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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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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各种消息都比较闭锁的时代,那些跟着拓跋子攸和拓跋珊一同前来的贵族弟子,可是说是大魏各大家族的子弟,因此,在这种宴会之上,将太子拓跋晔独宠阿九小郎的话通过他们身后的家族因宣扬出去,这些企图攀岩皇太子的家族肯定会考虑再三,如何接下来才能跟拓跋晔同甘共苦,在一定意义上,拓跋晔回归平城之后,这些家族肯定会前来投诚,并献出自己的诚心,表达他们愿与太子共进退的诚心。

    朝堂之争,在一个小小的宴会上处处显示了出来。

    这时,拓跋子攸故作轻松的哈哈一笑,举起酒樽冲着拓跋晔说道:“平城美女如云,小郎遍地,大兄此番回去,便可享天下富贵荣华,区区小郎女郎皆由大兄挑选,不知大兄何日启程?”

    拓跋晔不想让皇后参与他的婚事,拓跋子攸已经明白,便聪明的转换了话题,说起了平城的繁华,至于其他贵女们想要攀附太子,那便是回到平城之后的事情了。

    “胜饮!”拓跋晔点头赞同,举杯饮尽,笑道:“明晨启程,返回平城。”

    说完,这兵营内的酒宴,便进入了完全放松的阶段,那些跟着拓跋子攸一起前来年轻贵族弟子们纷纷举杯敬酒,同行的女郎们也变幻着心机,望着居中而坐,举杯畅饮的大魏皇太子,筹划着如何靠近,成为他的榻上之人,为家族争夺荣华富贵。

    骊歌跪坐在拓跋晔身后,静静地看着大魏这些贵族弟子和女郎们,就在这时,六公主拓跋珊扭着腰,端着酒樽从贵女榻前走了过来,站定在拓跋晔榻几之前,然后,跟在拓跋晔身后随侍的,便是一个白皙俊美,五官深邃的青年小郎。

    骊歌杏眼一抬,顷刻间便双眼瞪大,她居然看到了熟人!

    那拓跋姗身后的,端着酒壶毕恭毕敬为拓跋珊倒酒的,脸白如玉,五官俊逸,眼角向上挑起,纵然捧着酒壶,也显出一身洁润。他的身段不高不低,肌肤看上去有点苍白,配上棕眸和可以描画出来的柳眉,浓浓的睫毛,别有一种阴柔的,令人怜惜的俊美。

    特别是那双犹如琥珀一般透亮的棕色眼眸,外卷的浓厚睫毛,直视人的时候,饱含着千言万语,却显得澄清而缥缈的眸光,令人恨不得将他搂在怀中,拨开他的眼皮,百般揉搓玩弄一番。

    贺赖!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当年同她一起落入胡贵人之手,企图想掐死她,阴差阳错被胡贵人手下护卫带走的贺赖!

    这贺赖,整个人的气质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迷惑,将苍白,柔魅,澄清,和一点点的嬉皮完美的融合而成,形成了一种一站出来,便吸引人目眩神秘的个性!

    贺赖,应该是上等娈奴小郎了吧?
………………………………

第212章 奸细之说

    是了,这个时代只要是贵人,便会豢养娈奴小郎,那个时候,贺赖便想成为上等娈奴,光宗耀祖,而且那个时候,听说落到胡贵人手的娈奴小郎,最长的不过能活半年左右,已经过了三年,贺赖居然跟在了六公主拓跋珊身后,看来保命的手段不错。

    骊歌盯着贺赖猜想着,对面的贺赖也挑起了眉头,双眼一亮便上下打量着她,当年的贺赖差一点掐死她,骊歌瞬间想起了当年的危急和无助,心中黯然,便避开了贺赖,同是天涯沦落人,幸好她辗转流落到骁勇营才平安生活了三年,说到底,她还是得到了拓跋晔的庇护。

    六公主端着酒樽,直接坐到了拓跋晔身侧,她像是忘了在马车上拓跋晔的警告,笑脸盈盈,径直靠着拓跋晔的手臂说道:

    “大兄莫生珊儿的气,珊儿送你引得平城贵人争抢的贺赖小郎侍候,为大兄赔罪如何?”

