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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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进的感受十分古怪。

　　　　穿越客怎么能这么傻呢？所以这姑娘怕不是穿越过来的吧。

　　　　听她这说法，直到此刻，她还真心以为史大老板约她萧七掌柜出来，就是用谈话或者争吵的形式“讲道理”？

　　　　她真不知道小树林里的硬道理，按例是要用拳脚来讲的？

　　　　“你打了我女朋友，我无论如何要讨回这个公道。”

　　　　史进想了想，这姑娘既是如此耿直，我也不好意思卖拐给她忽悠瘸了，索性直说，“讨回公道，这意思你懂？”

　　　　“你是想跟我打一架咯？”这姑娘还真够迟钝，直到此刻才恍然过来。

　　　　史进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有点脸红。

　　　　大概是胜之不武的那种心态吧。总感觉对如此憨厚的一个蛮族丫头，有点下不去手。

　　　　但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打了，这面子不能不找回来。

　　　　对她有点下不去手，又不能便宜了她，那又该如何了结这段小小的日常案件呢？

　　　　“关五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跟她打一架呢？”

　　　　做领导的，必定要学会踢皮球的功夫，也必须懂得巧妙利用手下和外援。

　　　　史进穿越过来已经晋级成为大老板和大官人，这点领导素质，还是有的。

　　　　领导绝不会凡事亲力亲为。

　　　　遇到说不清楚的事情，就问问手下们的意见，美其名曰礼贤下士，听取群众的呼声。

　　　　遇到棘手的难题，最本能的反应，也是让手下去挡一阵再说。

　　　　关胜虽然不是史进的手下

　　　　他应该算是外援。外援跟手下，没有本质的区别。所谓手下，是拿老板的钱帮老板做事的契约长短工。外援也是拿本店的薪酬，帮本店做事情的合同工啊。

　　　　所以，应该让关老五上！

　　　　关老五是本时空的土著，他应该比我更明白这种日常小事上，掌握何等的分寸更符合当代人的一惯标准。史进这么想着。

　　　　于是关胜站出来，从这萧七掌柜拱手说道，“好男不跟女斗。咱们一向都是讲道理的。”

　　　　我去！史进心中顿时懊悔。不该让关老五上场的。

　　　　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呢？这关老五虽然武功高强，但平生最是崇拜关二爷的夫子范儿，最喜欢跟人讲道理。

　　　　换作港产片里的黑涩会，讲道理那就是拼拳头。谁的拳头大谁有理。

　　　　偏偏这关老五不是港岛流氓，他口中的“讲道理”，看样子是真的想要掉书包啊。

　　　　史进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真不乐意听这些古代人谈人品、谈规矩、讲道理。

　　　　古代的夫子，按例都是很酸很迂腐的啊！
………………………………

第167章、潜规则

　　　　史进是真的不乐意听关夫子讲道理。

　　　　之前他已经听过两次。

　　　　每次听过关夫子的大道理之后，都会导致没食欲。甚至会导致不举。

　　　　这不是夸张，也不是吹牛。古代迂夫子讲的那套，真心是让人云里雾里，欲哭无泪。多听几个小时的结果，当真是会令人对生活失去性趣。

　　　　关老五站在大门口，跟这萧七娘两个讲道理。

　　　　双方辩论的主要焦点，跟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完全不同。

　　　　20世纪21世纪，开车发生刮擦导致争吵的话，双方的争议焦点主要两个方面：谁的全责？或者半责。如何赔偿？赔偿多少。

　　　　但关夫子跟萧七娘的脑回路完全不是这样……

　　　　他们激烈争辩“道”与“正义”的原理。

　　　　此正义，并非彼正义。

　　　　后世的正义，寓意着伟光正的侠义力量。诸如正义的蘑菇弹，无情地摧毁那些堕落的小鬼子吧之类之类。

　　　　但这时候的正义，所指的乃是春秋正义，三清正义，释尊正义，圣十字正义，绿之正义，火之正义……等等、等等。

　　　　正义的意思其实是，对古代大神留下的圣典，作出“正确的解读”。

　　　　坚持正确解读的，就自诩为正宗或者正派。解读错误的，自然就是邪教歪理。

　　　　于是关夫子就说，“打人是不对的，打女人更加不可以原谅。”

　　　　萧七娘，“佛祖说众生平等，无论男人女人还是蛇虫蚂蚁，都是一般地众生。杀死敌人也好，殴打女人也好，碾死一只蚂蚁也好，都是因果。无所谓谁对谁错。”

