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奇航-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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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战列舰收回了木板，两艘船重新扬起风帆启航，一旁的艾伦才忍不住说话了：“我们的事情暴露了？”

　　　　“只是敲打，我的大副，只要他们的手中没有任何实质性呢证据，就不可能将我定罪。”

　　　　戈登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帝国的耳目遍布，即使是里斯本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大战在即，争取一个星期以内到达图鲁姆。”

　　　　戈登皱着眉头的思索并不是他预见了私掠者的终结，更多的是为战争带来的伤亡而操心，寒鸦号足足缺了二十来人，还有十多个都是新手。

　　　　“所有水手回到自己的岗位，满帆前进！”他握了握腰间的守誓剑，仿佛同时也抓到了某种机会。

　　　　“船长命令，满帆前进！”

　　　　“操帆手都给我爬上去……”

　　　　“拉起来！快点！”

　　　　……

　　　　戈登满怀着心思推开了船长室的门，这场战争，说不定是另外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接近权利的机会。

　　　　“埃文，我们晚餐吃什么？有牛排吗？”

　　　　清脆的女声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无聊的安徳莉亚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

　　　　“我想可能会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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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为什么出海

　　　　安徳莉亚被戈登当做祖宗贡了起来，有任何的要求都能够得到满足，因为他知道，安徳莉亚对金士顿总督有着足够的影响。

　　　　当然，寒鸦号整体的人员素质也让这个小公主获得了不少的安全感，这些没有染上太多恶习的水手，加上有些拘谨的华工奴隶，让安徳莉亚很快接纳了这艘船，还有这个将他从海盗手中救出来的男人。

　　　　英雄救美总是在童话中出现的故事，虽然她只有十三岁，却也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年纪，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很多少女在十四岁初潮到来之时，就会嫁作人妇。

　　　　戈登的身体强壮，面容英俊，虽然因为大海的漂泊有些沧桑，但是这仅仅增加了他的成熟而不显衰老。

　　　　他是一个绅士，一名士兵，一个船长，一个将军。

　　　　这是安徳莉亚心中所想，她仍然能够记得戈登当初满身鲜血的笑容，对她说着要带她回家。

　　　　当然那时候他确实被吓住了，后来却觉得那个笑容如此的动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希望。

　　　　“戈登，你的梦想是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出海？待在陆地上不好吗？”

　　　　后者正在给自己倒水，听到这样的问题眉毛一挑，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可能以后都是会原本的告诉金士顿总督。

　　　　“我不知道，或许仅仅是想看一看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海，去看看加勒比海域的珍兽，非洲的黄金，或者印度的土地。”

　　　　他最终也没能违背自己的本心说出某些恭维的场面话，什么为了帝国的海域，为了贡献种种，如果一个人需要用谎言欺骗十三岁的女孩来取得成功，那真的是活该没出息。

　　　　“你去过印度吗？据说那片土地欣欣向荣，繁荣而自由。”

　　　　安徳莉亚似乎对那片书中记载的土地有着某种向往，当然，欧洲人到那里是上等人，会得到足够的尊重，良好的生活。

　　　　不过印度在后世给戈登的印象可不怎么好，秩序混乱，严酷的种姓制度带来的是阶级矛盾不断，信仰遏制了发展，这些都是帝国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而造成的。

　　　　“不曾去过，不过那应该是一片繁荣的土地。东印度公司每年有几百艘船在那里下海，运送着东方的黄金回到帝国，让我们更加强盛。”

　　　　安徳莉亚在听完这些描述后似乎对那个地方更加向往了。

　　　　“埃文，那些人走了吗？我想去甲板上走走。”

　　　　戈登摇了摇头：“耐心一点小姐，我们得等他们远去，这个世界不少的人都怀着祸心，你需要小心。”

