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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春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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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乞丐一筹莫展,自个的肚子也都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忽然,两个小乞丐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瞪,闻见一股香气扑鼻,正当要回头瞧瞧是否有好心人,这便是看见一只老手伸到了他们的面前。
而在那只老手的手中,还拿着一包用竹纸包好,冒着热气的包子。
两个小乞丐欣喜若狂,都还没去看那送包子的是谁就慌忙地一把将其接过,两个小乞丐并不急着自己吃,而是不停地摇着那老乞丐的身子。
“老爷爷,老爷爷,有东西吃了。”
这送包子的,正是那才赚了满满一衣兜碎银子的山羊胡老道士。
他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沧桑,看这那蜷缩的老乞丐,他面露悲悯,轻轻拍了拍两个小乞丐的肩膀,示意他们让开。
这天下道士尚还未人人熟知,这两小家伙也从没见过,只是感觉这人的打扮有些奇怪,但这送包子给自己的总不会是坏人,两人都是站起了身来,走到了老道士的身后,静静地看着。
然而老道士正要伸手替其把脉,却是见那老乞丐脑袋一歪,离开了人世。
未等老道士回头,便是听到身后传来了哭声。
两个小乞丐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张春秋在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感慨。
老道士伸手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让他们去找些没人用的草席来,他要将这老乞丐送到城外去埋了。
两个小乞丐倒也懂事,把眼泪鼻涕一抹,回想了一下,便是朝着另外一边的城脚跑了。
两小乞丐走后,张春秋便是缓缓走了过来,与老道士并列而站,看着眼前那老乞丐的尸体皱眉道,“你师傅修长生道,你却是要修太平道,这天下太平,你一个人修得出来吗?”
老道士轻轻苦笑,道,“我一人修不出,那我便传于天下,让天下人共修太平。”
张春秋笑而不语。
两人安静地站在那里,一时无语。
只是片刻,便是瞧见那两个小乞丐抱着一卷破烂的草席跑了回来,那本就是城中官兵给这些死人准备的。
两人瞧见突然出现的张春秋只是楞了一下,便是没再多看,将草席递到了老道士的手中,神情有些悲伤。
老道士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示意让开,继而他便是用那一卷草席缓缓地将这那老乞丐的尸体紧紧地包裹起来。
四人一起出城。
………………………………
第十九章 当敢与我一战否
张春秋与那不知名讳的老道士站于一座湖泊上。
先前将那老乞丐尸体安葬于林中,偶然发现这处湖泊,风景秀丽,煞是怡人。
然而张春秋却是刚刚走至这大好风景边上,便是做了一个大煞风景的动作,只见他掏出一颗鼻屎,在手中用力搓揉,继而用力一弹,将其弹入了湖中。
老道士皱眉不语,而张春秋道,“就说那个年轻的公子哥,你其实早就知道他的底细对吧,此人生性恶劣,家中对其已是深恶痛绝,但奈何是至亲骨肉便是只能从克扣开销下手,他家中老母卧床数年,日日服药,本不是什么大病,结果这畜生以为母亲买药为借口从家中拿银子,私下让药铺减少计量从而剩下一些银子供自己玩乐。呵呵,你说那山上有什么蓝色的夏枯草,其实那是一味世间少有的奇药,价值不菲,你担心那家伙儿又将这药拿去卖钱,所以你编了个什么不值钱的蓝色夏枯草来糊弄。对吗?”
老道士神情古井不波,笑而不语。
张春秋又道,“你闻见那家伙身上茶农所特有的茶叶味,所以你认定他家中是以种茶,贩茶为生,你得知广陵附近的茶农遭遇虫害,而官府又因为我的事儿而封锁了南北两面的主要官道,所以你推断出他们定是要在近段时间送茶去广陵,对吗?”
