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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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洵把酒瓶倒置在桌，转身出了香雪厅，在花园里抱了一大捧雪回来。

　　　　黄蓉见到这般情景，立时有些醒悟过来，轻轻地“啊”了一声。赵洵心知黄蓉虽然不明白一些物理常识的妙用，却是深晓阴阳二气相生相克的变化之道，如果她能约略猜出自己打算怎么做，倒也不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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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因材施教

　　　　赵洵肃容向黄蓉说道：“蓉儿姑娘，请你为自己鼓掌庆祝吧，因为今天，我将在你面前打开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一个全新的天地将在你面前展现出来！”

　　　　黄蓉“呸”了一声，纵然她智计无双，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被赵洵的表情和话语里的意味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赵洵大喝一声：“各位眼！亘古未有的历史观：寒冰烧开水！”

　　　　说话间，他手那一捧雪早被内力融成了一块坚冰，他把冰块放置在酒瓶底部，瓶内热空气受寒气刺激，立时凝缩起来，随着密封气压急剧下降，那瓶红水真个是滚滚不休，便像是被烧沸了一般，甚至赵洵用内力加热还要快得多！

　　　　大厅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有个老年仆人惊叫道：“妖术！这是妖术！”

　　　　完颜洪烈等人见多识广，虽然讶异万分，不过勉强还能把它看作在自己理解的范围之内，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过于失态，即便如此，“啊”、“哇”、“咦”的惊叹声仍是充满了整个大厅。

　　　　在这一片喧嚣声，只听侯通海惨叫道：“是你！是你！是你！”好在众人都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当，谁也没理会他一个人在怪叫些什么。

　　　　赵洵心里明白，经由这块寒冰的出现，侯通海终于认出了自己。**年前，在衡州驿站，他在侯通海身滴了几滴夜半深井里的凉水，却对侯通海说是“生死符”，此骗得他深信自己了传说的阴毒暗器，于是不敢违拗自己的任何吩咐。

　　　　赵洵向黄蓉看了一眼，只见她秀眉微蹙，盯着那个酒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大厅里属她表现得最为平静了。他洋洋得意，张开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开始讲解这其的奥秘。其实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即使不提“密闭容器”、“气压”、“热胀冷缩”这些术语名词，也很容易向众人解释清楚。

　　　　说完了，赵洵轻叹一声道：“冰化为水、水结成冰，这本来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其本质未变。这正如世间之人，有些人貌似坚冰，实则内心柔和如水……”这句话是说给黄蓉听的，黄蓉身子一颤，“……又如世间之事，寒冰遇到热气，马会变成冰水钻进你的皮肉里面去！”这句话是说给侯通海听的，侯通海身子颤个不停。

　　　　大厅里静了片刻，黄蓉抬头道：“这样试不算！大家都是武学人，却来划老道士烧丹药、炼汞水的把戏，岂不叫人笑掉大牙？方才我可是没有答应的啊！”

　　　　赵洵坐回到椅子，端起从酒瓶里倒出来的那盏美酒，浅浅啜饮一口，慢慢地道：“你说得不错，这一场试不对题，算是我输了。”

　　　　黄蓉脸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道：“既是你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坏到家了！各位，我要走啦！”转身走向厅门。欧阳克大急，欲去拦阻。

　　　　这时从厅外传来一声呼喝：“小贼！原来你躲在这里！”正是梁子翁的口音。

　　　　又听郭靖在外面叫道：“蓉儿快出来！我被人发现啦！”

　　　　听到是郭靖，沙通天怒吼一声，冲出了大厅，彭连虎紧随其后。侯通海被赵洵那句话吓得心神不宁，畏畏缩缩地绕到厅后，远远避开了他，挨到门边溜了出去。

　　　　黄蓉见情势于己不利，脸虽然仍露笑容，心却越来越惊，身形闪动，要摆脱欧阳克出去救援郭靖。欧阳克自命风流不凡，倒也不愿唐突佳人，干出那等强行拦路的下流勾当来，在黄蓉从自己身边掠过时，伸手一捏黄蓉肩头，这一下便宜是要讨的，嘴里还笑道：“小心……”忽然“哎哟”一声，忙不迭地缩手。

　　　　赵洵冷冷地道：“软猬甲！”理也不理欧阳克，带着霏纾出去察看形势如何。

　　　　只见院子里数人围成一个圈子，圈心处梁子翁正在一掌一掌地往郭靖身招呼，三掌当郭靖只能躲得开一掌，另外两掌全数击打在身，郭靖身子摇摇欲坠，眼看要撑不住了。沙通天等人顾念身份，都在一旁观战。

