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香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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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静一脸的倦容，眼睛甚至多了些血丝，他的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是啊，第一次住宾馆，有点不习惯。而且外面总是有那些载重货车来来去去的，很吵。”以前的林静是有点儿认床的，虽然现在的她没有了，但不妨碍她将之当成是借口，因为她不能说昨晚在赶稿一夜没睡。

　　　　“这是早餐，如果还觉得困就回去睡个回笼觉，等醒来再吃。”林力威将两个饭盒递给林静，说，“我要先去剧组请个假，等回来了再去找房子。”

　　　　将早餐交给林静后，他连门都没进就匆匆下楼去了。

　　　　林静将早餐搁在桌子上，当然没有如林力威所说的睡回笼觉，而是到洗澡间洗了个凉水澡。

　　　　洗完澡出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于是连早餐都没吃就开始写。

　　　　这个时候不能吃早餐，如果人吃饱了人会感觉比没吃更加疲劳，到时候估计连眼皮都睁不开，写着写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种事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需要尽量避免。

　　　　从昨晚到现在，她一共才写了五万多字，距离十万字还有四万多的差距。等会还要出去找房子，可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现在是能多写一点是一点，早日交稿早点拿到稿费。

　　　　她能够猜到，爸爸去剧组的目的，一个是请假，一个肯定是借钱。因为就凭着两个人加起来的那几百块钱，想要租房，恐怕是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虽然说自己赚钱总比去借钱好，但爸爸拉下面子去借钱，那也是迫不得已。

　　　　到七点多是时候，林思起床了。她洗漱好没一会，林言也罕见的没睡懒觉，走过来敲响了房门。

　　　　他们两个看姐姐在工作，很自觉的走到一边去吃早餐。

　　　　“姐，我们到隔壁房去看电视。”吃完早餐，林言说道。

　　　　“去吧，别跑到外面去，乖乖的在屋里看电视，做好哥哥的榜样，知道吗？”林静停下笔嘱咐道。

　　　　“好的，那我们走了。”林言对姐姐的回答很满意很高兴，“妹妹，快跟哥哥走，别在这里妨碍姐姐写小说赚钱。”

　　　　“你自己像个调皮猴没一刻能停下来，才会打扰姐姐工作。”林思反驳道。

　　　　在吵闹声中，两人走出了房门。

　　　　林静跟在后面，看到他们两个进去隔壁的那间房了，才回来继续。

　　　　八点多，两个小时过后，她又差不多完成了一万字。

　　　　而这个时候，爸爸也回来了。

　　　　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林力威就到服务台那里退了房。

　　　　要租房子，除了熟人介绍，一般都只能是找中介，不然漫无目的满大街去寻，是非常难在短时间内就找到满意的房子的。

　　　　但是林静他们发现，即使有中介的帮忙，但是在预算有限的情况下，想要找到好一点的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特别是天气很热，一家不合适就只能接着跑另一家。

　　　　林力威的想法是比较长远的，房子不能离梨木树邨太远了，因为林言林思读书的学校就在梨木树邨附近。房子附近的治安要好，不然小孩子出入不安全。房租不能太贵，那样负担太大，毕竟家里还是有债务没还清的……

　　　　如此一来，找了十多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林言和林思都感觉很辛苦。虽然他们都没有在嘴上说，但林静和林力威都能看得出来。

　　　　这让他们两个为自己没考虑周全而感到有点后悔，太早退房了，不然让他们留在宾馆里，省得跟自己在烈日下到处跑。

　　　　嘀！

　　　　四人在街上走着，突然从背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林力威拉着林言，林静拉着林思，正要避开从后面过来的汽车，汽车却停了下来。

　　　　正疑惑间，汽车的车窗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英气的少女面孔。

　　　　“小弟弟，小妹妹，快过来，姐姐请你们吃雪糕。”少女一脸灿烂的微笑，朝林言和林思招呼道。

　　　　林言和林思都认得这个要请吃雪糕的“姐姐”，在这种天气下走了好几个小时，突然有雪糕吃，能有多兴奋就可想而知了。但这个“姐姐”毕竟不是亲姐姐，所以他们兴奋的同时又有点迟疑。

