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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奇航-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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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艇，载着三个精疲力尽的人，凭借记忆朝着寒鸦号离开的地方划去，前途一片未知……
红星在天空中缓慢滑行，令人无比沉醉，为凄凉的月色增添了些许鲜红的温暖，如同血液。
“那是什么？”
米奇躺在了戈登的旁边，只有水手一人在划桨。
“当然是救星，不然命都没了。”
戈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守誓剑会解封巨大的力量，但是守誓剑来源于冰与火之歌，红星无论是在历史的记载中还是加勒比海盗世界中都不应该存在。
一个可怕的猜测油然而生——搞不好又有奇怪的世界被混进来了。
他们在海上漂流到了正午，三个人轮流划船也有些疲倦了，正午刺目的阳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而红星还悬挂在天上，如同一条亮线。
缺少淡水的三个人嘴皮皲裂，大海一望无际，除了礁石就是海水了。
他们虽然遇见过几艘沉船，但明显都被戴维琼斯清理过了，丢在海里被割喉的浮尸，破烂的船舱里也找不到什么淡水。一桶被海水浸泡过的木茬黑面包就是最大的收获了，说起来简直让人落泪。
这片海域长期以来没有什么消息的原因，就是这里是飞翔荷兰人的猎场，一个不留。
戈登从怀里掏出了罗盘，随身携带罗盘可是一个船长的基本素养，确认了一下漂流的方向还是朝着西北边，然后重新躺了下来。
“太阳落下再划吧。”
嘟囔了一句以后侧过了身避开阳光。
是夜，海面上突然起了风，米奇从海里捞起来一截断裂的木头，看样子是某个副桅杆的一截，几人脱下了衣服，用水里捞上来的绳索固定当做了船帆，终于加快了一点航行的速度。
但是当他们赶到白鲨号停泊的地方，这艘船已经失去了踪迹，寒鸦号也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戈登拿着罗盘，对应着天上的星星确定航线，现在的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漂流到一个小岛获取食物，要么到达繁华航线被人救走。
随着风起，海浪也开始袭来，这种风浪对于寒鸦号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到此时此刻却让他们的航程十分艰难。
这不得不让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沦落到库页岛的时候。
“大不了重头来过，加把劲，争取明天白天到达航线。”
“是，船长！”
戈登尽量忘记自己的大船，想象自己是老人与海里的渔夫，搏击着风浪和鲨鱼，远眺海岸的灯塔。甚至不自觉得唱起了歌。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我呸，哪来的沙滩？”
划着船，哼着歌，在星空和血色下吹着海风前进，海水澄澈，在星光之下倒影出满天星辰。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冷饥渴席卷而来，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早，帆船划过海浪的声音惊醒了在睡梦中的几个人。
睁开眼的戈登有些虚弱，毕竟再强壮的人一天不吃不喝都会感觉到身体的虚浮，更何况还要拼命划船。
“有落难者！”
远方传来的呼喊让他不自觉笑了笑，自己终究是受到主角光环的庇佑，无论是突然出现的红星还是帆船。
“我是不是该信一信耶稣了？不对，耶稣不是先民吗？”
“起床了起床了，有早餐可以吃了。”
一条挂着荷兰国旗的二桅帆船靠近，绳索抛洒在海面上，被戈登捡起，这哪里是绳索，这是命啊！
“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收容的落水者有点多，只能让你们暂时睡在这了。”
