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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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历。

　　　　赵与愿捏造的身份无可怀疑，完颜纲如果去陇西调查，自可从汪氏族人口得知他乃是汪家十七房最小的孩子，如果他去得早，还可以在汪府碰到赵与愿派去传话的苍山射石庄花萌庄主等人。

　　　　无色也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是被少林寺赶出来的弃徒，如今暂在慈恩寺落脚，说到被赶出来的原因却又语焉不详，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几句。完颜纲是过来人，一看无色神态尴尬，似是不欲人追问的样子，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笑着拍了拍无色的肩膀。

　　　　完颜纲打定主意，当下极力邀请赵与愿和无色前去军营做客，赵与愿推辞不，只说家有事，待进完香后须赶回，完颜纲又谢了几句，拉着半推半的无色走了，而被王处一打破的大殿也由完颜纲慷慨解囊，派人来修缮了事。

　　　　赵与愿和霏纾回到京兆府南城关的悦来老店，与王处一等人回合，其后几天便住在店里，静候无色消息。

　　　　没过几天，方证与无色接头回来说道，无色已探听出来，完颜纲是在等待金人的小赵王完颜康从沔州发来指令，随后进军大散关，从完颜纲口气听来，那信使迟迟未到，让完颜纲等得好不心焦。

　　　　赵与愿急召人手，把分散住在京兆府附近的三四十位山东群雄及少**僧都集合在一处，命众人轮班值守，星夜监视太平堡金军的周边道路，考虑到杨康这厮惯会使坏，他派来的信使也不会是什么好鸟，所以不止是大散关一线，所有道路都要掌控在手，务必不让一只鸟飞进太平堡去！

　　　　才过了一晚，山东南阳湖寨的于洋寨主所负责的芙蓉湖水面有了动静，月光下只见一条小船划开湖面，悄无声息地向对岸金军大营驶去。

　　　　正在湖边守望的于洋见了大喜，湖捉鱼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当即招呼两个手下换鱼皮水靠，抽出分水刺握在手里，静悄悄地凫入水，待那小船靠近，于洋三人如同水鬼相似从湖面下露出头来，各自扒住一边船舷下猛掀，这种动作做过千百次了，两下里配合得天衣无缝，何消几掀把小船张了个底朝天，船几人还不及惊呼出声，早已随船落水，当即被这三个水贼一人帮住一个，捺了个水饱。

　　　　待岸边巡防的金人哨兵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时，只见湖面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恰似一条大鱼，或者确切地说是一群大鱼刚在湖翻了个身，又游回湖心酣眠去了。金兵啧啧称异不置。

　　　　那条小船载着三人，除杨康派来传信的金人武将之外，还有两人是完颜纲派去接应的人手，赵与愿盘问清楚之后，让田四一刀一个了帐。

　　　　这下完颜纲彻底抓狂，整天在帐营里犹如困兽一般暴躁易怒，又等了四五天再也耐不得，亲率五百轻骑即刻向大散关进发，近探查敌情。来到关外，完颜纲亲眼看到张小虎的布置，当头是一棒，再不敢停留，带领军队飞速撤回京兆府。

　　　　后来京兆一战，完颜纲率部死死守住了京兆府，击退赵柬川军的进攻，并回到北京接受嘉奖。无色便由完颜纲引荐，在完颜洪烈府做了一名高级食客，人称“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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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一场春梦

　　　　京兆府之事了结之后，赵与愿带领群雄来到沔州，与赵柬等人相见，布置安排了一下善后事宜，又把杨四娘等几位山东豪杰及觉远等几个少林僧留下来帮助赵柬。　　　（）王处一说是要与他师兄丘处机相见，没与他们同行，自己回去了终南山全真教。临分手时，赵与愿向王处一细细叮嘱了一番，王处一应诺而去。

　　　　在沔州期间，赵与愿还特意接见和勉励了张小虎一番，对他在大散关布置的疑兵之计赞不绝口，亲口称他为“效岳”而不名，许以极高期望。

　　　　直到六十多年后，年逾古稀的大宋帝国兵马元帅张效岳，才在生平第一本自传里写下了当时的心情：

　　　　“……大帝的身形在我眼恍如天神，大帝的玉音宛似传自云端……那一刻，我想飞……”

