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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风云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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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飞说道此处,眉头紧皱,又道:“可是你被掳去海岛,该当如何寻你脱困这才是难事,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当如何处之?”
谢灵儿听得此话,下得驴来,说道:“呆子,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谢灵儿说完此话,脸竟然红了起来。
尹飞大奇,谢灵儿给自己封了个镜湖女侠,想来也是有些胆气才对,怎的忽然脸红了起来,当下走到近前,说道:“女侠吩咐小的,有何要事相告?”
谢灵儿白了尹飞一眼,也不答话,自怀中摸出了一物,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决断,将那物猛的塞到了尹飞手中。
尹飞伸手接过,触手温热,还带着谢灵儿体温,连忙拿起一看,原来是一块软玉,上面还系有一根金丝蕙带,尹飞拿起那块玉仔细看去,那块玉中有小孔,系着金丝,正面写着陈郡谢氏四个大字,周围雕满了精美的福兽,趴蝮、嘲风、睚眦、赑屃、椒图、螭吻、蒲牢、狻猊、囚牛,个个张牙舞爪,形象逼真。背面则是写着太元八年乙亥月初三卯时几个小篆字体,下方还写着灵儿降生,诸神庇佑八个大字。
尹飞见之,心中顿时了然,原来这是谢灵儿的护身符,背面的乃是其生辰八字!自古风气,女孩的生辰八字乃是自己最为**之事,除了父母,不可告知外人,待得成年之后,男女订婚,须得与男方家交换生辰八字,择取良日,方能出嫁!
尹飞见到谢灵儿交给自己的是此物,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犹如喝了二十斤老酒,头晕乎乎的,茫然然而不知所以。
谢灵儿见到尹飞大大失态,急忙说道:“呆子,别做春秋美梦了,我自己的婚事,我都做不了主,我把这个玉佩给你,是希望你进得城内,见到了我姑姑,以作证明之用。”
尹飞听之,顿时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连忙伸手挠头以掩尴尬,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是陈郡谢氏,名门望族,我乃江边一渔夫,军中一小卒尔,就算你大小姐看上了我,我也消受不起!”
谢灵儿听尹飞此语,嗤嗤笑了起来,尽显女儿家情态,尹飞见之竟然看得痴了。谢灵儿道:“你也不用丧气,待得你帮我办妥了这事,我自会帮你寻一贤惠夫人,以报答你的恩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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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入伍登记,王凝之做法
尹飞听到谢灵儿说完,心中竟然空空落落起来,道:“那就不用麻烦谢大小姐了,我参军北府,就没想到能够囫囵回去,能够战死沙场,也是一番荣幸,倒是你,你被贼军带入大营之中,我该当如何联系。”
谢灵儿听到尹飞问话,也沉思了起来,最后说道:“这也无法了,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我爹爹能够引兵前来救我,只是在此之前你万万不可暴露我的身份,免得家人受到要挟,对战事不利!”
尹飞答道:“这是自然,待我加入贼军后,寻得机会慢慢打听你的位置,如若贼军势众,我便去告知你爹爹,引兵来救,若是人少,那我就想个计策前来搭救你。”
谢灵儿嫣然一笑,道:“这也使得,若救得我家姑姑,我虽在敌营不能脱身,却也无憾了。”
尹飞心中已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救得谢灵儿,至于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自己也是心中不明,只知此事就该如此。
二人交谈了一会儿,对将来要遇到的事简单做了分析,这时远处丁昴走了过来,尹飞一见,连忙说道:“那我们就如此行动了,望你好生照顾自己,我救得你姑姑之后,自会想法前来搭救。”
谢灵儿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眼下众人做了分工,谢灵儿由赵舒潜带领前去大营,等到凑集人数便会前往海外翁岛,尹飞知道起义军这般做法除了安顿家眷之外,也不无监视之意,让新收的兵卒不得随意逃脱或者反水。