张春秋得意地看了老道士一眼,老道士依然笑而不语。
张春秋继续说道,“近日有消息传入城中,说半月前武汉有一伙叛军入境,将绕过城阳去与卫国在鲁阳驻扎的十万大军会合,其实这消息一传出,那那伙人便就一定不会去鲁阳,而你定是瞧见了他们的去向,是要往合肥而去,对吗?而我早已听说广陵道的镇东将军燕开齐早已带兵前往合肥,所以这伙人进退两难,如今定然是占山为王,劫持官道要与宋国拼个鱼死网破,若那人的大哥与父亲前去送茶,定然会被劫个正着,到时人财两空。若是再多待些时日,镇东将军将其剿灭,定当是万事无忧。”
这老道士好像是听得不耐烦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手上瞧了又瞧,觉得好看便是给收进了包袱里。
张春秋瞧见,鄙夷了一番,继而又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懂。”
老道士笑道,“你还有不懂的事儿?”
张春秋挠了挠屁股,似乎这年纪大了站久了也会累,也不嫌着河边脏,便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昨日瞧见那家伙儿因为得罪了姚太尉的儿子而被打了,知道这姚冰云定然不会再二次寻仇,那家伙儿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当自己是个人物人家还会记得,只是,你这随便编个话逗逗他就完了,你这让那两个小乞丐冒着风险去找人家要银子,这又是做什么呢?你这自个衣兜里的银子给人家点不就完了吗?”
老道士冷哼一声,“若是有人给你送酒的又白给你银子,你定然是会觉得这人是个好人。我让他们明日去那家伙儿门前讨要,这白得来了银子,他们定然在第二日还会再去,到时候那人因为事情已经按照我的办完,心疼昨日给的二十两银子,便肯定是要动手将那银子给要回来,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明白,这世上并未有绝对的好人,这嗟来之食不可枉然食之。”
张春秋似乎是觉得这坐着不舒服,这话也听着不舒服,猛地一下又从地上窜了起来,往那老道士背上一瞅,“懒得跟你扯这些,你这桃木剑到底哪去了?”
老道士淡淡回到,“被一个畜生给吃了。”
张春秋惊讶道,“这什么畜生还喜欢吃你的桃木剑啊?”
“一头黑虎。”
张春秋啧啧称奇,“这黑虎的皮囊可是能值不少银子,你就没给它弄死?”
老道士眉头一皱,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已经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张春秋,没有回答。
张春秋摇了摇头,“算了,你直说吧,这次你来安陵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道士嘴唇微动,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春秋不耐烦道,“说,磨磨唧唧地,跟个娘们似的。”
“来收两个徒弟。”
“就是那两小乞丐?”
老道士点了点头。
张春秋眼睛一眯,望着他,“当真不是为我而来?”
老道士迟疑片刻,“也可以说是为你而来。”
“为我什么?不会是为了来点化我那不成气候的儿子跟你修那什么太平道吧?我可先告诉你,当初是你说让我在太平山上出三剑便下山,可保我妻儿性命,可最后呢?我妻子还是死了!”
山林中忽然间惊鸟四起,黑压压一大片,让这本也是阴沉的山林之中变得更加昏暗。
突然间情绪失控的张春秋怒目瞪着那老道士,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
老道士轻轻叹息,“当年是我算漏了一点。”
张春秋凄惨一笑,“是啊,要是当年你没有算漏那一点就好了。”
张春秋眼中是道不尽的凄凉。
老道士长长叹息,神色凝重。
“爹。”
“书诚。”
张春秋缓缓回头,看着早已出现在林中的张环他又是一声叹息。
“爹,我娘是怎么死的?”
张环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神色不忍,侧过头去,“一切都是命啊。”
张环不解,他急于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爹,到底是为什么?你这么多年又到底瞒了我多少?”
张春秋眉头皱起看着这个已经有了天大变化的张书诚,他沉默不语。
张环是张环,可也是张书诚。
“你娘的死不关他的事,你莫去乱想。”
“可你刚才”
“他只是想帮我,没帮上而已。”
张环沉默,缓缓转身。
“你去哪?”张春秋皱眉问到。
“还能去哪?”
张环又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你若不说,我便不问,这是张书诚一直对待张春秋的态度。
老道士双眼望向已是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心中有些凄婉,继而侧头看向湖畔左面,缓缓负手于身后,他轻声问道,“你已十五年未曾碰剑,不知如今尚还留有几分实力?”