　　　　赵与愿心里一直惦记着临安的政局，生恐这场虎头蛇尾的北伐会加快南宋小朝廷的政治清洗，故而没敢在沔州耽搁多久，沿嘉陵江顺流而下直到襄阳。

　　　　前日，宋军败绩战报接连传到南宋朝，一股不安的气氛逐渐在朝堂下蔓延开来。此时川军向金兵主动出击的消息尚未传到临安，武百官慑于韩师王权势，表面不敢多言，私下里却对与金人开战的前景彻底绝望。在这种论调的影响下，主和派势力慢慢抬起头来。

　　　　礼部侍郎史弥远便是主和派里的坚力量。

　　　　史家在南宋朝多代为官，其父史浩也做过宰相，史氏一门根深叶茂，影响力极大。为了一举除去主战的韩侂胄，史弥远与前任副枢密钱象祖、礼部尚卫泾、著作郎王居安、前右司郎官张镃、参政李璧等人勾结在一处，并通过杨皇后，在宁宗醉酒之后从他手骗出了一纸诏。

　　　　以前韩侂胄曾干涉过宁宗立后之事，已经和杨皇后结下了深仇，所以只要是不利于韩侂胄的事情，杨皇后都是非常乐于参与的。

　　　　在真实历史，韩侂胄北伐失利，最后被以史弥远为首的主和派谋杀，枭下首级送给金人，借以平息“金伯”的怒火，所以这一次，他本来是死定了的。

　　　　从个人角度来讲，赵与愿对救下韩侂胄并没有太大兴趣，他自己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只是说到整个大局，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果救下韩侂胄，固然有可能使得今后的朝政仍然把持在此人手，大搞韩氏一言堂，还难免会搞一些轻举妄动的行为，但如果不救，被史弥远这种人得势，其后朝政更不可问了！

　　　　为了赶路，赵与愿选择了一条从襄阳几乎是笔直到达临安的路线，从而也“有幸”路过了十几处宋金两国交锋之后的战场，实在是触目惊心！大战过后的满目疮痍自是不必说了，但是和一般的荒凉与破败不同，那红艳的土地，断折的旗帜、兵器甚至是人的手足、头颅，战场余烬未熄的滚滚黑烟，嘎嘎而鸣的得意黑鸦，无不在极力表达着恐怖和诡异之意。

　　　　起初在路边见到一些得不到救治的伤兵或百姓之时，赵与愿还会稍事逗留，领着众人给伤员做一个简单的包扎，敷一点金创药，但到了后来救不胜救，他狠狠心命众人不要再为这些人浪费时间，还是赶路要紧。

　　　　见识过了此情此景，赵与愿一直以来所持有的和平发展的决心更加坚定，再不能让我大宋百姓受到如此荼毒！

　　　　十几日后，赵与愿秘密回到临安燕王府，恰好宁宗于当天颁布了一道立储旨意。

　　　　宋宁宗赵括在位十多年，可能是把自己的生殖系统搞出了什么毛病，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在赵汝愚之后的那个丞相京镗当权之时，曾向宁宗提出挑选一个宗室之子入宫作为养子，当时宁宗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没有答应。近来赵括年纪渐长，膝下无人承欢，有时颇觉寂寞，这几天在宫闲来无事，忽被亲情触动，想着要立嗣了。

　　　　皇宫里旨意传下，向燕王德昭九世孙赵与愿赐名为“洵”，并立赵洵为皇子，晋封荣王！

　　　　皇帝老子的金口玉言岂是小可，所以从旨意下达之后，以后不能再叫赵与愿了，只能叫作赵洵，而在封号也不必再意淫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荣王千岁！

　　　　老燕王见赵洵终于学成归来，喜加喜，只乐得眉花眼笑，当即要带他入宫见驾。不过等赵洵向老燕王大致了解一下近期的朝政动态之后，心知离史弥远发难之日不会太远，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史弥远也一齐收拾了，故此目前还是暂不露面为。

　　　　要知道，史弥远也很清楚，新晋荣王赵洵以前和韩侂胄有些交情，如果被他得知荣王千岁返回临安，说不定缩回头去不敢动手了，以后再想把他揪出来又要费一番手脚！

　　　　赵洵命令花萌等人严密监视史弥远的动态，又给韩侂胄派出了几个秘密保镖，实行全方位监控。

　　　　没过两天，还蒙在鼓里的史弥远安排妥当，指派“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统兵三百，在韩侂胄早朝的路将他拦住。韩侂胄的车马刚来到六部桥，只见前面有禁兵列着，便问何事？

　　　　夏震出答道：“太师罢平章军国事，特令震赍诏来府。”

