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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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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栗米饼出场大汗就能缓减了。”

    此刻的阿恭,身材并没有长开,身上穿的是骊歌穿过的上衣和长衫,有点局促却更显颖颖风华,只是阿恭双脚拇指奇长,骊歌的短靴小巧,并不适合。

    “阿恭,我原来所穿的短靴倒还没破,且借于你穿。”晨起匆匆,阿泰随身无物,原来的衣衫破旧,他又身无包袱,只是匆匆提了还完好的短皮靴上了驴车,此刻三人同心,转头从身后拿了出来,为阿恭套上。

    毕竟都是十三岁小郎,跟女扮男装的骊歌不一样,短靴极为合适。

    骊歌冲两人点点头,转头掀开了一直垂下来的车窗布帘,一双杏眼向外张望。

    “张家郎君,身长颀颀,眉宇轩昂,有大丈夫之风华,圣人有言,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张家郎君可否能为小郎从慕容大人处借些茶水,阿九小郎有急用。”骊歌早就听到了曾经搜查过她的那两人交谈,一个叫张十三,另一人叫六步,一路之上,这张十三骑马护卫,不离左右,马比驴车速度快且灵活,应该能追上慕容燕的马车讨要些茶水。

    张家郎君,你身材颀长,美宇轩昂,有大丈夫的风采,圣人曾经说过,求人就要求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接济别人时,应当接济那些急需要接济的人,干渴的时候,一滴水也像赶路一样甜美,酒醉之后,再添一杯还不如不添,张家郎君,阿九小郎有些急用,你能不能前去跟慕容大人讨要些水来?

    这个时代的普通军汉,同样的出身在贫民人家,目不识丁,但是对圣人所言还是非常尊重的,特别是拓跋魏提倡汉学礼仪,写汉字,说汉话,骊歌所说的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朗朗上口,极为通俗易懂,其中将张十三比作男子汉大丈夫,既恭维了张十三,又说明了小郎有急用,更重要的是,说阿九小郎向慕容大人讨要茶水,说明了阿九跟慕容大人认识,不仅仅是认识,还有能讨要茶水的亲密关系。

    骑马的张十三一听,哈哈大笑道:“阿九小郎,辩才雄雄,我若不去,岂不是有损大丈夫威名?我若不去,阿九小郎岂不是将我贬为小人?”

    说完,张十三快马扬鞭,冲向了前面的慕容燕乘坐的马车。

    骊歌挑开车窗大声求水的时候,驴车内的小郎们都惊醒了过来,一个个听着骊歌大声说圣人之言,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打量着又矮又瘦,却显出另一种风华的骊九,不由得露出倾慕的目光。

    阿泰和阿恭双目闪亮如星,即使如他们,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萎缩不敢出面,而阿九小郎,居然用几句言词就促使的看上去极其威严的军汉前去讨水,阿恭身体灼热,平躺着没有移动,此刻却抬起右手,按着自己的右胸,野性的黑眸中露出一丝温柔,一瞬不瞬地盯着骊歌从车窗中接过外面递进来的茶壶和茶杯,声音极低低呢喃道:

    “此心为阿九所救,若他日恭有所长,必不负阿九所望!”

    这个时候,骊歌已经端着一壶茶水进来,跪坐在阿恭身旁。

    慕容燕让张十三带过来的是一壶刚刚滚热的茶水,配色的茶杯,这个时代的茶壶质地,应该是土陶烧制而成,呈深棕色,极为精巧,骊歌顾不上观察,只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热茶,就着早上分到的栗米饼,递到了阿恭嘴边,让他一口接一口边吃边吞咽下去,直到最后一滴热茶和栗米饼被阿恭吞咽,阿恭的额头,脖子,腋下全部透发出大汗,尽管全身不适,却不再感觉寒冷了。

    骊歌从灰麻布包袱内又掏出一块麻黄色布巾,为阿恭不住地擦拭额头,手心,脖子冒出的汗水,甚至也没有避嫌,将布巾探入阿恭衣衫之下,擦拭阿恭身上的汗水,她就这一身多余的衣衫,湿透后没有更换之物,吹到冷风加重风寒,岂不是前功尽弃?

    骊歌的想法如此,阿恭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贴心照料,特别是骊歌让他翻身爬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后背那两排被贵人踏垫刺出的血疤,擦拭后背的汗水后,阿恭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驴车木板,晕出了一层水气。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将眼泪悄悄地擦拭到手臂之上。

    一个时辰后,阿恭大汗出透,体温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腹中有物,右胸也大好,随着一晃一晃的驴车,进入了梦乡。

    “阿九,恭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何如此?”阿泰神情复杂,见阿恭睡着,低低询问。

    “阿泰,你说兵营除了军汉,何物最多?”

