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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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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阿九愿与贺虎将军一决胜负!”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个十三岁的杂役小郎,身高刚刚到贺虎的前胸,居然要跟苍狼为第一勇士比试攀登大青山,跟在身后爬坡的小郎们不由得频频望向了骊歌。
一身灰色的杂役卫军袍,外袍还有点长,显然这个阿九小郎太低了,连最小号的纸裘军袍都驾驭不住,行走爬坡中,骊歌将军袍别到腰间,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其他小郎的小脚裤子难免会沾上尘土枯枝,这阿九小郎却寸土不沾,像是脚下踩着毡毯一般,短靴干净利落,步伐虽小,却匀称有力!
山风吹来,吹在骊歌巴掌大的小脸之上,无论从下向上还是从上向下看,她娇小俏丽的身姿倒映着身后的苍茫天空,剑眉杏眼,光彩熠熠,动人心魄,特别是大声说出愿与贺虎将军一决胜负这句话显露出来的豪情,便叫听到的人惊讶地盯着她,移不开眼光。
贺虎睁大了眼睛,盯着骊歌看了半响,怔了怔,当下嘴角上翘,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便加快了步伐,一路向上攀登!
骊歌大步跟上,一直保持着深呼吸的韵律,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贺虎说出来的话,攀到大青山之巅,输者,可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输者,可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她不能输!
她拼命也一定要赢!
………………………………
第116章 山巅展颜
大青山高耸入云,五十多个小郎边互相拖拽着,边向上一步一步攀登,他们抬起头,望着迂回的小径之间,若隐若现的两条身影,前面的正是苍狼为的第一勇士,此行的教官贺虎将军,紧随其后的则是令人惊叹不已的杂役卫小郎阿九。
贺虎和阿九,远远地拉开了跟小郎们的距离,越向上破路越陡峭难走,走了三分之二的山路后,几个转弯之间,贺虎和阿九远远地将小郎们抛到了身后。
路越来越难走了,连贺虎的脚步也放慢了一些,但是腿长的确有莫大的好处,贺虎行走一步,骊歌两步才能追上,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令贺虎禁不住越走越惊讶!
贺虎所在的苍狼卫算是骁勇营的精锐,为了训练兵士们的耐力和强悍体魄,隔十天左右便会攀登一次大青山,可以说攀登高耸入云的大青山,贺虎早已轻车路熟,崎岖的山路在他的脚下如履平地,他刻意将眼睛的余光望向了紧跟在身后的阿九,惊讶地发现,阿九依旧不慌不忙,腿虽短却加快了平路,连气息都平缓温和!
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更陡峭的一段山路就在眼前了,这是攀登到山巅之前的最后一段山路,几乎是直立向上,连贺虎这样的彪悍体魄,也免不了要揪着两侧的灌木丛枝条。
贺虎嘴角微微上翘,这个阿九小郎,真的是出人意料,如果不知道她是刚到杂役卫的新人,贺虎都要有点怀疑阿九小郎是出身在山野乡民人家的猎户小郎了。
贺虎有意的加快了攀登的速度!
殊不知,此刻的骊歌,全身进入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之中,为了赢过贺虎,骊歌的全身爆发了令她都感到无比惊讶的坚韧之力,她体内的气流在疯狂地流动着,碰撞着,而且想要吸收更多的灵气,通过她深呼吸进入体内的空气得到了更快更细致的吸收,化为一道道气流流淌到她的四肢百骸,每一次流淌到腿上,她都顺势大步向前,那种气流带动着她的身子,像是要腾云驾雾一般飞起,随着两条腿,两只手臂的默契配合,她的全身都轻灵无比,有一种飞羽化仙的感觉。
太玄之气第一次高速流动,她甚至能倾听到气流在她体内并不是原先的涓涓细流,而是汇聚成了一条奔腾的大河,她的下腹部就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随着她的意念指引,驱使着她的全身一路向上攀登。
贺虎的速度加快了,骊歌的速度不知不觉也加快了许多,呜呜的西北风刮着,越向上,风速越大,依旧没有阻拦两条身影一路向上!
被远远抛在半山腰的小郎们仰望着靠近山巅的地方,在杂草纷乱之间,能看到贺虎高大威武的身躯,极目向上张望,低矮的阿九小郎却失去了踪影。
“阿九小郎莫不是累趴下了吧?”