　　　　当他发现那艘军舰的时候就嘱咐安徳莉亚在里面躲好不要出来，要是海军带走了她，那自己做了这么多岂不是白费力气？

　　　　他将航行的事务都交给了艾伦和米奇，抽出多的时间来陪伴安徳莉亚，以保证自己能对这个女孩造成足够的影响。

　　　　时间一直到了夜晚，在有些狭窄的船长室中，布置起了一个简单的宴会。

　　　　安徳莉亚所想要的牛排被摆在了桌子上，还有不少的海鲜，包括一只大龙虾，为此他们耽误了两个小时进行捕鱼。

　　　　房间里点上了烛火，此刻的大海上相当平静，银制的刀叉切割在瓷盘上声音清脆。大卫在一旁端着酒站里，不时看着桌上的菜肴咽了咽口水，当然更加让他咽口水的是细致进食的安徳莉亚。

　　　　贵族小姐对于出身底层的他可是充满了神秘和诱惑，长期漂泊在大海上让他对女人特别敏感，即使这个女人和船长长期独处一室。

　　　　船长应该不会对这个小女孩感兴趣的。大卫的心中所想，这个女孩和自己年龄相仿，如果真的能够取得芳心，岂不是下辈子吃穿不愁？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他和这个人隔着天堑。

　　　　“再来一杯吗，小姐？”

　　　　安徳莉亚饮尽了小半杯葡萄酒酒，脸色有些红晕，在烛火的照射下似乎能滴出水来。

　　　　“好的。”

　　　　安徳莉亚点了点头，甜美的葡萄酒让她根本没有感觉到度数，反而觉得这是最好的饮料。

　　　　“行了，少喝点，你这个年龄本不该喝酒的，酒精会让你丧失判断能力，在陌生的环境带来危险。”

　　　　戈登挥手阻止了，他可不想教唆未成年人喝酒。

　　　　“你会对我怎么样吗？”

　　　　安徳莉亚根本没有听进去，而是直接从大卫的手中抢过了酒壶，然后给自己满上。

　　　　大卫看过来的表情有点无辜，却又幸灾乐祸，当然，他很乐意看见这个贵族小姐喝多了的样子。

　　　　“你先下去吧。”戈登给了他个眼神示意，让他带走酒壶。

　　　　“是的船长！”即使百般不情愿，大卫也只能带着酒壶推门出去了，不过推开门却是一帮水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继续听墙角。

　　　　“船长好这一口？”

　　　　一名水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

　　　　当初船长直接让出了船长室给瑟琳娜，现在却和这个小女孩住在一起。

　　　　每一天早上，他们都希望看见安徳莉亚从船长室走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姿势怪异，却始终没能如愿，但是今天，他们觉得戈登终于要下手了，将人灌醉，然后……

　　　　画面真是想想都刺激。

　　　　“你想想，船长从来不去妓院，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没有他喜欢的类型！”

　　　　“你是说……船长可能喜欢男人？”

　　　　“……”

　　　　“这种话千万别被船长听到，不然你会被吊在桅杆上抽鞭子的。”

　　　　“都给滚回到岗位上去！”

　　　　米奇发现了这些偷懒的水手，然后一脚踹了过去：“小心一人领五鞭子。”

　　　　在寒鸦号，吃鞭子可不好受，那足足会疼四五天。

　　　　听到这种话，水手们直接一哄而散，只有大卫一个人被丢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里面怎么样了？我可不想这么个小丫头成为船长夫人。”

　　　　当然，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他忘了压低声音。

　　　　“米奇，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里面传来戈登的声音让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拖着大卫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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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图鲁姆与刺杀游戏

　　　　在离开哈瓦那北部海域航行了近一周的时间，他们才来到了这片属于刺客的海域，戈登也不知自己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有些犹豫，心虚，向往和虔诚。

　　　　刺客游走与黑暗中，带着自己的信仰，影响了这个世界上千年，维护着黑暗世界的秩序，在强权和压迫之下为身份卑微之人寻找一丝公平，他们可能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却在这里团结一致，舍生忘死。

　　　　他曾经很多次想过图鲁姆会面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但当他到来的时候，看见的则是海岸上站立的白袍刺客，他们人数众多，对于他的到来仿佛是一种迎接。

　　　　在这里，他看见了这位刺客大师——阿丶塔拜。

　　　　脸上玄奥的花纹，黝黑的皮肤，大半张脸都处于白袍之下，却仍然能够在他的脸上看见某种怒气。

　　　　这种气势不是真正的发怒，而是某种蓄势待发的精神力量，代表着审判，或者说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掠食者。

