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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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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会坏我大事，到时候我向老三低头不要紧，还要连累先生这等高人也跟着我受委屈，那才真是罪过啊！”
赵洵陪着完颜洪烈笑了几声，心若有所思，极目眺望东方天际。不知此时杨康在都又是怎样一番心情？
都。
前段时间，赵王府在江湖礼聘了十数位武林人，在完颜洪烈离开的日子里，这些人陆续到达，如“鬼门龙王”沙通天、“千手人屠”彭连虎、藏僧灵智人等，在武林也算是小有名气。沙通天的师弟三头蛟侯通海被沙通天派去接应“黄河四鬼”，却没有同到都。
门人通报进去，小王爷完颜康匆匆出迎，将这十几人接进了王府，随后又紧紧闭了王府大门。
三王完颜洪熙得知此事后一皱眉。
完颜洪熙素知老六喜爱结交一些草莽人，手下也不乏能异士、武功高手。只是以目前都之形势，所有兵马都掌握在自己手，哪怕那个小鬼再多招几百个人相助，又岂能左右得了大局？自己一道命令下去，不消半日功夫，几万士兵能把赵王府拆得片瓦不留！
完颜洪熙一直都密切关注着赵王府的动静。老六完颜洪烈虽已离京，却把他那个小鬼儿子完颜康留下来看家，焉知其没有什么玄机？对于这父子二人，完颜洪熙向来都是又恨又怕，老的精明能干，连小的也是奸诡滑溜，早在都***圈内留下了一个“难缠鬼”的名声。完颜洪熙发动政变之后，耐心等待完颜康跳出来挑衅，他好顺势把赵王一家收拾掉，谁知完颜康像是突然丧失了视觉和听力，对都的变故恍若不见，行为一如往常，让一心挑刺的完颜洪熙抓不到任何把柄。
都王府豪门众多，而完颜洪烈又刚为金国立下大功，平定了蒙古诸部，既然完颜康老老实实的，完颜洪熙还真不敢把赵王府怎么样，当下抓了瞎。
屋漏偏逢连阴雨，第二天边关又传来急报，漠北王罕部蒙古人进抵关外乌沙堡，总数在二万下，领军大将是札木合，正在向西京进犯！
完颜洪熙大张了嘴：“蒙古……蒙古人？不是说老六已经把蒙古人安抚下来了么？他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蒙古人打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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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兄弟阋墙
吃惊归吃惊，其实完颜洪熙也清楚这是老六在向自己示威来了。 你不是要废王自立么？那先过了我盟友这一关！
完颜洪熙心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抓住了老六的小辫子，这下子可以拿赵王府开刀了，忧的是蒙古人凶悍无，他在几年前和老六一起去蒙古时见识过了，如果自己一个应对不善，那是事败身亡的惨局，算把老六家里人都杀光了，自己不也有一大家子人么？
完颜洪熙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了朝，面见金帝完颜珣及一干朝大臣。这一次，满朝武众口一词，都派说完颜洪烈的不是，居然干出这种引狼入室的勾当，勾结外人干涉本国内政，实是国之金奸！没费多少功夫，完颜洪烈取得了朝堂下的一致谅解，不再反对他去捉拿赵王府人。
完颜洪熙还没来得及下手，便在此时，完颜康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不等完颜洪烈门，直接带人反出都，在西山脚下排开了阵势，声言奉诏讨贼，向北京宣战！
完颜洪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小鬼居然敢这样干？他是失心疯了还是怎地？他不要他妈的命也罢了，莫非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等等，这其必定有诈！
完颜洪熙急忙派人打探情况，不一会，好消息接踵而来：原来赵王妃仍在王府，并未随完颜康出逃，而最让完颜洪熙放心的，那是完颜康手下只有二百来人，多为王府家丁、护卫之流，据说其还有几个手提菜刀的厨子。
