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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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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阿九,阿九如此不受欢迎,郎君,容阿九告辞!”

    说完,骊歌转身便走!

    就这样一个装扮成宫女一般的小郎,就这样在雷声滚滚,滂沱大雨中,站在文瀛湖侧的回廊之上,或笑颜如花,或佯装发怒,或狡黠灵动,或低声埋怨,字字句句清朗如玉,一点一点消退着他心中因皇上狠辣而凝固的冰寒,他心中凝结的痛,他这几日无奈的痛一下子便清朗了许多,就在阿九转身佯装要走的瞬间,令的拓跋晔的心脏,狠狠地抽动着,剧烈地跳动起来。

    “阿九!”拓跋晔大步上前,铁臂一把拉住了阿九的手臂,一用力,便紧紧地抱住了她纤细的双臂,随后,一颗重重的头颅便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之上,下巴搁在了她的脖子窝内,

    被圈在他胸前的后背严严密密靠在他的怀中,她想离开,却被一股大力牢牢地圈住。

    拓跋晔声音低沉,闷闷地说道:“阿九,父皇要饿死我,皇后要杀我,子攸要夺我晔家军,阿九,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时候的拓跋晔,就像一个孤独行走在天地之间的孤狼,他最看重的亲人兄弟都想置他于死地,他在困境之中看到了阿九,不亚于久旱的沙漠中遇到甘霖,他冰寒凛冽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

    “阿晔,”她叫他阿晔了。

    “阿晔,自古皇宫内无亲情,胡亥杀扶苏登上皇位,刘宋子杀父,后有弟杀兄,就算是大魏,也有拓跋嗣杀兄拓跋绍,皇家无情,便是如此。”

    “阿九,晔不想噬父,不想杀子攸,不想杀皇后。”拓跋晔,他如此被困,便是不想噬父啊。

    骊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只能倾听着他心中的矛盾和挣扎,他不想杀他们,可惜,他们却要置他于死地。

    “咕噜噜……”忽然间,紧紧靠着她的拓跋晔腹中鼓鸣起来,拓跋晔一怔,显然也有点尴尬了,手臂不由自主地向下,圈着骊歌的肩膀向下滑落,当他的两只大手不经意间经过骊歌的前胸时,猛地如触电一般松开!

    阿九,阿九……

    阿九男扮女装,装扮成送饭的宫女来此,却为何?

    为何前胸柔软娇嫩,像女郎一般?

    骊歌小脸一红,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匆说道:“阿九去为郎君弄些吃食。”

    说完,提着长长的裙子,便沿着回廊向着微五,花木兰所去的方向大步而去。

    拓跋晔,就这样被撂倒了空荡荡的回廊之上!

    微五砸巴着嘴唇正大摇大摆走来,差一点撞到骊歌身上,见自家郎君神色微怔,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手,微五惊讶地说道:“郎君,阿九男扮女装甚为清丽,姿容不亚于兰若女郎,偏生那花大郎扮成女装也美妙无双,如果不是早知道那二人同是男子,恐怕连微五都难辨雌雄了。”

    阿九,阿九是男子,男子胸前有触手柔软的两团软肉吗?

    见拓跋晔依旧定定地站在回廊之上,微五转头大声喊道:“阿九,快去给郎君弄些吃食,郎君饿的没有气力斥责微五了。”

    骊歌脚下顿了一顿,又大步离开了。

    骊歌这一走,微五便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拓跋晔身侧,眼睛落到拓跋晔恢复了镇定,嘴角止不住上翘,微蕴的俊脸之上。

    他凑过脸来,伸着脖子,像寻食的野兽绕着站立如松的拓跋晔上下闻了闻,然后,两只眼睛笑眯眯地又查看一番,终于咧开嘴巴,笑眯眯地问道:“郎君,刚才我经过阿九身侧,清香扑鼻,面红耳赤,莫非阿九和郎君也如兰若女郎一般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答应郎君榻上欢好了?”

    微五一直在拓跋晔的身侧,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这几日看到拓跋晔越来越沉默无言,神情越来越冰寒凛冽,深知拓跋晔为着大魏皇室心寒,刚才见阿九忽然出现,拓跋晔冷峻的面容像是沐浴在无边春色之中,那上翘的嘴角暴露了他心中的欢喜。

    因此,微五便胆大包天了,微五便敢大声调侃了。

    刚才阿九也说过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拓跋晔心中的狂跳终于平缓一些了,他墨色的黑眸明亮闪耀,瞟了谄媚奸笑的微五一眼,然后,鼻子“哼”了一声,便提步朝着石头屋内大步走去。

    微五见状,紧跟了几步,边走边声音喃喃道:“郎君,郎君,此次脱险,郎君掌控大魏,位列尊贵之位,阿九定然能答应郎君所求。”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不是心悦郎君,为何能突破重重包围为郎君送来饭食?”

