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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春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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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最后头的琉璃州州府大人京鸣，板着一张老脸冷冷地望了那白裘一眼，他早就听说了白裘去找戏班这事儿，只肯出一千两银子，人家不肯，便是把当家的左手直接给砍了绑到南昌城来，可谓做什么事儿都是在作孽啊。
一行官家老爷下楼，这烟雨楼的店伙计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要惹祸上身。
却是在此时，楼下忽然有一个下人悄悄地从侧门走入，向着楼上下来的一群达官显贵看了一眼，便是向着后院走去。
白裘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人，随即对白灵抱拳道，“姑姑，你们先坐下稍待，我去看看那些西域的姑娘们准备好了没有。”
白灵轻轻点头，而白玉章则是眉头一皱，瞪了白裘一眼，白裘撇了撇嘴，还是硬着头皮下楼去了后院。
那战战兢兢等在后院的下人，面色难看至极，在看到白裘过来了之后，整个身子都颤了一颤，白裘这些害人命的勾当可没少做，见到这来找自己的不是那阮磊，他也就大致知道了结果。
“人呢？”白裘一袭白衣极为亮眼，长得不算好看，但那一身的纨绔气质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下人躬身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地说到，“阮磊，阮磊他死了。”
“死了？”白裘双眼微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人，“你们不是说已经调查好了那家伙儿的背景吗？连一个刚刚上龙虎山不过半月的小家伙儿都解决不了？”
下人不敢吱声，只能点头。
“死了几个？”
“五个都死了！”
于此同时，在小巷中几乎是到了无法动弹地步的张环，吃力地侧头看向自己左肩上的伤口。
他惨然一笑，“都他妈的看到骨头了。”
他从阮磊的尸体上撕扯下一块布条，简单包扎止血。
却是在这时，张环背后的石墙顶端传来一声轻响，继而便是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张书诚。”
张环猛地抬头，只见在自己头顶上赫然蹲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黑衣蒙面，认不出是谁，张环有些不敢确定地回到，“赵大哥？”
这人，正是一直不见踪影的赵子龙。
“怎么样？”张子龙低声问到。
张环苦笑着摇了摇头，左肩上那钻心的痛一直蔓延到了整个腰部，“动不了。”
赵子龙眉头一皱，望向远处，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继而他快速从身后抽出一杆长枪伸到了张环的面前。
“抓住，我拉你上来。”
张环略微犹豫，最终还是咬牙伸手死死抓住了赵子龙伸下来的枪身。
将近五米的高墙，赵子龙用力一提，竟是将张环整个身体硬生生地给甩了上来。
张环惊慌失措，想要尽力保持平衡，却不想再次左肩的伤口裂开，痛苦不已。
张子龙拉住张环的右手，瞬既将他整个人拉入怀中，继而又将他背在了背上。
张环正想问上一句你怎么在这儿。便是听赵子龙低声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说罢赵子龙身形轻轻一跃便是踏上一处屋顶，继而身形快速前掠再连踏几步，便是带着张环消失在了黑夜中。
就在两人刚刚离开后不久，便是又有几人缓缓地走进了这条小巷，正好一直躲在屋中看着先前张环杀人那一幕的几个小百姓，正欲出门去报官，结果开门一见，一袭白衣，瞬间又是给躲回了屋去，再不敢出来了。
这来人，正是白公子白裘。
