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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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洵心怀鬼胎，偷眼瞄了一下正在帮他整理案的霏纾。从蒙古回来以后，这小妮子有些郁郁寡欢，神色间总是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看得赵洵心疼不已，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解劝。赵洵也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天意作弄让霏纾穿越到了后世，凭她的容貌、个性、才艺和聪慧，一定可以颠倒芸芸众生，首开一时风气之先，并最终成为一个时代的传，起码自己混得强多了！

　　　　想到这里，赵洵为霏纾和他自己的命运嗟叹不已，坐在那里自怨自艾了半天，倒引起了霏纾的注意，走过来柔声道：“可是觉得累了？”说着便帮他按摩起了肩脖。

　　　　赵洵叹道：“霏纾，你不必这样。你知道自己有多了不起吗？我都不敢告诉你！”

　　　　霏纾笑了笑，道：“又来胡说八道了。好些日子没听你说这些言语，我还以为你转性了。”顿了顿又轻轻地道：“不过我喜欢听。”

　　　　赵洵握住霏纾的柔荑，和她同时想起了当年那段“绑架”经历，一股温情在二人心悄然萌生……

　　　　赵洵咬了咬牙，暗想：去她的黄蓉、阿穆吧！这样，他打定了主意。

　　　　其实他本来也没有往这个方面多考虑，多少大事都在等着他去做，可谓一秒钟几十万下，哪里有空去向女孩子们献殷勤。跟郭杨二人抢马子，像是自己欺负两个小屁孩子不懂事，实在有失“穿越王子”的身份。

　　　　由此，对于这件事，赵洵不想再节外生枝了，能够未卜先知总两眼一抹黑更让人安心。赵洵定下神来，接着与众人进行忘我的工作，猪肉和羊毛渐渐在他脑海里取代了黄蓉和阿穆的倩影。

　　　　晚，完颜洪烈在王府的香雪厅里排设下酒宴，向赵洵和汪氏族人庆贺筹备工作圆满完成，顺便也给远道而来的一众江湖豪客们接风。无色是赵王府的老人了，也算半个主人，帮着完颜洪烈招待客人。

　　　　西域昆仑白驼山少主欧阳克是昨天下午到的赵王府，他来了之后，完颜洪烈所礼聘的武功高手算是全部到齐了。赵洵因为一直忙着大会的事儿，平时从来不跟这些人打交道，完颜洪烈也没有向他引见过，这次在宴会才郑而重之地把他介绍给了众人，言语间甚是推重。

　　　　众豪客过来与赵洵见礼，着意结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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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花开二朵

　　　　三头蛟侯通海乍见赵洵是一愣，随后对着他下左右的端详，惊疑不定。　　　这等无礼的情状被他师兄沙通天看见，低声喝斥了他好几次，侯通海才有所收敛。赵洵却不怕侯通海认出自己，如果他敢对赵王爷隆重推荐的人都表示怀疑，只会让众人越发相信他是个浑人。而且赵洵自有制他的手段，他已经吃过了一次苦头，怎么说也会长点记性。

　　　　欧阳克武功厉害，眼光也极为狠准，一见之下觉出赵洵身负极高明的武艺。不过这个时代武功高强者皆是，乡野之间多有藏龙卧虎之辈，欧阳克也不觉有异，遂不把赵洵当作一个普通的商人来对待，话语里加倍地透着亲热。

　　　　酒过三巡，众人谈论片刻王处一被灵智和尚打伤之事，梁子翁便向完颜洪烈请教他邀请众人到来之意。

　　　　现在的完颜洪烈大权在握，风光无限，早把邀请武林高人帮助他偷盗武穆遗一事抛在了脑后，先时那股热望已是淡得很了。听梁子翁问起，完颜洪烈笑道：

　　　　“小王久慕各位大名，心早便种下了一个念头，要请各位到来襄助小王、襄助我大金。各位能够赏脸远道而来，小王深感荣幸。此番终于邀到各位大驾，实是我大金国之福啊！”来来去去只是说一些场面话。

　　　　欧阳克朗声笑道：“王爷过奖了！以王爷之身份，天下又有何等样人请不到了？我等惭愧，忝列王爷门庭，只可效车马奔走之劳，想必是帮不王爷多大的忙了。”完颜洪烈逊谢了几句，欧阳克又道：“如此说来，王爷便是想让我等在王府里做个白吃饭不干活的食客了？”