　　　　韩侂胄怒道：“果有诏旨，我如何不知？莫非你敢矫旨不成！”夏震也不多说，当即挥令部下强行赶着韩侂胄的车向临安西郊的玉津园行去。

　　　　来到园，夏震命军兵把韩侂胄从车里拉下来，逼他跪在地，展开诏旨读道：

　　　　“韩侂胄久任国柄，轻启兵端，使南北生灵，枉罹凶害，可罢平章军国事。陈自强阿附充位，可罢右丞相……”

　　　　声音朗朗，响彻满园，士兵腾腾杀气惊起了枝头栖鸟，飞舞在空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韩侂胄这时才醒悟过来，眼见北伐失利，这是政敌要拿自己出来顶缸了！死便死罢了，只可惜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大宋的收复局面已经粗具规模，目前虽然败绩不断，但只要川不失，又何尝没有挽回之机？可怜自己被杀之后，今后还有何人可为大宋收复故土！

　　　　韩侂胄仰面向天，在初升朝阳照射之下，霎时只觉耀眼生花。韩侂胄眼流下一滴泪水，低头伏卧在地，嘴里喃喃地道：

　　　　“半壁河山，业经改色，是好男儿，舍身报国……荣王千岁！……”

　　　　夏震读罢诏旨，手持一锤转到韩侂胄背后，挥锤便向他后脑击去！

　　　　花萌等人早已埋伏在了玉津园的树林，此时一见时机已到，花萌张弓搭箭，一箭正夏震手持的锤柄，那锤扑的落地。众人一涌而出，口称奉荣王之命，要带韩太师入宫见驾，不由分说抢了韩侂胄走，夏震率领禁兵紧紧在后追杀。

　　　　这两队人马厮打着来到皇城，在外值守的禁军一见自己的兄弟部队被人打了，发一声喊要加入战团，眼见局势混乱，忽有一个老内监从皇宫大门里急匆匆地快步而出，站在宫门外尖声宣旨道：“各人住手！皇有旨，诏韩侂胄、史弥远、花萌等人觐见！”

　　　　禁军统领听见有圣旨，急忙叫住手下。花萌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顺从地抛下兵刃，被禁军押解着进了皇宫，来到御房叩见宁宗。

　　　　原来赵洵在得知史弥远发动之后，早和老燕王进了皇宫，拜见宁宗并报告了事件原委，此时他站在宁宗身边，向皇帝简单介绍了花萌等人的履历。

　　　　宁宗温言抚慰了几句，命在房外听宣，又传史弥远等人觐见。

　　　　史弥远得知此事之后，大惊失色，此时想跑也跑不掉，无奈之下，苦着一张脸和钱象祖等人来到御房。

　　　　史弥远心知，今天如果过不了宁宗这关，以后啥也不说了，失去圣心都是小可，一个应对不善，吃饭的家伙都要不保！当下史弥远也豁出去了，与韩侂胄两个人在宁宗面前唇枪舌剑，互相攻讦，韩侂胄说史弥远矫诏妄杀大臣，犯了欺君之罪，而史弥远说韩侂胄丧师辱国，招致生灵涂炭。两个人都把对方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奸徒佞臣，再杀千遍亦不足惜！

　　　　在宁宗心里，原本是向着韩侂胄的，他心想你一个小小的侍郎官敢杀我的心腹大臣，莫非是想取而代之？你俩还差着好几级呢！虽说是我一不小心了皇后的诡计，在那道旨意签了字，可也没叫你杀了太师啊！嗯，罪不可恕！罪大恶极！

　　　　正当韩史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只听房外有黄门高声唱道：“皇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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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河东狮吼

　　　　环佩叮咚声，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艳丽妇人伴着一阵花香踏进房，模样体态果然是娇俏无双，无愧大内第一美女之称。

　　　　众人急忙参见。

　　　　杨皇后进屋后，沉着脸往宁宗身边一坐，一言不发，宁宗见她这副样子，顷刻间又没了主意。

　　　　屋冷场片刻，倒是杨皇后先打破沉默，似笑非笑地对赵洵道：“洵儿，你好大的胆子！”

　　　　赵洵在杨皇后还是贵妃之时认识她，也没什么生分，当下躬身笑道：“洵儿又惹母后生气了，实在该打，该打！”说着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小嘴巴。

　　　　杨皇后噗哧一笑，众人也急忙陪了一点笑声，连韩侂胄和史弥远这两个气鼓鼓的人也不情不愿地挤出一丝笑模样。

　　　　宁宗一见僵局打破，笑道：“梓童，洵儿昨天才回到临安，赶巧了撞这回事，怎么又惹到你了？”

