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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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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动,双目如水,朝着被护卫簇拥在中间的拓跋晔走去。
这个时候的骊歌,自己也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渡船即将起航,微五和另一个护卫盯着她,她心中苦笑着,看来想趁此机会不上船是不可能的,她稳定着脚步,一步一步踩着踏板上船。
兵来了将挡,水来了土掩,她前世是游泳健将,实在没法,冒着严寒逃到那些猎奴大汉们所说的鸡心岛上还是有把握的。
骊歌刚进入前舱,就看到刚才那贵女腰肢扭动着,在四个侍女的簇拥之下分开两旁的拓跋晔的护卫,好像没有感受到杀气似的,带着一种仰慕的眼光落到拓跋晔身上。
从侧面看过去,那贵女原来显出的阴狠和戾气完全变成了灼热的温柔,她的眼眸似水,双颊红润,取了面纱之后,太阳穴的位置贴着两朵明艳的红色花瓣,极为艳丽妩媚,而且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亮丽逼人。
贵女抬起小脸,眼神落面前的拓跋晔身上,声音悦耳动听,满口软音说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啊?
骊歌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出来!
那贵女居然笑眯眯地对着拓跋晔念着诗经中的越人歌表达着自己的爱慕!
今天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啊,我竟然能跟郎君同船泛舟,承蒙郎君看得起我,我心里是如此紧张不安,郎君啊郎君,你可知道山上有树木,树上有树枝,我的心中无限仰慕喜欢你,你可知道吗?
骊歌眼睛一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贵女们当场求欢的言词,一双杏眼滴溜溜转动着,嘴角更是露出了浅浅的好奇,就像刚才拓跋晔带着护卫们看她的好戏一样,她也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或许是她的好奇心太明显了,也或许是她所站立的位置距离拓跋晔太近了,一道警告的眼光看了过来,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忽然间,骊歌发现自己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拓跋晔的意思很明显,你敢看好戏,那就准备接招!
直觉告诉她,她有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作怪遇到麻烦了。
那贵女见拓跋晔没有拒绝,笑脸盈盈将身子扭了扭,身后的侍女脱去她外面披着的长毛披风,露出了里面婀娜的多姿身材,胸前高高地就要碰触到拓跋晔的胸膛,大概看到拓跋晔冰冷的眼眸,只敢微微碰触,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山高路远,渡河寂寞无趣,美人在侧,郎君何不跟悦儿交欢尽意?”
我心中无限喜欢你,可是这山高路远,渡河如此无趣寂寞,我这个美人邀请郎君你跟我交欢尽意!
骊歌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美貌女郎居然当面跟拓跋晔求欢,而且原因居然是山高路远,渡河寂寞无趣,她想驱走寂寞,如此美人在侧,不知道拓跋晔将会如何回答?
像是忘记了她在上船之前听到的偷袭消息,骊歌变得更好奇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拓跋晔和那贵女悦儿的方向,距离不过五米,而且,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有点兴奋的感觉。
不知道拓跋晔会不会答应这叫悦儿的贵女所求,那她岂不是能看上一场这个时代女追男的好戏?
她带着一丝丝坏心眼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如果一切顺利,她要跟着拓跋晔一行人渡河北上,一路之上难免会独处,拓跋晔跟那贵女悦儿成就欢好,也能纾解一番**,她这个随侍陪睡小郎岂不是安全了。
拓跋晔眉毛一挑,身上的冰寒之气一下子爆发出来,连隔着五米多偷看的骊歌,也感到了丝丝寒意。
此刻,前舱说有的人都鸦雀无声,这种迫人心魄的威严,就像着冰寒的天气一般,充满了一种沉寒和压制!
但是,那贵女悦儿却毫不退缩,迫于这种威严的压迫,咬了咬唇,朝着拓跋晔再一次说道:“悦儿年轻貌美,家族显赫,当朝大贵人乃悦儿大人,我观郎君风华犹如嫡仙,跟悦儿成就欢好,悦儿到达平城,可将郎君推荐于大贵人得富贵荣华。”
骊歌听得更有兴致了,这贵女居然居然用优厚的条件说服拓跋晔,她年轻貌美,身后的家族极为显赫,当朝的大贵人是她的长辈,假如郎君你愿意跟悦儿成就欢好,她到达平城之后,可以将郎君推荐给大贵人得到荣华富贵。
一个内定的堂堂太子殿下,一个率领几万私军的杀神王爷还需要凭借贵女之力推荐到大贵人之前吗?
