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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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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骊歌见过最胖的人便是胡贵人,整个身子像一座小山一样挪动不便,而眼前这突厥三公主,不仅比胡贵人胖了一圈,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眼睛如绿豆一样大,活脱脱像行走的一坨肉山。
她终于知道刚才拓跋晔为什么说他也想见识一下了。
那行走的一坨肉山正坐在一辆马车前列,一看到大魏使者拓跋晔,一双绿豆眼越发的得意洋洋。
这个时候的大魏皇太子拓跋晔,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大毛军袍,灰鼠皮的短靴上坠着精巧的美玉,五官精致俊美,加上他天生具有的高雅和华贵,在气质上自然有一种摄人的威严,那突厥的三公主亚娜直直地盯着居中而坐的拓跋晔,又斜着眼睛看了看一侧跪坐的骊歌和花木兰,开口大声说道:
“你们两个是太子殿下的宠奴吗?他如今是我的夫主了,你们还不求我饶你们一条性命?”
啊?
一见太子,居然就以太子妃自称了。
最令骊歌难以忍受的是,那一坨肉山说话的时候,满口喷着浊气,龅牙咧开,简直不能看下去。
容貌清丽,堪称绝色?
骊歌和花木兰对视一眼,齐齐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曲谱和地图。
“咄!大胆,不就是两个弄臣小郎,我同殿下成为永夜之好后,就将你们两个丢给獒犬!”
眼前这突厥三公主,居然大喇喇以拓跋晔的宠妃自居了,她那犹如破罗一样的嗓音一落,骊歌听到那“永夜之欢”后,不知怎么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下子活泼起来,想到那犹如肉山一般的突厥三公主,又抬眼偷偷瞟了一眼面色越发沉凝的拓跋晔,“扑哧”一声,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一旁的花木兰也忍不住了,不敢出声,只是用手捂住了嘴巴,身子颤动,一下子惹来了拓跋晔看过来的狠狠盯视!
骊歌和花木兰,本来就是一副护卫小郎打扮,两人又长得眉清目秀,更有一番俏丽的中性之美,一笑起来,妩媚撩人,像极了弄臣小郎那种女人气。
拓跋晔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两个胆大妄为的护卫,抬起头来,看向了一瞬不瞬盯着他上下打量的三公主,身上不由得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眼角朝着闷笑着花枝乱颤的骊歌一瞟,徐徐开口道:“想做我宠妃,问过我身侧的护卫小郎吧。”
问她?
骊歌一下子止住了闷笑,惊讶地看向了两人。
那突厥三公主本就被拓跋晔的威武俊美吸引住了眼光,正私自盘算着如何获得拓跋晔的欢心,一听拓跋晔这样一说,长着獠牙的大嘴高高一撅,哼哼着撒娇:“这,殿下贵为太子,一会答应父汗赠送礼物便好,怎么可以询问你身侧的护卫小郎呢?”
“呕……”实在是忍不住了,那一坨肉山嘴巴一撅,一下子令骊歌感到胃部搅乱,早上喝的肉汤翻滚上来!
她暗暗地深呼吸三次,体内的太玄之气运转一圈,这才恢复了自若。
反倒是三公主亚娜,撒娇后看着冷漠冰寒的拓跋晔,歪着头朝着骊歌打量了两眼后,伸手朝着拓跋晔一指,大声说道:
“小郎君,你虽是护卫宠臣,总不是女郎,连孩儿都无法孕育,何不恭迎我做殿下宠妃,可给你二人一条生路。”
这话,说的非常直接,非常坦白。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当面同郎君求爱,是很常见的,突厥三公主听说可汗要将她送给大魏太子,心有不甘才拦截马车,此时一看到俊美无双的拓跋晔,心中大为满意,这才直接叫嚣着她要做宠妃,而马车中侍奉拓跋晔的两个小郎,她刻意宽宏大量绕他们一命。
既然装作了拓跋晔的随身护卫,拓跋晔又施施然做到榻几之后,将对付突厥公主的事情交给她,骊歌心中再有不甘,也不能在公主面前抹了大魏皇太子的勤勉。
她抬起头来,清澈的杏眼静静地盯着眼前犹如肉山一般的突厥公主。
然后,她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睛更变得极为轻蔑。
那突厥公主见骊歌如此脸色和神情,怒火高涨,一向在乌里雅苏台作威作福的三公主满脸的横肉一下子竖起,正要张口,便听到骊歌像是自言自语的嫌弃着说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令人作呕!”