他站于小巷的外面，远远地看着那安静躺在黑暗中的五具尸体，他低声道，“阮磊是条好狗，死了到真是可惜，呵呵，不过，这事情倒是有点意思了，我就喜欢有意思的事儿。”
其身后跟有五人，个个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打手，其中一人上前询问道，“公子，那我们现在？”
白裘轻轻摆了摆手，“现在先不急，等过两日我姑姑回了彭城，我们再去那龙虎山上好好玩玩。
”
那人眉头皱起，又问，“可老爷这段时间可不会离开南昌城，而且龙虎山上还有金沙门在恐怕不好办啊。”
白裘双眼眯起，望向先前被人打开的那一道房门，他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不好办，但总有能办的法子，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那怎么看都怎么脑袋不太好使的大汉，抓了抓脑袋，冒着被打的风险抱拳问到，“还请公子明示。”
果如其然，白裘一巴掌便是拍在了这大汉的脑门上，可怜一身横肉，却是在这白公子的面前挨打也只能是像小猫一样乖乖退去一旁。
白裘左右扫视一番，眼神露出一抹冰冷，他缓缓道，“都杀了，让州府去办。”
………………………………
第六十一章 杀朝廷密探
南昌城南门附近的一座小院中。
张环尴尬地躺在一间小屋的木床上，肩上已经被敷上了一层伤药并用丝布包裹。
而在床边，赵子龙依然是一袭黑衣，只是取下了面巾，露出那一副让男人都嫉妒面容，只是那双好看至极的丹凤眸子下面有着些许发黑，想来这段时日里多是费了不少心神。
而在屋中还有两人，一个老头一个大汉。
南宫三途与南宫旭。
而这间小院子也正是那铁匠铺后边的小院。
张环脸上苦笑，嘴中只能说着，“这缘分可真是奇妙啊。”
南宫山涂脸上漠然，手中的那柄蒲扇还在，一直轻轻摇晃，而赵子龙是颇为惊讶，“原来你们早已认识？”
张环摇了摇头，“我也是今天才认识南宫前辈的。”
南宫旭眉头皱起，忽而一声不吭地就走出房间，脸上有些不悦。
南宫三途斜撇了一眼，也不说话，继而望向张环，“你这怎么弄的？”
张环苦笑，“进城的时候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是那白玉章的儿子？”
张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南宫三途啧啧两声，继而摇着蒲扇就走出房间，去到了院中坐下。
这时张环才好意思将自己肚子里的一大堆问题给掏出来，他对赵子龙问到，“赵大哥，你为何会去龙虎山，又为何会在南昌城里？”
赵子龙眉头微皱，低声叹息道，“说来话长，但我想你肯定已经知道我义父被杀的事情。”
张环点了点头，“宋大人的事”
赵子龙笑道，“人都已经死了”继而赵子龙看着张环的脸庞也随之一愣，想起了当时张春秋提匣出城时的场景。
他长叹了口气，缓缓道，“义父被杀，全因我带回了两封密信而起，”
“什么密信？”
“具体的你不必多问，我不想牵连与你。”
张环轻轻点头，心中也相对释然了一些。
赵子龙接着道，“在义父出事的当天我就发现了许多事情的不对劲，高彭祖远远称不上江洋大盗，实力更是不值一提，能在高手如云的郡守府中蹲守一天时间还成功刺杀我义父，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主要是密信的事情只有我与义父两人知道，而他一直被收押在大牢之中，若那高彭祖真是别有用心的人，又为何要杀我义父呢？这事儿恐怕不简单。”
张环点了点头，其实他对宋生被杀一事也早已有了许多自己的看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对赵子龙说，这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断道，“是那个钱管事？”
赵子龙双眼微眯，看向张环，“你知道些什么？义父出事当晚钱管事便是从府上消失，不见了踪影，你若是知道些什么，尽数告诉于我，对了，还有那高彭祖，我记得他逃出郡守府的时候是将你也一并挟持了出去。”
张环蹙眉回想，继而便是将那一天见了两次钱管事的情形都告诉了赵子龙。
赵子龙神情微变，似乎想通了一些什么，继而他又问到，“那高彭祖呢？”
