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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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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寒的眉头却皱了起来,道:“这就是你的遗言?”
冬晨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金毛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白寒道:“你总有你的理由。”
冬晨风冷冷道:“你是不要也有你的理由?”
白寒愕然道:“我有什么理由?”
冬晨风直视着白寒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
白寒道:“神魂寂灭,无从查证。”
白寒的杀意已不可掩饰。
冬晨风忽然笑了,讥讽而又自嘲的笑了,道:“你还觉得是我杀的?”轻轻弹了一下指着自己的佛语,“是用这把剑,还是这只手?”
冬晨风根本就没有杀了金毛的能力,冬晨风还在笑,笑得很悲哀:“我杀了人还会留在这里受戮?通灵仙剑会被我扔掉送给你?”
冬晨风忽一指越风“你不是很喜欢佛语吗?我死了不如就送给你吧!”
再一指俞长鹤,道:“你也可以把它带回点清,也算物归原主了。”
冬晨风身后的白绮秀面色一沉,手上黄皮葫芦轻轻一颤,洒出淡淡黄芒,刹时竟有绿意风卷而来,绿草藤蔓瞬间在青石地板上凭空长出,不到一息已缠上冬晨风。
“欲隐故显!”
白寒声音出时手也动了。
所有动作都只在一瞬。
一瞬,冬晨风的呼吸已停顿!
一声脆响,钢铁折断的脆响,然后,一节断剑也跟着落在了草地上。
白寒手里佛语红光灼灼映红了他半边脸,剑只离冬晨风咽喉一寸,却再也刺不进一分。
围脖已笼罩在一片红光里,佛语鸣颤几欲脱手。
李羽提一截断剑抵在冬晨风咽喉前。
他刚刚也不在大厅里,他去哪了?又是去干了什么?
李羽正盯着白寒,冷冷道:“他不能死,他死了谁去陪我找到凶手?”
白寒的脸,更难看。
冬晨风一字字道:“你为什么急着要杀我?”
忽然一阵带着青草清香的微风吹过,一只手轻轻搭在了白寒的肩上,一身青衣的俞长鹤从他身后绕了出来,很温和的笑了一笑,道:“白兄,急什么?有什么话不可以慢慢说?”
白寒渐渐松开了手,李羽也垂下了剑。
围脖夺过佛语一双赤目死死盯着白寒,腾腾的红光,火焰一般燃烧。
俞长鹤好像似有意似无意的掠过围脖一眼,又定睛在冬晨风身上:“你昨夜可曾见过鬼?”
“鬼?”冬晨风道:“倒真像是见到了鬼。”
俞长鹤道:“你没见过?”
冬晨风道:“没有。”
俞长鹤道:“七月十五,冥鬼王破封,是否与你有关?”
“冥鬼王?”冬晨风一怔,随即大吃了一惊。
苍龙湖的典籍堆起来如山一般高,里面自然也有关于它的传说。
冬晨风定了定神道:“无关!”
俞长鹤听罢,沉吟不语,眉头紧成了一个结,白绮秀急道:“师兄,他明显听说过,他在撒谎,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
俞长鹤只盯着冬晨风的眼睛,不再说话。
空气依旧冷飕,紧张。
有人悄悄蹲下捡起了李羽的半截断剑,再缓缓站起慢慢的递到冬晨风的咽喉处,扬起她雪白的脖颈,睨着冬晨风。
“铛!”佛语落到了地上,围脖的尾巴立刻紧紧的裹住了冬晨风的脖子,渐渐敛去的红光中露出了它红彤彤却充满了讶异的大眼睛。
七叶的眼里再也留不住泪,两道水痕缓缓划过了她苍白而细嫩的脸颊,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道:“无论是谁杀了他,我都绝不会放过!”
白寒忽然转身大步离开,大声道:“把他关起来!”
俞长鹤也悄悄地走开了,白绮秀叫道:“师兄!”
