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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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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方才聊得那么好,你自然会为他说话。”贺崧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那我呢?”杨裎皱眉说道:“我也亲眼所见,可以为此事作证!”
『你……』
贺崧懊恼地望了一眼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杨裎,心中愈发地嫉恨,冷冷说道:“反正我没瞧见,我不信!……除非八殿下再背一回!”
『你什么身份,叫八皇子为你再背一回?』
席间众士子表情古怪地望着贺崧,有摇头者,有冷笑者,不一而足。
在此刻他们心中看来,虽说八皇子赵弘润最初进殿时对他们的确有所冷落,可人家在六皇子的提醒后,已经纠正了,与他们也聊得挺投机,这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得理不饶人呢?
眼瞅着贺崧从身边拿起一本书摆在案几上,似挑衅般与赵弘润对视着,他们心中暗暗摇头。
“怎么样?”目视着赵弘润,贺崧挑衅般地说道:“若是八殿下你能背下来,我便承认八殿下博闻强记、天下无双!”
『你的认可有什么价值么?』
“呵呵。”赵弘润闻言乐了,他感觉有些好笑。他摇摇头,淡淡说道:“我从未说过我能背下一本书,从头到尾,我都说是东宫汇编的新书窃取了先人无名氏所作而已。”
“看罢。”听闻此言,贺崧得意地望了一眼席间的伙伴们。
只可惜,何昕贤、杨裎等人毫无表示。
东宫窃文欺君?
在他们看来,这位八殿下的说辞,也就是骗骗不明究竟的人罢了。堂堂东宫太子,有必要为了立言做出这种一旦泄露就会遭到诟病的事来?
显而易见,所谓的东宫窃文,无非就是八殿下为了掩饰自己过目不忘的惊人天赋,并反制东宫太子的说辞罢了。
尤其是当日坐在六皇子陪席的杨裎、何昕贤等人,那是亲眼目睹太子责难八皇子赵弘润的事的,自然明白这位八殿下为何会丢出这样的说辞。
可笑这贺崧还以为抓到了八皇子的把柄,在那沾沾自喜。
“看来眼见为实也未必是真,不才对六殿下将八殿下邀至雅风诗会一事,颇感诧异。”贺崧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他口中所说的『颇感诧异』,言下之意就是指赵弘润并没有资格参与雅风诗会。
“那你想怎么样呢?”赵弘润好笑地问道。
贺崧闻言说道:“不才斗胆想试试八殿下的文采!”
六皇子赵弘昭与杨裎、何昕贤等人本想阻拦,不过一听贺崧这么说,他们不禁有些心动了,因为他们也十分好奇,素来藏得严严实实的八皇子赵弘润,其实是否是饱腹经纶之才。
毕竟贺崧虽然为人心傲,但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
然而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赵弘润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好。”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不禁有些诧异:八殿下竟认怂了?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却只见赵弘润继续说道:“你们问来问去,也无非就是吟诗作答,毫无新意,这样吧,我问你几道题,你若是能答出来,就算我输,怎么样?”
『原来八殿下是要反客为主……』
席间众人心中恍然,对赵弘润所指的『有新意』顿时产生了几许期待。
看得出来,贺崧的确是一位对自己的才学颇为自信的士子,闻言冷冷说道:“八殿下但问无妨,倘若不才答错一题,抱着脑袋从雅风阁滚出去,从此这雅风诗会,再无我贺崧!”
听闻此言,赵弘润的脸上露出了几许莫名的笑意。
“话别说得太满!”
『ps:是哪位昨天投了那么多一万二的催更票啊,弄得我……心怪痒痒的。』
………………………………
第六十六章 恶劣的题
第六十六章
“第一题。”
赵弘润嘴里刚说三个字,席间众人的注意力便顿时提起来了,他们十分好奇,这位八殿下口中的有新意的题目究竟是什么样的。
目视了一眼众人,赵弘润开口出题道:“我有一位皇姐,假设有一日,我点了一下宫内我兄弟姐妹的人数,发现我的兄弟比姐妹多一人,那么,我皇姐的兄弟比她的姐妹多几人?”
