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久了会变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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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大王此刻站在老妈边上，想着要是告诉老妈本大王就是神，不用操办这些麻烦的东西只要供着本大王就行了，会不会被打得不像人样。

　　　　总之对于这些东西，本大王是一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看待的，所以到底存不存在对本大王来说，无所谓。

　　　　过祀酒的过程很简单，烧几个菜，然后在桌上最北面放上两根红蜡烛，桌子两边要放上长凳子，桌子两边还要各放上十个酒盅。

　　　　本大王是只参加过自己家里的祀酒，别人家的话按理是不能参加的，毕竟要来吃那些菜的都是我家的老祖宗们，去别人家的祀酒现场可能会撞见别人家的老祖宗，到时候吓到谁就不一定了。

　　　　总之是对老祖宗们的一种尊敬。

　　　　小时候老妈对本大王千叮咛万嘱咐的内容之一。

　　　　诸如此类还有上床睡觉要把鞋尖对着床外的，那时候本大王还被吓得不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穿着鞋上床然后再把鞋甩得老远。

　　　　要是换做以前，本大王会恭恭敬敬地拿着小板凳在桌前磕上三个响头，但是现在难说了。

　　　　帮着老妈切菜洗完洗筷子什么的，最后将六个菜搬上桌，每个菜要两份，老妈说，是怕老祖宗们夹不到，嗯，很有道理。

　　　　给酒盅倒酒水不能用饮料，具体能不能用本大王也不知道，只是本大王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用的糖水，找一个大杯子，放上几勺糖，然后倒热水搅拌一下。

　　　　小时候祀酒结束后回收起来的糖水，都是本大王的，长大以后，本大王就不喜甜了，糖水都是直接倒在院子里的花坛里。

　　　　奇怪啊，明明本大王一直都是本大王，为什么会变。

　　　　菜都上齐了，本大王给桌上的红蜡烛点上火，然后坐在客厅中间的躺椅上，看着一桌子的菜和蜡烛上摇曳的火。

　　　　想起昨天到家时候老爸老妈对韩槐的态度，本大王莫名觉得有些温暖。

　　　　也许父母操劳一辈子，无碍乎就是想看到子女成家立业然后传宗接代吧。

　　　　但是这样的人生啊，会不会过于枯燥了，那样的人生，对本大王来说，根本没有出生的必要啊，就像没了本大王地球照样转一样，没有存在感的话就不应该存在的。

　　　　所以本大王整个青春期都在为着自己的存在感而奋斗。

　　　　老爸在韩槐面前谈起本大王小时候干过的蠢事的时候，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句话，为什么儿子找了女朋友回来会有一种养了多年的猪会拱白菜了一样。

　　　　老妈晚上直接带着韩槐去逛街了，逛街时候发生什么本大王就不知道了，因为本大王这辈子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逛街，大概是小时候经常被老妈带去各大商场留下的童年阴影。

　　　　总之回来是大包小包，一边埋怨本大王为什么不跟去一边进门的。

　　　　现在韩槐正跟老妈一起打扫卫生

　　　　大概是真的把韩槐当成儿媳妇了，但是其实本大王是十分传统的人，在没有这些奇遇之前也一直都是本着学习时候不找对象的心态。

　　　　果然是太久没有这么安闲了本大王甚至觉得有点空虚了

　　　　好像生活没有了热血和激情，剩下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其实也对啊，如果有理想，追求理想也算是一份热血啊。

　　　　本大王抬头看了一眼桌上，蜡烛几乎烧到了三分之一，等到两根蜡烛同时烧完，过祀酒也就结束了。

　　　　本大王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对神啊灵魂啊认识，本大王是坚信不会有什么老祖宗出现的。

　　　　小时候被老妈告诫过不能在祀酒过程中靠近那张桌子的，怕扰了老祖宗们吃饭的雅兴。

　　　　嗯，说的很多。

　　　　“韩生！”老妈在厨房喊本大王

　　　　“怎么了？”

　　　　“磕个头拜一拜啊！”

　　　　唔

　　　　本大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桌子，这是生活又不是演戏，本大王不用这么认真吧？

　　　　“拜完了。”本大王继续坐着，朝着厨房喊道。

　　　　果然房子的面积太大，　人的嗓门也不得不大起来啊。

　　　　“过来拿锅，我们要化纸钱了。”老妈继续吼道。

　　　　本大王站了起来，起身去厨房拿锅。

　　　　以前化纸钱都是直接在地上烧，现在大家都有电安全意识了，就准备一个废弃的锅，在里面化纸钱。

　　　　本大王接过锅，继续回到客厅处。

　　　　“哐当――”

