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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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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车厢门忽然被打开,寒冷的空气一下子钻了进来,她听到张十三暧昧的探问声:“小郎瘦弱不堪,难受长时间承欢,大人令阿九小郎随军晨训!”
小郎瘦弱不堪,难受长时间承欢,大人令阿九小郎随军晨训?
骊歌狠狠地瞪了一眼探入脑袋的张十三,承欢,承欢,就知道承欢!
难道就不能说是为了强身健体吗?
………………………………
第74章 跟着军汉晨训
黄土高原的初冬满目萧索,河水冰凉透骨,天黑漆漆的,东方只露出一点明亮,根据骊歌的估计,也即是早上的五点左右。
听张十三介绍,骑兵营晨训只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半个时辰后吃些饭食,车队就要上路了。穆泰是骑兵营的长史,已经带着军汉们在滩涂的空地上赤着上身比试起来。
这是时代的军汉们一个个身体健壮,即使是在初冬寒冷的凌晨,也举着长剑长刀,分成了几个小队,你来我往地比试着。
骊歌跑到小河边,借着刺骨的河水简单清洗一番,便来到了军汉们切磋的临时空地上,细细的观察起来。
空地并不大,参加晨训的也只有三百人左右,骊歌知道,那二百军汉正是围绕在营地四周值守的军汉,兵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响,军汉们各自成队,她还是一眼看到了在军汉中挥着一把长刀的长史穆泰。
蛮力!
骊歌的眼睛细细的观察着,耳朵倾听着穆泰手中的长刀跟对练军汉长矛的碰撞声和穆泰的呼吸声,两人叮叮当当非常激烈,或者是长刀当头劈下,或者是长矛飞刺,进攻,防守,再进攻,再防守,两人都是在使用蛮力,呼吸不稳定,而且完全没有那小册子上介绍的气流!
骊歌绕着空地小跑起来,她是兵奴小郎,理应跟那些小郎女郎们一样将来要奉献给平城的贵人,接受那些艳丽妇人们的调教,早上就要开始,按常理是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进行晨训的。
但是,整个车队都知道她是穆泰长史的私奴了,从她第一日被穆泰长史强行带着骑马后,连慕容燕都让了一步,将她教授小郎女郎们礼仪的时间推到了一个月之后。
她参加军汉的晨训是慕容长史特许的,但是,她又不会刀剑长矛之类的武器,单单站出来,瘦弱低矮,最适合的晨练内容只能是绕着晨训场地小跑了。
她小跑着,她全部的精神却在倾听!
这一次,她不是倾听自己体内的声音,而是倾听那些军汉们比试发动进攻或者防守时候,体内的气流声音!
那种声音极低极低,但是,她绕着空地跑,跟那些军汉相隔的距离不过三百米,她听得清清楚楚!
听着听着,她心中明白了,军汉们并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花招,也没有什么高超的剑术和武功,所有的军汉们使用的是一种军队训练的招数,是一种凭借和蛮力取胜的招数。
勇者胜,军汉们在晨练中从始至终都贯穿着这三个字,一旦有军汉落败,那肯定是气力不足的原因。
军汉们体内有气流,但是并不是像她领悟出来的那种跟呼吸配合的循环气流,她的眼睛和听觉结合到一起,专心地关注着长史穆泰时,她发现,长史穆泰体内的气流断断续续,当他的一个进攻的招数以绝对的优势压制到对方的时候,正好陪着和他偶然同步呼出的气流!
听着听着,她心中忽然激动起来,如这样的军汉晨训,正好给了她继续观察和分辨产生气流声音,军汉们常年行军打仗,体内也有着一些不规则的气流,没有形成体内的气流循环,她也没有听到军汉们丹田有气流碰撞的声音,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了,她一夜无眠,深呼吸后听到的气流声音,就是产生太玄气的基础。
或许,最后下腹部出现的热流就是那小册子上记载的太玄气!
军汉们常年晨训没有发现这样的规律,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她这样的敏锐听觉,连身体内部的所有细微声音都能听到,进而发现这种气流的神秘!