简直是太好笑了!
“噗嗤……”骊歌居然听得入迷,不由自主笑了出来,然后感觉到不妥,小手直接捂住了嘴巴,一双杏眼偷偷朝着拓跋晔看了过去!
糟糕,她瞪大了眼睛,跟拓跋晔的冰眸撞到了一起!
拓跋晔冰冷幽沉的眼球转动,缓步走到榻几之后坐定,然后,他指着骊歌对着那贵女悦儿说道:“我随侍之事,阿九小郎全权安排。”
什么什么?
他随侍之事,她要全权安排?
骊歌傻了,呆在了当场!
………………………………
第97章 连提鞋都不配!
她又被推到了砧板之上!
她就不该因为兴奋忘形,笑出声来!
刚才那贵女悦儿就看她不顺眼,说她丑陋不堪,让护卫将她推下河水清醒清醒,已经动了杀意!
这个时候,掉入河水中的两个护卫也被救了上来,哆嗦着到后舱船家的舱中更换衣服,船上的杂役收起了踏板,渡船就要起航了。
骊歌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上船前她听到众人的议论,渡船航行一个半小时左右,恰恰是在九曲第一弯的地方,正是大河中间部分,两旁礁石悬崖,河水由北向南急转向东,冲出了鸡心岛,她既然上了渡船,想好好观察一番那个地方的地势,万一那陈头等猎奴大汉们得逞,她也好寻找游泳逃脱之地。
也就是说,拓跋晔随侍之事,交给她了,明显的那拓跋晔不愿意亲自拒绝,不,也不是不愿意,从那冰冷的眼眸中看出,是极为不屑,不屑跟那贵女悦儿说话!
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跟那女郎说,反倒是交给了她!
那意思很明显,贵女悦儿只有跟他随侍小郎说话的资格,这是莫大的轻视,更是莫大的讥讽!
假如是聪明的女郎,定然能看出拓跋晔的拒绝,偏偏着贵女悦儿自持身份尊贵,又有朝中大贵人撑腰,看上了拓跋晔的俊美无双,眼珠子一转,朝着骊歌所站立的方向逼迫过来。
这下,看戏的轮到那少年杀神拓跋晔了!
倒是那贵女悦儿,两眼冒出了不屑的火花,朝着惊呆的骊歌勾勾小手,声音妩媚悦儿,却带着丝丝的威胁:“丑小郎,既然郎君之事,是你安排,船舱宽大,速速安排我与郎君欢好之榻!”
丑小郎,既然郎君之事,是你安排,船舱宽大,速速安排我与郎君欢好之榻?
这一句不亚于晴天霹雷,骊歌差一点跳起来!
这个自我介绍家族显赫的女郎,到底是长没长脑子,不不不,是脑子里注了这黄河水了吧,明明拓跋晔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居然一开口就让她准备跟拓跋晔欢好之榻!
迫不及待想要跟偶遇的拓跋晔欢好!
骊歌忽然冒出一个坏心眼来,既然拓跋晔说她是随侍小郎,这侍奉床榻之事由她安排,若是,若是她顺着那女郎之意安排,不知道会不会……
当骊歌想到这里,抬眼看到拓跋晔犀利凛冽的目光时,身子一颤,她她她又做梦了,光是着冰冷的眼眸,就能将她杀死,惹怒了杀神王爷,恐怕不是拿她剁碎喂狼,而是现场剁碎喂河鱼了。
还是老老实实为拓跋晔阻挡这朵鲜美狠毒的烂桃花吧。
这个时候,骊歌其实是不明白这女郎这样表白了,拓跋晔为何不暴怒,反倒是让她来处理拒绝,实际上鲜卑魏原本就是奴隶制度,并没有经过奴隶制度的后期一下子进入了封建制度立国,很多观念还保留着奴隶社会那种风俗习惯,比如这贵女看到心悦的郎君表白,就是当时社会上的一种风气,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活动范围不大,遇到了俊美郎君欢好一番,也好留下子嗣,改变家族原来的基因。
“丑小郎,愣什么,还不速速为女郎安排?”那贵女协同侍女站在骊歌面前,极为骄傲的低头看一眼骊歌,当先那侍女开口大喝道。
骊歌忽然想笑,她极力忍着,躬身施礼道:“女郎莫急,此事小郎认为不妥当。”
不妥当?
