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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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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们一边等待，一边低声议论在王府大门里进进出出的一干人等。天子脚下，便是这些生活在下层的苦哈哈也颇能识得几个高官显贵，众人点评几句便悄悄往地下吐一口唾沫，只因进出的这些官员无一不是欺压百姓之辈。
等至午时，赵王府的管事一直没有露面，似乎今日没什么活计。众人勒了勒裤带，心好不焦躁。
这时忽听身后马蹄声响，几骑高头大马向这边行来，到了近前，马一人带住马疆向众人道：
“借问，前方可是赵王府？”
棒棒们一听问话人的口音已知不是本地人，再一看来人锦袍玉带面目俊秀，像是个富人家的公子哥儿，于是懒洋洋地向前一指，七嘴八舌道：“是是！你骑着马快，直接骑到门前便是！”
棒棒们有心使坏，让来人骑着马直闯府前禁地，被王府护卫们揪下马来痛打，众人笑一场。那年轻公子虽不知此节，却也觉出有异，见众人笑得古怪，微笑一下随口道：“你们可知这王府里有一个姓谢的和尚么？”
众人愣得一愣，早有人反应过来，腾的跳起身，大骂道：“你鸟嘴里放干净些！‘谢和尚’这三字也是你叫的？”回头向棒棒们道：“兄弟们，这厮说的是谢大哥！大哥平日如何关照我等？怎能让这厮讨得便宜去！”
众棒棒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群情激愤，众怒滔滔，纷纷从地一跃而起，围住这几人要厮打。棒棒们一是欺负这些外乡人，二是不满来人轻视他们心目最崇拜的大哥，正好借机发泄一下等了一午没开张的郁闷情绪。
为首那名年轻公子一愕，随后觉得极为好笑，向身后几人道：“看来我们这位‘谢大哥’在北京的人头还挺熟啊，三教九流都能吃得开！”
一名瘦小精悍的年轻汉子骑在马笑道：“师叔爱交朋友是真的，只盼他不要光顾着照应这些穷苦百姓，误了公子大事。”
带头闹事的那名粗豪汉子一听这些人话里有话，内还有人口称“师叔”什么的，一时倒觉不便动手，挥手止住余人，和缓了脸色道：“你们既与大哥相熟，如何不对他老人家恭敬一点？以谢大哥这等好汉子，是称一声大哥也不辱没了你！”
赵洵听了呵呵大笑，身后几人也是微笑不已。
这时王府护卫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情况，便有几人要过来查看。赵洵有心与众人开个玩笑，从马探下身来，低声向众人道：“便是我让他叫我一声大哥，只怕他也是不敢的了！”
说罢不理会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催马迎王府护卫，烦劳他们进去向“谢怀远”其人通禀一声，说故人来访。护卫一看赵洵等人气度不凡，还直呼王爷驾前贵客“谢人”的大名，当下不敢怠慢，急忙进府去寻谢人。
不一刻，光头僧服的无色匆匆从府迎出，他已得赵洵在信嘱咐过，故此只以“公子”之名相称，把赵洵和方证等人恭恭敬敬地接进了赵王府，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谢怀远本来已经还俗，后来被赵洵派到赵王府里做卧底，由于都崇佛之气甚浓，故此无色不改旧装，方便行事而已。只是他身为出家僧人却不禁五荤三厌，酒色财气一起，还结交了一帮道的朋友，正经一个花和尚是也。
待到晚间，赵王完颜洪烈从外办事归来，无色便向他正式引荐了巩昌府汪氏宗族的驻京代表，汪家第十七房幼子汪天赐，也是赵洵了。
三年前完颜洪烈已经从完颜纲口得知了那一段往事，一经无色提醒，立即想了起来。完颜洪烈素有爱才之名，一见赵洵人物倜傥便先有三分欢喜，后来又从他口得知，此次赴京乃是为打理家族在北方的生意而来。完颜洪烈初时还似信非信的，汪氏宗族在北地的产业是何等规模，岂能交给这么个黄口孺子？于是在言谈不住套问。
此时赵洵已在南宋监管国政几达三年，前世又是经济专业出身，任他完颜洪烈如何精明，又有何事能问得住了？他有来言便有去语，从原料贸易到加工产业，从耕种庄稼到经营作坊，从南北货物差异到天气冷暖物候，五行八作，人情世故，政经军事，赵洵都是随口道来，任意组合，挥洒之下处处皆是生意经，当即让完颜洪烈惊为天下才！
