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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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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行之!不可能,你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这世界上不可能是事情实在太多了。”
他话音一落,月光已起,一道不算多大的剑光泼洒一般无声无息地扫了过去。没有什么威势,也没有什么大的动荡。
就像是一推门,就看见了月。
越风没去看他们的战斗,悄悄离开了。
※※※
云居阁里冷寂异常。
萧杀的氛围里,冬晨风的呼吸都是冷的。
但侯爷的眼神却是炽热的,就好似一件梦寐以求的珍宝就摆在他的面前,一伸手就可以收入囊中。
然后,他终于出手了,毫无花哨,腾腾紫气中一只厚实又稳重的手,直取向白寒的眉心。
寒风也跟着吹了起来。
不是来着门外,而是来自白寒,风在围着他旋转,忽然风啸一声又荡了开去,风中箫声清吟,悲怆悠长。
风速不急也不缓,如春雨绵绵,无尽无休,风雨总是朦胧的,白寒的身影也已在风中消失,看不见了。
箫声却更悲凉了。
侯爷的功夫霸气刚猛,白寒应招柔和,是为以柔克刚。
然而柔是很难可制刚的。
白寒的柔里却又带着几分凌厉。寒风如丝,风丝就是刀丝。
“呲。”侯爷的蟒袍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呲呲呲。”蟒袍上已裂痕密布。
“喝!”侯爷一声怒吼:“雕虫小技!”浑身紫气蒸腾澎湃,硬生生地逼开了寒风,右掌立然劈下,寒风瞬间止息。
然而箫声不止,空中连闪过七道白光,白光疾刺,侯爷竟不闪不避,以手相迎。
“呲。”白冰剑刃被侯爷一把握住,寒气直刺掌心,然而紫气护体反压而下,冰剑如有灵性般颤身哀鸣。
却还不待侯爷自傲,其余六柄纷至而来。
“喝!”侯爷大开大合,有避有截,手中冰剑挥舞不断砸飞其它冰剑。
“嗖嗖嗖。”冰剑迂转,再次刺来。
侯爷似已不耐,怒目一张,紫焰突然狂涨,气息如万千针刺,倾刻七柄冰剑尽数化为碎屑,如星雨般洒落。
冰晶光转,堂内腾起了一道七色的彩虹,美丽异常。
侯爷一动,却还不等冲上去,白寒的身影又再次露了出来,七色虹桥之下玉箫轻轻一抬,漫天晶光闪烁,冰剑碎后又凝,或刺或劈,攻势更猛。
白寒似乎是想要故意消耗他。
他们的力量都控制的很好,阁楼不抖不颤。冬晨风和朵朵也很安全。
他们就躲在远处,离七叶并不是很远。其实他们都算是躲在了白寒的身后。
冬晨风看不见对面有什么,寒风冰雨里刘璃、花子都已隐去。
他只能听见,听见瑟瑟的箫声,悲怆的韵律动人神魂,悲泣离人。
这本就是一种武器,心志不坚的人会完全失去斗志,即便是意志坚决也会被慢慢侵蚀。
只是白寒并没有针对他们,甚至还有意庇护,因为七叶也同样在他的身后。
冬晨风很安全,但他的心里却忽然涌上了一股掩不住的悲哀。
一双发光的眼睛盯着紫气笼罩中,那个如山岳一般的身影。
自己根本就是可以被无视的,其他人可以是杂鱼,自己却连虾米都算不上。
自己只配做泥土!
毫无掠食能力的泥土。
悲哀之余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愤怒,愤怒他自己。
自己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要和孩子和女人一起,一起躲在别人的背后。
勇气和精神有时也无法改变自己修为浅薄的事实。
如果自己可以和他们一样强,自己可以做到更多!
至少,可以保护好围脖!
但他也清楚修行一途必定要一朝一夕,绝无任何捷径可走,眼前呼风唤雨的人哪一个不是苦修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
“你渴望力量吗?!”
突然,冬晨风的脑海深处传来了一声雄浑的声音。
冬晨风一愣,立刻惊道:“谁?”
冬晨风四处张望着,没有其他人。
“你是谁!在哪?要干什么?”