    阿九心悦他?

    是啊,就像微五所说,阿九心悦他,才突破重重包围,乔装打扮冒雨来文瀛湖的。

    乔装打扮?

    拓跋晔的眉头又皱了一皱,阿九得了穆泰的玉佩,他从阿九怀中抽出来的时候,阿九胸前扁平生硬,今日……今日的柔软是什么?

    微五尖拓跋晔没有言语,脚步放缓了一些,知道他的话引起了拓跋晔的思索,便好笑地加快一步,跟拓跋晔的距离再缩小一些,忽然间有点好笑地说道:“那花大郎更是滑稽,换去一身女装后,前胸居然贴着两个蒸饼冒充那女郎胸前椒乳!”

    说完,自行嘿嘿嘿笑了起来。

    蒸饼?

    真的是蒸饼吗?

    微五笑罢,抬头一看,便看到太子拓跋晔若有所思,满脸难以置信,不由得好奇的想着,郎君在军中良久,很久没有接触女郎了,难道连阿九和花大郎刚才前胸的两团凸起也没有注意到,想着想着,微五正要取笑一番,却听到拓跋晔难得的声音传来:

    “微五可曾同女郎欢好过?”

    啊?郎君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然,”微五眼珠子一转,便啧啧有声说道:“郎君有所不知,女郎身段柔软,特别是前胸那两团柔软椒乳,柔软无骨一般,等郎君脱困,微五便找个女郎让郎君玩耍一番。”

    “柔软无骨一般?”拓跋晔瞥了啧啧出身的微五一眼:“花大郎胸前蒸饼难道同女郎椒乳不同?”

    “郎君,郎君,”微五急了,恼怒从前为何不给郎君找个女郎榻上承欢,教郎君感觉女郎和小郎的不同,此时如何同郎君解说女郎椒乳和蒸饼的不同。

    吭哧吭哧了老半天,见拓跋晔大步向着石屋中走去,微五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追上,大声说道:“郎君,蒸饼乃素食,椒乳乃肉食!”

    “哈哈哈……”拓跋晔终于忍不住,听到微五的解释,朗声大笑了起来。
………………………………

第244章 应对方法

    这个时候,在文瀛湖心的石头厨房内忙碌的骊歌和花木兰,已经换了随身携带的男装,两人相视一笑,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见骊歌满面的红晕还没有消退,安安静静地洗菜切肉,连头都顾不上抬起来,花木兰压低了声音问道:

    “阿九,华为你准备的蒸饼呢?”

    是啊,花木兰和骊歌两人同华的随身侍女换了女装,两人装扮成了宫女的模样,因为前胸扁平,便寻了四个蒸饼备上,以防止看守拓跋晔的护卫和高级剑客们查询质疑,不料在船上风浪太大,女郎衣裙又有点宽大,骊歌胸前的蒸饼不慎跌落到船舱之内,花木兰见状哈哈大笑,骊歌倒是从容不迫,直接进入船舱之内,也不知道鼓捣了一顿什么,等她出来的时候,蒸饼不见了,她的前胸有两团凸起,完完全全成了真正的女郎。

    花木兰冰雪聪明,一双大眼睛瞪着骊歌看了又看,连嘴巴都惊讶地合不拢,最后,才拍拍自己的胸脯,颤抖着声音问着骊歌:“阿九,阿九莫非是女郎?”

    骊歌的杏眼清澈,荡漾着你知我知的灵动:“阿九同花大哥一般模样。”

    啊?

    她是女郎,阿九也知道!

    在花木兰的呆滞中,两个女郎摇着小船,乘风破浪而行,花木兰几乎是惊骇到岸边的,阿九是女郎的事实比这风云雷动都令人震惊,她和她,同为女郎,看阿九的神情,她早知道她,她却丝毫没有看出阿九的破绽!

