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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去宋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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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廷目前是没能前瞻到：女真人才是最狠的狠角色。
大辽大宋联合起来剿灭女真野猪皮，也许这才是唯一拯救大宋的秘方。大宋朝廷现在根本就是不知情的吃瓜政府，傻乎乎地与虎谋皮，想要帮助女真人早点推倒大辽，这无异于自毁北方长城。
大辽一旦扑街，女真人很快就会长驱而下，制造出一场令无数英雄泪目的靖康大劫难。
所以，无论是包拯、许幾，还是穿越党，全都不会支持梁山泊。
他们全都会选择偏帮大辽这个“友邦”。
倘若大辽能够多存活十年二十年的话，大宋说不定还可以抢救。
总之，一言以蔽之：水浒忠義会跟北京七佛会，一旦公开翻脸的话，全世界都会帮着七佛会，打压梁山贼。
更有甚者，萧离婆说不定还要进一步蛮不讲理，楞将此事上升到辽宋两国战争与和平的战略关系上来，那根本就不是公孙胜和史进两个所能承受之重。
萧离婆有可能耍出这般无赖的手法来吗？
推究起来，这是很有可能的。
拉虎皮扯大旗，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此这般的臭德性，但凡是当过几天基层干部的人，几乎是人人都会玩弄这一套官僚手法。
对我方最不利的关键就在于，这关胜本来就是个证照不齐的三无流窜人员，是黑户口。
虽然这个版本的关胜到死都没来得及正式上梁山，却跟梁山群寇之间，颇有些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情。
倘若七佛会的人侧面探知过这关胜的一些个人资料，了解到关胜这家伙历史不清白、身份不合法、且与梁山黑涩会匪徒过从甚密的话……抓住这个痛脚，楞说自己是见义勇为，身为大宋北方最“友好的”盟友伙伴，替大宋官方代行捕盗剿匪的义务……
倘若萧离婆坚持这么一个耍无赖立场的话，你还真拿他没辙。
遇到这种情况，讲道理就毫无意义。
直接报官的话，官方更加不可能替关老五主持公道。
那就只能用江湖手段，暗算姓萧，用黑道手段替关老五非法复仇。
如果不得不选择最后这个极端化手段的话，那便不能在巨胜饭店的地盘上动手。怎么说也得先放了这两个姓萧的离开，在野外找个荒僻的地点，一举将其扑杀。倘若就在这巨胜饭店的大门口动武的话，史进必然要被拖累的。
这番话也不能当着鬼子的面，公然说给史大郎听。
也就只能在肚子里头暗暗期望着：但愿这史大郎是个头脑清晰，看得清当前局势的正常人吧。
孙胜利心想，穿越犯怎么也不会比古代人更蠢吧？史进同志起码也看过些地下党坚持革命斗争的老电影吧？他应该是知道要怎么样来配合公孙先生的。
这时候，萧离婆苦笑着说：“公孙先生，你说此事要如何才能善了？”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萧大佛显然就是七佛会里的首席领导人。
暂时还闹不清七佛会的组织结构。推想起来，这年月蛮族采取的不外乎大酋长合议制。那么，这萧离婆既然在七佛当中排名第一，那他理所应当就就是七长老当中的“主席”了。
既然是萧主席，当然是官僚做派成了习惯的。
所以孙胜利觉得萧离婆这个反映，倒也没出乎意料之外。
官僚遇到棘手的事情，按例都是喜欢踢皮球的。
公孙先生质问他打算怎么办，他一脚把这个皮球踢回来，反过来问公孙先生想怎么办。
哼哼！我们孙哥的内心忍不住冷笑，我很怕你踢皮球么？好歹我也是混过几天二十世纪律师团的人啊！这种小小的推搪手腕，还真不算什么难解之题。
“我心中倒是有个计较，却不知道说出来以后，萧大佛肯不肯接受。”公孙先生这么说道。
“你先说来听听。”萧离婆的反映很符合官僚一贯的做派，完全没超出孙大律师的预计。