没有回应,那个声音忽然消失了,久久没有再回话,就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围脖眨着大眼睛看着冬晨风,一脸的疑惑。
朵朵仰头道:“你在和谁说话?”
冬晨风一脸的惊惧,失声道:“鬼!”
………………………………
五十六章 朵朵的小秘密
“有鬼?”朵朵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看着冬晨风嘻嘻一笑,道:“哪有鬼?可别吓我。”
冬晨风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鬼。”
朵朵又是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白嫩嫩的指头指着自己,道:“其实,我也是鬼哦!”
话刚说完,一道魅影倏地闪过,不远处七叶“啊!”的惊叫了一声。
朵朵已经不见,七叶也不见了。
冬晨风微微一怔。
白寒忽然大喊一声:“站住!”
“该站住的是你!”侯爷一掌排山,轰然劈下,狂暴之气喷涌浩荡七柄冰剑瞬间倒插向了天际。
白寒惊怒,不得不回身应敌。
冬晨风只怔了一下,飞一般的追了出去。
朵朵竟然掳走七叶撞破墙壁直接跑了!
冬晨风惊极,速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快,脚下一动便如风起,同时身后浩荡而来的紫气更是如海浪扑打,推着他一般一下子就从朵朵撞破的洞壁里蹿了出去。
朗月晴空之下,一条人影箭一般的冲了出来,身后风涌决堤,紫气澎湃,他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高远远冲向了远方。
身影前,红芒一闪划过一道弧线,冬晨风身形顿止,几个踉跄,冬晨风才终于站稳了身体。
此刻只听“咔咔咔”数声巨大的脆响,一抬头,轰然一声巨响,一根晶莹剔透的巨大的冰锥斜穿过整座阁楼,冰寒之气瞬间笼罩整个山巅。
“不傻嘛,跟出来了。”
冬晨风霍地转头,朵朵竟在不远处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慢慢地走过来。
飕然一声破风声,剑已指了过去。
“七叶呢!”
朵朵“哼”了一声,还在慢悠悠地走过来,道:“眼瞎,她比我都高。”
冬晨风心头一动,四下一看,七叶竟就跌坐在不远处,两眼直直地看着已经半毁了的云居阁。
又一根冰锥突然刺了出来,箫声再度高昂。
“呀!她坐下了。嘻嘻,那我比她高了。”
冬晨风持剑不动,指着朵朵一步步走了过去,厉声质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朵朵小脸一板,道:“你拿剑指着我,反倒要问我想要干什么?”
冬晨风眉头一皱,围脖却忽然站了起来,爬过冬晨风的胳膊,又把剑身当成了一座桥,四只小腿一阵倒腾,顺着剑身飞快的爬了过去,爬到剑尖,轻轻一跃剑身一颤,轻巧巧的跳到了朵朵的肩膀上。
“呀,痒!”
围脖毛茸茸的身体和划过尾巴弄得朵朵全身痒痒,围脖冲朵朵“哟”的叫了一声,并没有停留又一跃,跳到了地上,跑了几步跳到了七叶的身边。
朵朵回过头看着围脖,叫道:“我说她不会有事的。”
围脖却已关切的“呦呦”叫着跳到了七叶的腿上。
冬晨风看了看围脖,沉吟了一下,等朵朵回过头的时候冬晨风的佛语已经垂了下来。
冬晨风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朵朵好像是很好奇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冬晨风,道:“看来我刚才是说错了,你是傻了。”
冬晨风眉头一皱。
朵朵继续道:“白大人和方侯爷的相互试探要结束了,他们真的放开了手脚。”朵朵一指突然又刺出一根冰锥的云居阁,“谁还能活?”
冬晨风默然。
朵朵道:“虽然你可能不太怕死,但七叶留在那里绝对会影响到白大人的。”
“咳。”她又咳了一声,“况且我还想活呢。”
冬晨风的脸色渐渐舒缓,但眼底依旧深沉,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趁此机会我想问你几件事。”
“问吧,我就知道你要问。”
“你和冥鬼王有什么关联!”
