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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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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回答大汉的话?
什么话?
刚才她惊恐害怕,现在想不出刚才说了什么?骊歌一怔,呆呆地望着那年轻男人,那人身材匀称,白净的皮肤,褐色的眼眸,最引人注目的是腰间挎着一柄弯刀,刀鞘镶嵌着金光灿灿的金丝,看上去极为华贵!
弯刀,金丝刀鞘,白色麻衫?“嘶……”骊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极了当日截杀骊家护卫,抢走她怀中水经注那杀人王爷手下的一队白衣男人!
………………………………
第77章 想浑水摸鱼的张十三 上
一旁的华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启朱唇,低低的提醒她:“海水什么……”
马车隆隆前行,那身穿白色麻衫的年轻男人褐色的眼眸极为期待地盯着她,跟着马车的速度奔跑起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骊歌清越的声音传到那跟着马车跑动的年青男人耳中,那白衫男人才停住脚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潼关城某处隐蔽的建筑之内,一个白袍青年默默念着手下护卫兼谋士微五禀告他的话,犹如刻刀精雕细琢出来的五官闪动着夺目的风华,他眉心的一定红痣,因为皱眉低语微微移动着,更显得皮肤白净俊朗,初冬寒冷,白袍青年仿佛不畏寒冷,定定地望着阴云昏暗的天空,然后,黝黑的双眸忽然变得如刀一般凌厉:
“微五,你确定那是萧王爷所选的要送给平城贵人的私奴所言?”
“然,微五认为,萧王爷这次挑选的礼物来意不善,单单一个丑陋小郎都有如此见识,恐怕对郎君不利!”
微五,刚才还跟着马车奔跑,再一次确认骊歌所说的话,这时候返回暂居的宅院内,态度极为恭敬:“这次返回平城,郎君定然要跟宫中周旋,萧王爷如此做法,是想借贵人帮助返回平城,为元子攸跟郎君争太子之位,郎君身边,也需多一些临危不惧,有如此见识的小郎侍候。”
“照你这样说来,那小郎相貌丑陋到连街上大汉都看不惯,却临危不惧,还赖得一个镖旗将军亲自出手,定有蹊跷之处。”白袍青年良久良久,盯着躬身的微五,这才低沉着声音开口:
“丑小郎有才,夺过来便是!”声音沉沉,犹如潼关城冰寒的西北风,带着透骨的冰冷。
“喏!”
天空被厚厚的阴云遮盖着,光线越来越阴暗起来,骊歌低着头,跟华并肩跪坐在一起,从她看到那挎着弯刀的白衫男人起,她初来潼关城的好奇和初次使用太玄气得手的喜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脸色惨白着,对那一****刚醒来被追杀坠马,那杀神王爷的冷酷和骊家护卫的惨死记忆犹新,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噩梦,她不会再遇到从她怀中取走水经注的男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居然又一次见到了那嗜血的,挎着金丝弯刀的杀人护卫!
那杀神王爷定然也在潼关城!
她身体轻颤着,她不想回忆那一日的恐惧,但是,她不由自主地回想着那冰冷的玉色手指,毫不留情地从她的怀中抽走水经注,将骊家护卫全部斩杀,鲜血染红了黄土官道的场景。
那种杀气,那种果断,那种凌厉吓坏了当时的她,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她都难以想象她能在那杀神王爷刀下侥幸得到了生机!
水经注!
那杀神王爷最关注的水经注,萧家军追杀骊家护卫,想搜查得到的也是水经注!
如果……
骊歌顷刻间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那杀神王爷和属下的护卫军认出她来,那她岂不是万分危急?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右脸的青色胎记,胎记凸起狭长,从耳轮到嘴角的梨涡处,整个将她的清秀小脸破坏,以至于连这临潼城的莽粗大汉还认为她极丑,不配做萧王爷送入平城的小郎。
抚摸着天上的青色胎记,骊歌渐渐镇定下来,她女扮男装,完全跟原来的样子不同,那日只是在血泊中被那杀神王爷从怀中抽走水经注,即使是现在当面对上,那些人也不会认出她就是骊家坠马被摔死的女郎。
“阿九,下雪了。”华抬起俊美黝黑的眼眸,伸出白净的手掌,接住了一朵刚刚落下的雪花。
下雪了。
骊歌也学着华的样子,掌心向上,雪花入手既化,过了黄河北上,就是晋地,这潼关城完全是萧家军统帅管理之下,即使是她能逃脱,也难以找到安全的容身之所,并州,骊歌的心里默默念叨着,并州是她最后的逃跑机会,如果逃不脱,她可能面临的就是的被穆泰养肥的待宰羔羊命运。
私奴?从当日被猎奴私剑抓到成为娈奴,又进入兵营成为兵奴,如今,她被内定为木长史穆泰的私奴,她什么时候能摆脱这种为奴的命运了?
