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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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宇航局nasa着力寻找火星和木卫二存在生命的证据。然而火星和木卫二上连大气层也不完备，尤其还缺水。这两样都缺，还能找到生命存在的证据么？美国人是傻了吗？

　　　　不是的！生命并不需要氧气，甚至也不需要依赖于液态水。只要有光、有碳、氮、氢、氧、磷就行。哪怕不是液态水，冻成玄冰模样的固态h2o，也是可以支持古生菌存活的。

　　　　有一点点好似阴阳五行……忠義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卢隽乂博士说过，生命存在的关键在于atp，也即是二十世纪路人皆知其名而不知其详情的，大名鼎鼎的三磷酸腺苷。被称为生命能量块的小东西。构成这东西的基本元素成分是c、n、h、o、p，也即是碳、氮、氢、氧、磷。

　　　　h2o的重要意义无须解释，小学生都从十万个为什么里面get到了。

　　　　碳水化合物什么的也是家喻户晓的常识。

　　　　氮元素n的重要性往往被科普所忽略。其实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能量石。一切蛋白质都含n元素，且各种蛋白质、氨基酸的含氮量很接近，平均为16％。任何生物样本中每100gn的存在，就表示大约有100/16=6。25g蛋白质的存在，6。25即是蛋白质常数。换言之，蛋白质当中其余的成分均为不稳定变量，唯独n的比例如常数般恒定。这东西的基石作用，不言而喻。

　　　　科普起来比较费劲的在于磷。不过，感谢文明社会的义务教育，dna也是同样的妇孺皆知。

　　　　dna是什么？是脱氧核糖与磷酸分子借由酯键相连，组成螺旋长链。四种碱基排列在螺旋链条之内侧。每个五碳糖分子都与四种碱基里的其中一种相连。这些碱基沿着dna长链所排列而成的序列，千变万化。这便是所谓的遗传密码。不同的排列法，将导致不同品类蛋白质的合成，从而衍生出生命的多样性。

　　　　阳离子、阴离子，恰好就是太极阴阳。

　　　　五行是五种基本元素。c、n、h、o、p恰好也是五种。

　　　　孙胜利被卢博士科普过后，登时就有了一个很大的脑洞。莫非？当年开创五行阴阳学说的，是个来自遥远未来的小孩子？如果不是穿越客，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弄出五行阴阳这样的二五学说来，为什么不是二六也不是三七。偏偏恰好就是二五？这很像是穿越犯的成就。但金、木、水、火、土跟碳、氮、氢、氧、磷完全扯不到一起去啊！可见这开创道家学说的穿越客，必定是个十万个为什么都没看全的小孩子！光记得二五定则，光记得正负离子，却忘记了具体是哪五种基本元素，于是就任性瞎掰了别的五行出来凑数。

　　　　不管卢博士认可不认可，反正我们孙哥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现在跟关胜利科普这一套，孙胜利就有点吃不准了！

　　　　这氧气真的就是最关键的阳魂吗？怕不是吧！用这个氧气来指代阳离子，这显然是错误的。开头埋下错误的伏笔，日后肯定会难以自圆其说的。

　　　　真的阳魂，其实应该对应阳离子。可是电子概念，以及水溶液环境中正负离子的游离概念，又不敢跟古代人乱讲啊。这么奇怪的概念，肯定会把人家弄疯掉的！

　　　　所以，孙胜利机智地想到了地府幽冥学说！

　　　　在火星那种荒漠化的死亡星球上，理论上也是极可能发现古生菌原核生物的。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但nasa信心十足。

　　　　nasa的信心，来自于地球南极科考队。

　　　　为什么全世界科技大国，下饺子似的拼命往南极派遣各种科考队，还斥巨资在那么个除了企鹅之外嘛也没有的荒凉之地，修建无数基地站点？

　　　　这原因其实就是，南极厚达数公里的冰帽，隔绝了一切污染。在那厚厚的冰层下面，可以找得到最接近于地球早期原生态状态的古老冰块。

　　　　这些古老冰块里面封冻的内容，可以揭示地球世界在首次出现绿色植物之前，比植物更古老的古生菌种，究竟是怎么玩的！

　　　　这并不是为了解谜和好奇。

　　　　人类担心自己迟早会把地球玩坏掉。那么就有必要去别的星球上重建生命。我们现在知道植物的光合作用制造氧气，而氧气遇到雷劈就会变成臭氧。大气层必须要有足够多氧气，才能构造臭氧层，有了臭氧层隔离紫外线的伤害，人类以及各种哺乳动物生物才能在地表世界得以生存。