登上这艘名为远行号的荷兰船只，唯一能够交流的就是船上一名12岁的小水手，他带来了最简陋的食物。
远行者作为一艘武装商船，有些不俗的火力用来应对海域上越来越猖獗的海盗，船长更不是什么善茬。
桅杆下面绑了一圈的海盗，这些人都是从礁石区逃出来的，本想抢艘船离开，却遇见了远行号眼神毒辣的船长。
任何超过三人的团队在靠近前必须放弃武装接受盘查，其中一人如果存在海盗的标记，全都会被绑在桅杆上，不接受的人就等着炮击吧。
“这一带最近有点不太平，落水的有海盗有普通的水手，我们只能这样。”
小水手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然后准备锁上了仓库的门，他不知道这对把小铁锁于戈登来说如同虚设。
“嘿，嘿，等等小子，如果你能够让我见见船长，这个就是你的了。”
戈登从腰间掏出了大把的银币，瞬间让后者脚都挪不动了，这些银币可能是他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挣到的。
他咽了咽喉咙，然后快步走了上来一股脑地倒进了兜里：“一言为定先生！”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北上的消息
戈登欣慰地笑了笑，这个世界果然什么都是虚的，金币银币才是硬通货，可惜的就是自己的黄金全都拿不出来，这才是最气的。
“这小鬼头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米奇在一旁咋舌，他自己也有些羡慕，船长到底从哪里掏出这么多钱的？
“金币会有的。”戈登只是感叹了一句，思绪飞到了威尔逊所说的那件事——厄卡号。
这是威尔逊投诚的筹码，也是戈登接受的原因。
西班牙王室在非洲东岸掌控了数个金矿，并且在本地建立了一个铸币所，每一年都由一艘大船运送返回西班牙，但是这艘船的存在为高度机密，离岸以后绝不在港口停靠。
威尔逊在成为圣殿骑士短暂的时间里偶然得知了这艘船的信息，这艘船拥有一艘补给船，名为德洛伊号，只要找到这艘船，就一定能够找到厄卡号的行踪。
据悉，厄卡号每年十二月圣诞节的前夜启航，趁着环绕非洲沿岸的洋流，开始这一趟大概四十天的旅程。
“百万金币啊……”
戈登无意识地感叹到，这不是一百万英镑，是成色十足的一百万金币，价值连城。
吱呀！
破旧的木门呗推开了，还是那个小水手，只是态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窃喜。
“戈登先生，船长请您过去。”
戈登只是点了点头，带着米奇和水手离开了这个小破船舱。
远行号的船长室位于船舱的尾部，十分拥挤，甚至在墙角堆着一些货物。
这艘船的船长出乎意料的年轻，可能不到三十岁，只是脸上的刀疤增添了不少的狰狞。
此刻正是早餐时间，船长伸手示意坐下，水手带来了不少丰富的早餐。
戈登听不懂荷兰语，但是船长或多或少懂得一点英语。
“我的水手说你出手阔绰，能带给我一笔大生意，我想听听。”
戈登拿起了一块面包沾着素汤大口吃着，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我希望即刻前往金士顿。”
这名年轻的荷兰船长吃东西的动作都頓了片刻：“恕我冒昧先生，现在的金士顿不是我的船能够插手的，并且我奉劝你也在近期不要前往。”
船长抬起了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三人，他是一个识人的人，并且觉得能从一个人的气质看出很多东西。
卓尔不群！
这是戈登给他最强烈的感觉，每个人的行为，处事当时，其谈吐举止，加上长期以来的生活习惯，对于自身实力的底气，都会形成一个人的气场。
戈登有着超脱于这个时代的思维，强壮的体格和一种放肆的潇洒，虽然身上海腥味扑鼻，却也不能掩盖住“大人物”的气息。
“你是谁？大海上应该有你的名字。”
“这就是我必须前往金士顿的原因，我的船还有我的人都在等着我。”
年轻的船长仔细打量了一下戈登的脸：“你知道吗？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击败了黑珍珠的不死人，踏足过原始丛林的黄金国，据说其财富可以买下整个伦敦。商人视之为救星，海盗视其为肥肉……”
“哦？我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戈登自言自语，却没有任何干扰到眼前的人。