何消说得，这个奸王立刻动了心思，想招致赵洵于囊，破锥于大事之后。什么大事？完颜洪烈有些吞吞吐吐，不能刚见面劝人家随他造反啊。于是道，非是本**不过先生，只是此时还不便明言，先生便在我府安心住下，未经我允可，切不可随意出府走动，尤其是不能去老三、老八他们家门前晃荡，免得被他们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赵洵面露不悦之色，道：“敢问赵王这是要软禁我么？我只是门访友，这又触犯了赵王的哪一条罪过？”
完颜洪烈忙道：“不敢不敢，小王岂敢软禁先生？先生不知，如今皇新薨，而新皇永济那个小儿不得人心，搞得都乱得很，大街抢人是常有的事，像先生这般大才，正是被抢来抢去的对象，还不如在我府安生一些。为表我之诚意，我这命小犬出来向先生行拜师之礼！”
赵洵半推半一番，无色也在旁边煽风点火，最后假装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完颜洪烈的请求，答应在赵王府住下。说到杨康拜师一事，完颜洪烈还真是不含糊，不顾夜已深沉，命人把小王爷唤来，这要搞个拜师典礼。
赵洵一看完颜洪烈要动真格的，这个台阶还是要让他下的，急忙拦住了他，说自己年岁与小王爷相若，拜师实不敢当，平辈论交即可，彼此便算是个诤友好了，互帮互学才进步嘛。
杨康深更半夜被他爹叫来，稀里糊涂地要让他认个师父，心甚不乐意，看着赵洵的眼神当带了三分挑衅之意。赵洵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如何不明白他的反叛心理？当下故作未见，把自己胸的经世济用之学挑拣一番，在他父子二人面前又卖弄了一回。
深夜各自歇息之后，杨康便跟他爹摊牌了。
杨康是个明理之人，心虽不情愿，脑筋却很清醒，他向完颜洪烈指出，汪天赐其人夸夸其谈，言过其实，恐不可大用。此人学问固然是好的，怕只怕与战国时期的赵括差不多，只是纸谈兵之流，而且他年纪尚小，纵有满腹经纶，又经过多少历练？见过什么阵仗？父王留下他倒也使得，只是玉不磨不成器，还须多加雕琢，切不可为他大言所欺，轻易托付他独当方面。
完颜洪烈被杨康这几句一劝，刚开始的满腔兴奋也渐渐消退下来，觉得儿子言之有理，自己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转念间，完颜洪烈忽地灵机一动，他连日来采买物，正是要远赴蒙古去会见草原诸部之长王罕等人，于是与杨康商议，不如带了汪天赐同走一遭，再于沿路详加考察便了。
第二天，完颜洪烈请赵洵相见，说起此事。
赵洵心高兴，脸却不动声色，想了半天才勉强道：“既是如此，我陪同王爷走一趟吧，顺便看看穷得穿不起裤子的蒙古人是否也有些可卖之物。唉，现今羊毛在原一带可是滞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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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马肥草长
根据记载，在十二年前，也是南宋庆元二年，金主得悉漠北王罕、铁木真等部强盛，生怕成为北方之患，于是派了三王完颜洪熙、六王完颜洪烈前去册封铁木真为“大金国北强招讨使”，子孙世袭。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在那次的出使当，完颜洪烈虽与铁木真相处时间不长，却已觉出铁木真的厉害，非蒙古其他人所及，若被此人成了气候，日后定是金国的头号强敌。自蒙古归来之后，完颜洪烈开始熟思除掉铁木真的计划，虽然他远在都，却仍然通过派在蒙古的耳目密切关注着蒙古诸部的一举一动。
这两年，为了铁木真改变祖法、分配财物以归战士私有并劝诱札木合的部属归附于己等事，惹得包括义父王罕、义兄札木合在内的蒙古各部落人人侧目，均与铁木真部落暗生嫌隙，王罕之子桑昆更不必说，向来都把铁木真看成仇人一般。完颜洪烈得报大喜，知道杀铁木真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买下大批礼物，预备再次前往蒙古行事。
赵洵在赵王府里住了几日，深居简出，真的是依着完颜洪烈的嘱咐，一步也不迈出王府大门。完颜洪烈虽然为了赴蒙古之事忙碌，每日还专门抽出时间陪他闲谈一会，并把杨康也叫在身边。