　　　　火星或者木卫二，等它自己发育出大海、大气层、绿色植物以及臭氧层，怕是要等十亿年。地球村目前玩得来如此过火，可能撑得过那么久？绝不可能。地球村要不了几百年就会被人类彻底玩坏掉。极端的看法甚至表示能再撑过一百年都悬乎。

　　　　所以必须找到在一个荒漠化星球上，加速制造新生态环境的办法。

　　　　也即是，培养包括蓝细菌在内的三大古生菌种，加速催化新生态环境，让某个荒漠星球提前变绿。南极，恰好为地球专家提供了一个类似于地球妈妈年轻时代的，模拟环境。

　　　　地球妈妈有五十亿岁，在她前十亿岁的时候，就像个小太阳，成天乱爆炸，各种火山喷发。二十五亿岁的时候，脾气消停了。这时候已经有了大气层，但这时候的大气层，基本上都是火山喷发出来的二氧化碳和硫化氢，还有大量的氮气和氯气。没有氧。大海也有了，海水里游离着大量的水合碳酸根和水合硫酸根，以及水合氯离子。最古典的海洋，当年基本上就是一大盆王水，各种强酸混合，各种强腐蚀。极度凶险可怕，俨然是死亡之海。（不过那时候根本就没“生”命，也就没什么东西可以去“死”。）

　　　　后来也不晓得是什么缘故造成了……也许是缘分偶然，也许是创世神的恩赐，又也许是外星文明不小心路过了一趟……总之就是在这强酸之海，海底最深处最冰冷的地方，cnhop五元素凑在一起，以一种奇怪的有序螺旋姿态，组成了atp。

　　　　最早的原核生命由此诞生。

　　　　最早的原核生命是自养型厌氧厌光菌。只需要能量，不需要光和氧。amp汲取能量会变成adp，adp再汲取能量变成atp。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卡尔文循环。atp有三个能量磷酸键，t=three，adp则是两个能量键，d=double。amp只有单键。这个循环过程是双向的，atp也可以变成adp，这个过程中会释放弱电形式的生物电能。

　　　　生命的奥义就是这么简单，也是如此复杂。

　　　　所以真正的阳魂，其实不是氧气。氧不过是atp释放能量反应中，不必须的一种加速剂而已。生活在冰冷黑暗海底和冰川深处的古生菌，以atp＞＞＞adp＞＞＞amp双向循环形式外放能量的过程，不需要依赖氧和光。

　　　　人类和哺乳动物模仿这个过程，并放大输出功率倍数的时候，就需要氧的辅助了。

　　　　古生菌为什么要通过卡尔文循环外放能量？为了游动啊。不游动的还能称之为动之物么？

　　　　人类的血液循环系统和肌肉神经纤维系统，同样执行卡尔文程序模块。atp才是真正的能量快。atp＞＞＞adp，这期间会外放能量。这能量以弱电的形式展开。也即是所谓的生物电。这生物电，刺激肌肉神经纤维，造成持续1s的肌肉纤维膨胀。也即是肌肉力量之爆发。

　　　　人类以及一切动物所做的一切举动，其驱动力，都一模一样来自于这个atp三磷酸腺苷向adp二磷酸腺苷分解过程中，外放出来的生物电能。

　　　　地球村所有生命，都是精密到了极致的高科技电动玩具。

　　　　所以孙胜利不敢在关胜利跟前过度夸大氧气的意义，这牛皮吹错方向的话，迟早给自己打脸。事实上幽府寒冰世界的原始生命，不需要氧。真正能够称之为魂力的，其实是这个atp。

　　　　然而atp最早出现的环境是黑暗幽深的海底和冰川深处，这倒更像是阴性，一点儿也不像阳魂。

　　　　这又要怎么跟古代人瞎掰呢？

　　　　好吧！让太极哲学来拯救我吧！孙胜利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了，“我不知道道家秘笈里用什么词来加以描述。”

　　　　“事实上这阳魂，用人族的语言是根本说不清的。天书上管这个叫做atp！”

　　　　这是掏心窝子的真心话，即便给我们孙哥套上最先进的测谎仪，也能验证孙哥说的是真话。这确实是真话。atp什么的，确实是孙哥闹不懂的天书。七十年代的老教授都在牛棚里改造思想。他又没本事自学这个。在清华倒是翻看过几本这样的书，看了没几分钟就晕过去了。果然天书不是工农兵子弟能看懂的呀！所以现在我们孙哥所知的这些，全都是卢博士硬逼着死记硬背的结果。

