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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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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这才明白,这拓跋晔居然是传唤她来算旧账的,想起她刚到骁勇营杂役卫的医帐之内,听到高郎中和阿黑背后筹谋陷害控制她,她当时的确铤而走险,利用了贺虎,但是,她当时利用贺虎并没有想到这杀神王爷会得到兵营之中!
何曾就跟利用他挂上了关系?
这个时候,骊歌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暴漏她的身份就好,毕竟,这一次拓跋晔归来,身边的隐卫都达到了高级剑客的级别,连她也只能感应到微弱的气息,可见,这些隐卫的功夫的确高强。
“郎君错怪阿九了。”骊歌心中大定后,一双黑眸绽放出清澈的光彩,看到拓跋晔眼中,不由得心中一荡。
骊歌抬起头,犹如深潭一般的双眸变得极为诚恳:“阿九的确跟贺虎将军比试攀登大青山,用尽了全力才胜出赌约,那夜贺虎将军口渴,喝了七大碗阿九自制的药草茶水,他恼怒阿九,起夜便喊了阿九陪同,这才发现了高郎中的苟且之事,阿九当时并不知郎君会深夜到兵营之中。”
说完,骊歌嘴角上翘,望着拓跋晔释放出热烈的光芒,两侧的梨涡一下子绽放开来,这时,拓跋晔刚要大声呵斥她狡辩,一下子看到那一对梨涡,怔了一怔!
他盯着忽然谄媚的骊歌,皱了皱眉头,反倒是骊歌,见他身上的煞气一下子缓和了许多,跪着向前几步,靠近了拓跋晔的右侧,跪坐了下来,她低低的,认真的说道:“郎君,我……我那个时候又惊又怕,心中极想郎君前来救我。
说到这里,像是回忆起来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小脸大着胆子蹭了蹭拓跋晔的衣袖,眼神清明坦荡:“郎君,你不知道我听到你进入医帐的瞬间,心中有多么欢喜,郎君犹如天空皓月,见不得半分龌龊,阿九在郎君身侧,阿九便觉得犹如身在暖泉之中。”
拓跋晔哪曾见过跟他这样软言撕磨的骊歌,撇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靠近着他的骊歌,全身散发出一种阴寒,却又被他极力压制着。
她听到了拓跋晔体内恼怒的气流在涌动!
骊歌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谄媚的微笑着,一把伸出手臂,圈住了拓跋晔的右臂!
正是初夏,拓跋晔穿着的是丝麻的军袍,柔软贴身,触感温润,骊歌将小脸贴近了拓跋晔的右臂!
“噌……”她敏锐地感应到拓跋晔的右臂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曾经亲耳听拓跋晔说过,他最恨小郎之间的龌龊之事,假如她现在就是一副着魔的小郎,引起杀神王爷的厌恶,恐怕她就能安然留在骁勇营了吧。
她笑的更欢畅了:“阿九想吃甜食,的确招蜂引蝶了,可,可阿九只偷偷在大青山的峡谷内养了一窝蜜蜂,有些蝴蝶翩飞想偷阿九的蜂蜜,这若是算罪过,阿九明日便将蜂蜜全部上交给郎君。”
招蜂引蝶还有这样解释的?
书房内的护卫们忽然捂着嘴巴,身体震动起来!
特别是看热闹的微五,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靠在拓跋晔手臂上的骊歌,几乎要把眼珠子掉出来了。
骊歌刚刚话音落罢,被她的小脸靠着手臂的拓跋晔皱着眉头,抽回了手臂,声音沉沉地说道:“微五!”
“喏!”
拓跋晔盯着欢喜的骊歌看了一眼,慢腾腾地,一字一句的说道:“彻查骁勇营军纪,阿九在这三年,居然学的如此模样!”
他应该是对她厌恶至极,要赶她出去了吧?骊歌心中禁不住雀跃着,等待着。
“贺江居然把我这随侍小郎训练成了如此模样,这要是跟在我身边随侍,岂不是惹贵人们笑话!”说道这里,拓跋晔顿了顿,灯火之下,他的黑眸如天上星辰,流转着异样的痛惜:“郭侠,此次挑选护卫,算阿九一个,阿九除了随侍,也多个一个护卫身份。”
啊?
她不仅没有摆脱随侍小郎的身份,而且还被挑选成了护卫?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听到的,骊歌那黑宝石一般的杏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喏!”不知道隐身在何处的郭侠懒洋洋地应答。
直到这个时候,骊歌才回过神来,跪着后退几步,低眉低眼地垂下了头。
“唔……”猛然间,拓跋晔身子向后弯曲着,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郎君,可是后背的伤口又撕裂了?”微五大惊,直接喊了骊歌:“阿九,速为郎君清理一下。”
难道拓跋晔后背的刀伤非常严重吗?
