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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随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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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楚随风刀停,对方一脸可惜的摇头叹息。
“好刀法!真可惜了……”
楚随风明白对方言中所指,将玄锭一横抵还对方,口中言道。
“未必!”
言讫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笑罢对方脸陡然一板,背着身子厉声喝道。
“宋学朱为何不来?还有,杀我使者到底何意?”
这话一出,门口处的弓箭手纷纷将对准楚随风后心的弓矢拉圆,一时间嘎嘎的弓弦紧绷声此起彼伏。
里侧的清将往后一退,外侧持刀挺枪的清兵一发涌了上来,一时间满堂皆是极锋锐的刀枪剑戟!
指挥使江津等人纷纷被附近的清兵用刀抵住了脖子,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楚随风无可奈何。
刚刚被救醒发怔的漕运使曹熊见了这架势,两眼又一翻公鸡打鸣般的咯了一声躺倒在地上,那小腿儿一抽儿一抽儿的如同羊角风一般。
惹得指挥使江津哥几个好一个羡慕,你看看人家曹熊,不但执勤的时候打盹,来了清营一样照睡!
从进大门就开始酝酿,见了睿亲王多尔衮索性躺下“恬然入梦”……
这哥们,牛叉啊!
门外的乙邦才众人也都被拿下,五花大绑的押到营外排成一排,每人后面都站了个扛着鬼头大刀的刀斧手。
哈哈哈哈!
楚随风见了仰天长笑,笑罢探手指着四周怒斥道。
“人道建奴小儿信口雌黄,我却不信,今日一看诚然如此!”
说罢又是一阵儿嘲笑,惹得满帐清军兵将勃然大怒,苍苍的架在楚随风脖子上十几把锋锐的钢刀。
哈哈哈!
“住口!好你个刁狡汉人,强词夺理!明明是尔等毁约,竟敢攀咬辱骂我大清?”多尔衮一脸恶毒的盯着楚随风喝道。
心中却不得不佩服楚随风胆大有骨气,以往那些大明使节此刻早就匍匐在地,头如蒜捣了。
一众清将在傍边听了纷纷厉声诟骂,汉狗长汉狗短的骂得几个坐在末座不明来路的人变了颜色。
多尔衮闪眼看见将手一挥,似圆场似烦气的喝道。
“够了!别乱骂,只要投靠我们的汉人都是兄弟!听到没?”
一众清兵清将意犹未尽的住了嘴,那几个在座的人颜色稍稍和缓。
楚随风见了又是一奇,心说这几个人什么来路,竟值得多尔衮亲自安抚?
便往那里瞅了一眼,正瞥见个额头上有个长着个肉瘤的文士,后者好似有所发觉衣袖儿一撩,遮住了脸庞。
楚随风脸上兀的一寒,冲多尔衮不卑不吭的说道。
“之前说好,你们撤围十里,我们出城谈判!你们撤了没?”
楚随风这话底气十足理直气壮,说得一众清将纷纷低头没了之前的气势。
昨天上午从历城回来的清使确实说过对方提出的谈判要求,当时被他们笑骂打断,一口一个汉狗毛病多的,现在被对方提及一发红了脸。
多尔衮脸色阴郁的扫了一眼退到人群之后的肃亲王豪格,恰好对方心虚的望这瞅了一眼,二人双目一交,旋即分开。
当时属豪格反对的最厉害,一口一个不能后退的,又是国威又是锐气的,现在一发成了对方口中的把柄。
对方心虚的很,见了多尔衮锐利的责怪眼神儿直接垂头不再抬起。
多尔衮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却是阴森森的冲楚随风一笑。
“我大清为刀俎,尔大明为鱼肉,自古弱国无外交!这道理你难道不懂?”