………………………………
第三十章 蛇影
哪里的监牢都是阴冷的。求如的监牢也冷,但却不太阴森。
只因为这里的房间原本并不是监牢,都是住着人的,即便不住人也住着妖。
冬晨风甚至还可以躺在床上闭目冥想。屋子很大,床就在正中间,看上去很空旷。
冬晨风想到了很多,心里就和他眉头一样,拧了很多个疙瘩。
自己好像又做了替罪羊,而现在的求如更隐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冬晨风发现,自己到底是太弱了,无论是入世的修行,还是自身的修为。
屋顶也是青石的,透过纱窗的阳光,静静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游走,再过片刻太阳也要西沉,阳光也将照不到这里了。
他静思着,无数的人,一个一个的在他眼前掠过,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清晰地浮现。
可想到最后,他的脑海里总是会像湖水涟漪般映出一张美丽的脸。
刘璃。
她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安全还是不安全,毕竟求如如此危险,昨夜又是那么诡异。
她又究竟是什么人,大小姐还是小偷?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也要来求如?
冬晨风想了许久也只好长叹,她的行为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但她总不是个坏人,虽然黄清儿总说人不能用好坏来区分,不过,她总是善良的。
想着想着冬晨风的嘴角渐渐地勾起了一丝笑意。
忽然冬晨风心中一动,立刻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忽地长出了一口气,单掌竖在胸前又闭上了眼睛,心中轻讼了声佛号。
并且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不是真的想念刘璃了,只是这个地方太容易让人想起她来了。
不久前,自己就是在一个类似的地方遇到的她,现在这里虽然没有了刘璃那只‘大虫子’,身体周围却围着一只比她要大很多倍的,货真价实的‘大虫子’。
冬晨风抬起头向围脖的方向看了看,又微微地笑了一下。
围脖总是调皮的,同对那只‘大虫子’的态度不一样,它很喜欢眼前这只‘大虫子’,一只水桶粗的大青蛇。
它伸直时就很长,盘踞起来看上去就更大了。
围脖能绕脖子三圈,而它现在就绕了冬晨风的床五圈,并且偶尔还可以游刃有余的扬起蛇头鸟瞰一样的俯视冬晨风。
围脖就也可以趴在蛇头上鸟瞰冬晨风了。
然后一仰身坐滑梯一样一路滑了下去,啪的一声被蛇尾接住,然后大蛇就压低脑袋,而围脖还没站稳脚就咯咯的笑着再一跳一跳的爬回蛇头。
有时一个没滑好,还会被自己的尾巴绊住,直接就骨碌骨碌的滚了下去,惹得它‘呜嗷’乱叫,然后又立刻爬了回去,真是乐此不疲。
冬晨风笑道:“围脖,别玩了,一会该吃饭了。”
围脖一听吃饭立刻停住,小爪子拍了拍大蛇的脑袋,大蛇扭扭头把它递到了冬晨风面前。
围脖踩在大蛇鼻子上,来回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好吃的,定定的看着冬晨风眨了眨眼。
冬晨风忍不住又笑道:“不要急,一直没人来看我们,晚饭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又不会把我们饿死的,等等,马上就会来人送酥饼来的。”
围脖学着青蛇吐了两下舌头,表示不以为然。
冬晨风摸了摸围脖的脑袋,围脖就在蛇头上,蛇头又特别大,伸手去摸一个巴掌大小的狐狸,就好像是直接摸这条大蛇的鼻子一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围脖“呦”的叫了一声,冬晨风笑道:“不过他们饿了把咱们吃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妖么。”
“呦!”围脖大叫一声,拨浪鼓般摇头。
“哦,差点忘了,你也是妖。”
围脖怔了一下,然后继续摇头,忽然一拍大蛇鼻子,大蛇立刻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啊!”冬晨风立时被吓得向后退了一下,整张床都跟着嘎吱响了一下。
“围脖!你在干什么?!”
围脖就像是捞月的猴子一样从蛇头上颚吊下来,扳着一颗巨大的毒牙,爬到了蛇嘴里。
围脖站在蛇嘴里笑一样的咧着嘴直冲冬晨风叫。
“好了,我知道了,它不会吃人,不吃人,你快出来吧!”
