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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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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脸有青色胎记的丑小郎,比起西域舞姿来,更胜一筹!”

    当大殿内的兴奋喧嚣声越来越浓烈的时候,兰若神情复杂地看着跪坐在拓跋晔身侧,低眉信手的骊歌,神情中闪过苦涩,很快地便眼眸流转,施施然站了起来,她带着一种痴迷的眼光望着骊歌,清润的声音令人无比怜惜:

    “阿九之剑舞天下无双,兰若认输也。”说到这里,兰若声音更加响亮妩媚:“兰若从小痴迷舞蹈,见阿九剑舞,心中仰慕,兰若愿常伴阿九身侧,学阿九剑舞,若阿九有意,愿为阿九之妻!”

    啊?

    大殿内的权贵们本来就关注着兰若的动向,而兰若除了认输外,居然还想嫁给阿九为妻,这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拓跋晔身上,转到了他身侧低着头,愕然震惊的骊歌身上!

    灯火通明中,兰若的神情是真诚的,但是,骊歌从兰若那汹涌入流的气息中,感觉到了兰若的异常!

    她不是真心的,她看似善良温顺,却掩饰着她高涨的怒火!

    众所周知,她是先皇后为太子拓跋晔预定的太子妃人选,但是,她遭受了拓跋晔的拒绝之后,主动提出要做一个弄臣之妻,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此刻的骊歌,不得不说话了,刚才她跳的剑器舞没有出汗,这一刻额头却渗出了汗珠,她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着会说话的眼睛,笑眯眯地拒绝道:“兰若女郎美艳绝伦,当时无双,阿九地位卑下,恐唐突了女郎,不能娶之。”

    她明明白白说明了,她地位低,不娶她。

    至于学她的剑器舞,她还真做不了主,她身不由己,又是拓跋晔的随侍护卫,哪里有时间教授剑舞。

    况且,那剑舞是她改编自歌家太玄剑的招数,尽管她只使出三分的太玄之气,却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兰若僵住了,眼巴巴地望着榻几之后的拓跋晔和骊歌,她神情沮丧,苦着脸,眼泪盈盈在眼眶里打转地泣道:“纵然兰若美艳绝伦,这太子府连侍女的位置都没有兰若一个吗?”

    兰若这话,带着愁苦,带着失落,说到伤心之处,珠泪滚滚而落。

    就在兰若梨花带雨的哭诉中,一直在一侧喝酒的拓跋子攸端着酒樽站了起来,刻意提高了声音,叹息着说道:

    “兰若真情痴也!为了等大兄归来,不违背先皇后的心愿,兰若在平城拒绝了多少贵族子弟,为了让大兄看到她的舞姿,她苦练了三年,大兄啊大兄,面对如此痴情的兰若,哪怕不能进太子府当贵人,也应该邀请兰若在太子府做客,聊表大兄感激之意。”

    拓跋子攸越说越感叹,顿时大殿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泪眼朦胧的兰若,也跟着感叹起来。

    刚才还夸赞阿九剑器舞即将名扬天下的议论声顷刻间便安静了下去,随着拓跋子攸的感叹和同情,众人纷纷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拓跋晔身侧的骊歌,像是在谴责她的不知趣。

    这时候,一个贵人忽地站起来质问道:“阿九,你拒绝兰若女郎,可是不愿让兰若学你的剑舞?”

    “咄!咄!”

    另几个贵人也连胜斥责着。

    一直坐在榻几之后的拓跋晔清冷至极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兰若明日便可到太子府留宿,阿九可教授剑舞。”

    迎上了骊歌愕然的神情,拓跋晔露出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道:“恐怕还有贵人们想让小郎学着剑舞吧?都可随兰若前来太子府请教阿九。”

    “轰……”

    “太子果然知人心。”

    “然,然,明日便可开始教授吗?”

