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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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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衣?

    就算是擦洗身子,也要宽衣吧?

    “然。”骊歌恨不得想锤锤自己笨拙的脑袋,怎么刚才一时嘴快,居然说要擦洗沐浴,自己将自己逼得没有退路了。

    她是小郎,她是小郎,心中一遍一遍的默默念着,便小步上前,一下子对上了拓跋晔探究的目光。

    她两手伸出来,便要解开拓跋晔脖子下的第一个绳结,哪料到拓跋晔皱了皱眉,两眼疑惑地望着骊歌,他坐在榻上,只比站过来时候他宽衣的骊歌高了半头,湿热的鼻息一下子侵入了骊歌的鼻息中,骊歌的小脸更红了。

    连准备为他解扣的小手都粉嫩的通红。

    拓跋晔对上骊歌清澈的,宛如潋滟水波一般的杏眼,缓缓问道:“侍候我沐浴,你需先宽衣才可。”

    啊?

    侍候他沐浴,她先宽衣才行?

    为什么?刚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骊歌便感到浴室内湿热的空气潮乎乎的,她的前胸后背已经半干半潮了,她恍然大悟,应该是要她自己也脱了衣服,免得弄湿吧。

    她不宽衣!

    不能宽衣!夏季的军袍只有一层,她的前胸,厚厚地围着十几层细麻布,裹着两团凸起的柔软,一旦宽衣,岂不是原形毕露?

    “阿九不惧湿。”骊歌小声地说完,便不容拓跋晔再说话,一双小手便开始解第拓跋晔的第一个绳结。

    她屏着呼吸,小脸红彤彤的,极力她避免到呼吸到拓跋晔的雄性气息,纵然是这样,不知不觉中,她的喉咙生津,她偷偷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黝黑的杏眼便如做贼心虚一般,抬眸飞快地看了拓跋晔一眼。

    四目相对!

    黝黑明亮的眼眸落在另一对黝黑静默的眼眸之中,小小的瞳孔里便一下子显露出自己的小脸和别扭,本就通红的小脸被抓了现形,因为浴室内湿热,她的鼻尖也变得通红粉嫩!

    拓跋晔微微低头,俊美的脸上还捎带着些许疑惑,见骊歌小心翼翼地为他解绳扣,又吞咽着唾沫,直到她更为小心地抬起他的手臂,拽着上衣避免碰触到他的刀伤,露出光裸的上身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阿九说过不喜男色,为何给晔宽衣,便一副心驰神往之色?”

    他说的非常坦白,完全是在看到骊歌面红耳赤,又不由自主吞咽着唾沫,被雄性气息吸引才问出来的。

    啊?

    骊歌小脸一僵,手臂也随着一松,本想拿着刚刚退下的上衣放置到一旁的架子上,不料听到拓跋晔的问话,脚步一顿,一下子被长长的上衣袖子一绊,她便华丽丽又摔了下来!

    幸好幸好,她反应机敏,一下子扶住了矮榻的边沿才没有躺倒地上,纵然是这样,她也半跪了下来,又一次跪倒在拓跋晔修长的双腿之间!

    低头盯着骊歌又摔倒在地上,拓跋晔的嘴角猛然地抽动起来,他憋着笑,又问道:“宽衣无需跪倒,阿九倒是迫不及待了!”

    他在说脱裤子不用跪倒脱,说她迫不及待了!

    她……她不是这样的!

    在真真切切的现实面前,她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骊歌爬了起来,心中庆幸着,幸好裹着背后的刀伤也将拓跋晔的前胸裹了一截,否则,这长得祸国殃民的家伙也不知道有多么诱惑人。

    骊歌心里偷偷的诅咒着,又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便对上拓跋晔那忍俊不禁的笑脸和明亮照人的黑眸,定了定神,声音恨恨地说道:

    “郎君难道没有听说过秀色可餐吗?我虽不好男色,便是看一眼谪仙真容,也是心驰神往的。”

    说完,便猛然深呼吸一下,站起拿了布巾,放到浴桶中揉了揉,拧了半湿,便鼓足了勇气,绕到了拓跋晔的身后,先给拓跋晔擦拭起后背来。

    她虽是语气有点硬,但是下手却温柔小心,布巾湿热,她小心绕过裹着的刀伤,浴室内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层若有若无的雄性气息便若有若无的蔓延开来,半响的时间,骊歌的衣衫潮乎乎的,挽起的衣袖粘到了胳膊上,再蘸水拧布巾的时候,连前襟也打湿了。

    一直静静地盯着她的拓跋晔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传来:“不过是侍候晔沐浴宽衣而已,阿九为何紧张不安,两颊通红?”