　　　　“去吧。”林静可没有和眼前这个少女客气的理由。

　　　　得到姐姐的同意，他们又回头看了看爸爸，爸爸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于是他们欢呼着朝车子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少女已经提着一袋子的雪糕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上车再吃，车里有空调。外面太热，雪糕还没放进嘴里就要融掉了。”少女很热情的把林言和林思请上了车后，才转过头来对林静说道，“林静，你总是那么神出鬼没的，每次想要找你都要花费我九牛二虎之力。”

　　　　林静摊了摊手，没有回答她，反而对爸爸说：“爸，这是我在学院时候的同学，梁音宁。”

　　　　“叔叔，你好，我叫梁音宁，其实我和林静也是即将开始的大学同学啦。”梁音宁微笑着答道。

　　　　“你也好，梁小姐。”林力威点点头说。

　　　　“叫我音宁就可以了。”梁音宁说，“对了，你们准备去哪里，我载你们一程？”

　　　　“我们正在找房子，没有太多的目的啊。”林静答道。

　　　　“刚才我去过你们的家，那里整条巷都被精察封锁了，听说是房子倒塌……”梁音宁解释说。

　　　　“嗯，你打听得没错，其中就有我们家的。”

　　　　“那你们是想要买房子还是租房子？”

　　　　“当然是租。”

　　　　“那正好，买房子我帮不了你们，租房子我倒是有一家好介绍，叔叔你们先上车，我现在就载你们去看看。”

　　　　“你有房子要出租？”

　　　　“不是我，是我的伯父，他一家想不开移民到美国做二等公民去了，留下房子空置在那里，已经有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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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就这里了吧

　　　　“房子距离这里不远，就在上葵涌的边上。”

　　　　梁音宁开车载着林静她们，一路向南，速度不快，走了大约有二十分钟。

　　　　“从这里进去，前面不远就是了。这个路口后面大概五十米处有一个公交站点，附近有三条公交线路经过，大概每八分钟就有一班。中一的时候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感觉交通还挺方便的。”

　　　　说话间，车子十字路口转入了一条“小道”。说是“小道”，其实只是相对于双向四车道的马路而言，它的宽度容纳两辆汽车并排行驶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由“小道”一直向前，夹道两旁都是高达三四米的景观树和低矮整齐的人工灌木丛，不时能看见掩映在其中的人家。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小院子前。

　　　　“我伯父移民之后，房子就一直没人住。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开门。”梁音宁解释了一句，下车开门。

　　　　进入院子后，一座两层高、面积达一百四五十平方米的房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从外面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儿历史了，实际上也确实有些年头了，不过里面还是可以的，至少住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梁音宁将车停在房子前，有点不是很好意思的说道。。

　　　　她看到院子里到处是落叶残枝，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飘进来的塑料袋、报纸之类的垃圾，而房子外表更是一副饱经风吹雨打日晒的凄惨模样，二楼有好几面玻璃窗都破烂了，孤零零的窗棂随着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拍打着墙壁。

　　　　她没想到，这房子才两个月没人住没人打理，看起来就如此的残如此的旧，比鬼屋都好不到哪里去。要早知道，就先请钟点工来打扫一下，至少不像现在这样难看之极，这让她感觉很没面子。

　　　　“哇，房子好大啊，还有个duli的院子，以后可以在这里搭一座秋千架子，以后就算不去公园都有的玩了。”林思从车里钻出来，环视一周后，兴奋的叫了起来。

　　　　“架秋千干嘛，要我说，就应该砍掉这几棵树，铺上水泥地板，加个篮球架。”林言听到妹妹提出意见后，也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你们有想法啊，要是我大伯他们当初能向你们征求一下意见，就不至于无聊到移民了。”梁音宁赞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如果感觉合适，再找人来修补粉刷一下。”梁音宁说着悄悄对林静使了个眼色。