    这狡猾的太子,居然要利用她教授剑舞笼络平城贵族的人心了。

    拓跋晔对上骊歌那双愕然的杏眼,那俊美凛冽的面孔之上,化为了淡淡的笑容:“阿九之剑舞,取名倾城。”

    倾城剑舞,剑舞倾城,顷刻间,大殿内的权贵们连连点头赞许。
………………………………

第231章 他要秋后算账

    夜深了。

    平城的权贵王公们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乘坐着马车纷纷离开,骊歌跟在拓跋晔的身后,脑袋一点一点的,强忍着睡意,等待着贵人们离开。

    她实在是太累了,一路奔波疲累,又在宴会上小心翼翼地收敛着太玄之气,表演剑舞,应付穆泰,六公主,兰若等贵人,简直是让她身心疲惫,连眼皮都睁不起来了。

    拓跋晔的黑眸斜着看了她一眼,便发现她看上去规规矩矩地站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一抬冰目中唤了微五一声,低低的吩咐几句。

    随后,等候在大殿一角的花木兰便快步而来,骊歌这才清醒过来,偕同花木兰回到了晔云十八骑护卫队所居住的地方。

    她一回到自己的房中,让花木兰回去休息,便把房门一关,扑到了床榻之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她生平第一次有了能脱离这种命运的希望,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她修炼的歌家太玄剑成了她赖以生存和保护自己的法宝,她睡得毫无顾忌,睡得香甜沉沉,她甚至在梦中推开了某些锥心的压抑,她梦到自己过上了那种悠然自得的生活。

    这一觉,骊歌睡得安稳香甜,连每日清晨的训练时间都没有按时醒来。

    她是被花木兰在门外大声唤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到外面鸟语花香,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太阳光透过窗棂,照到了榻上,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匆匆换上晔云十八骑专属的,麻青色的短衫长裤,套着同色的长衫,挽起头发,这才打开了房门,让花木兰进来。

    “阿九,太子近前的侍女唤你,吃过早餐近身侍候。”

    “然。”

    早餐是一碗栗米粥和几个肉饼,还搭了两个小菜,不多不少,正好够她吃的饱饱的。

    “花大哥,这太子府饭菜真不错。”骊歌狼吞虎咽地吃完,抹抹嘴巴。

    “快梳洗一下,那侍女来的时候脸色可不好。”花木兰压低了声音说道:“听伙房那些给太子送饭菜的小郎们说,太子寝殿麒麟殿的侍女们都整整跪了一夜,膝盖又红又肿,而且太子大发雷霆,喊着微五大人要更换侍女。”

    拓跋晔大发雷霆?

    为什么?

    他不是要进宫向皇后请罪吗?

    花木兰匆匆收拾了碗筷便离开了,骊歌也不敢怠慢,端来一盆水,便清洗起来。

    清澈的水波中,一张长大的,渐渐清秀美丽的脸便清楚地呈现出来,她侧过右脸,青色的胎记又该调整了,谁都不知道,她随身的包袱内除了换洗的衣服外,存放的便是往年在山上采的青蒿草和草籽了,她早就小心翼翼地晒干,收到了专门的包袱之中。

    她遇到紫花毛地黄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想到曾经同患难共命运的阿恭,有时候她会望着远山,猜测着阿恭和阿泰逃走后去了哪里,紫花毛地黄她顺手也晒干了一些,收在了包袱中。

    看着水波中那双黝黑清澈的杏眼,她嫣然一笑,两个梨涡乍现,水中的她,比起北方的女郎来,五官更精致了很多,因为杏眼的灵动,好像压制了天生的剑眉,显出了一种中性的俊美,看着水盆中的自己,她不由得细细思虑着,她现在应该是十七岁的年龄的,身体的发育越来越呈现出女性的一面,再过一年,恐怕就算是脸上有青色胎记,也压制不住少女特有的吸引力了。

    一年,她心中默默地给自己定下了在太子府加紧练习歌家太玄剑的时间,这一次安定下来,她便能练习歌家太玄剑五行代有形的等级了。

    昨夜的剑舞,大概所有的人会认为她剑术高超,实际上用长剑并不是她的底牌,她的真正底牌便是万物皆为剑,真正达到剑圣级别的歌家太玄剑。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她手中只有一片树叶,也能代替利剑战胜高级剑客的阻拦。

    想到这里,她的杏眼眨巴眨巴。

    水中的小脸上,杏眼灵动逼人,清丽俊美中更增加了一丝妩媚,这样的容颜换成女装,带上玉饰,应该是超过了那平城第一美人兰若的,想到这里,她一下子便想起昨夜穆泰送她的玉佩,便从换下的衣服口袋内拿出来,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嗯,有机会出了太子府邸,可以寻个合适的地方问问价钱,将来也算能成为她安身立命的基础。

    想到这里,她一把又将玉佩塞到贴身的口袋中,这应该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值钱的财物的吧。想到在骁勇营那一夜她赢得的那些金饰和玉坠,她小声地埋怨了拓跋晔几句,便快速地洗漱干净,大步向着拓跋晔所在的麒麟殿走去。