『诶?』
席间众人闻言一愣,显然他们从未猜过这类题,一时间都有些蒙住了。
不过其中也有些人,在听到『皇姐』两字后就已经愣住了,愕然地瞅着坐在赵弘润右侧的玉珑公主,脸上满是意外之色。
“公……公主?”杨裎眼瞅着玉珑公主结结巴巴地问道。
何昕贤亦是瞪大了眼睛。
虽然他们一开始都觉得玉珑公主的举止有些怪异,但还真没往这方面猜测,如今听到了赵弘润的题目,他们下意识地联想到了玉珑公主的身份。
“诸位这是做什么?”赵弘润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席间众人一听连忙正襟危坐,不过眼神却时不时地撇向玉珑公主。
也难怪,毕竟未出阁的公主要比未出阁的皇子更加罕见,天大的机遇才能远远地见到一回,哪里机会像这样近距离地观瞧,不过遗憾地是,玉珑脸上带着一块银质的面具,遮盖了自颧骨以上的容颜。
不过即便如此,单单半张脸也不由自主地让他们遐想连篇。
“咳咳!”六皇子赵弘昭俨然是注意到了众小伙伴的小动作,故作咳嗽了两声。
众年少士子们这才收起心思,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赵弘润所提出的问题中来,他们尴尬地望向赵弘润,显然,他们刚才并没有听清题目。
见此,赵弘润便又重复了一遍。
一时间,雅风阁内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板着手指计算赵弘润的题目。
说实话这题并不难,但是怪就怪在这题需要一定的逻辑思维,只要能理清其中的条理,这题的答案无非也就是『11-(-1)』,即三人。
然而那贺崧显然是无法理顺这道题的条理,满头大汗地在那板着手指,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
因为是赵弘润与贺崧二人的比试,因此席间众士子并么有贸然插嘴,事实上,恐怕他们也理不清其中的关系,毕竟赵弘润在题中是设有两个文字陷阱的。
“多二人。”足足过了好一会,贺崧咬牙回答道。
在众人的关注下,赵弘润满脸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错!是三人!”
说着,他便将正确的解题思路向众人解释了一遍,众士子这才恍然大悟。
而从头听到尾的贺崧,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毕竟他方才夸下海口,只要错一题就抱着脑袋从雅风阁滚出去,并且日后从雅风诗会除名,而如今,第一道题他就没有答对。
『自作自受啊……』
瞧着贺崧满脸苍白的样子,众士子暗暗摇头。
可没想到的是,赵弘润却并没有急着要将贺崧逐出去的意思,他瞧着满头冷汗的贺崧淡淡说道:“贺公子不必心急,还有几题呢。”
他全然没有将贺崧方才的夸口当回事,仿佛权当是一个笑话。
这使众士子心下有些好笑。
“第二题,假设有四户排列成一行的人家,如今已知,甲家在乙家的隔壁,再者,甲家与丁家并不相邻,倘若丁家与丙家也不相邻,那么,请问丙家的隔壁是哪一家?”赵弘润淡定地出了第二题。
听得这道题,众士子简直感觉脑袋跟浆糊似的,乱糟糟成一团,就连六皇子赵弘昭,亦露出了沉思之色。
至于那贺崧,他的面色变得愈加苍白了。
不可否认,这道题要比上一题难一些,需要利用到排除法,排除掉一项项不符合条件的推断,最终得出答案。
这是相当考验逻辑思维能力,因为在思考的过程中,一旦思维出现混乱,那思路就彻底断了,只能再重新开始。
似贺崧这等从未接触过逻辑思维题的士子,他们甚至连题目都无法解析,又谈什么解题?
更要命的是,贺崧此刻心情极为焦虑,而解析逻辑思维题所需要的,就是冷静的分析能力,此刻心神大乱的他,又怎么解答地出来。
『猜……猜一个罢!』
贺崧偷偷瞧了一眼赵弘润,见其面带微笑,仿佛纯粹是等着看他笑话,他心中又气又急,胡乱猜测道:“是……是丁家!”