　　　　“韩生你在干什么？”老妈的声音还在厨房咆哮，但是本大王现在已经没空回复了，这尼玛是什么情况，本大王是眼花了吧？

　　　　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再定晴看，此刻那桌上，真真切切地围坐着几个人。

　　　　本大王知道他们不应该被称作人，是灵魂，肯定是灵魂啊，不然怎么能在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上桌了啊！

　　　　老妈闻讯赶来，在本打王眼前挥了挥手，然后捡起了地上的锅兀自摆好架势准备要化纸钱了。

　　　　那些不会真的是本大王的老祖宗们吧？

　　　　韩槐也跟着过来了，站在本大王身后看了一眼，“看来是地府批的假。”

　　　　啊？地府还有请假制度？

　　　　老妈此刻搬着小板凳坐在锅旁，一边化着纸钱一边念叨着“你们自己分啊。”

　　　　换做以前只会觉得好笑，现在这场面，看的本大王脑袋都空了，全部空了，就是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那种。

　　　　刚刚还围坐在一起看着饭菜和蜡烛的“老祖宗们”此刻都呆呆地看着老妈在那边化纸钱

　　　　本大王索性拉着韩槐直接到了屋外。

　　　　“那些不会真的是我的老祖宗们吧？”本大王弱弱地问道，转世投胎难道还能拖那么久么。

　　　　韩槐看了看里屋，“你去看看有没有你熟悉的人啊。”

　　　　本大王腿软，但是还是本着要追根刨底的心态扶着墙回去看了一眼，就一眼，然后马上回来了。

　　　　“有我叔叔。”本大王左手牵右手，手心里都是虚汗，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肾亏了。

　　　　“超度后的灵魂在地府一般有七年的等待时间，因为人口基数大，所以转世投胎需要排队，一般最多也就七年。像这种祀酒，就是一个变相召唤他们回来的方式，地府会特地批假回来看看家人。”韩槐轻轻说道，说得风轻云淡的。

　　　　“七年啊！！！”本大王掰了掰手指，那今年应该是叔叔最后一年来了。

　　　　“他们只能在亲人摆放红蜡烛的地方回来，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过会儿祀酒结束就好了。”韩槐拍了拍本大王的肩膀

　　　　这样被一个女孩子安慰真的是很郁闷啊。

　　　　所幸本大王家最近七年过世的亲戚们都及时得到了超度，就算是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之久，依然还保持着当初的样貌，这样就好了。

　　　　本大王长长呼了口气。

　　　　“看来你家附近应该有通灵一族的人。”韩槐皱了皱眉，说道。

　　　　“那就是说有石像？”

　　　　韩槐点了点头，“按理来说是的，当初有神将神力归于十位通灵一族，并让每人带走一尊封存着力量的石像。但是这么说的话应该椿是没有守护石像资格的，所以山谷的石像应该另有人守护，而那位通灵一族的人，我也并不清楚。”

　　　　好像的确如此，但是，卤素奶奶家石像算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获得第二尊石像的地点是在卤素奶奶家，你知道的，卤素和我之前都是被莫名变成了动物的。卤素奶奶并不是通灵一族啊，周围也没有守护的人。”这么算的话那个一个通灵一族带一尊石像的设定好像就被打破了。

　　　　“也就是说，哥哥你现在一共有四尊石像，但是只有银是正常的在守护石像？”

　　　　“不不不，学校那边的一个阿姨柳好像也是在守护着原本在学校里的石像。”

　　　　“那就是现在有四尊石像但是只出现了两个通灵一族的人，那么现在开始我们如果是先寻找到通灵一族的人的话，很有可能就没有石像咯？”

　　　　嗯就是这么一个不幸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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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下生

　　　　乡下的房子多是独栋建造起来的，家家户户之间有一狭窄的弄堂，多数人家的房子能造到三层以上。

　　　　本大王家的房子后面是一片竹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起来的，明明小时候还在后面玩耍来着的，现在那里却是密密麻麻的竹林。