随后尹飞随着丁昴几人来到了军帐,这处军帐位于山阴县城南门左侧,位于诸多军帐之后,距离前方战线颇远,倒也乐得安静,丁昴和尹飞聊得一会儿后进来了一个干蔫老头,此人留着两撮黄黑相间的山羊胡子,似乎所有人都欠他一屁股债似的,一脸的苦色。
那老头进得帐篷,找到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木头墩子,用随身携带的一本泛黄册子胡乱抹了两下,随后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这老头儿虽说长的猥琐,身材瘦小,可是声音却出奇的大,声若洪钟,只听他说道:“新来的后生小子,快快报上你的姓名,来自何方,家里几人,我这好做入伍登记,嘿嘿,将来你们获得军功,也是由我登记在册,可得待我老人家好点。”那老头说到这里,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两撮山羊胡子,仿佛正等待着别人奉承一样。
尹飞也是机灵之人,知道这是义军中的文书,专门做入伍登记,只是看这打扮,和北府军中那些人高马大,神采飞扬的文书值官比起来,显得过于另类。
尹飞见状,顿知这老头儿的意思,连忙从怀里摸出两文沈郎钱,递了过去,说道:“老先生幸苦了,这点心意还请收下,我乃句章人氏,姓于名飞。家有一妻,一孩儿未及满月。”
那老头儿此时正襟危坐,犹如不食人家烟火的老神仙一般,看到尹飞递过来的钱币,斜眼打量了一番,见是两枚,微微点头说道:“你这小辈,还算上道,可造之才也,我老人家既然来到此处,还是给你登记吧。”
那老头说罢,接过了递过来的钱币,随后翻出了那本泛黄的册子,在册子末尾将尹飞的名字登记上去,说道:“你已经过了考核,可以正式加入了我军,若还有疑问之处,可询问丁昴等人”。
老头儿登记完尹飞名字,似乎还不放心一般,又摸出了那两枚钱币,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这才放入怀中。尹飞看到那老头儿这个动作,心中早已将这人鄙视到无以复加,招募义军,居然不进行考核,只要是个男的,提得动兵器农具就可入伍,连审核登记的文书职官居然也是这等货色!
正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几声唿啸,尹飞以为是集合战斗的口号,连忙起身,正要冲将出去,忽而发觉周围人都不为所动,顿觉情况不对,又讪讪坐回原地。
丁昴见此哈哈大笑道:“尹兄弟莫慌,这又是王凝之在故弄玄虚,请神作法而已。”
尹飞奇道:“王凝之?会稽内史王凝之?他居然会请神做法?我可否去观看一下。”
丁昴又嘿嘿笑道:“那王凝之信奉五斗米教,欲做法招神请鬼前来阻拦我们大军入城,岂不知我们也是信奉的五斗米教,教主正是我们大军首领孙恩!真是天大笑话!”
尹飞听之越发的感到好奇了,自从参军以来就曾听闻过很多五斗米教的传闻,虽然之前和刘裕也一起遇到过一次五斗米教的长生人,但是那次赤矶子乃是太平道教中人,也不曾见到使用法术,这次居然能够亲眼看到五斗米教做法!
尹飞按耐不住,告了声辞,连忙走出帐篷,向着城门走去,那声音正是从那儿传来。
此时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尹飞仰望天空,叹道:“王凝之看来也会选择时机,此时虽说不是午夜,但也是阳气渐去,阴气渐生的阴阳交会之时,对道家做法却也有不少好处。”
待得走近之后,尹飞看到城楼上有一人正盘坐在一处高台上手持木剑,似乎在叨念着什么,尹飞见之不由得失笑出声,自语道:“这王凝之也真够愚钝的,城楼本是极高之所在,四处无物遮挡,他居然还嫌之不高,又独自筑了一高台,要是我是贼军将领,早就命令弓箭手万箭齐发,不说他是区区凡胎**,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会瞬间让他了账。”
尹飞刚一说完,旁边一人随即说道:“嘿嘿,那孙恩早就知道此事,只是现今正在整顿兵马,进攻其余县城,待得大军回援,便会攻入内史府,这王凝之虽说愚钝,现在却也不好杀之,恐防王凝之死了之后,无人制约激进的晋军首领,若是冲杀出来,便会扰了大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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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有道入城,当银锭为引
尹飞听之有理,连忙回头看去,原来说话的那人正是那个登记新兵的老头儿,连忙说道:“老先生所言有理,适才未曾询问先生名讳,还请见谅。”
那老头儿伸手摸了摸自己枯黄的山羊胡子,悠然自得道:“老夫姓鲍,名震天,永兴人士。你这后生小辈不知道我的大名却也不怪!以后万万不可忘记!”