　　　　完颜洪烈道：“欧阳公子言重了，以各位之大才，小王岂敢如此屈各位？嗯，其实小王之意，是想把各位请来，与各位当面订下盟约，此后缓急之时彼此援手，互不相负。小王深知各位之能，必有借重各位大才之时，各位若是有意在我朝为官，小王也可禀明圣，安排合意的职务。总而言之，在我都的王府里，今后各位可任意去留，如不嫌鄙陋，便当作自己家里即可！”

　　　　说着又伸手向赵洵一让，续道：“另有一事尚需拜托各位。这位汪先生在我府多日，已为我大金制定了一个贸易计划，小王向各位引见汪先生，便是希望他日汪先生的商队路经各位宝地之时，各位能够善加留意，莫要让汪氏商联出甚意外、倒了旗号！”

　　　　众人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原来完颜洪烈意在未雨绸缪，事先与黑道的朋友们打好招呼，倒不是当前有什么急务要办。

　　　　众人说了些“当得如此”的话头，完颜洪烈吩咐仆人摆香案，搞了一个简单的盟誓仪式，立下一纸约言。立完约后众人重新入座，说起话来更加亲近了。

　　　　当立约之时，王府里的简管家捧着一只被黄蓉折断的右手跑进厅，向梁子翁递一张纸条，向他求药。梁子翁核对是杨康笔迹无误后，命身后的青衣小童带简管家回房取药。

　　　　赵洵看在眼里，心知此时黄蓉和郭靖已经进入赵王府，打算伺机为受伤的王处一盗药，想必此刻他们二人正在大厅之外向厅内窥探。郭靖应该也看到自己在座了，他心的惊诧之情恐怕看到这么多武功高手还要强烈得多，必是报告给了黄蓉。

　　　　赵洵心想，这是自己在小黄蓉面前的第一次亮相，偏偏是和这么些反派角色混在一处，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以她扭曲的性格恐怕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好印象。一段美好的姻缘，居然还没开始结束了。

　　　　拜拜了您那……

　　　　简管家离去之后，众人杯来盏往、觥筹交错，只喝得眼花耳热。赵洵面带微笑陪坐一旁，静等好戏演。

　　　　过了顿饭时光，突然之间，厅门被人一把推开，紧跟着有个人冲了进来，面目青肿，奔到梁子翁面前，叫道：“师父……”

　　　　众人看时，却是梁子翁的那个青衣童子，不由得惊诧，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在大厅外的黄蓉心知不妙，轻轻从梁跃下，彭连虎等人当即听到了风声。

　　　　梁子翁身形晃动，首先疾窜而出，挡住了黄蓉的去路，喝道：“什么人？”

　　　　小黄蓉不慌不忙，笑语盈盈，假作不知情一般，央着梁子翁给她在树折一枝梅花下来。梁子翁见黄蓉长相秀美，衣饰华贵，疑心她是王府人，倒也不敢得罪，果然依言帮黄蓉折了一枝梅花，随后挂念自己房的药材宝蛇，又匆匆离去。

　　　　赵洵站在众人身后，冷眼旁观黄蓉使出手段欺骗彭连虎等人，心暗暗盘算……

　　　　郭靖在梁子翁房吸干了那条赤色大蛇的鲜血，只累得筋疲力尽，双脚酸麻，只觉全身都是热烘烘地，犹如在一堆大火旁烤火一般。过不多时，手足行动如常，周身燥热却丝毫不减，手背按脸颊，着手火烫。

　　　　郭靖摸一摸怀，各包药材并未跌落，心想王道长的病终于有救，不过我麻烦了。

　　　　郭靖以为自己了蛇毒，命不长久，想着穆易父女还被杨康关在牢里，干脆在死前救他们脱险，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当下出得门来，辨明方向，来到监禁穆氏父女的铁牢之外，待巡查的亲兵走过，跃屋顶，轻轻落入院子，摸到铁牢旁边，与杨铁心相见。

　　　　二人交谈片刻，杨铁心得知郭靖是义兄郭啸天之子，不由得心意激荡、五内如沸，向郭靖说知自己实乃郭啸天的八拜之交。

　　　　便在此时，赵王妃带人前来，命王府的亲兵队长放了杨铁心父女二人，跟着又赠了杨铁心两锭银子。杨铁心打量王妃，瞪目不语，伸手接过银子揣入怀里，牵了女儿的手，大踏步走了出去。

　　　　郭靖缩身藏在铁牢里，心想，这位杨叔父走得好快，我若是跟他出去，难免被人看见，若是不走，万一被人从外面把牢门锁，却又如何脱身？正自彷徨无计之时，只听牢外那亲兵队长骂杨铁心道：“不懂规矩的野人，也不拜谢……”话说到一半，忽然闷声吐出一口气来，语声此断绝。