　　　　关夫子显然是释道儒三修的高手，当即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女施主既然是释家佛徒子，那我就跟你说因果。你跟我巨胜饭店李掌柜，有何因缘？你根本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然而你无缘无故打晕了她，这便是在了无因缘的情况下，无端端生出新的是非因果来。这便是造！这是造业！咱们本是全无因果关系的几个人，因为你蛮不讲理地动手打女人，现在弄得来史大郎咽不下这口气，而我关胜又不能坐视不理我总得帮我史家兄弟讨说法。这样一来，我们之间便多出来许多的业缘。这便是你所造成的业障！你需要忏悔，你需要正式地做出道歉。”

　　　　“哼！”萧七娘不以为然，“你说是造业就是造业了？你是佛陀？你是三清？你什么都不是好不好！怎么我觉得我揍了那个李睡兰，并非造业，反倒算是修行。那个贱货，揍她一顿，有功无过，对我的修行是有助益的。这绝非坏事儿，这是人间道上的正义。”

　　　　按着萧七娘的逻辑，她其实也是蛮侠义的。

　　　　打倒那个小贱人，就好像打小怪一样轻松。虽然经验不多，也不掉包。但多少能够提升一点点萧女侠的修为点数。

　　　　史进实在是听不下去……

　　　　按照他对关胜的了解，这场国际土豹子装逼辩论会，完全就是两小儿辩日。辩到半夜都不会有结论的。

　　　　“你们慢慢讲道理吧！这个道理，这个正义，很重要的，你们要认真点，都别犯规，也别耍横。我先回店里去了！”

　　　　史进丢下这两个精神病人，独自回到大堂。

　　　　那两个人继续辩论着，也不在意史大郎离开。史大郎毕竟是巨胜店东嘛。巨胜大堂掌柜被萧七娘打晕在地，店中诸事一时缺人打理。于是这两个也都不打算把史老板强留在此。他要走，那就让他走呗。这两个人棋逢对手，继续将抬杠进行下去。

　　　　关胜继续讲理：“即便是释尊在此，又或者大迦叶、龙树尊者在此，你觉得他们会因为睡兰掌柜为人轻浮，就动手揍她一顿么？释尊不会这么做的！迦叶龙树也都不会这么粗暴。所以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萧七娘半步也不退让，昂首挺胸，“明明是睡兰掌柜的首先招惹于我。她既种下恶因，理所当然要自尝恶果。这因果早已被天道注定，我出手不过是按这天道律令来加以执行。这就好比一把菜刀，既可以切菜，也可以杀人。你不能说菜刀有什么错。错就错在睡兰掌柜不该惹是生非。她既然站出来惹事，那就得承担后果。”

　　　　“不是！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关夫子有点脸红脖子粗，他也晓得确实这李睡兰的表现挺欠抽的，“睡兰掌柜并没有动手，她只是说话难听些。是你先动的手，这便是你的不是了！”

　　　　“动嘴跟动手有区别吗？有区别吗？都是结怨，都是无端端地挑事。此因，是她所造。我揍她，只是她应得的果报。”

　　　　“你这么说不对！这巨胜饭店是她看的场子。这店里的规矩，由史大郎而定，由瑞兰掌柜来执行。你是客，遇事须皆听主便。你若是不爽此间主人，大可以拂袖而去啊。你不能公然挑战此间业主定下的规则。”

　　　　“规则？规则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个饭店的土规则，能跟王法相提并论？大胡子你这是哪里来的歪道理！”

　　　　原来这时候北方的异民族，并不认同商业企业运营时遵守的各种潜规则。

　　　　辽国汉化已经一百年，也算是比较文明的异民族国家了。

　　　　王法是必须遵守的。即便是释教道教的高手，也必须尊重王国的主权。这便是所谓的王道、王化、王法。这王法不能不服的正经道理，蛮族也是略懂的。

　　　　但区区一百年的教化，并不足以彻底改造黑涩会分子的跋扈本性。二十世纪的文明何等璀璨科学，港岛黑涩会和洛杉矶的警察想要打人，那还不是照打？更何况1100年代的北方蛮族帮会头子。

　　　　毗沙门七佛会，名气不大，实力却是极强。

　　　　也就因为他们倾向于邦德特务路线，故意保持低调，以致于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七佛会这七位大当家的，自视甚高。霸气侧漏的节奏，远胜后世那一伙粗暴虐杀黑人的洛杉矶白皮警察。