冬晨风真是被吓了一大跳,真怕大蛇忽然把嘴合上,然后轻轻一咽,就像是吃面条一样把那条留在外面的尾巴也给吞了。
围脖却好像并不太想马上就出来,龇一下自己的牙,摸摸这颗蛇牙,又跑过去摸摸另一颗。
冬晨风看得冷汗直流,却还真不敢伸手去拽它出来,它们都是妖兽还好商量,而自己是人,还是被它看管的犯人,万一一伸手就去蛇口拔牙,大蛇觉得有危险或者一个本能反应把嘴闭上了可怎么办?
可下一刻,然后眼见它又要走到喉咙深处。
冬晨风大叫一声:“快回来!”也来不及思考了,立刻就伸出了手。
突然蛇口中猛地爆发出一阵青光,围脖“呜”的一声就蹿了出来,正撞在冬晨风的手上。
冬晨风一把把围脖抄了过来,足下一顿人已飞起。
人刚飞起身下木床便也跟着飞起,“嘭”的一声撞到青石壁,四分五裂了。
大青蛇好像是突然受了惊,巨大的蛇身不断扭曲抽动,嘶嚎凄厉,来回抽打,冬晨风要是现在落了下去必定会被抽的骨断筋折。
只可惜,佛语并不在冬晨风手中。没人会给囚犯留下武器。
冬晨风飞快的向肩头一甩围脖,双手各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作不动明王印。
体内灵气立刻止息顺调,微张双眼,立即改换手势,双手尾指迅速伸出,拇指从食指下方伸出,再作外狮子印。
灵力瞬间奔腾了起来,一阵风忽然自冬晨风身上涌出,衣发尽皆扬起,冬晨风就像是一个狂怒的武者,怒吼一声,正要凌空扑下。
却还不待冬晨风扑下,大蛇突地止住了动作,轻轻地扭动了一下扬起了头冲着天,大张着蛇嘴如蛟龙吐珠,口中青光更盛,却更加柔和,照的满屋青光湛湛。
它刚刚好像只是突然受了惊吓,本能的挣扎。
冬晨风双手持印落了下来,在修行方面几乎全是黄清儿教导的他,‘临兵斗者……’九字咒印,是修道的基础。
而他师父却只教给过他佛门四法印,那不是攻击的方式,而仅仅是四四一十六个普普通通的文字。
大蛇的头仰了有一会,青光遍地如骄阳在空,冬晨风眉头又皱了起来。围脖缠在冬晨风脖子上,悄悄从脖子后面探出了脑袋“呜呜”的叫了一声。
片刻后大蛇好像是累了,闭上了眼睛,闭上了大嘴,放软了身体完全趴在了地上。
那团青光却飘了起来,悬在了半空。
冬晨风讶异的看着,围脖瞪着大眼睛也在看,青光渐渐收敛凝实,露出了衣角,又露出了手脚,最后勾勒出了一个一身青衣的高大男子。
衣服是青光,人也是青光,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水中的虚影。
男子飘了下来,平静的望向了冬晨风和他肩头的围脖。
冬晨风轻轻的摸了摸围脖,而后转过头直视着他,道:“你是谁?”
男子淡淡的笑了,轻声道:“青穆,风狸老祖的大弟子。”
冬晨风眉头皱了皱,道:“风狸的大徒弟不是白寒吗?”
男子道:“白寒是我的师弟。”
冬晨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风狸一共只有三个弟子,白寒,金头发的犬妖,和七叶。”
男子道:“七叶不是。”
冬晨风一怔,道:“因为七叶是风狸的女儿?”
男子却忽然像叹息般的笑了一声,道:“也不是他的女儿。”
冬晨风皱起了眉,警惕的道:“那既然如此,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想要干什么?”
男子轻声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冬晨风立刻道:“自顾不暇,无能为力。”
男子的剑眉也开始向中间聚拢,不再说话,一双目光虽如虚幻,却似乎可以穿透冬晨风看似挺拔的身体,半晌之后他叹息道:“你太弱了。”
冬晨风道:“否则我也不会成为一个阶下囚。”
男子道:“那你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冬晨风看了一眼大蛇,又立即闪回目光,直视道:“你不知道?”