    听着外面骑马军汉们的大声吆喝,阿泰道:“除了军汉,应是军马。”

    “阿泰,恭擅养马训马,你我却一无所长,如到兵营,或你我还要依恭养马训马之术,才能伺机图谋其他,阿泰可知?”

    阿泰,阿恭擅长养马训马,能在兵营谋求生存的办法,兵营马很多,说不定你我还得依靠着阿恭善于训马养马的手段生存,再找机会寻求逃离,获得自由的办法。

    “阿九所言极是。”阿泰有些嫉妒的神情渐渐平息下来。
………………………………

第30章 兵营惊魂

    “吱扭吱扭……”

    驴车终于放缓了速度,停了下来,正是黄昏时分,小郎们坐了一天驴车,身形晃散,加上又饥寒又饿,全很都瘫软无力,反倒是骊歌,一夜忐忑迟睡,凌晨前又被贺赖掐杀,上午照顾了阿恭后,迷迷糊糊靠着车厢睡了一路,驴车停下才恍然睁大眼睛,飞快地瞟了阿恭和阿泰一眼,低头收拾自己的灰麻包袱来。

    阿恭已经如其他小郎一样跪坐起来,看样子恢复的不错,阿泰体质较好,也算神采奕奕。

    驴车吱吱呀呀停了下来,随即,就看到车厢门被打开,那个叫张十三的军汉大声喊道:“小郎们全部下车。”

    说完,探入头来盯着骊歌看了半响,道:“阿九小郎,我们骑军甚为粗鲁,不嫌弃小郎貌丑,我这就向王爷要你来骑军营地充当兵奴侍候。”

    说完,兴匆匆牵马离去。

    阿九小郎,我们骑军甚为粗鲁,不嫌弃小郎貌丑,我这就向王爷要你来骑军营地充当兵奴侍候?骊歌小脸一暗,她不想过早决定,她想摸清这充当兵奴有何门道。

    可惜,作为兵奴,人身根本没有自由。

    小郎们纷纷跳下驴车,骊歌拂了拂头发,衣衫,然后提步跟在阿泰之后,也跳下驴车。

    正是黄昏时分,天色阴沉,兵营已经燃起了几团熊熊的火把,一排手持长矛,面无表情的军汉站在军营大门前,跳下驴车的骊歌已经飞快地扫过一眼,原本同行的萧王爷应该早就快马回了军营,他们这一队小郎,另外还有二十名女郎应该是另有军汉接待。

    军营背靠依山傍水搭建,一排一排的毡帐一眼望不到边,占地极广,骊歌跟着一群小郎听着军汉们的命令站成了一排,顺着军营的黄土路向前走去,她偷偷地左右查看着,想还慕容燕借来的茶壶和杯子。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军营中心的一个巨大的练兵场上。

    练兵场很大,正是黄昏时候,光线有点昏暗下来,风已经很冷了,小郎们蜷缩着身子,在寒风中思思发抖,却丝毫不敢多言。

    就在这时,从军营四面有骑马的军汉纷纷前来,大约有二十多个,卷起了漫天的黄土,嘎然而止。

    一个全身黑色甲胄,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的长史目光威压,盯着跟着驴车送来的二十个女郎片刻,随后,他冲着二十多个骑马而来的军汉抬手说道:

    “传王爷令,这二十个女郎乃贵人所赐充作军妓,儿郎们看中哪个,可下手带回,最多可选两个女郎,先下手为强。”

    “谢独孤长史!”军汉们无比兴奋地大声叫喊。

    话音一落,独孤长史右手一挥,随着他刚刚落下右手,二十个骑马军汉扬鞭催马,直奔围在一起的二十个女郎而来!

    顷刻间,女郎们尖声惊呼,这些女郎们都是猎奴私剑们进行挑选的来侍奉贵人的,大多姿色清丽,体态婀娜,如今见战马长嘶横冲而来,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纵身就跑。

    跑?

    能跑得过曾经在战场上厮杀的战马吗?只见二十多个军汉调拨马头,身形飞纵,那些眼疾手快的,已经提着奔跑女郎的后襟,倒扔到了战马之上。

    尘土飞扬,战马长嘶,不到一刻钟,二十个女郎都被争抢一空,那些军汉们一个个兴奋大小,他们的手,直接揉搓着抓到的女郎身上,感受着女郎们凝滑的肌肤,那些女郎们显然一路颠簸而来,又行走了半个时辰,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被军汉骑马追逐,此刻被或被抱在怀中,或趴在马背之上,任凭那粗鲁军汉们揉搓猥亵,甚至几个军汉已经迫不及待,撩起了女郎们的下裙,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穷裤。

    是,穷裤,这些女郎们穿的正是胡贵人所赐的粉色衣裙长衫,居然穿着开裆的穷裤!