　　　　所以这萧七掌柜只服王法，却浑然不在乎商业社会不成文的那些潜规则。

　　　　在商业时代，是有这么个不成文惯例的。司法上称之为“产权方意志公示”。店家是产权方，按照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资本主义大宪条，产权所有者有权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家做主。

　　　　产权所有人将其自定义的游戏规则，公示出来，即成店规。

　　　　店规大体上应该符合王法，在原则上不可以与王法冲突。于王法发生冲突，则视为该店家违法操作。

　　　　在不与王法冲突的前提下，店家可以明文宣示一系列的边缘规则。例如，二十世纪上半叶高级西餐厅一度流行的，不着正装者，本店不欢迎入内。

　　　　主张自由不羁的嬉皮士们，是会投诉这类店规涉嫌侵犯了人类平等自由的天赋法权。但这样的投诉通常会被**官驳回。

　　　　店家的地盘，法律上就等于私宅。人家两夫妻关起门在家里不爱玩传教士，就爱玩个后什么庭花。你个清教徒表示看不惯，跑去投诉，法官当然不会受理啦。

　　　　所以，你看不惯，你可以走，你可以去别的店。

　　　　你不应该在这店里闹事儿。

　　　　这个领域不受明确的法律条文保护，却被默认是产权所有者的默许特权。

　　　　此类官司，在原理上复杂的一逼。直到二十世纪上半叶，以工人农民阶级的智慧，尚且不能容忍这种事情。更何况八百多年前的蛮族黑涩会大头目。

　　　　所以萧七娘跟关夫子注定谈不拢。

　　　　却也不至于打起来。

　　　　萧七娘还是很热衷于讲道理的。

　　　　释教的大道理，向来也是江湖上口碑很好的一套巍峨体系。

　　　　七佛之名，本就来源于佛典。

　　　　“离婆离婆帝、仇诃仇诃帝、陀罗尼帝、尼诃逻帝、毗叻尼帝、摩诃迦帝、真燐虔帝、娑婆诃。”

　　　　这便是大名鼎鼎地“七佛灭罪真言。”

　　　　萧七掌柜位列七佛中的第七位，一向是十分注重于“灭罪”真言力量的掌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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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你忽然跟我念起佛经来

　　　　关老五批评萧七娘举止失当。

　　　　按照文明社会的一般看法，萧七娘确实举止失当。事实上她是假借正义之名，在别人的私有领域里，冒犯了别人的主权。

　　　　在资本主义时代，主张私有财产不可侵犯，主张天赋人权。萧七娘无疑是侵犯了别人的主场权益。

　　　　在封建时代，亦是同理。封建时代分封诸侯对于各自封邑所拥有的权利，也是国家赋予的不容侵犯的主场权益。倘若是在政与教合一的天主国家，这领主对于封邑的权益，甚至可以视作是神赐的。

　　　　关老五虽然没有去过未来世界，但是大种花家封建意识十分悠久，他对私有财产和私人地盘的态度，默认是不可侵犯地。

　　　　关氏的家乡在解县。这个地方，僻处于山西地界的最南端，跟蛮族深入交流的机会比较少。于是他一时没料到，在这蛮族人民的心目中，其实并没有私人产权必须给予尊重的默认值。

　　　　奚族贵人根深蒂固地相信着，上级豪强人士，就是天生有权势，有资格睥睨天下。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也可以颐指气使。想指手划脚，就指手划脚。只要我的位阶够高，银钱够多，那我就是可以有钱任性！

　　　　其实大种花家对于私人地盘的保护与尊重，也是颇有限度的。并非绝对完全地保护一切民间权益。

　　　　只有皇亲国戚、士大夫官僚阶级的私产，才是草根庶民不可侵犯的。并非全面泛泛的宪章式庶民权益。仅仅只是上流阶级的特权。而且，这特权，并非后世那样高于一切。这特权，是可以由中央政府随时褫夺的。

　　　　于是关老五此刻心中就难免疑惑。

　　　　有两个问题他需要闹明白：第一、史大郎的权益是否属于不可侵犯的一类。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清晰的，史大郎今日恰好晋级为大官人，迈入了被王法保护的幸福生活圈子。第二、因为大宋时代的私人产业并非绝对的不可侵犯，事实上升斗小民的人权就是可以被上级机关强行褫夺的。那么，这里就牵涉到一个官阶大小和上下级直属关系的问题。史大郎已经拥有了官身，无疑已经是寻常草根庶民不可冒犯的存在。但却并不是任何权臣都不能碰触的高级人物。