一个护卫已经飞快地从一侧的架子上取了药草和干净的麻布,另一个护卫上前,将拓跋晔扶着坐到了一旁的矮榻上,冲着阿九道:
“还楞着干嘛,帮郎君换药!”
………………………………
第158章 舌灿莲花如麻醉
小心的脱下拓跋晔的战袍,纵是在医账中呆了三年,心灵手巧的骊歌,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拓跋晔的后背的细麻布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或许是一直都坚持着处理公事,拓跋晔忍着疼痛,这时候,坐到书房一侧的床榻之上,他那犹如玉石雕琢般的脸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脸色苍白如纸。
众护卫望着渗出来的鲜血,齐齐大惊,当骊歌用剪刀将染血的细麻布全都揭开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足有一尺的刀口从右肩到左肋,伤口狰狞,向外渗着鲜血,最糟糕的是,有三处已经发白,鼓鼓囊囊的化脓了!
而且,那伤口周围已经滚烫无比!
骊歌的手颤抖了,盯着还渗血不止的伤口,再望一眼拓跋晔那强忍着疼痛的双眸,绷着薄唇的嘴巴,又扫过那虽然疼痛却挺拔竖直的腰身,心中忽然生出了莫名的怒火:
“微五大人,速速派人熬些盐水过来。”
熬制盐水?微五一愣,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要盐水干什么,禁不住看向了有些颤抖,却黑眸如电的拓跋晔:
“谁给郎君背上敷的草药,没有消毒,这是为郎君治伤吗?”
说完,狠狠地瞪了微五一眼,绕到了拓跋晔身前,伸出手来,大力扶着拓跋晔的身子,却非常轻缓,非常坚定地将拓跋晔扶着趴在床榻之上!
拓跋晔一愣的同时,想挣脱骊歌的扶持坐着疗伤,耳边听到了一句轻斥:“都化脓发烧了还忍,不要命了吗?”
轻斥的同时,一只清凉的小手按在了拓跋晔光裸的肩头,小心翼翼避开了渗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取了医药箱中的干净布巾,转头道:“给我取一瓶烈酒来。”
烈酒?
鲜卑族并不缺烈酒,但是,用烈酒要干什么?
众护卫依旧没有动静,连刚才的盐水都没有派人去熬。骊歌本来看到拓跋晔后背的刀伤就心疼至极,现在又看到众人不动声色,顷刻间怒火忽然爆发出来,她顿了顿,眼眸如水看一眼眼眸清冷,侧着头盯着她看的拓跋晔,说道:
“郎君若信阿九,交给阿九可好?”
“微五,听阿九的安排。”拓跋晔低声下达着命令。
“喏!”
烈酒取来了,骊歌将烈酒倒入茶碗之中,碰到拓跋晔嘴边,声音坚定不容拒绝:“郎君胜饮。”
闻言,拓跋晔垂下了眼眸,看到跪在他床榻之前,骊歌那黝黑的,却带着关切的清澈杏眼,便张开薄唇,就着骊歌的手将一大碗烈酒一饮而尽。
盐水熬来了,骊歌的不停地更换着布巾,蘸着淡盐水为拓跋晔开始清洗伤口,伤口不仅长而且很深,已经触及可见后背的骨头,随着她的清理,拓跋晔的身体越发因疼痛而颤抖起来,终于用淡盐水将渗出的鲜血擦拭干净,这时,微五也派人快步取来了她在医帐中的药箱,打开药箱,她取出了一把银制的小剪刀。
众护卫惊讶地盯着拿着小剪刀的骊歌,而这时,骊歌却不紧不慢地开始数道:“郎君可知关云长刮骨疗伤之事?”
问完,她黝黑的杏眼看一眼侧着脸的拓跋晔,那俊美的脸庞上少了一分煞气,趴在床榻之上,倒是多了一分羸弱。她并没有等着谁回答,左手轻轻地按在那化脓的伤口之处,右手拿了小剪刀,下手飞速而准确,一下子便将化脓的地方剪开了小口子!
