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来杨康一到沔城预留下将来退步之地，收买下兴元府茶马司的一名统领，给他办了往西和州购买秦马的路引凭证，出城后即由鱼关绕道西和州，再从天水军逃回金地去了，赵柬稍慢一步再也追赶不。

　　　　杨巨源、李好义建议，趁着吴曦新死，金贼必然失措，可借机起兵攻打秦陇，呼应北伐战事！

　　　　赵柬大喜，逐路派出李好义、**、刘昌国、张翼、孙忠锐等各路兵马，依次向北进发！

　　　　数日后。

　　　　凤州大散关。

　　　　年仅十六岁的张小虎带着五十名王府护卫站在关，看着威武雄壮的大宋兵马一路路出关向北开拔，旌旗招展号角飞扬，心说不尽的欢喜雀跃之情。

　　　　当日张小虎带着王府众人赶到大散关时，吴曦已下令部将利吉弃守大散关，只待金人一到便领入凤州，并献四州的版图。大散关形同虚设。

　　　　张小虎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原本想带人来助守大散关，扼住吴曦北连金人的通道，也好让赵柬不至有后顾之忧，不成想如今只有自己这五十人来独立布防了。此后十多天，他带人在关遍插旌旗，扎制草人，又在关外故布疑阵，迷惑敌人。一切安排停当之后，金人果然出现在了关外数十里之地。

　　　　张小虎提心吊胆地观察着金人动向，生怕敌兵识破自己的布置，不管不顾径自来攻打，那时只有拼死报国了。谁知金兵似是他还要惊恐，探头探脑地在关外看了一回后，没什么举动又缩回去了，简直刚过门的新媳妇还要怕羞。

　　　　时至今日，这仍然是张小虎心一个老大不解的疑团。想起了这回事，张小虎脸笑意渐渐隐去，看着关下宋军鱼贯而出，张小虎喃喃地道：“豺狼改性，自古未闻。究竟是谁能有这般手段，让这群豺狼吐出到嘴的肥肉呢？”

　　　　他的目光望向了遥远的天边。

　　　　本来自
………………………………

037　人在江湖

　　　　双调　大德歌夏：

　　　　“俏冤家，在天涯，偏那里绿杨堪系马。　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蛾眉淡了教谁画？瘦岩岩羞带石榴花！”

　　　　飞手拄香腮凝望着车窗外景物，老半天都没再和赵与愿说话。半晌过后，飞轻声一叹，手抚鬓边青丝垂下了头去。

　　　　赵与愿见她这副模样，心想小妮子年岁已到，这不是传说思春的征兆么？想了一想随口唱出这首元曲来。

　　　　飞愣愣地听他唱完，脸神情特异之极，一双妙目焕发出莫名的神采。忽然间脸一红，“呸”了声道：“天下男子尽多无聊之辈，你小小年纪也是这般惫懒！这种淫词艳曲又唱来做甚！”

　　　　赵与愿知道已猜破她的心事，也不理会，口将“蛾眉淡了教谁画？瘦岩岩羞带石榴花！”这两句反复哼唱。虽然他全身都无法动弹，却似乎是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飞的狼狈。

　　　　飞恼羞成怒，抬起右掌道：“你可是又觉得皮痒了？我再帮你松动一下！”作势要拍。

　　　　二人相处几日之后，飞渐渐的发作了江湖女子脾气，对赵与愿远不如先前那般客气，动不动非打即骂的，让赵与愿也很是苦恼，心想这个女孩子的行为，只好用后世的“野蛮女友”四字来概括。

　　　　不知不觉间，赵与愿竟然把飞当成了他的备选老婆来看待，这也许是因为他已经猜出来飞的一缕情丝牵系在了谁的身。

　　　　一看飞又要动手打老公，赵与愿情急智生，大喊一声：“赵与愿啊，赵与愿！”

　　　　果然，飞闻言一愣，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你鬼叫什么！……哪里是赵与愿？”

　　　　这时赵与愿也不敢说“我是你魂牵梦萦的赵与愿了”，否则定然又招来一顿饱打，毁灭一个花样女孩心目偶像的下场，他已经是领教过多次的了。

　　　　飞或许是因为生长于北宋故土，受生活环境影响，从小崇拜英雄豪杰，凭着赵与愿当年的一首短诗和一些道听途说的莫须有传闻，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竟然把笼罩在神秘光环当的“赵与愿”当作了初恋对象，其狂热程度不亚于后世那些追星族。