完颜洪熙不怒反笑：“小鬼阿康，你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出来？你三伯要是连你这点兵力都对付不了，我叫你一声六叔！”
为了慎重起见，完颜洪熙特意召来胡沙虎，命他亲自领兵去会会完颜康，不给这小鬼任何翻身的机会，一战擒杀之！同时边关军情耽误不得，又派右监军朮虎高琪率军作为先头部队，首途向西京开拔。
当日申牌时分，胡沙虎彪下三千人马一路沙尘滚滚赶到了西山，与赵王府那一小撮杂牌军当面相遇。为了防备完颜康有什么诡计，胡沙虎派出了一小队前锋，此时也悄悄绕到了完颜康身后的西山。
赵王府里这些人，午饭都没吃跟着小王爷出来造反，在山脚下站了一个多时辰早人困马乏，一个个东倒西歪，或站或坐，彼此闲聊起来。很多人干脆不知道自己是在造反，只听小王爷说又要出城打猎，这次可以带你，于是兴兴头头的跟了出来。胡沙虎赶到之时，这些人已是站得不耐烦了，又不敢问小王爷为何不去打猎却只在这里傻站。忽见前方来了许多军马，几个抽空去草丛里方便的人赶紧提着裤子一溜烟跑了回来。
胡沙虎看见这等情景，不知是气是笑，暗骂道：“不知死活的小鬼！看样子还真是不打算逃了，那让我成全了你！”
完颜康远远望见胡沙虎兵马到来，秀眉一扬，向身边沙通天等人笑道：“几位前辈你们看，我这位三伯还真是瞧得起我，居然派出了手下第一大将！”
沙通天等人各怀鬼胎，随口应付了几句。
这些人被完颜洪烈重金请来，本来是打算投靠赵王千岁享受一下荣华富贵的，谁知一到都赶了这么档子事，各人心后悔不迭，却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一走了之，怎么说也都是江湖的成名人物，受人钱财却不替人消灾，这种下作勾当连他们也是干不出来的。不过这几个人也早早打定主意，一旦发现风向不对，完颜康不能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控制住局面，那还是趁早脚底抹油的好，什么钱财名声都不如自己的性命来得要紧啊！当下只看完颜康如何应对。
完颜康翻身马向胡沙虎迎了过去，离着阵前数百步勒住马缰，高声喊道：“请胡沙虎将军出来说话！”
胡沙虎见完颜康孤身前，心里越发怪，记起完颜洪熙的叮嘱，不要跟这小鬼废话，直接麾军前，踏平他那点人马好！于是传令预备冲锋。
完颜康等了片刻不见胡沙虎出来，又喊道：“我是来向将军投降的，请过来绑我吧！”一边说着，完颜康下马站在路边，自己乖乖地把双手反背到身后，等着胡沙虎派人来绑他。
沙通天等人闻言几欲晕倒！
藏僧灵智和尚的脑子有些不大灵光，这时还没回过味儿来，吃吃地道：“这……这小王爷怎么说话不算数？他不是说一定有法子解救局面么？怎地……怎地现在又束手擒了？”
沙通天素来暴躁，怒道：“沙爷爷纵横黄河两岸数十年，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鬼给骗了！”向彭连虎道：“老彭，咱们走！这笔帐以后再跟他算！”
彭连虎为人阴沉，性子狠辣又带着点狡诈，想了一想道：“沙兄，我看不急。那小鬼……小王爷是何等样人，这几日我们也有所了解，当的是一个厉害脚色，他既说过有法子，一定是有。或许他这是缓兵之计，另有谋也未可知，富贵险求，我们何妨赌一把，到了那危急时刻再谋脱身也不为迟，又有谁能拦得住我们兄弟？”
沙通天听彭连虎说的似乎也在理，打不定主意，又看向梁子翁。梁子翁半眯着眼睛，手抚颏下一部长长的白须，微微摇头晃脑，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既不说走，也不说不走，令人莫测高深。
彭连虎冲沙通天使个眼色，沙通天恨恨地哼一声，无奈之下，按捺住情绪，与众人静观其变。
胡沙**在马左顾右盼，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看看地，打量了半晌没发现完颜康能设下什么埋伏，犹豫一下，派出两个小兵过去把完颜康捆绑起来带回军，自言自语道：“这样吧！”
当下命令一千左哨前，地围住赵王府人马，喝令不许异动，自己押解着完颜康回都复命。
沙通天几人一向自尊自大，什么时候被人看管起来过？那一千监视的金兵粗鲁无礼，把这些人当囚犯看待，沙通天忍不住要跟金兵起冲突，倒是彭连虎说好说歹，将他安抚了下来。至于赵王府其他人等，早被吓傻了一批，又晕厥了一批。
日头一点一点地落下山去，寒风吹过，草木瑟瑟发抖。眼看夜幕降临，沙通天又渐渐焦躁，口喃喃咒骂不休，连那些看押的金兵也开始骚动起来，不知都为何没有进一步命令，到底如何处置这些叛党，倒是一刀杀了的干脆，自己也好回去吃碗热汤饭。