    他怀疑她了。
………………………………

第161章 阿九不好男色乎?

    随侍沐浴,她是女郎,他是郎君,定然会紧张不安,定然会面颊通红,有何惊讶好奇的。骊歌心中暗暗诅咒着,当然了,拓跋晔的问题,她也不敢不回答。

    她深呼吸了一下,边擦拭着拓跋晔的手臂,边控制着自己的紧张,低低的说道:“郎君身长颀颀,矫健如豹,阿九低矮瘦弱,面容又丑,难免心中戚戚,两相对比,心中便惭愧不安。”

    这样的回答应该非常贴切吧?

    三年之中,虽然她长高了不少,大概也有一米七左右,但是跟拓跋晔的身高比起来,的确算是低矮瘦弱的行列,加上这骁勇营中的兵士们大都在十七八岁到二十岁之间,正是身高暴涨的时候,骊歌跟大家比起来,也算是低矮的一类了。

    这时,拓跋晔侧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骊歌的小身板,表情变得极为温和,嗓音带着一种迷惑人的磁性:“阿九莫慌,你虽低矮瘦弱,却也是堂堂丈夫,做我随身护卫小郎,回到平城之后,自然会有美艳女郎看上,你也不喜男色,便挑选几个女郎随身时候,虽不及晔勇猛有力,也能尝试鱼水之欢。”

    拓跋晔说完,还刻意低头,看了一眼骊歌的下半身,那象征着男人雄性的地方。

    啊?

    拓跋晔在安慰她,说她虽然低矮瘦弱,只要跟着他,定然会有女郎不嫌弃她的丑陋,回到平城后,便挑选几个美艳女郎随身侍候,虽然你比不过晔勇猛,也能尝试到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的。

    而且,拓跋晔看了骊歌的下半身后,眉头皱了一皱,又说道:“阿九的确短小,穿着衣袍便如女郎一般平坦,体息清香,怪不得那贺虎对你念念不忘,你若喜欢男色,体息自然清冽,身材清瘦俊朗,脸上青胎犹如弯月落海,必能使郎君们神魂颠倒,日夜在床榻之上欢好敦伦。”

    拓跋晔说的非常自然,殊不知,他仔细打量骊歌下半身的时候,骊歌的身体轻轻颤动着,连双腿都感到了无力移动,小手机械地拿着布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呼吸到拓跋晔那无孔不入的雄性气息,又听到拓跋晔说她自然清冽,身体清瘦俊朗,脸上青胎犹如弯月落海,必然能使郎君们神魂颠倒,日夜在床榻之上欢好敦伦,她的脑袋里隆隆作响,居然,居然不小心,小手没有握紧潮湿的布巾,一下子滑落了下去,她急忙侧头抢救,就这样,滚烫的唇一下子贴到了拓跋晔的光裸的肩膀之上!

    瞬间,浴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拓跋晔的肩膀迅速的抖动了一下,像是被烫着一般,他的黑眸幽深幽深地盯着红透了小脸的骊歌!

    静!

    极致的安静!

    浴室中,连升腾的湿热之气也没有了。

    骊歌敏锐的听到了拓跋晔心脏的狂跳声!

    她傻呆了,她,她是无意的!

    她能感觉到拓跋晔好奇的,灼热的盯视!

    她不敢抬头,她动都不敢再移动,她的黑眸低垂着,慢慢的,慢慢的,在拓跋晔的凝视中,听着那咚咚咚的心跳声,她的全身都滚烫起来!

    而且,两个人距离太紧了,她的滚烫迅速地灼烤着拓跋晔光裸的上身,连拓跋晔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糟了,这种男女异性之间的吸引一下子被引发了出来。

    而且,两人刚才的话题一下子都重播了出来:你若喜欢男色,体息自然清冽,身材清瘦俊朗,脸上青胎犹如弯月落海,必能使郎君们神魂颠倒,日夜在床榻之上欢好敦伦!

    她此刻是兵士小郎的装扮,而这个时代,男风盛行,犹如拓跋晔一样的贵人,玩弄豢养小郎,也不过是寻常之事!

    若不是他七岁被胡皇后极尽猥琐,以死相拼,恐怕这个时候的拓跋晔,也早就染上了这个时代喜好小郎的变态行径!

    半响半响后,拓跋晔微微动了动身子,右手伸出来,摸了一下骊歌吻过的肩膀,声音低哑着问道:阿九不喜男色乎?”

    他在疑问着她,真的不喜男色吗?