楚随风哑然失笑朝着上面一拱,翕然而去。
众清兵想拦却见上面的多尔衮左手摇动,纷纷让开。
及门口处,楚随风猛然一停,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大明太祖有遗训:大明刚烈,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说得满帐一片肃然,指挥使江津谁的也纷纷挣开对方的刀剑架起昏迷不醒的曹熊跟着楚随风艰难的往外移步。
“且慢!”多尔衮面色数变后低声猛喝。
帐外的弓箭手听了纷纷将弓弦再次绷紧,一众清军兵将再次拦住了楚随风等人的道路。
楚随风见状暮然回首,冷冷的盯着对方不言语。
“开条件吧!就你。”只见多尔衮甩了甩身后的锦绣披风哗得一下端坐在帅座上,一只手点了点门口的楚随风。
之后朝两旁摆摆手,内侧的清兵后退,外侧的清将一发涌到内侧。
几个清兵赶紧把搬到后面的紫檀椅搬到前面,多铎豪格等人纷纷甩手落座,一发盯着门口的楚随风。
后者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大步裹裹的回身而来。
(本章完)
………………………………
第85章 二杆子出现了
这时旁边的几个清兵搬了张红褐色的花梨木茶几置在多尔衮面前,后者见了眉头微微锁了一下,心中一阵儿涟漪。
刚刚他跺碎那个紫檀木案几是前些年布木布泰四下里让人为他雕琢的,纯正紫檀木的,多尔衮一直视若珍宝,可是在刚刚为了制止多铎不得不损坏了。
眼前这个红褐色的花梨木案几木材结构显然要粗于那张,做工也没那么精细,至于布木布泰为他定制的苍鹰就更无从谈起了。
“请坐。”多尔衮极力掩着情绪的波动举手冲楚随风一颔首。
楚随风也不客气按照对方的示意直接在右首末座上一屁股坐了,拿起个粗糙的黑瓷碗儿伸手就去要茶。
惹得周围清将一阵儿不满,这王爷贝勒的都还没动杯,他第一个举手,汉人真是粗鲁!
怎么好意思自称礼仪之邦来着?
多尔衮从楚随风来就一直注意后者的言语动作,从之前的交锋来说,这是个看似粗鲁实则间不容发又极其忠烈有骨气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才能让他为自己所用哪?相比尚可喜耿继忠那些破烂一万个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一人有用。
多尔衮转眼间已是数个念头掠过,表面上却自失的一笑,摇着头摆了摆手。
“来啊,上茶!”
便有几个清兵提着数个蓝白相间的青花茶壶分别给在座的王公贝勒们倒水,直到最后才无奈的给楚随风的杯子内倒了水。
多尔衮闪了眼右首端着青花瓷碗儿吹茶沫儿的肃亲王淡淡的一笑,侧着身子极为和善的说道。
“肃亲王,要不这个和谈协议照你说得来吧?”
噗!
肃亲王才兴高采烈地噙了一口冷不丁听到上面的好叔叔来了这么一句,直接将茶水全部喷出,呲牙咧嘴的着直摆手。
想要说话却咳嗽的厉害,一时间眼里全是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那日提起谈判来,他跟手下逐条驳斥营内诸将,口锁得跟钢箍似得,一口一个皇阿玛压得一群人都噤了声。
现在多尔衮将皮球踢过来搞得他狼狈的下不了台,照他那一套来,先不说死了岳托回去礼亲王代善跟他没完,现在对面那几个脸红脖子粗的硕托巴克达就可以扔剑掷死他。
“睿亲王乃三军统帅,岂可由肃亲王代劳?”肃亲王豪格身后的索尼悍不畏死的往前跨了半步,声音不软不硬的顶了一句。
扬善等人见了会意纷纷起哄,又是叔叔在侄子怎么好说话,又是长辈晚辈的满清礼仪乃至扒拉起了女真人的家底。
多尔衮一脸微笑的摆摆手,又冲紧挨肃亲王豪格的济尔哈朗问道。
“郑亲王,以为如何?”
后者眯着眼睛一脸狡猾的捋着下巴上的短须不阴不阳的摇头叹息。
“我从蒙古捎来的那只海东青,你是知道的,就是喜欢扎煞翅膀的那个。昨日不知怎得竟飞不动了,才不大的年纪,唉!熬了多少年了。”
听得多尔衮内心暗骂,济尔哈朗自从其兄阿敏被处死后愈发变得狡猾起来,就是条老奸巨猾的狐狸。
又掉头问了两红旗硕托杜度等人,都没有意见,多尔衮才吁了口气冲楚随风幽幽一笑。
“楚随风,在下想先听听你们明人的条件。”
对方刚刚地哩咕噜的说得皆是满语,楚随风听又听不懂所以百无聊赖的“穿越”回前世,脑海里lol、魔兽世界、cs啥的那是一波一波的。
当然,苍老师等动作片影星也是联袂出场。
正想到妙处时不成想多尔衮换了汉语,将嘴角边挂了好长一串哈喇子的楚随风召唤了回来。
楚随风猛然抬头问道。
“干啥啊?”
