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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系统去宋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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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枉死者,都是亲人啊!
萧大佛屠杀自己同族愤青的时候,心里头常常滴血流泪。可是,这些害群之马,不得不杀。萧大佛坚信耶律、真萧、伪萧必须团结起来才能赢得生存和延续的可能性。
那么破坏三族团结的年轻人,显然就是不幸受到了不怀好意的敌对势力坏分子蛊惑。散布奚独主义言论,显然是亲者痛仇者快。那些不明真相的愤青们,事实上就是充当了敌对势力分子手中的利刃。
萧大佛含泪处决自己族人的时候,也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的良心:由我之手处决的这些愤青啊,已经不算是忠诚可靠的同族子弟。
他们已经不幸沦落为敌人手中的利刃。
既然是敌人的利刃,理应将其折断,然后妥善掩埋。
所以萧离婆一直是有十分强烈地精分病倾向的。
残暴虐杀自己的族人,这是个很沉重的精神压力。
赖以支撑信念的,也就是三族团结这个大义宗旨了。
公孙胜散布的神棍言论,原本是十分的肤浅,按理是不可能忽悠到萧离婆这样一个四十大几的中年官僚阶级。
偏偏这萧离婆自己心中多年来一直不能自安,且又被这愚蠢的小萧妃火上浇了个油……
再加上公孙胜的蛊惑之语,恰好命中了他最敏感的心理g点。
于是萧离婆不得不深思这样一个十分重大的,牵系着国家和民族命运前途的问题——
假如说,奚种独立建国之事,是由天道注定必然发生的事情,奚种六部在未来不久后,必然立国成功,不再依附耶律和真萧两族……
倘若冥冥天道中真的预定了这么一个未来……
那么,萧离婆过往多年,一直坚持对同族愤青们执行的杀戮和灭口行动,岂不是全都做错了?!
倒行逆施的,很可能不是那些愤青啊!我才是那个倒行逆施的民族罪人!
一想到这里,萧离婆背上汗出如豆浆,两股战战,几乎连站都快要站不稳当了。
这事情……必须得弄个明白。倘若真是错了,虽百死,也不赎其罪。
十位迦蓝和五方揭谛为我作证!萧大佛内心痛苦嗥叫着,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真心是为了民族生机的延续考虑,才不得不杀掉那些鼓吹奚独的小浑蛋啊!
于是萧大佛面临一场极其严重的信仰危机……
奚独到底是祸国殃民的取死之道?还是,注定能够大获成功的民族复兴之路?
结论倘若是前者,萧离婆的内心信念,可以继续维持坚定。
倘若是后者,萧老爷子唯有以死谢罪。
甚至说,死都不配。这样的十恶大罪,一死就能够洗得脱么?显然是不够洗脱的。所以他还不能慷概就死。他还得苟且活着,用自己的余生,多多少少为奚种做些实事,以赎前愆。
这血海滔天的大罪,怎么赎也赎不清的。
只能这么去想:能赎一些是一些。
此刻,决定萧离婆命运的利剑,已经高悬在他的头顶,就等着底牌翻开,尘埃落定。
事实是,历史上,大辽为女真所破的时候,六部大王萧乾就是趁机复国,建立了一个属于奚种自己的独立王国。
只是公孙胜此刻完全猜不到,萧大佛心里头竟然转动着这样复杂的心思。
倘若公孙先生学过一点读心术的话,一句话,“萧含大王真的独立建国了”,立码就可以收服这个老家伙。
再一句话,“耶律氏和真萧氏并没有全灭,人家丢下你们伪萧六部不管不顾,一路向西逃到阿富汗作山大王去了”,这样也就足可以驱使萧老爷子,悍然出手,奋勇杀死那个真萧小娘子。
可惜……孙胜利手中没能及时掌握这么多的已知条件。
他根本想不到,萧大佛此刻正面临一场如此这般的信仰危机。
公孙先生对此不置可否。
静静地看这张如晦继续装逼。
公孙胜不说话其实也是对的。
讲多错多。他若说成是萧乾或者萧干,又会进一步增加萧离婆投出的不信任票数。除非他采用正确的措辞,十分机智地管这奚种六部大王叫做萧含。然而孙胜利此刻做不到的。
大辽汉化已经一百多年。为尊者讳,为闺名讳,这些规矩早已学齐了全套。孙胜利目前的身份地位,其实是无从探知萧大王和萧七佛的真名。
他是浑然没有猜到,萧离婆萧老爷子事实上是要把整个奚种六部的未来命运,全押在张如晦可能泄露出来的,一线天机上。
……
………………………………
第180章、无能
萧离婆正面迎上张如晦。