    骊歌后退一小步,低低的说道:“然,阿九愿做堂堂丈夫,不喜男色。”

    “抬起头来。”拓跋晔声音越发嘶哑了。

    “喏!”骊歌低声答应一声,便抬起了头,顿时,两双黑眸又一次碰撞到一起!

    拓跋晔伸出了右手,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凝凝地盯着她有些慌乱的黝黑杏眼,拇指不由得点摸到她脸颊的梨涡之中,像是揣玩一件宝物一般,左右揉擦着,低低的,沙哑地说道:“阿九不喜男色,为何见了晔全身滚烫,羞涩难耐。”

    说完,拇指又移动了骊歌微微张开的红唇上:“气息清澈,唇却滚烫诱人,吻到晔身上,犹如针扎一般灼烫。”

    他说话时,头微微低了一些,骊歌明显地感到了一种浓烈的雄性的体息,而且,她在大青山之中刚清洗之后的清香融入进去,便是一种淡雅醉人的吸引!

    骊歌的心便开始突突突跳了起来,她的杏眼就这样圆圆地大睁着,又听到拓跋晔凝声问道:“阿九不喜男色乎?”

    他吐出的气息,也灼热滚烫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魅惑的沙哑。

    “然,阿九不喜男色。”骊歌深深地呼吸着,到了此刻,她如何不知道这是一种男女之间自然的吸引,并不是涉及到亵渎之分,况且,她现在是一个小郎,拓跋晔因为自小受到侮辱,可能有一种不愿意霸道欺辱的本性,此刻因为受不了这种自然的吸引力,想确认她是不是喜好男色。

    她若说喜好男色,说不定就在着浴房的床榻上,便要侍奉与他!

    不,她不愿意!

    她有着她的坚持,她不愿意用这种卑微之身侍奉贵人,她现在是一个小郎,拓跋晔对她也不过是一时起了玩弄之心,无关于爱情。

    而且,这个时代对于男男之事,男女之事的观念跟她的想法截然不同,她必须要让拓跋晔冷静下来。

    想到这里,骊歌定定身子,后退一步,自然闪开了拓跋晔勾着她下巴的手指,她有点僵硬地将布巾浸入木桶中,揉了几下,边揉搓边念道:

    “骁勇营军规第二条,凡骁勇营兵士儿郎,必须清心杂念,牢记不能与小郎行欢好龌龊之事,若有违纪者,剁杀喂狼!”

    说完,声音顿了顿,低低的补充道:“郎君乃大魏太子,身先士卒乃太子之荣,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阿九既是郎君护卫,一刻也不敢忘却骁勇营军纪!”

    端端是大义凛然慷慨之词!

    最后,骊歌声音清越的质问道:“郎君大位未登,却偏偏戏弄阿九,难道想置军纪如儿戏乎?”
………………………………

第162章 浸入水中清醒清醒

    骊歌慷慨陈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到拓跋晔定定的眼神中,渐渐地有了怒色!

    骊歌质问完,还没有等拓跋晔回答,眼睛便扫向了拓跋晔光裸的身躯,看向了一侧,重重地说道:“治国与治身便是如此,圣人之徒墨子曾说过,政者,口言之,身必行之。今子口言之而身不行,是子之身乱也。子不能治身,焉能治国政。郎君,骁勇营的军纪是你亲自制定,你说了一定自身也能做到,今天你自身不想遵守,不能管理自己,又怎么在登临大位之后治理国家的政治呢?”

    骊歌声音清越,此刻神情也变得极为严肃,她仿佛没有看到拓跋晔神情中的羞恼,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昔日越王为了越国霸业,卧薪尝胆,今日郎君不过大胜凯旋,却忘了朝天之中还有贵人阻挠,郎君前程并非一帆风顺,郎君还要在军中竖立贤者威望,如何要亲自违抗骁勇营军纪?”

    骊歌一想到她差一点就要侍候拓跋晔的胯下之物了,心中难免激动羞恼,此刻越说越大义凛然,像是到了战场上面临生死之战一般!

    拓跋晔瞪大了眼睛,脸上羞恼之色越重,却飞快地转化,变成了冰寒,他就那样裹着伤口,光裸着上身站了起来,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峻凌厉,他一步一步靠近了慷慨陈词的骊歌,黝黑的双眼暗淡下来,薄唇张开,声音凝重,一字一句的咬着牙问道:

    “阿九连墨子之言都搬出来了,莫不是阿九认为,晔想贪图你的瘦弱身子,对你这幅小身板别有企图不成?”

    话音一落,煞气冲天,拓跋晔眼神冰冷透骨,即使是在这初夏时节,也令骊歌感到了心惊胆颤!