　　　　赵王妃惊道：“你们……”随后似是被人掩住了口，只发出“唔唔”的挣扎之声。

　　　　郭靖大，急忙从牢房里探头出去察看，只见院子里几盏灯笼散落在地，影影绰绰的数个蒙面黑衣人正拉着王妃向墙边急奔而去。

　　　　杨铁心武功粗浅，等他听到背后有动静，再转身看时，那些黑衣人已经放倒了亲兵队长和几个士兵家仆。杨铁心呆得一呆，身边穆念慈叫了起来：“快放下了王妃！”一边喊一边纵身追了过去。杨铁心这才惊觉，紧跟着扑向黑衣人。

　　　　一名黑衣人落在后头为同伙作掩护，见杨铁心二人奔近，低喝一声道：“杨铁心！你若是还想夫妻二人团聚，叫你女儿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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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各表一枝

　　　　杨铁心一愣，惊道：“你说什么！”右手却下意识地拉紧穆念慈，示意她不要再喊王府救兵了。

　　　　穆念慈心另有计较，急道：“爹爹，这伙强盗不安好心，万一被他们掳了王妃去，他……”

　　　　那名黑衣人更不多说，耸身跃外墙，又站在墙头向杨铁心招了招手。

　　　　杨铁心一咬牙，如今只得姑且相信这黑衣人的说话，否则若是被王府卫兵救回了王妃，此后再想见一面是千难万难。向穆念慈道：“念儿，这位王妃实是你娘。我们且随他去！”

　　　　穆念慈道：“我娘？”

　　　　杨铁心道：“悄声，回头再说。”拉着穆念慈的手跃围墙。

　　　　黑衣人轻笑一声，向墙下跟过来的郭靖道：“小兄弟，你来得正好，也随我们去罢！”说着跳出了王府，杨铁心父女跟着下来。墙外早有几个大汉等候，一见大功告成，引着众人抄小路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郭靖被这个意外变故搞得有些糊涂，不知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听那个蒙面人语声似乎有些耳熟，却再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在墙下呆立半晌，心说我还是去找蓉儿，又转身向香雪厅行去。

　　　　黄蓉用言语挤兑，又接连使出巧计，赢了侯通海、沙通天、彭连虎三人，搞得厅群豪脸无光，自忖连一个小姑娘也留不下来，岂非在赵王爷面前丢脸？众人不知道赵洵会武功，于是把目光都集在欧阳克身，盼他出来解救局面。

　　　　欧阳克低声向赵洵笑道：“汪先生，是你，还是我？”

　　　　赵洵见黄蓉小嘴一扁，娇美的脸庞露出不屑之色，似是看到自己与欧阳克神态亲密，对自己大为鄙视，不由心悲苦，随口应付道：“你！”

　　　　欧阳克只是客气一句，巴不得听他这样说，手摇折扇缓步而出，神态潇洒风流之极。这小子像生怕黄蓉不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强的男人一样，非但在言语挑逗黄蓉，还特意把他从西域带过来的那二十四名白衣姬人也叫出来显摆。

　　　　黄蓉扫了那些姬人一眼，忽地道：“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女弟子么？”说着伸手向赵洵身后一指。

　　　　赵洵闻言大怒，一张脸登时气成了酱紫色！这个死丫头居然敢把霏纾当作是欧阳克的姘头！

　　　　霏纾刚从厅外进来，站在了赵洵身后，众人本来一直注意着黄蓉，没怎么留心她，现在又都看了过来。那个色鬼欧阳克一见到霏纾的容貌，神色间立刻起了变化，满脸都是轻薄之色，左看一眼黄蓉，右看一眼霏纾，似是觉得二美并立，难以取舍！

　　　　赵洵当即在心里给欧阳克宣判了死刑！回过身去拉住霏纾，在她气得发抖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长身而起走到厅，冷冷地对欧阳克道：“欧阳公子迟迟不出手，莫非是有意想看看在下的身手！”

　　　　虽然欧阳克明知赵洵说的是和黄蓉较量之事，却感觉赵洵要马冲过来和他动手一般！在赵洵身气势威压之下，饶是欧阳克素来骄横，一颗心也禁不住颤了三颤，抖了三抖。跟着欧阳克想起赵洵在完颜洪烈面前的地位，按捺住心欲念，强笑道：

　　　　“汪先生说笑了，还是让在下……”他原想说“还是让在下来吧”，转念一想，何不先瞧瞧此人武功的底细，如果我确是打不过他，还须得尽早请叔父前来原！

　　　　欧阳克临时改口道：“……还是让在下为汪先生在一旁掠阵吧！”说完乖乖地退了下去，也不敢再向霏纾打量了。

　　　　完颜洪烈见赵洵出马，满脸的疑色，高声道：“汪先生，小王却不知你也会武艺！”