“然,阿九小郎手无缚鸡之力,连你我都不如,如何能赢过贺虎大人?”
“然,然,大言不惭也。”
“勿需多言,快爬,要下雪了。”
“然,加快速度。”
三十多个小郎放弃了攀登,寻了一块平坦的坡地休息,剩下的十几个小郎互相扶持着,一路向上,攀登到大青山之巅,小郎们一个个瘫软到荒草地中,累得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他们大张着嘴巴,气喘吁吁,望着山巅的巨石之后,烧烤着肥兔的贺虎教官和阿九,面面相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山巅之上,有三块巨大的砂石,砂石的背后,居然架起了一个三角的简易烤架,熊熊的烈火燃烧着,贺虎嘴角上翘着,盘腿坐在烤架旁,翻动着三只散发出肉香的肥兔。
那个被小郎们确定了不知道在哪里停驻休息的阿九小郎,也坐在贺虎将军的对面,在半熟的兔肉表面抹着一层细盐,冬季的兔肉肥美喷香,山风飘过,一下子钻入了小郎们的鼻孔中。
这个时代实行的是一日两餐,年轻小郎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上吃的栗米粥早就消耗一空了,闻到香气扑鼻的兔肉,像是忘记了劳累,一个个围拢了过来。
忽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下雪了。”
下雪了,骊歌边翻烤着兔肉,边仰脸望向了山巅远处,雪花并不大,却非常密集,若是在山巅之上停留过久,掩盖了下山的小路,恐怕会增大下山的危险。
贺虎显然也想到了,大声招呼着小郎们:“来,这里,对,大家一人撕一块,吃完烤兔肉下山。”
小郎们一听大喜,围着骊歌放置在干净石头上的兔肉撕扯起来,贺虎接过骊歌递过来的一条肥腿,深深地吸一口:“黄灿灿,油滋滋,阿九,此处条件有限,能烤出如此美味,小郎的确有一手。”
这句话,也是兵奴小郎们正想要知道的,他们之中也有在伙房帮忙的杂役,一口咬下去,满口肉香,的确美味无比。
这十几个小郎并没有对贺虎和阿九谁先到达大青山之巅抱着好奇,不用询问,定然是贺虎将军
骊歌也撕了一块兔肉,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听到了贺虎的夸赞,便扬起黝黑清澈的眼眸,洋洋得意地说道:“阿九出身山野乡民人家,山中野兔山鸡常来骚扰偷食栗米青豆,便设陷阱猎杀,久而久之,便学的一手烤肉技术。”
上一世她的确是出生在农村,的确有野兔山鸡偷食,不同的是,上一世他们设置的猎兔的套子,骊歌跟着父母家人学会了烧烤。
出身在山野乡民人家?这个小郎不过十三岁,一来就被安置在医帐之中做杂役,难道小郎会的包扎外伤之术也是在山野学会的?
贺虎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扫过吃的欢畅的阿九,更觉的阿九小郎有些神秘了。
不过,贺虎本就是兵营中莽汉,性子爽快,只是有点疑惑,便也不多想了。
烤兔肉并不多,只有三只,每一个小郎堪堪能分到一块,即使是这样,小郎们也分外开心,经历过一个时辰的攀登,历经千辛万苦才攀登到顶峰,每一个小郎都感到了一种征服高山的快乐。
很久很久了,骊歌都没有如此轻松过,她吃的格外秀气,速度却不慢,当小郎们狼吞虎咽吃完,纷纷站到大青山之巅遥望远处的时候,她正好吃完,外焦里嫩,味道恰恰好,用枯草叶子擦擦手指上的油渍,嘴角不由得绽开一朵灿烂的微笑。
这一笑,梨涡绽放,星光璀璨,令得一旁的贺虎一怔,双眼一亮!
好一个别具风华的俊美小郎,那脸上的青色胎记,犹如一弯明月,滑落在幽深的潭水中,令人心弦不由得激荡!
贺虎的心猛地狂跳起来。
………………………………
第117章 意外
上山容易下山难。
山巅之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小雪粒,踩上去有点滑,十几个小郎们仍旧跟在贺虎将军的身后,开始沿着贺虎踩出的脚印下山。
骊歌依旧走在最后,从山巅到半山腰的山路极为崎岖,下山的时候首先走的就是直下的一截,小郎们的动作一致,几乎都是半蹲着,两手抓着小路两旁的杂草枝条,慢慢向下移动。
小路的一侧便是高耸的悬崖,一旦失足,便有可能追下山崖,粉身碎骨!