　　　　倘若这萧七佛的来头更大呢？她有没有资格欺压于他呢？那可就两说了。

　　　　譬如枢密院里的大老们，掌握着使臣武官的叙功升迁和磨勘评级权。那枢密院当然是有权任意找个由头，随时剥夺某个使臣告身执照的。这种主管上级单位派下来的人，显然是可以无视个别地方官所受的王法保护。

　　　　那么，萧七佛是大宋枢密院派来的专员么？显然不是的。

　　　　史大郎的官身，已知是个承宣郞。这是大使臣中略接近于最大的武官阶。虽然只是寄禄阶，暂时还没有职司和差遣。但所谓的寄禄，也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随便给你个空头官阶，按照这个没有实职的阶级，给你发俸禄。简言之，这其实就是民间所常说的，史大郎已经是吃皇粮的正式国家干部。虽然是储备干部，那也是正经注册在籍的官僚了。

　　　　这承宣郞仅仅只比大使臣里头封顶最高阶的武功大夫承信郎，低三级。在统共六十级档次的大宋武官体制下，三级之差，还真的不算大。承宣郞比正经的承信郎，感觉也差不了多少一点。

　　　　官阶虽然不高，却也不算小。比他高阶的其他大官儿，未必有权骑在他的脖子上颐指气使。仅仅只有管得着他的顶头上司，才能在承宣郞的跟前随意嚣张吧？

　　　　关老五心里头偷偷地估摸着……他的祖上是伟大的军事统帅，关老五家族就算是攀附，就算是假的关氏子孙，也得一本正经地演好关二爷后裔这个角色啊。所以关老五是很关心军官升迁体系的。身为伟大统帅的后人，怎能轻易舍弃这方面的优良传统。

　　　　只可惜，关老五一直以来都混得不怎么好，根本就没机会打入官僚阶级的内部。他对大宋官道上的细节，所知不详。仅仅只有些大概的认识。

　　　　这么说起来的话……萧大佛也好，萧七佛也好，基本上是没资格在史大官人的地盘上嚣张的咯！这些异民族目无王法，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教他们做人，教他们学会仰视我大宋王朝的官道尊严。

　　　　然而……在正式动手教训这些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蛮族朋友之前，关老五还必须核实最后一个疑点……

　　　　听说大辽也模仿我大宋科举以及照抄了大宋全套官职体制的。那么，大辽其实也是有枢密院的吧？倘若这萧大萧七两个出身辽国枢密院，来这京畿公干又是得到了大宋枢密院童枢相特别照准的话……那么……他们还真的有理有节，有权不把我家史大官人放在眼里。想挖苦，就挖苦。想打人，就打人。

　　　　有节才是关键中的关键！他们真的持有这样的“节”么？

　　　　关老五是个三国迷。作为关云长的后人，或者说，作为一心想要冒充关云长后人的人，他必须是个铁杆骨灰级三国发烧友。

　　　　于是关老五很清楚，譬如张合、张辽之流，不管晋升到什么官阶，都不可以军法加诸于王朗、华歆等人。反过来，王朗、华歆等文官也无权把张合、张辽喊到文官衙门来加以拷打审问。

　　　　文武分家，各不统属嘛。

　　　　但关羽在荆州是可以审判并斩杀一切文武官吏的。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真、司马懿等等，也都拥有这样超越于文武界限之上的生杀大权。

　　　　因为这几个都是假节钺，开府仪同三司。

　　　　关键的问题就在有没有这个“假节”的特权。倘若有，那就是土皇帝，生杀大权在握。倘若没有，那就得文武分开，各管各的一摊子事儿，彼此间互不统属。

　　　　“建节”、“假节”这个特权，实在是太牛逼了。

　　　　关老五不得不担心，这来自析津府的萧氏大佛和七佛两个，如此跋扈，莫不是我宋枢密院授予了这两个什么特别节仗？

　　　　这并不是瞎猜乱想。

　　　　历来出使大国的使节，都会持有极具特殊意义的节仗。谓之使节。也即是持节的使者。

　　　　这种事情倘若搁在在明朝，那便很容易理解，其实就是手捧尚方宝剑下来巡按八府的钦差嘛。这钦差也许只有四品，却可以拿着尚方宝剑斩杀一品二品三品的公侯伯爵以及知府知州等等地方大员。

