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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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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驿守居然悟性不低,一见他们有杀人灭口的意思,惊得大叫:“小英雄手下留情!都统大人,只要放我一条生路,小的情愿给您牵马坠镫!”
赵柬呸了一声道:“只怕你把我的马料拿去填在自己肚子里!”正要下手,驿守又叫道:“小的从前是马官!饲溜饮涮,再没有小的更在行了!”
赵柬听他这话说得道,心触及成州之念,犹豫一下看了看赵与愿。
赵与愿略一思索,耸耸肩道:“外面还有五个老卒,你要是不嫌麻烦都带在身边好了。”说完他眼光又转向了侯通海。
三头蛟见到他的目光,只觉身凉嗖嗖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夜半一场大火,烧得衡州驿站片瓦不留,火光在半里地外仍然看得清楚。
衡州知府钱鍪闻报,连夜赶到火场勘察,待救了大火天光已亮。钱鍪传下令去检点尸体,不一刻手下人报来,瓦砾堆计有男尸六具,女尸二具。从残留的服色痕迹看来,前任宰相大人赵汝愚夫妻及四名亲随均已丧身大火。
钱鍪心暗暗计较,那赵汝愚一行人只走脱了丫环一人,想必是被畏罪潜逃的驿守拐骗了去。逃了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摆布你。如此一来,韩大人交待下来的事总算是圆满了结。
钱鍪当即撒下海捕公,通缉那衡州驿守及五名守卒,同时派人把这个结论报告给了临安的韩侂胄。
钱鍪的快马探报迟了一日,等衡州讯息传来时,韩侂胄手下的大管家已经在临安城外秘密会见了死里逃生的侯通海。
侯通海献两个血肉模糊的首级,再胡吹海编一气,道是另外两个兄弟等不及都去逍遥快活了,只派他来交割。等骗过大管家之后,侯通海连夜过淮向北而去。此后他在黄河岸边杀人放火,倒也过了十来年太平日子。本来侯通海打定主意,这辈子是再不过江东的了,岂知因缘际会,世事无常,终于又在十年后与赵与愿重逢。这是后话不提。
衡州火案十余日后,赵与愿与汝愚大叔、赵柬等人在京西南路的襄阳府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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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山不在高
经过这一路的纵谈,汝愚大叔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每天闲暇时间,大多是自己一个人捧着一本破皱眉高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赵与愿派赵柬偷偷去探了探情况,赵柬回报说大叔看的是一本叫作什么“美芹十献”的古,大概是辛稼轩廿年以前申奏朝廷的那道有名表章。
赵与愿笑了笑也不多说,心知大叔和他争辩了几天,现在脑子有点混乱,又把他早年间呈递过的那部万言拿了出来,想挖掘一下自己的思想脉络。如今看来,当年自己那部写得并不成熟,不过思想更加激进,倒是有助于老家伙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的旧脑筋。汝愚大叔能一直把他这部保留在身边,并非食古不化之人。
分手前,赵与愿与众人约好三年为期,三年后他必至成州,随后便与一名叫朱勇能的王府护卫打扮成普通客人模样继续北行,踏入了金国疆域。
此时宋金两国虽在泗州一带偶有摩擦,但是西起临洮路的西宁州,东至淮南路的楚州,两国防线的边界东至淮水、西至秦岭大散关,大体已是定下来了。
出襄阳府往北,行了几十里路,还没见到宋兵的踪影,却遇了金人的盘查。
赵与愿和一伙商旅客人为伴,众人都是走南闯北惯了的,当下并不惊慌,送一份早已备好的孝敬。金兵笑纳在手,随意查了查金国朝廷给两国行商之人发下来的路引,又拿去三五件货物后便即放行。
此后一路穿州越府,沿途所经之处计有唐州、蔡州、邓州、许州等地面,都是些通州大衢,百姓纵然疾苦,在金人兵威弹压之下,倒还不敢为盗。不数日间,侥幸平安到达了开封府。
开封古城历经战乱摧残,人烟凋敝,只因地处交通要道,八方汇聚之所,故而这些年来渐复生气,虽已无复当年那清明河模样,酒肆铺面也颇见繁荣。众商贩自去卸卖货物,或是继续向都赶路,只有赵与愿说是要探访亲友,辞别众人又折而往西。
三日后,行在黄淮平原极目北望,面前一座巍巍高山已是出现在视野之内,横亘在辽阔大地阻住了去路。赵与愿二人望山而止,下午寅时投宿在山脚下一户农家。
农家老翁得知他们第二天要山,当下只是不住摇头,操着当地乡谈说了几句话,只把这二人听得面面相觑,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老翁的儿子急忙来打圆场,卷起了舌头说着不咸不淡的官话,道是他爹担心家里地方小不够住,不肯留宿他们,随后呵斥了那老头几句,老翁摇着头扛了个锄把出门给猪圈松土去了。