　　　　老妈说本大王家后面的竹林和不远处河滩那边的大片竹林根是在一块的。

　　　　当然竹林什么的并不是本大王想说的重点，重点是一般房子的采光主要是靠南北通透性来的，本大王家因为屋后有竹林，除了客厅基本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楼梯间因为靠着和旁边房子的弄堂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光线能够进来。

　　　　所以，总而言之，本大王家除了客厅有扇大门还有点光线以外，其他地方真的是一片黑暗啊，就算是要到楼上向南的房间去，也是要经过黑乎乎的楼道的啊

　　　　而且客厅里刚刚过完祀酒老妈还没开门就在喊本大王进去帮忙收拾，实在是没有勇气啊没有勇气

　　　　本大王看了看韩槐，指了指里屋，“我妈好像在叫你。”

　　　　韩槐顺着本大王的手指看了看，然后附到本大王耳边轻轻说道，“你妈妈说了，还没结婚的话，这种时候我不能进去。”

　　　　说起结婚，本大王看了一眼韩槐，从那天被变成狗的时候开始，本大王的这一生就注定了是不平凡的吧，也许算是一个成功的人生？但也不算是自己奋斗出来的人生。

　　　　况且这些神神叨叨的，谁能信。

　　　　结婚什么的，也许这辈子要想再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会变得不那么容易吧。

　　　　虽然人生并不只有结婚，但是本大王脑海里关于未来的设想都是关于卤素的，没有卤素，本大王对未来的设想就缺失了一大块。

　　　　“韩生！”老妈直接打开大门，然后冲本大王吼道，“祀酒都结束了，你还不快进来送送？”

　　　　然后冲着韩槐笑了笑，“刚刚礼节上对不住啊，你也快进来，今天辛苦啦。”

　　　　本大王跟在老妈身后，朝着客厅看了一眼，好在，桌子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又跟以前一样了，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本大王心里的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赶紧跟上老妈的脚步将那些饭菜都搬到厨房。

　　　　“等会儿跟我去你伯伯家一趟。”老妈一边洗碗一边跟本大王说道，“你也难得回来，以前每次考试前我都去伯伯家给你烧个香什么的，现在你一个人读那么远，考试什么的也不跟我说，等会儿啊，去伯伯家，你自己跟菩萨说说知道不？”

　　　　本大王的伯伯家，其实不算是伯伯家，里面的亲戚关系十分复杂，本大王也难以理顺，但是既然老妈说是伯伯家，所以本大王一直也跟着叫伯伯了。

　　　　在乡下，有一种职业，叫作下生。

　　　　下生一般自诩自己是哪个神明的座下弟子，能力还是有的，但是没有那么强，主要是负责该神明在人间的香火。

　　　　本大王其实是不太信这种的，要是让本大王去寺庙烧香还可以，毕竟比本大王高出好几十倍的雕像在面前，就算是本着对匠人手艺的折服，本大王也能磕个头啥的。

　　　　但是下生的佛堂，就是在自己家里开辟出一个小房间，然后在墙上贴一张红纸或是贴一张神明的海报，讲究一点的还会放个小小的雕像。

　　　　下生佛堂香火不断，整间屋子都被熏得黑乎乎的，贴着红纸的墙壁上靠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满满的都是贡品，一边放个小收音机放些大悲咒之类的，然后上香点蜡烛。

　　　　听老妈说，小时候本大王身体不好，经常生病，生病了就算去医院也好起来很慢，但是只要去伯伯家，也就是下生家，都会说本大王生病是因为受惊所致，然后询问本大王大概受到惊吓的位置，那里一定有属于本大王的蜘蛛，因为那只蜘蛛，是本大王被吓跑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

　　　　只有将三魂七魄都聚齐，人才算是健康。

　　　　所以本大王小时候只要生病，晚上就要枕着自己的白天所穿的鞋睡觉，收惊，可以让本大王在睡梦中找回自己被吓跑的魂魄。

　　　　很没有科学依据的啦

　　　　但是比较邪乎的，本大王虽然不信，但是连老爸也证实过的一件事情。

　　　　听老妈说，本大王小时候生病最严重的一次，眼珠子都不带动的，按本大王根据老妈描述来说，应该是眼神空洞之类的吧，然后老妈一直在旁边叫本大王，本大王没有一点反应

　　　　然后推了一下本大王本大王直接就倒下了，最后是老妈让老爸赶紧背着本大王去伯伯家，然后下生给治好的，说是失了魂了，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很可能后半生都是智障了。