　　　　这还没完，我们孙哥又说：“atp很小，小得来肉眼凡胎注定看不见。这个就是小太极。小太极才是真正的太极。atp由五元素组成，其内部自分阴阳两极。嗯！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这atp嘛，地府蕴藏最多。人族和兽族身上也有不少。这便是阳魂力量和阴魄之力，是一切力量之源泉。”

　　　　呼！这样应该可以忽悠过去了吧！

　　　　孙胜利搬出这么多超纲内容来，都怪这关胜利钻研豆腐化工的态度，实在太刻苦了。这关胜利竟然知道了死人多的地方硝更多。

　　　　死人无疑是阴魂。

　　　　偏偏这硝又是拿来做炸药的。这爆炸之力，无论如何是阳刚的。孙胜利要是楞说火药和炸药是阴魂力量，肯定会被关胜利按在地下一顿胖揍。

　　　　无奈何，终于憋出这么一个天书所载atp内蕴阴阳小太极的理论体系。话说这体系，基本上还是靠谱的。atp＞＞＞adp＞＞＞amp实现卡尔文循环的过程中，能量的外放或汲取，都是通过电子键来实现。

　　　　这生物细胞电子键，其实就好像触手，有阳离子亦有阴离子。在细胞液电解质里，游离着。就好像化学实验室的烧杯里头，一杯稀盐酸，插入了正负电极，水合h＋和cl…，自然而然要往两头分开跑。这其实是个很科学的瞎掰！孙胜利觉得自己并没有蓄意蒙骗关二爷的后人。即便不尽不实，也是善意的譬喻，绝非恶意欺诳。

　　　　这肯定不会惹毛了伟大的关老爷。关二爷只要不糊涂，孙胜利就不会惨遭雷劈或者大刀砍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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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阿呷雀呷

　　　　本以为这关胜利会提出各种质疑，没料到，他却什么也没追问。

　　　　深思熟虑的说一句，“我明白了！”

　　　　然后孙胜利就很郁闷！你特么的真的明白了？你明白啥了？老子刚刚所说的这一套，其实老子自己都闹不懂，完全是死记硬背的好吧！

　　　　孙胜利觉得这关胜利人品不行啊！不懂装懂，这样要不得！

　　　　却不料关胜利继续又说了一句话，让孙胜利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说，“一个人一天能吃三升米，拉出来的却只有一升二三，不到一升半。饶是如此，这粪池边上也能收集到许多芒硝。如此说来的话，这死人的身体倘若埋进粪池，那么所产的芒硝起码能增加一倍以上。对吧？”

　　　　“嗯！你说得很对！”孙胜利这才省悟，这关胜利是个务实的人。他为人足够谦逊，大概是不打算去穷究天道的奥义，不是说好了天道玄机是凡人窥伺不透的吗。于是这关胜利索性专心去考虑实践应用的问题。

　　　　这倒是个不错的态度。

　　　　关胜利的智商还真不低。他放弃“为什么”，专注于“怎么做”，所提出这么个“产能翻倍”的想法，大致上是靠谱的。这基本上就挨边把粪池改造成沼气池的那个想法了。

　　　　沼气是很简单的。什么高科技都不需要，只需要把粪池弄成半封闭式结构就行。

　　　　这沼气爆炸的威力很可观。即便是二十世纪，也经常发生没家教的小破孩，不知死活往沼气池里头扔鞭炮，结果炸死自己全家的悲剧。

　　　　只可惜这沼气很难收集在容器里，通常可以管子引入厨房充当天然气使用，甚至也可以用来合成最简单的有机肥料。沼池肥料的成分主要是氨态氮肥，混合了磷肥和钾肥，对农耕来讲，这种肥料简单易得，十分好使。

　　　　农户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是给粪池上想办法加个盖子。或者，当初挖粪池的时候，就完成口小腔圆的葫芦状。

　　　　这里头的化学原理，从分子式和微生物细胞电子学的角度去解读，复杂的一比。不过，从实践的方法和结果看，却又简单的一比。

　　　　那其实就是另类腌泡菜。

　　　　孙胜利获得的这套外挂系统，专注于乳酸菌发酵。

　　　　这乳酸菌其实就是跟古生厌氧菌差不多的同样的厌氧菌株。说起来，乳酸菌在地球生命进化史上，也算得是第二古老的生化物种。基本上就是在蓝细菌和其他几种古生菌的基础上，衍进而来。