老翁的儿子殷勤招待二人住下,把他跟媳妇两人的房间腾出来,再换两床半新不旧的棉被,又在屋子里烧了一炉火,以抵御晚间寒气。赵与愿见这小伙子服侍得恭敬,第二天清晨出门时,加倍的打赏了十两银子。
山后依山路而行,走了两个多时辰,正待要休息一下,朱勇能眼尖,忽然发现路边枯草丛里竖起一块告示牌子,面写着一行黑字:
“近日山大雪,山道路已封闭,望信男女谨识。”
看看落款日期,这块木牌立在这儿快一个月了。
朱勇能看完,大骂那乡下小子不老实,问他山路径讲得一清二楚,却瞒住了这个事情不说。
赵与愿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昨天那农家老翁倒是想告诉他们,可惜他们听不懂他的说话,后来又被他儿子拿话岔开了。这小子狡狯得紧,生怕他们听说封山折返,挣不房饭钱,假作不知封山之事,使了这么个小伎俩。如果此时他们回头下山,保不还能看到他正站在山脚下等着欢迎他们再去光临他的寒舍。
赵与愿犹豫一下,想想前世爬这座山时,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如今虽然没有车马代步,但是这两个时辰走下来,相去应该也不会太远,说不定再走一走可以到了,否则的话只能等待明年开春之时再来拜山,那又如何耐得?
歇息半晌,命朱勇能在路边树折了二根粗枝,以防前面有雪时作探路之用,随后这二人接着前行。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山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皑皑白雪,路边山岩、树木、草丛之到处可见冰雪覆盖的痕迹,裸露在外的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而道路也变得滑溜起来。赵与愿学着后世的法子,与朱勇能解下衣带系在一起,两个人互相扶持着慢慢往挨,只盼顷刻能到。
再转过一个山角,忽然感觉眼前光亮无,大异平常,赵与愿急忙抬头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得瞳孔收缩,嘴巴却张得老大,再也合不拢来。
只见面前山岭重叠,峰峦交错,乃是一片银装素裹的白色天地。向望去,一根玉柱擎天,茫茫前路不知尽头;向下看去,万丈深渊无底,飞鸟尽绝人踪全灭。一条狭窄小径横架在群山之间,松涛如雷,冰棱似铁,寒风夹杂着雪沫挤压得他们缩身在岩壁角落里喘息维艰。
此时再想回头也不可得,下山之路只有更加凶险。二人别无它法,只能鼓勇前闯,这时也顾不得依路而行,好歹先找个山洞什么的避避风寒,免得被冻成少室山的两根冰棍。
又勉强往前蹭了二里路,面前来到一个小小的山坳,耳边风声渐渐止歇下去,赵与愿松了口气,正想抬头打量地势,忽见走在前面探路的朱勇能脚下一滑,踏在一片被积雪掩盖的断涧之,紧跟着身子前冲,头脚下,便向道旁的深谷坠落下去!
赵与愿被他下跌的势头一带,也随着向前倾跌,踉踉跄跄的险些滑倒,手边没有凭借之物,大惊之下想立个马步站稳,但是凭他这点微末功夫又怎能阻得住?朱勇能的身子只在空稍稍停顿了一下,一股大力又把他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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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有僧则名
好在朱勇能也是习武多年,虽然苦不甚高,身手还算敏捷,借着赵与愿那点拉力,他在空急忙翻转身体,伸手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将身子稳住,随后全身紧紧地贴在山崖不敢稍动。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此时赵与愿已经被他扯到了断梁边,当下用了自己最拿手的狗吃屎功夫,给自己在脚下使了个绊子俯跌在地,这才消去了前冲的势头,却也把小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山梁之外。天气虽冷,他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赵与愿一点一点地从断梁缩回身来,仰面朝天躺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过得一会,赵与愿慢慢回过神来,探头出去看朱勇能,只见他正在下面努力向攀爬,只是山崖陡峭,可以借足之处极少,凭他之力绝无爬的可能,而自己年小力弱,也根本拉不起他来。赵与愿大声冲朱勇能喊话,得知他并未受伤,稍觉放心,从身解开腰带拴在山石,站起身来举目四望,想要寻个救人之法。但是在这冰天雪地的荒山野岭之间,又哪有什么法子好想?