他只是吃了一口面包继续说着：“但是你不可能是他，因为昨天下午的时候，那艘名叫寒鸦号的船就在这片海域与数十艘海盗船交火，击沉两艘后带着火焰北上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戈登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在这里得到寒鸦号的消息，毕竟大海实在是太大了，而自己随便登上的一艘船竟然亲眼目睹了寒鸦号的海战。
“还有一艘船呢？应该还有一艘大船在哪？寒鸦号不该只有一艘船。”
戈登突然大声问到，让后者愣住了片刻。
“我不知道，当时炮声震天，我们没能敢靠近，你所说的还有一艘船，可能有，可能没有。”
“你知道寒鸦号往哪走了吗？带我找到他，这些都是你的了！”
戈登的话语斩钉截铁，从口袋里掏出了大量的银币，以至于这种东西完全超过了腿的体积。
“你从哪掏出来的？”
这是意料之中的问话，却不是来自寒鸦号的水手，他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后退，看着银币铺满桌面。
自认为见过大风大浪的远行号船长在超凡力量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手足无措。
银币从桌面上坠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就是那艘船的船长，带我找到它！”
远行号的船长沉吟不语，盯着满桌子的银币发愣。
“成交！”
终究金币，银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拥有说服力的东西。
“我叫辛普森丶瑞卡德，很高兴认识你戈登船长！”
瑞卡德终究承认了戈登船长的身份，毕竟这个大海上能拥有男巫之名的船长确实屈指可数。
这一次，戈登的待遇再也不是那个散发着臭气的漆黑杂物间，而是腾出了一个整洁的房间，几张吊床有些单调，却也刚好合适。
鉴于戈登在大海上无意，或是被人刻意传播渲染的名号，船上的所有人都被命令要注意礼节，拥有最良好的待遇。
辛普森在船长室看着一桌子的银币发愣，这绝对超过了他一年的收入，毕竟远行号只是一艘小船，每一船的收获还要经过商会的剥削。
船只朝着北方扬帆追赶，此去一路应该凶险，但是只要有足够的钱，九死一生的任务也会有人接，更何况他的客人拥有赫赫的名号和超越常人力量。
辛普森按着记忆之中寒鸦号离开的方向制定航线，沿着航道的漂流物追赶，但是这个过程十分困难，毕竟昨夜存在风浪吹远了标记，但是想想满桌子的银币，就算是再困难也必须找到。
戈登则静静地挂在吊床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吊床了，跟随着船只和海浪摇晃。
他触摸着手掌的黑痣，感受挪威海怪的心脏跳动，他正在呼唤，完成自己的诺言，让这个大海上有些戈登船长的赫赫威名而不是肥羊的之名。
………………………………
第二百四十二章 负隅顽抗
挪威海怪的巨大阴影在海面下划过，从高空俯视能看见那巨大的阴影，在海面上的远行号如同孤舟般寂寥。
而在更远的地方，大战一触即发，寒鸦号的前桅杆砸在了海水中，水手切断了拖在一起的帆绳，任由其如同垃圾般飘走。
船体有几个巨大的豁口，那是挪威海怪造成的伤口，侧弦炮和甲板上的火炮也因此损坏惨重。
严重缺乏火炮和人手的寒鸦号战斗力被削减了九成，就连一侧船舷的炮手都凑不齐。
而且最让人绝望的是在这个时候，风停了，海盗船伸出了船桨，而寒鸦号却无能为力，寒鸦号这艘依靠风帆前进的船只，在丧失动力的时候，唯一的移动方法就是用小艇拖拽，但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艾伦现在船楼上，看着诺大的船只和疲惫的水手，第一次感觉到了戈登船长离开带来的巨大问题。
因为戈登从来都不会迷失方向，仿佛最英明的伟人，富有远见的智者，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总是能平安渡过。
船长或许可以战斗力不强，航海也不如专门的航海士，但是一定要拥有面对任何困境的勇气和不屈服的精神。当然，作为私掠者亦或是海盗，还需要有足够的威慑力。
他仍记得自己去面见威尔逊的时候，那个近乎卑躬屈膝的海盗头子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
“我们的交易建立在戈登船长身上，现在你说他死了，抱歉。”
白鲨号在片刻之后便驶离了这片海域不知所踪，寒鸦号孤独地北上，想要避开金士顿的漩涡，却一头撞进了海盗的围堵中。