跑着跑着,她大汗淋漓,不知不觉又刻意深呼吸起来,又跑了一刻钟后,她如愿地听到了她的下腹部又出现了气与气的碰撞,她又感到了出现了一点热流,然后蔓延到她的全身,她全身舒畅,驱走了一夜未眠的疲倦。
就在骊歌沉浸在她体内莫名其妙的气流声音中时,远处传来了军鼓声,到了该吃早饭,拔营启程的时间了。
军汉们纷纷收回武器,朝着附近的小河走去,晨训激烈,对练起来极为消耗气力,满头满身的大汉,穆泰只是远远地盯了停下来的骊歌一眼,也朝着小河大步走去。
骊歌一怔,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去,还用犹豫吗?长史穆泰的虚荣心又发作了,有她在一旁侍候着梳洗,心悦了,定然会对她好一点。
她不要求有多好,让她独占着马车,夜间有睡觉的地方就好了。
一个月之后,到了并州城,并州城定然人多物丰,逃离后,自认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初冬的河水冰寒透骨,却纯净清澈,军汉们粗狂,捧起水来抹一把脸和脖子,洗去汗水,顺手卷起长衫胡乱擦一把,就大步吆喝着去营地吃饭。
骊歌一早被张十三叫来,一直带着擦脸的布巾和简单的木头梳子,连刷牙的牙枝都带的全全的,她恭恭敬敬地站在穆泰身后,穆泰本是跟那些军汉一样的动作,眼睛瞟着小郎捧着布巾,梳子,甚至牙枝,刷牙用的细盐都准备好了,他的黑眸露出了笑意,慢条斯理的清洗起来。
一样一样地递出去,一样一样地收回来,骊歌有条不紊,也不说话,两人居然非常默契。骊歌的态度越发恭敬,而穆泰的眼中的笑意越发晴朗,连看上去极为浓密的络腮胡子都感觉到英俊起来。
“阿九小郎甚为偏心,侍候穆泰大人事无巨细,这承欢后小郎的态度固然不同!”一旁的张十三眼中浮出羡慕,凑了过来,夸张地闻闻骊歌手中捧着的布巾:
“小郎体香如兰,连小郎捧着的布巾都芳香扑鼻,我张十三何时也能让小郎侍奉一次,足矣!”
骊歌接过穆泰收好穆泰递过来的牙枝,冲着张十三颔首点头施礼,见穆泰大步离开,连忙紧跟在穆泰身后,扭头朗声道:
“张大人昨夜喝了肉汤,牙齿上还带着几条肉丝,张大人慢慢品尝,肉香入口,怎是区区一块布巾能比的?”
张大人昨夜喝了肉汤,牙齿上还带着几条肉丝,张大人慢慢品尝,肉香入口,怎是区区一块布巾能比的?
他牙齿上还留着肉丝?怪不得自己都感到嘴巴里满口酸臭味!
张十三一愣神,就听到走在最前面的长史穆泰哈哈大笑起来,那让他心痒痒的小狼狗阿九,移步紧跟在穆泰身后,居然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
张十三楞在当场,半响以后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阿九小郎,张十三一定要让你在榻上承欢,三日下不来床!”
糟了,糟了,她又得意忘形了!
………………………………
第75章 潼关遇危
水经注曰:河在关内,南流,冲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晋所谓桃林之塞,秦所谓杨华也。又西有潼水,东北注入河。河自潼关东北流,水侧有长坂,谓之黄卷坂见河南阌'wén'乡县。傍绝涧,陟'zhi'此坂以升潼关。
潼关占据在晋豫陕之交界处,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从潼关渡河向北,就到了晋,也就是山西境内,平城所在的位置,就在晋地北部,雁门关之北了。
骊歌所在的车队,一路沿着官道向东,昼行夜宿,一日两餐,行走了足足有半月之久,这半个月,她过的非常充实。
白天,她在马车中整理写满了鲜卑文的账册和来往文书,短短的半个月,她几乎看了一半多的账册和文书,并且翻译成汉文整理出来,她漂亮的张猛龙字体,刚劲有力,又带着些柔韧,或许伏案计算,或许编撰成册,一切都整理的有条不紊,越整理下去,她越感到惊心动魄,越感到穆泰身后的家族显赫无比,越知道了穆泰的私产富可敌国。
有时候她猜测穆泰是鲜卑魏的显贵子弟,看到穆泰那一脸络腮胡子,猜测不透他的真实年龄,加上穆泰的言行举止中显露出来的贵族风范,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一种足以让人尊重和倾慕的风华。