尹飞听到那老头自报姓名,强忍住笑,心中却已是乐翻了天,这老头其貌不扬,猥琐无比,加之贪财,真乃人中之败类,没曾想居然起了个这么厉害的名字,鲍震天,还震天,估计丢到水里都不会冒泡。
尹飞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原来是鲍大先生,久仰久仰!适才听你分析丝丝入理,看来我大军定将不日攻克山阴县城,直捣健康都城。”
那鲍先生最喜别人称赞,这时听到尹飞马屁拍的震天响,心里高兴,口无择言道:“王凝之就一蠢货,岂能和我军对垒,就算现今大军入不得城,也有密道偷偷潜入进去,估摸着现今内史府中也已有了我军密探吧。”
尹飞一听,顿时心中狂喜不已,真是应了那句话,天无绝人之路!困了居然就有人送枕头来,而现在给尹飞送枕头的人就是鲍震天!
鲍震天似乎也知道失言,连忙转移话题,说道:“这王凝之日落之时便会开坛做法,我看也无甚神奇之处,反而闹得城中民怨沸腾,将士不满,恐怕我军还未攻入城中,他们便会自乱阵脚。”
尹飞连忙打哈哈道:“鲍大先生说的甚是,小的也颇为赞同。”二人看得一会儿,那王凝之似乎也没搞出什么花招,一会儿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提了一把木剑台上胡乱走动,若累的紧了便会招呼身旁的陪侍童子奉上茶水,喝上两口,继续做法。
此时鲍震天已然离去,尹飞看了一会儿也看的倦了,也即离去。
尹飞所属的营队乃是护卫营,不属战斗序列,主要司职是巡视营地,整顿部队,属纠察司职责。只是义军中军纪散漫,平时也无甚操练,闲时便去附近大户人家劫掠粮草,收纳佃户、农奴,围城打援,平时则在营寨中吆五喝六,赌博斗力,只要不闹出人命,一般无人理会。
尹飞来到义军中已有几日光景,每日里早晚巡视营帐,也基本摸清了义军人数及防守范围,此时山阴县城外的义军大概有六七万人,且每日里还源源不断的有新的义军加入,整个山阴县城此时已是围的水泄不通,尤其是南北城门更是重点,几乎一半以上的义军都驻扎在城门左近,山阴县城城破已是铁板钉钉之事,也不知那孙恩作何打算,居然不下令攻城。
尹飞虽说已探明义军虚实,但是城内外断绝了往来,想趁机偷偷进入城内也不可能,自然也不知此时谢道韫状况如何。这一日午时尹飞巡视回来,无所事事斜躺在营帐自己的床铺上把玩着谢灵儿的护身符,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进入城中,听其他人说孙恩已经来到了此处,恐怕过不了多久便要攻城了,时间紧迫得紧。
尹飞思索了一块儿,还是觉得需要入城得从鲍震天入手,他既然知道密道之事,应该可以从中打探到密道入口才是,只是最近加入的义军源源不绝,那老头忙着登记造册,中饱私囊,见不到人影,还得主动找他才行。
想到此处,尹飞一跃下床,从自己贴身搭袄中抠摸出了一块银锭抓在手中,心中颇为不舍,自己身上所带贵重之物除了那根九节竹杖,也就只有这一枚银锭了。
须知这个年月官府已经停止铸造钱币了,所用钱币乃是魏蜀吴时期所造,之前尹飞贿赂鲍震天的钱币又名沈郎钱,也是三国吴地所用,只是此钱在民间私铸成风,质量优劣皆有,劣者入水不沉,薄如榆荚。尹飞所送那两枚乃是官方所铸,质量上等,所以鲍大先生才会欣然接受。
如今乱世,朝廷、军阀忙着相互攻杀,劫营掠地,自然没空顾到商业,铸钱更是更加的不可能了,所以民间假币成风,为此有人已经开始以物易物,一般都是以布匹为流通之物,买农具,买粮食,买各种生活用品皆是用布匹去换,大的布匹割小,小的拿出去置换物品,一时间布匹成为了硬通货。
以至于官府赏赐,皆是以布匹来算,某人立了军功,赏赐布匹几何,后来布匹渐渐不能适应市场发展,官家和富家大户开始使用银锭,逐渐成为有钱人家的象征。
尹飞这枚银锭乃是余府之时摸来的,因为当时银锭乃是有钱人家使用,如若在京口使用,未免惹人注目,所以一直保存至今。
尹飞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锭,心中老大不舍,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不这样做,那鲍大先生可能不会透露密道消息,最终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使用出去。