同样在计算的士子杨裎闻言一愣,诧异说道:“贺兄,丙家与丁家并不相邻啊,题中已清楚讲明了。”
贺崧一听顿时就蒙了。
原来,心神大乱的他根本就是连题目都忘了,纯粹瞎猜了一个,还好死不死猜了一个与题目相违的。
见此,赵弘润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是甲家。”
说罢,他拿起案几上早已准备好的笔,将甲、乙、丙、丁四家的坐落按照『丙、甲、乙、丁』的顺序书写下来,传递于众士子手中。
众士子对照着这个顺序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旋即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看他们的表情,仿佛跟夏日里喝了一碗冰水一样舒畅。
而连接两道题都没答对的贺崧,此刻已有些坐立不安了,额头的汗水如浆涌一般。
“第三题,假设『我』的儿子是『某人』的儿子的父亲,那么请问,『某人』与『我』是什么关系?”
由于已出过两题类似的逻辑题,席间士子们逐渐也找到了门路,而才思敏捷的六皇兄甚至于没过一会就已经想到了答案,只不过这答案,怎么瞧都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唯独那贺崧板着手指在他冷汗淋漓,满脑子都是儿子、父亲,越想越急,越急越乱,俨然有种眼冒金星般的错觉。
过了片刻,赵弘润怪异地说道:“这题比上题简单简单呐,贺公子还是打不出来吗?……答案很简单啊,『某人』是『我』儿子,『我』是『某人』他爹啊!”
众士子闻言一愣,或有几人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可是碍于贺崧的颜面,于是只好捂着嘴,好不难受。
然而连番受到打击的贺崧,似乎唯有察觉,神色木然地喃喃自语什么。
“三题皆未答对啊,贺公子!”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贺崧。
贺崧脸上闪过一阵羞红、一阵青白,咬咬牙粗声粗气地说道:“再一题,八殿下再出一题,我定能答上来。”
“再出一题?凭什么呢?”赵弘润淡淡笑道:“三道题,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方才贺公子所言,什么来着?若是答错一题,抱着脑袋从这雅风阁滚出去?还说什么从此在雅风诗会除名?”
贺崧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脸上又羞又恼。
他咬了咬牙,强辩道:“恕在下直言,八殿下所出之题皆小道尔!……庸俗至极,不足以登大雅之堂!”
『还死鸭子嘴硬?』
赵弘润眯了眯眼,讥讽道:“这话你起初为何不说?……哦,本殿下忘了,那时贺公子对自己自信满满来着。”
而听了贺崧的话,六皇子赵弘昭与席间众年少士子亦不觉皱了皱眉。
在他们看来,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有输后还来怪题出得不好的道理?
这分明就是输了之后的狡赖之词!
于是乎,就连平日里与贺崧关系还算不错的诸位年少士子,亦不由地将鄙夷的目光投向了前者。
贺崧也注意到了曾经的同伴们那鄙夷的眼神,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谁叫他之前将话说得那么满,如今三题全然没有答上来,你说叫他怎样?难道真抱着脑袋从雅风阁滚出去?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而相比抱着脑袋从雅风阁滚出去,从此在雅风诗会除名更叫贺崧难以接受,要知道雅风诗会堪称是大梁年轻士子中最具名望的聚会,不知有多少权贵名门的子侄们托关系都希望能加入进来,而他贺崧好不容易融入其中,却因为此事不得不被诗会除名,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瞧着他满头大汗仍然在那强辩,杨裎好心地提醒道:“贺兄,认赌服输啊。……我辈士子光明磊落,输了就是输了,依我之见,不妨你向八殿下道个歉,我等也求求情,难道八殿下还会真与你计较,当真不顾我等的请求将你赶出去么?……八殿下那可是智挫东宫的俊才,断然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这杨裎……』
赵弘润略有些惊讶,毕竟这杨裎在一边劝说贺崧的同时一边抬高他赵弘润,用赞美之词堵他的嘴。
对于这样的做法,赵弘润并不反感,毕竟他与那贺崧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无非就是那贺崧太过于心高气傲,说白了就是太过于老资格,仗着他与六皇子弘昭以往玩得不错,冒出头来挑他赵弘润的刺,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雅风诗会的规矩,简直就是找揍。
若不是看在六皇兄的面子上,赵弘润真想叫这家伙明白明白,什么叫做他赵弘润的规矩!
