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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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的天降吉兆，才会引发更改年号事件。毕竟，从古代皇帝大臣们的视角看起来，新年号寓意着一个新纪元的开启。

　　　　这政和元年，确实很有那么一点新纪元新气象的意思。

　　　　这一年，意义重大的军事战略方向转变、意义深远的政治体制改革新思想，牵涉重大的经济改革新政策，甚至是天降祥瑞，所有的这一切，统统全都出现了。非但如此，这一年在社会生产力方面恰好也有了巨大飞越，生产技术领域出现了一项注定要永垂青史的，极其流弊的，极其值钱的，工艺新突破。

　　　　如果不是昏君偏爱奸臣的话，如果不是奸臣贪赃枉法误国误民的话，这政和元年，从理论推演上来看，还当真可以成为人类文明史上开创新纪元的一个良好开端。

　　　　这一年政治上的重大变动，就是宋徽宗一连找了好几个人来亲自垂询“蔡京这人究竟如何？”，被垂询的四个老臣里面三个都说“此乃奸贼！请速杀之！”对蔡京所作评价相对最客气的第四人，也没说蔡京什么好话，他十分含蓄地说道：“蔡京这个人，倘若心术正的话，倒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好宰相。心术不正嘛，那就ooxx。”

　　　　历史上的宋徽宗从来就不是一个一味任用奸佞的脸谱化昏君，事实上蔡京四度罢官又五次拜相。宋徽宗这么玩，很明显是爱煞了蔡京的才华，却也深知这家伙心术人品有很大问题。

　　　　终其赵佶一生，他都在罢黜蔡京和起复任用的问题上，患上了选择困难症，反复无常，摇摆不定。

　　　　这政和元年发生的第一桩大事就是，蔡京罢官了。

　　　　蒯飞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民工厨师学徒出身，他并不是学历史的。原版武大郎对朝中发生的大事情，也是一脸懵逼，全然不知所以。蒯飞从武大郎留下的记忆里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倘若蒯飞的金手指能够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调用百度，这时候他可能会起上那么一点色心，果断抛开潘金莲，去勾搭李清照。

　　　　在蔡京五起四落的这个过程中，每次蔡京罢相之后，总得有人接班吧？李清照所嫁男人的爸爸，咳咳，其实就是她的公公，就是其中一个一度取代蔡京相位的炮灰宰相，赵挺之。

　　　　蔡京在官场上固然是起起落落地坐直升机，他的政敌当然也是不歇气地坐上了官场过山车。这可就苦了赵宰相的儿子赵明诚，更加苦了儿媳妇李清照。

　　　　“昨夜雨疏风聚，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这一阙流传千古的小黄诗，就是大宋御姐清照姐姐颠沛流离生活的一个写照了。

　　　　赵明诚李清照夫妻两个，一辈子都在忙着搬家。公公升迁了，全家搬到汴京来。公公下课了，全家搬回乡下老家去。其中最严重的一次，赵宰相全家都被扔进了监狱，赵明诚也被关起来了。弄得李清照只好回娘家，那状况几乎就跟被写了休书沦为小寡妇相差无几。因为蔡京想要打压赵挺之，李清照是个绝妙的大杀器。

　　　　说来这大宋朝堂上也是如甄嬛传一般地斗气纵横。当年王安石领导的改革派，叫做熙宁党。后来司马缸砸光带领的保守派，被称为元祐党人。徽宗赵佶连同奸相蔡京，自诩是坚定不移的改革先锋。坚决要打死打残所有的保守派。

　　　　宋徽宗亲自书写元佑党罪臣大名单，勒石为碑，晓谕天下。令天下万民都敌视那些祸国殃民的保守派。

　　　　赵挺之能够取代蔡京登上相位，他当然也是旗帜鲜明的改革派。然而，李清照的爷爷和爸爸却是臭名昭著的保守派，李家先辈曾经担任京东路提点刑狱使。

　　　　啧啧，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宋提刑衙门啊。想不到这名垂千秋的天才女词人清照姐姐，竟然是六扇门四大名捕的女儿啊！

　　　　在保守派势力猖獗的日子里，李老太爷的手上可是沾满了改革派志士的鲜血和泪水哦。当然，大宋有个被后世称赞的好传统，哪怕罪业再大也绝不诛杀文臣。所以“染满鲜血”一说，指的是刑讯迫供时刑具折腾出来的皮肉伤，并非取人性命。