　　　　戈登命令所有水手都待在了船上，然后一人背着属于刺客的装束，划着小艇靠近，他不知道对于这些刺客来说有没有资格穿上这身代表着宿命的服饰。

　　　　海水被夕阳染红，随着微风袭来，海水在沙滩上起伏，这些刺客似乎已经等待良久，如同雕塑般沉默。

　　　　“大师。”

　　　　“欢迎来到图鲁姆，跟我来。”

　　　　阿丶塔拜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拍了拍戈登的肩膀，然后领着众人朝着丛林之后的驻扎地而去。

　　　　“玛丽的信鸽带回了你的消息。”

　　　　“我不认为我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迎接？”

　　　　“当然你不能。”

　　　　“但是，你杀死了哈瓦那总督，为了刺客的使命致生死而度外，理应受到尊重，但是为什么？”

　　　　“什么？”

　　　　“在你到达之前，我认为，你可能是一名流落在外的刺客，刺杀是为了信仰。但是现在我不那么认为，你的眼睛里没有信仰。”

　　　　他的目光审视着眼前之人，自从邓肯丶沃波尔的反叛，他不再轻易相信年轻人更单纯，眼前的人和邓肯来的时候多么像，有天赋，有思想。

　　　　你只要看他那一身强壮的肌肉和沉思的眼神就能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认同，可能也只是脑子充血的结果。”

　　　　阿塔拜停下脚步来盯着戈登的眼睛良久，然后才继续走下去。

　　　　“无论如何，你完成了我们未能完成之事……”

　　　　沿着阴暗的丛林路径穿行，在一片空旷的地方，由干草和木头搭起来的圆形房屋，山坡之上有刺客在放哨，年轻的小伙子满身的伤痕，却依旧从泥土中爬起来蓄势待发。

　　　　老人与小孩升起了火堆，有刺客从海边带回了猎物，当然，在一个特定的山洞中，存储着更多的食物。

　　　　六十人，可能更少。

　　　　这里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还在训练的刺客，或者收留的被遗弃的小孩，落难的水手。

　　　　那些从小被收养训练的刺客，手中的匕首转动甚至比戈登见过的最好的杂技人还要快。

　　　　这里居住环境朴素，食物所很丰盛，这些孩子长身体需要大量的营养，并且，刺客从来不会为金币而操心。

　　　　“属于我们的船会定期送来更多的生活物资，以至于我们不会像野兽一样生活，但是仅此而已。”

　　　　阿塔拜提醒到，刺客虽然遵循传统，却并不迂腐。

　　　　“趁着晚餐之前，我需要验证一下你的实力，来决定应该教授你什么。”

　　　　“大师，我只是来寻求指引。”

　　　　戈登回绝了，他的力量可以通过animus增长，训练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收获和付出不成正比的行为。

　　　　“你的力量决定了你所做之事。”

　　　　阿塔拜只是盯着他吩咐到。

　　　　好吧，阿塔拜如果坚持的话，他也只能听从。

　　　　“我的对手是谁？”

　　　　阿塔拜只是在所有人的注目中走到了中心的位置，然后说道：“你们在这片丛林里训练了足够长的时间，刺杀，攀爬，过人的体格与战斗技巧，但是你们从未接触过真正的战斗，刺杀野兽根本算不上什么。这是戈登船长，图鲁姆的客人，也是你们从这里离开的机会。”

　　　　阿塔拜的话音落下，瞬间有大片的刺客迅速朝着四周的丛林退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戈登先生，小心了。”

　　　　更多的刺客退入了丛林，只留下了戈登和阿塔拜两人。

　　　　“大师，我不太明白。”

　　　　“如果你想寻求刺客的指引，你需要了解我们。你需要知道我们的生存方式，我们的信仰，我们的教条。”

　　　　“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了解。”

　　　　“如果你真的足够了解，那么就不会来到此处。你迷茫，迷茫自己杀死的人是否正确，你迷茫自己所追求的是否正确，你想要加入我们，就要了解我们。”阿塔拜就这样站立着，从嘴中吐出的话语干扰着戈登的感知。