不过既然这杨裎这么说了,赵弘润倒也不是不能卖他一个面子,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个杨裎看到了六皇子的眼神示意,主动站出来圆场,也算是变相地替赵弘润化解了之前的失礼局面,还他一个人情也没有什么。
想到这里,赵弘润也不再催促,自顾自饮着酒,俨然是表明了态度。
见此,席间众士子对这位八殿下更是好感顿生,纷纷开口劝说贺崧,可奈何那贺崧死咬着他所谓的道理不放,死活不肯认输,这让本来与他关系还不错的士子们大为失望,索性就任由他去了。
“再一题,只要再一题!”
贺崧眼神死死地看着赵弘润。
“弘润……”六皇子弘昭为难地望着赵弘润。
『看来皇兄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吧。』
六皇子向赵弘润使着眼色。
赵弘润见此脸上一乐,摇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看在六皇兄与诸位的面子上,我就出一题你熟悉的,若你答上来了,你之前的那些话,我权当没听见。”
贺崧顿时神色一振。
赵弘润稍一犹豫,出题道:“一人登高,越高越重。……猜一个字。”
贺崧沉思了片刻,满脸欣喜地说道:“是跌!……古云,登高易跌重。”
『这么简单的题?看来弘润还是给我面子的……』
六皇子弘昭闻题也是一愣,心中着实有些欣慰。
然而令诸人不解的是,赵弘润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听清,诧异对贺崧说道:“什么?你说大声点。”
见此,贺崧大声说道:“跌!”
“乖!”赵弘润脸上忽然露出几许怪异的笑容:“你赢了,坐着吧。”
“诶?”非但贺崧愣住了,就连席间众士子也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片刻之后,雅风阁内顿时哄堂大笑,而那贺崧旋即也反应过来了,憋地面色通红。
『怪不得父皇那般喜爱弘润,亦直称他为劣子,果然是性子恶劣……』
六皇子赵弘昭苦笑连连。
他这才意识到,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
第六十七章 童宪的忠告
当日雅风诗会,参与诗会的众大梁年少士子们总算是对八皇子赵弘润有了个初步的认识。
要说他张狂倨傲吧,赵弘润始终都很谦逊,与六皇子赵弘昭一样,都不是一个摆皇子架子的人,平易近人也能与诗会上的众士子聊得很好;可若是说他谦逊、有礼吧,一旦这位八殿下动起怒来,那俨然就是锋芒毕露,仿佛不狠狠羞辱你一番誓不罢休,在这场诗会中一直很尴尬的士子贺崧就是前车之鉴。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位八殿下果然传言的那样,是一位性情乖僻的顽劣皇子,但不可否认,若是没有惹到他,这位八殿下还是相当好说话的。
在意识到了这点后,席间众士子逐渐也就不再拘束了,照旧像历来诗会时那样,饮酒作诗、或奏乐高歌,而让赵弘润有些意外的是,这群他印象中只晓得高谈阔论的士子,其实也并非全然是不务实的清客,他们也会评论种种朝政的利弊,只不过这些人要么还只是未踏足仕途的士子,要么就是像何昕贤这样在翰林府当书令史的微末小官,人轻言微。
然而不可否认,这些士子也是胸怀抱负之人。
『可惜六皇兄对皇位没有兴致,否则……雅风诗会的这些士子日后必将能成为他的膀臂之助!』
暗暗观察着雅风诗会成员的赵弘润心中略有些惋惜,虽然他并不清楚东宫的伴臣、幕僚团体究竟水准如何,不过想想那些东宫曾经的原班底既然能协助太子弘礼汇编出一本新书,想来本事也是不错的,可即便如此,赵弘润仍然觉得六皇兄的雅风诗会,这些诗会成员的水准,应该是能与东宫班底持平的,只不过这些士子的才华目前仍然局限于理论,缺少实践的经验。
可是想想这些士子背后的家门,就不难猜到雅风诗会能体现的能量,只可惜六皇子赵弘昭全然只是将雅风诗会当成是有相同爱好的士子们的聚会,丝毫没有借助这些伙伴们的力量去争夺皇位的心思。
这不禁让赵弘润有些惋惜,毕竟目前在他心目中,雍王弘誉与这位六皇兄弘昭,俨然是能够使大魏变得富强的储君人选。