　　　　赵与愿故作严肃地道：“飞姑娘，你可知那赵与愿姓甚名谁？”

　　　　飞似乎有了防备，脸罩了一层寒霜，道：“你又想来胡说八道一番了，是么？”

　　　　“非也！不错，你的确知道赵与愿姓什么、叫什么，可是你对他又了解多少？你可知赵与愿长什么样儿？是瓜子脸还是方脸膛？是卧蚕眉还是飞剑眉？是丹凤眼还是杏核眼？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脚有没有长鸡眼？……再往深里说，你知道赵与愿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的属相是哪一个？他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最爱做的是什么？最厌烦的又是什么？……这些还都是小可，我若问你，他的血型是什么？星座是哪一宫？幸运数字是几？守护神是谁？等等这些……你定然是答不来的了。”

　　　　他还没说完，飞已经如痴如醉！看着她脸“我全想知道！”的想法已经表露无疑，赵与愿意味深长地说道：“而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你……”

　　　　飞飞快地打断他道：“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一猜！”说着她合动人的双眼，一根葱葱玉指支着半边红颜，梦呓般地说道：“我猜他定然是方脸大耳、暴眉环眼，身高过丈、嗓音如雷……”

　　　　她每说一样，赵与愿的心往下沉一截，实是没想到这个南宋末年的小女生，心目的偶像竟然是这种高大全形象，令他十分怀疑到底是自己转错了时空，还是飞转错了时空。

　　　　飞絮絮叨叨地在那里意淫了半天，把赵与愿的形象描绘成了姚明。说完后，她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面色一平如水。

　　　　赵与愿丧魂落魄地闭目假寐，再不想多看这个可恶的女孩子哪怕一眼。

　　　　忽听飞“扑哧”一笑道：“小鬼头，你是不是又想说赵与愿与你长得一般无二？你的鬼点子还真是不少，花言巧语的，想用这种手段骗我钩。你是不是还太小了一点？”

　　　　咦？赵与愿又兴奋起来，听飞这话里有话，似乎她刚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戏弄自己，并非真正喜欢高大全。而且她只是嫌我小，可是我并不嫌她大啊！

　　　　赵与愿睁眼道：“姐姐……”

　　　　飞羞红了脸，啐道：“闭嘴！谁是你姐姐！”脸带着笑意扫了他一眼，又道：“我看你年纪还小，如果从此改过向善，不去做金贼的走狗，也未始不能重新做人……喂，你是金人不是？”

　　　　赵与愿急忙大挤双眼以示反对，连声说道：“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是！如若我是金人，叫我再也看不到明天早的太阳！”

　　　　飞哼了一声道：“看不到看不到，好稀罕么？这算什么誓言！我跟你说，你言语颇多不尽不实之处，我……既然你愿意认我这个姐姐，以后叫我飞姐姐好了……飞姐姐最不喜欢奸猾之人，待会到了大名府，自会有人再来向你查问，到时你可须老老实实交待罪行，不许再瞎说一字！如若你表现得好，飞姐姐或许……或许会考虑收你为徒，今后对你善加教诲……”

　　　　赵与愿听得**了一声，顾不得理会飞话语里的暧昧，心里惟有企盼能在大名府遇到一二个明白事理的人。换人！换人！飞这种年纪在后世还是父母怀里的宝贝呢，如何能出来在道混了？还当着两个绑匪的大姐大！早熟也不能表现在这个方面啊！对飞后面的话，他都没怎么听进去。

　　　　飞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姐姐，耐心嘱咐了半天，末了看一眼窗外，讶声道：“哎呀，这么快到大名府了！”匆匆整理一下衣裳要下车，忽然又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脸带着点羞色，道：

　　　　“今日得闲的话，你再给我说一下那个血型、星座什么的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自
………………………………

038　身不由己

　　　　赵与愿在车厢里躺了不大一会儿，先前那两名男性绑匪了车，把他平平整整地抬了出去。他转动着眼珠四下打量，只见大车是停在了一个小小的院落当，庭院深深，花木疏落，环境挺幽雅。

　　　　两个绑匪把他抬到一个厢房里，数名男子正在房等候，正间的太师椅坐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大汉，神情粗豪，顾盼生威，余人都站在他身后。

　　　　大汉见他一副直挺挺的僵尸模样，呵呵笑了几声，命道：“给他把穴道解开！”