    骊歌不仅耳朵敏锐,而且眼睛视力也非常清朗,杏眼一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几个军汉已经扒开了女郎的穷裤,将手深到了女郎腿中,甚至露出了洁白滑嫩的大腿。

    “土二郎,我这女郎臀大腰细,甚为肥美,你可羡慕乎?”一个军汉一只手放马奔跑,另一首揉搓着趴在马背上的女郎臀部,放声冲着另一匹马的军汉豪放大叫。

    “咄!古库,我这女郎纤细瘦弱,定是处子,揉搓几下,我下身憋涨难耐,有何羡慕与你?”

    练兵场上,得到女郎的军汉们一个个大笑不已,手中的女郎们疼痛恼怒,却不敢多言。

    骊歌心惊胆战地听着军汉们肆虐的大笑,瞬间脸色灰白!幸好她女扮男装,否则,女郎们的命运更加悲惨,完全是男人们泄欲猥亵的玩具。

    女郎们是附属赠给萧王爷兵士们做军妓的,命运注定了如此,剩下和五十个小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个个露出惊恐和迷茫!

    “嘶……”猛然间,一声响亮暴怒的马嘶之声传到了练兵场上,一匹通体黝黑,额头一撮白毛的矫健骏马,昂首长嘶,快如闪电,冲着练兵场疾驰而来。

    骏马的后面,跟着三个军汉骑马追逐,大声高喊:“闪开,速速闪开!”

    “嗷,不好……速速闪开!”先前穿着黑色甲胄的独孤长史脸色大变,冲着练兵场上抢到女郎和管理小郎们的军汉们大声高喊:

    “浮云又疯了,快闪!”

    练兵场上,顿时兵荒马乱,小郎们纷纷散开,躲避着战马践踏!

    顷刻间,阿恭观察了一下骏马前来的方向,挽了骊歌和阿泰向左就跑!

    “啊……”一声惊呼,一个抢得了女郎的军汉战马被那匹飞驰而来的骏马狠狠踢到马腿之上,顷刻间,军汉连同女郎和战马被掀翻在地,那骏马已经快似闪电,四蹄放开,马踏而奔出!

    军汉到底经历过战场,翻到在地的瞬间就双臂抱头向左翻滚,情急之下,骏马后蹄踏踩到他的大腿,军汉顷刻间腿折瘫倒在地。

    最可怜的是那被抢到的女郎,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命丧当场!

    顿时,骏马长嘶,快似闪电,后蹄狠狠地回踢了已经倒下的那匹战马,顷刻间掉转了马头,冲向了穿着黑色甲胄,催马逃离的独孤长史!

    那独孤长史跟阿恭,骊歌,阿泰逃跑的是一个方向!
………………………………

第31章 力挽狂澜

    “嘶……”战马长嘶,眼看就追上了前面催马奔跑的独孤长史,那骏马快似闪电,奔跑之中撩起前蹄,狠狠地踢到了独孤长史所骑的马肚一侧!

    战马吃紧,不由得左右颠簸,独孤长史顷刻间被颠到了半空,划出一条弧线,向前飞落!

    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三个小郎已惊骇的回头转身!

    千钧一发之间,阿恭双眼明亮,脸色镇定下来,大喝道:“阿泰阿九接住孤独大人,我去驯马!”

    被战马抛起的速度疾如闪电,一不做二不休,冒险救这独孤长史,说不定可换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阿泰和骊歌迅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决绝,伸开双臂,独孤长史已经如重石一般,压到了两人身上,顷刻间,三人滚落到地上,阿泰和阿九做了孤独长史的肉垫!

    另一边,阿恭如战神一般,身子腾挪辗转,直接揪住了骏马飞扬的鬃毛,随着骏马奔跑起来,在无数军汉的惊呼中,阿恭飞身翻上了马背,顷刻间,那骏马长嘶,扬蹄飞甩,高低起伏之间想把阿恭甩脱!

    整个练兵场上,尘土飞扬,气氛极为紧张!更多的军汉骑马而来,紧张第盯着练兵场上疯狂的烈马浮云。

    此刻的骊歌,小脸灰白,她还没有从惊马震撼中镇定下来,就跟阿泰破釜沉舟,接住了坠马的独孤长史,她觉得,她的左手臂痛的快断了。

    即使是这样,她滚落到地上的瞬间,一直跟阿泰手挽手,保持着独孤长史不被摔伤!