    骊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唰白,拓跋晔强大的气场令她登时动弹不得!

    她忽然恍然大悟,刚才,是她先吻到她肩头的,尽管是无意的,也是她先引发的这种吸引。

    她后退两步,双腿都有点发软了,不料脚下一滑,她又一次向一侧倒了下去!

    她摔倒的方向,恰恰又是拓跋晔所站立的一侧,拓跋晔冷冷地看着她,糟了,这有点像投怀送抱了。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拓跋晔左腿一伸,她的小身子便躺倒了他的腿上,她的小脸一碰到拓跋晔被撕去裤腿的,裸露着一个巨大窟窿的小腿肌肉上,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眉头,她的小脸便钻入了那大窟窿之中!

    随之,便听到“撕拉”一声,拓跋晔的裤腿被她大力坐下而撕破,她一屁股坐到他的长腿边,倒抽着凉气,杏眼等着瞪的溜圆,盯着拓跋晔露出的一条长腿,欲哭无泪!

    拓跋晔忽然安静下来了,就那样高高在上,冷冷地盯着骊歌的紧紧抓着的他破裤脚的两只滚热的小手。

    “嗖……”骊歌一下子收回手臂,满脸的惊骇中,她刚刚被吓到发白的小脸慢慢地变得通红滚烫!

    “说!”拓跋晔冷冷地喝道。

    说什么?

    骊歌仰起脸,黝黑的眼睛闪过一层迷惑,黑眸转了一转,一下子想起来来,莫不是她认为,拓跋晔想贪图她的瘦弱身子,对她这幅小身板别有企图不成?

    骊歌迎着拓跋晔的怒火冲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否,否,郎君怎会对阿九这幅小身板别有企图。倒是郎君人如美玉,当时无双,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倒教阿九,教阿九情不自禁醉倒在地上!”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连拓跋晔的裤腿都撕了两回,刚才行为更甚,居然连小脸都贴到了他的小腿肌肤之上,拓跋晔最痛恨小郎龌龊之事,索性她激怒于他,将她留在骁勇营算了。

    想到这里,骊歌深深的呼吸一下,黝黑的两眼冒出两团闪亮的光芒,两条手臂一下子伸出来,向前一扑,直接抱住了拓跋晔被撕去裤腿的大长腿,小脸又贴了上去!

    拓跋晔冰冷凛冽的眼神忽然一窒!

    拓跋晔想抽回长腿的冲动顿了一顿!

    骊歌的小脸柔软光滑,贴到了他矫健的小腿肌肉之上,令他的全身忽然紧绷起来!

    那小脸不仅光滑柔软,而且滚烫灼热,他冰凉的小腿像是受到了传染,也慢慢地发热起来!

    骊歌听到拓跋晔的怒火在燃烧,而且,拓跋晔的全身好像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真的在颤抖,是被骊歌的行径气的颤抖!

    骊歌倾听着他的怒火燃烧,心中不由得慢慢的阴谋得逞的自豪,这大魏的杀神王爷居然也有被她气的牙痒痒的时刻,七岁的时候被一个变态老太婆蹂躏拼命,这个时候被她抱住了大腿,说不定他心中的阴影又要爆发出来了,甚好,甚好!

    想到这里,骊歌紧紧贴着拓跋晔小腿的唇开启着,喃喃说道:“郎君犹如谪仙众人,阿九情不自禁便醉倒在地上。”

    说完,伸出她的********,飞快地舔到了拓跋晔的小腿肌肉之上!

    顷刻间,拓跋晔的肌肉“噌”一下僵硬起来,他的眼眸变得极为冰寒,他细细地打量了抱着她大腿的骊歌一眼,便大声喝道:“微五!”

    啊?骊歌一惊,难道不是将她赶出浴室外吗?为何要叫微五前来,是不是要剁杀了她喂狼?

    一惊之下,她一下子松开了手臂,跪坐在浴室地上!

    拓跋晔怒火冲天,盯着骊歌颤抖的小身板,又想到她口口声声说不喜男色,小腿上还传来的被舔**过的湿热,那湿热,那湿热令他心中一荡,他忽然有点舍不得杀她了。

    “微五在此!”

    拓跋晔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骊歌,转身坐在矮榻之身,声音凛冽下达着命令:“阿九醉倒了,将阿九浸入浴桶中一夜,叫她清醒清醒!”

    啊?要将她浸入那浴桶中一夜,到了早晨,她岂不是要暴露女郎之身?

    这……这清醒之法不好,大大的不好!