所有的人,包括三公主带来的突厥贵女们,包括警戒盯着突厥三公主的大魏护卫们,包括坐在马车中的花木兰,拓跋晔,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骊歌,居然毫不客气,直言不讳地说出三公主的痴心妄想!
更直接,也更坦白!
三公主闻言大怒,扬起手中的长鞭便照着骊歌甩打过来,骊歌一副嫌弃的样子,右手手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气流便钻入了那一坨肉山的小腹。
猛地,三公主的全身颤了几颤,手中的马鞭瞬间瘫软下来,她一下子捂住了肥胖滚圆的小肚,“骨碌碌,骨碌碌……”
腹中鼓鸣响亮!
“啊?速速回撤!”突厥三公主猛地移动了一下身子,一股恶臭便从她所坐的车辕上蔓延开来,幸好她说了速速回撤的瞬间,她所乘坐的马车已经后退出了两米之外,即使是这样,她周围的护卫们也捂住了鼻子嘴巴,恶臭难闻。
拓跋晔盯着坐会马车内若无其事的骊歌一眼,嘴角不由得弯弯上翘,命令道:“继续到绿宫。”
马车隆隆向前行驶,花木兰凑过脸来,惊讶地问道:“阿九,那三公主因何连肮脏之物都憋不住?莫非是阿九所至?”
刚才骊歌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太玄之气又是无形的气流,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三公主便脸色大变,大叫着回撤,众人都知道是骊歌所至,却不敢确定,唯有同骊歌情同姐妹的花木兰,忍者笑意,挪揄地问道。
“那一坨肉山满口污言秽语,干脆让她自行解决,免得麻烦我们谈判。”骊歌也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不同于从前那种苦涩,也没有任何带着私人色彩,而是捉弄了人后的开心,花木兰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侧的拓跋晔也失声而笑,赞道:“干净利落,免除后患,有点不想阿九原本善良的风格,阿九刚才莫非恼怒了吗?”
………………………………
第467章 当场发难
骊歌没有抬头看他,她坐正了身子,低着头研究起展开的羊皮卷来,马车隆隆,恢复了安静,很久很久了了,骊歌像是在自言自语,淡淡地说道:“恐怕那三公主前来拦路,也是受了可汗的命令暗中试探我们对决战有没有回旋的心思,我是为了北方边疆百姓早日免除被突厥人抢杀的磨难。”
她的话,透彻坦白,没有半点私情在内。
说完,她默默背诵着鹰笛的曲调,这记载曲调的声音长短同春秋战国时候的曲调记载有点类似,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她想要用那鹰笛王吹奏出吸引食人鹰的曲调,需要完全熟悉才行。
听着骊歌淡然坦白的话,拓跋晔上翘的嘴角一下子抿成了一条线,一抹恼怒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顿时蔓延到了整个马车之内。
马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花木兰拼命装作空气,骊歌神情自若,拓跋晔的目光中尽是复杂,他的墨色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埋头沉迷于羊皮卷的骊歌,不知不觉中,想着骊歌刚才所说的她是为了北方边疆百姓早日免除磨难才这样做的,就这样神情越来越威严,越来越冰寒,像一座孤独高耸的冰山。
骊歌心中明白,他定然是以为她恼怒于三公主所说才出手的,她扪心自问,她刚才干净利落地教三公主狼狈离开,也的确有着彻底断绝突厥可汗缓和之意的举动,但是,更多的是看到突厥三公主犹如一座肥肉山一样的丑陋彪悍,她心中忽然有点同情拓跋晔来,为了大魏江山,假如真的要同突厥人议和的话,恐怕拓跋晔的宠妃应该有突厥三公主了。
骊歌就这样低着头,眯着眼睛,胡思乱想着,马车内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终于,马车的速度缓慢了下来,乌里雅苏台扎尔罕可汗所在的绿宫到了。
大魏皇太子拓跋晔是为同突厥签订最后决战书而来,双方本就是敌对的状态,因此,当马车停下来,骊歌和花木兰恭请太子拓跋晔下了马车后,便感到了突厥铁骑的森寒和威严。
绿宫,指的是突厥可汗扎尔罕的巨大蒙古包,同乌里雅苏台其他权贵们的蒙古包不同,眼前这座蒙古包完全用一种土黄带绿的兽皮拼接而成,占地面积超过了一千平米,高十米,呈圆形伫立,沐浴在朝阳中,显得庄严威武。
最令人吃惊的是,绿宫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无数突厥兵士手中高举着弯刀,一把连着一把,从大魏特使停住马车的地方到可汗的大帐门前,形成了一座拱形的刀阵穹庐顶!