　　　　本大王是不信的，但是老爸都从最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半信半疑了。

　　　　伯伯家的佛堂，不是伯伯在打理，是伯伯的老婆就是本大王的伯母在管的。

　　　　伯伯不信鬼神。

　　　　好像乡下的男人们都不怎么信这些东西，只有女人们，也许是缺乏安全感或是想寻找一种信仰，对于这些鬼神之类的，信得很。

　　　　就像这次回家，本大王发现老妈早上只吃咸菜，不吃肉，说是要吃素，但是腌制食品什么的，不是应该更加对身体有害么

　　　　但是老妈就不听本大王的，因为这是伯母说的。

　　　　“好了，收拾完了。”本大王还在神游的时候，老妈已经将厨房都收拾好了，另一边韩槐也已经把刚刚烧的饭菜都打包好了。

　　　　乡下的房子没有人住，本大王出生前就没了爷爷，出生后不久就没了奶奶，外公外婆好像是出生前就没有了。

　　　　每年过年和过祀酒的时候都会回来。

　　　　本大王感觉自己情绪有点不对，好像乱七八糟的。

　　　　“我们现在就去伯伯家吧，怎么看你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老妈凑到本大王身边，满脸的关心。

　　　　别说了，肯定是想以本大王受惊了为由，然后在伯母那边拿点香灰给本大王泡水喝

　　　　虽说喝那玩意儿就跟喝有灰尘的水一样的，但是本大王还是不喜欢老妈被现实和真相所蒙蔽的感觉。

　　　　伯伯去世好久了，印象里好像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本大王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伯伯来扶过本大王，之后的记忆力再也没有了伯伯的身影。

　　　　听闻是患肺癌去世的，听闻曾经尝试过很长时间的偏方治疗法，其中还有不少听起来比较残忍的，比如刚生下的小猫外面包着的那层膜，还有猫的头，剁下来直接生吃。

　　　　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偏方，从结果上来看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大概在死亡面前，人类真的会变得求生若渴起来，只要有生存的希望，都要去试一试。

　　　　从本大王家走到伯伯家并不远，差不多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伯母的佛堂设在一楼的西边，本大王是扭扭捏捏跟着老妈过去的。

　　　　老妈一向是很自来熟的那种性格，一进门就跟伯母热火朝天地唠了起来，大概是太久没见面，什么话题都能聊上。

　　　　“韩生长得好快啊，还记得小时候刚刚领回来的时候，就跟红头蚱蜢一样，还以为都活不了呢，现在长这么高了啊，还长这么好。”伯母看着本大王，语气中满是感慨。

　　　　大概时间流逝真的是最值得人感慨的来自大自然的神作吧。

　　　　不过。

　　　　为什么说本大王是被领回来的？

　　　　是老妈从医院出院之后带回来么，口语上的理解有多样性，大概伯母想表达的也是这样，是本大王想多了吧。

　　　　“是啊，韩生不常回来所以带他来这里烧烧香，今天回来过祀酒嘛！刚刚看这孩子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担心。”老妈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看着本大王。

　　　　“这是韩生的女朋友吗？”伯母看了看跟在本大王身后的韩槐。

　　　　“对呀，不知道怎么的这孩子就把女朋友带回家了，是不是很漂亮？”老妈一脸的骄傲传说中的那种婆媳大战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走吧，我们去上个香。”伯母站了起来，朝着佛堂走去。

　　　　佛堂里没有灯，只有两根手腕粗的红蜡烛在黑暗中摇曳，奇怪，明明现在还是大白天，本大王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上午十一点。

　　　　伯母的佛堂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整个房间的墙壁上都被熏得黑黑的，看得出来应该是化纸钱时候上升的烟气没地方可去然后全部糊在了墙上。

　　　　本大王还能看得出来，这个房间墙壁原来的颜色，透过那一片黑雾。

　　　　墙上红纸前面的祭品台上放着一个猪头，猪的颜色惨白，血应该被放完了吧，两边放着不少的贡品，都是饼干干果之类的干货。

　　　　靠墙的架子上满满堆积着纸钱。

　　　　整个房间都看起来很可燃。

　　　　本大王站到屋子正中间，透过前面的猪头，可以看到猪头后面的雕像。

　　　　往前走了几步，雕像整体都渐渐进入到本大王的视线之中。

　　　　又是一座石像。

　　　　石像的形象是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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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假石像