经过多次升级后的寒鸦号在负伤后英勇抵抗，为了给敌人造成寒鸦号战斗力依然饱满的错觉，艾伦命令全力开火，这几乎打空了寒鸦号的库存。
借着敌人退缩的时刻，他们乘着风北上，虽然在炮击中甲板着火，却并不影响航速。
“填充12磅的铁弹，碎玻璃铁渣什么的都填充进去！”
这是艾伦最后的决议，寒鸦号从未失败过，也从未投降，敌人想要打接舷战，那就来吧。
他抽出了弯刀，看着周围海盗风帆在摇曳，寒鸦号借助微弱的风力努力调整船体，迎接着最后一次战争的到来。
水手沉默无语，就连厨师史密斯和船工大卫都作为战斗人员投入了，这场看不见活路的战斗，却没有人退缩。
说实话，寒鸦号好像一直都在经历这种战争，却未曾失败。
“如果是船长，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
艾伦看着逐渐靠近的海盗船，不断问自己，然后他突然发现，戈登的生存之道从来都不是依靠这艘船，而是那超比寻常的战斗能力，即使人数处于劣势，只要杀得敌人胆寒，一切都解决了。
但是他不是戈登，寒鸦号也只剩下了二十来人……
“填充甲板火炮，十二磅的圆弹，铁砂碎玻璃，能填什么填什么，全都给我装满。”
艾伦的表情无比镇定，他必须要拖延时间，唯一的生路就是起风的时候，只要大风起，他们还有逃走的可能。
不过很明显，海盗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阳光的直射下，只听见炮口的轰鸣和升起的硝烟，还有链弹在空中划过的金属摩擦的哐啷声音。
“注意炮击！”
有人大喊，水手靠近船舷蹲下，而链弹的目标不在此，他们挥舞缠绕着击打在桅杆上，在风帆上拉出巨大的豁口，绳索拉扯着桅杆的横杆坠下，砸在甲板上或是大海中。
没有人受伤，因为甲板上的水手已经够少了，根本看不见几个人。
海盗正在靠近，船桨划破的声音近在眼前，寒鸦号满载珍宝的消息世人皆知，海盗们拥有绝对的人数压制，他们要登上这艘船，抢走所有东西，并杀死所有人。
“嘿……哈哈哈哈”
船只的甲板开始持平，敌船的船勾在空中挥舞，海盗的狞笑和呼喊在耳边回荡，寒鸦号的水手们默不作声，将火绳点燃，火枪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开火！”
艾伦一声令下，甲板的侧舷炮首先开火了。
轰轰轰轰！！！！
十二磅的铁弹弹射而出，还有成扇形飞舞的烧红铁砂与碎玻璃，借助船体高度的优势，对处于低处的海盗造成了十足的杀伤！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是大多数只是受伤，而不是死亡。
“他们还有炮弹，开火还击！还击！“
海盗大喊着，侧舷炮毫不留情地开火，在两艘船之间升起了浓烈地烟雾，炮弹打穿寒鸦号的一侧甲板，打进水手的舱室。
在这股烟雾之中，海盗一边叫喊着，从捆在桅杆上的绳索飘荡而来，手中挥舞着弯刀，加入最为残酷的白刃战之中。
登船勾将寒鸦号卡得死死地，木板架上了寒鸦号的甲板。
“杀了他们！”
艾伦抽出刀刃迎战，踹飞了一个靠得太近的海盗，将刀子送进了另一个的胸膛里，抽出染红的刀刃，挡住了来自身后的偷袭，从胸口拔出早已填好的火枪，反手就是一枪……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周围的刀子越来越多，甲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拥挤过了，水手们顽强抵抗，在抛下了五具尸体后朝着船舱退去，而整个甲板上，只有艾伦一人。
带着船长帽的人推开了人群，看着这个唯一在甲板上顽强抵抗的人，周围的弯刀都指着他，他退无可退。
“告诉我财宝在哪！我可以饶你一命。”
艾伦没有说话，周围密集的弯刀让他动弹不得。
“你应该珍惜你的机会，我觉得还有很多人想要这个机会。”
海盗头子有些不耐烦，这种不识时务的人真的让人恶心，这种时候到底还挣扎什么？
“你知道吗？你的运气真的好，如果我们船长在，你的屎都会被打出来。”
艾伦扯着嘴笑着，然后看着脸变形的海盗头子直接拔出了火枪对准了他的头。
“不在自己船上的船长，真是可惜，不会是回家吃奶去了吧？”
“哈哈哈……”
海盗大声哄笑着
“好了，你的遗言时间结束了，真是想看看你的那个能把我打出屎的黑猫船长，再见。”
手指贴近扳机。
砰！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以一敌百
砰！