    “二位小郎可好?”

    不好,这个时候,骊歌手臂疼痛至极,杏眼中已是泪珠滚滚,却忍痛回道:“小郎尚可,大人可曾伤到?”

    阿泰显然也伤到了手臂,跟骊歌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此刻的骊歌,咬着唇,杏眼眨巴眨巴看向了被她和阿泰冒险接住的独孤长史。

    独孤长史长相粗狂,心中好奇这两个小郎虽然惊魂未定,却彼此扶持,在极端危险的时候救助与他,胆量倒是不小,一抬眼,指着练兵场中,正在驯服烈马浮云的小郎问道:

    “我看你三人牵手齐跑,那个训马的小郎是何人?”

    这个时候,骊歌已经悄悄地揉了一下左臂,应该是脱臼了,下垂无力,听到独孤长史指着粘在烈马上,紧抓着鬃毛起伏翻腾的阿恭,只得半手施礼道:“那小郎叫阿恭,最善养马训马,原是胡贵人府马奴。”

    只是这一句,骊歌就痛的几乎流出了生泪,杏眼朦胧。她后退一步,低着头恭声回道:“小郎失礼,左手臂脱出,请容小郎自行推入。”

    本来这独孤长史就看到骊歌杏眼含泪,明明疼痛难忍,却极力装作镇定,心中极为震惊,此刻见这小郎自言自语要推入脱臼的手臂,不由得上前一步,右手抓住了骊歌左臂,左手拖着她肩膀,捏一下肩骨,猛然间一用力,小郎硬生生身形不动半分,将骊歌的手臂推了进去!

    “小郎为何不喊疼痛躲闪,倒也能忍?”这个时候,独孤长史倒是对眼前这瘦弱小郎感兴趣了,一边盯着练兵场上训服浮云的阿恭,一边审视着骊歌,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耐人寻味,使得骊歌心中一下子紧张起来。

    “回禀大人,长痛不如短痛,小郎若喊痛躲闪,手臂不能及时恢复,更痛三分。”

    “好一个长痛不如短痛!”孤独长史此刻已经正眼看着骊歌,身小骨细,脸有青胎,杏眼剑眉,惊魂未定却极为坚韧,这样一个小郎,如若落入那些喜好稚儿男风的兵营,恐怕连一月都活不过。

    这一刻,骊歌的心里却在打鼓,全身冒出了一层细汗,她极力保持着镇定,刚才女郎们被军汉挑选充作军妓,看样子小郎们也是同样的下场,被军汉们挑选到兵营充作兵奴,兵奴没有人身自由,运气好的做些杂役,运气不好的,说不定就像阿泰所说,任由那些军汉侮辱,眼前着独孤长史冲着她和阿泰打量,她低头不敢乱动,生怕这独孤长史也好男风,随口跟那张十三一样,要她也当个私人兵奴。

    “两小郎叫甚?”

    “禀告大人,小郎阿九,小郎阿泰。”骊歌后退一步,跟阿泰恭恭敬敬施礼回答。

    “轰……”

    就在这一刻,练兵场上呼声震天,阿恭已经从骏马身上跳了下来,拍拍马头,见骊歌和阿泰在一旁等候,冲着两人微微一笑,手臂抹一把汗水,就大步走来。

    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匹烈马本来被阿恭送到了守候在一旁的军汉手中,也配了一根马缰,见阿恭离开,那骏马浮云也拽着军汉之手,跟在阿恭身后。

    这时候,一个头发披散,身材高大的军汉疾步跑来,冲着独孤长史抱拳行礼:“长史大人受惊了,小人这就召集小郎们,重新分配到各座兵营。”

    说完,手臂一挥,已经有三个军汉大声召集着四散奔逃的小郎到练兵场上集中,再供兵营军汉挑选。

    独孤长史冲着骊歌,阿泰,阿恭点当头,三个小郎这才齐步走向了小郎召集的广场中央。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三个小郎刚才只顾救人训马,全身都湿漉漉的,夜风吹过,感到了阵阵寒凉,三人默默站在队伍最后,等待着他们未来的兵奴命运。

    被阿恭驯服的浮云不知道何时也站在了阿恭身后,不时地俯过马头,舔着阿恭的脸颊,阿恭倒也不敢多动,微微后退了几步,站在骏马浮云旁边。

    被烈马打扰了足足一个时辰,又亲眼见到一个军汉躲闪不及被浮云活活踩上,军汉们将挑选好的女郎们扔到练兵场一角,过来等待着挑选兵奴。

    太混乱了,骊歌此刻已经极为忐忑不安,她低着头,心中暗自祈祷,但愿能到一个行事磊落的兵营,万万不要被挑到喜好凌辱小郎的兵营。

    一刻钟以后,练兵场上安静下来。独孤长史大步站在中央,威严地扫过狼狈不堪的众位小郎,不落痕迹地扫过最后强装镇定的骊歌,叉手喝道:

    “小郎骊歌,小郎阿泰,小郎阿恭何在?”