“阿九小郎,你来为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上山容易下山难?”正在众人都小心翼翼下山的时候,贺虎清朗的声音大声传来,一下子回荡在白雪飘零的山林之间。
“然。”
“贺虎将军今日带着小郎们征服大青山之巅,再带领小郎们安全返回,正是要告诉大家,山路险峻,只有不畏艰难险阻的大丈夫,才能勇攀高峰,看大青山之巅最美丽的风景,众位小郎堪称堂堂丈夫也。
然,每一个人都经历的艰难,上山的时候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加上下山的时候动作又跟上山动作完全相反,重心向下,难以掌握平衡,一旦不小心便会冲力过剩,速度太快,腿脚便会瘫软抖动,因此,上山容易下山难。”
骊歌的声音清越有力,时刻提醒着攀登到顶峰的十几个小郎,不要以为登上顶峰便是胜利了,下山的时候更是考验大家的耐力和身体协调之力的时候。
寒风卷着雪花飘落到小郎们的身上,这样的言词和解释是这些大字不识的杂役小郎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就算是贺虎,也是抱着一种有心考验骊歌的想法才大声呼喊着询问的,他同样也是大字不识,只是比这些小郎们多了一些军中英勇而已,这时听到骊歌如此解释,纵使他爬过无数次大青山也感到有一种豁然开朗的通透感觉。
“阿九小郎所言有理。”其中一个小郎也大声参与了进来:“我牛二却不服!”
牛二不服?有何不服?
众人边小心翼翼下山,边侧耳倾听着。
“上山之前,阿九小郎所言堂堂丈夫,何惧艰难,牛二认为,只要上得大青山,便可称为堂堂丈夫,却为何现在又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岂不是矛盾重重,牛二不服!”
这个牛二,也是拼尽了全力才上得大青山,心中甚为欢欣,自己已经是阿九所说过的堂堂丈夫了,为何下山时候,却又听到还有比上山更难的,难道不能平安下山,就不是堂堂丈夫了吗?
“牛二所言极是。”几个小郎也点头称许。
走在最后的骊歌微微一笑,她的黑眸像是穿透了漫天飘扬的雪花,穿透了苍茫的大青山,望向了更遥远的地方,她明白牛二的不服,径自淡淡一笑:“牛二大哥的不服,便是如此吗?”
仿佛在回答牛二的不服,又仿佛在提醒着自己时刻要奋斗着,骊歌灿然说道:“阿九认为,正因为上山容易下山难,才更显出堂堂丈夫,何惧艰难的真谛,征服大青山之巅,并不是历经艰难攀登到顶峰就够了,堂堂丈夫一定要留出返回来的时间和体力,下山若是轻视失足,便可遇到生命危险,每一个人都容易在最安全的时候犯错,堂堂丈夫,能耐得住艰难险阻,更赢得过温柔平坦,便如贺虎将军所说的,两个时辰之内往返大青山,也是这样的道理,两个时辰之内往返,便包括了下山返回的坦然。”
骊歌的话一说出来,不亚于空谷中的梵音清唱,更好地诠释了贺虎带着小郎们今日训练的意图,走在最前面的贺虎的眉心不由挑起,嘴角上扬着,心情极为顺畅,这阿九小郎言词灼灼如华,身手敏捷,给以时日,定然绽放令人惊叹的光华。
下山虽难,所用的气力并不大,小郎们只要按照贺虎所行走的路线一路向下,缓慢而行就可以了,一刻钟之后,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半山腰,跟先前在此休息,放弃登顶的三十多个小郎们汇合在一起,依旧是排成一行长长的队列,贺虎领路,一行人沿着崎岖山路向下缓缓而行。
这个时候,北风凛冽,雪花密集,崇山峻岭银装素裹,一片雪白,小郎们此时不敢多言,半山腰之下,便是缓坡了,山路依旧是贴着山崖峭壁,雪地光滑,稍有不慎,恐怕同样会失足坠崖。
走在最后的骊歌低着头,迎着卷着雪花的西北风,她边行走边倾听着下山时候体内的气流变化。