黑眸眼睁睁地盯着越来越大片的雪花落到她的掌心融化,她手掌原来的热量也消散后变得冰凉,她觉得,她的命运犹如这双想挣扎着活下去的手掌,这个时代处处冷酷无情,扼杀了掌心最后的一丝丝温度,她无奈地抗争着,她努力的挣扎着,她想让她的手掌成为力量和温暖的源泉,在这个时代内赢得生存的一席之地,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尊重也好,她也非常满足了。
雪花渐渐稠密起来,街道上的行人加快了步伐回家,浩浩荡荡的车队也渐渐加速,半个时辰之后,一个极为宽大的石头宅院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宅院宽大,马车可以直接入内,拉着小郎女郎们的马车沿着石头小路骨碌碌向前行驶,又行了一刻钟后,终于停了下来。
雪越下越大,小郎们穿着毡麻的两层衣袍,也显得冷了,因此,众人下车的速度飞快,麻利地拿了自己随身的东西,听着溪丫的安排。
“溪丫女郎,阿九小郎乃穆泰大人专属私奴,需照应一番。”猛然间,骊歌听到远处有人替她的名字。
是张十三!
张十三压低了声音,眼睛不是的斜视着骊歌和众小郎们行走的方向,若不是骊歌听觉敏锐,隔着三十多米的距离,声音极低极为暧昧,她是万万听不到的。
阿九小郎乃穆泰大人专属私奴,需照应一番?
张十三让溪丫照应她?
阿九小郎虽丑,杏眼梨涡,大人定然忙碌顾不上小郎,我便有了可乘之机!
在进入潼关城之前,张十三是这样跟那些军汉们讨论的!
骊歌心中大惊,她知道,长史穆泰需要跟把守潼关城的萧家军交接一些军务,车队要在此地暂停三日,补充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毕竟渡河向北,就是晋地,晋地比起河南来,温度更是寒冷几分了。
张十三这样说话是何用意?让溪丫照应他,定然跟想要寻可乘之机有关!
骊歌不紧不慢地沿着石头小路行走着,小郎们被安置的地方,就是前面一排石头的窑洞,这里是黄土高原,窑洞冬暖夏凉,住进去倒也舒服。
“阿九小郎是慕容女郎暂聘礼仪之师,这几日定然好好照料。”溪丫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骊歌耳中,溪丫说了,她是礼仪之师,这几日定然会好好照料。
“咳咳咳,溪丫女郎,阿九小郎的住所如何安排?”
为何问他的住所?
“自当跟挑出来侍奉大贵人的小郎一起。”
自当跟挑出来侍奉大贵人的小郎一起,华曾经说过,他被选中将来侍奉大贵人,应该是跟华在一起!
张十三连她的住所都要过问,是何用意?
………………………………
第78章 夏虫不可语冰
天气越发寒冷起来,大团大团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小郎女郎们掩着石头小路站立在一排窑洞前,等待着溪丫安排临时的居所。
这座石头院子极大,前面有大殿,院落深处,修筑了一排排石头搭建的窑洞,圆拱形的门窗,挂着毡制的门帘。
骊歌跟众位小郎女郎安静等待的时候,一个长相清越,鹰勾鼻子的小郎斜眼扭头向着她看来,目光中露出了些许好奇和嫌弃。
那小郎扭头望了一眼溪丫还没有过来,转头冲着骊歌不屑的责备道:“阿九小郎,你丑陋无比,招来了那大汉杀人,谁跟你住一起谁倒霉!”
她相貌丑陋居然成罪过了,那大汉疯狂痴癫是她招揽的,这个鹰勾鼻子小郎居然嫌弃她!