    “六公主,这小郎便是贺赖?”一个贵族弟子猛地站起来,大声问道。

    “好一个莹润小郎,六公主好福气!”另一个贵族弟子也大声抚掌赞道。

    六公主笑容盈盈,吹气如兰,声音难得软萌,见贵女和这些贵族弟子们听到贺赖的名字,一个个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咯咯咯娇笑起来:

    “除了侍奉母后的小郎华,贺赖乃平城小郎第二,大兄,你那阿九小郎脸有瑕疵,丑陋无比,同贺赖相比,便如云泥之分,大兄身份尊贵,当由贺赖在榻上侍奉才好。”

    六公主带着胡悦儿等贵女被拓跋晔毫不客气的拒绝推开,不得已,六公主推出了她刚得的小郎贺赖,企图贺赖攀岩上拓跋晔,完成皇后的嘱托。

    拓跋晔看了看地上施礼的贺赖,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反倒是六公主,见拓跋晔态度放松,不由得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扭头看一眼垂手在一侧的骊歌,当下,她指着骊歌笑道:

    “大兄乃最尊贵之人,私奴小郎也定然是天下第一俊美才好,这阿九小郎杏眼灵动,脸上却有青色胎记,正好能侍奉阿妹,大兄,你我交换一下可好?”

    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

    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闻名平城贵人间的小郎贺赖,同拓跋晔交换一个丑小郎,彰显出六公主拓跋珊对大兄拓跋晔的尊重,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拓跋晔不能拒绝,一旦拒绝了,便是狠狠地打了六公主拓跋珊的脸,回到平城后,拓跋姗将会成为笑话。

    拓跋晔还没有回答,骊歌便嗖地挑起头来,黝黑明亮的杏眼落到贺赖身上转了转,又看了看斜着眼睛极为讨厌她的六公主,这个时候,她心中倒是盼望跟了六公主,刚才她侧耳倾听了很久很久,六公主的身侧只有普通的护卫,并没有隐卫,今天在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太令人心惊了,令她忍不住想逃离,如今凭着她的本事,应该能勉强度日了,一直跟着拓跋晔,总是有点担心她的女儿身暴露出来,引发他的怒火。

    跟着拓跋姗,只需找个机会离开便行,普通护卫不是她的对手。

    骊歌忽然对自己生出的大胆想法有点期待起来,她偷偷地朝着拓跋晔望去,恰恰拓跋晔微微侧头,正朝她看了过来!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掩饰她的期待和激动,便被拓跋晔瞪过来的黑眸看个正着!

    只一眼,拓跋晔便明白了骊歌的期待,尽管不知道骊歌为何这样,他刚才还微微浅笑着的脸上布满了寒霜,顷刻间,一层冰寒的煞气便蔓延开来,宴会上的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疑惑地低声讨论起来!

    “阿九,过来!”

    看到拓跋晔又晃了晃酒樽,骊歌连忙上前两步,半跪在拓跋晔的另一侧,执着酒壶便倒酒。

    刚倒完酒,她向后退的时候,拓跋晔铁臂伸出,按在了她的细腰之上,带着磁性的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

    “阿九,你为何听了六公主要交换你去有些期待和雀跃之情,莫非嫌晔冷落了你,你又使小性子?”

    拓跋晔看出了她有点期待的神情,却在质问她是不是嫌他冷落了她!

    这话不高不低,直接钻入了骊歌的耳中,也在寂静下来的军帐中传出老远,这些贵人们听得清清楚楚!

    拓跋晔的手臂,偏生便搂着她的细腰,那些贵族弟子们远远看去,便如阿九在撒娇一般,几个贵族弟子顷刻间便举杯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穿着青色绸衣的年轻男子笑道:

    “太子,莫不是你这小郎怕失宠,求你不要交换不成?”

    拓跋晔铁臂一用力,骊歌身子一歪,便坐到他的膝上,随后,拓跋晔懒洋洋地看一眼另一侧的六公主拓跋珊,持过酒樽,缓缓地喝了一口,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寒:

    “我这小郎虽丑,却深得我心悦,勘称无价之宝,区区一个娈奴小郎怎配得上换走我的小郎!”

    阿九虽丑,却深得我喜欢!

    贺赖不过是一个娈奴小郎,怎么能配得上跟我的小郎交换呢?

    拓跋晔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顿时喧哗起来,只是瞬间,无数双眼睛便齐刷刷看向了面红耳赤,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的,坐在拓跋晔怀中的骊歌!

    她简直是想的太简单了,拓跋晔怎么可能放手呢?他是当今太子,恐怕要那贺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直接驳斥了六公主的交换要求便罢了。

    拓跋晔感受到坐在他膝盖至上的骊歌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嘴角边开始不受控制地上翘,他的心情真是好啊,看到阿九小郎居然期待脱离他,此刻吃瘪的样子,他的心里居然生出了一层幸灾乐祸!