当日少室山的情势,其迫蹙凶险之处,休说是赵与愿以前未曾经历,便是在他其后的几十年征战生涯也是绝无仅有。此后纵有险阻,总也由于他武功高强,调派有方,往往将其化解于无形之,说起来也是受了这次磨难的影响,行事再不敢冒失妄动所致。朱勇能与他同此患难,此后死心塌地追随一生,最终成为他手下开国大将之一。
关于此次事件的详情,由于涉及到赵与愿前往少室山的目的,与帝国宣传的主旋律颇相抵触,所以在大宋帝国史当只是用春秋笔法稍加叙述,一笔带过,倒是坊间流传了不少经过演义的版本,庶几接近于事实,而朱勇能也因此遭到了赵与愿的怀疑。
一次赵与愿设计灌下他几大壶酒,然后套问他今日之事是否曾有外传,哪知他一听到询及此事,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指手划脚地演义起来,一口咬定当时大帝仅凭单指之力将他二百来斤的身子从悬崖下拉起,甩到数丈高空之后又轻轻落地。他由于飞得太高,趁便在空手打凉棚四下里观瞧,终于发现了少林寺的方位所在。
大帝汗下,遽起,离席而去。未几,有司开始彻查此人以往所报军功是否有不尽不实之处。
赵与愿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雪地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呼喊之声,似是由一群人发出来的。他在山坳走了几步,循着声音从路旁树枝的缝隙里向下望去,发现深谷原来有好大一片空场,远远可见一群剃着光头的和尚们在那场练武,一板一眼练得甚是起劲。
果然是天下武学正宗啊!看到了这一幕,赵与愿心五味杂陈,不由感慨地想道,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这种天气下还能坚持练武,也是少林寺……低级僧众会这样干了。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高深武学是这样大锅烩练出来的。也难怪金人在占据原之后没对这些秃子们下手,想来一是少**学已日渐衰微,没出来什么了不起的高手能对金人构成威胁,二是他们根深蒂固,与江湖各种势力都盘根错节。三来是这些脱光了膀子的楞小子们数量着实不少,一旦惹毛了他们,大家都还俗下山,单只娶妻一事,也将给社会治安带来极大的隐患!
接下来便是一出“十三武僧救宋王”的经典桥段。那些和尚们在赵与愿的呼救声拍马赶到,帮着救起了朱勇能,又急忙背负他二人抄小路到了少林寺烤火喝汤,好歹是把他们冻得只剩下的最后一口气给续了。随后赵与愿便与朱勇能二人在少林寺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直到第二年开春雪化。
这四五个月当,赵与愿在少林寺里闲来无事,除了去各处佛堂随喜一番,顶礼膜拜一二,显得他也确实是志心礼佛,再有是去什么达摩院啊、罗汉堂啊、香积厨啊、菜园子啊、藏经阁啊等等地方随意散散步。
什么?达摩院乃是寺武学重地,外人禁入?我给钱……给钱也不行?哦,那算了,我是问问。罗汉堂……好好,我走我走,你不用拿一对牛眼珠瞪我。香积厨……啧啧,居然皇帝老子的御厨房还要干净,看来炒菜之时还真是不放猪油的说……菜园子。喂,方生师父,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没见我被人打了吗?这个地方又怎能休息养伤?
方生小和尚这几天一直陪着赵与愿在寺里闲逛,与他日渐亲厚,听他这样说,不由为难起来,埋怨道:“谁让你刚才瞎说来着?我们香积厨里的火工头佗也不是好惹的,你说他在菜里放猪油,他还有不打你的?我只想带着你赶快跑开,现今却到了菜园子。你忍一忍吧,等我看那头佗离去,再带你回僧房药包扎。”
赵与愿心想,火工头佗不是在四十多年前反出少林寺了么?怎么还在寺里留下了苗裔?麻麻的,这一顿凿栗打的,相信是当年的苦智禅师来了也禁受不住啊!