　　　　只不过，乳酸菌是典型的异养菌。它需要啃噬别的有机对象，才能生存和发育。

　　　　那几种古生菌，是自养菌。可以从无机物里直接找到“食物”。

　　　　除了这个自养和异养之别，乳酸菌降解有机物的过程，跟古生菌降解身边的特定对象，这化学机制和做功原理，基本上一样一样的。

　　　　乳酸菌制造出来的，也是，以及独特的弱酸环境。

　　　　古生菌则有各种不同的分科，生活在火山脚下的古生菌，喜欢以硫磺为食物，排泄出硫酸。生活在盐池的，以盐为食，排泄出盐酸。生活在粪坑和死人身边的，排泄出硝酸。

　　　　于是公孙胜不由得妄想起来：我继续升级下去，不晓得能不能把我现有的“乳酸菌掌握天赋”，扩展成“盐酸菌掌握”、“硫酸菌掌握”、“硝酸菌掌握”。倘若这个真的可以有，那岂不是至尊无敌的流弊？！

　　　　孙胜利一时沉迷于妄想，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郝思文走出来了，李睡兰紧紧跟在郝思文身边。小眼神直往这饭桌上溜过来。生怕这郝思文抢了她的食。

　　　　郝思文走过来，冲着自己的大哥和一旁坐着这个面生的道士，团团作了个揖。

　　　　口中寒暄说道，“莫非是让小弟出来陪两位大哥喝酒的意思？”

　　　　这郝思文看样子是个心性快活的家伙。说起这话来，满脸都是笑。一点也不拘谨。

　　　　“不行！”关胜利严肃告诫自己的兄弟，“道兄有言在先，这酒中蕴有丹道的奥秘。要用来破解更玄奥的神仙豆腐奥义。这是极其罕有之物，可不敢随便乱喝。”

　　　　孙胜利一看，这关胜利显然是想歪了。倒也不怪关胜利，这误解，倒要怪孙胜利自己故弄玄虚，说得来不清不楚。

　　　　于是打圆场说道，“其实可以喝一点的，只是不许贪杯。要记得这酒精更大的用处是用在丹道化学上。千万不可舍本逐末，不可贪这口腹之欲而忘记了探究化学奥义的本心。”

　　　　“感谢道长提点，”郝思文依旧是笑呵呵的，“小弟愚笨，想问问这酒精是啥？化学又是个啥？”

　　　　这一次关胜利用力皱眉，抢在孙胜利的前头，用呵斥的语气，严肃训诫说道，“酒精者，酒之精华也。化学者，五行化合之学问也。这还用问吗？”

　　　　言下之意，觉得自己这兄弟有点太拙，在道兄跟前问出些蠢话来，略丢了关大哥的。

　　　　孙胜利倒是好脾气，虽然郝思文不在天罡榜中，却也不算外人，安慰说道，“无妨无妨！年轻人多问多学，善莫大焉。话说这酒精提纯的正法，贫道倒是有心传与两位……只是有个苛刻的条件！倘不立下君子誓言，我便不敢妄传。”

　　　　“立誓？没问题！道兄请讲！”孙胜利和郝思文异口同声。

　　　　“很简单的承诺，关兄弟需以你关氏祖宗的名义发誓，永不贪杯，永不喝醉。每日饮酒绝不许超过三小碗。确保酒精之道，主要用在化学研究上。绝不本末倒置。至于郝兄弟嘛，你的祖宗是谁我不晓得，你要怎么立誓都可以，日后须由你大哥来监督你。”

　　　　“行啊！”

　　　　“没问题！”

　　　　这关郝两人都按捺不住地兴奋不已，急欲学得酒之精华的炼制法术。

　　　　这时候，坐在远处疑似女扮男装的那个少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插嘴说道：“我以阿呷雀呷丹巴之神的名义发誓滴酒不沾，可以让我也学习这酒之精华的秘法吗？”

　　　　语音清甜，真的很像是个女生。

　　　　然而……阿呷雀呷丹巴之神，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孙胜利一脸蒙圈，但这关胜利和郝思文两个的神情却端庄起来。关胜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跟原本就站着的郝思文肩并肩，一起向这个莫辨雄雌的大宋花木兰，躬身施礼。

　　　　口中问道，“敢问这位英雄，可是跟白石寨有些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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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血泪控诉

　　　　白石寨？孙胜利好像想起些什么来。

　　　　再一想，还是很茫然。

　　　　总感觉这“白石”之名，很是耳熟，印象中是个很重要的地名，偏偏却想不起具体是怎么个重要法。

　　　　那花木兰回礼说道，“吾乃白石城主之女……”

