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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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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关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冬晨风苦笑了一声,喘息着,道:“身体已经超负荷太久了,即便又再多的圣药也不可能让我短时间内完全复原。”
刘璃望着冬晨风,目光闪动,默默地点了点头。
冬晨风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殿下,能把我的红玉还我了吗?”
刘璃忽然一挑眉,道:“你不说不是你的吗?”
“确实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是一个人把它交给我,让我替他送回宗门的。”
刘璃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冬晨风又看了看红玉,坐在了冬晨风的身边,看着冬晨风,道:“是谁交给你的,要送到哪?”
冬晨风皱着眉头,道:“这不重要。”
刘璃脖颈一扬,道:“那什么重要?”
冬晨风真觉得和刘璃相处要比拼死斗法还要累上三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重要的是我答应了人家,就要去完成我的诺言。”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如果你觉得佛语算是好处的话,那它就是了。”
“怪不得。”
“可到现在为止它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麻烦。”
刘璃看了冬晨风一眼,双手撑着床沿晃了晃两条腿,眼里闪出一种奇异的光彩,道:“那可不一定……”
“那我把它送给你?红玉还我,行不行?”
刘璃眼一瞪,道:“不行!麻烦当然要留给你。”
看她样子虽凶却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围脖看了看,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唉……”冬晨风忽然叹了一下,道:“是啊,我身上都是些要命的麻烦,今日的生死都难以预料了。”
“不如……”冬晨风看向了刘璃,刘璃也正在看着他,眼波就像秋水一样流转。
“不如你就替我把红玉送回点清吧。”
刘璃还在看着他,忽然怔了一下,道:“点清?”
冬晨风点头。
刘璃面露惊容,道:“怎么是点清?”
“昨夜我和俞长鹤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刘璃摇头道:“没。”
冬晨风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大约是十年前,云逸海在被自己的道火焚尽之前托我把他的红玉送回点清,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你就答应了?”
“当然。”
“现在也要去?”
“当然,不过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你是公主,一定……”
冬晨风忽然发现刘璃好像很奇怪,一副并没有在听的样子。
刘璃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冬晨风,眼睛里又闪出了一种奇怪的光彩,半晌后,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倔这么傻的一个人。”
“那可以把它还我了?还是愿意替我……”
冬晨风的话还没说完,刘璃一把便把红玉攥紧,很随意的道:“不可能的,到我手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说着就把红玉揣进了怀里,道:“让我留着做个纪念吧。”
冬晨风的脸已经渐渐变得黑了,沉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这种行为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偷,或着是抢。”
刘璃立刻摇头道:“没有!”
刘璃眨眨眼道:“你脸色好像不太对。”
不仅冬晨风的脸色不对,围脖也一脸怒容。
刘璃瞪着围脖,道:“你瞪眼什么瞪眼?”
“你龇牙什么龇牙?”
围脖:“呦呦!”
“你吼什么吼?”
“呀!你还敢伸爪子?”
围脖的爪子刚刚抬起就又被冬晨风给按了下去,围脖不解地抬起头望着冬晨风,冬晨风却在看着刘璃,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刘璃看着实在忍不住笑,道:“哈哈,跟你开玩笑的了,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看她说的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冬晨风却还在盯着她看。
刘璃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死了我一定帮你送回去,总行了吧?”
冬晨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能把红玉要回来,但能让刘璃松口已经是万分的不易了。
“唉,你想过吗?这块玉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刘璃眼里露着思索的表情:“云逸海,那可是一个通天的大人物,没想到居然已经死了。”刘璃又再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红玉,用手指轻轻弹了弹,道:“可这块石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确实。”
“不是点清的青玉玦,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
“嗯。”
“那它就不重要。”
冬晨风心头一凛,立刻道:“重要!”
刘璃却还是一副思索的表情,道:“嗯,绝对是重要的,但是重要的原因不一样。”
冬晨风见她这副表情,忽然也疑惑了。
刘璃的眼里却发出了光,看着冬晨风,道:“这块玉一定是对云逸海来说十分重要,他才让你把它送回点清,也许……他在点清有一了恋人,这块土里土气的玉,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总是不一样,这一点冬晨风是从来没想到过的。
不过经刘璃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刘璃道:“情人既然都已经死了,信物就已经失去意义了,你重情守诺,情义替他传达到也就可以了,至于这块玉不如就给我留下来继续发挥它的价值好了。”
冬晨风听着听着立时惊醒:“不行!你刚刚答应的我!”
冬晨风虽然警觉可好像并没有发现刘璃这句话里隐藏的重点。
“你急什么?”刘璃又把红玉收了起来,道:“我不是说你死了我才会去替你送吗?”