张环道，“高彭祖一天都躲在我的房间内直到半夜才出城，根本不可能是他动的手，这事儿以我之见，肯定是有人精心安排故意嫁祸于高彭祖的身上。”
“那以你的意思？”
张环笑道，“真正的凶手恐怕是郡守府的人。”
赵子龙坐在了张环的木床旁边，眉头紧皱，“你说的没错，真正预谋的人是早已暗藏在郡守府的人，我之所以到南昌郡来，也正是为了查明此事。”
张环内心纠结一阵，还是开口问了一句，“赵大哥，我能多问一个问题吗？”
赵子龙一直低头思索，淡淡道，“你说吧。”
张环舒了口气，“为何会是张道陵带着你与宋天儿一起回到龙虎山呢？”
张子龙轻轻抬头，望着张环，一张俊朗至极的脸上尽是悲哀，“在义父出事的前几日里，我一直在城外寻找离家出走的天儿，后来在一处密林中发现有一伙黑衣人人正在追杀一名朝廷密探，我上前阻止，将那一伙人尽数打退，但我救下那人的时候，他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将那封密信交于了我。而后，我将两份密信都交于了义父看过之后，他让我藏起了一份，而他留下的那一份却是最终害死了他。哎。”
赵子龙长叹出一口气，接着道，“那些人不仅栽赃给了高彭祖，连我也一并被盖上了杀害朝廷密探，与通敌叛国的罪名。”
张环惊讶道，“赵大哥手中不是还有一份密信？为何不交给朝廷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赵子龙苦笑，“信中所说就连我都有些无法相信，朝廷又怎么会信呢？这些人，可不仅仅是渗透了郡守府，就连朝廷之内，也同样是有人看着。我被关入大牢两日之后我才明白，继续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强行破牢而出，亲自前往国都，宋安王说明这一切。”
未等张环发问，赵子龙又道，“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北陵城的驻军都已经尽数被他们操控，我无路可走，只能强行杀出城去，数万大军，我本是难逃一死，却是不想，当时竟是有一条水龙至东面而来，将大军冲散，而后便是张前辈将我救出了城去。而我被救出之后，天儿已经被张前辈带了过来，权宜之下我便是跟着张前辈逃出了安陵郡，到了楚国来。”
“水龙？”张环有些不解。
赵子龙苦笑，“没错，确实是一条水龙，声音与当初在城外的一声龙吟是如出一辙，虽不知是谁的手笔，若是在我查明真相之后还有机会，就算是让我用这条命也定要报答。”
张环心中凄凄，这赵大哥短短一月的时间，竟是经历得比自己这些破事儿还要多。
“只是我有一事至今未有弄明白。”赵子龙忽然又问。
张环道，“什么事？”
“高彭祖之事如今只有你一人知道，为何，他们却没有杀你呢？”
张环同样不解，只能苦笑摇头，“可能是觉得我天真可爱吧。”
赵子龙笑道，“你今天可一点不都可爱。”
在小巷中的五具尸体可都是张环一人所杀啊，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虽说张环的心智早已过了二十二岁。
“习武多久了？”赵子龙淡淡道。
“半个月吧。”
赵子龙闻言苦笑，“半个月？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习武六年，达五品境界，顶多与人过招，可不敢提刀杀人啊。”
张环无奈道，“这都是被逼的啊。”
赵子龙点了点头，“幸好你并没有事。”
“对了，”张环忽然想起了当时在那紧要关头传入自己耳中的一个声音，“赵大哥，那怀才三剑是你说的？”
赵子龙却是一脸的不解，“什么怀才三剑？”
张环也同样疑惑，因为那个声音与赵子龙确实大不一样，与自己所熟知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那会是谁呢？”张环低声喃喃。
………………………………
第六十二章 送你出城
张环左肩上的伤已是深可见骨，若不是阮磊当时气力已经被削减大半加之刀刃豁口，恐怕真是会如他所想一般，将这张环的肩膀尽数搅碎搅烂。
全然不知已经大祸临头的张环，一连在南宫三途的小院里待了三天，伤势略有好转，但左臂的力度估计是在数月之内都不会痊愈。
赵子龙亦如在龙虎山时一样，早出晚归，通常都无法见到其人影。