张春秋毅然与之一齐望向湖畔左侧,他爽朗一笑,“天下十人,我当还是那天下第三。”
湖面之上无风起波澜,只听一声长啸,震荡山林。
继而有人问道。
“张八剑,当敢与我一战否?”
有一人骑黑虎而至!
………………………………
第二十章 奇才王岳山
话说张春秋所在的这处林子,距离北陵城并不远,从湖畔走到城门口也不过将近十里地。
此时,在林中有数人穿行,手中皆是握刀握剑,一路斩着杂草灌木前行。
林间本是有大路,但这些人偏偏不走。
只听其中一个提刀的瘦高个道,“王长老,咱们现在往北陵城走,这风险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啊,我听说铁手帮跟官府上也有些关系,万一他们事先通知,那咱们这不是就是送上门了吗?”
那被唤作王长老的中年汉子名叫王岳山,曾是在江湖之中小有名声的一位天道奇才。
只见他左右张望一阵,似乎是担心有人追来,随后他才道,“那帮王八羔子应该跑得没我们快,这趟半路着了他们的道只是怪我太过大意,去北陵城应该是没有大碍,我听说安陵郡的郡守宋生除了负责与太平宗联系以外从不跟江湖门派打交道,铁手帮应该还没那个本事能请动他。”
其中一人愤愤道,“这铁手帮的贱人竟在半路埋伏我们,若不是有王长老这等龙象境巅峰的天道高手在,恐怕我们都得栽在他们手里。”
“是啊,多亏有王长老,那帮家伙儿这次埋伏了二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三个龙象境高手竟是一点便宜都没讨到,都是王长老修为高深啊。”
“若是王长老这次真的能跟那张春秋交上手,肯定能赢,到时候我们飞燕帮就一举成名,彻底能跟四大宗门并肩了!”
这王岳山被众人吹捧得心中一阵舒服,自个当年三十岁便已是龙象境巅峰,这江湖之上谁人见到不都得心服口服地奉承两句?只要再进一步,进入天人境,那便是能与十大高手其名,到时候这飞燕帮这种小地方,他也都不屑于再待。
然而天人境亦不是说突破就能突破的,当年还未有天人境一说的时候,这江湖上就已经是有大批龙象境巅峰的天道高手,数百年都没有一人能够突破。
而这次这帮人前来北陵城,这王岳山就是想要寻上一位绝世高手与之一战,若是赢了,那便有八成的机会突破至天人境,即使没有突破,那也只需加以时日磨砺便可。
可这绝世高手都是达到天人境界与神仙一般的人物,王岳山自认无法胜之,但听闻这张八剑又要出现,他便是动起了一些念头,这张八剑是武道中人,对于十五年前关于张八剑的传说,这王岳山多有过一些研究,得出结论,肯定是因为那天下十大高手对武道太过生疏,看不出张八剑的那四剑的玄妙,而他只要武道双修,交战时瞧出那四剑中所藏的玄机,便是一定能赢那张八剑。
这武道双修一说,早些年前就已经有人提出,但少有人能够真正地两者达到大成,甚至两道皆无法大成,所以被世人所摒弃。
这王岳山至幼修习天道,二十岁时已入天道三境入髓,三十岁达到龙象境巅峰,是当之无愧的天道奇才,备受瞩目,但奈何此人却是三十岁后停滞于龙象境巅峰,从此止步不前。后来想起当年的张八剑继而突发奇想要两道双修,如今武道修习也已是有十年之久,达到了二品高手的境界,离武道宗师一品境界也只差一线,如今只要是天道突破,那武道也定然能够紧随其后,两道均达顶峰,那这天下前十恐怕真要给这人腾出一个位置。
那铁手帮与这王岳山所在的飞燕帮,两个多年有仇,收到消息说着王岳山要前去安陵郡寻找突破契机,若是真的突破了,那对铁手帮可是个天大的威胁,当即便是派出了整个铁手帮的三位长老与十多位精英弟子一起下山截杀。
只是不料这王岳山的修为着实了得,二十多人的埋伏竟然还让他们一个不留地逃了。
然而这王岳山正是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困扰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便是忽然眉头一皱,抬头望向天空。