　　　　黄蓉站在廊下，见赵洵出来，向他道：“你本领大得很啊，这么多大人欺负小孩子，你也不管一管！”语气故作轻松，却难掩一股焦急之意。

　　　　赵洵没做声，眼望庭院深处，忽地眉头一挑，指着前方笑道：“那不是帮你的人来了！”

　　　　黄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只见急匆匆奔来两人，当先一人正是杨康，神色惶惶，头金冠歪在一边，他身后跟着一名女子，长发及肩，黑衣拂地，却是梅超风！

　　　　原来梁子翁回房之后发现宝蛇血尽，他怒火如焚，赶出来四下里搜寻仇人的踪迹，在王府里找了半天没找到郭靖，却撞到了铁牢外亲兵队长几人的尸体。梁子翁急报杨康，杨康过去察看后不禁大怒，心想没有自己的命令，是谁这么大胆前来放跑了那父女二人？再一探察，杨康才发现自己的娘也不见了！杨康发觉情势不对，今晚这伙敌人来路不明，实是强敌，自己恐怕应付不来，赶紧去后花园的地洞里请师父梅超风出面相帮。

　　　　梅超风在蒙古时被赵洵打跑，没来得及向马钰偷学道家内功秘诀，回到赵王府后虽然勤修苦练，却是进展甚微，但幸得如此，她那两条本该走火入魔的腿总算是好端端的。

　　　　赵洵见她大步流星地一路赶来，嘴角露出微笑，喃喃地道：“铁尸梅超风。小孩子们快把眼睛闭了，此人一出场是限制级的。”语声不大不小，刚好让黄蓉听到。

　　　　黄蓉瞪了他一眼，再不理会，抢去道：“梅若华！你站住！”

　　　　梅超风斗然间被人叫出本名，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猛地凝定身形，颤声道：“你是谁？”

　　　　黄蓉朗声道：“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我姓黄。”

　　　　赵洵在她身后道：“啊，原来蓉儿姑娘是叫做黄蓉。小可失敬了！”

　　　　梅超风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登时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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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狼奔豕突

　　　　黄蓉和梅超风一问一答，两个人互相盘起了家底。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这时场形势又是一变，梁子翁已经把郭靖打倒在地，俯身扑过去要咬破郭靖的喉咙吸血。沙通天等人脸露出厌恶的神情，纷纷扭过头去，心想这老怪也不避着点人，素质太差！

　　　　赵洵见梅超风还是惊疑不定，不停地套问黄蓉的话语，叫道：“喂，喂！两位姑娘，聊家常可不是时候……梁老怪！你太恶心了，快住嘴！”正要纵身前解救郭靖，却见郭靖奋起神力，一个“鲤鱼打挺”又从梁子翁身下跃起。

　　　　黄蓉瞥见郭靖的情形，“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急向梅超风道：“梅师姐，待会我爹爹到来，我自会为你向他求情。这几个恶人都来欺负我，你先帮我把他们打发了，爹爹见了必会欢喜！”

　　　　梅超风初时的惧意渐渐消去，先不理黄蓉，却把两只瞎眼转向赵洵这边，问道：“是哪一位高人在此？可曾与我梅超风会过么？”

　　　　赵洵笑道：“梅大姐好灵的耳力！在下汪天赐，乃是王爷府的一名师爷，先前不知梅大姐是小王爷的师父，在蒙古时多有得罪，不如大家揭过这一场如何？”

　　　　梅超风知道赵洵不好对付，跟他没有多大仇怨，听他愿意讲和，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汪师爷。你近日在王府里好大的威风，连我这个瞎眼婆子都听说了！”突然口厉啸一声，直令人毛发耸动，不寒而栗。

　　　　梅超风离地跃起一丈多高，挟着一股寒风向沙通天等人扑去，不几合间打退彭连虎，又将侯通海一把抓起，远远地抛到了院子另一头。梁子翁见势不妙，放下郭靖，与沙通天二人合战梅超风。

　　　　黄蓉见郭靖逃开，松一口气，又扁了扁嘴道：“好大的威风！左右不过是一只走狗罢了！”学着梅超风说话，讥讽了赵洵一句，却看也不看他。

　　　　赵洵斜眼相睨，从侧面看去，只见黄蓉肤如凝脂、青丝如云，长长的睫毛下，细挺的鼻尖刻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又收拢于两片娇俏的红唇。虽然年齿尚稚，实是天下绝色！