突厥人的意思非常明显,要想进入绿宫,必须要顶着无数弯刀通过!
至于进入弯刀之下,头顶的弯刀会不会落下来,对不起,不知道!
这时,从蒙古包中走出了一个大汉,那人身材魁梧高壮,穿着厚厚的皮毛长袍,大步朝着大魏皇太子拓跋晔的马车队迎面走来。
那大汉停到了拓跋晔身前,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来自大魏的使者,朗声说道:“某乃扎尔罕大汗麾下,漠北部族单于库尔勒,受命前来迎接大魏特使,请大魏太子率众人穿越刀山火海,到我大汗帐中一叙!”
眼前这单于库尔勒,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尊重之意,连该有的抱拳拱手礼仪都没有,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轻蔑地扫过拓跋晔和众人,仿佛压根就没有将他们当做是来自大魏的最尊贵的太子,而是普通前来谈判的人一样。
而且,他这样的口气,分明在蔑视来自大魏的使者连弯刀群穹庐都不敢通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眼前这库尔勒身高同拓跋晔相差无几,但是,却丝毫没有迎接使者的礼仪,反观大魏皇太子拓跋晔,按照礼节下了马车,施施然威严站立,眼眸平视,别有一番尊贵的气魄。
他朝着粗莽的库尔勒点点头,说道:“既然是迎接孤的单于,何不结伴而行?”
库尔勒单于闻听,大喇喇向前,道:“太子既然邀我同行,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大步朝着弯刀穹庐阵内走去!
“咔咔咔……”看似拱形的弯刀穹庐,实际上并不高,以拓跋晔和库尔勒一米九左右的高度,堪堪通过,每隔着十几米的地方,总有两把弯刀稍微低出半尺,行走在弯刀穹庐之下的人,如果不低头弯腰,恐怕那弯刀便会直接切断喉咙。
当然了,两国还没有正式签订决战书,突厥人不会下毒手,但是想要通过,想要不弯腰屈膝低头,那就需要莫大的胆量和勇气。
微五,骊歌,贺虎,花木兰,静静地跟在拓跋晔的身后。
这个时候的大魏皇太子拓跋晔,同粗狂的突厥单于大不一样,别有一种北方男儿的矫健,他俊美威严,头束玉冠,大毛军袍无比威严,让人望而生畏,心中羡慕。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照在他大步行走的的长腿上,仿佛那是一座无所畏惧,尊贵无比的雕像。
拓跋晔和库尔勒并肩进入了弯刀大阵。
就像闲庭信步一般,拓跋晔面色不该,从容向前,那阴森森的弯刀像是宫殿内的丝绸帐幕一般,从来没有给他造成威胁。
就在骊歌紧跟在拓跋晔身后的时候,微五大步同她并肩,压低了声音道:“阿九,我内力浅薄,无法护卫殿下,万一突厥人翻脸,弯刀落下,恐怕殿下危险。”
骊歌一怔。
她睁大习惯,错愕的说道:“双方还没有见面,突厥人不是恐吓吗?”
微五有点着急的摇摇头:“阿九,弯刀穹庐全靠你了。”
啊?看微五无比焦急的样子,又看着拓跋晔同库尔勒已经并肩走出了两米之外,刻不容缓,骊歌点点头,同微五并肩跟上。
“嘘”微五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一次,骊歌没有迟疑,直接催动着体内的太玄之气,形成了无形的太玄之圆,将大步前行,态度从容,无所畏惧的拓跋晔罩在其中。
不知不觉中,她的脚步轻盈,比微五快了一点,走着走着,大约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太玄之圆忽然凹陷了一块,又狠狠地回弹了出去!
“嗖……”两个突厥兵士居然倒飞出二十米之外!
那两个突厥兵士的弯刀,也被甩到了高空!
而拓跋晔,丝毫无损,他猛地站定,轻蔑地看了一眼愕然的突厥单于库尔勒,冷笑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扎尔罕可汗这是要即刻同我大魏开战吗?”