“我还没死呢。”
刘璃眼一瞪,道:“你死定了!”
冬晨风一时无言。
刘璃道:“就先放在我这吧,让我也好好的沾一沾仙气。放你那被人偷了都不知道,万一被人从你尸体上捡走了你就更不知道了。”
冬晨风叹息,却也觉得如此最为妥当。毕竟她是公主,即便爱玩闹了一些也不至于真的食言,把一个既没什么用又不值钱的红石头据为己有。
而且她的确比自己合适,自己朝不保夕,她却是众星拱月,为她担心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下顿饭吃什么。
于是冬晨风点点头,又吃了一口‘糕点’
刘璃随手也捏起一块白茯苓膏,尝了一口,小声道:“当饭吃,真奢侈。”
“奢侈?”
能让一个公主说出这两个字应该是很不容易的。
“嗯。”刘璃点了点头,又再看了看冬晨风,道:“算了,看你一副呆傻的样子,既然已经吃了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
冬晨风的心里忽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围脖吧唧吧唧嘴,尾巴忽然一卷立刻把剩下的白茯苓膏都收拢了起来,一个渣都没剩。
冬晨风眨了眨眼,又再望向正在舔手指的刘璃,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冬晨风忽然严肃了起来,道:“昨天是怎么收场的,我又是怎么到的这里,是谁救了我?这一个上午又发生了什么?”
………………………………
第七十章 等我!
刘璃已经舔完了手指,道:“你问得有点多,不过你前几个问题都还好回答。”
“昨夜你晕倒后没多久俞长鹤就来了,然后在他的调解下大家就都散了。”
冬晨风眉头一皱,道:“这么简单就散了?”
“就这么简单。”
“也是俞长鹤救了我?”
“是,不过还有一个人。”
“谁?”
“白寒。”
冬晨风看上去并不惊讶,好像早已想到。
刘璃又道:“其实救你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李羽,我,还有白姐姐。”
“李羽!”
“嗯,我也没想到他会出手救你,而且没有他你现在一定已经死了。”
冬晨风皱着眉,眼里露着沉思的表情,片刻后喃喃道:“我也没想到……”忽然抬起头,道:“然后呢?他去哪了?”
刘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刘璃白了他一眼,道:“那时你都要死了,谁还顾得上别的?”
冬晨风一怔,心虚地笑了笑,深深呼吸着,心中却如被温水轻轻抚过,暖的就像是寒冬里烤火的围脖,又柔又软又温馨。
她真的为自己急迫过,一个美丽的女子能如此的关心自己,谁能不感动?谁的心能不暖?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万人之上尊贵无双的公主?
即便冬晨风还年轻,而且还是个和尚,即使他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异感觉。
冬晨风微笑着,低头道:“真是对不起,真是麻烦公主殿下了。”
刘璃眉头一皱,好像忽然间就更不高兴了,眼一横,道:“你叫我什么?”
冬晨风心头一凛,吓得立刻抬起了头,看着她,没敢直接回答。
自己说错话了?不会的,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说话的,无论是对男施主,还是女施主。
他看着刘璃忽然变得冷冰冰的脸,立刻又感觉她的脸变得比什么都快,暗自摇头,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于是生怕再一不小心惹到这大小姐中的大小姐,便小心翼翼地道:“你觉得……该叫什么?”
“我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吗?!”
冬晨风又一凛,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的好。
女人突然发火要挑歪理,这时男人只能,也必须闭嘴。
刘璃等了片刻,发现冬晨风毫无反应,气道:“说话呀!”
冬晨风忽然盯着她的眼睛,盯的一瞬不瞬。
刘璃眼神一颤,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春水荡漾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奇怪,冬晨风完全不曾见过,他恍惚间怔了怔,可再想去看,她的目光却又忽然移了开去。
冬晨风立刻整了整神色,很认真的道:“今天一上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刘璃一怔,深深地看着冬晨风,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又再缓缓吐出,好像一副很失望的样子,道:“没什么大事。”
冬晨风心中暗暗喜道:女人健忘的毛病可真是好,话题转移成功。
刘璃话锋一转,却好似又叹了一声,道:“但也不小。”
冬晨风一惊,道:“出了什么事吗?”
刘璃淡淡道:“山上多了些客人。”
冬晨风惊动颜色,道:“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
冬晨风急道:“到底是什么人?”
“一些我没见过的人。”
“你没见过的?”
“长相各异,我岂不都没见过?”
冬晨风见她就是不愿说,急得不知该怎样才好:“刘璃……”
刘璃好像就喜欢看冬晨风着急的样子,他一着急她就高兴了,忍不住笑道:“就是一些觊觎别人宝物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去抢的人。”
冬晨风道:“这样的伪君子应该有很多。”
“何止是很多,简直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懒得去数。”
冬晨风又一惊,道:“来了多少?”