本是已近黄昏,太阳渐渐西垂,洒下片片金黄,但不知为何,这天空一下之间突兀地暗了下来,阵阵阴风吹荡山林,惊得林间鸟鸣不断。
继而不知是从什么方向传出一声猛兽的长啸,震耳欲聋,仿若就在身边一般。
那王岳山连忙招呼众人低头,瞬间这一帮子偷偷摸摸的六人猛地一下扎进了灌木堆里。
只见从前边的一条小道上赫然有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竟是有人骑着一头黑虎。
而那骑着黑虎的人,只从模样看去,竟然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
众人无不惊骇,只见那头黑虎四足落地都足有五尺之高,一身黑色毛发犹如墨汁侵染,乌黑发亮。
两对利爪每行一步便是在地上留下数道深深地划痕。
众人心中都是一阵阵的惊讶,平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威猛霸气的野兽啊,而且竟还屈服于一个孩子座下当坐骑。
只见那孩童盘膝坐于虎背之上,面容稚嫩可爱,唯独是那一脸有些可怖的笑容,让人心中生起一抹寒意。
继而那孩童似乎是察觉了附近那伙人的所在,竟是缓缓转过头去,对着他们所藏的方向笑了一笑。
众人大惊,慌忙又低下了头去。
王岳山心中不快,几欲起身要出去会会那小娃娃到底什么来头,但都给那名义上的弟子给拦了下来,不是他们觉得王岳山要吃亏,而是他们担心若那小娃娃真是个什么高人,王岳山尚能挡住,但那头黑虎谁来挡啊。
顿时众人都是纷纷劝到,“王长老,咱们还是等等看吧。”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盼着那一人一虎早些离开的时候。
“张八剑,当敢与我一战否?”
一声犹如洪钟震荡于整片山林,众人头皮一炸,纷纷诧异地长大了嘴巴。
这得是什么样的境界才能发出如此震荡人心的声音?
“张八剑?”王岳山小声嘀咕,继而探出头去,瞧那小娃娃到底去了哪。
这一看王岳山便是一愣,只见在前边不远处隐约能瞧见一处湖泊,而在湖畔上,有两个老头,一前一后站定。
那小娃娃骑着黑虎缓步走去,停于那两人不远处。
这气氛霎是古怪,不说那两个老头见着那黑虎没有丝毫惊讶,这也不躲不闪,就连话也不说。
“吓傻了不成?”
王岳山心中嘀咕,继而又想起了先前那个声音,“张八剑,他们谁是张八剑?”
“王长老,咱们走吧,待会儿若是铁手帮的那些家伙追来可就麻烦了。”
王岳山却是大手一摆,不耐烦道,“你们先走,我要在这儿看看。”
这其余五人皆是一愣,这离开王岳山,若是再遇到那铁手帮的人不就等于是找死了吗,顿时这一帮子人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
第二十章 一人十八剑
却说张春秋这儿,那老道士皱眉站在身后,瞧着那缓缓走来的一虎一人。
张春秋神色有些动容,带着不小的惊讶,他对老道士问到,“啧啧,这老虎可真大啊,这整张皮拔下来可值不少银子呢,就是这玩意儿把你那桃木剑给吞了?”
老道士轻轻点头,继而望向那只黑虎,只见那黑虎原本气势汹汹,吼一声都能让那一帮人躲在林子里不敢出来,却是在瞧见那老道士投来的目光之后顿时没了一半的生气,呜咽着低头,似乎还想找个地方躲上一下。
那骑着黑虎的稚嫩孩童低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还没打呢你就怕了?”
随即一巴掌拍那黑虎的脑门上,打得它又是呜咽两声更是像极那家养的大猫。
张春秋呵呵笑道,“你这黑猫哪捡的啊,挺乖巧,你若真是来找我打架的那这黑猫你可得先找根绳子栓树上,待会儿跑没了我可不负责找。”
那娃娃稚嫩的脸上却是挂着老练的笑容,他道,“这东西你不必担心,每天早晚它都是自个进山找吃食,这饱了就回来,还从没丢过。”
张春秋听闻后小声嘀咕道,“那这倒是能省不少银子。”
那老道士却是撇了他一眼,“你到是打还是不打?”