“萧大佛真的想听我说？”公孙先生冷冷地斜视了萧七佛一眼，十分严厉地说道，“我送萧大佛一句华夏成员：毒舌噬指、壮士断腕。”
萧离婆楞了楞。
不惊不怒，反倒是大笑起来，“哈哈哈！想杀萧七佛，还想借我之手？这倒是一条蛮不错的挑拨计。可是，有可能么？这么荒谬的想法，公孙先生是怎么想出来的？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对吧？”
公孙先生一本正经的道：“没开玩笑！你替我干掉她，契丹和奚种都有一番极大的福利。你若是不肯答应，析津府就要大祸临头。你的那个族侄，南院萧大王是吧？他会遭灭族之祸。老萧你跟他究竟有多亲，我是不知情。也不晓得灭族之祸降临的时候，你逃不逃的过去。”
孙胜利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这其实是在开历史金手指。
反正他是个天下有名的道士，懂得一些秘而不宣的透视前瞻之术，这倒是蛮符合古代人的认知。尤其是当今宋朝道君皇帝藱集天下十万卷道藏，大兴神霄宫之事，早已震动四方诸国。这样一来，大名鼎鼎的入云龙公孙真人，嘴里说出来的神仙预言，可信度就算是相当地高。
孙胜利虽没十足的把握，把这萧离婆唬得来乖乖听话，却很有信心，让对方的心中发生极大地震撼，严重动摇其自信心。
只可惜……在邢台监狱渡过半辈子的孙胜利同志，此刻并不晓得这样一个真相……在未来某个时点，童贯领二十万大军北伐北京城，结果却是惨败。
孙胜利心里头牢牢记得的所谓“历史”，其实是水浒传里头宋江招安后帅众打破幽州，逼得萧太后献上降表那段不靠谱的yy剧情。
这就相当地尴尬了。
……
………………………………
第175章、狼图腾
萧老爷子一听这话，脸上顿时就变了颜色。
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萧七佛。
嗯？公孙胜和史进同时觉察到，这事情，在某个环节好像有点没对。
这萧离婆看着萧姑娘的眼色，很不科学啊！
公孙胜的神棍言论，无疑是奏效的。
然而萧离婆对萧七娘的态度，却十分暧昧。他这根本就不是长老会首席长者，对忝列末席打酱油的凑数小长老，应有的那个态度啊！
萧老爷子此刻的神情，看上去竟好像是好像是？
惶恐害怕的样子？！
卧槽！孙胜利忽然有所觉悟！
肯定是我搞错了蛮族元老会的权力体制！蛮族啊！早该想到的嘛！折可兰就是个最好的榜样！
尼玛！论资排辈，岁数最大的男性老爷子地位最高，这是咱大种花家的优秀传统。北方异民族很可能并不是这么玩的！
似乎这萧七娘才是所谓七佛会的，真第一主席？
萧老爷子被公孙先生蛊惑得有点心动，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其实是惴惴不安地看着女王陛下的眼色？
哎！这一次我老孙严重失算了呀！
不过
似乎这一次失算并非坏事，反倒成了好事儿？
没错！恰好就是歪打正着！
倘若萧离婆当真是七佛会第一主席的话，公孙先生的这番神棍言论，充其量只能让萧七七心下不得自安，却很难打动萧主席。
身为首脑人物，自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岂可被区区几句神棍言论所迷惑。
即便这萧主席心里信了个七八分，脸面上也会维持淡定，绝不肯贸然在对手跟前，露出虚实。
这意思也就是说，幸亏是我们孙哥搞错了番邦蛮夷的尊卑秩序。倘若萧离婆就是萧主席的话，这番蛊惑，还真不能产生什么直接的效果。即便有所撼动，也是悄悄藏在萧主席的内心深处。他是绝不会将担忧之情，轻易形诸于色。领导嘛，自然有领导的胸怀和气魄。
大大出乎我们孙哥意外的是，这萧离婆竟然不是第一主席。
他在七佛会的实力和威望，貌似是低于萧七七的。
这样一来，整件事情忽然就变得有趣起来！
有趣极了！
老爷子屈居于小姑娘的管辖之下，这本来就不科学，很容易导致老爷子的抱怨和腹诽。
再加上公孙先生关于未来的预言，带着邪气四溢的诅咒气息，诅咒契丹和奚种共同维护的辽国命运，即将败亡。诅咒萧氏惨遭灭族。
作为一个爱辽国爱萧氏家族的爱国者，无论如何也应该稍稍为之动容。
忧心国家祸福，这并非是什么坏事儿。
于是这萧老爷子脸上颜色乍然一忧，立即就引发了新的变数。