“圆,阿九小郎说了,身体发肤是父母所给,非阿九小郎能自行决定,况且阿九小郎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确有深意,阿九貌丑,圆无需嫌弃。”一旁的华忍不住了,扬起眉头反驳着。
骊歌苦笑着,看来大街上遇到那癫狂的莽粗大汉,一部分小郎已经将怪罪到她相貌丑陋之上。
怪不得同车的荣成,伊楼,达溪下车之后,有意无意地离她很远行走,并不像华一样,还跟她相伴而行。
骊歌不想解释,一路上,她能听到这些小郎女郎们被慕容燕请的妇人们调教,训练他们如何侍奉贵人,如何认清自己的小郎地位,如何将来在平城贵人府中让贵人欢喜,争取富贵,也就是说,这些小郎女郎们都被慕容燕洗脑了,谁因为某个原因阻碍他们进入平城谋求富贵,谁就会成为被嘲讽嫌弃的目标。
夏虫不可以语冰,她的杏眼只是微微扫一眼嫌弃她指责她的小郎圆,就将目光落到窑洞的圆形拱窗上打量起来。
圆怒了,见骊歌连理都没有理他,感觉受到了轻视,低声怒道:“榻上承欢能怎样,连穆泰大人都嫌你丑陋不堪,若不是还会点三脚猫的礼仪,恐怕早就成了兵营里侍奉粗俗军汉的兵奴!”
敢情这叫圆的小郎以为他回到小郎车上,是穆泰大人嫌弃她丑陋玩腻了她!
那圆的身旁,围了十几个小郎,看起来跟圆的看法一模一样,唯有华,同情地看着骊歌,想要争辩什么,却嘴唇抽动,说不出来。
骊歌心中是骄傲的,尽管她此刻是被当做礼物的兵奴身份,她也不屑跟这些对她态度恶略的小郎们解释,但是,圆小郎的言词之中涉及到穆泰大人,她就不得不灭一下小郎圆的威风了。
“区区一个小郎身份,有何资格妄自猜测穆泰大人,区区一个不能做主的兵奴,有何资格指责阿九,阿九不才,还会些三脚猫的礼仪,圆你想要侍奉贵人得富贵,也需要跟阿九学这你看不上的三脚猫礼仪!”
说到这里,骊歌黝黑的眼眸望向了簇拥着圆的小郎们,她为这个时代的小郎女郎们的命运哀叹,也恼怒于这个时代以臣服侍奉贵人胯下之物为骄傲的小郎女郎们顺从和理所应当,她知道,即使是她想告诉他们反抗这种不合理的风俗,这些小郎女郎们也不会信她!
小郎和女郎们听到了骊歌的质问,一个个若有所思,反倒是圆,气冲冲地低吼着,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杀意:
“怪不得张大人说你装模作样,三脚猫的礼仪有何可学的,我若是今日那长刀大汉,势必先将你斩杀,还敢劳烦张大人救你!”
居然扯上了张大人,张十三?
怎么回事?
“圆,你想侍奉张大人,张大人不过说你没有阿九的杏眼梨涡拒绝与你,你迁怒阿九何干?”华瞪大了眼睛,气冲冲地冲着小郎圆吼道:
“阿九虽丑,却不可貌相!”
圆,你想侍奉张大人,张大人不过说你没有阿九的杏眼梨涡拒绝与你,你迁怒阿九何干?
原来,原来这小郎圆居然想侍奉张十三,遭到拒绝后迁怒在她身上!
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骊歌诧异地扭头瞪着小郎圆,再冷冷地看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小郎女郎们,她忽然发现,自己再多解释无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风气,正如穆泰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欢好是天经地义的欢乐,而男人和女人之间则是为了繁衍子嗣,她现在孑然一身,自身安全都难保,根本没有能力跟这样的社会观念叫板。
这时,一只白皙柔美的手掌扯了扯骊歌的衣袖,低低的说道:“阿九,莫理圆,华不嫌弃你。”
是华,华见骊歌绷着脸没有说话,误会她恼怒,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华,华是极为善良的,骊歌望着友善的华,心中充满了惋惜,华在一众小郎中被选中将来侍奉大贵人,这样的善良胆小必然活不了几日,她想到达并州之后逃离,潼关城还能停留三日,她能帮华在这种命运中活的更久,也只有这三日的时间了。
小郎女郎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骊歌摇摇头,她听到了溪丫带着几个护卫前来安排的声音。
“女郎小郎们按乘坐马车的分组分配住宿房间。”溪丫神情严肃:“今夜休息,明晨开始继续让妇人们调教。三日后启程渡河,入晋地,到平城。”
“喏!”