　　　　赵李两家互为政敌，却联上了儿女姻亲。这要是被琼瑶奶奶知道了，肯定又得弄出一个情深深雨蒙蒙的大宋复刻版来。这原本是绝好的一段浪漫佳话，深深地蕴涵了政见虽然不合但小伙伴们仍可以愉快玩耍的和谐社会开明价值观。偏偏这蔡京是个小人中的小人，他的眼里根本看不见什么两…党…和…谐，他就看见了巨大的阴谋和敌人派来的卧底。所以李清照命苦，年纪轻轻的，很多时候都在守活寡。她的出身，自然而然会成为蔡京打击赵家的利器。于是李清照只好回娘家，而不能像寻常的贤妻那样给赵明诚送牢饭。

　　　　这政和元年蔡京罢相，意味着胡汉三又可以回来了。赵明诚李清照这对小夫妻，又可以腻在一起愉快地啪啪啪了。

　　　　这也就是蒯飞不晓得而已，若是历史学得好，提前晓得了，以21世纪鸟丝的尿性，还不得挖空心思去挖一挖赵明诚公子的墙角啊！清照姐姐那可是寂寞春闺难耐派的玉女掌门人哦！

　　　　以上只是政和元年的第一桩大事儿。

　　　　第二桩就是祥瑞。这一年天空出现巨大的彗星，原本是凶兆来的。但宋徽宗启用了一个神棍干部，该神棍干部就任第二天，彗星就神奇地消失了。彗星又叫扫帚星，寓意着倒霉透顶，预示着天灾**。这一年地处江南的太湖果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封冻现象，这既是一场极其可怕的灾像，同时也成全某位神棍立下了更大的功劳。这冰封江南太湖的异常气象，很快也就消失了，并也没有酿成重大灾情。这就更加坚定了宋徽宗打算开创一个新时代的雄心壮志。

　　　　既然已经树立了加大力度深化改革的决心，那么第三桩大事儿就一点也不令人吃惊了。这就是币制改革。之前蔡京所搞的“当十钱”颇不得人心，这时候就予以废除，换成了最新版的政和通宝。

　　　　经济金融的事情不是咱老百姓懂得起的，咱老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还是打仗。

　　　　这紧接着的第四桩大事件，就是彻底葬送大宋帝国的一桩大败笔了。不过，历史向来由战胜者来书写，倘若大宋能够在十五年后击败金兵，那么政和元年的这个大败笔，就会变成大胜笔。宋徽宗也会由一代昏君，二段变身为堪比唐宗宋祖的杰出领袖。

　　　　这桩决定大宋未来命运的，极其重要的军国大事，就是大宋领导层秘密改变了全国战略部署，开始正式密谋与金兵勾结，在大辽盟友的背上捅刀子。

　　　　这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宋金海上之盟。

　　　　这件事情，自然是童贯这个死太监弄出来的。

　　　　其实真实历史上一门忠烈杨家将的传奇多不靠谱，老令公杨业在澶渊之战前的一次边境战争中阵亡之后，紧接着就是澶渊之盟。大辽方面强势入侵到沧州界内直抵黄河，势不可挡，在军势上大占上风。但大宋方面用神秘失传的不知名手段，机智地干掉了辽国南院大王。双方都感觉再打下去会很吃亏，于是握手言和，缔结了对大宋略不平等的澶渊之盟。

　　　　这虽然是个不平等条约，大宋从此将大辽奉为宗主国，连年纳贡。但多数历史家却并不认为大宋真的吃了亏，非但没有吃亏，反倒是赚了。这是因为宋辽之间这以后再无战事，大搞边境贸易，极大地促成了北宋经济的鼎盛繁荣。

　　　　这个宋辽互市，就在河间府，而河间府则是隶属于大名府辖下的边关。杨延昭这个角色倒是真的，不过他在和平时代根本没仗打。杨延昭同志为国防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倒也是极其杰出的，由他开头，开始在河北宋辽互市的背后，秘密构筑工程量极其浩大的地下防御工事。大宋从来都不信任契丹小伙伴，始终担心被契丹人的骑兵长驱直入。河北一马平川无险可据，于是就在地底下开掘出横跨数县绵延数百里的地下藏兵系统。这东西一直就没派上用场，直到八百年后八年抗战的时候，河北土八路大搞地道战的时候才用来打小鬼子了。说起来这地道战的发明人，其实是忠义杨家将里的杨五郎。杨五郎在北宋所作的一番无用功，竟然能在八百年后帮上了大忙，有力打击了小鬼子。这历史阴差阳错的，倒也充满了传奇色彩。

