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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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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拓跋晔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大步向前,右手的弯刀犹如闪电一般绕着大圈滑动而出,每一刀都准确地划在大蟒蛇厚厚的蛇皮之上,随着那大蟒蛇越来越缩小的包围圈,蛇身上的刀痕越来越深,血肉横飞,腥臭逼人!
不知不觉中,骊歌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那大蟒蛇越来越笨重,猛然间粗壮的蛇身爆发出蛮横的冲击力,蛇头高昂,躬起了残破的身子,便要发动最后一击!
而且,那蛇头盯着的目标,并不是手持弯刀的拓跋晔,而是被拓跋晔背在身后的骊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骊歌感到毛骨悚然的瞬间,那犹如脸盘大的蛇头一下子高高冲了过来,血盆大口冲着骊歌冲杀而来!
拓跋晔右手的弯刀向上,双腿大步扭动,企图后退着弯刀斩杀蛇头,没料到那大蟒蛇蛇身扭曲着,绕在他们的周围,拓跋晔右腿一顿,被绊了一下,就这样身子耽搁了几秒,那蛇头便恶狠狠地钻过了弯刀,张口便咬骊歌的小脸!
拓跋晔硬生生扭身,向上弹跳,那蛇口便咬到了他的肩膀之上了,骊歌惊呼着,双手如电一般伸出,几乎在蛇口合上的瞬间,一下子搬住了蛇口的上下两额!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松手,当她尖叫声还未落的的时候,那蛇头居然硬生生被拓跋晔的弯刀回转砍断,扑棱棱飞出了三米之外!
粗壮的蛇身软踏踏的倒塌下去,正好将残留着些许光线的篝火压灭,借着月光,骊歌呆呆的看着她血污的双手,那张惊恐害怕的小脸,此刻因为惊骇而唰白,黝黑的眼眸也呆滞着,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被放了下来,她被拥入了一个充满血腥的怀抱,随后,她的后背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安慰着,她听到他声音温柔低缓:
“阿九!阿九!有晔在,谁都伤不到你。”
那声音低沉悦儿,温柔无比,像是夜风中的夏虫呢哝,夹杂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跟大蟒蛇搏杀的重负声,犹如夏夜中最动听优美的合唱,占据了骊歌的双耳。
慢慢地,她平缓了下来,她直起了身子,望着眼前高大的,清冷的,即使是安慰他依旧没有放低姿态的男人,她想起了她落入野狼圈坑中的拼死奔跑逃命,她的心肺处一阵猛烈的疼痛和猛烈的欢喜。
她被高怀教唆人割断绳锁,她孤身一人在野狼的包围中逃命,那种孤立无助,暗中刺骨的惊魂,那种对生命的渴望,一直都被她深埋在心中,此刻,同样是被高怀陷害,她被拓跋晔护卫着,刚才拓跋晔明明可以躲过蛇口的撕咬,却硬生生将后背的她掉转了方向,送上了他的肩头,她心中惊骇,她的心中巨雷震鸣,她明明已经想通了,她明明已经放弃了在这个时代寻找归宿了,他居然,居然这样护卫她!
这种感觉搅动着她的心,她的肺,她的骨,她的血,她心中低低的叹息一声,煞气震天的拓跋晔,当初硬生生夺取了她怀中的水经注,杀光了她的随从护卫,此刻,却硬生生在大蟒蛇的攻击下护卫着她,知道她惧怕长蛇,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让她伤到半分。
月朗星稀,一切都安静如许。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晔拍着怀中惊恐不安的骊歌,低低的问道:“阿九可大安了。”
很久很久,也听不到骊歌的回答,他低下头,闭了闭眼睛,阿九小郎居然就这样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
第183章 继续同行
“郎君错矣!”
骊歌是被一声惊斥惊醒的,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她正谁在她自己的小型营帐之中,只有清晨的阳光透过营帐缝隙照在她的脸上,她猛然间一怔,便低头一看,还穿着昨夜的衣服,她这才回想起来,她昨夜居然在拓跋晔怀中睡着了。
晨曦的阳光明亮无比,外面有晨风吹拂过来,她跪坐在低矮的单人营帐中,倾听着外面有人在大声劝说着拓跋晔。
听着听着,她的一双杏眼更加明澈透亮,有着浓浓的震惊,更有着一分说不清的决绝。
“郎君错矣!”这个声音她曾经听到过,正是当年验证歌家血者的时候,曾经站出来主持验证之事的寇谦之。
寇谦之是当时的术士高人,正是拓跋晔属下的大谋士!