骊歌听了,小脸一白,明日开始继续让那些妇人们调教小郎,她……她跟小郎们在一起,会不会……
糟了,半个月来,有穆泰的庇护,她躲开了被妇人们调教,躲开了暴露女子身份的危机,如今车队在潼关城停留这三日,她如何躲开?
躲不开,她势必暴露女郎身份,凭着她的丑陋姿容,连军营妓奴都会被军汉们嫌弃!
“阿九!”溪丫叫她了。
“喏!”
“阿九和华同居一处,华今夜不可食!”溪丫严肃的望着华,发布着命令。
挨着阿九的华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俊美如画的小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极力压制着惊恐,低低的应道:
“喏!”
“喏!”
阿九和华同居一处,华今夜不可食?
可悲的华,又要遭罪了。
此刻的骊歌,忽然有点想念起养肥她待宰的穆泰长史来,至少,至少跟着穆泰,她在到达并州之前,是安全的。
可悲的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那些使用非常手段调教小郎女郎们的妇人,会不会强迫她,对她下手?
………………………………
第79章 夹肉馍般的友谊
初冬的第一场雪林令人感到格外寒冷,小郎们身上穿的是厚厚的夹袄,外罩着毡毛长衫,依旧顶不住这雪夜的严寒。
能喝一碗热腾腾的肉汤定然会增加温暖。
小郎们喝的的确是分发到窑洞里的肉汤,可惜的是,分到骊歌和华的窑洞内,只有一碗。天气太冷了,肉汤只带着些许热气,肉汤上面飘着些许枯黄的菜叶,骊歌觉得,一直跟着车队风餐露宿,终于能喝到一碗肉汤,然后在窑洞的木榻上美美睡一觉是最美的事情了。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肉汤,华仰面躺在窑洞的木榻上,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窑洞的顶部。
“华快来,分你一半。”听到送饭的杂役离开之后,骊歌放下大碗,低低的叫着华。
一路颠簸了半个月,虽然坐着马车,他们这些小郎女郎们也禁不住这样的舟车劳困,为了调教华,居然连晚饭都不让华吃一口,华一直到进入窑洞脸色都惨白着,连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倒在了木榻上,默默流泪。
同样的身不由己,同样的对自己的命运迷茫惊恐,不知道这样的命运什么时候能到头。
华听到骊歌的低叫,眼睛一两个,一骨碌爬起来,两个小郎盯着榻几上的一碗肉汤,说是肉汤,其实并没有肉,可能大锅里只有少数的几块肉熬出的肉味,里面有菜叶和栗米,对于饥肠滚滚的两个小郎来说,不亚于珍馐美味。
“一人一半,华,你快些喝。”骊歌侧耳倾听着杂役的脚步声,还在给女郎们分发晚饭,一会就来收碗筷了。
“呼噜噜……”华一把端起大碗,埋头喝了起来。
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华伸出舌头来舔舔嘴唇,他放下大碗,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骊歌:“阿九,还有一半。”
一碗肉汤对食量不大的骊歌来说,聊够充饥而已,而半碗肉汤,对于正发育的小郎来说,不亚于杯水车薪,而且,这肉汤,连块肉都没有。
骊歌低着头,她也饿了,车队一路都是一日两餐,颠簸行驶,她的腹中早就骨碌碌抗议了,她飞快地喝完肉汤,将碗筷收好,便听到了杂役走来的脚步声。
是来送换洗热水的杂役。
小郎和女郎们是萧王爷送到平城要侍奉贵人的礼物,自然要注意平日的清洁和穿戴,慕容燕深谙其中的道理,因此,小郎和女郎们清洗的热水,以及添置的御寒衣物从来不小气。
果然,随同清洗的热水送来的还有两套不同颜色的衣袍,一套青色,一套银灰色,这一次,都配备着同色的裹着皮毛边的毡帽和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长坎,一眼看上去就感到温暖。
三日后就要渡河北上了,这些礼物在没有送出之前,保持清越的风华,才能入得平城贵人的眼,博得贵人的欢心。
夜色昏黑,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击鼓礼乐之声,一阵阵烤肉的香味顺着寒风飘到了窑洞里,骊歌忽然想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大口吃过一块肉了。
她深深地呼吸着,闻着烤肉的香味,刚才还觉得半碗肉汤的滋味不错,现在,她咬牙切齿地吞咽着口水,听着腹中叽叽咕咕的肠鸣声。
“阿九,进潼关城的时候,有一家店前,一口石头砌筑的大火,上面烤着的面馍你可注意到了?”华清洗完,又仰面躺在木榻上,昏黑的光线中,黑眸闪耀着渴望的光芒。
华也饿了,想着一进入潼关城街道上看到的出售面馍的小店,想着那烤的松软洁白的面馍,他禁不住询问着默默无言的骊歌。
“然。”那是古代的夹肉馍雏形吧?将肥瘦合适的肉佐料煮熟,添加一些蔬菜剁碎,夹到烤制出来的面饼中间,就是一个香喷喷的肉夹馍。
“若我能得自由,我一口气能食十个那样的面饼。”华幽幽的说道。
“华,面饼中夹些熟肉和蔬菜,堪称美味。”骊歌也饿了,想到了夹肉馍一口咬下去,肉汁浸入面饼内,的确是这陕西境内的美味。
“夹些熟肉和蔬菜?”