“嗯……”拓跋晔闷声哼了一声,身体也随之颤动了一下,又仅仅地闭了一下眼睛,这才稳定下来。
骊歌的两只小手便开始忙碌了起来,边清理着脓血,边用干净的布巾蘸着盐水冲刷起来,那盐水每每清洗到掀开的伤口内部,拓跋晔便会颤抖几下,除了最初的一声闷哼之外,拓跋晔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关羽攻打樊城,被毒箭射中右臂,将士们取出毒箭一看,毒已渗入骨头,众人劝关于回荆州治疗,关羽决心攻下樊城,不肯退兵。一天,名医华佗特来给关羽疗伤,华佗说:“你需要立一柱子,柱子上吊一环,把你的右臂套入环中,用绳索捆紧,再盖住你的眼睛,给你开刀治疗。”
关羽笑着说,不用捆,说完,喝了几杯酒便与人下棋,同时将右臂伸给华佗,并且说:随你医治吧,我不害怕。
于是,华佗便切开关羽肉皮,用刀刮骨,在场的兵士们无不掩眼不敢观看,而关羽边喝酒,边下棋,谈笑风生。”
骊歌边说着,两只手却一刻都没有停歇,剪刀连连挑开化脓的地方,将脓血狠狠地挤出来,再用淡盐水清洗干净,拓跋晔的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连身下的厚布巾都湿透了。
众人听着骊歌语调不紧不慢,声音悦耳动听地讲述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一个个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郎君可能会说,关羽乃三国英雄,自然能忍受那种剧痛。”骊歌话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郎君可知,你背上刀伤已经化脓,强行挤出脓血,用淡盐水清洗,比那刮骨疗伤更为疼痛!
郎君,你身材颀长强壮,长相便如芝兰玉树一般,性子优雅坚韧,单单是这种隐忍,便超过了昔日的王侯将相!即使是当年的汉庭侯关羽刮骨疗伤,也过犹而不及也。”
骊歌这就是在夸赞拓跋晔能忍住这种清洗伤口,祛除腐肉,挤出脓血的剧痛了,不仅夸赞了他犹如芝兰玉树一般的品貌和性格,更是将他的隐忍和坚强大肆赞美了一番,连当年的关羽都比不过他。
这是一种足以让任何人听到都感到舒畅的赞美,比任何的麻醉药都管用!
真真的舌灿莲花如麻醉!
当骊歌麻利的清洗完伤口,眼眸中的心疼一闪而过,便取了药箱,为拓跋晔的伤口洒开了草药研磨的粉末,这中草药,正是骊歌在大青山的寻到的几颗野生田七,就算是放到后世,也是止血化瘀的良药。
小心翼翼地示意微五帮着搀扶拓跋晔的上半身,骊歌拿着干净的长麻布巾,为拓跋晔来回缠绕着,包扎着伤口,终于,当她最后将布巾捆了一个完美的手术结后,才感觉自己一直悬着的心恢复了过来。
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取了贴身的丝绸短衣给拓跋晔穿好,提醒着说道:“伤口没有愈合之前,不能妄自动用大力,更不能骑马射箭,郎君需听从阿九建议,否则,伤口恶化,郎君就算得遇良医,也会终生受累。”
说完,在她的极度震惊中,拓跋晔慢慢地坐了起来,他灿烂如星子的黑眸盯着骊歌,徐徐问道:“为何我后背伤口之痛超过了关羽刮骨疗伤之痛?”
啊?居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她总不能说他后背之上正好是表皮神经集中之地,而关羽骨肉深处恰好是神经稀疏之地吧?
她若说出这样的原因,恐怕会被人当做妖言惑众,胡说八道!
………………………………
第159章 晔的裤腿可香乎?
骊歌一抬眼,见拓跋晔目光炯炯,充满疑问。
她那黑而大的眼眸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斟酌着答案一般,落到拓跋晔的眼中,充满了狡黠和灵动,像极了在山涧中飞驰的小狐狸。
见她思索了半响都没有说出答案,拓跋晔朝着书房内的护卫们挥挥手,说道:“微五,备热汤,我要沐浴。”
“喏!”
啊?他要沐浴,不会让她侍候吧?
就在骊歌心中忐忑之余,听到了拓跋晔低沉的声音:“阿九随侍!”
果然要让她随侍!
骊歌小脸一怔,心如电转,眼珠子转了三转,上前拱手,态度极为诚恳地说道:“郎君,敢问郎君如何沐浴?”
拓跋晔眼神盯着骊歌看了半响,黑眸灿若星辰,然后,身子向后微微倾了一倾,施施然说道:“除了在桶中沐浴,难道这里还有专门的浴池不成?”
啊?桶中沐浴?
