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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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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风静静地听着。
李羽继续道:“你的海捕文书就是在那里批下来的。”
冬晨风无力的喃喃道:“效率真高。”
李羽道:“金毛也是我在那里遇到的。”
“刺史大人有个很有名的门客叫张之仁,出身眉山剑派左系,勉强算是我的师叔。所以我跟他就多了句嘴,不想却被在刺史府做客的金毛在一旁听了去。”
“金毛和我说,他追凶的本事绝不在六扇门四大名捕‘冷、铁、吴、冯’之下。并且看在张之仁和刺史大人的面子上,愿意帮我这个忙。”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很高兴有人能帮我,而且又是个身负异禀的高手。”
“直到到了求如山山门,我无意间听他的师姐说:他本预订下山游玩三月,却提前回来了一个月。”
冬晨风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羽道:“他没死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死了之后我细细回想才发现有些不太对。”
冬晨风道:“哦?”
李羽道:“既然下山游玩,他为什么会选择平南这么近的地方?”
冬晨风道:“或许是他回程的时候刚好路过,便多驻足了几天。”
李羽道:“没错,不过他回程途中一定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冬晨风道:“什么消息?”
李羽道:“他师父要死了的消息。”
冬晨风道:“这个消息我也听说过。”
李羽道:“那你可知道是谁传出的这个消息?”
冬晨风道:“谁?”
李羽道:“金毛!”
冬晨风惊道:“金毛?他自己?”
李羽道:“因为求如山只有三个人,三人中只有金毛在外。”
冬晨风道:“可他既然身在外面,又是怎么能预料到他师父的死期?”
李羽道:“死期不好预测吗?”
冬晨风苦笑了一声道:“那既然他已知道他师父活不久,他为什么还要去下山游玩?”
“因为这个死期是被人订好的。他也怕死,所以他逃跑了。”
“他为什么会死?谁要杀风狸?”
“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是白寒。”
“你是说……白寒要弑师?”
李羽道:“白寒以前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似乎已经痊愈了。”
冬晨风道:“自然是仙草的功劳,为了一株仙草,他就要杀死他的师父?”
李羽道:“既然金毛都已经死了,就说明风狸早已经死了。”
冬晨风长叹了一声,道:“真是人心难测。”
李羽点头,道:“活不久不一定是寿元将尽,可能是有人要被杀,比如风狸。也可能是有人在作死,比如金毛。”
冬晨风道:“作死……他本不该在再回求如山的。”
李羽道:“他本不该去散布那些谣言,这本就是自家门内的家事。”
冬晨风道:“他散布那些谣言,或许只是想逼宫。”
李羽道:“但这些谣言无疑也会为白寒引来无数的敌人,这已经是在对白寒宣战。”
冬晨风长长叹息,道:“只是可怜了七叶,她还不知道这些吧。”
李羽道:“她现在应该什么也不知道。”
冬晨风忽又想起七叶刚刚疯狂而失神的样子,毫无逻辑的话语,自己的眉头又深深皱了起来。
李羽道:“现在金毛虽然死了,但是被他的谣言鼓动起来的那群人却已经来到了求如山。”
冬晨风道:“那白寒现在一定很危险。”
李羽道:“当然很危险,就算白寒功参造化,一个人也敌不过一群,更何况是一群修炼了一辈子,修为早已深不可测的老狐狸们。”
“所以,他已不必在俞长鹤面前装的正义凛然,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你。”
“可他依然不会帮我。”
“可他无形中已经帮了你”
“哦?”
“所有上求如山的人,目的是什么?”
“能长生不老的仙草。”
“仙草在哪里?”
冬晨风的眼里突地焕发出了光彩,道:“白寒!”