　　　　可惜关老五没听过明朝的戏文，所以他想得来略复杂了些。

　　　　这姓萧的两个异民族，一看就不可能是节度一方的大元帅大都督级。但是，这两个所谓的x佛，持有苏武牧羊时那样的外交使节，这个必然是可以有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关老五已知节度一方的大老，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有权利藐视一切地方官的权威。又已知这外交使节的威权并没有汉朝大都督建节那么大。外交使节的威权嘛，通常是保护和豁免性质的，立足于妥善保障这使者自身不至于受到外国人的羞辱和攻击。

　　　　侮辱节仗，就等于侮辱天朝上国，等于是宣战。正常有脑子的外国官府，都不会贸然招惹大国使节。但是，这使节仅仅只相当于受到特殊保护，却并不会授予该使节在某国地盘上藐视当地地方官的威权。

　　　　关老五就在想：那么，这萧大萧七两个，会不会持有某种我所不知道的特别节仗，又或者特殊宝具呢？威权略低于节度大员，又高于外交使节的那种。这个……似乎是……很有可能的！

　　　　所谓宝具嘛，无非是书上所常说国之重器什么的。持有国之重器出行在外的，理应享有国家级的至高威仪。

　　　　必须得弄明白这么个关键问题。

　　　　没闹明白之前，还真不能随随便便动手打她。万一打坏了辽国的国家重器，那可是谁都赔不起。

　　　　于是关老五就质疑道：“萧七佛是吧？你念的就是传说中的七佛灭罪经是吧？我宋官家现如今崇道抑佛。天下佛门，都要听这神霄宫的调遣。你忽然跟我念起佛经来，所恃为何？你可有什么官方信物傍身？你可曾被大辽朝廷又或者我宋两院三衙授予某种威权么？”

　　　　然后萧七娘就说了一句，“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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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犯规

　　　　然后这萧七娘又说了一句更奇怪的话。wiusco

　　　　“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句话在穿越界早已是老生常谈，但对关老五而言，完全是不可名状的诡异之说。

　　　　关老五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有杀气！十分凌厉的杀气！

　　　　这萧姑娘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于是关老五十分懊悔没有随身把关刀带着。

　　　　倘若我的关刀在手，何惧区区一个奚种鲜卑婆姨。

　　　　婆姨是陕北土话。自西夏立国以来，陕北米脂以西以北尽数沦为敌占区。米脂一带地方成为百年战争的最前线。范纯仁、种愕、折可求、范纯粹都曾经在这里战斗过。

　　　　长年的战乱导致大量的米脂婆姨流亡山西。在范纯粹提举三省边区时期，格外重视晒盐和黄河水运的工作，于是有很多米脂婆姨绥德汉，编入了解县厢军户籍。

　　　　关老五于是也蛮熟悉陕北土语。

　　　　虽然关刀不在手，赤手空拳也足以把小鬼子撕开两片。

　　　　手撕鬼子无疑是神剧，但关二爷的传人手撕契丹大将，理论上还是可以地。

　　　　于是关老五怒吼一声，冲上前去肉搏。

　　　　山西大汉，堂堂八尺男儿，搞定一个娇滴滴的北方婆姨，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么？好似猛虎，扑向羔羊。

　　　　萧七娘的身体尺寸和力量，与关胜相比较，确实也算是柔弱的羔羊，当面遭遇了猛虎。

　　　　她似乎并不打算躲闪，也没有以蛮力硬刚的想法。

　　　　好整以暇地，从左房的更左边一点位置，也就是左腋内侧的某个地方，漫不经心地自摸了一把……

　　　　然后手里头便多出来一截造型奇特的铜管。

　　　　看似铜管，其实是铁管。只是在铁管底部弯曲的手柄部位，镶嵌和包裹着许多黄橙橙的、金光闪烁的铜帛片。粗看好似精美的手工打铜器件。

　　　　这东西恁小器，还没有木工常用的手斧大。

　　　　而且也没瞧见任何方向开有锋刃。

　　　　这大概就是个棒槌吧！厨娘捣蒜用的，跟碓窝配合使用的那根捣杵而已。

　　　　这东西也能用来战斗么？

　　　　关老五的心中觉得，佛门还真是落伍啊！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