　　　　虬髯绑匪连忙道：“解不得！秦……秦当家的，这点子很是扎手，还会自己解穴！”

　　　　“秦当家的”一瞪眼：“怕什么鸟！有俺在这里，一个小毛孩子还能飞天去！”

　　　　虬髯绑匪不肯，他曾亲眼见过赵与愿在菜桶里不到两个时辰解开肩膀的穴道，知道他的厉害，当下只推说飞姑娘吩咐过，不到时候不能解穴。

　　　　那个“秦当家的”立马恼起来了，腾地站起，走到赵与愿身前要亲自动手。

　　　　赵与愿向他挤出一个笑容，道：“劳您驾，玉枕、关元、肩贞三穴。”

　　　　“秦当家的”搔了搔头，面露难色，道：“他姥姥的，这个玉枕穴又是在哪里了？”回过头问另外几人：“你们有谁知道？”

　　　　屋里几个人一齐摇头，连那个虬髯绑匪也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的样子。

　　　　“秦当家的”一脸无辜地看着赵与愿，道：“俺倒忘了，俺们几个都不会点穴，咋能给你解穴哩？说不得，只好委屈你再受一会罪了。”说完施施然地走了回去，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又重新坐倒在太师椅。

　　　　赵与愿见众人都会意般地奸笑不止，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秦当家的是有意在作弄自己！看他人高马大的似是没什么心机，骗起人来却是直接骗到沟里去！

　　　　“秦当家的”骗人成功，极是得意，假装没看到赵与愿脸的失落，大声道：“你们几个快去把飞姑娘找来给他解穴，让客人躺在地太无礼了，显得俺们抱犊岗好汉不懂待客之礼，好道被江湖朋友们耻笑！”

　　　　他手下几人喏喏连声，忍笑出去假意寻了一圈，回来禀道飞姑娘出去接人了，现下不在眼前。“秦当家的”叹气顿足，大骂手下没用。

　　　　赵与愿见他这般做作，不知又想怎样骗人了，于是也很配合地说道：“原来阁下是赫赫有名的滕州抱犊岗好汉，久仰久仰！江湖说起抱犊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到各位好汉，真是三生有幸！恕小的躺在地下，没法子起来与好汉见礼，也作不得揖打不得拱，只好眨眼示意了。”

　　　　“秦当家的”闻言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呵呵，你这小番狗倒也有趣！原来你也知道俺抱犊岗大名，说来听听，你久仰俺抱犊岗些什么啊？”

　　　　赵与愿正要回答，忽听屋外传来一个声音：“秦厉兄弟，你又在这里骗人了，小心花大哥回来不饶你！你是几时去抱犊岗落草的？”

　　　　说着话，从门外又进来几个人，都是一身的江湖武人打扮。秦厉起身相迎与众人见过，又笑道：“俺与这个小番狗取笑耍子。小番狗果然是奸猾狡诈，一听俺说是抱犊岗好汉，他说久仰大名。俺倒要问问他看，抱犊岗光秃秃的一个鸟人也没有，他久仰俺什么啊！”众人一阵哄笑。

　　　　赵与愿微笑不语。眼看进来的这几人，其有一二个望着自己的神色很不对劲，像是极为痛恨他这个“小番狗”，此时再不敢乱说乱动，否则说不定要吃眼前亏，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众人坐下后，道了些别后之情，言谈间丝毫不避忌赵与愿，把他当作了死人。

　　　　听他们谈论，赵与愿逐渐知道，除了秦厉之外，另外三人一个姓国，一个姓田，一个姓于。秦厉不是山贼，另三人倒是不折不扣在道混的，或为一帮之长，或为一寨之主，似乎都在齐鲁之地纵横经年，名头非小。

　　　　赵与愿心想，这次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堂堂燕小王爷居然被这些山大王给抓了来。飞欺负我也罢了，喜怒笑骂都别有一番风情，这干山贼草寇又算得怎么一回事？待会再被这些毛贼来个三堂会审，那丢人丢到家了！我干脆自杀了吧……

　　　　他正在想着自绝经脉是个什么练法，院子里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在外面喊道：“道长来了，道长来了！”

　　　　秦厉等人一齐站起迎了出去，老半天不见回转。赵与愿暗骂一声，他姥姥的，主审人员又多了个贼道出来，出家人跟响马混在一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还是自杀算了……