男子道:“我只是寄存在大青身上一道灵识而已。”
冬晨风无奈地笑了笑,道:“你是想知道我这样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怎么会被人如此对待?”
男子默认。
冬晨风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因为如果一个婴儿长出一个成人的拳头,怎么看都是怪异的。”
冬晨风顿了一下,“他们觉得我就是一个婴儿,却手持仙剑,身绕鬼气,是个极其危险而神秘的人物。”
男子一双青光灼灼的眼依旧在盯着他,道:“我看,你的确很神秘。”
冬晨风苦笑一声,道:“我自己怎么不觉得。”
男子道:“认识自己岂不正是最难的?”
冬晨风一怔,然后看了看正在关切的看着大青蛇的围脖,围脖似有所感转过头来眨了眨眼,冬晨风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男子忽然笑了一下,道:“修为其实有时候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时间和毅力,武道总是可以修炼到上乘的,而品质和心性才是最难得的,我很幸运,能在最后的时刻遇到你。”
他继续道,“我看的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冬晨风道:“如何见得?”
男子顿了一下,道:“直觉!”
冬晨风再次陷入了沉默,眼中露出思索的表情。
男子竟并没有着急,只是在等,只是在看着冬晨风,即使此刻他由青光组成的身子,正在夕阳下渐渐的变淡。
冬晨风忽然抬起了头,望着他的眼睛,道:“什么事?”
男子神情一振,一字一字坚声道:“带七叶离开,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求如!”
“吱呀!”话音刚止,囚门突然响了起来。
偏僻的牢房里忽然吹过了一阵清风,仿佛还有淡淡的光和柔和的温度。
不是白寒,也不是俞长鹤。
最后的残阳下,雪白的发丝微微抖动着,七叶愕然的怔在了原地。
囚牢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只围脖傻愣愣的趴在大青蛇身上,正在和她大眼瞪着大眼。
………………………………
第三十一章 托付
山巅草树,斜阳日暮。
冬晨风站在一块巨石上,道:“你为什么不见她?”
青穆看上去很伤感,被风吹动的发丝间透过缕缕夕阳,淡淡道:“因为我已经死了。”
他的身子更淡了,似乎快要与夕阳化为了同一个颜色,淡青光华的长衣随风轻扬,又慢慢的消失在晚风里。
冬晨风长长叹息,也一同望向了天边晚霞,仿佛心中也被感触,略有不忍,但片刻后还是轻声道:“对不起,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做不到,我自己还是一个囚犯。”
“没关系,有我帮你,你也刚好可以一起离开求如,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冬晨风的心里更纠结,道:“可,她对我又没有丝毫的好感,更以为……是我杀了她的师弟。”
“什么?”青穆眉头一皱,第一次动容,盯着冬晨风道:“你是说谁死了?”
冬晨风低下头,沉声道:“她的师弟,金头发的犬妖。”
青穆已怔住,慢慢转过头,遥看着远方的山岚暮色,良久之后才深深叹息,道:“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中藏着深深的迷茫,他可能是在问地,也可能在问天,至少这不是在问冬晨风。
而冬晨风却迎着晚风,回答道:“我不知道。”
“呵。”青穆自嘲般的苦笑了一声,道:“你不可能知道的。”
他又叹息了一下,道:“求如本就是一个冷清的地方,人更少了,也早该散了。呵。”他还在自嘲的笑着。
他又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反正我已死了,只希望七叶平安就好。”
他伸出手,摊开,掌心中忽然有青光剧烈的闪烁了一下,光华过后留下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青色金属圆牌。
牌子上流金一样画着一圈蛇,就像围脖烤火盆时的那一圈狐狸一样,一条青蛇首尾相接围成一个圆圈,蛇形微微凸起,青金轻轻的浮动着微光。
青穆道:“有了这个,所有的蛇仆都会听你的,你可以去求如宫的任何地方。”
他仿佛很惆怅,低头看着蛇牌,就好像低头看着脚下的整座山脉,他曾经生活过的求如山脉,“整座求如宫,都是我三百年前亲手重建的。”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道:“你修为太弱,也不懂妖兽通灵吧?”