旁边几个挨着楚随风不明人士那眼珠子紧盯着后者嘴角儿边老长的一连串晶莹,生怕甩到自己身上。
哗!
楚随风见几个人表情有异猛的一扭头,那一连串晶莹瞬间甩得几个王爷贝勒杯子里面一阵儿波动涟漪。
我靠!
哗哗!济尔哈朗豪格谁的急忙将手中的茶水泼掉,一脸恶心的甩着茶碗儿。
惹得对面多铎谁的一片哄笑。
砰!
多尔衮眼角儿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见豪格身后诸将要动作,脸上猛的一板,厉声喝道。
“大胆!”
这话一语双关,唬得鳌拜谁的浑身一颤,不自觉的收敛了动作。
之后多尔衮寒着脸重复了一遍,楚随风便狮子大开口。
“我们的要求是,你们立刻撤出关内,归还所掠的人口物资牲畜,今后不得再攻略我国各地,我们便放人。”
轰!
哈哈哈哈!
包括多尔衮在内的满帐清将都笑得眼中掉泪七歪八倒,心说怎么着,从此后还得从良不是?
他们来大明就是为了掳掠的,不会为了一个贝勒停止干“正事”。
多尔衮笑了半天冲楚随风摆摆手,肃然道。
“可以。不过你们要立即放弃辽锦防线,撤进关内。每年进贡白银五千万两,割让山西陕西诸地,且去皇帝位向我大清称臣。”
哈哈哈哈!
包括楚随风在内的所有明使笑得浑身打跌,心说怎么着,敢情我们都是傻子?
辽锦防线防谁的?
防的就是你们满清,现在让大明自动放弃,当明朝人全是傻瓜不是?
割地去皇帝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至于进贡,实在不好意思,俺们每年收入才四百万两,你开口就是五千万,脑子抽筋了是不是?
“加码吧!”多尔衮跟楚随风扭头望了望四周犹在狂笑的部分将领跟使节,一阵儿叹息。
二杆子出现了。
“听说贵军中辅国公玛占身染重病,我们可以帮忙治好!只是这围城……”楚随风目光一凛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对面上座的硕托。
刚刚多铎要杀他时,对方直接拔了剑,又见对方是镶红旗料是岳托的兄弟,因此楚随风开了口。
硕托巴克达满达海几个果然变得激动起来,对方若能治好玛占,放归岳托,他们两红旗宁可立即撤退。
多尔衮巡睃了一下帐内诸将面色数变,寻思了半天开了口……
(本章完)
………………………………
第86章 只有七分把握
哗。
一顶包裹的极为厚实极为华丽的大帐门帘一挑,四个身着铜钉绵甲的清兵小心翼翼的抬出个简易担架来。
担架上躺着个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的病人,年纪大约二十来岁,身上包裹的非常厚实,正面盖着件元狐皮大氅。
他灰色的衣领跟乌黑的头发被凛冽的北风吹得舞动个不停,仿佛诉说着这人纵马驰骋时的峥嵘岁月。
眼前这人便是大清的辅国公爱新觉罗。玛占了。
对方在崇德元年,跟随阿济格攻入长城,一路打到安州,连下大明十二座坚城,功劳甚大。
待回军后,皇太极亲自在郊外设宴款待,并赐一金卮,封为辅国公。
这是爱新觉罗家的一员勇将,也是为什么多尔衮答应用他换取岳托撤军三十里的原因了。
皇太极对玛占非常重视,自从萨哈璘去世后皇太极便经常召玛占进去应对,俩人下下棋聊聊天非常的热络。
楚随风知道对方的如意算盘,换回岳托后只待玛占身死便大举围攻历城,对方一直马不停蹄四处攻略,现在正好休息待机。
四周那些明军皆是些绣花枕头窝囊废,如果进攻正好给对方练练牙口。
不过,他有办法。
“慢点!都慢点。”硕托见自个兄弟被颤微微的抬着上了一架马车,那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直掉。
怎么倒霉净是他们两红旗啊!