寇谦之在说拓跋晔错了,什么错了?
“郎君错矣!郎君乃大魏皇太子,昨夜居然连隐卫都不唤出,只身遇险,为了护卫区区一个小郎,连后背的刀伤都裂开了口子,郎君可知,你这次到骁勇营是抽空养伤,为了早日回归平城,正式接任皇太子册封,不过一小郎而已,为何要耽误郎君掌控大魏江山社稷?”
拓跋晔后背的刀口又裂开了吗?
骊歌静静地倾听着,一动不动。
“正是如此!郎君该骑马返回,早日回归平城,督促皇上正式册封皇太子之位,压制皇后一脉的反扑!”这是林侠的声音。
“郎君何必在此不务正业,郎君手中拥有十万大军,应该以早日坐稳大魏江山为重,为何在此跟一个小郎一起浪费时间!”激烈的劝说说道这里,那寇谦之叹息的说道:
“那阿九小郎聪慧过人,又有大才,郎君若喜欢阿九小郎,何不收在榻上承欢,无需在此耽搁返回平城!”
寇谦之说道这里,禁不住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一出,连林侠,郭侠的笑声也传了过来!
笑声中,拓跋晔清润,带着磁性的声音低喝道:“休得胡言!”
只听到寇谦之惊讶地问道:“郎君因何发怒?”
很久很久,外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半响之后,林侠的声音带着疑惑,缓缓传来:“郎君可是因为七岁被贵人猥琐,差点丧命,在佛祖面前发誓绝不胁迫小郎欢好之誓言不能违背?”
林侠是拓跋晔的贴身隐卫,也是拓跋晔的母亲留给他的护卫,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便开口询问起来。
不一会儿,拓跋晔的声音低低的说道:“我看到阿九挂在贺虎身上,心中怒火中烧,看到阿九惧蛇,便顾不得背后刀伤,不由自主想拼命护之,我自知肩上使命甚重,自知不该违背誓言,自知阿九不喜男色,自知骄傲如阿九,定然不会在我榻上承欢!”
拓跋晔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迷茫和痛楚,他的声音更加低沉:“然!情不自禁,心不自禁!”
他知道,阿九小郎只将他当做了至交好友,他知道阿九小郎骄傲狡黠,她知道他不能违背誓言,但是他是如此矛盾,他情不自禁便想着保护阿九,即使是寇谦之催促他早日返回平城,他也情不自禁的要陪着阿九在此地进行野外训练考核。
拓跋晔的痛楚和挣扎,一字一句传到了跪坐着一动不动的骊歌耳中,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变成了雕塑一般。
“郎君错矣!”寇谦之的话再一次传来:“郎君在外征战多年,少年成名,初尝情事,难免迷茫,阿九小郎又有大才,郎君不过是少年懵懂而已,郎君发誓不喜小郎,待回到平城,多见几个贵族女郎,那时回头再看,郎君便可视觉得你此时幼稚至极,阿九不过是普通小郎矣。”
这就是寇谦之以过来人的身份来劝告拓跋晔了,既然你已经发誓了不跟小郎有染,现在对阿九又情不自禁,那只能回到平城多多接触贵女,到时候再回想起现在的懵懂,便感觉自己是幼稚到了极点了。
“敢问郎君,你当年发誓,若跟小郎有染,便放弃太子之位,郎君如今情不自禁,难道要放弃太子之位乎?”
你会因为一个阿九小郎放弃太子之位吗?
“否!晔从不敢忘记母后因我能继承大位而死,晔怎会让母后白白赴死!”
他的母亲因为大魏皇族的风俗,去母留子才令他继承太子之位,他若因为违背誓言喜欢阿九小郎,岂不是令他的母亲白白生死?
“郎君,以大魏江山为重,何必纠结于一个小郎,郎君若还不醒悟,林侠愿诛杀阿九,唤回郎君之心!”林侠大声说道。
“否!”拓跋晔没有犹豫,沉声说道:“晔当以大魏江山为重,晔侍阿九小郎为至交好友,林侠切勿妄动!”
寇谦之的叹息声传来:“然!郎君可知,这晔家军十万将士,平城支持郎君继承大位的家族贵人,身家性命都在郎君身上,郎君若冒着天谴违背誓言,让阿九小郎承欢榻上也好,无奈郎君乃堂堂丈夫,一言九鼎,此时又因初次动情,难免迷茫幼稚,为了护卫阿九忘记背后之伤,动用兵士铲平银蛇林,幸好不再朝堂之上,不会引发贵人们指责,郎君自此之后定要谨言慎行。”
“然,寇大人此言实是精到!”