这日，那始终一身清凉打扮的南宫老头，提着一只刀鞘推开了张环的房门。
他斜撇了一眼床上的张环，淡淡道，“反正你这段时间也走不了，所以我也没急着做，一天敲两下，今天这才刚好做完。”
张环眼睛一亮，露出颇为意外的欣喜。
南宫老头，不屑地一笑，将刀鞘轻轻抛于张环，张环单手接住，连连赞叹，“南宫师傅，当真是好手艺啊。”
只见张环手中刀鞘与斩仙刀的刀身如出一辙，短，窄，上黑下白，古朴的印文花路遍布刀鞘的全身，煞是好看，且重量极轻，正好弥补了斩仙刀太重的这一问题。
张环无疑是喜欢得紧，唯一不足的是，若不仔细看去，表面上的一层光亮就如同是抹上了一层耗油一般，有一种腻人的感觉。
张环有些不解，“这刀鞘为何会铸成这样？”
南宫老头，眉头一皱，“你小子不喜欢？”
张环连连摆手，将刀鞘揽在怀里，生怕南宫老头再误会什么，“不是，不是，喜欢得紧。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刀鞘周身之上前辈是以磨砂打磨，但这些光泽却如同油腻，触之又是如镜面一般光滑？”
南宫老头白了他一眼，如同看着一个山里的野人，淡淡道，“那就是我抹了一层油。”
张环哑然，瞬既微微伸开五指，想去看看自己的手上到底有无油渍，但这一看，又是一阵惊讶。
未等张环发问，南宫老头便是说到，“这油你以为是一般的油？这可是我特意调制的好东西，也是为何金沙门在这南昌城霸占了这么多年依然是挤不掉我这一个小铁铺的原因。材料都是一样，普通的精铁而已，可为何我能做到滴血不沾，吹毛断发？便是因为这东西了。”
张环哑然一笑，知道这属于商业机密，也就不多问其原理，继而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斩仙刀插于刀鞘一试。
但奈何左手只要幅度稍大便会是撕心般的疼痛，而仅凭一只手又实在太不方便，张环看着南宫老头苦笑一声。
南宫老头却是不予理会，依然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道，“这白吃白喝还白照料你三日，银子都得算上。”
继而南宫老头转身走出房门，又在屋外说到，“你这小子还打算趟多久？你那伤可没那么简单就能痊愈，这几个月的时间你是想要白白浪费了？”
张环蹙眉，继而放开刀鞘，一把撩开被铺。
继而张环方向在床头上赫然放着一条丝带，先是一愣，继而便是轻笑点头，用丝带将自己的整只左手绑在了胸口。
确认固定好之后，张环才缓缓起身，将那赵子龙早已送来的一套衣物换上。
最后，张环才看向一直放在自己床边小桌上的斩仙刀，与床上的刀鞘，张环伸手握刀，对准刀鞘鞘口，轻轻推入。
咔。
一声脆响，斩仙刀整个没入刀鞘，与之完美契合。
张环心中当真是喜欢得紧，这刀鞘，铸得太好看了，非常符合张环的审美，古朴而不失华美。
随着张环的手臂抖动，斩仙刀出窍又归鞘，他心道，“这才算是个闯江湖的啊。”
正当张环看得出神，此时又是有人进了屋来，一个小女孩，就是那南宫旭的女儿。
她名叫南宫翠儿，这三天里煎药送药的是她，做饭送饭的也是她，差不多也可是说，张环这三天里都是这小姑娘一人照料的，张环瞧着都是觉得颇为不好意思。
但也幸而这小姑娘性格不如外表看着那般冷淡，话多的时候能坐在张环的床边坐上一整天，颇为讨人喜欢。
话说张环第一次听到南宫翠儿这名字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都喷出来，这南宫可是霸气的姓氏，南宫三途，南宫旭这些名字那也是听着让人觉得气势雄浑啊，这翠儿，是不是有点那什么了。
张环望着那长得不算好看，但性情可爱的南宫翠儿端来了一碗药汤，他问到，“今天还是你做饭？”
翠儿抬头撇了他一眼，眼神与他那爷爷是如出一辙，“那你去做啊。”
张环苦笑，“可惜我现在不能出去，不然得给你买几串糖葫芦。”
“那你给我银子，我自己去买。”
张环一愣，随即无奈道，“那也行。”
张环喝下汤药后跟着翠儿走出了屋子，随即便是看到了那随时都在院中乘凉的南宫三途。
张环浑身打了个哆嗦，感觉有些凉意，将衣服裹得紧了一些，继而看向南宫三途的眼神也就多了一些古怪。
“前辈。”
“嗯，总算起来了。”南宫三途始终眯着眼睛，摇着蒲扇，在张环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哟，还装独臂大侠。”