    就这样,两个女郎共同说了两个字:“保密。”便若无其事地来到了文瀛湖的湖心小岛之上,而且,到厨房的时候,便将随身携带的小郎袍子换上,又成了清润如朗月,颀长俊秀两年轻郎君啦。

    此刻的骊歌,安静地开始用前世的方法炒菜,这个时代的做饭方式一直以煮吃为主,利用荤油炒菜很少,烫烙饼也非常少,这一次经过华的帮助,她和花木兰送的饭菜中也有了一大块猪肉和几样青菜,甚至还有几条草鱼,骊歌还特地要了一些面粉,尽管这个时代的面粉是没有脱壳磨成的,有点粗黑,但是麦香味纯正,烙成大饼定然是醇香美味。

    花木兰惊讶地看着骊歌煎炸炒炖,最后又开始剁了肥白的猪肉炼油,也按照着骊歌的吩咐开始揉面和面,两人有说有笑,手脚麻利地准备起饭食来。

    一大桌子菜做好了,骊歌和花木兰配合默契,烫起了大饼,这个时候的骊歌,侧耳倾听到了拓跋晔和微五的对话,将微五的调侃和拓跋晔的朗声大笑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也止不住露出了笑意,拓跋晔,居然连女郎的身姿都没有见过,还一本正经地询问微五,微五更好笑,居然如此解释,蒸饼乃素食,椒乳乃肉食。

    “噗嗤……”简直是太好笑了。

    想着想着,她的心中略过一丝苦涩,如拓跋晔那样的太子,天生尊贵,却因为母亲为了他当太子自尽,七岁的时候遭逢胡皇后猥琐,使得他一直在兵营中度过,对女郎们还没有什么懵懂,反倒是也接受了这个时代的观念,但是他有不得不遵守他在佛祖前许下的诺言,这才导致了堂堂太子二十一岁了还没有同女郎欢好过,不知道蒸饼和椒乳的区别,这样的纯净的太子,真的是人间少有啊,在这样的时代,如同这样的尊贵之位,教她如何不心动呢?

    心动,情有可原,仅仅是心动便可以了,骊歌再一次告诫着自己,他是大魏太子,他的身侧,将会有数不清的贵女扑来,为了他的皇位,他将会要笼络更多的权贵家族,通过联姻稳固江山,扩展大魏疆域,她一介女郎,身无分文,后背无家族支持,又不愿同无数的女郎争那一点可怜的宠爱,她,心动了,但是,爱不得啊。

    心动,一定要仅限于心动而已,要知道,对这个世上俊美尊贵的郎君心动,是人性所在,心动难道要拥有吗?

    想到这里,骊歌的神情渐渐镇定下来,她的心中虽然有一丝丝伤神,却很快在忙碌中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是来报恩的,嗯,报答他三年庇护之恩。

    石屋殿内。

    两大桌子菜,一下子便征服了拓跋晔身侧的所有护卫和四个隐卫,他们这十日来被困在此,跟着拓跋晔挨饿,日渐消瘦,此刻,喝着香喷喷的栗米粥,吃着猪油烙的大饼,有骊歌炖的红烧鱼,有她清炒的蔬菜,甚至还炖了一锅红烧肉,护卫们连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拓跋晔的寝室之内。

    榻几一侧的拓跋晔动作优雅地吃着骊歌烙的肉饼,一双黑眸不时地落在榻几对面,已经换了一身纯白色男装的骊歌身上,他被困了十天,整整有十天没有吃过一次饱饭了,虽然腹中饥饿,他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举止,不知道为什么,他光是看着阿九静静地坐在对面,他的心中,便犹如广袤的草原,伟岸的高山一般静谧安详。

    拓跋晔吃罢,盯着对面的骊歌,徐徐问道:“阿九可将太子府邸被困到你如何进宫到文瀛湖讲述一遍?将你带着晔云十八骑护卫队如何应对讲述一遍。”

    他虽然被困在此地,依旧能猜测到她带着晔云十八骑的护卫队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杀神王爷!

    “然。”骊歌身子微微一侧,便开口说道:“前日黄昏,阿九正在东山高地,看到太子府邸四周有羽林军气势汹汹围攻而来,匆忙之间只召集了二百个轮休的护卫从东山下悬崖,一路向东,准备落脚云冈。”

    “为何选云冈?”

    “阿九在麒麟殿内整理郎君书房,有平城地图,标注云冈乃大魏佛教圣地,正在雇佣无数的工匠雕刻佛像,杂人甚多,晔云十八骑匆匆逃出,应该在一个人多嘴杂的地方落脚,方能打探到太子府邸到底出了何事。”

    “善,阿九才思敏捷。”拓跋晔点头:“阿九如何又能进得皇宫?”