十分严谨地鞠躬寒暄道:“这位小张真人……”
萧离婆原本不认得张如晦。
但萧离婆、萧真难含两人来此地公干,事前自是花费了无数银钱,收买到足够多当地的情报。
这监管潘店的两个神霄宫道士,一个叫做陶宗旺,擅长打洞窥穴。一个名叫马千瞩,颇有些财簿造籍方面的刀笔功夫,搁在以往,大概就算是所谓的主簿。
既然跟来的就是陶宗旺,原以为年轻的这个就是马千瞩,然而这年轻道士的服色不对。这半步真人的行头,绝非区区一个主簿道人可以僭用。
再听这陶宗旺师叔师叔的喊着,这才猜到来人乃是刘混康大仙的关门小徒弟。
这个小张真人,身兼茅山派、神霄派两大宗师的真传,必定是非同凡响。
虽然年轻,学艺学得来不可能很高深。
但这人的出身是如此地大有来头,所学虽不一定够精深,却一定颇有独到之秘。
就好比中央首长身边随从的小秘书,学识和智慧,不一定赶得上地委书记和省长同志。但追随在大首长身边的近侍秘书,无疑是可以多看几本秘密高参的。
秘书郎这个官职,古已有之。顾名思义,这小张真人无论有没有真本领……所谓“秘书”,也即是“隐秘之书”,那肯定是看得比谁都多。
那么……神霄派道家高手,对北方奚独主义的前途吉凶,有没有能力给出前瞻性的指导意见呢?关于这个问题,找这小张真人问问,一准就没错!
听取了小张秘书的说法,也就可以侧面验证公孙先生的言论,究竟是真相披露,还是危言耸听。
张如晦基本上算是个善良的人。
一个闭门攻读一生,从未卷入过社会纠纷的人,默认是倾向于善良的。
但这样的善良往往不能持久。
一旦卷入江湖争斗和官道漩涡,无数所谓的善良学子,分分钟就会分化。资质、品性、天赋、才情、家世、遗传、老师和同学的感染,都会引导年轻人走上不同的发展路线。
张如晦遇到林灵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跑偏了。跟李真伊达成协议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算是堕落。
但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
张如晦自认为自己仍然是善良和正直的,是一个有道德有修为的潜力真人。
作为一个有道德的高贵之士,面对萧离婆这么一个四十大几的老人家……
这老人家态度是如此客气,张真人当然就不忍心伤损对方的体面。
欣然回了一礼:“老檀越有何见教?”
对方是佛徒,这是显而易见的。萧离婆的胸前挂着重重叠叠的三串念珠。
佛道关系,历史上经常是彼此仇视的。直到此刻,也不算和谐。
不过,现如今道家势大,教主皇帝有心要吞并释家。道士们居高临下,已经习惯于把佛徒们看作是自家未来的小弟。
大哥看待小弟,自然是宽和有爱的一副俯就做派。
萧离婆:“见教是不敢的,老夫就想要请教张真人一个事情……”
张如晦在神霄宫一直有些吃瘪。李真伊可算是第一个热情吹捧张真人未来前途无量的人,萧离婆则是第二个。
张如晦愉快之情忍不住地外露。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老丈但讲无妨。”
老檀越顿时变成了老丈,这是个上位者体察下情的亲民态度。
萧老爷子机警地环顾四周,这泄漏天机之事,不得不守秘。
法不可传于六耳。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离婆摆明是要跟这张如晦单独私谈。
史进在旁边一眼看穿,心想,正巧我也有几句要紧话,要跟我公孙哥哥单独讲。
史进要单独跟公孙胜讲的事情,当然就是先放这两个姓萧的出去,随后想办法让梁山兄弟绑了萧七娘子的肉票。
至于这萧大佛,可绑,可杀,也可放回去取赎金。
此事正是要好好商议一番。
孙胜利于此同时,恰好也是这么想的。正好他也有个差不多的行动计划,要跟史进单独敲定行动的细节。
于是大家一齐哈哈一笑,这么巧呀,我们也要走开一下,如个厕,更个衣什么的……
在场本来是有七个活人一具尸身,任何两个人想要离场私谈,按例都是不可能被允许的。
偏偏这时候七个人当中有四个心有灵犀一点通,都要施展这汉高祖在鸿门宴上发明的帝王尿遁术……众人拾柴火焰高,顿时这尿遁之风,如烈火燎原,势不可挡。
陶宗旺和潘十四都是说不上话的无名小卒,自然就唯唯诺诺,不敢抬头。
唯一说得上话的萧真难含,一时懵圈,楞在那里。
张口结舌,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睁睁地看着四个大男人,双双离场。
心中纳闷,这些奇怪的南方人啊,刚刚不是还闹腾着要跟我清算血债的么?咋地忽然间全跑光了?