彭连虎默默不语，心里暗暗计算时辰。完颜康去了这么久，从此地赶往都，是有两个来回也足够了，此刻不见他回转，莫非真是如沙大哥所言，被这小子骗了贼船？如今羊肉没吃，好道惹了一身臊！
当平原马蹄声响起之时，所有人均是精神一振，齐齐抬眼向来路望去。此刻各人想法已变得极为简单，只要不在此地苦等，是抓回去坐牢杀头也认了，胜过在野地里受这份活罪！
远远只见一名金人武将骑马驰到近前，手高举军传令铜牌，向那些金兵大喝一声：“左军千户听令！即刻率领本部人马随我回营，不得有误！”
彭连虎耳听得真切，不由得大喜过望！眼见那军官只是奉命前来召集军兵回营，却连一个字都没提起如何处置自己这些人，则完颜康必已得手！
彭连虎从地一跃而起，叫喊道：“成了！小王爷成了！”
沙通天和灵智人兀**不着头脑，连声追问：“何事？何事成了？”彭连虎顾不得解说，一个箭步窜出人群，来到那军官面前向他打听详情。看押他们的金兵既已得令，却也不再拦阻。
那军官果然对彭连虎甚是恭敬，问清他的姓名后，喝令金兵让出几匹马来给沙通天等人乘坐，又陪着几人同返都。
在回去的路，那军官将都的局势一一道来：
三王完颜洪熙已被下在大牢，小王爷完颜康控制住了城内各路人马，入宫拜见皇帝之后，奉旨出面收拾残局！
原来在完颜洪熙派胡沙虎离开都之后，胡沙虎麾下右监军朮虎高琪并没有奉旨前往边关抵御蒙古人，却又带兵悄悄潜回，反打北京，趁着都兵力空虚，攻击完颜洪熙的府邸。完颜洪熙哪里会防到这一手，几乎未作任何抵抗便被拿下，随后朮虎高琪又在城门处设下埋伏打散胡沙虎部队救出完颜康，并当场格杀胡沙虎。
沙通天等人听完这番说话，皆是欢喜赞叹不置，暗自庆幸押对了这一宝。众人入得赵王府，完颜康满面春风迎前来，口连称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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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经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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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政变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北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完颜洪烈回到都后，借着镇压叛党有功，一手执掌了朝政大权。对于完颜洪煕拥立的那个新皇帝完颜珣，完颜洪烈倒也并不难为于他，仍是奉他为主，只不过是把他当作一个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现在完颜洪烈虽无皇帝之名却行皇帝之事，着手整顿金国内政外交，巩固加强自己的权力地位，整天忙得屁颠屁颠的。眼下他最关心的是金国的军备状况，同时对经济民生也不敢掉以轻心，故此委托赵洵早一步做起来。
这天早，赵洵在赵王府东花厅指挥家丁仆人安排下炭火桌椅，召集了一场会议，议题便是“今冬明春工作安排暨新年团拜会及‘汪氏商联’誓师启动大会”。
出席本次会议的除了杨康、无色和几个幕僚参事是完颜洪烈派来旁听的代表之外，其他列席人等都是从两河、辽东、陕西、山东、山西等地赶过来的汪氏家族成员。实际，在这二三十名汪姓族人当，有两人分别是从南宋的临安和泉州远道而来，为了避免完颜洪烈疑心，赵洵便吩咐他们坐船从海路到直沽寨登陆，换乘车马赶到都，假称来自辽东。
完颜洪烈对这次大会的召开也极为关心，热情提供了免费的会议场所及茶水食宿，外加会后的娱乐消遣节目，还在会议开始前发来了慰问信，由一位幕僚当众宣读，将会议的气氛推了一个**。
有了完颜洪烈的这个姿态，赵洵开始放心大胆地搜集北金的经济情报。在南宋时，赵洵已经推行了三年的经济普查工作，逐步建立起了一套完整严密的统计调查体系，基本能够较为准确地把握整个国家的经济动态和未来走向，但是对于北金，他却不能把这么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教给那些金人来干，故此借着启动“汪氏商联”之机，让这些汉族商人们在做买卖的同时，为南宋暗搜集整理当地的经济数据。活儿糙了点，那也是没法子。