他左手摸着头的大包,右手向前一指:“出家人不可打诳语。那前面不是一座僧房么?快带我前去包扎!”
方生扭头一看,只见在菜园子旁边不远处,有一座三层高的朱漆楼阁倚山而建,飞檐斗拱,绿瓦红墙,屋顶覆着一层厚厚的白雪,滴水檐下铃铛随风而响,雪地一行足印曲曲折折地通到了楼阁前的台阶。
方生摇头道:“我没骗你,那不是僧房,是……咦,对了,我们可以去找觉远师兄啊,他为人最好,定会给你治伤!”
说罢,方生领着赵与愿向那座小楼走去。
赵与愿听着觉远这名字十分亲切,恍惚间思绪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烂漫的年代,不由想起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少林寺、觉远、牧羊女、阿黄。一首久违的老歌也同时在心唱响:野花香啊啊啊,春光俏啊啊啊……
……哦。不好意思,唱错了。应该是:日出嵩山岰,晨钟惊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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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九阳真经
方生走台阶,敲了敲阁门,嘴里叫道:“师兄,觉远师兄!我是方生啊,快给我开门!”言语很随便的样子。
过不大会,听得小楼里有人过来开启门闩,随着“吱呀”一响,一名二十多岁的光头和尚走出来站在门前,看去面容甚是和善。
方生跟这个和尚互相打了问讯,一个口称“觉远师兄”,一个回答“方生师弟”,彼此见过了礼。
方生介绍道:“师兄,这位小施主是来寺里进香的,我们寺里那个火工头陀真是横蛮得紧,居然把小施主打伤了!”方生跟赵与愿交好,便一句不提其实是他惹祸在先。赵与愿也连忙很配合地“哎哟”了两声。
觉远果然是个厚道人,一见他头带伤,赶紧把二人让进藏经阁一层坐定,又找出伤药来给他涂在肿包。
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让赵与愿也小小的吃了一惊。抬眼打量屋内陈设,只见四壁摆放着几十排架,满满地堆列了数千册籍。架前有一个小巧的铜火炉,炉“**”地烧着一壶热水。
赵与愿心想,这可有些难办。这么多放在眼前,算觉远同意,我自己找也要找半天啊!转念再一想,既然这个觉远和尚好说话,不如跟他打个商量也罢!
心盘算已定,开口说道:“觉远师父,多谢你的伤药,此刻我已感觉好多了……哦,此间是少林寺的藏经阁吧?其实我此次不远千里来到少林,便是为拜佛求经,为此还险些冻毙于少林寺外,实在是好不凄惨……方生,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这么回事?”方生被他捅了一下,连连点头表示此事属实。
“……如今我想求借这阁佛经回去研读,不知可否?”
觉远把水壶从铜炉取下,斟了三盅茶端来,随即合什道:“小施主小小年纪却是心向佛法,实属难得,自无不可之理。”
赵与愿拿起一杯茶端在手,轻轻抚摸茶杯,感受着水的温热,不疾不许地点头笑道:“呵呵,那多谢觉远师父了。只是我看这藏经阁共有三层,那么不知面两层的藏经可借读否?”
觉远轻抿一口茶,缓缓答道:“面两层以少**经居多,另有几位师兄看管,虽不禁人翻阅,只是寺外之人却须方丈允可。如今小施主只求借读佛经,也无不可。”
赵与愿有些紧张起来,一只手掀起了杯盖,又停在半空,看着觉远道:“哦,觉远师父,我对武学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精研一下楞伽要义。不知那楞伽经可借阅否?”