然后,他盯着那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的突厥兵士:“既然你们突厥没有诚意,孤不奉陪!”
说完,转身侧步,朝着空出的突厥兵士位置大步而出!
………………………………
第468章 针锋相对
“殿下,殿下!”库尔勒慌了,大步跨出,拦在了拓跋晔身前:“殿下莫恼,刚才的兵士因天气寒冷,手指僵硬,望殿下恕罪。”
说完,大声呵斥道:“还不速速退后!”
以库尔勒的地位和老于世故,他自然知道摆出这弯刀穹庐阵是想灭大魏使者的威风,想亲眼看一看面对无数弯刀,大魏使者屈膝低头的狼狈,不料,拓跋晔昂首挺胸,毫不低头,反倒是自己属下的兵士落下了笑话。
库尔勒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他的怒火,跟在后面的骊歌完全明白。本来是想在谈判之前给大魏来使一个下马威的,不料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亲自下令弯刀阵撤销,而且他还得给大魏来使赔礼道歉,作为一个突厥部族的单于,还真的是不高兴了。
不过,库尔勒下达命令之后,怒火已经一闪而过,转眼便邀请着拓跋晔进入了绿色的巨大蒙古包中。
圆形的蒙古包中,已经坐满了多半圈突厥人,居中的位置,矮胖的可汗带着巨大的红珠子,满脸威严。
“大魏皇太子殿下到……”
随着突厥兵士们的唱和,拓跋晔施施然大步迈入,眼眸沉凝,在库尔勒的邀请下,大步走到居中左侧的榻几之后,朝着右侧的扎尔罕双手向平伸出,然后低头,双手还抱在胸,朗声说道:
“大魏太子拓跋晔,参见大汗?”
扎尔罕见状,也站起身来,朝着拓跋晔深深鞠躬还礼道:“殿下多礼了,请!”
拓跋晔施施然坐下,骊歌,微五,花木兰,贺虎等人便齐帅帅跪坐在他身后一米之外。
骊歌这是第一次进入如此巨大的蒙古包,她偷眼一扫,便被这蒙古包中的奢华摆设怔住了。
这蒙古包,其中的陈设不亚于平城和甘城的皇宫大殿。
这时,正是上午时分,金灿灿的阳光通过高高的蒙古包上层照在蒙古包内的皮毛墙壁上,一时之间,那绿色的蒙古包壁上悬挂的各种金挂饰显得金碧辉煌,其中一串一串的玛瑙珠子,珍珠都垂落在四周,形成了一种有着突厥特色的装典,闪亮耀眼,华丽奢侈之极。
蒙古包的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垫子,同双膝挨着的地方,暖洋洋的,每隔着两米,都跪坐着一个装扮妖艳的女郎,从她跪坐的角度看去,此时的蒙古包内,大概有突厥权贵六十多个,并没有坐满。
看起来,这雪灾三年,突厥权贵的数量也大大下降了。
就在骊歌偷偷张望寻思的时候,马头琴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行八个装扮一模一样的俊美年轻小郎便拉着马头琴,边大步而入。
此时,马头琴的曲调悦耳高昂,犹如万马奔腾在草原之上,蓝天深远,白云飘荡,牛羊如雪,绿草如茵,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令人无限向往。
这样的曲调充满了欢快,听到了骊歌的耳中,知道这是突厥人用来在重大的宴会上表达欢迎之意的乐曲。
“咚咚咚……”猛地,蒙古大鼓响彻了整个蒙古包,粗狂,有力,重重地钻入了耳膜之中。
从蒙古包的入口,又有十几个突厥青年自弹着火不思,开始齐声唱起了草原长调。
火不思,正是突厥人上至可汗大臣,下至普通兵士,都能自弹,边歌唱舞蹈的一种乐器,这是几个突厥青年一唱起来,便和入了马头琴音中,拓跋晔端正跪坐,眼眸中闪过了礼节性的光彩。
骊歌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突厥青年演唱的,居然是一曲歌颂匈奴人同大汉兵士在漠北高原作战认输,派汉家公主和亲求取北方边疆安宁的突厥方言长调。
骊歌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将长调的内容翻译成了汉语,不一会,她听着听着,已经是满脸怒色。