　　　　又过一会，屋外有人喊道：“把完颜康抬来！”看押他的两个小喽啰忙不迭地搬头托脚，把他抬出厢房进了一重院落，到了正厅。

　　　　赵与愿向厅群雄看去，只见正一把椅子坐着个三十多岁的年道士，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一身灰色道袍整洁如新，倒像个正儿八经的修真羽士，与他想象那种邪里邪气的妖道模样大不相同。

　　　　那道士也在向他下打量，见他被人搬来抬去的，情状甚是不堪，笑向身旁两人道：“花庄主，妙真姑娘，先解了此人的穴道如何？”

　　　　道士左右两旁分坐二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子，面目清朗，劲装打扮，另一人却是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色衣装，年约二十三四岁，脸白如玉，相貌极为出众，赵与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忽然发现飞站在这女子身后。

　　　　听道士这样说，二人都点头应是。妙真道：“既是道长至此，也不必担心此人逃脱了。飞，你去给他解穴吧。”飞走过来在他身拍捏几下，解开了三处大穴。

　　　　赵与愿低声道：“多谢飞姐姐！”飞脸一红，快步走了回去。

　　　　本来自
………………………………

039　山东响马

　　　　赵与愿慢慢从地站起，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脚，暗自在体内将真气运转一周，封禁了多日的充沛内力撒着欢地畅流不息，霎时之间注满四肢百骸，身登感有了气力。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虽然大厅里有十几个人手持兵刃把守着出口，但赵与愿相信，如果他想逃，这里没一个人能拦住自己。此时虽然他九阳神功尚未大成，却也是武林难得一见的高手了，如果要较的话，大概和瞎了眼的梅超风是一个数量级，大厅里这些人跟他记忆的武学牛人都对不号，自然非他敌手。

　　　　他一运内力，整个人立时变得神采奕奕，数日来的萎靡困顿一扫而光。他轻呼一口气，稳稳地站在大厅央，气定神闲地望着厅众人。

　　　　群雄心啧啧称，眼见片刻之前，这个“小金贼”还是一副穷途末路的潦倒模样，说是奄奄欲毙也不为过，谁知等他一站起，众人眼前一花，活脱脱便见到一位翩翩美少年昂然挺立于天地之间。飞更是眼放异彩，目光牢牢地盯在赵与愿身，须臾也不即离。

　　　　那道士手抚长须沉吟一下，正色道：“我是全真教的王处一。你知道我名字么？”

　　　　“哦，久仰久……”话才说了一半，赵与愿猛可里想起了这个王处一的来历！

　　　　据说王处一此人乃是全真教名气、武功仅次于丘处机的人物，道号“玉阳子”，匪号“铁脚仙”，昔年曾经独足跂立，凭临万丈深谷，还自己嫌命长地使一招“风摆荷叶”，侥幸当时风不大没把他刮到山沟里去，由此威服河北、山东群豪，当了众人的老大，明着修道，暗地里干一些坐地分赃的勾当，是此人了。

　　　　知道他是王处一之后，赵与愿心念电转，立即想通了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从口音听来，抓自己的这些人必定是被王处一收服的那些河北、山东群豪了。嗯，想必他们抓到我这条大鱼后不敢擅专，又把他们老大请来，共同商议应对之策。飞曾经说过，山东这些人除了打家劫舍的主业之外，还干着反金复宋的副业，或者说现在觉悟提高了，以反金复宋为主，打家劫舍为辅，不管怎么说都有了一些爱国思想的萌芽，所以众人搞这次聚会，应该也有着商议起事、呼应韩侂胄北伐的念头在里面，故此这些人错抓我这位燕小王爷的历史意义还是值得肯定的，也可以适当引导推动一下……”

　　　　“可是有一点不对啊，王处一虽然没见过完颜康，却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么王处一会不会同意群雄利用我这个‘小赵王’做人质，以此要挟金人朝廷，或者是完颜洪烈？历史全真教这些牛鼻子与金人之间还是颇有一些眉来眼去的，否则金人也不会容忍全真教的势力在北方坐大，而丘处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亲传弟子一直生活在金人圈子里。如果王处一同意群雄这样做，等于是给他师兄丘处机脸难看，以他师兄弟的感情，想必不愿出现这种局面，所以他十有**会出面护住完颜康。不过，杨康这次入川，做出了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如果王处一承认完颜康是全真教弟子，这些恨极了金人的山东大汉们会不会拿唾沫淹他？那么他这个黑道老大的位子也没脸再做下去了。”