　　　　一道长管在灌木中露出了头，随着风声压住了声响，哨箭悄然而至。

　　　　久经战斗的戈登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却莫名感觉到了危险，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猛地闪身，躲过了这一箭。

　　　　“很好，你已经有了本能的预警，很多到来的人根本撑不过这支昏睡箭。”

　　　　但这支箭却如同号角，更多的刺杀随之而来。

　　　　刺客借助戈登的分神，悄无声息地接近他头顶的树枝，然后一跃而下。

　　　　戈登此刻也有了些许的怒意，毕竟一个人如果来寻求帮助，来了之后却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打一顿，谁都回发怒的。

　　　　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守誓剑，随着刀剑相击的清脆声响，两把匕首砸在了剑刃之上，带着从上而下的势能。

　　　　一个年轻的面孔出现在了戈登的眼前，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些攻击真的是要命的。

　　　　砰！

　　　　戈登一件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这力量极大，直接让这名刺客飞出去三米，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

　　　　“刺客是杀戮者，行走于死亡之间，每一年，都有至少五名刺客死在训练之中，如果你觉得不行了，可以随时选择停止。”

　　　　“继续！”

　　　　戈登深吸一口气，游戏既然开始了，那就没有这么容易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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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这是一场战争

　　　　“一个人的到来，就意味着一个人的离去，第一个对你造成伤害的人将有离开的资格。”

　　　　在空旷的地方，戈登需要随时提防来自四周树林的投掷物，可能是飞镖，也可能是哨箭，这让习惯了刺杀别人或者正面对决的他十分难受。

　　　　守誓剑紧握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左边突然的异响让他不自觉的回头，右边却冲出了一个黑影。

　　　　这人没有使用匕首，或者是他意识到了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想要使用匕首来完成刺杀的容错率太低，但是三十公分的短剑却刚好合适。

　　　　刺客借助迅猛之势，从阴影中冲出，目标瞄准了戈登的脖子。

　　　　眼前的人比他们要强得多，根本没有留手的必要。

　　　　戈登感觉到了强烈的预警，守誓剑横扫开来，想要将刺客避开，但是后者却从手中射出了三枚飞镖。

　　　　如果他受伤，那游戏就结束了，逼不得已，他只能侧身躲避，任由刺客的利刃接近。

　　　　短剑如同毒蛇般袭来，然后直接撞在了守誓剑的剑身上。

　　　　戈登提起长剑，自上而下一击猛烈的劈砍，他必须要逼迫这名刺客的远离，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另外的对手正在靠近。

　　　　眼前的人却没有丝毫后退的打算，他的短剑也因此而准备，左手的袖刃已经弹出，他要用短剑架住戈登的守誓剑，然后获取这一次刺杀机会。

　　　　大概是七岁那年，他记得家里一贫如洗，母亲只能把他卖给了一艘商船，给一个变态的船长当侍童，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悲惨生活，这种伤害不仅仅是对于奴仆的打骂，还有更加恶心的事情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

　　　　他必须要出去，去杀死那个人渣，也要当面质问他的母亲。

　　　　但是随着短剑上的巨力传来，也随着清脆的声响中铁片飞溅，守誓剑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帽子，在头顶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由瓦雷利亚钢锻造的守誓剑终于发挥出了他应有的威力，无坚不摧，重击之下，精钢锻造的短剑根本经受不住。

　　　　如果不是戈登最终收掉了力量，刺客面临的绝对是一刀两断。

　　　　“够了！”

　　　　阿塔拜阻止了这一场游戏，戈登手中的神兵利器让这个游戏变得异常危险，年轻人不应该死在这个地方。

　　　　“我已经了解你的实力。”

　　　　随着他的命令，所有的刺客都放弃了刺杀，自丛林中走了出来，而阿塔拜则走到了受伤刺客的面前，掀开他的兜帽，鲜血已经说着脸颊流了下来。

　　　　“下去吧。”

　　　　他对刺客命令到，然后转身看着戈登：“不错的剑。”

　　　　“多谢夸奖。”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戈登。”

　　　　“只是我的剑罢了。”