　　　　赵洵向完颜洪烈拱了拱手，道：“得罪了，王爷。非是在下有意隐瞒，只是我手下习武之人甚多，故此自己很少与人争斗。今日我亲手为王爷擒下这个女孩儿！”

　　　　说完，赵洵转身看着黄蓉，却见她仍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赵洵心里嘀咕，都说黄蓉是射雕第一智女，怎么看她现在笑得像个白痴一样？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欧阳克武功高强，非常人所及，而这种高手却在自己面前乖得像个三孙子，有点脑子的人会知道自己的厉害！黄蓉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赵洵有意给黄蓉一点教训，不能让她白白讨了霏纾的便宜，也讨了自己的便宜，倒没想真的抓住她，而且他在这里多拖延一刻时光，蒋兆扬他们能护送着杨铁心夫妻多逃出去一段路。此刻完颜洪烈正瞪着两只大眼看自己怎样给他擒下黄蓉，哪会想到后院着火，老婆都跟人跑路了！

　　　　黄蓉侧过了头，嘻嘻笑道：“你是谁啊？原来你和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大坏蛋不是一路的。”说着指了指他身的白色长袍。

　　　　赵洵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心想莫非郭靖并没有向她介绍我？含糊应道：“我从小喜欢白色……”随即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愚蠢，咳嗽一声，正色道：“虽说你能在沙老前辈等人手下侥幸逃得性命，那也并非说明你有什么真实本领，全是靠着诡计取胜。在下武功自然远远不及诸位前辈，却不会再你之计，这次你休想再弄巧了！”

　　　　沙通天等人听他这样说，心大为受用，暗夸赵洵行事有方、言语得体。

　　　　黄蓉微微一笑，道：“那好啊，你想要怎样试？”

　　　　赵洵见黄蓉脸隐隐有一丝狡诈之色掠过，神情说不出的古怪，突然心一动，蓦地里惊觉：“啊哟不好！结果还是了这鬼丫头的计！”

　　　　他额头出了点冷汗，脑子飞速转个不停，思考着这件事的前后经过：

　　　　按照原来设定的出场顺序，由于灵智人身受重伤动弹不得，照理说在彭连虎之后应该是欧阳克场，而黄蓉早觉出这些人一个一个难对付，尤其是欧阳克，在还没有想到对付欧阳克的法子之前，估计她是先想到了自己。方才她假装不认识自己，实际，郭靖肯定已经跟她大致讲过自己的情况，所以她早知道自己和欧阳克不是一路货色，却故意以神态、语言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而他在盛怒之下不及细思，争着抢着把欧阳克的出场名额给挤了下来！

　　　　照这样看来，刚才郭靖在向黄蓉汇报时，一定是说了一些至关重要的言语，这才让黄蓉决定先找到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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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触底反弹

　　　　据赵洵猜测，在当时的情势下，郭靖无暇对自己多作介绍，想必只是突出了以下几个重点：“此人在蒙古打败了梅超风，帮我们救出了华筝。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或许还会再加一句：“我师父们说他是好人。”

　　　　分析一下这三句话：

　　　　梅超风是黄蓉的师姐，二人同出于黄药师门下。东邪这个人最爱护短，哪怕弟子们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他也只愿意自己出手惩戒，绝不容许外人说三道四。赵洵相信，黄蓉身多少也沾染了一些他爹的这种习气，一听郭靖说他打败了她师姐，既然郭靖当时没出什么事，那自己活该有事了，此其一也。

　　　　华筝是黄蓉的情敌，自己却拼死拼活地把华筝救了出来，此其二也。

　　　　黄蓉的家教向来都是非汤武、薄周孔，惯于离经叛道。郭靖整天跟她讲“我师父们”怎么怎么样，恐怕早被黄蓉在心里嗤之以鼻了。既然“我师父们”都说自己是好人，自己却和完颜洪烈这厮混在一起，那么黄蓉没理由不把自己当成一个道貌岸然、市恩图报的伪君子来看待，此其三也！

　　　　赵洵心想，我这些事迹在马钰眼里会被认为是正义凛然，在江南六怪眼里会被认为是主持公道，偏偏在黄蓉这个刁钻古怪的女孩儿眼里，会被认为是沽名钓誉，而且还真的被她猜了！想必小黄蓉认为，对付一个死要面子的“假道学”，应该会对付欧阳克那个急色鬼要容易得多，如果顺利的话，或许能借我之助逃离生天！买糕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权衡了轻重，分析清楚利害关系，这个小女孩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说起来，赵洵的智商或许会黄蓉略逊一筹，但也不是白给的，转瞬之间，他在一系列大胆的假设和合理的推断之下，摸清了黄蓉的思想脉胳。要知道，在南宋年间跟这些顶儿尖儿的人精们打交道，没有一点想象力是活不下去的！