与这父子二人相处之时，赵洵收起了平日那种言笑不禁的态度，表现得洵洵尔雅、温润如玉，用优雅的谈吐和渊博的学识完美地展示出了宋朝士大夫阶层的精神面貌。简单来说，大尾巴狼什么样儿他什么样儿。
完颜洪烈一见之下更是心折，连连夸他“非世家子弟不能为此也！”
杨康平日自负聪明机警，见识不凡，前者虽然在沔州吃了赵柬一个瘪，但最后仍在众目睽睽之下顺利从敌国腹地逃归，试问这一份机智胆识又有谁能得？然而他再怎样目无余子，在赵洵面前却感觉抖不出来什么机灵劲儿。
杨康时不时的在谈话试探赵洵，或是不着痕迹地冷嘲热讽几句，或是刻意为之地鄙薄轻视一二，而赵洵总是宽容豁达，温颜以对，言辞透着一种洞悉世情之后的返璞归真之态，再加他多年修习九阳真经，体内一股阳和正气时刻流动不休，一旦他正经下来，外貌气质俨然、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恶词于我何加焉？这正应了真经里的一段话：“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
时间一长，杨康突然发觉，在这个人面前不管是讲俏皮话儿也好，斗心眼儿也好，似乎都只能显得自己尖酸小气，未免落了下乘。
决定一个人的素质因素，抛开出身地位不谈，母亲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杨康之母包惜弱只是红梅村私塾一个教先生的女儿，识得几个字而已，对儿子的教诲又能高明到哪去了？从杨康后面的表现来看，只能送他三个字“没家教”。
杨康自惭之余，嘴不说，心里开始对赵洵隐隐有些佩服。
又过得几日，完颜洪烈安排妥当，带领赵王府数十人驾马乘车，从都启程向蒙古进发，赵洵与无色、方证、霏纾等人都跟随前往。
在这一行人当，除了完颜洪烈从江湖招募来的“黄河四鬼”那几个废材之外，最让赵洵关注的当然非梅超风莫属了。出发时他特地留意了一下，却没有在完颜洪烈的随员里看到她，不知躲在了何处。
当天出了居庸关，晚间在野地里歇宿时，赵洵无意间一回头，远远只见从队伍最末尾的一辆破旧马车，下来一名长发黑衣女子，年纪大约三十余岁，脸白如纸，两只眼睛紧紧闭住，面各有一道创痕，显是被人打瞎了。
赵洵一见她这副形相打扮，立知必是梅超风，一颗心忍不住砰砰乱跳，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缩了缩。
前世他在浏览铁尸的生平事迹时，只觉她那一幅手插骷髅头的凄美画面实在是过于血腥恐怖了，搞得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虽然明知此刻自己的武功并不弱于她，但不是万不得已，却不想跟这个怨妇打交道。
梅超风显然也不想跟别人打交道，下车后坐在篝火旁匆匆吃了一碗热汤面，随即又转身车拉好车帘，再也不露面了。梅超风在赵王府一贯自由散漫，独来独往，有组织无纪律，想来是杨康曾经给他爹说过，所以谁也不来管她。
出金国边境往北，便是一望无际的蒙古大草原。完颜洪烈熟门熟路，带领众人穿越了汪古部的地盘，十几日后已来到克鲁伦河附近的王罕部落，桑昆、札木合得讯后亲自来接，见面时好一阵亲热。
铁木真部长期游猎在更北边的斡难河一带，离王罕部较远，快马须四五日方到。赵洵暂时还没有兴趣跑那么远去见傻小子郭靖，便和完颜洪烈都住在王罕这里。
路完颜洪烈和赵洵朝夕交谈，获益良多，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但是在密谋蒙古变乱这件事却没有向他交底，毕竟兹事重大，他现在还不敢完全信任一个刚进入自己幕的人。
到达后，完颜洪烈自去离间王罕部和铁木真部，在王罕手下的一些实权派大派金钱，大送礼物，劝说王罕吞并铁木真。王罕犹豫未决，桑昆和札木合却渐渐被他说动。
赵洵冷眼旁观数日，已知阴谋即将成形，这里面没他什么事儿，只是乐观其成罢了。他对完颜洪烈说要考察一下蒙古人的贸易潜力，于是逐日带着霏纾在草原纵马驰骋，查看各处山川河流、地形险要，一一记录下来。
由于打着做买卖的旗号，故此在赵洵所到之处，蒙古人都把他当成贵客来对待，纷纷拿出家里快要贮藏发烂的大捆毛皮让他收购，赵洵出高价随便买了一些装装样子，推说钱没带够，给他们留下一张汪氏商号的名片，让他们等着商号再次派人门收购。