别看前来开会的汪氏族人都有着多年的行商经验，但要论起调查研究、汇总分析这些基本工作，还真是不“成州一小”的毕业生，那些当年的工匠、器户之子从启蒙伊始远远脱离了传统蒙童教学，课程设置基本参照后世的作法，一切内容都以经世致用为目的，而南宋也不乏数理、工程、思辨类的好老师，两相结合下来，短短几年这些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们焕发出与同时代人截然不同的精神活力，接着又在临安深造一年，成为在赵洵亲自指导下的首批研究生，后来奔赴祖国各地，投身于经济建设的大潮去。
可惜的是，这种教育人的方法在临安朝堂遇到了阻力，目前还难以在全国推广开来，只在成、沔两州铺设了一些分校，入学的也多为底层民众之子。在赵洵想来，等几年后这些孩子们的成果显现出来，事实会更具备说服力。
赵王府的东花厅内，二三十名汪氏族人围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传说的“小阿叔”给他们训话，在未来美好愿景的强烈刺激下，心潮一阵阵的激荡澎湃。
此前他们每个人在自己的地域、行业里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苦于战祸连连、道路阻隔等因素，始终发展不起来一个像样的产业链、物流链、研发体系等。现在不同了，蒙古已经成了自己家的后花园，而金国境内又有赵王爷给撑腰，在这两块地盘里搞商业贸易，汪氏一族无疑是龙头老大啊！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不过先等等，别光顾着激动，再冷静下来想一想，大金的经济实力本来不强，如今再加一个更穷的蒙古，两个地方绑一块儿也不人家南方两浙东路一个地方有钱，我们辛苦来辛苦去，挣的还是个辛苦钱，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算盘珠子用不了一半，这让南边那些富翁们看在眼里，真是要笑话我们井底之蛙了……
众人想到此处，有些知道底细的，偷偷地拿眼睛瞄那两位从南宋境内赶过来的族人。这二人衣着打扮均是溜光水滑，气度外形也是沉稳持重，可以说这两位成功人士才真正是家族产业的核心力量，深得老爷子汪元古器重。这两人的真实身份还是秘密，知道的人当然不会在赵王府里说出来，却忍不住和旁边的人小声议论，算计着如果南不过淮河，这贸易量能有多大的出息利润？
这时有人嘘声道：“别开小会！小阿叔要说到南边了！”
赵洵双手支在桌案，俯身看着台下诸人，沉声道：
“……诸位多年经商，自然明白消息的重要性，掌握了消息等于掌握了商机，那我现在不妨给各位透露一个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关于和南人贸易一事，前日我和王爷商讨过，目前南人为了逃避大金国对‘大客’的限制，从而绕过‘榷场’，透过各种手段向我大金私贩货物，甚至以军队力量为依托，借‘回易’之名在我境内大规模倾销，其数量之巨、金额之大，实是令人发指！鉴于这种明显的不对等、不公平局面对我大金损害严重，王爷已经首肯我授权给各位，我们也走私过去！不过各位要明白，你们的走私行为仍然要处于大金朝廷的监控之下，不能像南人一般无组织无纪律，事前不申报、事后不纳税，这是严厉禁止的！我们是以国家为依托进行走私，用国家力量对抗他们的无政府组织，所以我们一定会成功！”
他的话一说完，底下立刻响起了一片噼噼啪啪的掌声，却是那几个王府幕僚听得激动不已，率先鼓掌，又带动了其他人跟着参与进来，连杨康也是听得频频点头。
与杨康那些外行不同，汪氏族人显然心还存在很多疑问，鼓起掌来也是一下一下的，远不如幕僚们投入。有人在下面小声说道：“还不如敞开大门做生意得了！”
赵洵听了假装没听到，按照各人从商经历，开始给众人布置今后的贸易点和主攻方向。
其实在完颜洪烈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兴兵南下、灭亡南宋，从而不愿意在经济联系与南人有过多的纠缠。从民族大义和祖国统一的角度来说，完颜洪烈倒是那些分裂分子强得多，但为了说服他同意搞走私，赵洵费了相当多口舌，最后完颜洪烈看在走私能提供大批军费和物资的份儿，才勉强接受了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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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决心已定