    六公主见拓跋晔居然不答应她的要求,脸色一变,冲着贺赖使了一个眼色,便滕然站了起来,指着骊歌大声斥责道:

    “你这丑儿,本是萧王爷属下的兵奴,如今却在大兄军中,使用狐媚手段令大兄心悦,莫非你是萧家军派来打探晔家军的细作不成?”

    这斥责声尖锐高亢!

    这是军帐,晔家军的军帐中设置的宴会,周遭便是数百上千名晔家军的兵士护卫,更有几十个大魏贵族弟子和女郎!

    明明知道晔家军和萧家军早有不合,拓跋珊一语道出骊歌曾经的经历,一时之间,本来就关注着坐在拓跋晔膝盖上的骊歌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无数的低语声响起:“晔太子肯定不知道阿九小郎曾经是萧王爷属下的兵奴小郎。”

    “两军素来不合,莫非这阿九小郎真的是细作?”

    “咄!阿九小郎虽丑,那杏眼明亮灵动,脸有青色胎记,说不定晔太子便如胡贵人一般,喜欢脸有瑕疵的小郎。”

    “然,难道这阿九小郎另有才德,使得晔太子欲罢不能?”

    一时之间,军帐内议论纷纷,骊歌虽坐在拓跋晔膝盖之上,面色红赤,心中却暗暗恼怒:坏了,跟拓跋晔在马车上演戏演脱了,拓跋珊和拓跋晔兄妹两个,居然将她置在第一场交锋的风口浪尖之上!
………………………………

第213章 只能做弄臣了

    而且,还拿她的出身做起文章!

    要知道,知道她是萧家军兵奴小郎身份的,除了拓跋晔和他的几个随身护卫,便是在拓跋珊带来的小郎贺赖!

    贺赖,这是要跟他争宠交锋吗?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拓跋晔懒懒地看一眼起身离开的拓跋珊,再看一眼对面举杯的拓跋子攸,声音一抬道:

    “阿九小郎便是我从穆泰手中赌来的,善辩驳懂礼仪,堪称绝世之才,非细作也。”

    晔太子都说了她不是细作了,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但是,晔太子说他的阿九小郎善辩驳善礼仪,堪称绝世之才,这样的赞美却又引起贵人贵女们的议论!

    “善辩驳善礼仪,堪称绝世之才?岂不是跟贺赖小郎成名的才华相似?”

    “咄!一个丑小郎岂能跟贺赖相提并论,错也,错也。”

    “咦?那阿九小郎所穿的是兵士衣衫,并不像是太子豢养的私奴?”

    “丑陋不堪,定有特殊才华,莫非深谙榻上取悦之术?”

    听着众人的议论,骊歌简直是羞臊难耐了,马车上配合着拓跋晔演戏,此刻又被拓跋晔强行搂在怀里,她身子僵硬着,面红耳赤,看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眼里,完全是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一侧的贺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他抬眼望着被拓跋晔搂在怀中的骊歌,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是了,的确是当初跟他同在胡贵人府,被萧王爷带走的丑阿九,记得那天早晨,胡贵人的护卫要阿九侍寝,阴差阳错之下他去了,他极力讨得胡贵人的欢心,从那之后,他咬着牙受尽了折磨,终于成了上等的娈奴,在平城贵人之间互相攀比中,他争得了娈奴小郎魁首,成为贵人们争相讨要的小郎。

    他没有想到,那一天早上的冲动,并没有掐死阿九,而阿九,如今坐在大魏晔太子的怀中,百般风情,令他忍不住生出莫大的嫉恨!

    “大兄,贺赖小郎也以善辩驳善礼仪在娈奴小郎比赛中成名,何不让两个小郎在此辩驳一番,论一番输赢?”一侧的拓跋子攸举着酒樽,眼睛笑的如细长的月牙,偶然释放出来的光芒,却犀利阴狠。

    骊歌一惊,居然让她在军帐之中跟贺赖辩驳,她的身子顿时一僵,贺赖,已经是平城成名的上等娈奴小郎,她并不是娈奴,她现在的身份,是拓跋晔的护卫队队长兼职随侍小郎,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完全没有可比性!

    军帐内坐着的都是平城的贵族家庭子女,一旦他同贺赖当堂辩驳胜出,这些贵族弟子肯定会将她的名声传扬出去,她便坐实了是拓跋晔娈奴小郎的身份!

    但是,她又不能输,一旦输了,便会抹了堂堂太子的脸面!