　　　　戈登裂开嘴笑了笑，这种长脸的感觉说实话真的不错。

　　　　“你的成长飞速，半年前，回来的刺客形容你只是一个青涩的小子，你不需要我们的训练，你的剑法更加适合你。”

　　　　阿塔拜领着他来到了其中一个茅草屋中，和其他的没有任何差别，东印度群岛的刺客圣地掌控者，阿塔拜大师的居住环境一定会让那些奢华的圣骑士感到羞愧的。

　　　　“你很特殊，天赋绝佳，从未有一名刺客在你的年纪能够达到这样的实力，你来的目的？”

　　　　“我来寻求帮助。”

　　　　“如果你加入我们，在你帮助的时候，刺客兄弟会的人都会挺身而出。我们遍布东印度群岛的每一个城市，欧洲的每一个国家。”

　　　　戈登沉默了，他不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小子了，对于刺客兄弟会心中存在着敬仰，也充斥着隔阂。

　　　　“为什么玛丽可以成为一名刺客，你明知道她是一名海盗。”

　　　　“因为她拥有成为一名刺客的潜质，果断，敏锐，善良而且向往光明。”

　　　　“但是她在这，在刺客的圣地，你的教导中学会了刺客的杀人手法，然后去劫掠那些商船，杀死那些普通人！”

　　　　戈登对于海盗的仇恨一点也不少，说话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在她成为一名刺客之后，就不再杀死无辜者。”

　　　　“你明明知道，作为海盗，只要她进行劫掠，就会杀死普通人，她不可能约束自己的所有属下。”

　　　　“我知道。”

　　　　“为什么？刺客出生于普通人，你更能够了解他们求得生存的不易，为什么你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发生却无所作为。”

　　　　“因为你不能超脱，就只有遵循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阿塔拜非常平静，似乎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合理，我想你深有体会，贵族制定规则守护自己的金币，维持统治，这个世界，是由杀人者铸造的。你杀死了葡萄牙呢狱卒，他们只是坚守岗位罢了，你杀死了西班牙的士兵，因为他们想要杀掉你，你攻击法国要塞，又导致多少贫民死亡，为什么？因为你想拯救奴隶，想要活下去。”

　　　　戈登的一切在阿塔拜这里如同透明，自己想要保密的一切。

　　　　“这个世界需要变革，而变革需要流血，也许你认为杀死一名圣殿骑士理所应当。一个普通人让你背负罪恶，但是你从未想过，可能这名圣殿骑士昨天才放下锄头，为自己有了新工作欣喜不已。”

　　　　“不，不不。”戈登不断摇着头，试图否定这一切。

　　　　“这不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杀死无辜人。”

　　　　“是的，这没错，但是生命是等价的，生在这个世界上，这个时代就不存在不存在无辜的人。”

　　　　戈登沉默了，阿塔拜的一番话他根本接受不了，或者是他来自和平时代的认知接受不了。

　　　　“你怎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因为我知道，我们杀死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我们团结在一起，因为我们除了彼此别无依靠。这是一场战争，已经维持上万年，从人类第一个帝国建立之初，我们与圣殿骑士的战争就开始了，为了信仰的自由，为了更多你所谓的无辜者活下去，而不是任由他们统治，压榨，迫害。”

　　　　“如果信仰的自由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延续，那么刺客毫无意义。”

　　　　“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改变这个世界，或者彻底摧毁圣殿骑士团，不然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这就是上万年来我们探索的规则。”

　　　　阿塔拜没有再说话，看着情绪低落一言不发的戈登，给予他充足的思考时间。

　　　　但是这个时间实在太久，久到黑夜蔓延，营地的声音消散，端入草房里的肉汤凝结一层油脂。

　　　　最终阿塔拜摇了摇头：“你还没有准备好加入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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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目标金士顿

　　　　戈登最终在刺客的营地里站里了一夜，他能够理解刺客的行为，他们杀人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犹如这个世界的修正力量，但是他们终究不能站在统治者的地位为这个世界制订规则。

　　　　但是理解却不代表不愤怒，我能现在你的角度上理解你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却不能忍受这对我造成的伤害。

　　　　刺客为了保证信念的纯粹性，从最底层招募人手，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