　　　　赵洵看了心动不已，说道：“在下汪……汪……汪……”假意结巴起来，又赶紧把站在身后的霏纾拉在身边。

　　　　黄蓉听他故意扮狗叫，忍不住一笑，回头看见赵洵紧紧抓着霏纾的手，脸一沉，道：“小小年纪学人家收女徒弟，好不要脸！”飞身跃过栏杆，找她靖哥哥去了。

　　　　赵洵笑着向霏纾道：“这个小丫头性子古怪，说话没遮没拦，你可不要生气。”

　　　　霏纾看着黄蓉远去的背影，轻声道：“这位姑娘生得好美，是宫里的嫔妃娘娘们也没一个及得她，你何不……”

　　　　赵洵掩住霏纾的小嘴，凝视着她道：“我此生有你足矣！便是有谁强迫我去娶那些我从不认识的女子为妻，我心也只有你！你明白么？”

　　　　霏纾在赵洵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极轻极缓地点了点头，眼那一点忧色渐渐隐去，神色娇媚，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赵洵在心底里暗暗出了一口气，搂住霏纾的细腰，想道：这下好了，总算是解决了人生一个大危机！顺利过关啊……

　　　　在这种甜蜜美好的时刻，世总是不乏大煞风景之人，欧阳克是其的佼佼者。他也算是久战花丛了，却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这时凑过来道：“二位借光……”

　　　　赵洵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和霏纾分开站好，心想也难怪，欧阳克是个纯种色狼，什么时候体会过真正的“爱情”了？问道：“什么事？”

　　　　欧阳克神色凝重，道：“敢问汪先生，这个女子便是‘铁尸’梅超风了？”说着向院子里一指。

　　　　赵洵用手一划拉，道：“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她这副身手，这种造型，这般嗓门，别人想干，干得起吗？”

　　　　欧阳克一愕，随后点了点头，似是不经意地道：“原来汪先生也和她有过一些过节。”

　　　　赵洵猜出来欧阳克刚才在大厅里没见识到自己的真功夫，于是想借着这个话头来探听一下他和梅超风动手时谁吃的亏大，以此判定他的武功深浅，于是大咧咧地道：“你没听到刚才我已经跟梅大姐和解了吗？现在还提这事儿，有什么意思！”

　　　　欧阳克也是聪明人，听出来赵洵的言外之意：我压根儿没把梅超风放在心！欧阳克的俊脸掠过一丝惊色，接着又似是有一些狐疑，闭口不言了。

　　　　欧阳克像是他老子欧阳锋，天生狡诈多疑，自是不能凭着赵洵一番说话相信了。不过对于这个色鬼，赵洵也向来没放在心，他武功再高，高不过梅超风去，能耐再大，大不过驴行货去，他的一生是声色犬马的一生，也是狼奔豕突的一生，欠欠在这个“色”字。俗语说“色胆包天”，其实强奸犯是最胆小的，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打的，对付这种性格有弱点的人，尽管用大话吓唬他好了，你越“伟”，他越觉得你“大”，完全是下意识的联想。再者说，赵洵也没有跟他吹牛。

　　　　欧阳克见梅超风在四位高手的围攻下仍是行若无事，攻防进退间大占风，身形步法丝毫不乱，显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由得心大犯踌躇，不知该不该去给梁子翁等人帮手。如果不帮，大家都是王爷请来的客人，按理是站在一条线的，未免会给人说一句“见死不救”，可是如果真的去动手，自己也未见得能讨下什么便宜，再无谓地结下一个厉害仇家。

　　　　欧阳克正在犯难之际，杨康从香雪厅里跑出来给他解了围。

　　　　杨康站在厅门口叫道：“师父，各位前辈，大家住手！现下我府有要事请各位相助！”语声极为惶急，随后完颜洪烈与无色也匆匆而出，大声喝令府内亲兵集结队伍。

　　　　梅超风见小王爷吩咐，遂收住招势不再进逼，沙通天等人暗松了一口气，各自跃开。彭连虎骂道：“好厉害的瞎眼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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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一波未平

　　　　黄蓉拉着郭靖的手站在一边，见众人不打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成心给完颜洪烈捣蛋，高声叫道：“梅超风，我爹爹马要到了，你还不把九阴真经交出来么！”

　　　　梅超风一凛，却不回答。

　　　　梁子翁、沙通天、彭连虎、侯通海四人不约而同的一齐转身向梅超风扑去，连欧阳克都是眼放异光，张开双手耸身跃向院，也加入了战团。这几人都是一般的心思：“九阴真经是天下武学至高无的秘笈，原来果然是在黑风双煞手！”这时众人再也顾不到旁的，只盼杀了梅超风，夺取九阴真经到手。

