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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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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羽已来到跟前,白衣丧服形容憔悴,一双布满血丝却冰冷异常的眼睛缓缓地扫过了众人。

    冬晨风站了起来,刘璃也已吃不下第二个苹果。

    白寒笑了笑道:“少侠可是李家的公子?”

    李羽只盯着冬晨风,道:“我有名字,李羽。”

    白寒笑容依旧,道:“李少侠远路而来,想必不曾歇息,不如先坐下来喝杯热茶解解渴如何?”

    李羽道:“不必了,我是来找他的。”

    他一手用斗笠指着冬晨风,一手正从背后缓缓地抽出长剑。

    他背后的斜阳静静的照在平滑如镜的剑脊上,流转着水亮的波纹。

    七叶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冬晨风道:“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话?”

    李羽平静的道:“你说。”

    冬晨风道:“我没想到李老爷会死。”

    李羽道:“你也没想到我会追来,是吗?”

    李羽的剑已完全抽出,剑身一翻反射的夕阳正照在冬晨风的脸上。

    七叶的脸已经冷了下来,道:“李公子,这里是求如山。”娇媚的声音,发出了作为主人的警告。

    李羽看也没看她,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逃到哪里我就会追到哪里。”

    冬晨风道:“可以再听我说一句吗?”

    李羽道:“可以。”

    冬晨风道:“我只是个送信的,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李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能好好编一个谎话吗?”

    冬晨风叹道:“我没骗你。”

    李羽忽然笑了,斗笠指了一下刘璃,道:“你们两个人现在就站在一起,还用再解释什么吗?”

    李羽的眉已扬起,凛然的杀气汹涌而出。

    “拔出你的剑,你们可以一起上。”

    冬晨风还是没动,刘璃却忽然道:“我和他并不认识,既不是一伙的,也没一起做过事。”

    李羽又笑了,讥讽的笑:“你是想让我杀了他,却不杀你?盗贼之间果然是没什么道义可讲。”

    冬晨风眼中已有痛楚,道:“信是我捡来的。”

    李羽冷冷地一笑,道:“我听的已够多,抜你的剑。”

    冬晨风眉头紧皱,依旧没动。

    他拳头握得紧紧的,心头更痛。

    “抜你的剑!”

    冬晨风深深呼吸,他的剑本就没有剑鞘,他颤抖着缓缓伸出手,艰难的伸向了石案。

    “你的斗笠!”李羽左手一抛,斗笠飞出。

    冬晨风垂下了眼帘,低声叹道:“不是我的。”

    斗笠未到,剑光已起。

    冬晨风的剑却仍未提起来,面色深沉,缓缓抬起眼,眼中涌出深深的哀痛和悲伤。

    他竟不躲也不闪,好像那剑光劈下后死与不死,都不是他一般。

    斗笠已到面前,斗笠后就是剑光,他已要被劈成两半。

    忽然,斗笠竟急转飞走,剑光竟也突地凝住不动。

    一根寒玉长箫坠着一条鲜红的璎珞,粘在了李羽的剑上。

    远处有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斗笠,他缓缓的抬起了头轻声笑道:“这是我的斗笠。”

    斗笠摁在头顶,一双如刀锋的眼睛下是一道长长的刀疤。

    白寒愕然道:“越风兄!”

    刀疤脸的男人弄了弄头上的斗笠,笑道:“我来拿回我的斗笠。”而后看向一脸愕然的冬晨风,最后又把目光落在愤然的李羽身上,道:“多谢二位了,没有了这个斗笠我还真不习惯。”

    寒玉长箫悬在半空发出淡淡的微光,却像是山岳与大地紧紧连在一起一般,不动不颤,无论李羽怎么挣扎不但长箫纹丝不动,他的剑也没有动弹半点。

    冬晨风精神忽然一凛,终于提起了佛语,带着和他目光同样冰冷的杀气,遥指向了那个头戴斗笠的人。

    越风笑了笑,鼻梁上的刀疤也跟着动了一下,很平淡地道:“你如果想找我决斗的话,可是来错了地方。求如山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不过么。”常风停顿了一下道:“我倒可以给你作证,那封信是你从那个死掉的官差身上拿来的。”

    冬晨风竖眉,冷冷道:“不需要!”