　　　　黄蓉见他不答，又问了一句道：“快说啊，你到底想怎样试呢？

　　　　赵洵从鼻孔里出了一口气，心想黄蓉啊黄蓉，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你这么有把握，我说怎样试都逃不出你的算计么？虽然最后我会放你走路，但我要让你在这儿呆一次大便的时间，你不能撒一泡尿闪人！

　　　　话是这样说，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采用哪种武方式较好，既能突出自己的武功，又不显得恃艺凌人，从而照顾了自己的身份。这也是黄蓉的狡狯之处，她故示大方，让赵洵挑选武方式，是明知他不可能公然提出一些胜之不武的法子，最后终究还得让她占到好处。赵洵总不能像侯通海一样，跟黄蓉硬碰硬地拼实力吧！

　　　　赵洵的眼光在大厅里扫来扫去，想找出点灵感来，一瞥眼见到了霏纾脸的关切之色，于是向她笑了笑，意思是“你老公什么时候叫你失望过了”？忽然看见在霏纾面前的酒席摆放着一个半透明的浅蓝色琉璃酒瓶，是完颜洪烈当政后从回回教商人那里搞到的，今天特意摆出来炫富。

　　　　赵洵走过去拿起酒瓶，一名侍席的王府家仆神色有些紧张，躬身一礼陪笑道：“汪先生，您不会是打算拿这件宝物来武吧？”

　　　　赵洵看向完颜洪烈，笑道：“王爷可放心借此物一用？”

　　　　完颜洪烈看看酒瓶，又看了看他，喝斥那老仆道：“你多事！……汪先生自有分寸。”

　　　　黄蓉“噗嗤”一笑，完颜洪烈老脸微微发赤，自己喝了一杯酒掩饰过去。

　　　　赵洵拔出瓶口的木塞，将半瓶美酒倒出在一个酒盏里，随后示意一名端着漱口热水的仆人前，把热水加进了酒瓶，想一想又滴进去几滴红艳艳的葡萄酒，这样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这个蓝色酒瓶里装着小半瓶红颜色的酒水混合物。他拧紧了木塞，下颠倒几回，只见木塞的气闭性很好，一滴水也渗不出来。

　　　　赵洵松了口气，将酒瓶平放在右手，来到黄蓉身前，示意她瞧仔细了，随后暗暗在掌心催动内力，以一股九阳真气注入酒瓶，只过得一会，只见瓶红水沸腾，已是被他用纯阳之力给烧开了。

　　　　厅众人群情耸动，暗赞赵洵内力了得。其实从难易程度来说，赵洵只是烧开了一小瓶水，还不灵智和尚下午用“大手印”烧开了一盆水，但那也是极难得的功夫了。

　　　　黄蓉自然是做不到这一点，撇着小嘴冷笑道：“既是这样武，你不如早说，费了这么大功夫，还不是明摆着我输！哼，大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子！”

　　　　赵洵早知道她要拿言语挤兑自己，笑道：“姑娘何必心急？这才是刚开始。”说着他把酒瓶倒转过来，手握住瓶颈向黄蓉道：“如今我二人不许用内力，也不许用火烧，只看谁能让这瓶之水重新沸腾起来。这样试如何？”

　　　　黄蓉皱了皱眉，道：“你拿在手里，我怎知你没有使内力？”

　　　　赵洵听她一说，大大方方地把酒瓶交到她手里，做了个“请”的动作。

　　　　黄蓉却是心细，先从怀掏出一方手帕垫在手里，这才接过酒瓶。她盯着酒瓶看了半晌，只见那红水未经赵洵的内力加热，满瓶的气泡也开始一个一个的消失掉了。黄蓉手握瓶身大力晃动几下，也晃出了无数的气泡，问赵洵道：“这样算不算了？”

　　　　赵洵朗声笑道：“以姑娘之机智，居然说出这等话来，实是叫小可大失所望！”

　　　　黄蓉被他笑得恼了，一把将酒瓶塞了回来，嗔道：“说是要武，又弄这个劳什子！我做不来，看你的！”又接了一句：“说好了不许用内力！”

　　　　赵洵微笑道：“厅众位前辈都是见证。”

　　　　这时大厅里众人被他勾起了好心，纷纷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他如何不用内力、不用火烧能让瓶之水重新沸腾起来。

　　　　赵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