　　　　杨皇后理也不理他，径向赵洵道：“你说，五年前你是怎么和我讲的？你说要跟着清远侯去成州玩儿两天，去去回，我这才答应让你走的，谁知你一去是五年，直至今日方回，你还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么！”说着眼圈一红，似要落下泪来。

　　　　赵洵心里明白，这是杨皇后在向他表示亲近之意。他们二人以往虽然关系不错，不过她也只拿自己当个藩王来对待，还不至于几年不见要掉眼泪。不过现在自己身份非同往日，宁宗百年之后，皇宫这个家要由他说了算的，这个时候再不抓住机会培养感情，那不是杨皇后的为人了。

　　　　要论起逢场作戏的功夫，赵洵这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还能她差了？只见他走到杨皇后身前低下头来，小声说道：“洵儿不孝，连累母后多日牵挂，洵儿知错了。今后一定听从母后教诲，再不敢让母后为洵儿担心了！”

　　　　一番话说得杨皇后破涕为笑，拉住赵洵的手下打量，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边看一边向坐在宁宗身旁的老燕王说道：“燕王千岁，几年不见，洵儿都长得这么高了！”诸如此类的婆娘话说了一堆。

　　　　老燕王有些尴尬，房里这些人还没吵出个结果呢，被杨皇后这么一搅，几个当事人都像是越吹越涨的皮球，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唯唯称是。

　　　　要是搁在从前，韩侂胄定是不会给杨皇后好脸色看，但他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气势大不如往昔，而且现在朝史弥远等主和派得势，拉着钱象祖、张镃等人做了一派，宁宗又懵懵懂懂的态度不明，韩侂胄识得好歹，不愿在此刻公然跟杨皇后翻脸。

　　　　老燕王敷衍地答着杨皇后的问话，眼望宁宗盼他出来说句话。

　　　　宁宗不停地冲杨皇后使眼色，杨皇后却宛若未见，自顾自地跟赵洵和老燕王两个人闲话家常。赵洵正好乐得置身事外，悠哉游哉地陪着杨皇后聊天，给她讲一些路的所见所闻，让杨皇后听得兴味盎然。

　　　　聊了小半个时辰，杨皇后才像是谈兴已尽，满意地点点头道：“洵儿，以后搬来宫里住了，要多去母后那里陪母后说说话，记得了吗？”

　　　　见他点头应是，杨皇后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这里聚了这么些人，却是为了何事啊？”众人听她终于问到了正题，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赵洵把经过情形大概一讲，杨皇后小嘴一撇，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为了这个！依我看啊，朝这些大臣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却像小孩子一样，今天吵了嘴，明天不又和好了么，何必让大家都杵在这儿，干脆散去算了！”

　　　　众人听了这话，除史弥远几人外，脸都一齐变色！

　　　　杨皇后身为内宫之首却公然在大臣面前妄议朝政，正是宋朝历代以来的严禁。众人本来想，她老人家既然知道我们在这儿商讨国家大事，这可以回去了，余下的人接着吵架，哪知她却冒出这么一段话。

　　　　宁宗也难得地露出一点怒意，喝道：“皇后，此非你所宜言，还是快快回去吧！”

　　　　杨皇后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众大臣的面，明目张胆地干犯祖例，气得一跺脚，起身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撂下一句：“圣旨是我请下来的，不如杀我的头好了！”摔门打窗地一路走远。

　　　　杨皇后虽然离去，不过她已经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宁宗在大臣们面前维护住了皇帝的尊严，却有些头痛晚那一关该当如何度过。在接下来的辩论赛，宁宗完全不在状态，心不在焉地做了一个不称职的评委。

　　　　赵洵一见时机成熟，向老燕王使了个眼色。老燕王咳嗽一声，向宁宗道：“皇兄，今日之事，是非之际暂时难以辨明，不如先把韩太师和史侍郎几位暂且监押，改日再议如何？”

　　　　宁宗听了连忙点头答应。

　　　　要知擅杀大臣这种罪名非同小可，宁宗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处理才能让双方都满意，如果能把这事儿拖一拖，晾一晾，在宁宗想来正是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其实韩侂胄要是真的被害，史弥远反而没事，宁宗也不会如此为难，坏坏在这个本该死去的人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皇帝面前，非要向他讨个说法，这才让宁宗觉得难以处置。