听着听着,她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她的脚步稳健踏实,身子却轻巧灵活,每落下一步在雪地之上,她体内的太玄之气便上提一分,她发现,提气和落脚完美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雪中的脚印浅了许多,这说明,她的身子也轻灵了许多。
她刻意保持着这种行走的韵律,刻意走着前面的小郎们没有踩到的积雪,她不仅在倾听,更是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体会着,领悟着,这个时候的骊歌,有了一种特别玄妙的发现,今日上山下山都将呼吸融入体内,配合着太玄之气在体内的流淌和应用,她的身子更为轻灵起来,比起她单独在练兵场上小跑着练习,效果明显了很多。
这时的骊歌,行走之间越发将呼吸融入进去,瘦小的身板想要变成空中的雪花一样自由飞旋。
已经能望见山下的骁勇营军帐了,小郎们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接下来的一段路,就比较平坦好走了,但是,此刻的雪花却越见稠密,前一个小郎刚刚踏出脚印,后一个小郎稍微慢一点,便会发现雪花已经掩盖了一切痕迹。
正是最后一个下坡拐弯的地方,山路有些滑,贺虎站在小路的外侧,嘴角抿着,眼神灼灼保护着小郎们一个个经过,不时地提醒着那些双腿颤抖,几乎想要瘫软在地的几个小郎小心谨慎。
猛然间,行走在队尾的一个小郎“啊呀”惊叫一声,脚下一滑,身子便朝着山沟的方向摔了下来!
山沟虽然不深,此刻却白茫茫一片,若掉下去,想要爬上来却极为费力。
“啊啊……”身子歪斜的小郎随着惯性一把揪住了前面小郎的手臂,无奈惯性太大,两人的身子一下子跌倒了一起,便要向着山沟滚落!
这两人一旦滚落下去,定会牵连前面来不及躲闪的小郎!
………………………………
第118章 留宿医帐
情况万分危急,小郎们纷纷大声尖叫着,紧紧贴着山壁!
就在这时,在拐弯处护着小郎们的贺虎眼疾手快,一把踏步上前,长臂扯住了两个滚落的小郎肩膀,将来两个小郎下坠的力量硬生生用双腿顶住,随后,脚下便如生根一般,将两个小郎扶了起来!
“呼……”飞雪连天,小郎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幸好有贺将军在,否则,那两个小郎滚落山沟,必会牵连他们!
阿九小郎所讲的上山容易下山难,恰恰得到了验证!
“啊!”亲眼看着小郎们拐过最后一个缓坡,行走在会骁勇营的大道之上,贺虎正要大步跟上,却一下子半腿跪坐在雪地上!
“贺虎将军?”走在最后的骊歌和两个小郎大惊,大声惊呼道:“贺虎将军?”
贺虎手掌撑着缓坡,低头扭动着脚腕,脸色猛然有些灰白,声音喃喃说道:“刚才用力过猛,旧疾发作,脚腕疼痛,恐怕支撑不了行走。”
“贺将军莫动!”骊歌黝黑的眼眸落到两个身板比较高的杂役小郎身上,打量一番道:“牛二大哥个子稍高,让贺将军扶着你的肩膀到医帐擦些化瘀草药,切莫让旧疾发作的脚腕用力。”
“然。”
牛二正是刚才说不服的小郎,在一众小郎中间,算是身形高壮之小郎了,让牛二充当贺虎将军的依仗,恰好合适。
此刻的贺虎,抬起头来盯了一眼迅速做出决定的骊歌,扶着牛二的肩膀,由骊歌和另一个小郎护着,慢慢地返回了骁勇营。
随着杂役卫的小郎们平安训练归来,地上也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花,银装素裹,寒冷中透出一种极致的纯净,而骁勇营杂役卫的医帐之内,却忙乱一团。
这一次,受伤的又增加了一个人,便是苍狼卫的贺虎将军,正当值训练杂役卫的教官。
贺虎是骁勇营苍狼卫的第一勇士,跟着骁勇营南征北战,灭五胡,平战乱中,左脚腕受过伤却因为当时军中条件艰苦,落下了病根,一旦用力太猛,便会疼痛难忍,这一次,为了保护杂役小郎们的安全,苍狼卫的第一勇士便华丽丽的躺到了医帐中的治疗室内,高郎中亲自为贺虎将军敷上特制的草药。
一回到医帐之中,骊歌便发现正在碾压药粉的阿黑有点异常!