    “阿九昔日跟随穆泰郎君到平城,同车而坐的正是如今太后身侧侍候小郎华。”骊歌想到了在皇宫中已经拥有了一些自保能力的华,拱手施礼道:“郎君若登上皇位,可否给华留一条生路。”

    这一次正是华带着她和花木兰两人乔装进宫的,她一定要为华再谋取一条生存之路。

    “善。”拓跋晔点头,淡淡的应道。

    “郎君,阿九大胆,面对皇后的迫害,拓跋子攸的阴谋,想了两种应对方法。”

    这个时候,天空中的雷声渐渐远去,雨势也渐渐平缓下来,骤雨转成了中雨,洋洋散散落在文瀛湖水面上,凌乱而绵长。

    “继续!”

    拓跋晔俊美的脸上带着赞赏,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骊歌,继续问道。
………………………………

第245章 尚有欠缺

    骊歌将她的应对策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拓跋晔:“我带着晔云十八骑正遇到要返回平城的贺虎和霍勇,我们分头行动,霍勇和凌到平城之外,通知晔家军没有郎君亲笔书写手谕,大军不能妄动。”

    军权!谁掌控军权,谁便是这乱世的主宰!

    拓跋晔的眼眸一下子便落到了骊歌身上,这个聪慧的,已经换成男装的阿九,居然如此聪慧过人,一下子便想到了军权。

    “贺虎带着晔云十八骑的二百名兵士乔装打扮进入平城,散布两种谣言,第一种便是郎君有功而归,却因为皇后想让她最疼爱的儿子拓跋子攸上位,借口扣留太子,想逼迫晔家军造反,寻找借口一举诛杀郎君,为拓跋子攸让位,今夜之前,这样的谣言想必已经传播到了平城每一寸地方。”

    此刻的拓跋晔,心中便是无以复加的赞赏和欣喜了,阿九小郎的应对策略,居然同眼下大魏的局势一模一样。

    “郎君,明日开始便会有第二道谣言散发出来,内容是郎君乃天生降临,如今被困皇宫,三日内若不到大佛前求援,老天必会连续降下大雨神雷,水淹平城。”

    “阿九?”拓跋晔忍不住大惊:“你是说三日内还有连续的滂沱大雨?”

    “郎君,阿九昨夜观星象,平城方圆一百里,三日内必然大雨滂沱,郎君后日必须到佛前求援,大雨方可停止。”冲着拓跋晔点点头,骊歌声音清润,自信的说道。

    骊歌的声音一落,对面的拓跋晔的黑眸便惊讶地看了过来,他原本听阿九小郎说过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以为其中有着夸张的成分,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他的阿九小郎,居然连星相天气都能预测出来。

    安静中,骊歌的杏眼扑闪扑闪的大睁着,长而浓厚的睫毛抬起了起来,嘴角莞尔一笑,洋洋得意的自夸道:“郎君,阿九可是应对有方?”

    骊歌一身纯白色的丝绸窄袖长袍,正是那日参加宴会前拓跋晔赐给的,她的黑发高高完起,一枚玉扣紧紧地束着她的青丝,那双会说话的杏眼圆溜溜的,显得极为可笑,像是在说,快夸我啊,快夸我啊,硬生生将她一声的风华化为一种得意。

    她这样邀功的模样,令得榻几之后的拓跋晔心再一次砰砰跳动起来,这位身经百战的大魏皇族太子,望着这样狡黠又调皮的骊歌,瞬间感到口干舌燥,口舌生津,咽下了口水。

    她这是生怕他责怪她散布的谣言同他的计划有出入吧?

    他一下子便明白过来,黑眸一眯,脸上恢复了自若,当下点点头道:“尚有欠缺。”

    啊?

    尚有欠缺?

    可恶的拓跋晔!看着一双杏眼从得意洋洋一下子恼怒和惊愕,拓跋晔的嘴角上翘着,差一点笑出声来。

    “郎君,哪里有欠缺,阿九愿闻其详。”瞬间,杏眼中的恼怒和惊愕一下子变成了不服,是那种小孩子邀功又得不到任何的不服气,一下子便令拓跋晔的黑眸中笑意更盛!

    他这个小郎,浑然真的是一个清澈单纯的少年郎啊,不,也许是少女!那白玉般的小脸上有一种莹润的光芒,无需多言,黝黑的杏眼便能透露出她所有的意思,她刚才还那么自信和骄傲,被他一眼打击到,此刻便又成了不服气了。

    这样的小郎,如何教他不心动啊!他的心中除了砰砰跳动外,眼眸也变得温润起来,这世间,他第一次遇到这样表情丰富,聪慧机智的小郎,也只有她,才会每一次都能打动他的僵硬,撬动他的冰冷,无论是男是女,他照单全收!

