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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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到这儿，忽听远处海面蓦地传来一阵绝大响动！

　　　　洪七公与赵洵齐地动容，双双长身向船头前方的海面望去，只见淡淡的水雾弥漫，一座小岛模糊的身影已然隐约可辨，月朗星疏，在墨蓝色的夜空衬托之下，那座小岛便如同一头孤零零的海怪相似，独自穿梭在黑沉沉的波涛之间。

　　　　这座小岛无疑是桃花岛了，只是此刻岛静悄悄的，却哪里有什么动静了？

　　　　二人互看一眼正自疑惑，只听身后元哥招呼他们：“这边，快看这边！”

　　　　两个人这才醒悟，又急忙回头往舟山军港方向看去。

　　　　这时离舟山既远，军港里那条灯火长龙早已隐没于海平面之下，只在海天交接处留下了一团团闪烁的光晕。极目而望，此刻这些光晕似乎被一缕缕的青光所阻隔，看去又像烟气又像雾气，正在逐渐消散而去。

　　　　在船众人凝神观望之时，从那个方向再次传来了几声闷响，随后变得寂静无声。

　　　　赵洵心惊疑不定，不觉担心起来。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般，甲板一名“船夫”自言自语地道：“听这声音，倒像是平日里水师军队试炮的动静，是那种最新列装，口径最大的‘海神’炮，只是这么晚了还在打炮，倒也蹊跷……”

　　　　洪七公早发现这些人不类寻常船夫，似乎个个都有武艺在身的，当然他也不会当面点破，现在听船夫如此一说，心更是恍然，回头看向赵洵，不知他要作何打算。

　　　　赵洵心想，此时于洋已经接应杨安儿返回了舟山军港，这还是自杨安儿归顺以来头一次到达宋朝地界。虽然自己没有亲自出面接见杨安儿义师，但此人的忠义是完全不用怀疑的，先不必说他妹妹杨妙真投身在川赵柬宣抚使府，尽心竭力地襄助赵柬治川，还以二夫人的名义与赵柬结下了秦晋之好，单只是杨安儿，在金人基本没有外海行动的情况下，他这几年拿着宋朝的赞助，在山东沿海为大宋帝国经营了一个坚实的海出发基地，其船队最远处都航行到了渤海湾，进窥辽东半岛。是此次破门计划的制订与落实，也多亏了杨安儿搜集了诸多关于倭岛的情报。

　　　　有于洋和杨安儿这两员大将在舟山坐镇，赵洵想不出那里还会有什么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这样想着，赵洵终究定下了心，不再理会舟山的异动，向元哥笑道：“我与七公一门心思想着桃花岛，还以为是从岛传来了什么声音，倒是先被你发觉了舟山的炮声。”

　　　　元哥很开心，咯咯笑道：“那你还想塞住我的耳朵？还好没听你的！”

　　　　洪七公见赵洵开始谈笑，便知此事小可，端起葫芦喝了一大口酒。

　　　　舟山之事放在一边，赵洵瞪大眼睛又看向了桃花岛，心渐生疑窦：按照记载，欧阳锋应该早到了啊，此刻跟黄老邪二人正像一对基友一般，你来我往地切磋得欢实着呢，自己本也打算在这个时候借洪七公之力加入战团，美美地体验一把爆体的感觉……

　　　　可是越来越近的桃花岛在他的深情凝视之下，仍然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沉默。到底是自己的一些干扰举动已经改变了历史，还是根本是来早了？

　　　　赵洵有点拿不准，想了想干脆又盘膝坐在甲板之，将瑶琴平放于膝头，屏气凝神运功于指，当弦一划而下，奏响了十面埋伏的起始篇章，一道凄历之极的金戈杀伐之音破空而出！

　　　　管他的，死活也要过把瘾！

　　　　洪七公见赵洵做出这个寻死举动，错愕之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小子错抽了哪根筋，非要在这件事较劲。他自己是根本不会在乎赵洵这段琴音之力的，一转头之间却见元哥和船夫几人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坠。

　　　　船夫们已得赵洵事先嘱咐过，当下手忙脚乱地赶紧掏出布卷棉花来给自己把耳朵塞住，又扯下衣襟包住脑袋。元哥这时才知赵洵所言非虚，正待掏出手帕塞耳朵时，却见洪七公身形一晃，已来到身旁捉住了她的手腕。