“我想你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应该想到了,那天晚上我和白骨老头奉命破除冥鬼封印,本来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也有十足的把握,可在最后关头竟突然闯入了一道气息,也没想到七分之一的冥鬼王竟也有着这般无尽的伟力,怒啸挣扎之下法阵几乎尽毁,若不是我不惜一切的催动‘血灵狱魂阵’力挽狂澜那可就真的彻底功亏一篑鬼入人间了。”
“奉命?奉谁的命?”
“神冥!”
“神冥?”冬晨风眉头一皱。
朵朵看了冬晨风一眼,道:“你没听说过?”
冬晨风点头,道:“没有。”
“我听说过!”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条盈盈的倩影踏着一道晶莹的流光飞了过来。
“呀!姐姐,是你来了。”
刘璃落了下来,却看也没看冬晨风一眼,盯着朵朵,道:“你是神冥的人?”
朵朵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刘璃脱口道:“为什么?”
朵朵勉强的撇撇嘴,道:“任务失败了,我就已经不是了。”
“那你快告诉我,你们破封冥鬼,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道主下的命令我们只需要执行。”
“道主?道主是谁?”
朵朵叹了一声,道:“没人知道他是谁。”
刘璃不再问了,很少见的她沉默了起来,眼中光芒闪烁,也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冬晨风看了刘璃一眼,自觉心中有愧,待刘璃问过后,才对朵朵道:“朵朵,那你能告诉我,冥鬼王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吗?”
朵朵的笑容已不在了,她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或是那时它主动选择了你。”
冬晨风神色一动,道:“为什么。”
朵朵眉头一皱,道:“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最弱,最易侵入夺舍,当然也可能是有其它原因,也许就是因为你命不好。”
“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冬晨风的神色忽然肃了起来,道:“牧羊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朵朵笑了笑,道:“他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如果我不让他跟着我,他就会被神冥派来追查的人或者是其它自诩正道的人抓到,然后搜魂炼魄,死的很惨很惨。”
朵朵又龇着牙摇头道:“很惨很惨~”
冬晨风低头沉吟了一下,又再抬起头,看着朵朵,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夺去他的神志?”
朵朵又是一副看到傻子的嫌弃表情,无奈道:“你觉得那个小伙儿会乖乖的站好听我的话?再说了,如果你是追杀我的人,无论正邪,杀了我之后还会去多费手脚去杀一个被我抓来自保却又不太中用的傀儡吗?哼,我对牧羊只是用了最低端的操控,没了鬼气他自己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朵朵又白了冬晨风一眼,道:“俞长鹤心肠好的很,现在他岂不是很安全?”
冬晨风恍然,心头对朵朵的疑虑终于得以放下,眉头刚要舒展,云居阁方向却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天的巨响。
冰冷的气浪冲天而起,整座阁楼在轰然巨响中荡然无存,七根冰锥霍然直插天际,白寒一身白衣猎猎作响,独立在最高的一根锥尖之上。
远夜高空,山巅明暗,高天明月仿佛与他只有一线之遥。
箫声高昂悠长,远山回响。
冰冷气浪中冬晨风几人已身如浮萍,强定住身形,然而下一刻已不必再费力,“咔嚓嚓”一阵响,脚下已被寒霜冻结,和脚下的山石紧紧连在了一起。
以七根冰锥为圆心,整个山顶在一瞬之间已变得霜白一片。
朵朵神色一凛小手一挥站到了七叶的身前。
围脖又被吓得缩成了一团,钻进了七叶怀里。
当空之下,侯爷双眼发着摄人的紫光,“呀!”猛然一声高喝,双手高举头顶霍然一束紫光迸发而出,一条紫金战戟凌空劈下。
“轰!”天地仿佛都被劈开了。
力之所极,紫色刃光一闪千里,划开了整片天空。
开山裂冰,整座山都在不断的震荡。冬晨风已被震的一阵眩晕,忽然背后又是一阵刺痛,就好像是被谁狠狠地踢了一脚,隐约之间听人咬牙怒骂:“你骨头不是很硬吗!”冬晨风在这距离的疼痛之下又再次的恢复了意识。
白寒扶摇而起,猎猎白衣下双目凛然,手上玉箫猛然一挥,忽然一声清啸声震百里,浩荡不息。已被破开的冰晶不坠不落,纷纷如雨飘洒,却是在向天空落去,冰雨凝聚不散如海波荡漾,猛然间光华一闪,千山如昼,一只冰晶凤凰在光华中冲霄而去。
凤鸣齐天,天地一色。
遥望月空,冰凤衔月。凤翅忽然一展,俯冲而下。
侯爷怒喝,身如跃鲤般腾空直上,周身紫气腾腾如蛟龙怒号,昂首狂嘶一声战戟直破苍天。
龙凤相击,天地已没有了颜色。
狂暴的气流中,冬晨风就如飘絮般要被吹向高空。
又是像被人踢了一脚一样,全身一顿被狠狠地砸了下来,冬晨风根本来不及痛呼立刻纵剑刺入山石,人才像旗子一般被钉在了上面。
许久之后。
风声渐小,尘埃将息,漫天冰晶垂落,亮亮晶晶如繁星点点飘落向人间。
白寒立在冰雨之中面色冰寒,望着霸气狂傲再次攻来的侯爷,手上玉箫一转,飞身迎战。
虽然修仙之人多修有剑术身法,但与巅峰武者相斗时仍少有人会选择近身作战。
因为那无异于是以彼之短攻彼之长。
而白寒却愿意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
用短兵去接战戟!