“我虽然没数,但一些有头有脸的却喜欢到我这来报数,虽然都被我回绝了,但我还是向七叶打听了一下。除却那些看热闹不怕没命的小喽啰,还是有几个比较大的势力,比如说:三州抚远镖局,清南四方阁,江右长香堂,都算是名震一方了。对了,还有河西百里氏,不过却只来了一个年轻人。”
冬晨风眨眨眼,刘璃又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实在是又好气又是好笑,冬晨风这个呆子初出茅庐什么也不知道,刘璃忍不住哼了一声,给他解释道:
抚远镖局,已经历经数百年的风雨,生意往来横跨泽、并、甘三州,是不折不扣的大镖局,凡是大镖局在江湖之中都有真功夫和极深的人脉,否则也不可能安全运货保镖,所以凡有消息他们知道的都是最快的,他们能来我一点也不惊讶。
四方阁,一个专门谈经论道的地方,参禅修仙,与各路人都交好,却只为交流道法心得不理俗世,四方阁的阁楼设在天台山上,终年云雾缭绕无人知其深浅,于是人们把那里传的很神,听说那里有能掐会算的人甚至足不出户就可以知道一千里以外村东头李寡妇家洗衣服用了几盆水,捶了几通棒槌。
冬晨风眉头轻皱,听得入神。
长香堂,听说是以前是开赌场发家的,后来涉足各行各业,他们的人没什么特点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阴险,狠辣。所以他们的仇家虽然不少,发展却也很快。
百里家族,经久不衰的武林世家,近年来有百里丰辰,传言剑道近仙,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
冬晨风就算再迟钝也知道百里丰辰已经死了,而且很可能是死在了伊年手里,他不知道近仙的剑道是什么样子的,但被暗杀就绝对不是他自己实力不济。更何况是死在伊年那样一个剑法阴险刁钻,绝顶狠辣的暗杀之王的手里。
冬晨风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笑,道:“你说,他们中有没有人是来给那些昨夜死了的人收尸的?”
刘璃也笑了一下,道:“很有可能,不过更有可能是来看仇人惨死的。”
仇人当然就是白寒,昨夜的人都是因白寒而死,账当然就记在了他的头上。
“哦?他们自己不打算动手?”
刘璃笑了一下,道:“因为他们都还不够大,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从今天一早陆陆续续来了三波人:最早的清微派的张亭一道长。”
“不过午时,来了第二个人:心恕大师。”
“就在不久前第三个人才姗姗来迟,却是一个你绝想不到的人。”
冬晨风不禁问道:“谁?”
“凌风公子!”
冬晨风眉头一皱,道:“他怎么可能来的这么晚?”
刘璃吟吟笑道:“因为他还找来了一个帮手。”
“谁?”
“血道人!”
冬晨风皱着眉,刘璃一眼就看出他根本就没听说过,于是撇撇嘴也不再说这些,话锋一转,一双美目里流转着关切的目光,道:“这些人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唯有张亭一你必须要小心,一万分的小心”
“为什么?”
“因为其它人都是冲着白寒,唯有他,是冲着你来的,或者说是冲着你身体里的冥鬼王来的。”
冬晨风的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清微派?”
刘璃点头道:“茅山清微派。”
茅山清微传承悠久,始自前朝之初,从陶弘景创道以来早已超过三千余年。
清微派作为道家门派超脱世外却又融入红尘,捉鬼驱邪从来都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以至现在大部分平民百姓中对缥缈道士的形象认知几乎全部来自于茅山清微。
清微道人在百姓心中功德无量,后人对真正帮助过自己的人从不吝惜赞美。
冬晨风自时就从听过有人吟唱过:
半碗清水照乾坤,一张灵符命鬼神。脚踏阴阳八卦步,手执木剑斩妖魂。黄布道衣铸英灵,一世清明正气盈。不为法身留万世,只愿天下长太平。
刘璃继续道:“当年鬼封山几乎完全被人遗忘,便是这茅山清微派的无峰道长主持大局重新加固的封印,而这个张亭一论辈分是无峰道长的同辈师弟,此次想必是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有备而来。”
冬晨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渐渐露出深思的模样。
刘璃看着冬晨风,缓缓道:“真君子有些时候反而比伪君子难对付的多,清微派的人可不一定会像点清一样信任你,甚至还无止境的帮助你。”
“他们目的明确,无法斡旋。斩妖杀鬼,从不手软。”
冬晨风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他们既然早已来了,现在在哪?”