契丹人虽然在武力上略略压过大宋一头,每年享受着大宋方面送来的岁币贡礼。说起来大辽算是大哥,大宋算是受大辽保护的小弟。但契丹人心目中其实是崇拜和羡慕大宋文明与繁华的。
契丹人并不管宋人叫做南蛮子,而是称之为南方人。
南蛮子之说,是女真人的创造。女真人跟契丹人有个最本质的不同。就在于,契丹自己承认自己是北方蛮族。女真人却固执地相信女真人才是金水河神光照耀的天之骄子,虽然他们目前还身披野猪皮,身上抹满野猪油。但这些野猪战士们内心极度自傲,对宋人乃是愚昧落后的南蛮子这项事实,深信不疑。我们女真人,才是文明悠久的神族后裔。
至于为什么至高至伟至大的女真人勇士成天都要身披野猪皮出门跟熊瞎子激烈搏斗嘛,这个不好意思,我们古老而璀璨的极其伟大的萨满文明,不小心失落了一段时间,丝绸瓷器什么的科技,全被南蛮子剽窃了去。
所以,萧真难含倘若是女真公主或者女真王妃的话,这种情形下就会大发娇嗔:“兀那狗奴才!本小主着令尔等,全都站住!一个都不许乱走!”
偏偏契丹贵女的教养并不是这么狂妄的,于是萧真难含一时无语,什么狠话也没喊出来。
倒是陶宗旺羞得来满面彤红,十分监介。“一个都不许走开”这番训令,陶教导主任倒是刚刚训过的,只可恨在场的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大爷,全都不是听话服管的小学生。
没奈何,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无妨无妨!只要这个主犯还留在罪案现场,那便算不得我陶某无能。”
然而,小萧妃立即就粉碎了陶道人最后的一点妄想。
萧真难含一转身,朝着店里走去。
大家都跑光了,我一个人还傻楞在这里干嘛呢?
其实留在现场的有三个人,而非只她一个。但这陶道人跟潘乡勇,算人物么?算么?不管算还是不算,反正在大辽国未来太子妃的眼里,这些小家伙无异于土鸡瓦狗,不算个人物。
所以她觉得“一个人”独立于庭院当中,心情十分凄苦。
稍稍地矫情了一点点,也就毫不迟疑地转回店里去了。
店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为啥不吃?
不吃岂不是很浪费?
……
………………………………
第181章、不服气
小萧妃一路走来,便如劈波斩浪一般。
又好似摩西**师,施展出极其伟大的光明十字神通,以神力分开红海。
只因为有好几人是看见了这个妹纸当众行凶的。
这消息,一下子就传遍巨胜饭店里里里外外。
偏偏这么一个杀人犯,竟然没人肯动手缉拿。
史大官人作为业主,竟然没有出手拿她。
神霄宫的高阶真人出场,看样子,也是全然没有将她锁拿归案的那个意思。
店内众食客怕死,也怕招惹麻烦。
谁都不敢靠得太近。
外面院子里后来发生的事情,店内客人们听得来,并不十分真切。
史大郎出去之前,为了安抚人心,又特意指挥店火儿把门窗全都掩闭起来。
于是店中诸人均不知此案后续的演变。更加猜不好,此案最后会有个怎样地结论。
这小萧妃独自一个人回到店里来。
把门的伙计不敢阻拦。
当即开了门,迎她入内。
无数客人便冲着她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指手划脚,偷偷议论:
“就是她!就是她!”