“然,叫夹肉馍。华,以后我们自由了,可自己做一些吃。”
“夹肉馍,夹肉馍……阿九,我们有以后吗?”华轻轻的念叨着,质疑着。
“华,我们要努力活下去,人心险恶,华,要学会狠,对他人狠,对己狠。”华是善良的,华又俊美异常,如果继续善良,绝难在这样的时代中生存。
“阿九所言大善,为什么那些贵人们能随意玩弄小郎,小郎同样是男人,却沦为贵人榻上的玩物呢?”华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运。
“华?”骊歌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窑洞内渐渐漆黑下来,良久良久,华也没有出声,骊歌坐在木榻之上,开始凝声静心练期太玄之气来。
自从她听到小腹部会随着她的深呼吸有气流动后,她渐渐地掌握了歌家太玄剑的第一步听气,每一个夜晚,她都会静静地练习呼吸,练习在呼吸中体会小腹部热流蔓延流淌的速度,并且将日益增多的太玄气流用意念沿着太玄剑谱中描绘的路径凝结到指尖。
今日在马车之上被那大汉长刀横在脖自上,她就是孤注一掷,第一次凝出太玄气截断了那大汉的手腕中的气力流动,可惜,她练习时间尚短,还没有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
她摸出了当日在滩涂上捡到的鹅卵石,将指头大小的鹅卵石摆到身前,指尖随着意念引导着太玄之气,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开始戳起来。
鹅卵石表面光滑,近乎于圆球,正好适合她练习歌家太玄剑的第二部分,以气截流。
听气,听自己的气流声音,听对方的气流声音,第二部的以气截流,就是将手指当做一把剑,截断对方气力发出的途径,从而达到制服对方的目的。
不同大小的鹅卵石,就是用来验证她发出的天玄气的大小多少的。
往往她凝神戳十几下,那距离她一拳头远的鹅卵石才移动一丝,每次听到鹅卵石移动的微弱声音,她的嘴角总会上扬,心中极为喜悦。
她倾听着自己体内太玄气流动的声音,又听着华体内的各种声音,辨别着每一种细微声音的差别,每一个人体内气流的声音不同,如今她,听觉越发敏锐起来,这种敏锐细微到任何一人在她三米之内的人抬手抬腿,她都能听到气流在那人体内流动,她只需辨别出位置,使出太玄气截断,那人就能瘫软在地了。
夜应该深了吧?她挺高外面的笙歌渐渐消失,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极为熟悉,她能辨别出来,居然是张十三深夜来此!
“阿九小郎何在?”不一会儿,张十三大声叫道。
果然是张十三!
“张大人,阿九在此。”
“嘭……”窑洞门被大力推开了,张十三喷着满口酒气,大声说道:“穆泰大人传你,且跟张十三同去。”
穆泰大人寻她?骊歌惊讶着,张十三曾说穆泰大人忙碌,他会有可乘之机,半醉来此唤她,是穆泰大人的命令还是那张十三的阴谋?
就算明知道是张十三骗她,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骊歌苦笑着,穿上了皮毛长坎,站起身来硬着头皮道: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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