    拓跋晔的一只大手搂着骊歌的细腰,感受着骊歌僵硬的身躯,低头便看到了骊歌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小脸,又感受着骊歌想离开却不敢移动的小身子,嘴角禁不住再一次露出一个晴朗的笑容:

    “如此良辰,有两个小郎辩驳助兴,品杯中美酒,论大魏繁华,不亦乐乎?子攸何不设个赌盘做注,以供诸位贵女郎君们玩乐一番,也算不负良辰美景。”

    他这是同意了,众人一听,兴致高涨,便开始兴奋地讨论起来。

    的确,大魏贵族之间盛行着炫耀自己豢养上等娈奴的风气,贵人们皆以拥有德才兼备,又能在榻上尽欢的娈奴小郎为荣耀,贺赖便是其中的楚翘,假如坐在拓跋晔怀中的阿九能胜过贺赖,那么阿九还没有到平城,便会声名大振,作为皇太子的拓跋晔也会有喜欢娈奴小郎的名声。

    不知道拓跋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骊歌心中一动,便感觉不对!

    拓跋晔让她配合着演戏,她心中明白他不想让皇后参与他回到平城后的婚事中,不想被皇后一族左右未来的朝堂,让皇后和众位贵女们认为他喜好小郎,喜好共甘共苦的女子,这些贵女们不配讨得他的欢心。

    但是,同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跟贺赖辩驳,将会完全坐实他喜好娈奴小郎,着对于即将正式册封皇太子位置,回归朝堂有好处吗?

    骊歌心如电转,直觉告诉她,拓跋晔不应该这样做!

    不应该这样做,又要这样做,唯一的一个转折便是,她有大才!

    她有不同于娈奴小郎一味奉承的,曲意承欢的大才!

    这个时候,能将众人喜好娈奴的注意力引开的,便是她有着区别于吃喝玩乐的大才!

    她心中哀叹一声,有治国大才,有治军大才,又跟他在贵族子弟面前演绎异常娈奴小郎的戏码,唯一的一个解释,她只能是弄臣了。

    弄臣,便是这个朝堂之上,因被大贵人喜好,不同于娈奴小郎,却有着治国治军大才的一种男人,此刻她的身份是晔云十八骑护卫队的队长,又是随侍的小郎,她又不想将自己是娈奴小郎的名声传扬出去,她,唯一的一个选择,便是当弄臣了。

    这时,拓跋子攸兴致勃勃地指挥着随身的护卫们当中摆出一张榻几,榻几之上放着两个托盘,不一会儿,这些来自平城的贵人们便兴致勃勃地押起随身的金饰喝玉佩来。

    不一会儿,拓跋子攸朝着贺赖和骊歌看了看,嘴角一样,兴奋的说道:“左盘赌贺赖胜出,金饰十件,玉佩十五块。右盘赌阿九胜出,玉佩一件。”

    “轰……”军帐内的贵人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非常明显,这些来自平城的贵人们知道贺赖之才,对此刻穿着军袍的阿九非常藐视,也可以说,他们根本不相信贺赖会输!

    在众人的哄笑和藐视中,拓跋晔终于放开了骊歌,任凭她跪坐在身侧,当所有的人以为他想要谦虚一番时,他的黑眸便转向了众人,懒洋洋地问道:“子攸,这赌注如何瓜分?”

    “赌注归辩驳胜出小郎。”

    赌注归辩驳胜出小郎?骊歌听了眼睛一亮,两只黝黑的杏眼落在榻几托盘上,押注贺赖的那个托盘,金饰和玉佩都是贵人们随身携带之物,一旦得到,她将来就算是离开拓跋晔,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骊歌抬眼间,双眼亮晶晶的,连脸上的红云都消退而去,心中突突地跳着,她要赢,要赢,来了这个时代三年,可怜的她只有十枚太和五铢,那些金饰和玉佩,要是换成太和五铢钱,恐怕一车都拉不下!

    拓跋晔的黑眸落到骊歌亮晶晶的眼眸之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笑的更欢畅了。

    他转头,以一种充满着磁性的声调问道:“阿九,你赢了赌注要如何使用?”
………………………………

第214章 小郎大才

    “阿九,你赢了赌注要如何使用?

    啊?

    她不过正在心中思索如何赢那些赌注,便被他询问赢了赌注如何使用,他是堂堂太子,难道还要跟她抢那些饰品和玉佩吗?

    “郎君,阿九赢了赌注,回到平城之后便可在城郊买一处大宅,买一些俊美小郎和女郎,备足美酒珍馐,请郎君前来玩乐,定会流连忘返。”拓跋晔的话音一落,骊歌便想也不想,把曾经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哈哈哈……”拓跋晔一听,朗声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骊歌说道:“阿九这是嫌晔平日里连个铜板都没有赏赐于你,现在要大展身手了吧?晔甚喜千里马,素闻萧王爷正出售军中烈马,阿九为晔买一匹如何?”