“寇大人所言皆为郎君所想!”
“郎君既为太子,以后便会承接大魏,不能违背誓言,只能喜欢女郎,大魏女郎无数,郎君可尽情挑选成百上千也。”
林侠,寇谦之,郭侠等人的劝说一句一句传了过来,在吵杂的劝解中,拓跋晔的声音很久很久没有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侠的声音悠悠传来:“郎君可知,君王无情,然,纵然阿九机敏有才,也难跟江山社稷相提并论,郎君也说阿九小郎身怀山川之险,心有巅峰之傲,为了不当娈奴小郎,几次三番拼命向上,郎君也因誓言约束,不愿迫使小郎承欢。郎君何不跟阿九小郎了断一番,连日赶赴平城,入朝堂,得大位!”
这一番话,林侠说的语重心长,将拓跋晔和骊歌的真是情形说的极为透彻,君王无情,又有誓言拘束,小郎阿九骄傲自信,何不将风月舍弃入大魏朝堂,掌控江山社稷。
林侠说完后,外面再无议论之声,林间的小鸟叽叽喳喳,传到了骊歌的耳中。
黝黑的杏眼潋滟如虹,随后,闭了一会,再睁开的时候了,平静无波,她起身收拾起来,生活还要继续,该沿路返回骁勇营了。
………………………………
第184章 继续同行 下
日出东方,骊歌整理好行囊,便准备沿着山路出发。
南部的这条山路跟她和贺虎三人行走的路线不同,沿途有散落在大青山中的村落,有几段还能勉强行走牛车,现在正是骁勇营复选考核的第四天了,沿路定然能遇到前往龙湖沟的兵士们,她只要沿路返回,到第五,第六天的时候跟那些注定完不成野外生存任务的兵士们要几块令牌,便可顺利通过复选考核。
“阿九因何扔下晔一人上路?”刚刚背好行囊,她便听到拓跋晔清朗的质问声。
骊歌一怔,扭头看去。
这一瞅,便看到从她刚才宿营的树林里转出一人,高大矫健的身躯正大步而来。
拓跋晔墨色的眼眸落在她脸上,背后的行囊之上,带着疑惑瞅着她,问道:“晔为你值夜良久,清洗了一番,阿九为何丢下晔一人上路?”
他不是被寇谦之,林侠等人劝说一番,要启程去平城吗,为何还穿着骁勇营兵士小郎的军袍出现?
骊歌定了定,黝黑的杏眼带着惊讶,说道:“阿九醒来,左右寻不到郎君,以为郎君有事舍弃阿九先行离开,便决定自行上路返回。”
值夜良久,恐怕是有护卫值夜吧,她又听到了周围恢复了四道强悍的气息,应该是不离开他左右的四个隐卫!
骊歌这一解释,话语淡然,语气中还有夹杂着一丝丝轻微的埋怨。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拓跋晔的脸色便是一暗,紧接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跟骊歌并肩走在一起。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不自在出现在拓跋晔的身上,实在是很令人惊讶,骊歌禁不住斜着眼睛偷偷打量了跟她并肩而行的拓跋晔一眼,见他一向清冷冰寒的脸上居然晕出一层红云,大为稀罕!
怎么回事?刚才那一群护卫谋士不是指正了他的错误,以江山为重,不能违背他在佛祖面前许下的誓言,了断了他的懵懂情感吗?
为什么连耳朵都微微发红了,这真的是有违杀神王爷的威名啊。
对了,连身上外露的煞气都因为这种红云而消退的无影无踪!
骊歌没有开口,拓跋晔也没有开口,但是,骊歌的耳中,清清楚楚听到了拓跋晔狂奔的心跳声!
有诡异!