　　　　得到林静的回应，她掏出钥匙开锁。

　　　　孰料连门锁似乎都因为太长时间没用锈蚀了，开得她满头大汗。

　　　　等好不容易开了锁，梁音宁用力将大门一推。

　　　　哗啦的一声，沉积在门沿上的灰尘簌簌而落，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呛人的灰尘味。

　　　　“咳咳，灰尘有点多。”梁音宁讪讪说道，“我们先把门窗都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

　　　　等屋里的灰尘味和霉味尽去，梁音宁才继续介绍了起来。

　　　　“一楼是两厅一室一厨一卫，客厅和饭厅，一个杂物房，厨房和卫生间。”梁音宁一边说，一边按日光灯的开关，走到厨房时又拧了拧水龙头，“电没断，水也还通着。”

　　　　“二楼是三房一卫，一个主卧两个次卧……至于二楼上去，是阁楼，只有一个房间，和二楼的主卧一样大，也是差不多的布局，我以前就是住在那里。因为我喜欢看风景，而住得高望得远。”

　　　　梁音宁在介绍房子的布局时，还会偶尔提一下以前在这里生活的一些趣事。

　　　　“爸，要不你先带阿言、思思上去看看，我和音宁说点事？”林静等梁音宁介绍完，朝爸爸说道。

　　　　“嗯。”林力威答应道，带着兴奋的二小上楼去。

　　　　等他们离开后，林静立即拉着梁音宁到院子外，摆出“威胁”的姿态，说：“你刚才肯定是假装偶遇的，老实交代，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什么yin谋诡计？”

　　　　“这里有一个比窦娥还冤的梁音宁，怎么就不见下雪呢？”梁音宁没有回答林静的问题，反而是一脸冤相，抬头看天。

　　　　“说不说，不然天上地下都没人能救得了你？”林静瞪了她一眼。

　　　　“想要我说可以，只是到我问你了，你也不能撒谎。”梁音宁在林静即将使出“绝技”时，终于“屈服”了。

　　　　“可以，不过你要全部交代清楚。”

　　　　一人一句，你来我往，一分钟之后两人达成了协议。

　　　　“我要开始说了，不过在说之前，你必须做一个保证，在我说的过程中不能发笑。”

　　　　“没问题。”

　　　　“房子以前是我大伯的，已经说过了，他移民了这事也是真的。不过他在移民前，扔了两个包袱给我，还说什么是留给我以后当嫁妆的，不许笑。”梁音宁张牙舞爪严重精告道，“你说他是不是太小气了，亿万富翁一个，却……你还笑？”

　　　　“好，我保证我不笑了。”话虽如此，忍俊不禁的林静却是一说完，就有噗哧的笑了起来。

　　　　“尽管笑吧，轮到我问的时候，有你哭的。”梁音宁扬扬拳头咬牙切齿说道。

　　　　“房子的市价是多少？”林静好不容易停止了发笑，想了想问道。

　　　　“三四十万吧，凭你今时今日的身价，还不是说拿下就拿下了。”梁音宁突然颇有感慨的说，”想不到你才刚中六毕业，两个多月的时间，就突然变成大作家了，有能力赚钱，养家买房子。我和你一样大，却还是条米虫。”

　　　　“三四十万，倒也真的不贵。”

　　　　这个年代的香江，十多二十万可以买到一个不错的单元房。眼前的这幢和别墅差不多的房子，除了位置不是十分理想外，其它都很不错。梁音宁说它价值三四十万，实际是故意往下说低了很多。

　　　　“其实我这次确实是来找你有事，而且有三件事。”

　　　　梁音宁正色道。

　　　　“第一，毕业晚会就在明天，我担心你这个兼职小抄写员的小懵女忘记了，提前来给你当备忘录。第二，我终于发现你就是和的作者，你竟然瞒住我这么久，严重伤害了我幼小而脆弱的心灵，所以来找你算账。第三，我希望能得到你三部小说的出版权。”

　　　　林静等她一说完，立即反驳道：“第一，毕业晚会我没忘记，但也感谢你能来提醒我，不过去不去还没决定。第二，我从来没有否认我就是那个‘林静’，是你自己先把我否认了的，所以不是我的错。第三，如果你真的想要，而且有能力，可以。”

　　　　关于那三部小说的出版权，其实的主编早在连载之初就和她谈过这个问题。只是她觉得，等连载完了看看市场反应再做打算，所以没有答应。

　　　　“好吧，这次算你过关了。”

　　　　“房租你准备要多少？”

　　　　“一千一个月吧，你当大作家赚大钱，我当然也要当个房姐赚几个零花钱。”