　　　　政和元年的时候，杨五郎早已作古，但由他起头的这项地下军事工程，业已完备。大宋的心里总算有了底气，敢于挑衅契丹人的宗主国地位了。

　　　　契丹人完全被蒙在鼓里。

　　　　这时候东北的女真人72部里头有60部已经被契丹人调教成了大辽顺民，称为熟…女…真。仅有完颜部落12部比较青涩的生女真，在大兴安岭内外和松花江畔坚持着独立建国的自由解放战争。

　　　　岳飞后来说要直捣黄龙。这黄龙府，就是完颜阿骨打建国时选下的第一个首都，这地方就是长春市。对于河南人来讲，是很遥远的地方了。岳爷爷的心确实很大。

　　　　这政和元年，童贯出使大辽归来，为宋徽宗带回一个人才。这个人才秘密献策，极力倡议宋金联手，共同推翻大辽的腐朽统治。

　　　　嗯！宋徽宗心动了。

　　　　接下来，按照水浒传里的说法，童贯带着宋先锋，就跑去攻打幽州，为大宋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终于光复了真正的那个北京城。还逼得萧太后献上了降表。

　　　　然而历史的真相却并非如此。女真人首先在东北境内打垮了辽国驻军之后，金兵趁势就杀进了内蒙古地界，兵锋直指位于后世内蒙古赤峰市附近的大辽上京。大宋方面宛若峨眉山上下来的蒋校长，在前期金辽血战的时候拒不出兵，也不肯在大辽使者面前承认与女真人的秘密同盟，总之就是跟个投机倒把的裱纸似的，双向维持与大辽大金双方虚伪的同盟关系，罔顾了宋金海上之盟的约定。让女真人自去送死，我大宋只管隔岸关火。没想到这东北爷们儿还真是战神附体，一路以少胜多，以弱克强，竟然把大辽打到喘不过气来。

　　　　眼见着大辽快要不行了，大宋终于要出兵来抢夺胜利果实了。这时候完颜一家子正在北方血拼契丹人真正的主力，童贯倒是真的如水浒传中一般点起了十数万大军，趁虚而入，抢北京去了。至于宋江被张叔夜活捉之后，有木有在这一役里替童贯大人打先锋，那就史无明载不得而知。

　　　　萧太后也是真实人物，眼见得大宋这个盟友无耻背盟，在大辽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从大辽背后捅刀子。萧太后怒了！

　　　　这萧太后推想起来倒也是个巾帼豪杰的野蛮女主，她这时候已知大辽快要完了，在金宋夹击之下，必定覆灭败亡。就在大辽帝国最后败亡之前，巾帼不让须眉的萧太后热血燃烧，尽数点起契丹人最后仅存的全部战斗力，抱着虽死犹荣的玉碎之心，跟不要脸偷桃子的大宋死太监，拼了！

　　　　萧太后完全罔顾主要战场上女真人的威胁，倾尽全力掉过头来跟背后偷袭的大宋兵马玩玉碎战法。这完全出乎了大宋陆军总参谋部的事前预判，童贯大军几乎是瞬间就溃败了。

　　　　这场对契丹人来讲是悲壮对大宋来讲是可耻的北京大战，胜负已分。萧太后大获全胜，为行将灭亡的大辽帝国赢得了最后一点尊严。大宋惨败，同时蒙羞受辱。

　　　　战役临近尾声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带着他的儿子和五百名女真骑兵出现在了战场上。东北女真人的黄龙旗帜出现在地平线上第一刻起，萧太后直接就投降了。虽然金兵仅仅只来了五百骑而已。大辽已经注定灭亡，又何苦多造杀伤。针对童贯的最后一战，萧太后已经成功挽尊，再也不做其他念想。这一役，和数百年后的山海关一片石大战，几乎是一模一样。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怒发冲冠，跟李自成之间拼死展开挽尊大战。当黄龙旗帜出现的时候，李自成就溃败了，吴三桂就跪降了。这个满清八旗，恰好也就是金国女真人传下的后裔。他们连旗号都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大宋没能抢到手燕云十六州，水浒传里边宋江打败萧太后什么的剧情根本就不是施老师写的，那完全就是狗尾续貂人瞎掰出来用来自我安慰的，大…韩…民…国…风。