“我们只要找到白寒,就能找到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你的狐狸。”
冬晨风挺起了身,仿佛他的身体里又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
第四十七章 云居阁
天是青灰色的,冷冷的圆月遥遥的挂在天边。
求如山并不很高,但冬晨风仍觉得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把月亮摘到怀里来。
心情突然变好的时候,似乎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他们已要走到山顶。
他们要去云居阁。
云居阁就在山的最顶端。
李羽提着半截断剑,冬晨风也握着断剑,冬晨风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点像。
有心事时的表情也很像。
然而冬晨风早已展颜,他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冬晨风道:“你还有心事?”
李羽沉默了一会,回头道:“一会如果遇到了七叶,你会怎么办?”
冬晨风笑了笑,叹道:“只能随她去了。”
李羽道:“你不是已答应过别人了吗?”
冬晨风叹了口气,道:“应了别人的事情,当然要做到,但七叶自己的选择难道同样重要,她自己要留下来,没人能替她选择要走的路。”
冬晨风顿了一下,看着李羽,又道:“如果她真想改变主意,我拼了命也会尽可能的为她试一试。如果她非要陪着他的师兄……”
冬晨风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说了。
李羽默然片刻,忽也叹了口气,道:“你的命怕是留不下来了,你去找围脖又和送死差得了多少?”
冬晨风望了望已在不远处的山巅,脚下重楼,山巅似连着夜色青天。
夜风冷的和冰一样。
冬晨风沉默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道:“她去找她的师兄也和送死差不多。”
李羽道:“所以你感同身受,才觉得她此时的选择并没有错。”
冬晨风叹道:“我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围脖,她又何尝会离开她的师兄。命,又算得了什么?”
“命?”李羽喃喃着。
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眼里渐渐浮出一种悲伤而又凄怆的情绪。
冬晨风道:“我不知道命是来干什么的,但留着命,绝不是为了苟活。”
李羽悲怆更深,长长叹息,道:“苟活?如果今日求如山上的人都不为苟活,那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冬晨风的眼里竟也露出了悲痛的神色,道:“众生长夜,苦轮不息,芸芸之中人和人的想法又怎么可能会一样。”
李羽苦涩的笑了笑道:“你真像是一个和尚。”
冬晨风道:“我就是一个和尚。”
李羽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冬晨风道:“人不可貌相,就好像我第一眼见你,就只觉得你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公子。”
李羽道:“那你没看错,我就是。”
冬晨风怔了怔,笑道:“可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公子大不相同。”
李羽道:“你和其它和尚也不一样。”
冬晨风道:“这或许是因为我师父从小就不愿让我做一个和尚吧,长辈的心思年轻人总是猜不透的。”
李羽道:“长辈么……你没有父亲吗?”
冬晨风道:“没有,和尚通常都没有。”
李羽道:“我也没有。不过如果我有,我想他一定不会同意我去送死,他拼尽一切也会要让我活下去。”
冬晨风的眼里露出沉思的表情,道:“对于七叶来说,青穆就像是她的父兄。可我知道她,从我自身来说,我就必须去找回围脖,无论有多危险。”
李羽道:“可是,七叶不久前还是有父亲的。”
冬晨风心头突地一颤,顿住了脚步。
李羽也停下了脚步,云居阁已在眼前。
冬晨风的脑子却已要乱了:白寒杀了风狸,风狸是七叶的父亲!
七叶深爱着白寒,白寒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突地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一条线,他问青穆:是女儿,青穆竟说:也不是!
冬晨风甩了甩头,这求如山里的事情似乎都很复杂。
他已无力再想,但眼前的路还是要走。
冬晨风忽然拿出了那块蛇牌,凝视着李羽道:“我恐怕是活不久了,如果有可能,你照顾一下七叶吧。这里的幻术你应该也见过了,但里面还有一部经书,都转交给你吧。”
李羽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冬晨风兀自举着蛇牌。
谁不怕惹上麻烦?