　　　　元哥微微一惊，随之感觉有一股阳和暖气从洪七公手掌传入自身，体内那种气血翻涌的感觉登时消失不见，赵洵的琴声听在耳已不若先时那般惊心动魄。她心知这位前辈是在相助自己，侧头向洪七公微笑一下以示感谢。

　　　　这时只听琴音渐急，赵洵的手指飞快舞动之下将内力渐渐贯注了去。桃花岛的夜空本来是晴好无云，这时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天公怒然发威，一道道霹雳闪电从云层直扑而下，猛烈击打着岛的山石林木！

　　　　十面埋伏的原曲本是出自明朝，被赵洵带到当世之后，曾由他做过一些改动，所以现在完全是以一种激昂武烈的快节奏重金属音乐风格的面目出现，是为了在乐音拼，以近似失真的重击旋律和戏剧化的喧闹效果来弥补内力的不足，从而尽可能地加强抵抗之力和延长防守时间。

　　　　话说这个思路的产生，还是受到了郭靖“破鞋击空竹”的启发。

　　　　洪七公听了一会，已然明白了赵洵的用意，不禁暗暗点头，心想赵洵还真是花了些心思，这样做才算是找对了方向啦！而且他的内力也着实不弱，刚猛的琴音维持至今不散不乱，还竟然能有所提升，以他小小年纪可称是武林一朵葩，以后成当真可以用不可限量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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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败而后胜

　　　　赵洵的琴声发出未久，远远只听一声长啸从桃花岛腾空而起，啸声高昂清亮，绵延不绝，内更似含有一丝愤怒之意！

　　　　啸声传到船之时，并不因距离遥远而有所减弱，便像是一颗天外流星跨越虚空，眨眼间到了面前，有如实质一般狠狠地冲撞在瑶琴之，而瑶琴与赵洵的气力相通，那啸声便直接在他胸口处形成了重重一击。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赵洵脸色一白，体内真气流转，将九阳神功运转到十成十，全身内力都汇聚到胸口，硬接下了这一击。

　　　　两股力道对砍在一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见赵洵的半身一下子向后仰倒，砰的一声倒在了甲板，手的琴音也为之一顿。

　　　　这时才听岛传来一声冷哼道：“何方宵小，敢来桃花岛撒野！”

　　　　赵洵躺在甲板，只觉全身疼痛，骨节都快被震散了。耳听得元哥惊呼一声，眼前的星空下却冒出了洪七公那张大方脸，笑眯眯地道：“小子，这回知道滋味了吧？”

　　　　这回是真的知道了。所谓爆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果然是****的说……

　　　　即便如此，赵洵仍是觉得值了。

　　　　这种传说的音波武器，不是亲身经历，哪里能体验得到其精髓所在？方才啸声突如其来，势如破竹一般攻到身前，自己紧张之下以琴音全力抵挡，终因力量不及而被其破了防守之功，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以其它策略应对也不可能败得这么惨，大可放其宫直进，而自己隐藏实力从侧翼迂回袭扰，这样做的话，至少可以周旋几个来回，怪只怪自己一时慌乱以硬碰硬，过早地暴露了目标，这才被啸声轻而易举地寻找到了主音之力，一举破之。

　　　　这个道理说来简单，无非是武学以柔克刚、以弱胜强的致胜法门，但说易行难，赵洵武艺虽精，却是头一次操琴对敌，应变稍有不及吃了没经验的亏，这种情形像是足球场后卫盯防不力，放黄药师直接面对守门员了，这可是高手的大忌。

　　　　赵洵晃了晃脑袋，咬牙从甲板坐了起来，手指在琴弦铮铮铮的弹了三下，既是回答了黄药师的问话，又是示意现下胜负未分，尚需一战。

　　　　岛那人似是明白赵洵之意，冷笑一声道：“藏头露尾的鼠辈，这次可没那么便宜了！”啸声又起。

　　　　洪七公本来有心拦阻，却见赵洵双手稳稳地扶住瑶琴，脸神色镇定，闭目凝神准备接战，洪七公转念一想又闭嘴不言了，同时不忘向元哥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拉着她站在赵洵身后给予护持。

　　　　啸声初至之时，琴音灵活地左躲右闪，不与啸声正面相抗，那啸声似是早料到有这一招，宛若通灵一般紧紧压，不给琴音丝毫喘息之机，才自过了两个转折，琴音已被啸声完全压制，眼见堪堪要落败。