阿黑居然没有帮着高郎中打下手,看到几个小郎扶着贺虎进来,居然连头都没有抬。
怎么回事?
容不得骊歌过多注意,花木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阿九小郎,我伤口奇痒,小郎速速为我查看一番。”
“然。”
骊歌顺手洗干净手,取了干净的布巾,又亲自取了止血的草药,便来到了花木兰半靠着的木榻之前。
“阿九,我又惹怒了高郎中?”花木兰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因何?”
“高郎中说阿九为我处理伤口时擅自用盐水清洗,是极为危险之事,恐怕伤口化脓恶化,他想为我重新敷药,我一口回绝了,高郎中大怒。”
说道这里,花木兰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阿九,你为何坚持要亲自给我换药,高郎中虽脾气怪异,用药却极为高超。”
用药不仅极为高超,而且胆大妄为,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想暗中下手,不仅害她,而且还想害花木兰的右腿!
骊歌似乎想到了花木兰会好奇为何她要坚持为她换药,她沉默了片刻,手却并没有停顿,揭开了花木兰伤口上的布巾,伤口依旧恐怖难看,却干裂了许多,至少,躲过了化脓恶化的危险。
其实她回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路上还思考过若花木兰阻拦不住高郎中为他医治,恐她回来还得麻烦一些,直到看了花木兰的伤口,听了花木兰的疑惑,她才放下心来。
骊歌抬起头,跟花木兰的黝黑的眼眸对个正着,一个疑惑一个坦然,面面相觑的两眼碰撞在一起,对视片刻后,骊歌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花大哥,我听霍勇大哥说你身手矫健,我又见你英气俊美,家中可娶妻否?”
啊?
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题,花木兰听完,盯着骊歌黝黑好奇的眼眸,忽然想到清晨骊歌扶她去茅厕所说的,他俊美宽厚,小郎恨不得日夜贴身照应的话,神情一下子古怪起来,他坐在床榻之上,盯着骊歌为他绑扎好的伤口顿了顿,才徐徐说道:“木兰的家远在贺兰山以南,家中尚有父母阿弟,参军之时只十四岁,尚未娶妻。”
贺兰山以南,应该是银川平原一带了吧?
“花大哥参军几时了?”
“十四岁参军至今,三年耳。”
三年了?
医帐外白雪飘飘,骊歌的问题部落痕迹地将花木兰的疑惑扯到了她的家乡父母身上,她真的是无法回答,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她如何能告诉花木兰,高郎中怀恨在心,企图利用药粉祸害与他!
花木兰扭头望着空空的墙壁,像是要穿越千山万水的阻隔,她应该是想起父母阿弟了吧,骊歌默默地整理着换下来的布巾,听着花木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三年没有归家了,听说大齐高洋和大周都想兴兵抗大魏,掠夺人口牛羊和土地,恐怕再有三年也不能平息。”
这叹息中,有不能归家的无奈,也有一层说不清的孤独,更有对战争的深恶痛绝。
望着花木兰一下子低落下来的情绪,骊歌忽然说道:“花大哥,他日战乱平息,你卸甲归田,结伴牧歌放羊可好?”
花木兰一怔,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低低的呵斥着阿九:“阿九,你需牢记,骁勇营是王爷选拔贴身护卫之地,最是忌讳出现小郎和小郎行那龌龊之事,你若好男色,需到大兵营之后才有赏玩娈奴小郎的机会,在骁勇营中万万不可。”
“然。”骊歌望着严肃起来的花大郎,便是一怔,这……这花木兰居然在怀疑她好男色,将她说卸甲归田后,结伴牧歌放羊想歪了。
她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得低头匆匆收拾着换下来的东西,看来着骁勇营的对她来说的确还能算是暂时容身之地了,最忌讳出现小郎和小郎之间的龌龊之事,只要将隐藏颇深的高郎中和阿黑祛除干净,她留在杂役卫,人身安全便能得到保障。
“花大哥,小郎不喜男色。”骊歌答应一声,剑眉一挑,杏眼望着呵斥她的花木兰,缓缓说道:“阿九是想同花大哥一起听一听草原上的牧歌,看一看草原上的羊群,向往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不喜男色,那应该是喜欢女郎了吧?
不出骊歌所料,花木兰的脸色一下子有点古怪起来,她盯着骊歌,久久没有出声。
“阿九,阿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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