    三人一怔,连忙恭候应道:“小郎见过大人。”

    独孤长史的神情极为威严,冷冷地说道:“三个小郎不知天高地厚,罪该当罚!”

    你们三个小郎有罪,最该当受到惩罚!

    独孤长史一开口,众多军汉以为阿恭驯服烈马,阿九和阿泰冒险接住独孤大人,应该奖励才是,为何却说三人不知天高地厚,理应受罚。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骊歌的小脸瞬间一怔,她愕然地抬起头来,杏眼圆睁,想大声质问这是为什么?

    她们三个小郎,阿恭冒险训马,差一点命丧马蹄之下,她还因为接住独孤长史手臂脱臼,忍痛推入,到现在左臂隐隐作疼,阿泰虽然没有脱臼,但偷偷揉着手臂,同样也受了伤,就算不知天高地厚出手,没有功劳,怎么会轮到受罚?

    这是堂堂兵营讲究的军令如山吗?

    这,这真的是鸡蛋里挑骨肉,强词夺理,难道……骊歌的脸色顿时唰白,杏眼极为愕然!
………………………………

第32章 马厩兵奴

    独孤长史扫过骊歌会说话的杏眼,眼眸威严,大声宣布道:“阿恭,阿九,阿泰三人,明知军令如山,各自逃跑,三个小郎却不顾形势危急,拉手逃跑,耽误了逃命机会,以至于被烈马追上,岂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违抗军令,理应该罚!”

    啊?

    骊歌急了,这……这是哪门子的军令,她们三个小郎,刚入兵营,还不是正式兵奴,岂有执行如山军令之义务?

    杏眼中露出了一丝丝惊讶和不服,但是,她很快地垂下了头,她是兵奴,兵奴,没有人生自由的兵奴。

    这时,独孤长史大声宣布道:“依三小郎之罪,罚入马厩做兵奴,任何兵营不得私自带走,以端正萧家军之威!”

    “喏!”三小郎齐声施礼。

    依三小郎之罪,罚入马厩做兵奴,任何兵营不得私自带走,以端正萧家军之威!

    马厩做兵奴,侍奉的是战马!

    战马绝不会凌辱小郎,也就是说,他们三人暂时安全了!

    骊歌心中狂喜,怔怔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阿泰偷偷拽了一把,跟着牵马军汉站立到一旁。

    就在这时,听到练兵场外有马蹄疾步踏入,借着四周燃起的火把,小郎们扭头看去,居然是张十三!

    “阿九小郎,我们骑军甚为粗鲁,不嫌弃小郎貌丑,我这就向王爷要你来骑军营地充当兵奴侍候。”初到军营,张十三就对骊歌大声宣告,兴冲冲骑马离开,难道现在正像张十三所说,已经向萧王爷禀告,要求他去骑军营当兵奴吗?

    不,她不愿意!

    看了刚才女郎们的遭遇,想到了小郎们的身份,虽然比作军妓的女郎稍好一点,但是,侍候军汉总会充满了危险!

    骊歌总算对这个朝代有了一点点了解,这里的人居然认为小郎侍奉男人跟女郎侍奉男人是理所应当的,根本不同于后世的男女有别。

    “见过孤独长史。”张十三在马上抱拳,一双眼眸在小郎所站立的人群中搜寻起来,一双小眼睛看到跟阿恭,阿泰和骏马浮云站在一旁的骊歌,眼睛一亮道:

    “呜哪小郎,我已禀告王爷,挑你入骑军营帐,小郎能言善辩,我们骑军营的厕筹全靠小郎修改芳华!”说完,嘿嘿嘿笑了起来,满脸的连鬓胡子越发显得粗狂。

    骊歌瞬间脸色大变,杏眼大睁!

    她不想去张十三所说的骑军营,她要侍奉战马,侍奉战马可能会又脏又累,却绝不会遭受军汉的凌辱!

    那张十三跟骊歌喊了这番话,直接催马过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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