　　　　洪七公轻叹一声，要出手干预，然而便在此时异变突起！

　　　　赵洵右手拨弦，左手食指牢牢按住音准，在琴弦做了一个揉弦动作，虽然在啸声步步紧逼之下，他这个动作做得极为艰难，却也在琴声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滑音，像是峰回路转，盘山九曲，一股九阳真力均匀地分散到了一个无形的圆弧当。

　　　　啸声毫不理会，几乎是在滑音出现的同时死死咬住了尚未成形的圆弧尾巴，正待发力一击的时刻，那圆弧散尽，在琴声又出现了一个滑音，形成了一个更为紧密坚实的圆弧，似是在空不停地滴溜溜打转，将啸声重新笼罩在其，这般情形便如同那垓下十围，兵锋蚁聚。

　　　　啸声微微一顿，随之蓦然拔高，直扑那圆弧心而去，而赵洵的琴音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了无数个悲烈的滑音，正如指挥大军前车轮鏖战，一层一层地磨去了垓心敌阵的防御。

　　　　啸声受困于这无数个圈内，忽地隐有一丝滞窒之意，虽是飞快地回归了原声，却始终无法突破圆弧的笼罩，在与弧边相触之时，啸声居然会不由自主地被带偏了一些！

　　　　话说这个变化的产生，正是赵洵在极为艰难的困境豁然明悟，默运真经一句口诀“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同时将后世内家功夫的大成之作，以虚应实、冲虚圆通的太极拳理融入其，当即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

　　　　数攻不克，啸声突地一变，不再与那些滑音纠缠，蓦然多出了几分枯涩粘连之意，任由琴音近身，自身却如不受力一般，顺着琴音的汹汹来势，轻巧地附合叠加于其，并逐次加重力道。

　　　　几番牵扯过后，那圆弧已然不能再无穷无尽地如意成形了，只是啸声想要突破出去，一时却也为难。

　　　　黄药师以啸声攻拒之法，实则暗含这位武学人对于内功一道的高深领悟，临敌之际手法繁复多变，尽显乘内功秘奥，而与其对抗的赵洵自是从获益非浅，对于真气运转的理解更为透彻深入，内力与琴音之间的配合也越发熟练。

　　　　洪七公对此虽然有所期待，却再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变化，惊喜地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来。

　　　　一瞥眼间，只见赵洵头顶处冒起了腾腾白气，一滴滴汗珠沿着脸颊滑落。洪七公猛然惊觉，知道赵洵强弩之末，这已经是在苦苦支撑当了，他正待出声招呼两方罢斗，却听岛啸声一停，似也无意再尝试突破，潇洒自若地退出了拼。

　　　　赵洵勉力维持了这许久，自是无力追击，随着止住了琴声。

　　　　远处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倒是黄某走了眼，不知何方高人驾临？也罢，既是嘉宾远至，不如让黄某吹一曲以娱尊听。”

　　　　洪七公咧嘴一笑，知道刚才一战，黄药师摸不清赵洵的实力，不敢再托大，这要使出拿手绝活来认真应对了。

　　　　洪七公顽心忽起，对赵洵笑道：“咱爷儿俩给这个黄老邪开个大大的玩笑罢！你还有余力么？”

　　　　赵洵会意一笑，又在琴铮铮铮连弹三下以示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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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技惊多人

　　　　二人还没开始交手，忽听岛心深处有人哈哈哈的大笑三声，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黄老邪，这么三下两下的，赶紧搬出你的鬼曲来了？我瞧你这次只怕是要糟糕了，大大的糟了一糕啊！”说完狂笑不已，笑声传到岛外之时仍有轰鸣之音。

　　　　洪七公轻咦一声，喃喃地道：“此人内力不在我等之下，却不知是何人了？”

　　　　岛黄药师没有作声，片刻后一缕箫声清扬柔和地飘向海船之。

　　　　洪七公右手握住元哥，左掌贴在赵洵背心，将自己一股至正至刚的内力传到赵洵体内。赵洵修习的九阳真功走的也是阳和一路，与洪七公路数相近，在接到这股强劲内力之后，不由自主的精神一振，循着体内经脉运行一周，与自身内力相合，十指如飞舞动，续在瑶琴奏起了十面埋伏。

　　　　这一番较技与刚才相又大有不同。

　　　　洪七公与黄药师本功力悉敌，如今再加赵洵的小半内力相助，自是稳稳压过黄药师一头。琴音如兵戈般刚烈，箫声似凤鸣般清越，二者各逞声威互不相让，时而退守待势时而近身相搏，彼此缠斗之间一路拔高而，便如同百十个火流星在夜空高高升起，互相碰撞激射，迸溅出无数道绚丽的火花。