说起来,同样是第一次参加雅风诗会,赵弘润的关注点在于诗会成员的文学水准以及家世背景,而玉珑公主,显然是单纯地佩服这些年纪相仿的士子们的文采。
虽然大魏的公主也被要求必须知书达理,懂得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可是比起雅风诗会这些已然将琴棋书画当做娱乐的年少士子们来说,玉珑公主的程度显然是要逊色一线的。
毕竟雅风诗会的成员,那可是集陈都大梁众多权贵名门公子的佼佼者,非文采出色、品德良好不能受到邀请。
哪怕是被赵弘润耍了一回的吏部尚书贺枚的孙子贺崧,也在赵弘润半教训、半玩笑的打压下没有发作,虽然看此子的表情,他俨然还是有些不服气,对于赵弘润用一些旁门左道的题目为难他而感到愤懑。
不过让赵弘润感到无语的是,那贺崧虽然对他并不服气,可是对于针对某些话题鼓起勇气表达自己看法的玉珑公主,这厮却相当的礼待,哪怕玉珑公主有些话说得有偏差,也没见这厮跳出来挑刺。
唔,准确地说,不光只是贺崧,应该说在场的雅风诗会成员普遍对玉珑公主相当宽容,哪怕是从玉珑公主的观点中听出了什么,也只会很隐晦地提醒她,和颜悦色地纠正,尤其是那个贺崧,简直与对待赵弘润时判若两人。
这种差别对待让赵弘润猛翻白眼,不过看在玉珑公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他也懒得跟这帮人计较。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显然这帮人是属磁铁的。
因为雅风诗会要持续到巳时前后,因此,在黄昏时分时,赵弘润便起身告辞,准备送玉珑公主回玉琼阁。
对于,似何昕贤、杨裎、贺崧那些士子们似乎都有些遗憾,不过他们也都能理解,毕竟大魏公主所受到的管制要比皇子们严格地多,似这般偷偷跑来参加他们雅风诗会,已经算是比较出格的事了,倒也不能再强求什么。
不过看着这帮人隐晦地邀请玉珑公主下月再来参加诗会,赵弘润不禁有些无语,心说这简直就是**裸的差别待遇。
宗卫沈彧等人打着酒嗝从偏殿里出来,很显然,在赵弘润与玉珑公主在前殿参加诗会的时候,这帮人铁定是在与六皇子弘昭的宗卫们在偏殿饮酒,一个个喝地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也不晓得究竟喝到了多少。
在送玉珑公主回玉琼阁的途中,赵弘润见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遂好奇地问道:“感觉如何,皇兄的雅风诗会?”
“皆是我大魏的年轻俊才呢!”玉珑公主由衷地称赞着,或许她在她的姐妹中算是文采出色的,但是比起那些出身书香门第的士子们来说,她显然还是要逊色一些的。
而这次的诗会,显然是让玉珑公主明白了她与那些年纪相仿的男儿们的差距。
“要是我也能办一个类似的诗会就好了……”玉珑公主遗憾地说道。
她不由地感到遗憾,毕竟公主们受到的管束要比皇子们严格地多,哪能像六皇子赵弘昭似的,邀请京中那些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别说宫内的规矩不允许,那些有才学的女子的家门也不会允许。
不过赵弘润显然不会泼她冷水,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皇姐的野心很大嘛,怎么,准备将京中有才识的女子都邀请到玉琼阁去?……皇姐若是真的办成了,可别忘记叫上我哟,我也想见识见识我京中那些名门千金呢。”
虽然明知此事不可能,可是听赵弘润这种夸张的语气,玉珑公主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撇撇嘴故意说道:“瞧你这色样!……好啦,到时候第一个就叫你。”
“那咱可约好了。”
“嘻嘻。”
说说笑笑之间,赵弘润便将玉珑公主送回了玉琼阁。
他并没有在玉琼阁呆多久,便准备去凝香宫,因为这些日子他宫里宫外跑得勤快,去凝香宫的时日明显少了许多,因此他母妃沈淑妃勒令他这几日必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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