与此同时，赵洵也没有放松对梅超风的监视。此女武功太高，让其他人做这项工作会有生命危险，说不得他只好亲自阵了。好在里已经明明白白地把梅超风的每一步计划都写出来了，赵洵倒不用每天晚跑去看她**死人头，以免夜里做噩梦。
又过几日，赵洵发现梅超风在一天晚没有回自己的蒙古包休息，第二天也不见露面，心里清楚她定是前往铁木真部探寻江南六怪的下落了。当下不敢再耽搁，嘱咐霏纾等人随后跟，自己一个人先骑快马，与梅超风一前一后，同往斡难河而来。
此时桑昆与札木合出外游猎，而完颜洪烈也跟着去凑热闹。铁木真为了跟桑昆商量华筝和都史成亲的日子，特地派人来请桑昆与札木合过去详谈，顺便搞一次派对。完颜洪烈将计计，怂恿桑札二人暗调动士兵，向铁木真部落靠拢。
各路人马齐聚斡难河畔，一场好戏紧锣密鼓地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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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崖顶疑阵
这日晚间，全真教掌教马钰与江南六怪盘膝坐在山崖绝顶，静候梅超风到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郭靖坐在二师父朱聪身旁，一颗心跳得很厉害。
很久都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了……
郭靖清楚地记得，十二年前，自己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六岁小童，整日在草原放羊牧马，饿了回蒙古包吃娘亲手做的羊肉烤饼，困了在草原随地一躺，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后来认识了拖雷，两个人十分要好，一同骑马射箭，一同休息玩耍，好吃好喝共同分享，大孩子来欺负并肩子，打到头破血流也不能让兄弟受委屈！都史那个坏小子，仗着自己爷爷是王罕，要打拖雷兄弟，他们人多，可是谁怕他来！……在最危急的时刻，七位师父出现了，都史被师父们吓跑了，以前的快乐生活也从此结束了……七位师父的武功都很强，大汗手下的千夫长、百夫长没一个是他们对手，自己跟着几位师父习武十二年，虽然始终无法领会师父们的高深绝艺，却也远非一般人所及。
当然，如果没有那个月黑风高的晚，没有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或许自己会一直这样想了。
荒山野岭，暴雨如注，一声霹雳接着一道闪电，郭靖见识到了平生做梦也梦不到的一幕：铜尸陈玄风、铁尸梅超风在电光里时隐时现，忽东忽西，身法之快犹如鬼魅一般，他们只有两个人，却打得七位师父绝无还手之力。
心跳，剧烈的心跳……对了，像现在一样。
如果要学武功，学一身这样的武功才不算白活吧？为什么不是这两个人找到自己……为了救七位师父，自己拔刀杀了铜尸陈玄风。很明显，他不是好人，这从他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神的掌法和那五根血淋淋的手爪可以看出来了，对待坏人一定要不留情面，娘一直都是这样说的。不过，这两个武功高手被我杀掉一个，另一个也从此不再理我了……
此时坐在山崖绝顶，郭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知梅超风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然而在等待她到来之前的这一刻，自己的心还是像十二年前那样跳得如此热情，如此豪放，如此的痛快淋漓，如此的肆无忌惮？
答案在片刻之间便即揭晓！
柯镇恶出声示警：“嘘，那人来了！”
众人向崖下一望，月光下只见沙漠一道黑烟滚滚而来，转瞬间冲到了崖下，跟着便迅速之极的攀援而。过不多时，梅超风纵跃崖，她背还负了一人，但软软的丝毫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郭靖定睛一看，梅超风背的那人却是华筝！他心想，眼前情景怎会这样熟悉？
在这一刹那，郭靖的脑海里迅速回忆起了十二年前自己杀死铜尸陈玄风的那一幕，当时也是铜尸背着自己毫无防备，最后被自己偷袭得手，而像铁尸梅超风这种高手，若非出其不意，休想取她性命，原来十二年一个轮回，这次还要教铁尸丧命在一个不会武功人之手！