骊歌神情更恭敬了,暗中定了定心神,上前说道:“郎君背后有伤,不可在桶中沐浴。”
“背后伤口无妨,可忍痛也。”拓跋晔望着骊歌淡淡的说道。
骊歌急了,小脸扬起来,黑眸中冒出了怒火,黑眸转了转,大声说道:“郎君可忍背后伤痛,可水若浸透郎军背后伤口,恐伤口感染,影响郎君大好?”
拓跋晔望着这样着急的骊歌,心中一暖,嘴角不由得上翘着,神情也缓和了许多,看着骊歌忍着不情愿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这就要劳烦阿九了,我要沐浴,阿九又说不可在桶中,我能忍痛,阿九说不能让水浸湿背后伤口,你是随侍小郎,你说我如何沐浴?”
她是随侍小郎,她说他如何沐浴?
他不沐浴最好!
她不敢说!她知道这个时代的贵人,一旦决定了什么,是万万不能违抗的,特别是拓跋晔,黄昏的时候居然忍着痛跟贺虎比试,刚才治疗的时候,又痛的出了满身大汗,估计不沐浴是不可能安歇的。
骊歌声音心一横,声音喃喃:“郎君万万不能在桶中沐浴,阿九……阿九为你擦拭清洁可好?”
说到这里,像是要上战场有一般,她的杏眼露出了豁出去的神情,小步不由得后退几步,殊不知,他的身后恰恰是榻几一侧放置的一摞公文,被她小腿一靠,“哗啦啦”一声,高高的公文瞬间被撞到了地上!
而骊歌,也身体失衡,一下子滑倒下去,她的两只手,摔倒的时候摆动着想要拽住某些东西保持平整,却听得“撕拉”两声,她呆呆地坐在洒落的公文堆里,手里抓着两块破布发呆!
破布?
根本不是破布!
是那用银丝绣着竹叶暗纹的两块丝麻相间的,拓跋晔的的裤腿上的布!
被她在情急之下,指尖不由得带出了些许太玄之气,直接撕扯了下来!
她的杏眼呆呆地,慢慢地抬了一抬,便看到拓跋晔的两条被撕出了两个长窟窿的长腿,丝麻的布料下,露出了健壮的,紧绷的小腿肌肉,脸上面一根一根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随后,骊歌的小脸一下子面红耳赤!捧着两块破布,一下子捂住了小脸!
太丢人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拓跋晔也惊呆了,他没想到骊歌一抓之下,居然撕去了他的裤腿,又看到骊歌在情急之下,恼羞异常,居然将小脸埋到了他被撕去的裤腿布中,嘴角抽动着,盯着他被撕去糅在骊歌脸上的丝麻布块,黑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他忍着笑意,低着头问道:
“阿九迫不及待撕之闻之,晔的裤腿可香乎?”
阿九,你迫不及待撕扯了我的裤腿,我的裤腿很香吗?
啊?
骊歌一惊,连忙放下手来,望着手中捧着的两块破布欲哭无泪,小脸通红,娇艳欲滴!
她想将布头放下,又想着不合适,顺手踹到了怀里,便埋头爬在地上,整理起七零八落的公文来。
殊不知,她将两块布头踹如怀中的一幕落到了拓跋晔惊讶的眼中,拓跋晔瞪大了黑眸,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清朗如泉水潺潺而流,又像是阳光穿透阴霾,浑厚充满了磁性,骊歌麻利地整理好失落的公文,抬头怔怔然望着大笑不止的拓跋晔,虽然因为后背的刀伤失血脸色有点发白,却是俊美绝俗,犹如雕塑一般的五官没有了丝毫杀气和威严,纯净无暇,清明婉扬!
书房外的微五的神情激动起来,他跟车四对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郎君自七岁起,便没有了这种似流水击石,水润深清的笑声,阿九果真不错矣。”
车四微微点头,示意护卫们抬着的热水桶停一会,不想打破了书房中拓跋晔难得的好心情。
笑声中,骊歌的脸更红了,她的双眸如水,神情有点尴尬不安,眼眸不敢看向拓跋晔被撕破的长腿,她的嘴角一扬,那精美小巧的鼻尖红彤彤的,黝黑的杏眼熠熠生辉,凭空多了些许灵动之气,她声音有点发颤却清脆悦耳:
“郎君出生高贵雍容,衣履飘柔,宛若立在云端的谪仙众人,阿九之心早神往已久,情急之下,这小手便从了心意,撕了谪仙的裤腿,本想沾些香味,却不到谪仙刚才忍痛,大汗淋淋,裤腿之上还有些人间汗味。”
这个狡黠的小郎,为了掩盖自己的笨拙和忐忑,居然说他如天上谪仙,最可恼的是,自己情急之下撕扯了他的裤腿羞愧难安,却说她是心早神往他,一下子将他从天上谪仙的地位打洛到人间凡尘,说他的裤腿有一层汗味!