    骊歌本是聪明绝顶之人,望着静静望着她的拓跋晔,又大又黑的眼眸转了几转,眼皮一抬:“莫非郎君说军权有变?”

    简直是太聪明了!拓跋晔点点头道:“然。”

    “郎君的意思是霍勇和凌就算带着晔云十八骑护卫队的令牌前去,掌管晔家军的大将军也不会听令,说不定真的会以讨伐皇后围困郎君之命,包围平城,上了皇后的拓跋子攸的当,郎君担下造反的罪名?”

    “然。”

    看着皱着眉头的思索的骊歌,拓跋晔的心中忽然泛出一个念头,这样的阿九小郎,就算是当十万晔家军的大谋士,其风华也能比得过寇谦之和崔浩二人了!

    “郎君,阿九此番前来,也曾经跟考虑过晔家军有可能妄动,让霍勇和凌拖住三日,阿九尽快带着郎君的手写手谕命令晔家军不能妄动,郎君记说有欠缺,不知郎君如何应对?”此刻的骊歌,将所有的应对又想了一遍,忽然感觉晔家军真的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统帅三万晔家军的大将军尔容隆是父皇亲自为晔挑选的,这一次,父皇默许了皇后和子攸的行动。”拓跋晔的声音有点苦涩,却极为清朗的说道。

    啊?

    原来如此!

    晔家军应该是最稳定的因素,却因为大将军尔容隆是皇上所选成了最不安定的因素!

    她原来想的太简单了。

    “郎君,霍勇和凌带着晔云十八骑护卫队的令牌恐怕脱不了尔容大将军三日,加入尔容大将军乃皇上之人,恐怕连郎君亲笔手谕都难奏效!”此刻的骊歌,杏眼明澈,便如她的思维一般,她抬起头来,说道:“郎君,今日你被皇后困在宫中,拓跋子攸想要取而代之的谣言便会传到晔家军,如果霍勇和凌传递的消息无法奏效,恐怕最迟明日下午,晔家军便会有异动!”

    “然”

    在骊歌的凝望之中,拓跋晔镇定自若,虽然被困十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我在大将军身侧安置了隐卫,那隐卫看到我本人发令,便会制止尔容隆。”果然有图谋天下的安排!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外面大雨连绵,屋内清凉舒适,拓跋晔的声音低哑:“我原本还抱着父皇能制止皇后和子攸的阴谋,在此忍耐了十日,如今看来,这皇家真正是无情啊,我的母后为了让我做太子,按鲜卑律令自尽身亡,不了父皇却宠爱胡贵人,想让子攸取得代之,陷我于不义,取我性命,我若退缩,辜负母后遗命。”

    很显然,想要做出反抗皇上,争夺大魏皇权的决定,是他万不得已的最后选择。

    “郎君,阿九有疑问可否提出?”骊歌杏眼睁得大大的,眼眸清澈地望着他,她望着拓跋晔俊美却有点苦涩的面容,朗声问道:

    “郎君,若拓跋子攸成为大魏皇太子,先皇后遗命如何?那些追随你的晔家军命运如何?拥护你的王公权贵谋士们命运如何?”
………………………………

第246章 情动悱恻

    “郎君,若拓跋子攸成为大魏皇太子,先皇后遗命如何?那些追随你的晔家军命运如何?拥护你的王公权贵谋士们命运如何?”

    “或死或成奴。”

    “大魏江山如何?”

    “没有晔家军保卫边疆,大魏江山必将被大周大齐等国颠覆!”

    骊歌的声音带着清朗,带着安慰,又带着一种鼓励,她的杏眼定定地望着拓跋晔灿若星子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

    “郎君掌控大魏江山,是为大魏百姓安宁着想,是为大魏开疆辟地着想,是为完成大魏先人遗命着想,顺应天命,顺应礼仪,顺应仁义,顺应孝道,郎君还有何顾虑?”

    骊歌的声音,不但有质问,还有开脱,更有着不容置疑!

    拓跋晔转头对上她清澈灵动的杏眼,当他看到她杏眼中的鼓励和明澈时,他的右手抬起来,食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黑眸。

    骊歌呆了,顷刻间,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小脸渐渐染上了红云。

    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像要从她的嗓子眼跳出来!

    她心里暗暗骂着自己的不争气,说好了是报恩,为何仅仅是他的食指伸过来,她便不争气的心动?

    粗糙的指节从她明澈的杏眼滑下来,又抚上她右脸的弯弯的青色胎记,他望着她猛地抬起的黝黑杏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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