这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变数就是萧老爷子跟萧七姑娘之间的关系，很显然并不算铁啊！萧老爷子此刻，很明显是很介意被萧七姑娘质疑他的立场是不是不够坚定，是不是有所动摇。
这就出乎意料地十分好玩了！
萧老爷子岁数大，又是没甚文化的蛮族，迷信念头比二十世纪的农村大爷重得多。出于忧国忧民忧家的正常本能反应，脸上流露出忧虑的样子。这本来没什么。偏偏这忧色，一旦落入年轻萧女王的眼中，没什么顿时就变成了有什么。
仔细观察了一番萧离婆和萧七姑娘之间的眼神和脸色关系。
孙胜利现在已经可以断定：
尼玛之前还真是看走眼了！这年纪轻轻的萧女王，分明是个不信邪的，而且十分任性跋扈的傲娇女主。
萧大爷却是个迷信守旧的货。萧大爷此刻明显是惶恐万分，生怕萧女王问他个什么罪。
这惶恐，已经不只是单单的惶恐。
萧离婆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有些狰狞的意思。就好像恶狼被人类当成猎犬来豢养，在绝大多数正常情形下，狼跟二哈没什么明显的差别。可是，一旦主人有了打杀某狼狗的想法，狼与狗的区别顿时就变得明显不同了。狼，毕竟不是狗，一旦有威胁，就本能地想要反噬主人。
契丹的图腾，岂不正是狼么？
其实契丹的图腾不是狼。不过金老师的天龙八部里说是狼，还说萧大侠全家胸口上都有狼纹身，悲愤地时候会仰天长嗷。于是我们孙哥进一步搞错了这个细节。
观察到这个程度，局面已经对我方大为有利！
这完全就是阴差阳错拣来的成果！
事前还真没想到！这萧女王御下的手段，估计是很没有艺术性，一味地威凌群僚。威权过重而缺失亲情和德行，这岂非正是蛮族权力体系天生的软肋么？
公孙先生无心插柳，意外激化了萧女王对萧离婆的不信任猜忌，同时激发了萧离婆反噬其主的恶狼本性。
不过就说了几句最肤浅的神棍言论。竟然能玩出这效果，真是太有意思了！
爽得有点不要不要的。
这么一来，萧离婆凶相已露，开弓没有回头箭，萧女王不可能原谅这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这萧老爷子自然就不肯放这萧女王生离此地。
关老五的仇，眼看就可以这么顺利报了啊！
公孙胜和史进，只需要拉个偏架，假装维持秩序，限制萧女王的行动自由，却放任萧大爷为所欲为，这萧女王很容易就会被坑死的对吧？
当她死去，此案还只能算作是辽国奚种使节团之间的内讧。
公孙先生和史大郎都不会被牵累，巨胜饭店的营业也不会崩坏。这可真是，太好了。
于是我们孙哥赶紧给史大郎递眼色。
一边抢上前去，纠缠萧七姑娘。口中说道：“萧七佛，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他只劝萧七姑娘别冲动，却故意不去妨碍萧老爷子进一步干出些狼性爆发的举动来。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唤醒系统，做好了随时释放小干扰芥末弹的准备。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三打一，只要史大郎不帮倒忙，萧七七应该是在劫难逃。
也即是说，萧七七的生与死，基本上取决于史大郎临场做出的反应。只要史大郎不犯傻，这事情也就成了。
公孙先生的目光紧盯史进，尽可能地用眼色暗示于他：跟我配合！
我俩一左一右，把这女杀手挟在中间。务必要让她行动不畅。这样萧老爷子下起毒手来，才能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公孙胜封住了萧七七右手边的出逃路线。同时用眼色给史进作暗示。这样的眼色暗示，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
先是用力蹬视史进一眼，紧接着，再把眼光投向萧七七身体的左后侧。
这意思，史进肯定能懂的吧？懂了的话，他只需跨出两大步，就能够从左后方，死死地封住萧七七有可能闪身腾挪的，最后一个角度。
至于张如晦，这小子看起来没经过什么风浪，遇到这种事情，按例就只会傻傻地看着，想必不会插手干涉。