山路崎岖蜿蜒,一路向上,沿途能看到对面行走的骁勇营兵士了,这些兵士们一路前来,看到骊歌和拓跋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有几个实在忍不住,上前询问到龙湖沟还有多长时间,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一个个有了信心,加快速度疾步而行。
南边的山路环山而建,一路之上也需要翻越三座高山,因为有当地的山野乡民行走,并不荒凉,正午的时候,骊歌寻了一处有透山泉水涌出的地方,跟拓跋晔靠在大树下,拿出了先前的烤鱼干,分给拓跋晔,两人就着泉水,默默地吃起来。
烤鱼干并不多,大都在霍勇的行囊里,可惜,吃完了烤鱼干,她就得自行寻找下一顿的吃食了,真正的进入了野外生存的境况中,沿途倒是看到了几家山民,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开口买些食物,她所有的财产不过十枚铜板,就算是购买些栗米饼,也不够维持剩下的三天生存。
吃完了最后一口鱼干,骊歌感到了拓跋晔盯着她的目光,她扭头问道:“阿晔有事?”
拓跋晔不知道为何,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沉默寡言,面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此刻倒也恢复了他原本的冷冰,见骊歌问他,他的眼眸转动几圈,有点好奇的问道:“阿九,你跟贺虎,霍勇,花木兰三人没有食物,如何解决腹中饥饿的?”
刚说完,骊歌就听到拓跋晔腹中“骨碌碌”的鼓鸣声,拓跋晔显然没料到他此刻会出现如此窘况,不由得面色一红。
骊歌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脸颊的梨涡犹如两汪深潭水一般,盯着拓跋晔上下打量了半响问道:“阿晔饿了吧?”
难道那些护卫早上没有给拓跋晔吃些干粮吗?骊歌心中暗猜着,的确,谋士寇谦之得知拓跋晔下令铲平银蛇林的异常后,连夜匆匆赶来劝说,还真的没有给拓跋晔带食物。
拓跋晔见骊歌嗤笑她,当下眉毛一挑,恶狠狠地瞪了骊歌一眼,有点恼怒道:“阿九径直赶路,早忘了晔乃你的至交好友,听到晔腹中馋虫鸣叫,还不快点拿出食物来给好友充饥?”
“咯咯咯……”
“哈哈哈……”
一个上午心事重重,互不搭理的两人忽然相视大笑起来,这笑声如此清朗纯净,一下子将上午的尴尬驱散,那种莫名的欢喜又从骊歌的心中滋生出来。
他是杀神王爷啊,一顿没吃,怎么可能恼怒的想要抢夺她的吃食?
她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佯装恼怒,第一次见到这个本性冰寒的男人笨拙的埋怨,她有点怨恨的心忽然开朗了起来,像是想通了什么,笑的更为自在轻松起来。
“阿晔,还有最后的鱼干,吃饱后我们今夜借着月光行夜路如何?”骊歌看一眼还有点不自在的拓跋晔,瞅着他提议道。
“为何?”
“稍作休息后,我们一鼓作气下山,再翻越一座大山,到大青山范围,阿九带你到招蜂引蝶的秘密基地可好?”骊歌忽然想起拓跋晔曾经冰寒的声音,说她招蜂引蝶的愤怒,不由得心中一软,他终究也是初尝情动,克制不住这种男女之间的吸引,才让她自醒请罪。
两人化解了尴尬,拓跋晔像是放下了王爷身份,见骊歌带着笑意的黝黑杏眼巴巴地望着他,嘴角上翘着,整个人宛如夏花一般明朗绚烂,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朗声说道:“然,晔听阿九安排。”
这个优雅贵气的男人,少了冰冷的煞气,露出了一种大男孩的笨拙,倒教骊歌看了心中又是一软,他应该是已经决定了要放弃他的懵懂执着了,或许他正准备着跟她相处最后的一路,再相见后,两人便是云泥的差别,他依旧恢复高高在上的杀神王爷,她至多是晔云十八骑的护卫,再也没有了这种平等的交往,这种犹如夏花一般绚烂的友情。
看着拓跋晔将她行囊中所有的食物都扫光,骊歌忍不住又朗声笑了起来,直到此刻,他才发现,饥饿的男人只是个简单的大男孩,只需用食物便可改变他的冷漠,抹去他的煞气,变得极为单纯清润。
不过,随着拓跋晔咽下最后一口肉干,骊歌的笑声戛然而止,那个迫人心魄的俊美男人又回来了,那犹如刀刻的五官,犹如星子一般的墨色眼眸映在骊歌的杏眼中,她心中低低的叹息一声,该出发了。
他若愿意再陪她一路,她便也愿意陪他同行。
………………………………
第185章 蝴蝶谷 上
骊歌和拓跋晔两人一夜没有停歇,借着月光行翻山越岭,好在周围有不少的乡民人家,他们行走的也算是本地的官道,并没有遇到意外。
当旭日东升,朝霞满天的时候,骊歌带着拓跋晔绕行着潺潺流水,拐过山坳,进入了蝴蝶谷中。
蝴蝶谷并不很大,中间有一方深水潭,清澈见底,崖壁上悬挂着的瀑布飞流直下,滴滴水珠犹如珍珠一样洒落下来,清凉幽静,流水潺潺,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谷中有一块平坦的地方,依靠着崖壁搭建着一座简单的茅草屋,茅草屋前流水潺潺,沿河铺了一条石头小径,水草葱绿,繁华似锦,各种各样的蝴蝶翩翩起舞,间或还能看到成群的蜜蜂在姹紫嫣红的花蕊中停驻采蜜。
整个山谷静谧清雅,颇有一副田园风光,拓跋晔一进来,黝黑的眼眸便充满了震惊,当骊歌带着他进入茅草屋,看到茅草屋中简单整洁的木制床榻,切割了老树干自制的木墩座椅后,他的眼眸中露出了浓浓的赞赏。
“阿晔,怎么样,我厉害吧?”