觉远一愣,道:“阿弥陀佛!楞伽经乃是佛祖在楞伽岛说法的要旨,宣说大乘佛法,其明心见性之处,实可促使世人向善,立地成佛!小施主少待,我这去取经来。”
觉远心想,这位小施主说了半天如此热闹,原来连楞伽经也没看过。嗯,倒也难怪,小施主这般小小年纪,能看懂一部楞伽已是难得,再高深一些的恐难理解。
正待起身去取经,忽听赵与愿叫道:“且慢!觉远师父,不瞒你说,我从五岁即起始读这部经,至今已读了三年之久,却仍有许多疑惑不解之处……”
觉远心想,果然如此。
“……我听人说,少林寺藏有一部四卷楞伽,乃是昔年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天竺原经,故此又苦学了三年天竺字,只想来少林借原经一观,以解心之惑。此番我远道跋涉而来,险些冻毙于少林寺外……方生,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生翻了个白眼,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
“你看,方生师父也是这样说……”
忽听方生叫了一声:“不对!”
赵与愿急忙拿眼瞪他:“有什么不对?出家人不可打诳语,小和尚更加不可!你敢说我不是差点在你们山冻死了?”
方生道:“你刚才说你五岁读经,读过三年,随后又学了三年天竺字,那你现在多大了?”
“……我有说过‘随后’的话吗?我是说同时学的。同时学行不行啊?”
方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赵与愿把茶杯放在案几,开始慷慨激昂地背诵起来:“当今世,楞伽经仅有三种汉译本遗存下来,一是刘宋时阿跋陀罗所译,名曰楞伽阿巴陀罗宝经,共有四卷,世称‘四卷楞伽’!二是元魏时菩提流支所译,名曰入楞伽经,共有十卷,世称‘十卷楞伽’!三是唐朝宝叉难陀所译,名曰大乘入楞伽经,共有七卷,世称‘七卷楞伽’!然!这三种汉译本,皆不能解我心之惑也!觉远师父,我此番远来少林,险些冻毙。方生,你倒是……如不能见到达摩祖师携至东土的这四卷原本,想我不但数年苦学天竺字,一朝付诸东流,更须以年幼力弱之身,远涉天竺访求真经!若果真如此,实是负玄奘法师西去求经之苦,下违达摩老祖携经东来之意啊!……觉远……师父……” 赵与愿把手捂在脸,满满当当一副心灰若死、悲痛欲绝的模样,却偷偷从指缝里瞧觉远的脸色。
他这一席话说下来,连方生也在旁边听得呆了,张着大嘴看觉远的反应。
不知觉远在心里转着什么念头,只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伫立良久,终于双手合什施下一礼:“唉,唉……小僧知愧!唉,只因小僧近日读这四卷楞伽原本,方始有一些心得,是以起初颇不愿让小施主借去。如今……唉,总是因为小僧心贪念未去,佛法不精之故。小施主不必忧心,小僧这去取楞伽原经!”觉远说完一转身,磴磴磴地走楼梯,只见他僧袍抖动,身法快捷,瞬间消失在楼梯口,显是心激动已极。
赵与愿一看奸计得售,不由松下一口气来,拿起几香茶一饮而尽,坐倒在椅子舒畅无。
方生凑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于愿,我想跟你多学一门外语,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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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水不在深
南宋嘉泰三年(宁宗庆元七年后,改元嘉泰)三月。 ()巴北成州。
成州位于大宋帝国利州西路与京西南路之间,北靠秦岭山脉的饶风岭,南接沔州及兴元府,西去阶州、西和两州,不数百里地更可远达今日的青海省西宁市,东向凤州,却是远离南宋都城临安。
成州地北贫瘠,出城之后直至饶风岭下全是一片沙砾土石,自古以来便无人烟,如今只在面整整齐齐地搭建着几百座茅屋。出城向南有千顷沃野可供耕种,并有嘉陵江分支流过,灌溉便利。城南良田这几年经过成州官府的大力垦荒,倒也粗具规模,只是除了府兵屯垦的那数百亩田地而外,其它民田皆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散布其侧,尚且不成气候。
城南二百里地左右的吴村住着一户小小人家,连家主张大节在内不过五人而已,可用劳力也仅三人,今年却向成州官府租种了三十亩地。
去冬以来,成州雪少雨稀,本来又是一个大旱之年,但成州官府已在去年修成一道引水渠,恰恰距离张大节的庄稼地不远,这不由得张大节不动心,正打算咬咬牙豁出去一年的收成不要,请催税甲头来家里吃顿饭,顺便打听一下这个取水费究竟所需几何,没想到新年刚过,官府便派人下来筛锣通告,不仅取水费一不收,官府还将在渠边构筑一个大型水车,任凭农人自行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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