可惜这一声并不是开火的声音，一根粗大的触手冲天而起，然后猛烈地挥下！
轰！！！
海盗船这种商船改装的小型船只根本承受不住挪威海怪的攻击，甲板瞬间被抽断了。
然后更多的触手升起。
“所有人弃船！”
海盗绝望地喊着，然后跳入水中，但是海水中等待他们的却是海怪的血盆大口。
“什么情况！”
远处的喧闹打断了正在兴致上的海盗头子，但是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让人腿软的一幕，钱是很重要，但是要有命花啊。
戴维琼斯有着固定的猎场，不会在猎场外主动攻击海盗，海盗会为他带来更多的灵魂，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是挪威海怪！”
有水手认出了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挪威海怪对于大海上所有的水手都是致命的威慑，从来没有人觉得能够战胜它。
但是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宝藏就在眼前，这个时候却只能灰溜溜地逃走，到底都是些什么事？
“该死的！”
这一枪最终没能开得出来，他颤抖着想要扣动扳机，最后却只能枪口朝天。
如果寒鸦号存在重宝，那么很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埋藏着一部分，而眼前的人，就是线索。
“拖上他，我们走！”
海盗们入潮水般退走，比来的时候还要快速和粗暴，人们争相拥挤通过木板，有人被挤入水中，留守的海盗抛下帆绳，这一切显得混乱却又充满秩序。
但是在这个时候，周围的船只密集覆盖在这里，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在桅杆上掠过，借助帆绳飘荡飞跃，在阳光下留下阴影，细长的桅杆如履平地，如同天空中的飞鸟。
海盗们借助甲板想要离开，他们架着已经被打晕的艾伦，甲板上猩红的血迹和水手的尸体如此刺眼。
“你们杀了我的人，还想带走我的大副，到底有没有问过我。”
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慌张的海盗同时愣住了，不清楚为什么还有人在这个时候不急着逃命，反而急着找死。
在桅杆之上，一个灰色的阴影在那里，沉重的呼吸声回响，但是在阳光的背面，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他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没错是一把骑士剑，在阳光的反射下宛如有鲜血在流淌。
此时的红星正在一侧，交相辉映。
戈登纵身一跃，狠狠地砸在甲板上，长剑对直插进了木板中，只感觉一股爆破的力量袭来，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整个甲板一侧仿佛遭受了猛烈的炮击，直接被掀翻了出去，连带着拥挤的人群，还有架在两艘船之间的木板。
这一击，直接瘫痪了海盗一半的人手。
“fuck！”
看见这一幕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个世界怎么越来越不正常了，挪威海怪还可以说是变异了的大章鱼，你这个一剑差点砍翻一艘船是什么意思？
随着红星的高升，整个世界已经越来越不科学了。
当然，这个世界原本就不科学了。
戈登感觉自己已经超越人类的极限，他从来没有过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但是红星带来的力量可以让他飞跃数十米的距离，细长的桅杆如履平地，才能在最后的时刻赶到。
艾伦如同死猪一般被丢在了一边，海盗惊恐不定，如果不是没有地方可以跑，所有人早就转身就逃。
“你，你想要怎么样……”
海盗头子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闯了大祸，寒鸦号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有人在拿他们当枪使。
戈登偏着头假装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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