    越风道:“那就算了,我只是想让这里安静一些,现在你们可以去外面解决。”

    冬晨风道:“主人都没有说话,你算什么?”

    常风笑了笑,道:“难道要等到人家赶你走,你才肯走。”

    冬晨风沉默了一下,看了看白寒,又再看了看越风,忽然道:“如果求如尽是你这样的客人,我也难以为伍。”

    冬晨风收剑,抱起正在啃苹果的围脖,转身就走。

    “少侠留步。”白寒已不得不开口,“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冬晨风道:“无话可谈。”

    白寒眉头皱起,七叶脚下移动似正要去截住冬晨风的去路。

    李羽突然道:“我有话说。”

    在冬晨风没注意的时候,他已收回了长剑,长箫竟也消失不见了。

    冬晨风回过头道:“你终于肯听我解释了吗?”

    李羽道:“不过要换一个地方。”

    冬晨风道:“正有此意。”

    李羽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纸上画了一幅画,一个年轻人围着一条狐裘。

    是海捕通缉令。

    李羽道:“去官府。”

    冬晨风道:“好,官家总有可以说话的地方。”

    李羽道:“那我们走吧。”

    冬晨风道:“还要等等。”

    李羽眉毛一扬,道:“怎么?”

    冬晨风一指越风道:“还要带上他。”

    越风愕然,而后仰头大笑,半晌之后笑声嘎然,两眼冷电闪烁,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我是你的狐狸?”

    冬晨风道:“你不配跟它比。”

    越风已不再说话,杀意也不再掩饰。

    忽然冬晨风眼前一花,白寒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手指上绕着一只寒玉长笛,长发批洒还含着淡笑,面向着冬晨风,已站到了三人中间。

    三人分在三面,不远不近,白寒淡然的横亘在他们之间,很自然的摆过手腕,挽过的长箫便于无声中悄悄的将此刻沉重的空气打散、而后渐渐消弥。

    白寒道:“几位贵客请且息怒,实在是我求如照顾不周,如果非要离开,用过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白寒轻轻的拍了拍手,嗦嗦声连响,从侧面的几个门里有数条大蛇顶着托盘或是尾端卷着东西,缓缓的爬了过来。

    大蛇从冬晨风身前爬过,冬晨风沉默着,白寒也沉默着,而后白寒缓缓移开目光望向了李羽,越风。

    斜阳如有微风吹过,白寒就像是一只轻飘的晚舟。

    常风的手已离开了腰间的刀。

    冬晨风沉默了半晌,却忽然开口道:“不必了,我家围脖刚刚已经吃过了。”

    李羽冷着脸,道:“我也不饿。”

    刘璃一个人留在桌子上,水桶般的大蛇纷纷爬过来她也有些受不了,脚下一滑闪到了冬晨风身边,微微笑道:“我也不饿。”

    李羽瞥了刘璃一眼,冷冷道:“本该有你。”

    七叶的脸早已寒了起来,瞪着冬晨风低声道:“不识抬举!”

    冬晨风好像并没有听到,围脖却激灵一下转过脑袋,眨眨眼偏着头,看向了七叶。

    七叶抿着嘴,本想冲围脖笑一下,却一见它正趴在冬晨风肩头又怎么也笑不出了。恨恨的转过了头去,不再去看围脖。

    “哈哈。”白寒很随意的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没胃口,七叶,你陪着他们下山,事情处理不好不要回来。”

    “师兄!……”

    冬晨风截然朗声道:“是我冬晨风不识礼数,难得白寒大侠气量不凡,好意心领了,改日必定登门赔罪。”

    说罢正欲转身离开。

    然而话音刚落,大厅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初时还在天外,眨眼就已到了近前。“岂能折了白兄的一片好意?点清俞长鹤特来拜访。”

    声随光转,长光落地声犹未绝,一男一女从光中脱出,如是花卷抖落画中人踏光而来。

    白寒惊呼道:“俞长鹤!”

    冬晨风微惊,低声道:“是你们。”

    俞长鹤哈哈大笑着向白寒而去,道:“白兄别来无恙!”