郭靖张嘴欲呼：华筝醒来！用刀捅她肚脐！
妙手生朱聪眼明手快，一把按住郭靖嘴巴，朗声说道：“梅超风这妖孽，只要撞在我丘处机手里，决不与她干休！”
梅超风听得崖顶之竟有人声，已是一惊，而听朱聪自称丘处机，还提及她的名字，更是惊诧，当下缩身在山石之后倾听。
马钰、韩宝驹等人你一言我一语，众人开始虚声恫吓梅超风，只盼把她惊走了事。
这七个人你唱我和，正说得热闹，没提防郭靖忽然在一旁喝斥道：“别说话！”
柯镇恶闻言大怒，转头欲寻郭靖的晦气，却被全金发扯了一把。原来刚才是华筝睁眼见到郭靖等人也在崖，于是喊了一句：“快救我！”郭靖一急，出声警告她不许说话。柯镇恶甫遇十几年的仇敌，心神不宁，竟然没听到华筝的呼救声。
全金发掩饰道：“志平，刚才是你说话来着？”
郭靖道：“弟子……弟子……”
朱聪道：“我好似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郭靖忙道：“正是！”
此时梅超风已起了疑心，手提一条银光闪耀的长鞭，慢慢从山石后探身出来，朱聪见状，便请马钰试演“金关玉锁二十四诀”。马钰提起真气，口说着谦抑之词，却将深厚内力贯注于一字一句之，声音在沙漠远远传送出去，直震得山谷鸣响，宛若龙吟虎啸。
众人见梅超风又吓得缩身回去，心得意非凡，吹捧马钰几句，再吓唬梅超风几句。
梅超风心高气傲，这辈子除了黄药师之外，又曾服过谁来？听众人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忍不住长身而起，冷冷地道：“多谢全真七子好意，梅超风在此！我是女子，不敢向各位道长请教，久仰清静散人武术精湛，我想领教一招！”
马钰等人登时傻了眼！
正在此时，忽听崖下有一人气急败坏地道：“好了好了，总算是找到了！刚才是谁说话那么大声的？在下先谢过了！”
话音刚落，只见悬崖空人影晃动，众人眼前一花，一名白衣青年男子已轻轻落在地下，含笑望着众人。
连同梅超风在内，崖每个人都吃了一惊，心均道：“好高明的轻功！此人是友是敌？”
这其只有郭靖不为所动，他心挂念着华筝安危，不顾死活地纵身过去欲将她扶起。梅超风岂容他得逞，左手反钩去拿郭靖的左腕。
赵洵叫道：“慢来，慢来！”身形闪动欺近梅超风身侧，使一招太祖长拳的“进步提篮”，右手五指并拢向梅超风腰间戳去。
梅超风未知赵洵武功深浅，一拧身避开这一击，不与其正面对敌，在郭靖肩头拍了一记将他震退，随后只见垂在地下的银鞭忽地立起，直似活蛇一般，鞭头直咬赵洵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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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初遇强敌
赵洵不敢怠慢，双手在胸前一合，要将长鞭夹在掌心再以内力硬夺，梅超风变招极快，抖手一甩，九尺银鞭幻化出大大小小数十个圆圈，圈套连环，每一个圈都向他颈套去！赵洵移动步法绕着梅超风滴溜溜打转，眼光牢牢盯住她的银鞭梢头，只要银圈势头稍竭便出手擒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梅超风目不见物，却从赵洵的身法招术猜到他的用意，不禁心头有气，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托大，胆敢空手夺她的兵器，长鞭招势一变，忽然着地横扫，缠向赵洵的脚踝，一待他跃起闪避，便用鞭身倒刺卷起一块西瓜大小的山石直砸他顶门，随后松手放开手柄，抓住长鞭段，以鞭头和鞭尾构成一圈，便像是拦腰合抱相似，将赵洵的身体困在圈内！
赵洵功成以来初逢强敌，几招攻不下，再被梅超风变幻莫测的招式不停反击，空有深厚内力却没有机会施展，心怯意一生，不由得连连后退。梅超风步步紧逼，不容他有喘息之机。
几步退过之后，赵洵忽觉脚下一空，原来已经退到了悬崖边！马钰等人齐声惊呼！
危急，赵洵体内九阳神功忽地生出一股强劲内力，身子陡然跃起，凌空翻过一个筋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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