　　　　端的是一场好斗！

　　　　黄药师越越是心惊，实不知对方还隐藏着这般实力，居然越来越显得挥洒自如，与先前看似不堪一击的样子判若两人，而从琴声听来，又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其实自己的碧海潮生曲已可算是当世一绝了，无论是音韵声律还是曲调跌宕，均已极尽徘徊宛转之能事，其精微细奥之处，古之五音十二律难以尽言。

　　　　然则对面那位鼓琴高手，一曲肃杀悲壮的军伐之乐，在他手便如同千军万马奔腾扑来，大军所过之处惟余莽莽，何来的缠绵悱恻，何来的悲春伤秋？此曲气势雄浑大有古风遗韵，不仅生平闻所未闻，更被鼓琴之人演绎出了诸多变化，或光怪陆离或佶屈聱牙，却又不与曲意相违，机变堂皇兼而有之，透出一股君临天下的雄霸之气！

　　　　此等人物，是如何生在世间的？

　　　　在内力拼，黄药师也占不到风，正面进攻破不了对方的浑圆防御，避而自保又觉对方攻势层层叠叠，稍一退让的话，势必再难扳回劣局，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全力施为，脚下踏以八卦方位，不由得越走越快。

　　　　黄蓉耳朵里塞着丝帕在一旁观战，虽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见老父脸色渐次凝重，与平时行若无事的风格大异其趣，心也开始着急起来。忽然想起刚才发声大笑的那人，黄蓉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请那个怪老头出手相助。

　　　　在黄药师有些吃紧之时，忽听岛外海面琴声一缓，凭空多出几声清脆的泛音，恰如战场鸣金之意，跟着大军如潮水般退却，琴音也止歇下来。

　　　　黄药师登觉身一松，缓步站在当地，怔怔地出了会儿神。此时他心知对方纯为较技，倒无甚么恶意，朗声道：“阁下妙艺惊人，黄某自愧不如，适才言语冒犯，尚须在此谢过。却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可是自海外来至原么？”

　　　　他一说完这话，远处一个苍老的声音又把话接了过去：“是啊是啊，我老顽童也是极为纳闷，能把黄老邪打得心服口服，整个原怕是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船洪七公乐不可支地听完黄药师拜服之语，正要答话又听到周伯通自报家门，不禁对赵洵笑道：“今番可热闹了，原来此人也在桃花岛。”

　　　　提气高呼道：“药兄，多谢你指点这边一个晚辈！适才和你开了个玩笑，得罪莫怪啊！”一边说一边带了赵洵和元哥下船，登桃花岛。

　　　　岛黄药师、郭靖与黄蓉三人听到这声呼喝，一怔之下同时反应过来。黄蓉当先欢呼一声：“师父，师父！”抢着迎了出去。

　　　　黄药师喃喃地道：“是老叫化！他何时有这等功夫了？什么指点晚辈的，实是莫名其妙！怎地蓉儿还叫他作师父……”

　　　　被困于岛山洞的郭靖也是喜出望外。

　　　　郭靖本来与老顽童周伯通一起在洞外试演九阴真经里的功夫，练得正欢时，忽听岛外有人弹琴邀战，二人便停下手来“听”战，于乐音对抗，郭靖也自领悟了不少真经所载的拳理，同时还觉得这支曲子似乎有些耳熟，依稀记得在哪里听到过的样子。不过凭他的记性和乐感，那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后来待听得是洪七公时，郭靖啊的一声，对身边的周伯通道：“周大哥，是我洪恩师到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相见罢？”

　　　　周伯通见他情急，嘻笑道：“别人岛都可以见见，偏是不见这个老叫化。”

　　　　郭靖道：“这是为何？”

　　　　周伯通一本正经地道：“你若是不想出去时，我自然要拉着你去，既是你这么想出去，我偏不去了。”

　　　　郭靖知道这位义兄的脾气，越着急的时候他越爱闹着玩儿，和他急不得也气不得。不过纵然他想马去见洪七公，却不识岛路径，又该如何出去？郭靖有些犯愁。

　　　　周伯通自得其乐地捧腹笑了一阵，忽然皱眉道：“古怪之极！方才弹琴那人深明道家周而复始的圆转之理，一手四两拨千金的功夫让黄老邪都吃了瘪，分明不是洪老叫化的路数。怎地世还有人能将道家功夫运用得如此巧妙？”