　　　　孙胜利听得自皱眉。吾什么乃什么，其实口头语根本不带这么说的。之前关胜利都是你你我我的说话。大概也就只有学校里的迂夫子，或者半通不通的洋人，才会这么别扭地把书面语滥用在口语里吧。

　　　　这花木兰，是个老外？

　　　　仔细看了一眼，感觉这家伙皮肤确实比较白。

　　　　但关胜利跟郝思文两个，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花木兰的语法有问题。

　　　　神情更加恭谨起来。

　　　　“白石城现如今平安否？”关胜利也开始迂夫化。他本该说白石城现在没什么大事发生吧，这句话也变成了“平安否”。

　　　　那花木兰面露悲戚之色，几欲落泪，颤声说道：

　　　　“先父不幸为奸人所害。吾不辞艰险，千里奔波至此，正是为了来告御状。”

　　　　孙胜利就想问一句，特么的你要告御状，不去城里找李师师，倒跑到这潘店来学造酒，你这是在逗我玩吗？

　　　　但他忍住了，没有胡乱吐槽。

　　　　按这姑娘的说法，她刚刚死了老爹。倘若所言不虚的话，那便不应该对人家口出恶言。这是起码的同情心。

　　　　孙胜利没有说话，关胜利脸上却已经大为动容。

　　　　一脸悲愤地说：“实在可恶！可兰羌兵如此忠勇，朝廷不加抚恤也就罢了。竟然坐视折天王遗孤受这奸人所害，是不忍孰不可忍！”

　　　　孙胜利越听越觉着奇怪。

　　　　关胜利明明是不认识这个花木兰的，怎地忽然就一见如故，对人家的家底如数家珍。听这口气，就连所谓的白石城主死于何人之手，他都已经知道了？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孙胜利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哪个天王？这奸贼又是谁？”

　　　　“熙河路可兰种羌部蕃王，赵怀恩。害他的奸贼便是金吾卫大将军，熙州节度使姚雄。”

　　　　“等等，你说什么？”孙胜利这时候也顾不得装神仙了。

　　　　继续冒充神仙的话，那就应该天下诸事，无所不知。

　　　　之前孙胜利已经暴露过自己无知的短板，关胜利却并没有就此责怪于他。盖因为伯乐识千里马而不必分清其公母。

　　　　所以孙胜利觉得根本没必要再装，想问的问题，张口便问。

　　　　赵怀恩、姚雄的名字，听起来都蛮耳熟，却想不起究竟是谁跟谁。

　　　　关胜利严肃说道：“想不到熙河边事，竟糜烂至此。童贯这奸贼，一定又是欺君罔上。报喜不报忧。一味地吹嘘、邀功，却将边关实情隐瞒下来。”

　　　　这么一说，孙胜利就有点略懂了。

　　　　这大宋严重缺马。

　　　　中华大地上最适合养马的只有三处地方，一是新疆伊犁，伊犁马亦即是所谓大宛天马。二是河套马，那地方一直算内蒙古，所以河套马也可算是最优秀的蒙古矮种马。

　　　　第三就是青海马。南方丝绸之路上马帮所用的所谓“川马”、“藏马”，其实都是青海马。

　　　　这个马种，最是吃苦耐劳。首先是世界第一好使的辎重马，其实还是唯一适合山地作战的山地种。这东西，其实就是汉武帝时从大宛抢回来的大宛天马，在青海湟水谷地孳养千年，培育出来的中国矮脚马。

　　　　青海马对于大宋是如此重要。

　　　　宋神宗时，在王安石、沈括、章楶、高太后等人的支持下，向熙河方向开拓边疆，意图夺回自晚唐时丢失的良马产地。

　　　　这也就是宋和西夏百年来战争不止的关键原由。

　　　　熙河开边，首先由王韶顺利夺取岷州。王韶稳扎稳打，在甘肃岷县一带星罗棋布地建设起临江寨、荔川寨、麻川寨、闾川寨、宕昌寨。遮阳堡、谷藏堡、铁城堡。一共五寨三堡。有力保障了熙河方向的补给线安全。

　　　　接着从土蕃手中夺回临洮，也即是所谓熙州。其实就是三国姜维屯过田的狄道。

　　　　连姜维都在这里屯田，这自然是我汉族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王韶拿了这地盘回来，当地少数民族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这陇右之地，汉文化十分发达，基本上自古都是汉羌杂居和谐生活的乐园。也就是大唐安史之乱后，天下分崩离析，吐蕃人从雪域高原上杀出来，趁乱霸占了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