　　　　居然是石像！真的是石像哎！

　　　　本大王没有看错！

　　　　怪不得本大王的梦境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托梦和暗示，原来这都是命运线安排好的，命中注定本大王会回家，老妈会带本大王来这里，所以本大王会发现，站在现在的时间点上往回看，感觉命运啊，把一切都安排得好精妙。

　　　　所以到底是命运啊，凡人和命运抗争还是太自不量力了。

　　　　本大王回头看了一眼韩槐然后往边上退了一步，示意韩槐过来看看。

　　　　韩槐走到本大王刚刚的位置，然后看了一眼贡品猪头后面的雕像，冲着本大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摇头是什么意思，本大王懵了，这不对吗？无论是从大小，还是形象上来看，这都是石像的样子啊，而且本大王家这边没有太多少数民族也不可能会有供奉这种石像的情况出现啊

　　　　有些少数民族会有动物的图腾作为部落图腾之类的，但是本大王这边，应该不会有这些啊，一切都显得很平常，没有太多的异域风情，而且据本大王所知，伯母一家也都不是少数民族啊。

　　　　所以，还能有假？！

　　　　“韩生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给菩萨磕个头。”老妈跟在后面一进屋就开始吆喝本大王。

　　　　活生生打断了本大王和韩槐的对话。

　　　　是是是，能给石像磕头本大王还是能接受的，这不就跟给自己磕头一样嘛！本大王并不是很在意哒

　　　　本大王匆匆结束磕头，幸好老妈没有带本大王去寺庙，不然真的是从一个大殿磕到另一个大殿，累到爆炸，累到没有腰。

　　　　然后韩槐也跟在本大王身后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然后是老妈。

　　　　老妈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经文，一边念着一边磕头，看起来颇有几分半仙的架势，感觉换个长袍带个墨镜就能上街摆摊算命了。

　　　　然后按惯例就是跟菩萨报上自己家的地址，心愿啥啥的，烧香结束！

　　　　然后大家都靠着墙边的椅子坐下，老妈和伯母继续聊起家常来。

　　　　本大王则默默盯着那石像

　　　　该怎么下手好耶，以前好像都是碰到石像就能直接吸收了啊，但是每次取回石像都伴随着一阵天崩地裂的，本大王环顾四周。

　　　　伯母今年也有六七十的岁数了，算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独居老人状态，子女都在外地工作，不经常回家，只有过年或者是什么节日才会聚在这里。

　　　　这房子听说是伯母和伯伯一起建起来的，本大王虽然不怎么体贴人，但是要做坏事还是有点理亏啊

　　　　“伯伯还是没下葬啊？”老妈刚刚开始就在本大王耳边一直说话了，好像和别人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一直能说到天荒地老。

　　　　不过伯伯都去世好久好久了啊久到本大王都没有在刚刚的祀酒上看到伯伯的出现，现在应该是已经转世了吧。

　　　　居然还没下葬啊

　　　　尸体放在家里吗

　　　　难道是像埃及那样给做成干尸了吗

　　　　可别这样啊本大王一想到这栋房子里有干尸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啊

　　　　小时候看的僵尸片都要从脑子里蹦哒出来了啊

　　　　“嗯，不舍得啊”伯母轻轻叹了口气，“没了才开始觉着老头子的好，你说我这年纪是不是说这个太煽情了？”

　　　　老妈一阵爽朗的笑声“不会啊！夫妻感情好又不违反道德法规啥的。”

　　　　“我就把老头子的骨灰啊，放到佛堂了，想着菩萨还能给老头子保佑保佑，投个好胎。”说完伯母将目光投向猪头

　　　　猪头？

　　　　难道猪头里是伯伯的骨灰？

　　　　有点亵渎死者啊

　　　　“那骨灰盒特地跟我师傅要的，说是能弥补在世时的过错，能让老头子投个好胎。不知道老头子现在在哪个女人怀里哟”伯母看着猪头继续感慨

　　　　猪头特地跟伯母师傅要的吗

　　　　不会吧

　　　　韩槐在一边戳了戳本大王的胳膊，然后轻轻说道，“哥哥你看那个雕像的底部。”

　　　　底部？

　　　　本大王往前凑了凑，眯起眼睛看了看，那雕像底部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