冬晨风点头
青穆道:“没关系,妖狐很聪明,它可以和蛇仆们交流,妖狐天生能听懂人言,你应该也可以清楚那只小狐狸的意思吧。”
冬晨风已无法拒绝,接过蛇牌,道:“可以。但还要我怎么做,怎样才能带走七叶?”
青穆道:“拿着这个信物,你可以跟她说,你是我早年朋友的后人,这次来求如就是为了完成我生前对你的嘱托,对她的承诺,带着她走遍天涯海角。”
冬晨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道:“我现在都有点要怀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求如了。”
“怎么?这个谎话不行么?”
“实在不行。”
青穆想了想,道:“那就换一个谎话,骗人其实很简单的。”
冬晨风叹道:“但要说出令人相信的谎言却很难。”
男子笑道:“我相信你能做到。毕竟谎话总比真话更容易让人相信,而你又不是一个笨蛋。”
冬晨风无奈的笑了,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穆怅然道:“因为求如就像是一座坟墓,而七叶更应该生活在温暖的阳光下。”
高天远处,夕阳已迟暮,红云低垂,低垂的就像此刻青穆的心。
而青穆却早已死了,残存的执念灵识也即将随着晚风,跟着残阳,落到无边的黑暗中去。
冬晨风轻声叹道:“放心吧,明天的朝阳依旧会升起。我会让七叶离开求如。”
青穆收回了目光,看着冬晨风,十分欣慰的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冬晨风眨了眨眼,道:“在现在的求如山上,我可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你就这么相信我,是仅凭直觉吗?”
青穆笑了笑,道:“是,有时直觉是绝不会错的,我是妖。”
直觉有时真的是很奇怪,就像冬晨风会毫无保留的相信眼前的这个死人,他甚至都不会去问他:他是为什么而死的,又是为什么会不甘的留下这一段残识。
冬晨风道:“妖都有些通灵的本事吗?”
青穆笑道:“一般是的,特别是在幼年或是将死的时候,虽然现在我已经死了。”
顿了一下又道:“而一个妖狐,更不会随便把别人当做亲人。”
冬晨风道:“你是想说围脖?”
青穆很奇怪的笑了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青穆话锋一转,道:“我时间已经不多了,可你实在太弱,你我难得投缘,不如我再送你一桩造化如何?”
冬晨风道:“不必了,所谓造化都是我自己修行来的,我的剑就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可我不想再长出一只畸形的脚。”
暮色里青穆的身体已经渐渐的看不清了,他赞许的凝视着冬晨风,道:“也好,该是你的总是你的,其实我已经把它给你了。”
冬晨风讶然道:“什么?”
青穆伸出一根几近透明的指头指着蛇牌,道:“这上面有我一个术,必要时可以救你一命。”
冬晨风仔细看着蛇牌,上面闪烁着青湛的光泽,不禁喃喃道:“有道者有法,无道者求术,看来,我也有靠它来保命了时候了。”
青穆伸出的指头并没有收回,指尖青光萦绕,忽然一注青光涌向蛇牌,光很淡,也很稀薄,但手握蛇牌的冬晨风却可以感觉的到,那一道光中磅礴的力量。
冬晨风再抬起头望向青穆,却愕然发现天地都已成了青色的世界,一切都已不见了,没有了山,没有晚霞也没有了风。
周身就如同坠入深湖,湖水青蓝透彻,而水虽温柔却内蕴深厚,绵绵不绝。冬晨风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大水压的难以挣扎,浑身燥热,想呼喊,一张嘴灌进身体的却是无尽的青光。
山顶,夜幕已拉开,青穆也已不见了,没人看到他最后的那一刻,去的虽然有些突然,却早已是注定。
秋夜寒天,风声飘零。
※※※
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很久,对于几近昏迷的人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
终于,滚烫的身体触到了冰凉的地方,冰凉而滑腻。
冬晨风像玩滑梯的围脖一样,从大青蛇的身上先滑后滚,啪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叮铃”蛇牌也跟着跌落了出去。
这里很凉爽,冬晨风身上的温度降的很快,意识恢复的也很快。
冬晨风先闻到了淡淡的腥味,然后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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