    白绮秀右手托着一只黄葫芦,撇过头板着脸,瞪着冬晨风,冬晨风颇有错愕,但肩上的围脖却立时反瞪了回去。

    白绮秀突然一呆,和围脖互瞪着眼睛,喃喃道:“哪来的果子狸?”
………………………………

第二十六章 追查

    十五圆月,十六更圆。

    鬼封荒山之上野兽尸骸遍地,恶臭扑鼻,人踏在上面就像是踩在一堆烂泥里。

    残肢之间有狰狞兽头,瞪着腐烂的圆目歪裂着大嘴,就算不是夜晚也能把人吓退十里。

    而冷渊仿佛视若无睹,宽阔挺拔的身姿自然的透出一股无声的威严,似杀气非杀气,似霸气又非霸气。

    只是他的脸却沉着。

    不怒尚且自威,面沉,鬼神也要退避三分。

    他站在这滩烂泥里,仰望着月亮,久久不动。

    他身后有风响起,又忽然止住,传来一声踏进烂泥里的声响。

    他没有低头,更没有回头,不用听声音他也感觉的出来,是三伯寻来了。

    冷渊淡淡道:“说吧。”

    三伯垂着头道:“属下无能,看丢了小姐,没能把她带到您身边来。”

    三伯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从上山开始他就嗅到了血腥,看到了血腥。纵使他见过无数刑场见到了如此场面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冷渊道:“我想到了,她一定会用各种办法逃跑,而你也只会碍于手脚。”

    三伯的头垂的更低,道:“我本能追她回来的,可是追到了杏林……”

    “追到了杏林,你没敢进去,对吗?”冷渊缓缓转过了身,盯着他。

    三伯更不敢抬头,如此寒冷的夜里额头已沁出了丝丝冷汗,道:“毕竟……我们和那个人,一点交往也没有。”

    冷渊盯着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怪你,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开始计划离家出逃了。”

    冷渊望向了夜里的远方,继续道:“自从他二哥去了交州两年未归她的心更是飞到了天边,仗着她父亲对她的宠爱,谁还能拦住她?”

    三伯也舒了口气,缓缓抬起头,认真的听着冷渊的话。

    “不过我倒并不担心她,她偷了我的雪花玉,又有她父亲给她的诸多法宝秘器,她只想着玩玩闹闹,也不会吃亏。倒是忽然让我想起了她二哥。”

    三伯道:“二……她二哥,已经很久没消息了”

    “嗯。”冷渊点头,“交州水陆通达,太过繁华,但越繁华就越复杂。”他忽然笑了笑,“不过这些事不归我们管,而且也管不了。”

    三伯连声道:“说的是,说的是。”

    冷渊深深吸了一口满是血腥的空气,回手一指,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三伯看着眼前修罗场,沉吟了片刻,道:“不知道。”

    能在如此地方,如此淡然聊天的人,真的不多。

    冷渊依然很平静,缓缓道:“杀生祭灵,贯通幽冥,是有人破开了鬼王封印。”

    冷渊眉头皱着,仿佛很是烦忧,道:“冥鬼之王,幽冥之主,昔年義帝战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制服了冥鬼王,却因它戾气不绝终究难诛灭,于是在统筹寰宇重划州郡时分七个地方把它封印了起来。”

    “但每一个新时代的到来总是混乱的,时到如今已有太多人忘了这个噩梦般的冥鬼王。”

    “直到一个甲子前清微派的无峰真人云游到这里才惊愕发现荒山之上鬼气森然,封印几乎已在时光之下消磨殆尽,于是找到了附近的一些道长修士,在求如山青穆蛇妖的帮助下重新加固了封印。并立下了幽冥有鬼的石碑警戒后人。”

    冷渊的眉已经要拧到了一起,“昨夜血月泣泪千里鬼气浩荡,我立刻就想到了这里,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破开封印。”

    三伯惊惧,道:“那他们会是谁呢?他们又是想要干些什么?”

    冷渊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总不会是好事。所以现在刘璃不在反倒并不是一件坏事了。”

    三伯不禁道:“确实。”

    冷渊眉角忽然一挑,厉声道:“现在,你立刻回京,不能靠驿站那些草包,日夜兼程不得歇息,面见人皇,据实相报!”