两人已要冲到一起,涛涛紫气中侯爷的身躯朦胧而高大,只可以紫气中看见一双光芒四射的眼,战戟扬起,就如百战魔神一般势不可挡。
忽然,白寒颈间竟有晶丝一闪,在漫天晶光中毫不起眼。
晶莹而坚韧,剑锋一般锋利!
极速之中,他只要再近三寸就会毫不留情的撞上。
那本是连一瞬都不到的时间!
千钧一发,白寒的瞳仁竟突然紧缩,如飞箭般的身子嘎然止住。
晶丝并非静止,它似乎一抖反向白寒勒了过去,白寒猛地仰首躲避,同时立起玉箫迎上晶丝。
刹那间,“呲”地一声响,就如利刃擦过坚硬的玉石,寒芒飞逝,白寒的发丝已丝丝飘落。
同一刹那,发丝刚刚分离,白寒扬的头仍在上扬,他的咽喉正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虚空突又一阵颤抖扭曲,一道清亮剑光霍然而出直取向了白寒的咽喉!
………………………………
第五十七章 真情!
他已无法再躲,无法再避,更无从招架。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
这一剑在虚空中隐匿,算好了时机,运好了力道,为的就是要取他的性命。
如果没有那一道碧影,一道纵贯青空如长虹冲破云霄般的碧影的话,那纵是白寒有旷古通今之能,风华绝世之姿,怕也是要立刻饮恨九泉。
“叮!”青竹击飞了短剑。
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宝剑是花子的竹杖都打不飞的。
虚空里跌出了一道身影。
满头乌黑的长发挥洒而下,披覆着白莹莹的月华,竟比此刻雨落般的冰晶更加的耀眼动人。
她的容颜也让人们惊艳异常。
花子却悚然,棍影一顿,突然反身迎向了霸气无边的侯爷。
侯爷愕然,随即怒极,道:“叫花子,你要干什么?”
花子一棍凌空砸下,道:“自然是杀你!”
冰雨倒卷,碧紫相撞,一道涟漪扰了视线,狂暴风声也立刻激荡了开去。
“你和白寒……”
“你猜的没错!我和白寒就是一伙的!”花子舞棍如风,气浪涛卷,剑眉立竖盯着侯爷,道:“可惜我来的实在是有些晚了,只好唱一出戏给你们看,只可惜我们连兵器都扔了,你们这群老狐狸却还是不愿动手。”
侯爷怒发冲冠,挥戟怒喝:“小贼欺我!受死!”
“现在,我终于可以畅快了!”花子棍影如青莲花盛开,朵朵压下,已战在了一起。
有谁会想到,花子竟是白寒请来的帮手?
难怪他们的眼神如此奇怪,难怪他们始终也不曾死战。
难怪花子说他们丐帮是因‘信仰信念’而存在的。
他终究不是那些为了仙草而趋之若鹜的人。
可他是否已完全知晓白寒的行径与为人?
弑师?逆乱!