先是异母兄弟玛占在攻大名府时中了一箭,触发感染重病在床,紧接着胞兄岳托被不明来路的汉将挑伤掳掠到历城做了人质,刀架脖子命悬一线。
如果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完在历城,对他年迈的父亲将是何等的打击?!
几个母亲又将如何,硕托简直无法想象。
满达海、巴克达见了同胞兄弟那更不用说,连哭带喊的,尽管他们不愿意,但这是唯一的希望。
汉人医术精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送到对方那里至少还能有点盼头。
人被抬上去马车后,车后面的月白色棉帘子被放了下来,乙邦才谁的纷纷来到楚随风面前拱手道。
“大人,咱们走吧。”
楚随风望了望伫立在大帐外白盔白甲的多尔衮一个抱拳,随即翻身上马转身大喝道。
“走!”
啪!
“嘟~驾!”马车上的刘绍武随即将手中乌黑的长鞭甩了一个清脆的鞭花,那架马车缓缓地向前移动起来。
车身随地面的坑洼不停地起伏颠簸,车上面平躺的玛占也随之微微颤动。
坐在车内守护的逸儿此刻再也抑制不住,伏在对方身上无声的垂泣起来。
记得儿时一起玩耍打闹,大他四岁的玛占还豪言要娶她为妻,被其兄岳托当面赏了两个耳光。
记得一起下河抓鱼,对方总是在前面担心的望着自己,一个不小心滑倒成了落汤鸡……
乙邦才以及漕运使曹熊等人赶紧上马跟着楚随风一路往外营走,及出了清营众人纷纷拭汗庆幸,入了一趟虎穴!
好歹没死。
忽然,楚随风胯下青马一停,回首凝望清营大帐外那个模糊的白影。
对方真是不容易,又联想多尔衮少年时的不幸以及日后的遭遇,一个命运多舛的词语猛然涌了上来。
而对面,多尔衮冷峭的脸上微露失落之色,好歹才碰到一个能说得上话来的人,却是自己的敌人。
对方反应机敏,谈吐不凡,很多话语似抚慰似劝解,让多年的夙怨微微化解。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往事如烟,得到如何,失去又如何?
对方的让步让他大感意外,居然同意用玛占换岳托,对方必定预备了后手但在一定程度上却帮了他的忙。
对方话中似乎看出他所处的危险环境,在顾及己方利益的情况下对他施以了援手。
人哪!
对方虽是敌人却能帮他的忙,反而自己人一个个想要害他,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望着远去的背影多尔衮目光一阵儿闪烁咬着牙喝道。
“撤!”
******
府衙议事厅内。
几个大员正在激烈的交谈着。
“怎得能同意哪?这玛占都快死了,答应了岂不是自招祸端?”张秉文听完楚随风的叙述后急得在紫檀椅前团团转,没好声气的嚷嚷道。
他没想到楚随风他们几个居然能办这种事儿,那玛占中的箭在锁骨,那是贯穿伤。
肩井周遭的肌肉已经腐烂,高烧不退,已是奄奄一息,用个死人换活人,他张秉文坚决不答应。
况且对方即没放归掳掠的人口牲畜也没归还财物,这个事儿绝对不能答应。
指挥使江津谁的有些讥讽有些愤怒的瞅了对方一眼,一个当时你怎么不去的话语生生的咽了回去,毕竟对方是他们的上司。
宋学朱脸色难看的很,他知道楚随风是替在他背黑锅,但朝廷怪罪不会单单只问罪楚随风,他首当其冲。
参政邓谦瞥了一眼曹熊,连挖苦带着讽刺的来了一句。
“干什么中用啊!”
据说曹大漕运使在清营被吓晕两次,把大明的脸都给丢尽了,平日里吹牛呱呱的,见了清兵床尿的唰唰的。
又联系到往日的龌龊,便趁机打压对方。
“靠!你个邓大牙,去的敢情不是你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要不你小子自己去趟行不?!”曹熊腾地红了脸扯着脖子要跟对方比划几下。
当时那情况他没拉裤裆就算不错了,死里逃生被人说风凉话,曹熊心中瞬间万丈怒火。
够啦!