　　　　皇宫禁卫军将韩史等人带下去收监，说是监狱，其实是找个这二人家里条件稍差一点的地方给软禁起来，史弥远罪名较大，于是住的房间韩侂胄小了一号。杨皇后得知此事，对宁宗不依不饶，硬是逼着宁宗亲自下旨给史弥远调换了一个大号，非要跟韩侂胄一样才算罢休。

　　　　宁宗下旨，让朝大臣们奏辩双方的罪状。此时韩侂胄余威尚在，右丞相陈自强等人极力表明韩师王的功业，而杨次山、李壁等人则为史弥远鸣冤，一时南宋朝堂内外吵翻了天。

　　　　又过了十几天，正如赵洵所期待的那样，宁宗在内阃的压力之下，向主战派和主和派各打了五十大板，安置韩侂胄于梅州，窜史弥远至永州，而陈自强等人阿附充位，钱象祖等人坐党落职，分别发付循州、连州等地。

　　　　宁宗本来倦于政事，经历了这一场风波之后感觉大耗元气，现在既然有了赵洵这个太子，欣慰之余恨不能第二天传位，自己好去做太皇。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颁下一道旨意，命赵洵即日起去枢密院襄赞政务，以便熟悉治国之道，有什么不明白的要随时向他老人家请教。

　　　　这种抓权的好事，赵洵当然不能放过，没客气把少林寺和山东那些人都给安插进了南宋各路军政体系当，先从基层干起。其花萌的弓马韬略皆熟，授以兵马都监一职，于洋的水玩意儿很是要得，在澉浦大营充任水军都头，赵柬是名正言顺的四川宣抚使，由于在川立下大功，晋爵一级为清远公。

　　　　目前主战与主和派的骨干人物纷纷落马，朝剩下的大都是间派，正适合让赵洵来调整股权，进行债务重组。只是这种指数清零带来的后果，却让他找不到一个恰当的人选来接任丞相一职。

　　　　赵洵亲自写信给汝愚大叔，力邀他重新加盟，没想到大叔回信说自己已经看破相位虚幻，对此再也提不起兴趣了。信也隐约露出一些和宁宗君臣缘分已尽，不想宁宗再知道世还有赵汝愚这么一个人的意思，让赵洵看后无端地唏嘘了一把。

　　　　开禧二年三月初，在赵洵的亲自主持之下，宋金两国终于达成了停战协议，条款如下：

　　　　一、　川军自秦陇撤兵，两国境界仍如从前。

　　　　二、　嗣后宋金两国永为兄弟之国，相互不得侵犯。

　　　　三、　取消岁币。战端由宋而起，宋国一次性纳犒师银三万两与金。

　　　　四、　金国不得向宋国索还归附之人。

　　　　史称“宋金第五次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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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经济人才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都永定门外的河水冻而复融，融而复冻，转眼间又到了冰消雪化之时。

　　　　清晨的柳树枝头仍然凝结着白花花的霜露，在初升的朝阳照射之下，转眼间便化为一缕缕极细极微的雾气消失在空。星星点点的嫩芽从那枯峻了一冬的枝干露出头来，细看并不分明，一眼望去却是团团簇簇，满城春色。

　　　　晨风兀自带着寒气，早起讨生活的一伙穷苦汉子却满不在乎，扛起棒杠从城北芦洼地那一片低矮破陋的房屋走出，敞开衣襟大声说笑着，往都城内行来。

　　　　接近了城门，棒棒们不敢再放肆言行，低眉顺眼地通过了金兵的哨卡，加快脚步便往西城大街而去。

　　　　转过一个街角，面前出现了老大一片开阔地，只见整条街道都为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所占据，朱红的大门左右旗杆高耸，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旁，一排白玉阶石直通到前厅，势派豪雄之极。

　　　　大门正写着“赵王府”三个金字。

　　　　棒棒们没胆量靠近正门，远远地拣个角落坐下，眼巴巴地望着王府的一道侧门，只盼有人出来招揽活计。

　　　　这几日赵王府不知为了何事，连日从外面购入大批物送入府，人手多有不够用时，便从外面招几个民夫。原本众人也不指望赵王府的管事真能发付下工钱来，遇到这种事都要躲着走的，谁知几个被强抓了苦力的棒棒们在辛苦一天之后，还真的能讨下几个工钱来，消息传出，这才轰动了整个棒棒界，拉兄唤弟前来赶趁这个头势。

　　　　棒棒们一边等待，一边低声议论在王府大门里进进出出的一干人等。天子脚下，便是这些生活在下层的苦哈哈也颇能识得几个高官显贵，众人点评几句便悄悄往地下吐一口唾沫，只因进出的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