夜晚的时候,骊歌一直在马车上度过,她后来明白了,以穆泰那种贵族子弟的骄傲,根本不屑勉强他,是的,正如穆泰刚开始说的,他要养肥她待宰,他已经将她当成了私奴,既然是自己的私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况骊歌的确发育迟缓,又瘦弱不堪,小身板根本难以承欢。
这半月,骊歌依靠着穆泰的照应,一日两餐都能得到饱食,睡眠也得到了保障,她每一日天刚蒙蒙亮就跟着军汉们晨训,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静心凝神,倾听气流的声音,修炼剑谱中所说的太玄之气。
半个月的时候,太玄气从无到有,她接着开始练习下一级了,内收其神,外聚其气,叫意念引气。
从能感应到流动到她能用意念将太玄之气凝结道手指上,她的听觉更加敏锐了,不仅能听到她体内越来越明显的气流声音,还能听到百米之内军汉们出招用气流动的声音。
那不是太玄气,就算是蛮力,她也能听出蛮力启动,延续到长矛或者刀剑之上的声音。
甚至,她觉得,她只要将第二阶段的意念引气练成,用意念将下腹的太玄之气凝结到指尖,就能截断军汉们的力量的通道,轻易制服一个高壮威武的大汉。
但是,这第二个阶段太难了,想要达到她理想的标准,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苦练。
潼关快到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速度放缓下来,骊歌小心翼翼地将核算好的一摞账册整理好,用苍劲有力的小楷记录上数字,穆泰大人的私产简直是难以想象啊。
她倾听着车轮骨碌碌的声音,就像平日里一样,她侧耳倾听起来。
“张十三,潼关到了,车队可松懈三日,不知道穆泰大人是何安排?”
“潼关乃萧家军把守,过了黄河,我们就要一路向北,这是我们骑兵营最后欢快之地,你我何不大醉三日?”
“找个小郎快活一番才是,这一路上看到那群小郎女郎们俊美婀娜,实实心痒难耐。”
“张十三,你是看阿九小郎聪慧机灵,心动了吧?”
“哈哈哈,阿九小郎虽丑,杏眼梨涡,大人定然忙碌顾不上小郎,我便有了可乘之机!”
阿九小郎虽丑,杏眼梨涡,大人定然忙碌顾不上小郎,我便有了可乘之机!
骊歌听了一惊,潼关是萧家军把守之地,车队要在此地渡河向北,长史穆泰定然忙碌,这一旦杂乱起来,定然会给张十三可乘之机!
这张十三一直对她虎视眈眈,时不时找茬,幸好穆泰大人不屑搭理,现在居然大喇喇跟军汉们表达他的窥探之心!
她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当潼关古城的城门出现在车队的视野之内时,周围的军汉们禁不住齐声欢腾起来,一路之上风餐露宿,百般劳苦,连马车上的小郎女郎们也纷纷掀开了车帘,好奇的随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进入了潼关城。
潼关城作为连接晋陕豫三地的古城,又是兵家所争之地,而现在正是鲜卑魏萧家军所管辖范围,厚厚的石头城墙高大巍峨,坐在马车上,远远就能沿着宽阔的官道看到绵延数十里的城墙。
当装满萧王爷送入平城礼物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通过城门进入城中的主干道时,坐着小郎女郎们的马车车帘都被掀了开来,露出了一个个长相俊美,穿戴清朗的少年小郎和艳丽妩媚的女郎们,街道两旁的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正是初冬时分,那些穿着厚麻衣,带着毡帽的百姓们早就听说了萧王爷选出了举世无双的俊美小郎女郎,要进献给平城的贵人,加上潼关城一直驻扎着萧王爷的军队管理,因此,这些热情的百姓们几乎都出来观看,他们想亲眼看一看传说中要侍奉贵人的小郎女郎们有何姿容。
在进城之前,骊歌已经被安排到了原来本该她乘坐的马车之上,毕竟长史穆泰的马车遵循的是长史规制,进入萧王爷军队管辖的潼关城,穆泰长史需要各方面的应酬和安排,她坐着并不合适。