此时尹飞这小队刚刚巡视回来,众人都无所事事,苟寻、赵舒潜二人已经到隔壁营帐赌博去了,吆五喝六的声音似乎还隐隐约约可闻,帐内比较燥热,丁昴和戴彬都在帐外闲坐,戴彬正坐在一个木墩上,若有所思般遥望远处,尹飞早就留意此人,只觉此人言语谈吐以及生活习惯似乎来自书香门第,和和其余人等皆有不同,只是看神色抑郁,似乎有什么难事一样。
反观那丁昴,斜卧在在草地上,敞开了衣服,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正在悠闲的抠着大脚丫子,微微眯着眼,满脸的享受之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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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樗蒲之术,军中之赌局
尹飞见之,走到丁昴身旁盘腿坐下,扯了一根马尾草放在嘴边,慢悠悠说道:“丁大哥,这军中伙食怎的这般差,天天都是萝卜白菜,吃的腻了,唉,还是我家夫人厨艺好呐!”说罢不住的摇头叹气。
丁昴也是深有同感,伸了个懒腰,盘坐在地上,说道:“这劳什子义军,我当初也是受了诱惑,说是参加义军便可天天喝酒吃肉穿新衣,这才忙不迭的赶来,没曾想天天吃的都是这些没油水的货色,东西难吃就罢了,肚子都填不饱,他奶奶个熊!”
丁昴越说越气,忍不住喝骂了起来,尹飞见效果已经达到,连忙说道:“丁大哥说的是,想来也是义军正在招兵买马,粮草紧张,我等还是不去计较。”
丁昴点了点头,说道:“待得攻打下来这山阴县城,定要进去好吃好喝一顿,据说那内史府中应有尽有,奢侈无比,嘿嘿!也不知那府中厨房中有没有烤乳猪之类,解解馋倒也不错。”
尹飞见到丁昴说话之时喉头蠕动,不停的吞咽口水,心中暗自好笑,说道:“丁大哥,我身上有点钱,是我和夫人探亲过来时带的盘缠,现下也用之不上,不若去买点好酒好肉,我们兄弟几个慢慢享用一番,如何?”
丁昴听到此话,两眼放光,连忙说道:“尹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我知道此处不远有家酒楼,里面的大盘牛肉可是一绝,可惜只闻其名,却没吃过,你有多少钱,给我看看够不够?”
在丁昴殷切的目光下,尹飞从怀中摸出了那锭银子,刚伸出手来,丁昴便一把抓了过去,用嘴连连咬了两下,又对着日光细细打量了一番,喜不自胜道:“尹兄弟真乃大贵人也,这个银锭,可以把整个酒楼都包了,哈哈!”
这时坐在一旁的戴彬也看到了那枚锭银,连忙走了过来,两眼放光道:“尹兄弟,你这锭纹银如此贵重,何不拿去樗蒲?若是赢了,兄弟们以后天天都有肉吃,岂不美哉。”
尹飞愕然道:“樗蒲?这是什么事物,居然还能赢钱。”
戴彬道:“这是军营中的一种娱乐的活动,好玩的紧,随我去看看就知道,苟寻、赵舒潜二人都在里面,我与丁大哥手气不好,囊中羞涩,早已输了个精光,这才呆在营帐中消磨时间。”
尹飞见丁昴蠢蠢欲动,当下不好推辞,只得说道:“那好,我们就去试试。”
戴彬听到此话,心中狂喜,连忙带路前去,那处营帐距离此处不远,走得不久便来到一处大帐中,这处大帐似乎是平时堆积粮草所用,只是此时里面空空如也,估计里面的军粮都被吃光了,尹飞放眼望去,那老头鲍震天居然也在里面!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正要想办法接近鲍震天,他就自己送上门来,尹飞将银锭交给丁昴去对换碎钱,自己随即来到了鲍震天所在的那个赌桌,探出头来往里一瞧,只见里面摆了一张长桌,桌上坑坑洼洼都是刀痕,桌子四周都堆满了钱币,多是劣质的榆荚钱,还有布匹,刀具等物。看来他们所赌之物甚杂。
尹飞又仔细看了看,自己送给鲍震天的那两枚沈郎钱正好好躺在别人桌前,反观之那鲍震天,面前只摆了几枚黑黝黝的榆荚钱,看来这老头儿输的挺惨。
那桌上摆了五个木头墩子,说是墩子却也有些不同,那物件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
由于尹飞从没见过这等赌法,心中好奇,连忙叫来了戴彬,低头询问起来。
说到樗蒲,却也有个说法,樗蒲是继六博戏之后,出现于汉末的一种棋类游戏,从胡蕃之地传入。博戏中用于掷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称樗蒲,又由于这种木制掷具系五枚一组,所以又叫五木之戏,或简称五木。