    三伯悚然变色,事态竟已如此严重,自己随冷渊追凶破案数十年声明也远传在外,还从未见他如此急迫,如此严肃过。

    必须要面见人皇的事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冷渊冷冷道:“你也许并不知道,冥鬼王之强,绝对超过了義帝的宿敌天狼,即便是后人想神话義帝也磨灭不了冥鬼王的可怕。”

    冷渊声音渐沉,“以我特殊的身份和人皇的信赖有幸能够自由翻阅所有的资料,在大夏最机密的地方,皇室密宗里记载着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史实,義帝功参造化冠绝古今,可当年的冥鬼王却并不是凭借義帝一己之力所打败的,而那时的冥鬼王竟也不是最强的状态。”

    三伯嘎声道:“那,大哥你……”

    冷渊道:“自然追查下去。”

    顿了一下又道,“昨夜远远感到的那等威势,说到底是有天时地利又是沉积爆发,它究竟已经被困千年,戾气消磨已久,

    笑了一下,“况且放它出来的人也一定是想驾驭这份力量,冥鬼王就算七分也岂是易与?会有人先去帮我探路的。”

    他又顿了一下,看了三伯一眼,缓声道:“当然,最主要的是要保护刘璃,带她回京。”

    冷渊的语气又轻了下来:“这里已经越来越危险了,就连妖族的求如山都要起些事端,绝不能再由着她胡闹下去了,如果冥鬼王真要复活,怕是个要颠覆天下的大事。”

    三伯默然半晌,叹道:“还好,现在只是一处破开封印而已。”

    冷渊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道:“这些事情绝不是一个小组织就能够做到的,这种一动手就会被人发现的事情,他们就不会尽早做完?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七处同时动的手?”

    三伯再次悚然。

    ※※※

    女人就是女人,吃吃聊聊,很快就欢笑满堂,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围脖就是个精灵,除却没给过刺了它一剑的刘璃好脸色以外,立刻就成了七叶和白绮秀眼中的宝贝。

    一个一个的喂它,它可算又吃了一顿饱饭。

    而它对刘璃的敌意非但没有成为冷落刘璃的原因,反倒成了她们说笑的因素。

    白绮秀道:“你看,果子狸就是不吃你的东西。”

    刘璃皱眉道:“它是果子狸吗?”

    七叶立刻道:“不是,绝对不是。”

    而男人就是男人。无关吃喝,笑容好像都带着几分忧愁。

    冬晨风只能勉强的笑一笑,他已全部解释完,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李羽却依然是沉默不语。

    冬晨风知道,一个人如果认定了一件事,短时间内是很难改变的。

    不过他也不着急,事实很明显,他只是一个送信的,信本也不是给李老爷的。他相信李羽只是悲痛并不是呆子,很快就会想通的。

    越风很安静,安静的吃完了饭,安静的走了。

    冬晨风望着他离开时的背影心情又沉重了下去,都说江湖危险,生死无眼,但无论怎么说,意图杀人越货,他总不是一个善类。

    冬晨风还特地注意了俞长鹤。

    点清的人果真是磊落浩然,人所看见的很多东西都可以作假,只有气质是绝做不了假的。

    而一个门派全部都是这样的人的话,那它的确值得所有人的尊敬,它说的话也会被人遵从。

    冬晨风本来就是要去点清送还云逸海的红玉,如今偶遇了点清门人他的确也很激动,也想去和他们说上两句。

    但有意无意间他隐隐可以感觉得到白绮秀的敌意,不禁诧异,现在麻烦一身也怕多事,于是只能作罢。

    不久之后冬晨风也抱着围脖回了客房,居然是七叶亲自带他去的。

    冬晨风心不在焉,甚至根本没看见七叶在和吃的饱饱的围脖道别,一步就迈了进去。气得七叶连连跺脚。

    夜很快就来了,长夜漫漫,似乎一切都已经睡去了,静悄悄的。

    山外自然是吵闹的,有风,有虫鸣。

    可山室内的客房是不会有风的,而冬晨风的房间里忽然间却好像是有一阵风吹了进来。

    香风!