    麒麟殿内静悄悄的,骊歌一靠近殿门,便看到微五来回走动着,好像很焦急的样子,一看到骊歌过来,便拉了骊歌一把,压低了声音说道:

    “阿九,阿雪四人不知因何引发了郎君怒火,罚跪了一夜,迟迟没有平息。郎君下午还要进宫,谋士们还在议事殿等候郎君前来商谈进宫事宜,你且小心进去侍候,提醒郎君到前厅议事。”

    “喏!”骊歌也压低了声音,小声应答,便小步进入了麒麟殿之内。

    麒麟殿正是太子居住和处理各种事务的所在,骊歌一进来,便感到了一层若隐若无的冰寒和压抑。

    书房门口,齐刷刷跪着四个侍女,骊歌扫了一眼,便低头进入了书房之内,一眼便看到了榻几之后默默看着公文的拓跋晔。

    他换了一身淡青色的家常衣袍,右手执笔,边书写着。

    书房只有他一人,鸦雀无声,莫名的压抑。

    骊歌快走几步,来到了他的一侧,拱手施礼,轻声换道:“阿九见过郎君。”

    清澈的杏眼落到榻几翻开的公文上,正看到了拓跋晔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全部诛杀!

    杀意横生!

    要秋后算账吗?

    骊歌心中一凛,赶紧撤回了眼眸,垂手站立。

    拓跋晔缓缓地放下手中毛笔,微微侧头,凝声问道:“阿九,将昨夜阿雪几个传唤你到大殿之后的言行举止都一一说来。”

    他的声音平和镇定,不像是众人所说的爆发怒火,但是,刚才她看到的那四个侍女的确是跪的东倒西歪,身体颤抖晃动,有点坚持不住的样子。
………………………………

第232章 新任麒麟殿内务管事

    要是以往,骊歌肯定会先疑惑地询问一番,但是这里是平城,对她来说,这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复杂,不像兵营那些儿郎们直爽朴实,特别是在这种贵人府邸当侍女,背后应该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旦多管闲事,得罪了某个贵人惹来了麻烦连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的骊歌,一改往日在兵营中的单纯,变得心思警觉起来。要说那四个侍女的状况吗?骊歌眨巴眨巴眼睛,低声回答道:

    “昨夜阿九沐浴更衣后,便跟着阿雪四人到大殿侧门,有两个侍女说要进去禀告郎君,另两个沿着大殿外侧也不知去向,阿九在侧门等候,后来便遇到了穆泰郎君,阿九跟穆泰郎君真正是巧遇,并没有任何约定之事。”

    书房内顿时沉默下来。

    拓跋晔提高了声音道:“阿雪,阿土,阿青,阿红,且将你们引阿九到侧门后的言行全部重说一遍。”

    “郎君饶命,郎君饶命。”阿雪带着哭音,在书房外哀求着:“郎君将纯白色丝绸衣赏给阿九,阿雪心中嫉妒,便到了大殿侧门,将阿九晾到了一旁,想借机灭一灭她的威风,没想到,没想到……”

    阿雪,这是心中不服气她一来到太子府,便让她们近身侍候她吧,骊歌正猜测着,便听到阿雪斥责着身侧的阿土:

    “阿土,没想到你和阿红居然悄悄统治穆泰郎君到侧门,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成为穆泰郎君的人的?”

    啊?

    原来是出了内奸!

    昨夜根本不是偶遇穆泰,是穆泰早买通了拓跋晔身侧的侍女,这穆泰,为何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呢?

    骊歌总算明白了,看来这太子府,拓跋晔没有回来这三年,有不少的仆人们成了平城贵人们的内奸,拓跋晔这次回来,拿身边的侍女开刀,应该是杀鸡儆猴!

    堂堂太子初归平城,定然会有各方权贵前来打探太子的言行,内奸不除,便难以保证拓跋晔的安危。

    可怜的太子,内宅之内连个忠心耿耿的总管事都没有吗?

    书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四个侍女此刻连救命都不敢喊了,面如土色,身子颤抖,几乎要晕倒在地上。

    “来人!”拓跋晔大声换道。

    “喏!”微五匆匆跑来。

    “从今开始,阿九便是太子府麒麟殿内务管事,五天之内,将那些吃里扒外的全部清查出来,此刻便昭告太子府所有奴仆听令。”

    “喏!”微五看一眼愣神的骊歌,凑过脸来,压低了声音说道:“阿九,这四人如何处罚?”