华更俊美了,皮肤吹弹可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绳子随意拴着,身形也越发清朗起来,坐在荣成,伊楼,达溪之间,仿佛鹤立鸡群一般,一下子便把其他三个俊美小郎比了下去,华越发有极致的俊美姿色了。
大概是进入了同是萧王爷军队管辖下的潼关城,长史穆泰带着四百名骑兵营的军汉们离开的车队奔驰而去,留下的一百个军汉护着车队,穿行在街道中心,缓缓而行。
在这个时代,百姓们也没有什么消遣的娱乐生活,特别是初冬,天气渐渐寒冷,闲杂人员也多了起来,一听说有王爷选中的小郎女郎们任凭观赏,人群便朝着街道中心越来越靠近,两旁的军汉们连护送车队安全都顾不上了,一个个开始维护街道秩序来。
街道拥挤起来了,车队刚开始还能骨碌碌行走,等人群拥挤过来,街道越来越窄,车队只能以蜗牛爬坡的方式行走了。
“轰……”
小郎和女郎们乘坐的车队依次行驶而来后,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一个个指着高高分开的车帘,指着车厢内的小郎和女郎们评头论足起来。
骊歌一登上这辆马车,华就跟她并肩跪坐在一起,两人都是初次来到这样的大城池,好奇地望着街道上的人群左顾右盼着,毕竟是少年小郎,看到如此多的人盯着她们,难免有点兴奋难耐。
猛然间,一声暴怒震耳欲聋般响了起来,一个粗壮大汉居然越过了看护小郎车队的军汉,一个大步跨入了骊歌所在的马车车厢之内,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长刀已经驾到了骊歌的脖子之上。
“王爷所选小郎俊美,女郎婀娜,偏偏选来个丑陋小郎蒙骗王爷,王爷不在,我替王爷除害!”
骊歌歪着头睁大了眼睛,感觉到森寒无比的寒光正压着她的脖子,她命在旦夕,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
第76章 小试牛刀
粗壮大汉身材魁梧高大,大步跨入五个小郎所乘车厢,一下子将长刀驾到了骊歌瘦弱的脖子之上,生怕街道上的百姓们听不清似的,又一次大声喊道:“王爷所选小郎俊美,女郎婀娜,偏偏选来个丑陋小郎蒙骗王爷,王爷不在,我替王爷除害!”
说完,手臂使劲,长刀压着骊歌,骊歌的脖子上顿时被压出了血痕!
粗壮大汉的长刀一边加重,一边狂笑着,他并不想一下子将这个丑陋小郎的人头割下,而是慢慢加重着份量,企图在众人面前,折磨骊歌。
“小郎,你是不是萧王爷所选侍奉贵人之礼物?”
骊歌苍白着脸,她极力压制着全身的颤抖,她稍稍倾斜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一旁的华,伊楼,荣成,达溪都吓呆了,等着眼睛,连叫喊的声音都发布出来!
这个时候,两旁看热闹的人群也惊呆了,马车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个萧王爷驻军管理的城池,居然发生了莫名大汉冲破军汉们的保护,企图斩杀萧王爷送到平城的小郎之事,这样的热闹的确惹来了人们的兴奋!
听着大汉的问话,骊歌忽然感觉到了大汉的用意,大汉想慢慢折磨她至死!
她还有时间,在死亡面前,她还有一点点挣扎的时间,这时间的长短,在于大汉的喜怒!
她不能惹怒这个粗壮大汉,她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颤抖,尽力装出不激怒大汉的样子,苦笑着说道:“然。”
殊不知,她这一苦笑,脸颊上的两只梨涡飞快地显露出来,又恢复了原样,那大汉仿佛没有看清,偏转眼睛,仔细地盯着骊歌右边的青色胎记,龇牙咧嘴狂笑道:
“你既是被选中侍奉贵人的小郎,为何如此奇丑难看?”
她奇丑难看与他何干?
骊歌气恼,却不敢乱动,感应着长刀的重量,她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身体皮肤受之于父母,非……非小郎能决定的。”
她的丑陋是父母天生给的,不是她能决定了。
她的回答,显然那大汉极不满意,大汉嚣张地看着马车下闻讯赶来的军汉,厉声质问:“这小郎丑陋难看,我来替王爷除害,免得坏了王爷名声!小郎,你说好不好?”
他要替萧王爷除害杀掉她,居然还征求她的意见,问她好不好?
这个大汉是疯子!