　　　　梅超风见势不妙，掣下腰间银鞭，当空划出一个圈子，将众人拦在圈外，五个人一时之间却也欺不进鞭圈去。黄蓉心暗笑，拉着郭靖待悄悄离去。

　　　　完颜洪烈急道：“各位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看见赵洵袖手站在一旁，急向他道：“汪先生，你帮小王劝劝他们！”

　　　　赵洵正瞧得大有兴味，听见完颜洪烈吩咐，忙道：“王爷不必忧心，小可这去劝开他们！”又向杨康道：“小王爷，你去叫住梅大姐！”

　　　　杨康还不知道赵洵会武功，听他自信满满，心怪他能有什么法子劝开众人，却见赵洵脚尖点地，拧身错步，轻轻巧巧地飞身跃到假山顶，叫道：“梅大姐休慌，我来助你护住九阴真经！”跟着作势下扑。

　　　　梅超风被众人围攻得喘不过气来，听赵洵在言语坐实了她身藏有真经，心里暗骂：猫哭耗子假慈悲，还不是看了我的经！

　　　　赵洵这一喊，欧阳克当先缓下了攻势，本来要击出的一掌临时改变方向，斜斜拍在地下，借势后跃，众人也随之想道：“此刻高手众多，九阴真经什么的，只好以后再说。这里人人都想得经，凭我的本事，决难独败群英而吞占真经，还是日后另想计较的为是。”当下纷纷跃出圈外。

　　　　杨康见赵洵一句话吓退众人，又惊又佩，奔到众人近前，低声道：“我母亲……母亲给奸人掳了去，爹爹请各位相救，大家快些同去！”

　　　　彭连虎等都想：“王妃被掳，那还了得？要我等在府何用？”随着完颜洪烈父子二人快步而去，亲兵一队队地跟随在后。

　　　　侯通海记着黄蓉一再戏弄之辱，而梁子翁牵挂郭靖体内蝮蛇宝血，心均有愤愤之意。侯通海向黄蓉骂道：“臭小子！”挥拳击出，想在黄蓉身打一记出出气。黄蓉咯咯一笑，侧身相避，侯通海一拳击在黄蓉后背，嘴里大叫一声，缩手不迭：“哎哟！这……这臭小子身有倒刺！”

　　　　梁子翁趁着众人瞩目侯通海，回手一扬，一枚透骨钉向郭靖脑门打去，风声呼呼劲力凌厉。郭靖反应快捷，不敢伸手相接，翻身在地一个打滚，避了开去。黄蓉前拉起郭靖，二人跃了围墙另一端。侯通海、梁子翁恨恨离去。

　　　　梅超风叫道：“小师妹，师父呢？怎地还不见他老人家到来？”黄蓉笑道：“我爹爹当然是在桃花岛，你问来干吗？想去桃花岛给他老人家请安吗？”

　　　　梅超风大怒，喝道：“你刚才说师父即刻便到？”黄蓉笑道：“他老人家本来不知你在这里，我去跟他一说，他自然会来找你了。放心好了，我不会骗你的。”梅超风怒极。

　　　　这时只听黑暗有人接口道：“桃花岛？莫非你是‘东邪’之女？”

　　　　郭靖闻得语声凝目看去，喜道：“大师父！”跃下围墙参见。原来江南六怪也后脚赶到了赵王府，刚才说话的是柯镇恶。

　　　　梅超风听出了柯镇恶等人的声音，正是杀夫仇家到来，心如何不怒？不过在蒙古时，赵洵曾经坏过梅超风的好事，她搞不清赵洵到底是友是敌，生怕和江南六怪动起手来，被他在一旁拣了便宜，于是向赵洵道：“汪先生，我与江南六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待会动起手来，请你两不相帮如何？”梅超风素来横行自大，虽是向赵洵求恳，言语不脱一股孤傲之意。

　　　　江南六怪看见梅超风，先是一惊，随即见到赵洵也在此，又复一喜，韩宝驹要前与他相见，却被朱聪拉住，示意看此人怎生处置。

　　　　赵洵皱眉道：“梅大姐，你怎地如此不分轻重缓急？我等都托庇在王爷府，如今王府有事，自当竭力效命，那些个人恩怨只好先放在一边。你只顾小家，不顾大家，兹兹不忘报仇雪恨，可还把我这个王府头等师爷放在眼里么？”