完颜洪烈有所不知的是，他只看到了赵洵计划当的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下齐心，却没有意识到北金和南宋的贸易等级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北金输出的大多是原材料，运进来的却是高档加工产，一旦走私渠道成型、贸易规模扩大，他真是想不依附于南宋都不行。
在与会的这些人当，大部分人也没有明白过来这其的玄机，只有从南方过来的那两个四十多岁的汪氏却与众不同，听赵洵讲完后，他们宛若古井不波的面容不由得起了一阵波澜，两个人对望一眼，只见彼此都是一脸的喜色，再看向赵洵时，眼光带了亮晶晶的神采。
赵洵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能想到哪一个层次，但既然对他这番话起了反应，正如昔年世尊拈花、伽叶微笑一般，也是可造之才啊！
会后赵洵特别留意了一下，这二人一个叫汪利通，一个叫汪利贞，从辈分来说，正好自己小了一辈，“阿叔”叫得结结实实的。他们二人都有多年的海外贸易经验，在南宋的官府档案里榜有名。
团结胜利的大会召开了三天，最后圆满闭幕。期间赵王完颜洪烈专门抽空来到代表驻地，亲切会见了出席会议的各位代表，并勉励大家努力工作、力争游。
来自河南驻马店的汪氏代表激动地说：“俺们大金的新一届皇室领导成员，德才兼备、构成合理、充满活力，让俺看到了一幅国家繁荣富强、人民生活幸福美好的盛世图景！这下子俺那个小作坊可算是有救啦！”
赵洵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位河南老表还真是活学活用，擅自改动了他私下里传授的应答辞，这句话加得不伦不类，实在有失体统。
好在完颜洪烈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恭维话，觉得此人虽然长得土头土脑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还挺有水平，于是微笑示意。
会见结束后，完颜洪烈指着他带来的几个人向赵洵嘱咐道，这几个年轻人都是我大金皇室子弟，今后跟随在先生身边，请先生务必要对他们多加指点，最好是把他们派到实际工作的最前线去，在这场经济战争锻炼成长！
赵洵听罢，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杨康。这小子连续陪着自己开了三天会，一定也是察觉出这次经济布局的分量，意识到不能把这些事情全部交给汉人来做，所以又跟他爹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也无妨，如果这几个**真的愿意学点东西，那让他们去实地感受一下好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等他们尝到了里面的甜头，以后北金再想跟南宋动武，恐怕第一批站出来反对的是这些人。
会议开到第三天已经到了收官阶段，赵洵开始与汪氏族人逐项核对汪氏商联未来的贸易物，以便预估价格差、定出利润率来。这件工作在外行人眼既繁琐又枯燥，杨康对里面的门道一窍不通，看了半日不觉气闷，吃过饭便陪他娘去城外烧香还愿，不再过来了。
初时赵洵还没有意识到杨康此去乃是又一次踏了历史的轮回，故而没有在意，直到下午家丁来报，道是小王爷在外面街头跟人打起来了，赵洵猛然惊悟，急忙掐起指头一算时间，这才发觉草原的郭靖也该从蒙古回到都了，那么两个人这场架终究是没有躲过去！
想起了郭靖，赵洵随之想到黄蓉必定也到了都。此时的黄蓉二八年华，雪肤花容，可谓是射雕第一美女，更难得的是此女极富智计、精通历算，现任爹爹还是一位惊世绝才，如果能把这样一位贤内助收在帏下，大业不难成矣！是郭杨两个人要为之打架的那个穆念慈，姿色也属乘，性子很合人意，不知有没有机会勾搭一番……
赵洵心怀鬼胎，偷眼瞄了一下正在帮他整理案的霏纾。从蒙古回来以后，这小妮子有些郁郁寡欢，神色间总是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看得赵洵心疼不已，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解劝。赵洵也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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