一个要命的麻烦。
冬晨风并不怪他,黯然的收了回去。
可李羽好像并不是因为害怕麻烦,他转过去的目光竟一直在盯着眼前的云居阁。
一个古意盎然的阁楼在山巅盘踞,古木雕花,在月光下似也在闪着淡淡的白光。
它真的在闪着淡光,阁楼里有微弱的灯火。
李羽忽然飞身一跃,刹时间几个起落就已悄无声息的绕到了阁楼后方。
冬晨风错愕,下一刻也只好跟着绕了过去。
他们都很小心,呼吸都紧紧地压低,确保没发出一丝的响动。
阁楼之后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冬晨风轻轻点指李羽的后背,李羽回过头,冬晨风正狠狠地瞪着他。
似是在愤怒,又似在责怪。
这里本就没有他的事情,他又何必来送死?
李羽却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现在谁也不敢说,因为一出声就会惊动屋内的人。
冬晨风飞鸟一般掠上了飞檐,又轻羽鸿毛般飘飘落下。
李羽紧紧跟上,夜猫一样穿过房脊。
冬晨风用剑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一块瓦片。
往下一望,瓦面的下面还有一层承尘,通花的承尘。
本就微弱的灯光到了承尘已更微弱,穿过花孔后便更淡了。
继续将瓦片撬开,每一块瓦片都被他在小心的放在一旁。
到了瓦面的开口足够进入,他的人就如游鱼一样滑下。
他一伏到承尘上,他经脉流动似都已停滞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一块石头,已和整座建筑连为了一体。
他对自己隐匿的功夫很自信,从小到大的捉迷藏都没有人能胜过他。
因为黄清儿曾教过他如何隐匿气息,他依稀还记得似乎是叫:太一什么什么咒。
只因冬晨风要背的东西实在太多,这些已经学会了的东西,名字他就不会去记忆了。
可是现在他却连半分自信也没有。
或许当他们刚刚接近云居阁时就已被白寒发觉了。
他只能祈祷自己是幸运的。
因为他必须要等到掳走围脖的人出现。至少要活到那个时候。
他似乎真的是幸运的,并没有人发现他潜伏在这里,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只有夜虫啾啾鸣叫。
也没人发现李羽。
他明明记得李羽已跟了进来,但此刻只感觉身旁就好像只有一团空气,空空荡荡的。
原来他也有隐匿气息的办法。
冬晨风已不敢动,他的眼从花孔中望下,整个大堂几乎尽入眼帘。
这里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大堂,虽然冬晨风没去过纯阳殿,但即便是和青王殿比,这里也是既不华丽也不大气。
陈设异常的简朴,白寒很随意的坐着,身前的桌子上也只有一盆盆景,是一株六片叶子的怪草。
许是求如宫上的大堂殿宇已太多,这里只是一个供人静处独悟,修身养性的地方。
但现在却又有两个客人和他相对而坐,一个越风,一个朱雨。
冬晨风虽看不见他们的脸,但可以看到他头上的斗笠,戴斗笠的是越风,千娇百媚的是朱雨。
一身淡红色的衣服,裹着她丰腴的身体,起伏的曲线让男人一看就会移不开眼睛。
但白寒却从不向她斜睇。
她如何敢与七叶比娇媚,七叶还有她比不了的清纯。
可冬晨风目光所及却并没有找到七叶!
七叶去哪了?
她不可能走到冬晨风的后面,她明明要来找白寒的,也不可能去了其它地方。
难道她在途中遇到了……?
冬晨风已不敢再去想。
眼下,白寒正在煮茶烧水,细竹做碳,袅袅的热气腾腾而起。
冬晨风不懂茶道,也看不懂他在干什么,紫砂的茶壶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白寒慢条斯理,不忙不乱,将泡出来的第一壶茶轻轻提起,一股清流的水柱倾泻,滚烫的热水竟直接用来浇了花。
第二壶茶才倒给了客人。
白寒微微一笑,道:“二位慢用。”
越风冷冷道:“我只喝酒。”
白寒面不改色,笑道:“越兄豪客,不喜附庸风雅,只是求如山藏酒已不多了,还望越兄能见谅。”
越风没有开口,只有斗笠下的双眼微微闪动着寒芒。
他的弯刀已解下,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够得到。
白寒目光一转,道:“朱雨师妹难道也只喝酒?”