　　　　“你确定是一千一个月？”

　　　　“就当是贿赂你，让你把出版权交给我行了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出版权呢？”

　　　　“之前不是说，我大伯留了两样东西给我吗，房子你已经看过了，另一样是一家出版社。我之所以想要你那三部小说的出版权，一来我很喜欢这三部小说，希望早一点看到成书；二来，出版社目前濒临破产关门，急需一些有畅销可能的书籍来挽救，毫无疑问那三部已经得到部分证明的小说是具有畅销性质的。林大作家林大才女，你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嫁妆’随风而去？”

　　　　梁音宁说着睁大了双眼盯住林静，眼眶里面水汪汪的，仿佛林静一个不答应眼泪立即就掉下来。

　　　　“叔叔，下来了啊，看好了吗，觉得怎样？”林静刚要答话，不料梁音宁突然拔高音调，看向她背后，问道。

　　　　原来林力威带着二小已经看完下楼来了。

　　　　“很好的房子。”林力威简单的答了一句。

　　　　梁音宁得到肯定的话，还在等着下一句，不料只有一句。

　　　　林静略微一想，便明白了爸爸的心情。

　　　　他的性格，是宁愿自己多吃点苦，也不愿向别人求助，更不用说欠人情。

　　　　而这幢房子他很清楚，根本就不是他的经济能力所能够承租下来的，如果能租下来必定是要欠人人情，所以干脆就不开口去问，只赞了一句房子很好就完了。

　　　　只是林静这一次有自己的打算：“爸，就这里了吧，再到出去找，也很难找得到比这里更好的了。房子的租金只要一个月两千，等我的小说出版了，是能够担负得起的。”

　　　　“是啊，叔叔。这房子不能卖只能租，但是租给不知底细的人，我根本就不放心。还不如就交给你们，就当是帮我照看一下，免得空置太久破败了。”梁音宁说的时候，悄悄瞪了林静一眼，似乎是在怪她把租金提高了一千。

　　　　几番说词下来，林力威觉得大女儿都已经决定并且商量好了，再反对就太过矫情，于是点了点头。

　　　　“耶！”

　　　　林言和林思看到，高兴得跳了起来。

　　　　（时近岁末，电路检修，到傍晚的时候电力才恢复正常。这一章是用笔写了再敲到电脑上的，延迟到现在，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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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乔迁”

　　　　敲定了房子，议定了租金，住所就算是确定下来了。

　　　　当然，合同是不用签的，大家也就是口头上做了个约定。

　　　　“十二点半，午饭时间。”梁音宁一副发了横财的暴发户模样，小手一挥说，“大家上车，我请客。”

　　　　梁音宁虽然执意要请客，但最终也没请成。

　　　　因为要赶时间，一行五个人，就只到街边的大排档简单的吃了一顿。

　　　　林力威吃得快，几分钟吃完三大碗饭，就付钱提前走了。

　　　　他要赶回梨木树邨那边，看公屋的具体处理情况。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有点担心早上没有亲自盯着，房子里的东西被糟蹋完了。

　　　　林静她们吃完饭也没有歇着，买了清洁的工具如扫把、地拖、抹布和水桶之类的，回去给房子搞大扫除。

　　　　毕竟房子已经两个月没人住了，屋里灰尘蜘蛛网多，屋外枯枝败叶垃圾多。

　　　　清洁卫生，是林家三姐弟妹的拿手好戏。就连只有十岁的林思思，也是个中能手。

　　　　在分配工作的时候，林静自己做扫蜘蛛网、擦窗子、拔草、通水渠这一类难度较大的活，弟弟林言就是扫地，妹妹林思心思较细腻负责抹家具。此外，多出来没有很没义气跑掉的梁音宁，和林思一起抹家具。有些家具比较高，林思人小够不到，需要梁音宁帮忙。

　　　　如此分工完毕后，大家怀着饱满的工作热情，秉着高度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一起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卫生清洁工作。

　　　　房子大了，住起来会感觉比较开阔舒服，但到了要搞清洁的时候又会感觉很麻烦。

　　　　就像林静她们现在这样，两层楼加上第三层的阁楼，就是三百多平方米，还有个杂草丛生枯枝败叶垃圾满地的小院子。尽管有四个人，但要全部彻底清洁一遍，依然要花费两三个小时。