脸色铁青的宋学朱砰的砸了紫檀木茶几一拳,上面地理当啷的一阵儿乱响,他转过头望着默然不语的楚随风寒声问道。
“随风,那玛占你有把握救好吗?”
楚随风抬头望了对方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把握,但只能保证他不死。”
这话前半句轻后半句重,屋内众人听了那目光刷的一下扫了过来,充满了惊奇殷切以及不可思议。
对方得的是贯穿伤,那箭直接穿透了锁骨,骨髓已经进入血液中了,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对方必死。
但也有例外,如果用蛆吃掉对方肩井那里的坏肉并且骨头那里能起囊的话,对方就能不死。
幸好是中的是明军的箭,如果中的是清军的箭,那这人非死不可了。
宋学朱深邃的眼睛又是一阵儿黯淡,垂着头寻思了片刻,抬头望着楚随风殷切的说道。
“多尔衮那里你有把握吗?”
楚随风瞬间又闪过了多尔衮落寞的眼神儿,他其实跟自己一样,也是孤独一人在行走。
就好比旷野里流浪的一匹孤狼,独自追寻不可触及的目标,不分白天黑夜的行走着。
“只有七分把握。”
(本章完)
………………………………
第87章 兄弟之国
踏踏踏。
“大人,冤枉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随着阴暗潮湿地牢走廊里的清脆脚步声,四周地牢的囚犯们忽的一下扑到了各自黑色的铁栅前嘭嘭的拍打着喊冤。
几个来人却没理睬沿着碎石长廊一直走到北头,当先身着公衣的狱卒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银色的钥匙,挑拣了一番将其中一个投入到锈迹斑斑的铁锁中转动了一下。
嘎嘣。
嘎吱~
那只巴掌大的铁锁砰的一下被旋开,狱卒摘下铁锁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千户大人,里面黑,您老慢点。”那个狱卒冲楚随风几个一阵儿点头哈腰,满脸皆是谄媚之色。
楚随风冲身后的乙邦才点点头,后者便将一块不大的银角儿塞给了对方,喜得那衙脸上更加灿烂,口中感恩戴德的说个不停。
这次楚随风带着乙邦才丁可泽刘绍武何洛会逸儿五个人来的,为的就是跟关押在地牢里的岳托贝勒说个明白,省得日后麻烦。
一进来一股子骚臭味儿扑面而来,楚随风下意识的用衣襟捂住了口鼻。
这间屋子不大,地面上布满了枯草,阴冷的很。
栅栏旁缺了一角的破碗里放着块结了层薄冰的馒头,厚实的青冰砌得发黑的墙上乌七八糟,只有对面巴掌大的窗户透进些许的光束。
“很难闻吧!啊哈哈哈”角落儿里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
由于何洛会在这里几个人的对话都被翻译成汉语,尽量不再提及。
楚随风凭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光线才看清墙角儿那坐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肩膀上包裹着厚实的白纱,手上脚上固定着漆黑的铁镣,一动就发出嘀里当啷的金属声。
对方衣服破破烂烂的单从样式上看应该是明末满洲贵族常穿的服饰,墙角根儿堆着数件厚实的汉族棉袄。
“想回去吗?”楚随风望着对方阴森森的一笑,两排细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哈哈哈,你们会这么好心?是送我上西天吧!”那人听后又是一阵儿狂笑,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洛会后,狐疑的打量起一身明军装扮的逸儿。
后者穿了身铜钉绵甲带着顶老大的深褐色漆盔,此刻垂着头挡住了眼睛。
屋子里的回音效果很好,这声笑完屋里嗡嗡作响震得楚随风耳朵生疼。
楚随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皱着眉头冷声道。
“我话只说一遍,听不听由你。”
那人用手指抠了抠耳朵,毫不在乎的吆喝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苍啷!
唰!
一柄青锋迅捷的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后者桀骜的睨了乙邦才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楚随风没料到对方竟是个这么样的人心中极其不悦,若不是对方有用此刻恐早是具死尸了,心中计较着却是将手一摆,乙邦才那柄剑唰的一声又收了回去。
“听好!多尔衮已经跟我军达成协议,放归你他们撤军三十里。你弟弟辅国公玛占已被送来替换你。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楚随风见对方情绪激动的挥舞着铁镣脚镣,当先怒喝打断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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