朱雨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似带着柔情,朱唇轻启轻飘飘地吐出一字:“不。”
白寒道:“那为何不肯赏光?难道我泡的茶实在是入不了您的眼?”
朱雨抿着朱红的嘴唇,一双媚眼只盯着身前那小小的白瓷茶杯,一句话也肯不说。
白寒叹了口气,自语道:“本来还想听听客人的意见,现在看来七叶也只是安慰我罢了,我泡出的茶真的是不好喝。”
白寒把剩余的茶水又都浇了花,看着那株盆栽,道:“等客人走了,我又只好问你了。”
朱雨悄悄地向白寒瞟了一眼,笑道:“难道那草也会张开说话?”
白寒叹道:“草自然不会,可客人来了许久竟也不愿张口。”
茶水已倒光,茶壶轻轻地放下,壶桌相撞,似乎有种奇怪的寂静。
白寒正瞬也不瞬的盯着越风。
茶杯上的热气不见了,空气中寒意骤起。
朱雨娇媚的笑容已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越风突然道:“我喝。”
他缓缓地伸出了手,茶杯离他只有一尺,而刀只有半尺!
他的手看似缓慢却并十分自然的伸了过去。
他的手距白寒只有两尺。
白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竟真的端起了酒杯,他的动作很慢,但手却很稳定。
握刀的手,就是握生命的手,他必须稳。
可茶杯刚刚举起一尺却突然掉了。
茶杯还来不及落地,寒光已起!
寒光起时就已刺到了白寒的眉心。
越风的武器竟不是那把刀,而是袖中的一截短刃。
长七寸宽三分,寒光莹莹,是杀人的利器!
白寒仿佛连动也没动,寒光却动了一下。
“啊!”越风突地一声惨呼,电火石花间他的人已如惊矢般倒飞了出去。
朱雨也化作游虹飞身退开,白寒竟由得她去了。
“啊……”越风痛苦的呻吟着,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手捂着左肩面眉毛已挤成了一团。
左肩处只流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色,却覆着巴掌大的一块青霜,霜气中间正插着自己的那把短刃。
朱雨刚刚落定身形急忙去搀扶,却听嘎吱一阵裂冰般的脆响,“啊……”越风又一声惨叫,双目不可置信般的瞪起,额头汗如雨下,捂着肩头的右手竟被死死地冻在了肩上。
朱雨花容失色,又霍地抬头怒视着白寒。
白寒却仍端坐如初,两指间稳稳地托着跌落的茶杯,慢慢地抬起了头,冷冷地望着他们,沉声道:“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们究竟是谁了吗?”
………………………………
第四十八章 对决
越风勉强笑了笑,似一不小心牵动了肩头的伤口或是体内寒气,面上痛苦之色一闪,笑容说不出的苦涩。
声音却异常坚定:“我是越风。”
“我是朱雨!”
朱雨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白寒,手腕一抖,忽地青芒一闪手中已出现一条青藤长鞭。
青藤足有一丈长短,倒刺密布,仿佛有着极强的灵性,人不动,藤自动,一伸一缩,就像一条活生生的青蛇一样闪着绿油油的光,弯起身只欲择人而噬。
白寒修长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搓着小茶杯细腻的杯身,仿佛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才放下了茶杯,淡淡地望着他们,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打算说什么了。”
白寒忽然站了起来,眼神也开始渐渐凌厉,缓缓道:“都说债多了不愁,我的债主恐怕也有不少,你们既然来了我就该送你们上路,可我也总该要问问到底是哪笔债,哪路人吧。”
越风已挣扎着站起,两眼如寒芒,左袖里也寒芒闪闪,显然那里还有利刃。
朱雨扶着他一步也没有动,只是她的手握的更紧,青藤扭动的更缓,更有力。
白寒却好像并不着急,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去。
“哒,哒,哒……”又轻又缓,却好像踏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咚咚,咚,不知不觉间心的跳动竟开始渐渐暗合着它的频率。
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一种神奇的道韵。
虚空似在颤动,一圈圈涟漪荡漾。
冬晨风的心砰砰直跳,紧咬牙关,他几度怀疑自己已要暴露。
白寒还只是望着他们二人,缓缓走过去,手上一挽,一根白玉箫轻轻提在了手上。
“还不想说吗?”