折可兰倒是有可能以女人的立场偏帮女人，不过，这折可兰目前并不在场，也没什么搅局的可能性。从晚饭前开始，来自白石山的部落女神，就没再露过面。
………………………………
第176章、耶律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史大郎并不肯按照公孙胜暗示的意思，赶上前去封锁角度。
他站在原地不动。
远远地冲着萧离婆说了一句很糟心的话：“萧大佛是吧？我有点看不懂，你跟这位萧七佛姑娘，究竟是个啥关系呢？”
听史大郎这么一说，孙胜利顿时有了想吐血的冲动。
好吧！你不是猪队友！你是好奇猫！你是猫队友！
好奇害死猫！
好奇猫的性格，有时候比猪队友更可恶！
史进你这么发言，分明是给敌人提个醒的效果，你知道么？
原本萧离婆跟萧七七就是同伙。同伙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不可调和的仇敌关系。
适才凑巧触发的这个敌人内部矛盾，完全是一闪即逝的瞬间机遇。
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两个姓萧的狗男女，只要冷静下来，必定会联起手来一致对外。
即便这两个姓萧的男女之间，有什么重大龃龉，也会留在后台，回家之后再去摆平。契丹人来到宋境，还是以团结一致的时候居多。
适才萧离婆眼中露出凶光来，孙胜利认为这并非是冷静思考得出的翻脸决定，这仅仅只是崇拜狼图腾的北方蛮族，类狼本性的瞬间发作而已。这样的本能冲动，注定只有一瞬间。很快这萧离婆就会恢复理性的。
最关键就是，这萧七七身处于四面楚歌的环境下，恰好观察到自己手下的萧离婆目露凶光，她自然也就会在第一时间本能地采取自卫行动。
一旦冷静下来，不光是萧离婆不会对萧七七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萧七七也会大度地包容萧离婆这一瞬间小小的毛病。
总之，就不该让这对狗男女冷静思考。
就是要瞬间激发这两个蛮族的凶性本能。
错过这村，也就不再有这个店了。
史进在这么个节骨眼上，不去火上浇油，反倒提醒别人去思考两个姓萧的究竟是啥关系。这还能是啥关系？亲戚关系呗！
这么一提醒，两个萧姓狗男女自然就冷静了。
多好的一机会啊！就被史大郎这只傻猫，因为好奇心泛滥，白白给弄没了。
孙胜利的情绪顿时低落。哎！摊上这么个属猫的队友，真心是不给力啊！
对于野性冲动，孙胜利是有很深刻切身体悟的。
当年他开枪杀人，又威胁反动学术权威的萝莉女儿，不都是冲动性犯罪吗？
在冷静理智的氛围下，其实他也不敢胡来的呀。
可是，当年那战斗的氛围，那昂扬膨胀的激情，一时冲昏了脑子，心头一热，就犯下极其残忍的重罪了。
那是二十世纪先进大学生尚且不能免俗的错误。
更何况这八百年前的蛮族贵族阶级呢？蛮族本来就野性多而理性少。蛮族中的贵族更是养尊处优，跋扈嚣张惯了，冲动性犯罪的概率更大。
根据自己切身的冲动犯罪经验，对比古代蛮族在性格和教养方面的落差，孙胜利笃定相信，只要营造出足够的气势来，萧离婆就是会冲着萧七七下毒手。
然而，这气势，可鼓而不可泄。气势一泄，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孙胜利虽然又是沮丧又是叹息，却并不埋怨史进。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深明冲动性犯罪的心理奥义。史进这孩子，看样子是没这方面的痛切体悟啊。所以，此事倒也不好怪责于他。
那么还是另想些其他办法吧！
针对史大官人提出的问题，萧离婆笑了笑，依旧玩弄踢皮球的传统手段，“大官人，你觉得我们该是个啥关系呢？”
眼中一度露出的凶光，至此已经完全隐匿不见。
“这”
史大官人在二十世纪并不是什么官二代，在十二世纪也就是今天才第一次当了个徒有虚名的假的官，他对官僚主义的一套，没啥经验。
面对萧老爷子近乎于耍无赖的这手腕，一时不知道要说啥才好。
反倒是萧七佛帮了史大郎一把。
“还能是啥关系？姜子牙跟周公旦那样的关系呗。”
啥？萧七七忽然这么说，史大郎有点回不过神来。