其实,善恶之分,太过肤浅,正义与否,谔谔人口。
流言止于智者,违世却无有归期。
是否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背后总是有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
知我心者,同之则安。
花子一定是足够了解白寒的。
那干青云而直上的豪气来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真情总是要对值得的人才有价值。
无论是友情。
或是爱情!
此时,漫天的冰雨也终于落了下来。
寒夜的天空里,冰雨飘飘洒洒,白寒伫立虚空,一切依旧美如诗画。
“月瑶?……”白寒轻声喃喃,他似乎怔住了,眼神迷离怅然,就像是此刻的冰雨。
可冰雨已经落下去了,琴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一张天仙般的俏脸,杀意毫不掩饰,琴音中的杀气也毫不留情。
白寒猛然惊醒,三条晶丝已飞快地割向了他。
“月瑶!”
“不许你再叫我的名字!”月瑶身前的二十五弦琴清光一颤,余下二十二条晶丝刀锋般割去。
二十五条晶丝织成一张复杂致密的大网,大网盖天,网向了白寒。
网收时,白寒就会碎成一百零八段。
“我当时就该让你冻成冰,再狠狠地把你摔成一百零八块。”她的声音冷削阴寒,满含怨毒之意,真叫人难以相信这是发自如此一个娇柔美艳的女子口中。
白寒的眼神忽然也冷了下来,道:“月瑶姑娘,别来无恙。”
箫声缓缓而起,悠扬天地间,如水纹波涛绵绵无尽。琴音锋锐抖然,潇潇如雨,两种乐曲同时鸣奏却格格不入。
如水的箫声里白寒的身也如水纹一样,轻轻波动着。
琴丝如刀,抽刀断水,水更流。
晶丝网穿过了他的身体,却落空了。
白寒的眼神冰冷而复杂,轻声道:“你不该来的,快走吧!”
“你不死!我难安。”
“何必。”
“何必问我!”
白寒沉默了一下,道:“紫光阁里,多谢救我。”
月瑶素手狠狠一拨,琴音突然高昂,道:“就一个谢字?”
白寒低低叹了一下,道:“我已经给不了太多。”
虚空清光闪烁,七十二道剑光携着涛涛杀气飞蝗般射向了白寒。
白寒长长舒气,抬眼望去,长箫上挥清光一涨,正欲化解迎面来的剑光,忽然,一道狂暴紫气将二人席卷在内斜扫而来,白寒寒眉立竖,长箫一转挥向紫气。
“轰!”
“小心!”白寒一声惊呼,狂乱的气流中一道剑光划破了他的左手臂。
“你!……”月瑶惊叫,却又转为了无声,睁着大大的眼睛,秋水流转。
白寒却没有任何停留,身影一闪就已落在一处高高的山石上,望向了云居阁废墟上花子后侯爷。
二人已战到了白热化,早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一招一式也已不再顾忌。
莲花起落,攻守不乱,紫气激荡奔涌不息,碧影紫气纵横之间天地元气都已被搅乱。
武道对决空间本不会波及太广,但侯爷功法特殊,霸气狂暴招招威力无穷。
战斗又瞬息万变,上一式波及到了白寒,这一戟又要扫到了远处的七叶。
白寒忽然又一声大叫:“小心!”
又是一声小心,月瑶一愕,循他目光看去,七叶恰在此刻望来,四道目光一触,立刻又分开。
月瑶好像是怔了一下,突然瞪着白寒,厉声道:“我先去杀了那个贱人!”
白寒一悚,却还没有动,忽见一道白色人影纵上山来,口中喊道:“何须郡主大人亲自动手,在下愿为您效劳。”
侯爷不经意扫过的紫气已被朵朵一下打散,又带着忽然变得奇奇怪怪的七叶连退了三丈远。却离刚刚上山的那人更近了一些。
白寒一看,反而不着急了,看向了月瑶,道:“月瑶姑娘。”
他刚刚开口,忽又有一道身影掠了过来,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落在一块山石上,夜风阵阵天蓝长衫飞扬,文巾羽扇一色天蓝,一张让女人都要嫉妒的脸却冷若寒冰。
“凌风公子!”
那男子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笑意,星眸开阖间只能让人感到一股傲然的寒意。
白寒凝视着那个凌风公子,冷冷地道:“素闻‘迎面春风,一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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