这长调中,叙述了大汉同匈奴的数次交锋,大汉惨败,派出了汉家公主王昭君嫁给匈奴单于的故事,其中歌颂者匈奴单于的英武伟大,讥讽大汉皇帝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行径。
在这样的双方谈判大会上,突厥人堂而皇之歌唱这样内容的长调,正是隐隐讥讽着大魏统治者的胆小怕事,即使是来到我乌里雅苏台,你也会夹着尾巴逃跑,根本战胜不了我伟大的突厥可汗。
堂堂大魏皇太子作为特使来到突厥,共商决战事宜,还没有开始谈判,突厥人便开始歌唱这样的长调,简直是对大魏皇太子最大的漠视和讥讽。
长调反复地吟唱着,重复着,马头琴伴随着长调,终于结束了。
那十几个青年冲着权贵们躬身施礼,便大喇喇地退到了蒙古包的墙壁角落里,等候着大魏皇太子的赏赐。
是的,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两国来使时演奏的乐曲和歌舞都会得到丰厚的赏赐,拓跋晔嘴角微微一笑,他那俊美凝沉的眼眸落到那一排演唱的突厥青年身上,懒懒地向后靠了靠,他那俊美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丝恼怒,有的是一种对刚才表演者的赞赏。
在突厥可汗和所有突厥权贵暗自洋洋得意的关注中,拓跋晔朝着为首的弹奏马头琴的青年招了招手。
那青年上前施礼,忍不住满脸的兴奋,大魏皇太子富可敌国,有太阳城一半的财物,不知道会不会赏赐到百两黄金呢?
“歌曲甚美!”拓跋晔抚掌笑道:“却不及我大魏民间流传的一首民谣,不够赏赐也。”
说完,他冲着抱着马头琴的乐师点点头:“请奏一曲魏风。”
魏风,是诗经中收录的一篇魏国的民歌,因为同大魏一样有着一个魏字,因此,也代表着大魏的反击。
而乐师本就精通各国历代的乐曲,只是片刻,那乐师的马头琴便响了起来,一响起来便带着三分的悲愤和三分的不满。
而拓跋晔带来的二十多个护卫,以微五贺虎为首,开始齐齐歌唱起来: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歌声重叠递进,对硕鼠的贪婪刻薄强烈的谴责,抒发了被压迫被剥削的百姓对权贵们咬牙启齿的痛恨和仇视,而且,其中的硕鼠形象,突出了因为贪吃而身体肥胖的体态,同居中而坐的矮胖突厥可汗非常相似!
矮而胖,正是众人心中的硕鼠模样。
………………………………
第469章 一口回绝
这首歌实际上并不是大魏流传的民谣,但是,拓跋晔如此一说,众护卫开口便和着马头琴歌唱,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控诉着,讥讽着,特别是将肥胖贪婪的硕鼠唱的形象生动,令在场的突厥权贵们越听脸色越沉默,越听越郁闷。
但是,大魏皇太子拓跋晔手指伴着节奏,敲着榻几,像是沉醉在这种激昂雄壮的控诉中,久久重复着歌词,毕竟这是两国之间的礼仪欢迎仪式,无论是谁,都不能提出抗议。
这明明是讥讽突厥人犹如硕鼠一般贪婪冷酷,历年来抢劫了北方百姓的财物,现在又梦想夺取太阳城的富庶,你们突厥人就像硕鼠一样令人讨厌,我们将会联合起来奋力抵抗,硕鼠啊硕鼠,尽管放马过来,我们要同你们抗争到底,看看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不仅是讥讽了,更夹杂着一种不打死你,不打垮你我们就不得安宁的愿望。
这个时候的蒙古包中,突厥可汗扎尔罕脸上的神情精彩复杂,不管怎么样,作为突厥人的最高首领,又是两国之间的交流,他不能谴责乐师,更阻止不了大魏护卫们的歌唱,他自然明白,让突厥青年们歌唱大汉和亲公主的故事,来讥讽北方各国的软弱无能,就是对大魏皇太子的挑战了,现在,大魏皇太子拓跋晔居然不落痕迹地用这种方式反击了回来,表达了强硬态度,只怕在气势上,大魏皇太子要胜出一筹了。
骊歌静静地倾听着蒙古包中的歌曲争锋,心中暗暗佩服拓跋晔的从容,说实在的,此刻的拓跋晔犹如深入虎穴,突厥人强悍野蛮,行事向来冲动,为了财物牛羊不惜杀人越货,如果他们此时恼怒异常,一旦失控,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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