“啪!”
那贵女面色一变,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正结结实实打在骊歌右脸的青色胎记之上!
骊歌一怔,这贵女脾气暴虐,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本来还想给她留些面子,替拓跋晔婉言拒绝,这个时候,还需要继续留情吗?
殊不知,一旁关注着骊歌的拓跋晔眼神更加冰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层杀气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他看一眼右脸瞬间红肿的骊歌,正要开口,却见到那双杏眼中爆发出决绝和愤怒,又压了压,骊歌整个人的气质大变,一种极为自信,极为鄙夷的眼光扫过到了贵女悦儿身上!
骊歌后退一步,跟那脾气暴虐的女郎拉开距离,声音郎朗,大睁着杏眼质问道:“我家郎君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人如珠玉,当世无双,你这女郎貌美蛇蝎,动作粗鲁,无才无德,怎有侍奉我家郎君之资格?
咄!给我家郎君提鞋子都不配!”
说到这里,她歪着头打量着那贵女的手指,朗声说道:“咄,提鞋都嫌女郎手指粗矣!”
像是怕那女郎再暴怒打她似的,骊歌快步走到拓跋晔身后站定,若无其事地垂手站立。
我家郎君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人如珠玉,当世无双,你这女郎貌美蛇蝎,动作粗鲁,无才无德,怎有侍奉我家郎君之资格?
咄!给我家郎君提鞋子都不配!
咄!提鞋都嫌女郎手指粗矣!
船舱内登时鸦雀无声!
骊歌之言,犹如巨石投入了大海,掀起了惊涛骇浪,拓跋晔面色微愠,依旧冰寒如霜,倒是微五和护卫们齐齐震惊地看向了躲向拓跋晔身后寻求保护的骊歌,这个阿九小郎昨夜还为了穆泰舍生取义,极力维护,一夜之间,言词郎朗,就像是多年跟随郎君一样赤诚!
骊歌声音清朗,语调高亢,整个渡船中一直关注着前舱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骊歌,又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拓跋晔!
这丑小郎说的太对了,这个郎君的确如芝兰玉树一般挺拔,五官俊美英气,当世无双。
“你这个丑八怪,因和说我貌美蛇蝎,无才无德,因何说我没有资格侍奉你家郎君?”那贵女悦儿听了骊歌的话,气恼异常,恨不得冲过来将骊歌拍死!
“女郎的确貌美,比起小郎丑陋,的确犹如天上明月。”索性一次将这个贵女气疯,她身前有拓跋晔,想必这嚣张彪悍的贵女想再抽她巴掌也不敢妄动:
“但是,你可知我家什么样的女郎才配得上我家郎君吗?”
什么样的女郎能配得上那犹如芝兰玉树般的杀神王爷?
这一问,渡船上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竖起了耳朵,连微五等侍卫,也齐刷刷看了过来!
连拓跋晔,一双黑眸也盯着骊歌,他也想知道什么样的女郎能配的上他!
………………………………
第98章 微五的好奇心
骊歌倒也不客气,杏眼抬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暴怒的贵女悦儿,用一种老老实实的态度肯定地说道:“女郎初次见小郎,便妄断小郎是想混入前舱的丑奴,丝毫没有正常的判断能力,其次,令护卫将小郎推入河中清醒,可见女郎动了杀心,草菅人命,女郎虽貌美如花,却蛇蝎心肠,无才无德,我家郎君灼灼其华,岂能容女郎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朽木污浊,女郎,应知难而退矣。”
说到你,女郎你虽然貌美如花,无奈你无才无德,根本配不上我家郎君!
我家郎君挑选伴侣,绝不是你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
骊歌越说越响,眼看着渡船拐入了一个狭窄的河面之上,心中惦记中拿准备偷袭凿船的陈头等人,恨不得赶快打发走这贵女,她且用听力观察一番动静。
殊不知,她的话音一落,那贵女悦儿脸色大变,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骊歌,骊歌慷慨说完,早就躲到了拓跋晔身后,那贵女尖叫着说道:
“丑小郎,我乃当朝大贵人侄女胡悦儿,未来乃堂堂太子妃,你敢信口雌黄,若将这番话传到晔郎君耳中,岂不是阻了我富贵之路。”说到这里,她狠狠地上前两步,盯着骊歌露出来的小脸,声音阴毒的说道:
“我最恨信口雌黄之辈,丑小郎,如同你这样低贱丑陋之人,今日不活活拔掉你的舌头,我胡悦儿决不罢休!”