　　　　接下来，宋金两国这时候毕竟还是名义上的盟友关系，于是就开始了艰苦而漫长的外交斡旋。

　　　　因为是女真人虽然拼掉了大辽，自身也奄奄一息，急需休养生息。于是完颜一家子含着极大的怨气同意与大宋平分燕云十六州地盘。紧接着，女真人花了不到十年时间来恢复战力，刚一恢复，就挑起了宋金大战。站在女真人的立场上看，这宋人确实恁不要脸。说好的合力攻辽呢？泥煤的让我一个人去送死。等到我付出惨重代价打赢了吧，你倒来抢福利了。也就是女真人当时精疲力尽，不敢跟大宋当即翻脸。临时忍了这一口气。元气稍稍恢复，立码就跟不要脸的宋人清算旧账来了。这结果，就是靖康之难。

　　　　靖康之难的悲剧种子，就是童贯在政和元年埋下来的。

　　　　然而童贯又前瞻不到后来竟然会是个那样的结局。在童贯的视角里，这一策，其实是安邦定国的大好妙计。

　　　　蒯飞虽然不熟历史，作为中二少年却很热衷于战争八卦，对这一节倒是颇有所闻。

　　　　都说历史是个裱纸，历史其实是可以随便改写的。蒯飞觉得童贯这么玩，倒也没有方向上的大错。他错就错在，事先不晓得金兵的战斗力竟然那么强，没料到十万乃至百万大宋禁军如此地不堪一击。

　　　　倘若大宋兵马变得来不是那么不堪一击呢？倘若童贯顺利拿下了萧太后……倘若种师中、种师道兄弟两个不要在太原城下被粘罕斩首，反过来斩了粘罕……那么，童贯其实也可以成为伟大战略家的吧！

　　　　扯远了！蒯飞对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碍于资质差、本钱小，武大郎此刻哪有过问天下纷争的那个资格。蒯飞更感兴趣的，是这政和元年出现的第五件大事儿。

　　　　这一年在社会生产力方面恰好也有了巨大飞跃，技术方面出现了一项注定要名垂青史的，极其流弊的，极其值钱的，工艺新突破。

　　　　这就是！传说中后世苏富比拍卖行动辄以上亿价格成交的，我们周董深情讴歌过的那个：青花瓷！

　　　　北宋官窑，于这一年，正式成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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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浮梁买茶

　　　　武大郎是要开馆子的，蒯飞并不打算去学习青花瓷烧制的秘技。

　　　　大宋汝南官窑，存世一共仅有十七年。肇始于政和元年，灭绝于靖康之难。这也就是北宋官窑青花瓷为什么动辄一亿两亿的原因。

　　　　天青色的釉彩，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地球人类烧造的瓷器上面。

　　　　青花瓷的颜色，幽蓝深邃，令人自然而然联想起我的目标是星辰和大海。

　　　　这技术，一共传世十七年，于靖康之难失传，后世至今无法完美仿造。

　　　　蒯飞倘若学得了这个技术，不用说很快就能成为巨富，然而青花瓷随之肯定就会滥觞。这种极品瓷器的存世数量倘若变多，那价格自然也就暴跌下去了。倘若时光管理局的某领导家里正好收藏了那么一件宋青花，那蒯飞就洗干净菊花等着时空局的干探来践踏吧！

　　　　周董的歌词里确实就是这么诅咒过的：菊花残满地伤……

　　　　呃！所以我们飞哥只打算弄几套极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餐具而已，他可没有吃过熊心豹子胆，并不敢随随便便跑去觊觎这青花瓷背后隐藏的技术奥义。

　　　　美食这个行当，向来讲究一个色香味美。摆盘也是一个菜品成败很重要的关键。极品精致的瓷器，才配得起极品好吃的厨神手段。

　　　　当然，这都是日后才会去摸索的后话。现如今蒯飞的当务之急，是要给自己的阳羡之旅找到一个官方能够批准的说法。

　　　　王婆是卖茶叶的，她的伙计很容易办到江南买茶的介绍信。

　　　　同样也是白居易琵琶女艳遇记里提到过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这浮梁，就是江西景德镇。自唐至宋，这里都是最重要的茶叶集散地。

　　　　景德镇之所以在后世能够成为瓷都，取代了曾经的汝窑和定窑。其中的缘故就因为瓷器还有一个最主流的作用是用作茶叶的容器，卖茶器的和卖茶叶的，当然会自发地聚集在一起。造就景德镇辉煌的另一个原因嘛，那当然就是高岭土这种神奇的土壤。这东西是烧造瓷器极好的添加剂。这资源是我大种花家所独有，也成为中国人垄断国际瓷器市场千年的关键法宝。要等到炸药大王诺贝尔先生开设诺贝尔化学奖项之后，欧洲人才找到用化工物取代高岭土的科学配方。