    “然,当年阿九在萧王爷军中正是马厩杂役,其中有一匹烈马浮云,最是矫健,若遇到浮云,阿九定然为郎君购之圈养。”

    这两个主仆,居然就这样大喇喇在军帐内讨论起如何用还没有赢回来的赌注购买千里马一事!

    而且,还旁若无人,毫无顾忌!

    拓跋晔笑的更清朗了,他那俊美的五官犹如渲染上一层七彩的光芒,越发显得深邃俊逸,引起了军帐内贵人子弟们的尖叫,那些贵女们远远地望着居中清朗而笑的拓跋晔,一个个迷恋不已。

    胡悦儿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愤怒的眼光爆射到骊歌的身上,恨不得此刻便发作出来,将她碾压成灰烬!

    “既是娈奴,榻上承欢,曲意侍候便是本分,如何要舍弃侍奉贵人,在城郊居住,此乃娈奴大忌!”贺赖不高不低的声音朗声打破了拓跋晔和骊歌的交谈,瞬间,众人齐齐点头应道。

    是啊,娈奴小郎乃私产,没有人身自由,怎么可能有机会离开贵人,在城郊置产呢,殊不知,一旦引发贵人不喜,便死无葬身之地。

    终于,要拿娈奴小郎的身份开始说事了。

    此刻的骊歌,心中大定,她竖起耳朵倾听着每一个贵人的说话的声音,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只要开始辩驳,她便要想尽办法慷慨陈词,在这些平城贵人家族弟子面前,阐述自己并不是他们认为的娈奴小郎,她是深得拓跋晔宠爱的护卫队长,有着尊严和一定自由的随侍小郎,拓跋晔是大魏皇太子,至多她是一个弄臣而已。

    她静静地跪坐在拓跋晔的身侧,听着贺赖大声质疑,心中不由得暗自叫好,终于有了她说话的余地了。

    “咄,贺赖小郎说的对,娈奴便要有娈奴的自觉,大兄,两娈奴辩驳,贺赖若胜出,阿九小郎归珊儿如何?”拓跋珊声音尖厉,磨着牙说道。

    一般而言,让娈奴小郎辩驳不过是贵人们常玩的把戏,很多娈奴也因此被贵人们赢来输去,拓跋珊此时提出来若贺赖胜出,阿九便归她处置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当骊歌惊讶地抬起眼睛看向拓跋珊时,不禁被拓跋珊眼中的恨意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她感到一旦落入拓跋珊手中,定然会受尽受尽折磨。

    “善!”拓跋晔允了。

    居然允了!

    拓跋晔雕塑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双手伏在膝上,扫了惊愕的骊歌一眼!

    他在示意她,让她开口!

    骊歌一下子明白过来,向后退一步,站了起来,大步站在榻几前的空地之上,低头朗声问道:“郎君,阿九有一事要抗议询问!”

    骊歌的杏眼明澈清亮,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兴奋,跟拓跋晔的星目对个正着!

    她昂起头来,黝黑的眼眸扫过拓跋晔的耐人寻味的眼眸,朗声问道:“阿九虽丑,也是晔云十八骑护卫队队长,更是郎君随侍护卫小郎,享受骠骑将军俸禄,于此可见,阿九并不是娈奴小郎,怎可被郎君同意跟一个娈奴小郎同场辩驳输赢,任意降低阿九身份?”

    她不想做娈奴,她要让拓跋晔堂堂正正说出来,她不是娈奴,她有着人身自由和尊贵,除了拓跋晔,没有任何人能践踏她的尊严!

    骊歌朗声问到这里,清澈的杏眼看着皱着眉头的拓跋晔,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层狡黠,声音黯然了一分说道:

    “郎君因何答应阿九于贺赖小郎辩驳?阿九……”她正要大声反驳,看到拓跋晔冰寒的双眸,话风一转便说道:“郎君以严治军,以威立命,以杀制暴,阿九明明算是一介弄臣,为何任凭贵人们偏偏将阿九当做娈奴小郎,降低阿九身份?”

    说道这里,骊歌眼中忽然含着泪水,盈盈泪眼质问道:“郎君,纵然阿九小郎惹你不快,你岂能将你的骠骑将军同一个娈奴小郎相提并论?”

    这一番话清朗悦耳,盛气凌人,阐明了她不是娈奴的身份!

    阐明了她至多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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