　　　　江南六怪听赵洵回护他们，先是一喜，随即觉出他言语奴才味儿十足，又是一惊，柯镇恶怒气填膺，要喝问赵洵究竟是哪一头的，朱聪知晓柯镇恶心意，连忙低声道：“大哥，此人敌友未判，又有大魔头梅超风在此，我们还是先顺从他意，以后再私下里慢慢与他计较的为是。”劝住了柯镇恶。

　　　　梅超风心知赵洵是要伸手管这件事的了，而且他说得冠冕堂皇，让她也挑不出什么刺来。梅超风呆立当地，半晌不言不动，在惨白的月光照射下，只见她脸一片凄厉之色。良久，梅超风冷哼一声，道：“梅超风生平，从不听人吩咐做事！你便是什么狗屁头等师爷又待怎地！若非是我徒弟请我出来，我才懒得理会！现下有了这许多走狗还嫌不够么？我却听不得狗吠之声，没的吵人清静、惹人生厌！”言辞把赵洵也骂了在内，一抖手将银鞭缠回腰间，头也不回地向后花园行去。

　　　　江南六怪既与马钰有约在先，便任由她去了。

　　　　黄蓉站在墙头，也不下来与江南六怪相见，见赵洵又插手梅超风之事，冷笑道：“好一位爱管闲事的大英雄、大豪杰！金人的走狗里居然会出一个主持正义的大侠，倒也是咄咄怪事！”江南六怪听她这样说，心疑窦丛生，都看向了赵洵。

　　　　赵洵也不辩解，笑着向黄蓉道：“大侠倒不见得，我爱管闲事是真的。蓉儿姑娘，你的衣衫破了好几个洞，需要在下给你找一件来替换么？”

　　　　黄蓉一身白色衣衫，肩头、后背都有些破烂，却是被欧阳克和侯通海二人打在身，软猬甲的尖刺穿透而出所致。黄蓉脸一红，嗔道：“要你管！男人婆！”跃下围墙，一溜烟般走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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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一波又起

　　　　赵洵见六怪神色间隐隐露出一丝敌意，于是拱手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今日又与六位前辈在此相见，幸何如之！”

　　　　韩宝驹忍不住骂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种的报字号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此言一出，朱聪拉也拉不及，眼见赵洵要是翻脸不认人，在金人的地盘里动手，自己这几个人便要血溅当场，交待在赵王府里了。当下示意六怪靠拢在一处，纷纷抽出兵刃凝神以待。

　　　　郭靖看看六位师父，又看看赵洵，他还记着赵洵托他向铁木真报信之事，虽说是事后诸葛亮，心里倒还念着他的好处，向韩宝驹道：“三师父，这位汪……汪兄弟是个好人啊，次在蒙古抓住了我和小红马都没有为难我，还托我向铁木真汗报信示警，你们不是也说过他是好人么？”

　　　　柯镇恶冷冷地道：“靖儿休要多言！人心鬼蜮，又岂是你能揣测得来的？此人身份、行事古怪之极，焉知他不是故意向你示好，却在暗地里另行安排下计策，做那更大的图谋！”

　　　　赵洵心想，老江湖果然是老江湖，一语道破了我的用心，不过再让你猜八百年也猜不出我的图谋何在。微笑道：“在下汪天赐，陇右人氏。其实汪某只是一介行商，从来都无意过问江湖纷争，行事之际但求无愧于心罢了。汪某既是商人，这个算盘自然是打得笃笃响，不管是前日惊扰这位郭兄的坐骑小红马，还是现在投身于赵王府，无非都是为了生意的便利。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好大家都发财，所以汪某生平最见不得打打杀杀、满地血腥，人都死光了还有谁来照顾我的生意？”

　　　　说着向全金发道：“这位矮前辈手不离秤、秤不离手，想必也是位生意人，对在下所言可有同感？闲时何妨彼此切磋一下生意经！”

　　　　全金发虽然只是个猥猥琐琐的市井小贩，论气节却似是赵洵要强得多了，长身喝道：“咄！你满嘴的生意、生意，哪里有半点男儿汉的气概，谁耐烦与你切磋！”

　　　　六怪虽是不齿赵洵的为人，心疑团却渐渐消解，聚到一起低声讨论起来。赵洵不等他们商量出结果，道：“六位若是有暇，在此处多盘桓几日。在下不能多待，先行告辞了！”

　　　　他撇下六怪，带霏纾和几名王府家仆，出王府追完颜洪烈一行人，开始帮他找老婆。

　　　　杨铁心夫妻二人由蒋兆扬等人救出王府，又在无色那些北京小弟们的帮助下，早已悄悄混出都，蒋兆扬等又偷偷溜回王府。此刻北京小弟们护送着杨氏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