舌灿莲花!
倒是骊歌,仿佛没有看到拓跋晔微微斜她的目光,清悦的声音悠然传来:“裤腿虽沾惹了凡间汗味,洗净之后便可收藏,谪仙之物,当如珍宝。”
拓跋晔笑的更欢畅了,这笑声像极了冰玉相击,清润流水!
而骊歌,这个时候终于站起身来,神情稍稍自若一些,望着眼前少了杀气,俊美如玉,朗声含笑望着她的拓跋晔,心中猛然突突地跳了几下,不知不觉中,她也露出洁白的牙齿,嘴角莞尔一笑,那两个梨涡清澈诱人,双眸自眨也不眨地盯着拓跋晔俊美的笑颜,道:
“郎君之笑,可倾国倾城也,边疆再有骚乱,郎君可不带一兵一卒,且用笑容便可乱敌心智,使敌人闻笑而逃!”
若将来再打仗,郎君你便在阵前大笑,便可以迷乱了敌人的心智,使得他们闻笑而逃!
拓跋晔听了大乐,低声笑道:“阿九说晔宛如谪仙,可愿侍候谪仙沐浴?”
“既是谪仙中人,香汗淋淋,便请阿九为你擦拭清洗便可。”
谪仙,你不要再木桶中沐浴了,阿九为你擦拭清洗一番就行了。
“善,大善。”拓跋晔冲着房门外喊道:“来人,备汤沐浴。”
………………………………
第160章 秀色可餐
这间医帐的功能还真强大。
书房的一侧,便是一间带着浴室的寝房,骊歌苦着脸,小步跟在拓跋晔身后进入寝房后,一下子后悔连连!
她又弄巧成拙了!
护卫们背好的热汤便是一个一米五高的木桶,拓跋晔想要在木桶里沐浴,她帮忙递递衣服,搓搓背就行了,她居然在情急之下,又考虑到他后背的伤口,提出为她擦洗清洁。
这,这这擦洗清洁,不是要将拓跋晔的身体看个精光吗?
她怎么这么昏头昏脑?
大概是在兵营之中,浴室之内布设简单,地板全由山上的平坦砂石铺就而成,还别具匠心地围成石头花纹,不知用何物细细打磨的极为平整光滑,为了保证个人**,沐浴的木桶恰好放在四面有麻布帷帐的中间圆台上,旁边还有一张床榻,应该是沐浴之人稍作休息的地方。
尽管简单,却功能齐全。
木桶里面热气腾腾,清雅的花香味随着湿热的水汽氤氲,初夏气温很高,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小小的浴室内便又湿又热,让人恨不得赶快脱去衣服,坐到浴桶内沐浴清洗。
骊歌只是一进来,便感到全身湿热,木桶边,微五早就候在了一侧,看来,这军中行走,皆为男人,侍候拓跋晔的也是贴身的护卫。
“退下!有阿九随侍便可。”
啊?只让她侍候沐浴?骊歌只是一想到她要侍候拓跋晔沐浴,脸便一层一层地染上了红云。
微五倒是大方退出,经过骊歌身侧的时候,俯过头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阿九,郎君裤腿甚香,那一身衣服也被你撕毁,何不趁机收了,天天闻一闻郎君的谪仙味道,你也能像郎君一样祛除了脸上的胎记,更俊美些。”
可恶的微五!
骊歌本就对刚才的一幕羞恼异常,微五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不高不低,恰恰被浴房内的拓跋晔听到,骊歌瞬间红云密布,面红耳赤!
她狠狠地漂白了嘴巴上翘,憋着笑退出的微五一眼,一抬眼,便看到拓跋晔大喇喇地坐在浴桶侧的床榻之上,等着她侍候沐浴。
拓跋晔侧过头来,转向了踌躇不前,缩在角落里的骊歌,眼眸流转,施施然道:“阿九可来。”
阿九可来?
可来干什么?
见骊歌清澈的杏眼盯着他,拓跋晔嘴角上翘着,显然刚才的好心情一直都没有消散:“阿九,宽衣。”
宽衣?
就算是擦洗身子,也要宽衣吧?
“然。”骊歌恨不得想锤锤自己笨拙的脑袋,怎么刚才一时嘴快,居然说要擦洗沐浴,自己将自己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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