    一只手悄悄推开了门,白玉般莹洁,仿若无骨。
………………………………

第二十七章 金屋藏娇

    一阵春风,吹开了房门,一个苗条的身影被轻飘飘的吹了进来。

    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阵浓浓的春风。

    她穿的很诱惑,一件紧身的朱红色衫子,配着条曳地的百褶长裙。同是朱红的裙子,但是搭配起来却另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她的笑眼是弯弯的,就像是两弯新月,更像是绵软的钩子,勾走你的魂,勾走你的魄。

    可惜她来晚了,冬晨风的魂并不在这。

    在李羽那,在越风那,甚至有意无意的还有一些在刘璃那里。

    他躺靠在床上,和衣仰卧盖着大被,眉上结在一起,没有动。

    她托着茶盘,盘上腾腾的浮着一片热气,人还在门口,轻轻一步,飘摇了一下,就好像春风拂过柳枝一般,就已婀娜的立在了冬晨风床头。

    冬晨风这才知道,水蛇腰和水桶腰绝不是一回事。

    “你是蛇妖?”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

    女人的美本不必说,而美丽的女人又何必管她是谁,又哪里会有时间去和她多说些什么?

    呼吸好像忽然就沉重了起来,她放下了茶盘。

    她的人就像是那杯热茶一样,散发着热量。

    她轻轻地张开了樱桃般的口,柔声道:“天都晚了,为什么还不脱衣?”她的手已悄悄的探了过来。

    声音就像是春水,在人脑海里一圈一圈的荡开,可惜冬晨风是春冰,最不易融化最冰冷的冰

    “借来的,舍不得脱。”他说的是实话。

    “呵呵,哥哥真会说笑呢。”她已解开了冬晨风的衣扣,冬晨风却还是一动也没动。

    一路渐渐向上,温度也渐渐升高,温柔的手已经要伸向了冬晨风裸露的咽喉。

    冬晨风已要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

    平时这个地方是有其它东西的。

    现在它虽不在却也离得不远,正像蛇一样盘着。

    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他的肌肤,就像是流水轻轻的流过。

    冬晨风依然没动,眼神竟已渐渐迷离。

    她笑了,她一直都在笑,只是现在笑的稍稍有点冷,眼瞳也渐渐缩起。

    因为她的注意力正在高度的集中,因为她知道,无论武功多高修为多深,说到底也都是人。是人就都是一样的,一根牙签能要了普通人的命,也同样能要了你的命。

    黄泉路上总是公平的。

    而越是在要成功的时候就越是危险。

    一个要刺杀别人的人自然是懂得这些道理的,所以她的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的。即使这个年轻人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所以白影一闪,她竟躲过了这一咬,白骨鬼影都没能躲过的一咬。

    疾迅如电,冬晨风也已出手,五指成爪顺着她的左手狠狠地抓向了她的脉门。

    精神集中在缩回的右手上时,其它的地方总是迟钝的。

    握住一个人脉门的同时她的命也就被你握住了。

    但冬晨风却没想到她好像真的就是一条蛇,滑溜溜的蛇。在听到她惊叫时,手上只留下了一段残香,她的人已滑了出去。

    人还未滑到门口忽然一道白莹莹剑光从门外直贯而入。

    “啊!”她本是后退闪避,如想再闪也已不及,正被劈中了左肩。

    “咣当!”房门破裂,刘璃携着剑光冲了进来,就在门板尚未落地,来人不清之际,那个娇媚的女子脚下一旋,竟愤然转身轻飘飘一掌向房门方向拍去,刘璃剑气涛涛一往无前,眼见她就要空手入白刃。

    “喝啊!”刘璃的剑光似乎都带着怒火,愤然的劈了下去。

    “轰”的一声剑光溃散一地,而剑下只有青石地板纹丝没动。身后姣笑,声音却越来越远了。

    “给我站住!”刘璃大怒,回身就要追。

    冬晨风喊道:“不要追。”

    刘璃立刻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理了理头发,眼睛放着光,道:“你是在担心我?”

    冬晨风一圈一圈的把围脖的尾巴往自己的胳膊上缠,好歹算是把张牙舞爪的围脖给拉了回来。

    忽听刘璃一问,抬头才见是刘璃,立刻就怔了一下。

    冬晨风低头看了看愤怒的围脖,又看了看一脸奇怪的刘璃,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道:“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担心她,担心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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