    就在这时,骊歌忽然大惊,身子一下飞起,极其敏捷,极其大力便冲着拓跋晔的腰推去!

    “嘭嘭……”两声摔倒声传来,拓跋晔被推到在地,骊歌也被带到了地上!

    “嘭……”一支杀气腾腾的铁箭便牢牢地定在了盛放着多半桶热水的浴桶之上!

    “哗啦啦……”浴桶飞裂,热水横流,骊歌一骨碌爬起来,拉着刚刚反应过来的拓跋晔躲到了角落中!

    “嘭嘭嘭……”顷刻间,浴房之内又飞入了数支铁箭,每一箭都呼啸而过,钉在了拓跋晔和骊歌的头顶身侧!

    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恰恰是铁箭飞来的死角空隙!

    这时,微五已经大喊了起来:“抓刺客!保护郎君!”

    骊歌侧目大喊:“头顶!”

    话音还未落,一支铁箭冷嗖嗖,阴森森便呼啸着盯紧了拓跋晔的咽喉!

    那黝黑的箭头,俨然带着高级剑客的强悍气势!
………………………………

第163章 僵硬和悸痛

    那箭头呼啸而来,目标正是拓跋晔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的骊歌,心如电转,拓跋晔今夜对她气恼,杀意腾腾,后又不知为何,要微五将她浸入水中一夜,改变了主意,她眼见那箭头呼啸而来,耳边又听到另两道强悍的气息,便知拓跋晔的隐卫已到,可惜隐卫的速度太慢了,她猛地推了拓跋晔一下,便伸出了右手,朝着那飞驰而来的利箭抓去!

    在她的耳中,轻轻处处地听到了铁箭呼啸突破空气的声音,她清楚地看到,那铁箭变得缓慢极致,飞驰的轨迹乍现,一层太玄之气便从她丹田流入她的手掌,她的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玄奥的状态中。

    眨眼睛,黝黑的光芒闪烁而过,只听得“噗”一声,那铁箭穿透了她的手指夹缝,箭头颤动,箭尾夹在她的手掌之中!

    顷刻间,她的小手掌,血流如注!

    所有的人都惊呆到了当场,包括被推了一把的拓跋晔,包括微五等护卫,甚至包括刚现身赶到的两个隐卫!

    就算被骊歌推了一把,那发颤的箭头,也正在拓跋晔的咽喉前一寸的地方颤动着!

    高手搏击,便在这一秒之中。只是这么一顿,两个隐卫便追到了房顶一侧,朝着房顶被撞开的大窟窿追击而去!

    俊美的黑眸盯着眼前血流如注的小手掌,伸手一把将手掌间插着铁箭的骊歌扯到了身侧,顷刻间,几个护卫便团团围了过来!

    半响之后,那两名隐卫飞奔返回,齐刷刷抱拳禀告:“郎君赎罪,那剑客已逃,我等拼尽全力实难追到。”

    “可是先前来过之人?”

    “然,郎君声威越大,那些人越不甘心,郎君身侧更需加强护卫。”

    “郭侠,林侠,明日便开始选拔晔云十八骑。”

    “喏!”

    这个时候的骊歌,已经跟随着拓跋晔来到了书房之内,她为拓跋晔处理后背伤口的药箱还在,但是,如何拔出手掌上的铁箭,倒是为难了众人。

    铁箭比军中常用的箭稍短,却粗了一半,正插在她右手食指和中指根部,有一半擦在根部的手掌之上,鲜血,便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此刻,拓跋晔身边的一个随身护卫,应该是懂些外伤之术的,皱着眉头,盯着骊歌汩汩渗出血液的手掌,道:“郎君,阿九手掌之箭,有倒刺,实难拔出。”

    拓跋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眼神有点复杂地看一眼跪坐在地上,将插着铁箭的小手悬空在榻几边沿的骊歌,显然被自己的的鲜血吓坏了,杏眼泪汪汪的,两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想忍着又忍不住的样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丝疼惜。

    此刻的骊歌,虽然手掌疼痛,她心中是极为踏实的,看上去血淋淋的伤口,并没有伤到她的掌心骨头,说到底皮肉之伤,血流不止,也是因为伤口较深,疼是极疼的,此时又听那为她检查的护卫说铁箭上有倒刺,实难拔出,越发感到疼痛起来,极力忍着要涌出来的眼泪,朝着那一侧的微五说道:

    “微五大人,可否帮阿九取药箱过来。”她明明是为救拓跋晔受伤的,这些护卫们却对他的伤口毫不关心,全部的关注力都放到了拓跋晔身上,直到拓跋晔到寝室换衣服,那个护卫才草草观察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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