这萧七佛看样子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主，一瞬间已经意识到，是这史大官人在间不容发的危急瞬间，帮她逃过一劫。
她下意识地对史大官人有了几分好感。
当然，萧七佛其实并不觉得萧离婆有本事干得掉她。她仅仅只是觉得，萧离婆一旦野性失控，在眼下这个场合跟她动起手来的话。那她也只好毫不留情地干掉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
这无疑是自断一臂，让七佛会失去一员大将。
萧七佛对史大官人的感激之情，并非是受人救命之恩非得以身相酬不可那个套路，仅仅只是略微的欣赏：这小伙子不错嘛！替我省下一员大将。
萧七佛毕竟是蛮族贵女，对于手下的忠诚度，并不十分看重。
北方游牧民族的生存环境，何其艰苦卓绝。奢谈什么忠诚和情义，无异于痴人说梦。粮食、马匹、牛羊、饲料、新鲜的草场、稳定的水源、大量的麻布、铁器、盐和油，以及丝帛，才是决定一切的。
这一系列的资源，你若是有，他若是没有，那么他对你的依赖性必定是靠谱的。反之，你若失去了生存资源的控制权，楞说些什么忠义情爱，全都是哄小娃娃地废话。
所以即便是萧离婆明显怀揣着反噬女主的狼性野心，萧七佛也并不打算深究。
一个资源充足的女主，自然能够让手下忠诚无限。
一个资源不够充足的家伙，对手下，最好小心一点。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就赶紧甩开或者干掉。
此刻，萧七佛手握的资源，正巧是青黄不接，有点捉襟见肘。
于是她一点都不关心萧离婆的忠诚与否，她急切需要尽快补足那些急缺的生存资源。或者说，战略资源。又或者，也可称之为：关键项生产资料。
她目前最缺的，其实不是盐和铁，而是铜。
“姜子牙跟周公旦是个啥关系？”
史进其实是知道这个关系的，只不过，一时无法把西周故事跟契丹人之间对号入座。与其瞎猜，不如直接开口提问。
“哼！”萧七佛的傲娇女主本性发作起来，不屑于耐心解答好奇宝宝的追问，冲着萧离婆摇了摇手指头，“你来跟他讲！”
萧离婆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眼神中再度泛起一道不大明显的恨意。
拿奚种对比姜子牙，拿契丹对比姬周，这其实是很不合适的。
萧离婆正是因为这个譬喻里头，渗透了契丹人对奚人的歧视，故此怀恨在心。
掩盖住眼中的愤恨，伪装出脾气早被磨圆的老骥伏枥嘴脸，十分谦逊地冲着史大官人言道：
“这个姜子牙嘛，最初是个没有姓氏的庶民。单名一个望字，是个不配拥有高贵姓氏的草莽之人。”
“因为伐纣成功，这位望大爷居功至伟，理应封赏。要封赏这么一个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草根庶民，自然要先授予他一个贵族的姓氏。当时可选的国姓有两个，一个是姬，这是周的国姓，另一个是姜，这是姬氏母族的姓氏。这就好比我们大辽，皇帝都是耶律氏，皇后皇太后都是萧氏一样。”
其实萧离婆的科普还没普完，史进已经提前听懂了这背后的意思。
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这么说起来的话，萧七佛似乎不应该姓萧啊，她难道不该是耶律七佛么？”
此刻，大家都听出来了，萧离婆自己是析津府辽国“南院大王”的族叔，却对这萧七姑娘敢怒不敢言，忍辱负重地当她的手下。以萧氏地位之高，也就只有耶律氏可以这么碾压萧氏了吧。
所以，刚刚残忍杀害了我家关老五的这蛮族小姑娘，其实是耶律家的小公主？
………………………………
第177章、听我发落
萧离婆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萧七佛一眼。
似乎有些请示的意思在内。
萧七佛笑道：“无妨！只管说与他听！”
于是萧离婆对史进干巴巴地笑说道：“呵呵呵！大官人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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