樗蒲分为行棋的和不行棋的两种,行棋的博具有子、马、五木等,其博盘上有关、坑、堑等标记。两人对局,每人执六马,有棋子多枚,用五木投彩,依彩行马和打对方的马并通过关、坑、堑,以决胜负。这类樗蒲比较复杂,需排阵布势,掷骰行马,精密计算,见机行事,需要相当的技巧和耗费大量的时间。
行棋的樗蒲玩法复杂,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分出胜负。对于那些缺乏闲情逸致,希图快掷快胜的赌徒来说,就不太适应了。于是,现今又出现了一种只依靠掷五木所出彩数而定输赢,不再行棋的简便赌法,仍沿用了樗蒲之名。此法一出,便盛行于世。
自晋室南迁以来,行棋的樗蒲更多地用于游戏娱乐,赌钱还在其次,多流行于讲究“雅趣”的士族之中。凡是着意于钱财赌博的,无论士族、庶族还是普通百姓,一般都采用不行棋的樗蒲。
这种赌法舍弃了樗蒲的枰、矢、马等道具,只剩下五枚投子,任何人只要用手一掷便可参加赌博,逐渐流行于民间。
“五木”有黑、白、雉、犊“四种花色,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共有枭、卢、雉、犊、塞这五种排列组合。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能产生十二种组合,各有两个组合视为同种采,故采名十种,为“卢“、“塞“、“秃“、“雉“、“枭“、“撅“、“犊“、“塔“、“开“、“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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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衰神当道,鲍震天晦气
待得戴彬解释完毕樗蒲的规则,鲍震天面前所剩钱币已经所余不多,此时鲍震天双眼通红,手里拿着“五木”,整个人癫狂若斯,嘴里不住的吼着“呼卢!呼卢!”,两撇山羊胡子高高翘起,整个人犹如发狂一般,神情委实可怖。
鲍震天将那五木拿在手中摇晃了片刻,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抛到了桌上,那五个木头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了几转,随即停止下来,尹飞一看,那五木显示的是黑犊犊白白五色,此点正是樗蒲中的小点,也叫枭,乃是最小的点之一,也称杂采,基本是稳输不赢之局。
鲍震天看到出现了如此臭局,整个人顿时萎靡起来,适才意气风发的模样也已消失不见,犹如变了一个人般,颤颤巍巍的退出了人群,转过了身,佝偻着身体正欲离去。
尹飞的那枚银锭共兑换了三百多枚沈郎钱,尹飞取了五六十枚,剩余的都交给戴彬和丁昴二人。戴彬和丁昴见尹飞竟然如此大方,顿时喜不自胜,连忙道谢走到邻桌参与赌博去了。
尹飞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钱币,放了三十余个在自己搭袄里,手里捧着剩余的三十来枚沈郎钱,大步来到了鲍震天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鲍震天感觉身后有人正在拍自己,回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尹飞,顿时没好气道:“你这后生小辈,拍我后背作甚,我老人家身子虚弱,经不得折腾。”
尹飞嬉笑道:“鲍大先生,小的知道错了,我今日听闻这里有好玩的东西,特此跑过来见识一番,没曾想见到了你,可惜我对这樗蒲所知甚少,也不知道怎么个玩法,幸好今日遇见了你,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鲍震天本来心情郁闷,好不容易从新加入的义军中搜刮些钱两,过得不到一个时辰,已然跑到别人兜里去了,伤心之下正欲回去想办法在鼓捣点钱两来继续鏖战,没想到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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