“我亲眼看见是她用天雷管子眨眼间弄死了关夫子!”
“这妞好可怕,多半是个妖道……”
然后又有人说:“妖你妹的道,这家伙臂膀有砗磲,胸前有琥珀,发髻上还有五色玛瑙。这分明是密宗的法王。”
“呸!你哪只眼睛见过女法王了?”
“虽然法王没听过有女的,女菩萨倒是不少啊。明州普陀山那边的白衣观世音,不就是个女的?”
虽然是议论纷纷,但小萧妃这一路行来,却是无人敢挡。
所过之处,挡了她道的若干客人们,自觉向着两边避让开来。
真难含全然不去理睬那些流言蜚语,默默回到自己最初的饭桌旁。
慢条斯理地坐下来。
拿起筷子,用力敲打着碗沿。
大声喊道:“我的羊排骨快要冷掉啦!快端下去重新烤热来吃!”
羊肉就这点不好。一旦变冷,面上便凝结出白花花一片羊油。教人无法下口。
巨胜饭店一众店火儿心中,这时候也是惶惑得紧。
彼此推搡着,却是谁也不肯上前去端走那碗冷掉的t骨羊扒。
其中有个机灵鬼,脑筋急转弯,掉头就冲着后厨跑去。
他是忽然想到,小厨房里的郝师傅胆子最是肥大无比,便让他来接这盘子,最是稳妥不过。
他是厨子吗,加热一道剩菜,岂非正是厨子该干的活儿?
这时候折可兰从密密麻麻的食客群之中,站了出来。
也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旁。
在今天下午的早些时候,折可兰跟两个姓萧的,一直就坐在相邻的两张桌子上。不约而同,她们都选择了楼道下面的这个便宜所在。
现在回顾起来,两个姓萧的,故意坐在偏僻处,显然是不欲多事儿。
却也没去雅间里龟缩着,说明二萧仅仅只是不欲多事,却并不怕事儿。
此外,恐怕还有另一层的用意。
这最后一层不确定的用意,想来就跟折可兰一模一样了。
折可兰是在等人。
她要等的两个人,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是谁。于是她只能坐在有心人能够看得见的地方,绝不能躲到雅间里去。
等两个人,却不知对方是谁,这样的约会方式,很怪异吗?
一点也不怪异。
但凡看过几本江湖小说的,都知道诸如杀手集团之类的大侠组织,历来都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接头。
你无须知道接头人姓甚名谁,也无须打听来人的相貌年纪。
按照约好的内容,你到时候只需识别来人身上佩戴的某个标记就成。
至于对方又要怎么识别你……这规矩,也是照旧。折可兰的头上斜插着一组蛮特别的青木签子。
这年月,男人女人都是戴簪的,这又要如何来辨识呢?