　　　　这些复杂的因果关系在赵与愿和王处一的脑海如同电光石火，一闪而过。二人目光一对，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已经了解当前的困境。王处一是自以为了解，赵与愿却是真正了解并且了解他自以为了解。短短的几秒钟对视，二人似交锋了千百个回合。

　　　　厅群雄都未觉察这其的紧张气氛，秦厉适时大笑起来：“小番狗，你又来‘久仰’了！你怕是连王道长是何许人也都不晓得，又久仰什么！”

　　　　秦厉这一句话打破了赵与愿和王处一之间的微妙对峙，二人暗松一口气，各自转过了头去，同时也都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赵与愿不光是明白自己将要如何应对，并且心里清楚，只要王处一是个理性人，那么按照经典囚徒模型，王处一自会做出符合逻辑的选择，这与他个人的人无关。

　　　　那个姓田的田帮主接口道：“王道长是专要杀尽天下金狗之人，这你也久仰了么！”此人自从见到赵与愿之后流露出愤恨不平之色，看样子若非几个大佬都在座，他直要前打打杀杀的了。

　　　　此时赵与愿当然不会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王处一等他发话。

　　　　果然，王处一没有过多犹豫，两眼回视着他，说道：“一般的金人或许不知贫道是何许人，不过北京赵王府的完颜康却是定然知道的！”

　　　　群雄听王处一这样说，都大为不解。

　　　　那个花庄主道：“道长此言……莫非道长是跟此人有甚……”他本想说“过往”二字，但是想想不妥，临时改口道：“道长是跟此人相识么？”

　　　　王处一轻叹一口气，道：“各位久居山东，或许不知十四年前轰传江南武林的一段往事。”

　　　　于是，王处一把十四年前发生在临安牛家村的郭杨二人事迹向群雄叙说了一遍，由此引出了江南七怪与丘处机的赌赛，七怪远赴漠北寻访郭家后人下落，而丘处机也北原追踪杨家后代。

　　　　他这个故事还没说完，已经把这些江湖汉子们听得热血沸腾，更有些聪明的隐约猜到了王处一的语意，不住地向赵与愿打量。

　　　　飞樱口微张，小脸涨得通红，似是听得激动不已。她当然早已想起，赵与愿曾经向她亲口保证过自己绝对不是金人，现在听了王处一的叙述，小女孩立刻在心目把他想象成了一位忍辱负重、图谋报国的大英雄、大豪杰。

　　　　赵与愿浑没理会王处一讲到了哪里，偷偷冲着飞点头微笑，用眼神向她发送电波。飞的目光偶然与他相遇，登时一阵心如鹿撞，手足无措。

　　　　赵与愿正自得意，忽然又想起一事，不由得一惊：飞不会此忘了“赵与愿”，又喜欢“完颜康”吧？嗯，按这种小女孩的年纪，实在是大有可能啊，大有可能！那可偷鸡不着了……

　　　　本来自
………………………………

040　真人露相

　　　　说到最后，王处一喟叹一声，指着赵与愿道：“此人是我丘师兄的亲传弟子，在北京赵王府里找到的杨姓后人！”

　　　　众人虽已约略猜到，仍是被王处一的话给震惊了。　　　（）大厅里沉默片刻，那个田帮主站起身来，凛然道：“王真人，此人虽是忠义之后，更是全真教弟子，如今却做下这等卖国行径，又把忠、义二字和师门教诲放在了何处？此事如何交待，且请王真人示下！”

　　　　王处一颇为尴尬，临来之前，当他听说山东群豪抓住了“完颜康”时，他猜到会有今日之事。他来得匆忙，还没有找到丘处机征求意见。虽然王处一不会因为护短而包庇杨康的卖国行为，但考虑到杨康年纪还小，说不定是受了奸人的利用，更何况此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王处一咳嗽一声正要回答，忽听站在妙真身后的飞说道：“田帮主，我们在开封抓住他……抓住此人之时，此人还没有去沔州与吴曦贼子相见，说他卖国，恐怕……恐怕并不确实。”

　　　　听飞帮着杨康开脱，王处一不由得向飞投去感激的一瞥，心微觉怪。

　　　　田帮主冷笑一声：“此人既存了此心，已经是个卖国贼了！何况你这几日押解他来大名府，可曾听到他说过一句悔过的言语？诏呢？如何直到今日也不见他交出来！”

　　　　飞大急，心里后悔不该把这些事说给众人知道，吞吞吐吐地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