张环看了看被自己故意藏在衣服里边的右手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右手随意乱动，也属实在没有办法。
南宫三途又道，“这刀长二十三寸，属短刀一类，兵器嘛，素有一寸短一寸险之说，所以刀鞘我故意铸长了十寸，只要你与人交战时，控制好拔刀的时机，可在拔刀之前糊弄对手一番，也是能有些出乎意料的效果。”
张环闻言心中惊叹，他自己起初也是发现这刀鞘确实是长了不少，但想这并不影响继而也就没说，此时对这位老师傅当真是钦佩不已。
他抱拳道，“多谢前辈。”
南宫三途摆了摆手，“不用谢我，还是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张环眉头一皱，“我如今还是不能出城吗？”
南宫三途道，“出到是能出，不过能不能走到龙虎山是个问题。更何况，如今龙虎山也是大难临头啊。”
张环浑身一震，惊道，“那些人，当真是去了正一观？”
南宫三途忽然叹息一声，“还没去，可你当那混世魔王是瞎编的吗？哎，早知道我就一刀把那小子给杀了，没想到竟是留了这么个祸害人间的畜生。罢了，我既然都帮了你一次，就不妨再帮你一次。”
张环不解，“前辈什么意思？”
南宫三途眼睛一转，“今晚送你出城。”
………………………………
第六十三章 南昌郡郡守府
南昌城郡守府，家大业大说的就是这样的一座府邸。
南昌城世家均是依附于白玉章这颗大树之下，其妹妹嫁入王宫，如今更是独得晋襄王的恩宠，只要这白玉章手脚伸得不要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琉璃州州府，说起来就是管理整个州郡的头号大机构，可在南昌城里，这些人要找门路可没人去州府啊，都是去隔壁的郡守府。
此郡非彼郡，即使是宋国地位不俗的安陵郡郡守府也比不得这样一座用金银堆砌起来的大宅。
此时，郡守府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快速驶来，停于路中，下来了一个臃肿不堪的中年胖子，比之龙虎山的那王侯是更多了三成以上的分量。
郡守府的护卫见其都是纷纷行礼让行，这胖子不易理会一路至郡守府大门而入，绕过九转九折，额头已是开始冒汗，掏出一块锦帕在额头擦拭一番，他口中叫苦不迭，“这么大的院子，还是人住的吗？”继而那胖子似乎是意识到说错了话，慌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人听见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绕过了一座小院，来到一座有池塘的院落之中。
院中清幽恬静，种有青竹少许，花卉许多，一条小溪至院中而过，汇入一片小池，而在小溪上边还架有一座小木桥。
胖子驻步望去，只见在木桥之后，有一石桌，一灰衫文人坐于左侧，与右侧一位紫金长衫的中年人在石桌之上下棋。
胖子瞧见，立马撩起裤腿加快几下步伐。
两人专心对弈，对这胖子的到来视而不见。
“白大人。”
那胖子对那紫金长衫的中年人拱手行了一礼。
其轻轻应道，“恩，柴胖子，你怎么又来了？”
这紫金长衫的中年人便就是这南昌郡的郡守，白玉章。
胖子一脸苦涩，带有几分哀嚎的感觉，“哎呀，白大人，你还不知道我是来干嘛来了吗？当初咱们说好，将那金沙门的生意全给堵死，这铁器的生意我跟姓木的那家伙平分，可这倒好，金沙门那帮人还没解决呢，那姓木的已经是把金沙门的那些个铺子全给盘下来了。”
“哈哈，我当什么事儿呢。”白玉章，轻轻一笑，手中落下一子。
灰衫文人也随即落下一子。
那胖子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白大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白玉章依然是带着一丝笑意，“傅生，你于这柴胖子说说。”
那叫傅生的灰衫文人，貌不出众，但看去颇为年轻，年仅二十四岁便已是在白玉章身边为其出谋划策了整整三年。
待白玉章再落下一子之后，傅生接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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