骊歌的眼睛瞟到马车下的军汉一筹莫展,她唯有自救,抓住时机自救才能逃生!
她不能慌,越到现在她越不能慌!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正在马车的另一侧停住,她听到了长剑偷偷出鞘的声音,正是张十三的脚步声!
长史穆泰先行一步,这一刻负责马车安全的正是张十三!
心念电转之间,骊歌脸色惨白着,她知道,张十三企图从侧面救她,但是,张十三的剑能比架在她脖自上的长刀快吗?
她极力镇定着,歪着头说道:“不好!”
他要杀她,当然不好,那大汉显然没有料到被长刀压着脖子的丑陋小郎居然还跟他有模有样地一问一答起来,似乎并不惧怕他手中的长刀一般!
马车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惊呆了,特别是这个看到骊歌丑陋,一下子冲动跳上马车,企图替萧王爷除害的大汉,被骊歌的淡定也搞得楞了楞,他禁不住上下打量一下骊歌,面容丑陋,一条弯弯的青色胎记占据了右边半脸,刚才着小郎说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的确不是小郎所决定的,但是,你丑就丑,要成为萧王爷送入平城侍奉贵人的的礼物,他看不惯!
看不惯就直接杀了这小郎,不就是一个兵奴小郎而已,犹如杀一个畜生一般!
想着想着,那大汉的脸上涌上了满面的杀气,大声斥责:“丑小郎,既说不好,说出理由再让你命丧黄泉路!”
丑小郎,你既然说不好,你说出理由来我再杀你!
疯子,一根筋!这大汉要动手了!
此刻的骊歌,清清楚楚听到那大汉准备挥刀落下,气力在大汉手臂里流动的声音!
那声音清晰急促!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郎虽丑,却也有小郎的优势,不是你斩杀的理由!”骊歌非常镇定,她仿佛极为害怕的样子,另一条手臂边说着,边想推开大汉的长刀,那大汉的手臂用力,瞬间冲着骊歌的脖子压制砍杀下来!
“仓朗朗……”骊歌指尖忽然爆发出一条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太玄之气,冲入了大汉握着长刀的手腕之中,直接截到了大汉手腕气力流动的地方,那大汉感到手腕一软,一柄长剑已经从马车的一侧飞快的横扫而来,恰恰扫到大汉的长刀之上!
是张十三的长剑挑开了大汉的长刀!没人任何人知道,骊歌指尖的太玄之气先控制了大汉的手腕之力,就算那大汉,也只是感到手腕酸麻,张十三的长剑来的太及时了,恰恰隐藏了骊歌的反抗!
她成功了,她面色惨白,但是她心中增加了一丝丝惊喜!太玄之气,她所练习的听气在实战过程中,极为有用!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天玄之气只是缓了一缓,最后救她一命的,依旧是张十三!
几个军汉上前,直接锁了那大汉拖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这才鼎沸吵杂起来。
“阿九?”华瞪大了黑眸,全身颤抖着,他亲眼看着骊歌面临险境却无能为力,他禁不住谴责着自己,想要安慰面色惨白的骊歌。
这个时候的骊歌心中初定,跪坐下来,朝着盯着她露出复杂眼神的张十三匍匐施行大礼:“谢张大人救命之恩。”
他救了阿九小郎吗?为什么他感到他的长剑挑中那大汉的长刀时,那长刀已经失去了砍杀的方向和力量?
张十三楞了楞,望着骊歌施行大礼感谢,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脸凑到马车之内,压低了声音问道:“阿九小郎客气,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今夜穆泰大人不在,小郎可否以身相许,榻上侍奉张十三?”
骊歌狠狠地瞪了张十三一眼,也压低了声音回道:“否!”
救她非他一人之功,救她时他的职责所在,凭什么要以身相许?
这个答案,完全在张十三的预料之中,一时之间,张十三哈哈大笑着,吩咐赶车的军汉们加快速度,渐渐的,马车开始骨碌碌转动起来,周围看着闹的人群也有些忌讳,纷纷让开了中心的街道。
“咄,那丑小郎,刚才你回答大汉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麻布长衫的年轻男人大声冲着马车内的骊歌叫道。
刚才她回答大汉的话?
什么话?
刚才她惊恐害怕,现在想不出刚才说了什么?骊歌一怔,呆呆地望着那年轻男人,那人身材匀称,白净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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