　　　　所以，蒯飞这时候心里头顿时就有了主意。

　　　　王婆要买茶叶和茶器。我要买餐具。

　　　　这都可以成为南下景德镇的合法理由，官府按例是不会为难这类申请的。盖因为茶叶给大宋财政创造的税收总额太流弊了，基层办事的小官僚们谁也不愿意担上一个恶意阻挠和破坏茶叶产业发展的可怕罪名。

　　　　茶的重要性，这年月是和盐铁丝绸并列的。

　　　　盐铁是关系到国家命脉的战略物资，丝绸这年月是当着货币结算单位来用的，一匹丝帛等于是一张巨大面额的钞票。茶，有幸与这三样并称，那可是尊贵得很。

　　　　心想这王婆应该也不富裕，其实她应该是无力雇佣长途车夫远赴景德镇采购的，寻常茶馆的老板娘，应该还是在汴京城里的某个批发市场进货。

　　　　但她倘若有钱有人，能够绕过批发市场的盘剥，自己去景德镇进货，那不是多赚不少吗？那她就没有理由拒绝武大郎的提案。

　　　　蒯飞现在打算倒贴王婆一把，人力，我出，路费，我也出了。王婆你只管去衙门里申请一份通关文书，然后就可以直接得到来自于产地的茶器和茶叶，省下了被汴京批发市场盘剥的那一大块利润。如此好事，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思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

　　　　于是就把这想法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冲着九娘问道：“九娘你看，你能够把这么件事儿，跟你王干娘分说清楚么？你肯定是可以的吧！”

　　　　邓九娘略作思忖，回复道：“此事甚好，只是这王干娘所占的好处也太大了些，她若是问起，大郎这么做，究竟图个啥呢？奴家却不知要如何作答。”

　　　　“哈哈哈哈，”蒯飞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易办！易办至极！到时候让王婆私下问我，我自会让她觉得合情合理，再没有半点儿怀疑。”

　　　　这个说服王婆的关键，无非就是祛除她的怀疑。王婆是生意人，自是不傻。她必然要有一些“便宜莫贪”、“只怕此事有诈”诸如此类的提防之心。

　　　　恰好，此处并不存在的那个架空版西门大官人，帮武大郎提供了最理想的解决方案。

　　　　西门庆没事儿找王婆做啥呢？请她帮忙泡妞呗。

　　　　有了这一层关系，王婆也就不担心西门庆会不会是故意想要设局诱她老人家入坑。男人好色，这是王婆这种人心目中最可以理解的常态。

　　　　于是邓九娘不再提问。

　　　　武二郎却表示十分担心。毕竟过去那么多年，大郎的表现都是傻傻的，虽然今晚二郎亲眼目睹了大郎在后院里跌跤，一跤跌出一个神仙宝贝来。这可以完美解释武大郎为什么忽然智商开了窍。但毕竟那么多年的习惯摆在那里，武二郎还是习惯性地有些不放心自己这个没啥本事的大哥。

　　　　“哥哥真能说得过那王婆？”

　　　　“二郎且放宽心，哥哥我就说是心急想赚个快钱，要把九娘领到江南去卖掉。卖了九娘，买瓷器买茶叶的本钱也就有了。可是事了之后回到汴京来没了媳妇怎么是好？因此我要恳求这王干娘替哥哥我再说合一个好的。既然要央求王干娘出手，帮上这样大的一个忙，咱们在买茶叶的事情上让利给她，她也就不会觉得有多奇怪了！”

　　　　邓九娘一听这话，顿时就泫然欲泪，可怜兮兮的，泪眼婆娑的，软语央求起来，“求大郎不要卖了奴家。”

　　　　想起以前潘金莲是怎么欺负武大郎的，蒯飞的心里觉得相当畅快，笑容也变得更加灿烂起来，“哈哈哈，要卖的，必须卖。不过，咱们这次只卖艺不卖身。”

　　　　这一说邓九娘就听不大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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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欲罢不能

　　　　尚还来不及跟潘金莲科普一下会吟诗能作画那种高阶小姐的好处，武二郎这头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王婆是开茶馆的，又不是个媒婆，她如何能够帮得上哥哥这样一个大忙？”敢情这武二郎也是信了这个邪，还真以为武大郎要舍弃邓九娘另寻一个好的。

　　　　武松提出的问题，自然要优先回答。潘金莲的疑惑，当然是要扔在一边，并不急着理她。

　　　　蒯飞回过头来对武二郎分说道：“倘若要找良家女，自然要去找那些专业的媒婆。如果哥哥想的不是待嫁闺中的良家女子呢？比如……”

　　　　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强忍住了，没好意思把人…妻这个专业术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