    她就这样成了内务管事了,还负责五天之内将内奸全部肃清?

    偷偷地抬眼看着脸色冰寒的拓跋晔,心中暗叹一声,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

    “骊凌听令。”

    她刚才就看到门口正好是骊凌带人当值。

    “然!”

    “阿雪和阿青枉顾郎君命令,按太子府规定惩罚,至于阿土和阿红,且关在下人房中,你亲自带人审问她们如何被穆泰收买,如何收付钱财,如何同穆泰所派来的人接洽,签字为证,罪当棒杀!”

    被穆泰收买出卖主子,按照律令也该当诛杀。

    “然!”

    骊歌顿了顿,扫了一下子脸色惨白的阿土和阿红一眼,冷冷地说道:“谁供出一个内奸,可在棒杀的时候减少一次,供出五个内奸者,免死,供出十个内奸者,可受到二十板惩罚后允许脱离太子府邸。若有污蔑者,一旦查清,株连父母家人!”

    骊歌并不知道这样的责罚是否合适,说完,便抬眼看了看面色阴沉却不发表意见的拓跋晔,看来是默许了。

    “喏!”骊凌领命而去。

    一侧的微五一怔,这阿九小郎,从来没有在内宅呆过,处理内宅事务倒是历历风行,手段凌厉,赏罚分明,颇有郎君带兵打仗之风。

    书房内的空气好像比刚才轻松了一些,微五也退到了一旁,冲着骊歌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一是议事厅内还有谋士大臣们等着太子前去,一切就交给你了。

    骊歌的杏眼也眨巴眨巴,微微点点头,猛地,她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禁不住一抬眼,啊?

    拓跋晔!

    她和微五的小动作被拓跋晔看了个正着!

    “阿九近前些!”拓跋晔目光灼灼,盯着偷偷同微五挤眉弄眼的的骊歌良久,忽然说道。

    近前些?

    为什么要近前些?

    心中疑惑,她不敢迟疑,便小步靠近了拓跋晔一层。

    拓跋晔的目光落到她的右脸颊之上,细细地盯着看了半响,看到骊歌脸色晕红,连耳朵垂都红艳欲滴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

    “青色胎记似乎浅了一些。”

    啊?

    会说话的大眼睛带着疑惑,她刚才梳洗的时候还在水盆中看过她的右脸,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拓跋晔看出了什么异常?

    骊歌正满脸通红地疑惑着,一只食指忽然伸了过来,从滚烫的耳垂开始,顺着弯弯的青色胎记抚摸下来!

    “阿九长大了,也知道用脂粉掩盖瑕疵了。”

    她没有用脂粉,她太疏忽了,她最近身子又拔高了一寸,恐怕脸蛋也长了一些,那青色胎记被拉长了,看上去颜色稍浅了一些是正常的。

    没想到,如此细微的差别居然被拓跋晔看到了。

    骊歌脖子向左侧一侧,想离开拓跋晔抚摸着她脸上胎记的手指,没料到拓跋晔拇指一下子便卡住了她的下巴,顷刻间她便动弹不得!

    杏眼眨巴眨巴,她微微抬了下巴,滚烫的小脸像是灼热了拓跋晔的手指,他那冰目忽然缓和下来,手指却丝毫没有放松。

    “郎……郎君,我们天天见面,无需这样仔细查看。”

    “嗯?”一声冷哼便从拓跋晔的鼻孔里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冰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简直是双目如电啊,骊歌的小身子一下子便颤了颤,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拓跋晔的食指却又一次抚摸着她右脸颊的青色胎记,顺着上下研磨了几遍,又刻意低下头,看了看骊歌的下半身,说道:

    “平城有良医,晔忙完这段日子,便可请郎中入府,为阿九褪去脸上青胎,促进阿九男儿雄风发育。”

    啊啊啊……

    她不需要!
………………………………

第233章 再次质疑

    啊……啊……啊……

    她不需要!

    骊歌的脸腾地一声更红了,连脖子也渐渐地通红一片!

    促进她男儿雄风发育?她是一个女郎,就算吃了太上老君的丹药,也没有男儿雄风!