越风被朱雨搀扶着,他的脸色绝对是寒着的,因为左肩的寒气已渐渐漫延了过来。
但他的眼神更冷,毫无惧意,只是眼中两点寒芒闪动,竟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白寒的身后看了过去。
朱雨的道行好像比不上她的师哥,脸已变色,神情更不及他镇定,惊恐的美目左右流转,似在寻找着什么,期盼着什么。
甚至脖子微微一动想要回头去看,可她终是没有回头,身后门外只是空空荡荡的夜色。
或许她也知道,此时任何的分心都是致命的。
他们的命仿佛已被人握着。
青藤蓄势已久,轻轻的颤着。
白寒已要走到他们面前,相距已不到七步,谁也没有说话,静的有些可怕。
生死一线,一触即发。
突地,堂外传来一声清朗的长笑,彻底割碎了这奇异的寂静。
“有热闹的地方怎能没有了我……”
声音起时尚在天外,声音落处人已带着呼啸的夜风立在了堂内。
一身褴褛,一根青竹杖,草鞋破帽,蓬头垢面。
竟是一个叫花子!
白寒突地顿住了脚步,两眼死死地盯着这个花子。仿佛已忘记了眼前的越风朱雨。
越风和朱雨好像也忘记了白寒,看着这个花子,脸色已变得惨白惨白。
花子左右看了看,蓬乱的头发都快遮住了他的眼,疑惑的道:“难道我会是最先到的?”
白寒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道:“你可能是最晚到的了。”
花子看着白寒,眼里忽然发着光,道:“哦?那我怎么不见他们的人?”
白寒道:“那或许只因为他们都很惜命,要做黄雀。”
花子掂了掂手里绿油油的青竹杖,笑道:“那我就是螳螂了?”
白寒神色一肃,道:“不,你是花子。”
花子又笑了笑,不过眼里已没有了多少笑意,道:“没错,我确实是一个花子,不是螳螂。”
不是螳螂,那黄雀岂不是要失去了出手的必要了?
或者说,他们已不必再出手。
白寒面色已肃,玉箫被轻轻的提起,淡淡光华不住流转,璎珞坠随夜风微微扬起。
似也有凉凉的夜风也在围着白寒旋转,人虽看不见,却可感觉得到,周围的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白寒前所未有的严肃,仿佛只有这个人才配做他的对手,只有这个人才是他的敌人。
这花子是谁?又有多厉害?
冬晨风初涉江湖,毫不知晓,但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这个叫花子一出现,其他人恐怕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花子竟还在笑,一丝笑意又重新在他的眼底升起,他盯着白寒,道:“你知道我们做花子的是靠什么生活的吗?”
白寒冷冷道:“施舍!”
“对!但也不对!”
“哦?”
花子蓬乱的头发里发出两点明亮的光芒,慢慢地道:“施舍只是表象。”
白寒道:“那暗地里呢?”
夜风仿佛已吹开了他眼前的乱发,一双眼明亮而藏在神韵,一字字道:“是信念!”
白寒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沉默着。
他褴褛的着装,蓬垢的身形,仿佛都已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他只看得见他的眼睛。
他们对望着,看着彼此的眼神,没人知道那里蕴含着什么。
似乎是在对话,似乎闪烁着电光。
只有夜风已停顿。
旁观者的呼吸也已停顿。
下一瞬就是天崩地裂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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