骊歌惊呆了。
不仅是骊歌,拓跋晔和一众护卫也惊呆了!
眼前这叫胡悦儿的贵女,居然是那个移动金水桶的女儿,居然是当朝太后的侄女,而且,最令骊歌震撼的是,她口口生生指责无才无德的贵女居然是未来堂堂太子妃?
若将这番话传到晔郎君耳中,岂不是阻了我富贵之路?
晔郎君就在眼前,而且将这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时,胡悦儿并不知道她看上的俊美郎君是杀神王爷拓跋晔!
丑小郎,如同你这样低贱丑陋之人,今日不活活拔掉你的舌头,我胡悦儿决不罢休!
胡悦儿要活活拔掉她的舌头?
她……她是不是小命又难保了?
骊歌呆呆的看着貌美却阴狠的胡悦儿,心思电转,她脸色变得唰白唰白的,一双杏眼不由得看向渡船前舱的甲板,这个时候跳入河水中,不知道能不能游到安全的地方上岸,她居然得罪了拓跋晔未来的太子妃胡悦儿!
骊歌躲在拓跋晔的背后,她没有看到拓跋晔一直隐忍的,充满好奇的眼眸一下子恢复了冰冷,而且,神情中显出了几分怒色!
“微五!”
“喏!”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妇,驱之!”
拓跋晔让微五驱赶走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贵女!
听完拓跋晔的命令,微五一使眼色,几个高壮护卫上前,拖了那胡悦儿和侍女和他的护卫们便离开,那胡悦儿尖叫着,嘶喊着要活活剥去丑小郎的人皮,一直被拖到渡船尾部,才悻悻地停了下来。
骊歌脖子一缩,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她明白了,拓跋晔根本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行迹放浪,脾气暴虐的未来太子妃,更何况,那胡皇后的亲生儿子是拓跋子攸,正是想取代拓跋晔的人选。
朝堂之争,皇位更迭历来都血腥惨烈,她生性单纯,还好能远离这些,最好能趁机逃离,寻一座城池,过一份安然自得的生活。
就在骊歌站在拓跋晔身后不远处,独自胡思乱想的时候,微五返了回来,上前一步,朝着垂首低眉的骊歌身旁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道:“郎君摆起了黑脸,恐怕不能问出什么样的女郎条件能配得上他犹如嫡仙一般的姿容,阿九小郎好好说一说,到此什么样的女郎能配得上郎君?”
微五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拓跋晔和一众护卫们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拓跋晔黑着脸,显然被刚才的贵女恶心到了,听了微五的话,也禁不住竖起耳朵来听骊歌所说的女郎资格。
骊歌忽然觉得,这微五好奇心极重,有点像婆婆妈妈的妇人。
她苦笑着动了动嘴巴,看到那些护卫们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静静地侧耳倾听着,这些护卫们居然一个个都有好奇之心!
骊歌也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郎君俊美多才,堪称杀神,所配得起郎君的女郎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郎君愿对那女郎敬之爱之,捧之供之,霸之宠之,舍如画江山,舍朝堂风月!”
这是一种对爱情的浪漫诠释,这个时代的人,从小接受的并不是心心相印的爱情,正如穆泰所说的,男子和小郎欢好是天经地义之事,男子和女郎成婚,是为了繁衍子嗣,而骊歌所说的能配得上拓跋晔的女郎条件,对这个时代来说,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作为未来大魏的皇帝拓跋晔,根本不可能对一个女郎敬之爱之,捧之供之,霸之宠之,舍如画江山,舍朝堂风月!
听到骊歌和微五所言的拓跋晔脸色黑沉,无形的威严和煞气萦绕在他全身。
骊歌仿佛感觉到拓跋晔的冰冷,身子一颤,闭起了嘴巴,不敢多言了。
偏偏微五更好奇了,仿佛对拓跋晔的酷寒置之不理,大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阿九小郎,你所说的女郎是汉家女郎向往的郎君吧?”