这倒不难。
大宋中国,簪子的款式花样百出,但是剑屏木签这种款,唯独福建泉州同安的寡居女子,流行这样的发饰。
木签削作令箭模样,一连三横或者五列,扎在后脑勺上,直如剑阵一般,又好似孔雀开屏。故称剑屏簪式。
同安这地方,是赫赫有名的寡妇县。泉州船户在海难中死了男人的,都喜欢编户在此安置。所以这剑屏式寓意不祥,中原人氏绝不肯轻易推广。这就成为极好的联络暗号。
这样的标记,倒也不怕官差来查。毕竟同安县就是有这样的民俗。
当事人有亲戚去过同安,把这南方俚饰传了回来,再正常不过了。大宋海商贸易繁荣,即便是内地良人,购买过几样海商舶来的货色,听闻过一些同安的俚俗,不足为怪。
唯一弊端就是,当事人或会觉得无端背上这么一个寡妇的噩兆,不大爽利。
但这杀手集团本来干的就是刀头舐血的邪气勾当,自然不遵循寻常的吉利口采。要的就是这么个不吉利的凶煞之气。
折可兰来到此间,不用说,为的就是买凶杀人。
却不知出了什么纰漏,她要等的那两个大侠,一直没有露面。
她倒也怀疑过隔壁座位上的二萧,会不会就是接头人。
但这个猜疑很快就被打消了。
二萧的头上没有剑屏记号,而且,随着事情的发展,这二萧也公然暴露了辽国七佛会大贵人的身份来历,那就更不可能兼职杀手了。
这时候史进、公孙、萧离婆、张如晦一干人全都如厕去了,陶宗旺带着潘十四规规矩矩地守住院子里的死尸,寸步不敢擅离。
折可兰觉得危机似乎是已经过去。
此刻正是店内人头最稠密的时候,要想跟苦等了一整天的神秘杀手接上头,此刻便是最佳的时机。
于是冒险坐回到自己最先包租下来的这个席位上。
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倘若这样还是没人来接头的话,今日怕是没有希望了呀。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梁山忠義会,也会有失约违诺的时候。
人都说忠義会的首领,宋江宋公明,乃是山东及时雨,河北呼保义。
折可兰信了这宋公明大哥的邪,心想姚雄所犯的罪行,端的是残忍无比,不仁不义至极,那么替天行道的呼保义大哥,理所应当是见义勇为,一定是会接下这个复仇委托的吧?
为什么他们的接头人,却没有出现呢?
难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江湖上的传闻靠不住么?
真难含不晓得折可兰肚子里头竟然揣着这样的心思和愁绪……
她刚刚一屁股坐下来,这羌族小姑娘紧跟着也坐了下来。在真难含眼里看来,这小丫头,莫不是想要跟我套个近乎?
那敢情好!真难含此刻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套近乎。
碰瓷?这年月东京城里倒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在潘店地方,今明两日内,所谓碰瓷之事,绝不会有。
大宋东京街头的闲汉,倒是时常做出些类似碰瓷的泼皮手段,不过真难含一点也不担心这个。
此次离开析津府,千里迢迢地南下跑到开封府郊外来,乃是接受了定王妃的邀约,来做一笔大买卖的。
这个大买卖,并不是黑话里头做一场大案的那层意思,这就是严格意义上,货真价实的,你买我卖。
真难含是卖家,对头的买家据说是个不愿告知姓氏身份的佛门女居士。正是因为这个神秘女买家不肯报出她姓名,大宋方面唯恐真难含有所顾忌,导致交易不成,这才找到了定王妃扮演台面上合法买家的角色。总之这就是宋辽两国三个富贵女子之间的闺中贸易。虽然见不得光,却也堂堂正正,并不可耻。
又有童媪相居中作保,由不得真难含不来走这一趟。
大宋媪相的实力之强,当世列国是有目共睹,无可置疑。真难含的安全绝对有保障,这也就是她根本不在乎萧离婆会不会反叛的原因所在。
倘若这些乱臣贼子真有什么过激行为的话……哼哼,真难含心头悄悄地这么想着,童媪相预先伏下的若干暗子,只怕是当即就会发动起来。
环顾四周,忍不住又想:大宋枢密使统管天下强壮和勇敢使臣,自然是有能力安排无数暗子在此。可是,这些隐形的镖客们,究竟都藏在哪里呢?我怎地一个也没见着?
她往身边环绕的各色人等,反复看来看去,希望能够辨认出谁是潜伏在民间的大宋高手。
结果,她就看中了折可兰。
心中颇感意外,这童媪相派来保护我的高手,竟然是个比我岁数还小的西羌小妞?
真难含顿时就感觉挺不服气的。
在童枢密的眼里,我们东胡的战斗力,竟然还不如西羌么?
这便是辽人跟女真最大的不同了,女真坚持自己才是正统,别人都说蛮夷,契丹固然是东胡,宋人亦是南蛮子,就他们野猪皮才是最有文化的。
契丹人比较老实,十分谦逊地自称东胡。又或者说,契丹人生来脸皮略厚,并不觉得这个“胡”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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