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那虎背上的小娃娃也是高声喊道,“张八剑,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张春秋摸了摸自个那不足一寸的胡子,高声回道,“你若是找那张八剑,那你还得在这林子里多转转,我俩这可没人叫那张八剑,”
小娃娃脸上有些愠怒刚要破口大骂,张春秋又道,“诶,不过你若是要找张春秋,啊,我这倒是可以与你过上两招。”
那娃娃不屑一笑,冷哼一声,“呵,张春秋,你少跟我拐弯抹角,当年你趁我刚刚出关灵力还未入体便找上门来非要跟我比试,害我不出三招就输给了你,在这天下排了个第十的名头,这十多年我可没少被我那两个孽徒给奚落,今天,我这也不管你是不是要上太平山跟那姓立的老头拼个你死我活,你若不跟我打,我保准让你出不了这林子。”
十五年前,那张八剑在赢了张辽之后便是去了终南山,找到一位名叫许戒生的江湖高人比试了第二场,那许戒生当初刚刚出关突破至天人境,用尽体内灵力突破还未恢复五成,这张八剑便是找上了门来,说是赶时间,无论如何都要比试一场,那许戒生向来也是对武道之人特为轻视,根本不拿这张八剑当回事儿,结果答应下来一战之后,张八剑竟然只是出了三剑便是赢了他。
于此同时,那躲在树林里的王岳山泛起了嘀咕,“原来这张八剑叫张春秋啊,就那个老头?”
这后背的一个瘦高个接道,“这就是张八剑啊,不都说这人身高八尺,风流倜傥吗?怎么看这个头,感觉比老刘你还矮半个头啊。”
那叫老刘的壮汉憨憨笑了两声,“是啊,这不是我都能打得过他了吗。”
王岳山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李竹竿比我还高呢,他可能打得过我?这脑子也不知道装的是牛粪还驴粪,都他娘蠢成这样了。”
王岳山这一番话引得背后一阵窃笑。
回到张春秋这。
只见张春秋立于湖畔一块小石之上,身形不动如山,平视前方,这原本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老头,此时浑身上下竟是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
那叫嚣着要找张八剑打架的许戒生此时一双锃亮可爱的大眼睛一眯,看着张春秋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用那稚声稚气的声音问到,“张春秋,你的剑呢?”
张春秋咧嘴一笑,“当年我趁你出关找你比试,这算我占了你个便宜,今日我不用剑,咱们这一笔勾销。”
那许戒生大手一摆,“不成,你张八剑没有剑还叫个什么张八剑,叫张王八还差不多。”
继而他高声喊道,“徒儿,拿剑来。”
只听一声清脆剑啸至林中深处传来,一道银光骤然暴掠而出,在这本已金黄的阳光之下更为耀眼!
噌!银光眨眼即逝。
一柄散发着鎏银光华的长剑直直地插在了张春秋的面前。
张春秋至始至终纹丝不动,长剑立于身前之后,他单手虚空一抓,便是见到那柄剑竟是犹如被丝线牵扯一般落在了张春秋的手中。
张春秋当作玩物一般在手中掂了掂,摇头道,“不成,这剑太重,还不如不用。”
说罢,张春秋随手一丢,那柄剑竟然又是倒飞而出,从哪来又回哪去了。
那躲于林间的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这天道之人尚可御剑伤人,可到了王岳山这等龙象境巅峰也不过御剑数十丈而已,可这怎么看,那剑都是远在三百丈之外啊。
那许戒生眉头一挑,有些气恼道,“徒儿,再拿剑来。”
只听林间又是接连有三声响起,赫然便是又见三道银光直直冲出,落在张春秋面前的时候便又成了三柄剑。
“御剑三柄?”王岳山惊呼出声,而其身后之人都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春秋皱眉看了看面前的三柄剑,这次自己连拿起来都懒得拿了,直接单手一挥,这三柄剑便是又倒飞了回去。
只听他道,“不成不成,不是太轻就是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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