骊歌心中暗暗叫苦,这个微五,应该跟穆泰一样,从小接受奴隶制度的教育,根本不知道郎君和女郎之间的爱情才是正常的感情,现在居然问她这是不是汉家女郎向往的郎君。
可见,大魏提倡汉文化,现在只学到了皮毛,还未学到精粹!
骊歌无奈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就在这时,船上的护卫们惊呼起来!
湍急的水流飞溅起一人高的浪花,黄河进入了九曲第一弯的地方,河道一下子变窄,河水两侧布满了裸露在外的巨大礁石,河水狠狠地冲击上去,又猛烈地席卷回来,渡船也不停地调整这航向,左右摇摆起来!
所有的人都抓着船舷,望向了水流湍急的河面!
就在远处,传来了击水航行的声音,每六人乘坐在一艘两头细长的小船,顺流而下,直直地向着逆流而上的渡船冲了过来!
那居中尖船上当头的大汉,正是曾经强掳了骊歌成为娈奴小郎的陈头和郭六!
八艘快船速度飞快,在靠近渡船前三米的地方,向两个方向一分,贴着渡船的边沿航行,随之,传到骊歌耳中的便是“当当当……”无比猛烈而急速的砸船声!
船夫和掌舵的船长都惊恐的大叫:“有人凿船,有人凿船!”
顿时,船上的人都惊恐的尖叫起来。
随着“哐哐哐”的凿船声,渡船左右前后迅速的晃荡起来!
………………………………
第99章 河中遇险
波涛汹涌的河面之上,除了河水冲到礁石上卷起的巨浪声音,便是那八艘快船上的大汉们凿船的声音,船夫们纷纷举着船桨,拼命地向下拨开那些企图凿穿渡船的快船上的壮汉们!
果然,她听到的完全没错!
远处依稀能看到一座小岛,稍近点的地方,有一块高出河面的滩涂,昨夜的积雪未化,超过一人高的灌木丛上压着积雪,从渡船的这个方向望去,白茫茫一片,郭六在那里隐藏着逃跑的羊皮筏,如果她能逆流上游三百米,找到羊皮筏,应该能得到逃生的机会!
凿船声越来越急促了!
在这种急促之中,夹杂着船夫们惊恐的大喊声:“船舱进水了,船舱进水了!”
这艘渡船是这个时代的豪华型渡船,说是豪华,也不过是面积稍大的三帆两层木船,两侧分列有八只船桨,渡河的人正在渡船的第二层,那些拿着船桨跟凿穿壮汉们正在拼杀喊叫进水的正是船尾的一个船夫!
骊歌侧耳倾听着,她紧紧地抓着船舷,这个时候,她连拓跋晔等护卫们都无暇观看!
果然,船尾开始剧烈的上下晃动起来,渡船底舱进水了。
“舀水,快舀水!”几个船夫拼命地向外舀水,不了船声晃动,犹如杯水车薪一般!
“啊……”
“啊……”船舱内惊叫一片,大约二百个多个渡船的人抓着晃动的大船齐齐向着前舱部分拥挤过来。其中,包括那被拓跋晔的护卫们拖到后舱的胡悦儿和她的侍女和护卫们,他们护着惊恐尖叫的胡悦儿,蛮力推开周围的百姓,抓着晃动的船舷,苍白着挤到了前舱的甲板之上,而且,靠近了最前面的位置!
恰恰距离抓着船舷的骊歌不过五米!
而那些凿船的大汉们,凭借着快船的灵活性,分出前后两个大汉稳定快船的方向,两个大汉反击大船上船夫们拨打的船桨和桅杆,而另两个大汉,粗壮高大,抡起了高高的大锤,狠狠地砸着船体!
骊歌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右侧的四艘快船,那郭六和陈头,都在这一侧!
“去船尾两艘,凿大进水窟窿!”陈头大喊!
大汉们纷纷应答,快船飞速跟渡船拉开距离,滑到船尾的方向,并拢过来,狠狠地砸了起来!
骊歌心中不由的叫苦,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了,这艘渡船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这这种破缹沉舟的进攻方式,渡船上连利于抛掷,阻拦那些快船上的大汉们的东西都没有。
就在这时,骊歌的耳中传来一声极为冷静,极为响亮的命令:“船上的男人们将所有的东西向下抛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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