“白王殿,白寒自己的会客厅,自己的大殿。”
冬晨风忽然长身而起,小狐狸嗖地一闪又爬上了他的肩头。
刘璃神色一凛,道:“你可准备好了?现在有点清的俞长鹤压着,大家才能暂且按兵不动,相安无事。”
“他们会相安无事?”
刘璃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沉声道:“他们都在等你。”
冬晨风什么也没说。
刘璃又道:“现在所有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正气浩然只为了冥鬼王而来。一类则是心怀叵测或是为了白寒的金笺或是为了求如的仙草,但他们的突破口都是你,而且……想看热闹捡便宜的人绝不会说自己是来看热闹的。”
冬晨风眼中光芒闪动,道:“所以,他们都是来斩妖杀鬼的。”
刘璃定定地看着冬晨风,道:“所以,这次你可真的要小心了。”
“你好像都很清楚。”
刘璃忽然叹了一声,道:“你也知道了,我是公主,平日里闲的没什么可以玩就躲起来看父皇上朝。那些人嘴里说什么,心里想什么,见的多了也就都清楚了。”
冬晨风提起了佛语,道:“你说了这么多人,那昨夜的花子呢?”
“你是说青莲花?”
“应该是他。”
“听七叶说他们丐帮来了个什么长老,长老要拜访一位大人物去,青莲花不得已也一同去了。”
“不得已……是丐帮不愿躺浑水,惹怒所谓的群雄吧。”
冬晨风忽然大步向外走去,道:“该来的不仅会来,而且已经来了!”
同时又大声道:“大青,带我去见白寒!”
………………………………
第七十一章 七叶仙草
山里总有风,风声呼啸,云却连一丝也没有动。
这一定是一场很大的雨。
但它却还在酝酿着,低压的黑云浓墨般翻滚,近在咫尺,然而它能留给人的却只有阴冷、压抑、和未知的恐惧。
大青蛇在前面爬着,冬晨风和刘璃在后面跟着。
大蛇爬的并不快,冬晨风走的也不快,他正在抬头望着天空,天空阴沉而无语,天地之间也没人在言语,沉默着,洁白无暇的白石栏杆都似被蒙上了一层银灰。
大青蛇转了一个弯,冬晨风又再走进了山室里。
受过秋风的沐浴,山室内反而有种很暖和的感觉。
然而人总是要去见风雨的,哪怕暴风骤雨从来无情,会把你吹到一个你相对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们都熟悉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然而却没人能完全了解。
每当我们经历过某些事后,才会以一个新的眼光去看待某一个旧的东西。
现在,冬晨风就站在了一个他相对熟悉的地方。
青王殿。
雄浑的石门连向穹顶,一条门缝透着微微的光亮。
冬晨风伸出手,一用力,推开了它。
※※※
大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有风微凉,大殿里空荡寂寥。
古老高耸的壁画大气磅礴,一副巨大的阴阳图静静地躺在大殿中心。
白寒就站在那副巨大阴阳图上,脚踏着漆黑如墨的阴眼,一身湛白的衣服在一片漆黑里格外的落寞。
“我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一道充满了疲惫却又奇异的隐藏着几分决绝的声音。
七叶看上去憔悴了好多,连大尾巴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但她的目光却还很明亮,含着一种不可描述的情感静静的凝视着白寒落寞的背影。
“你本该昨晚就来这的。”
白寒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更加的疲惫。
他没有回过头,依旧望着墙上的壁画。
脚步轻轻,七叶已慢慢地走了过来。
白寒还是没有回头,他仍望着那副巨大的壁画,他仿佛不想去看她,不敢去看她。
七叶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问吧。”
七叶咬着下唇,眼中波光闪动:“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白寒轻轻合上双眼,道:“他该死。”
“你!……”
怒声突转无声,白寒也默然不语,他甚至可以听见七叶胸膛距离起伏的声音。
半晌,白寒终于是转过了身,他终究还是要面对她的,面对她的愤怒,她的无助。
“是你杀了他?”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的嘴角已被咬破。
白寒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终于知道了她早已知道的答案。
七叶仿佛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叮。”用手指捏着的那半截断剑也一同垂下。
她的眼瞳像是灰色的,没有了光彩。
“师弟说的果然没错……”
“他说是我杀的?”
七叶没有回答。
白寒却忽然有些不安了起来,皱眉道:“昨夜,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七叶缓缓地抬起了头,眼中微微发红,杀气又渐渐溢了出来:“他只说……我该杀了你。”
“你…真的想杀我?”
七叶还是没有回答,她已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定!
“啊!”剑光一闪,李羽的那把断剑本也没有多长,但断剑却已从白寒的前胸刺入,背后戳出,鲜血如注。
断剑没有剑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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