　　　　在完成了大扫除之后，大家都疲惫的坐在客厅里一动都不想动，乘着头顶上吊扇吹下来的凉风，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凉开水。

　　　　“不知道爸爸那边怎么样了？”林思跟着林静她们忙活了这么久，已经是累得有些想要睡觉了，她打着哈欠，突然的就念起爸爸来。

　　　　“叔叔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们一起出去买雪糕吃，好不好？”梁音宁看林思无精打采的，就说要去买雪糕。

　　　　“好啊，现在就去吗？”林言反应倒是极快，一听有雪糕吃立即就兴奋了起来。前一秒钟还是横躺在沙发上，下一秒钟已经蹦起来穿好鞋子走到了门口，不愧“篮球小旋风”之名。

　　　　“上午才刚吃了好几盒，今天不能再吃了。”林静明白梁音宁只是纯粹想要逗他们开心，并没有想太多，所以她要提醒他们，雪糕是一天不能吃太多的。

　　　　姐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林言闻言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

　　　　“咦，是爸爸，爸爸回来了。”然而林言刚有气无力的蔫了下去，突然又高兴的叫了起来。

　　　　“林言，说一句话就想骗我出去，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傻那么天真。”林思还以为林言又在演戏骗她，不屑的说道。

　　　　“真的，骗你的是小狗，爸爸还骑了一辆三轮脚踏车回来。车里装了好多东西，哇，我的篮球也在……”林言说着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这下别说林思，林静也相信了。

　　　　等她们走出去的时候，林言已经帮着爸爸将一辆三轮脚踏车推到了大门外。

　　　　“爸，这是？”林静看到满满一三轮车的家什，问道。

　　　　“运气不错，回去得刚刚好，房子被推到前，屋里没有被砸烂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如果再慢一点，这些可就全都被当作垃圾扔到一边去了。”林力威顶着烈日，骑着载满东西的脚踏三轮车从公屋那边，来到上葵涌这边，整个人几乎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但他此时却是一脸的笑容，神采奕奕的丝毫不减疲劳，昨日的yin霾似乎已经随着汗水而流走。

　　　　“叔叔，要是早知道要拉这么多东西，我就和你一起去了。”梁音宁见林力威累得够呛，说了一句。

　　　　“没事，没事，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哪能事事麻烦你。”林力威混没在意的答道。

　　　　这一车杂物里面，有铁锅水壶勺子，有衣服棉被床单，有书包作业本铅笔盒……

　　　　林静从一包毛巾中找到一个嵌有全家福的相框，这是妈妈生病前一年照的。背景是维多利亚公园入口处的维多利亚铜像，相片里五个人，每一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或许爸爸说的值得，是指即使只是这一张全家福就已经足够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特地用毛巾包着，就是怕被压坏了。

　　　　找回这一车家什，至少可以省下不少的钱。

　　　　而且有了厨具，晚饭就不用再出去吃了。

　　　　林力威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买好了菜，等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就开始整治晚饭。

　　　　今天搬家，虽然是租的，但也算是乔迁吧，为了有一个好的兆头好的新开始，晚饭比起平常要丰富不少。

　　　　吃过晚饭，林静走到了阁楼上。

　　　　整幢房子duli出来的阁楼，其实就是一间和主卧差不多的房间，面积宽敞，有duli的卫生间，日常起居很方便。而且有着居高临下之势，附带一个大约三平米的小阳台。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直面落日，远眺群山。

　　　　“这里不错吧？”林静正在整理房间，梁音宁突然从门外冒了出来。

　　　　“你还不回去吗，天快黑了？”林静说着，将手中的席子用力一抖，完全抖开铺到床铺上。

　　　　“你这是赶我走吗，拜托，能不能别让我这个老同学心寒？”梁音宁哭丧着脸说道。

　　　　“我这是担心你回去晚了，被叔叔阿姨责怪，别不识好人心。”

　　　　“这你就不用cāo心了，山人自有妙计，我已经决定了，今晚不回去，就在你这里睡了。”

　　　　“姐，我也要在你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