    至于脸上的青色胎记,她本来准备秋日里重新褪去再伪装生成的,更不需要郎中查看。

    骊歌心中羞恼,这太子是不是没事干了,回到平城居然观察她脸上的青色胎记,居然还没有忘记说她下身发育不全!

    “阿九……阿九乃堂堂男儿,丑点无妨,身体发育良好,不需要郎中,谢郎君关心。”她得拒绝,必须得拒绝!

    没想到拓跋晔根本没有理她的拒绝,松开手指,手背贴了贴她涨红的小脸,缓缓说道:“堂堂男儿,没有男儿雄风,影响子嗣后代,莫非阿九愿一辈子做晔的弄臣不成?”

    “不!”

    啊?骊歌脱口而出,便瞪大了眼睛,心中后悔,再也不敢多言!

    书房内的气氛忽然又紧张气力,昨夜穆泰想用五千兵士交换她,最后还强行塞给她一块玉佩,说随时都能去找他,已经引发了拓跋晔的不满,此刻她心直口快,一下子便说出她当然不会做一辈子的弄臣,瞬间便将昨夜的一切又摆到了眼前!

    拓跋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冰寒,他那俊美的冰目冷冷地朝着低下头的骊歌扫了一遍又一遍,当他皱着眉头看到骊歌前胸一侧鼓鼓囊囊印出玉佩的形状时,眼眸中冒出了莫名的怒火!

    此刻的骊歌,偷偷抬眼,清澈的杏目便恰恰同拓跋晔的怒目撞个正着!

    她……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啊,为很么他用那样的眼神瞪着她!

    “骊九?”

    骊歌猛地一怔,他知道她叫骊九,但是平日里从来喊她都是阿九,很少用如此严肃冰冷的语气喊她。

    “喏!”

    “你师从张神囧?”

    “然。”

    “张师可曾教过你剑舞?”

    骊歌心中砰砰跳动起来,她昨夜所跳的剑舞,便是由歌家太玄剑招演化而成,大殿内皆是权贵大臣,应该看不出来其中的奥妙,但是,拓跋晔身侧有林侠,郭侠等高级剑客护卫,他们能看出来不成?

    “否,张师不懂舞剑。”骊歌压制着心中的惊额,声音沉稳着回道。

    她不能撒谎,张猛龙在大魏非常出名,万一这拓跋晔真的找张猛龙出来,她岂不是要露馅吗?

    拓跋晔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阿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能夺得晔云十八骑护卫之首,文武双全,身体轻灵,骁勇营中并无剑舞,阿九倒跟晔说一说,你到底是何出身?”

    是啊,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骊歌那样,出身于山野乡民人家,只是因张猛龙游学拜师几年,便拥有如此渊博的文化,只是在骁勇营当兵士三年,便会超越所有的兵士儿郎,剑术超群。

    甚至,还会剑舞,要知道,剑舞和剑术虽然都有剑,本质却完全不同,昨夜林侠,郭侠,崔浩,寇谦之连夜商讨研究了一番,一直认为阿九小郎剑术精妙后才能收放自如,将剑术变成一种舞蹈。

    骊歌听了拓跋晔的疑问,心中再一次一沉。

    难道他认出她是当年的骊家女郎了吗?

    难道他身侧的隐卫们见过歌家太玄剑,从她昨夜的剑舞中看出了什么?

    这秋后算账的方式真是让人心惊胆战,但是,她如何承认,如何辩解,只能,只能再一次撒谎了。

    清澈黝黑的眼眸抬头看向了释放着威严冰寒的拓跋晔,她极力以一种真诚,一种自然的语气说道:“阿九从记事起,便听阿耶说过,阿九祖上层曾是前朝隐士,看破荣华富贵,唯喜花开花落,悠然自得,张师便是听闻祖上大名,慕名到此寻访,便指教了阿九一番的。”

    她的确是出身在山野乡民人家,但是山野乡民并不是目不识丁的普通乡民,她的祖上曾经是前朝隐士。

    前朝正是晋地,也就是历史上的西晋,当时的社会上,文人墨客以正当隐士名流为荣,纷纷放弃南方都城的繁华,到某一座山中隐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因此,骊歌这样说,也跟当时的风气极其相符。

    说到这里,看到拓跋晔的眼神似信非信的样子,骊歌继续说道:“先祖善剑术,阿九五岁起,便被阿耶要求生吞活剥的背诵剑招法诀,阿九到骁勇营后才真正用剑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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