　　　　郭靖连日来修行九阴真经与七十二手空明拳，眼光见识都大为长进，一听此言也深有同感，猜测道：“莫非是马道长或是丘道长他们随着洪恩师一起来的？啊，丘道长也会弹琴！”

　　　　周伯通摇头道：“一开始我也这样想，不过此人内力甚至强过了黄老邪，丘处机那个牛鼻子练一辈子都赶不，而且这种新颖的道门功夫浑圆一体，颇能自成其说，全真派里没一个道士能悟到这一层境界，连我也是只明其理，却不知其究竟如何？他若肯教，我不妨拜他为师，先把这门功夫学到手再说。”说时欣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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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结好东邪

　　　　郭靖道：“周大哥，你还不知那人是谁呢，却又如何拜师？”

　　　　周伯通瞪眼道：“这有何难，出去看一眼不知道了。　快走快走！”

　　　　郭靖笑道：“方才我说出去与洪恩师相见，大哥不愿意，现在又着急出去。”

　　　　周伯通大摇其头：“这其大有不同，大大的不同。刚才是你想出去，我才不出去的，现下却是我提议出去，而且也不是为了见老叫化，却是去见那位道门高手的。”

　　　　郭靖也不争辩，发愁道：“可是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岛路径如此复杂，只怕找不到他们，我们自己反而失陷其了。”

　　　　周伯通笑道：“我既已练成了这套分心合击的左右互搏之术，打他一个黄老邪是不在话下了！待我把他骗过来，先打他一顿出气，再逼他把我们带出去。”

　　　　郭靖一想也只好如此了，只听周伯通提气纵声道：“黄老邪，黄老邪那！你想不想看真经的卷？你过来，再跟老顽童打一架，打赢了给你！”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此时黄药师与洪七公等人已然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黄药师没有理会赵洵领着元哥向自己行礼，看在他与洪七公同来的面子，倒没怎么难为于他，只哼了一声，问黄蓉道：“蓉儿，你怎地叫七公作师父？”

　　　　那边黄蓉对元哥的到来很是好，浑没留意老父的问话，却向赵洵道：“十几天没见，你又收了一个女弟子么？”

　　　　赵洵微笑着拉过元哥，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子，你叫她元哥嫂子罢！”

　　　　黄蓉闻言，吃惊已极地瞪大双眼，脸表情似信不信的，像是在等待下一刻赵洵突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再说一句“和你开个玩笑”似的，然而赵洵只是含笑与元哥并肩站立，静候她出声招呼。

　　　　在黄蓉心目，无论她是否对赵洵存有别样的好感，总是将赵洵视作了自己与郭靖的亲密伙伴，在一段时间内，看似这个三人组合是牢不可破的了，即使欧阳锋已经派人岛为欧阳克提过亲，但黄蓉知道洪七公也会赶来相助，所以压根儿没放在心。本以为今后还是与汪天赐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还有靖哥哥三个人一起闯荡江湖，她还很少考虑过选择一个终身伴侣的事情，或者是下意识地逃避着这个想法，如今听赵洵如此笃定地自称与那名美貌女子订了亲，那差不多等于背叛了这个三人组，与郭靖及自己分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之了。

　　　　霎时之间，黄蓉只觉得赵洵的面目变得十分陌生，似乎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般。黄药师等她回答，她竟是充耳不闻，呆呆地看着赵洵。

　　　　黄药师嗔怪道：“蓉儿，你发什么愣，我问你可是拜七公为师了？”

　　　　洪七公自是明白一些黄蓉的心思，暗地里叹息一声，向黄药师笑道：“不错，药兄不要怪我唐突，前些日子我把蓉儿和郭靖两个人都收作徒弟了。”

　　　　黄药师大喜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尽！”说着一揖致谢。

　　　　洪七公笑道：“药兄家传武学已够这小妮子学一辈子的，我收她为徒倒像是画蛇添足一般。不瞒你说，这次收徒一是为了骗得小蓉儿给她师父多烧好菜，二来却也是应人之请。”

　　　　黄药师道：“何人会为了小女而请到七兄门？”

　　　　洪七公指着赵洵道：“是他了。这位汪小友与蓉儿和靖儿三人相交一向不错，前日为了拜师一事特意向我陈情，我受托不过，最终才答允了。说起来，我与汪小友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对他知根知底，相信这孩子日后成非凡，药兄若是信得过我，不笑话老叫化为老不尊，大可与他做个忘年交，今后多提携一下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