骊歌的杏眼亮晶晶的,将背后的行囊放好,便取了山泉水,从自制的柜子里取出木制的杯子,又累又饿的两人这才连饮三杯,瘫坐在木墩木墩的座椅之上。
“此处甚好。”
拓跋晔毫不吝啬的赞美着,他连年征战,杀人无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停驻在潺潺流水,繁华似锦中,他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心情也跟着清朗起来。
骊歌睁开黝黑清澈的杏眼,好像对拓跋晔惜字如金极不满意,这可是三年来,她辛辛苦苦一个人建立起来的私人领地,这茅草屋,这大树墩,这木制床榻,甚至还有做饭的锅灶,都是她亲自准备的。
“若能吃到饭食更好。”拓跋晔放松了下来,他那犹如鬼斧神工一般雕塑出来的俊美五官带着浓浓的困乏,的确,两人走了半日一夜,又困又乏,又累又饿。
骊歌“噗嗤”笑出声来,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一双杏眼更加清澈,看着这个大魏出身最高贵的王爷,一路装扮成普通兵士模样,跟她一路走来,如今又困又累,还叫喊着想要吃些食物,她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行走一夜,骊歌又一次验证了她体内太玄之气的玄妙,她边行走边配合着深呼吸,将太玄之气运行在全身,即使是一夜行走,她也只是表现上有点疲累而已,全身的经脉四肢反倒是感觉到无比舒畅,她隐隐觉得,她体内的太玄之气又增加了一分。
拓跋晔显然听出了骊歌的嘲笑,孩子气似的装着凶狠的样子盯了骊歌一眼,那杀神王爷的煞气顷刻间荡然无存,将高贵优雅转化成了大男孩的幼稚,山棱河岳般的俊美一下子灿烂闪亮,夺人眼球。
真正是长得祸国殃民啊。
骊歌心中嘀咕着,索性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塞到拓跋晔怀中,笑眯眯问道:“阿晔,你去沐浴清洗一番,阿九为你做些饭食可好?”
她要做些食物吃,总不能让她再侍候吧!
“然!”拓跋晔定定地看了笑眯眯的骊歌一眼,他那雕塑般的五官,也晕上了一丝浅浅的欢喜,想说什么,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便取了布巾走出茅草屋去。
骊歌直接到了一侧隔出来的小厨房。
小厨房非常简单,有简单的土灶台,同样的有自制的柜子,里面放着做饭的家具。
兵营内的烹食,一日两餐,大都是以栗米粥喝肉汤为主食,一般都是一口直径一米的大铁锅,铁锅下生火,伙夫不停地放入燃烧的木柴,烧开一大锅水,将羊肉和菜叶扔进去,再放些栗米之类的混合在一起食用。
骊歌来了也三年多了,总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这才花费了一些时间在蝴蝶谷中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厨房,偶然前来打打牙祭。
这一次带着拓跋晔来此,她知道,属于她个人的领地再也不保不住了,这也算是她最后一次停留了。
不一会儿,她生起了灶火,取出她在路上清洗好的野鸡肉,将肉切成了手指长的细丝,从柜子里倒出一点从前积攒下来的荤油,便开始翻炒起来。
不一会,浓郁的肉香味四散蔓延,她加了些水,便取了放置的面粉,开始揉起来。
这几天跟着贺虎,霍勇,花木兰三人路上大都吃的是烤鱼和肉干,很久都没有吃到这种后世经常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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