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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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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远插话道:“卜大人,我与你相见之时,那里似是还有一位年轻公子跟你很熟的样子?”
卜鲁浑脸一红:“那人不过是个酒场的朋友,谈不很熟,也不是官面人物,没跟表姑爷禀报。”
赵洵目光闪动,道:“那是怎样一个人,说来听听。”
卜鲁浑道:“他是从西域过来经商的一个回回,名字叫合达,家财豪富出手大方,是在一起喝了几次酒才认识的,倒没什么深交。”
谢怀远摇头道:“只怕没这么简单。”转向赵洵道:“公子,虽然此人样貌服饰大变,但瞧他神情举止,倒让小衲想起了曾经在德安水城见过的一人,是那位蒙古王子。”
赵洵显出几分讶色:“怎么会是他?我记得那蒙古王子是叫作霍都的。”
张天纲和两名副使听到霍都这个名字,也跟着隐约记起,当日在德安水城聂儿治所暂憩时,似是见过这么一个人,而卜鲁浑等人级别不够,都是直接安排船了,没跟治所里众人照面。
谢怀远道:“是这点蹊跷。刚才我在卜鲁浑大人的厢房里见到他时,从他神情来看,分明也是记得我这个光头的,故此我敢断言必定是他。此人改名换姓,以一个回回商人身份来到临安,想必有所图谋,若是别的事情倒也罢了,我却担心他是为了……”
说至此处,谢怀远看了厅内众人一眼,闭口不言了。
赵洵点点头吩咐一声:“除了张大人,两位副使大人和卜鲁浑,其他人都先退下罢,我等要商议一些事情。”
那些幕僚参事们躬身应诺,纷纷退出了大厅。
赵洵道:“谢人,说说你的想法。”
谢怀远道:“公子,各位大人,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在议和使团启行之前曾经得到的那个消息?这次议和之行,朝怕是有人不同意,想和我们王爷对着干,意图暗阻挠,让议和一事胎死腹……”
听至此处,所有人都是矍然一惊。一位副使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说道:“谢人,你有什么凭证?须知此消息的来源未必可信,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动静,你又是据何言此?”
谢怀远冷笑道:“若不是王爷已经采信,又何至于把我也派到使团里?那还不是为了各位大人的安危着想!议和谈判一天没有定论,这个消息始终有效。说到消息来源之事,我只告诉各位四个字,‘三王遗孽’!”
这句话一出口,再没有人敢多嘴了。
在金朝去年底的那场政治斗争,三王完颜洪熙争权失利,被六王爷父子两个人收拾得俯首贴耳,至今还被圈禁在黑水靺鞨老家,不知哪天落个饮酒服绫的下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三王的势力此在朝消亡了,至今依然有人为了三王的复出而明里暗里地奔走联络。而且,金朝国仍然占据重要地位的贵族合议制度也在一定程度限制了六王爷的权柄,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很多事情只能背地里较劲,难以把政治清洗公开化。
在这种敏感的大是大非问题面前,除了一些死忠之徒,有谁敢把自己牵扯进去?下意识的反应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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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面授机宜
张天纲避开这个话题,沉吟道:“谢人是怀疑,那霍都是前来刺杀之人?他之所以接近卜大人,也是想了解议和使团的情况?”
谢怀远看着卜鲁浑道:“那要问问卜大人了。 ”
卜鲁浑打了个激凌,哭丧着脸道:“我跟他喝酒闲聊,许是说了一些使团的事情出去……”
赵洵怒哼一声:“跟谢人照实说!有一字隐瞒我也保不了你!”
吃他一喝,卜鲁浑反倒镇静下来,陪着小心道:“是,表姑爷!我见那人的确不是南人长相,说话口音也是个回回的样子,于是跟他讲话随意一些,除了议和谈判的内容绝口不提之外,对于使团里各位大人的履历家世和鹤林宫里的饮食起居,还真是说了不少出去。小的该死!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挣个面子,那一点小心思给闹的……”
赵洵道:“这些,再没别的了?”
卜鲁浑忙道:“再没了!小的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小可,才跟他白话了几句,多的话不敢说!”
赵洵发作道:“是那些话也不该对外人讲!五叔府的规矩最大,你竟是一点没学来,回去再跟你算账!”
卜鲁浑不敢多言,乖乖低下头去。
张天纲思索片刻,道:“如此看来,此人还真是可疑!休管他隐瞒身份来到临安为的是什么,但既是遇到了卜大人,也知道卜大人是大金国使团成员,该报真名的,他却还是以‘合达’之名自呈,其心不可测也!若非今天汪公子及时赶回,派谢人过去,这才当面撞破,否则我们都要一直被他蒙在鼓里了。”
另一名副使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疑惑地问道:“究竟这个霍都是什么来头,他不是自称札木合王爷之子么?这里面会有蒙古人什么事?”
几人想到六王爷和蒙古人的铁杆同盟关系,均感此事令人费解。
赵洵一见火候已到,面色严肃下来,摇了摇头道:
“大人慎言!这里面纠葛甚多,非是我等可以妄加置评的。我听说现下临安城里还有另外一支蒙古部落派来的出使团,而这个蒙古部落跟札木合可是大有关连,等回到都我还要向王爷详细禀报,此事到此为止罢!总之一句话,自今日起我大金使团成员务必多加留意驻地安全,谢人一定要负起这个职责来!”
谢怀远无甚说的,恭谨领命而已。
在张天纲心里,最关心的还是和约谈判之事,急着听取汪师爷的意见,此刻重又提起道:“汪公子,对于那和约一、四款,却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赵洵轻笑一声:“适才听完张大人一番讲解,在下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应对方案,妥当与否请各位大人指教。”
众人连称不敢。自己这些人议了许久都没有个定论出来,没想到汪先生刚回来片刻有了对策,均是精神一振听他往下说去。
“……和约一款设定贸易区,无非是南人看我金国地大物博出产丰富,意图划定一片区域便于廉价交易而已,须知我大金的优质皮货、木材、煤磷等物,均为南人日常急需用,若是大金断了这些物的贸易往来,南朝民间必然物价飞涨,怨声载道,故此这是大金扼住南人脖项的一个有力武器……”
众人互看一眼,均觉此论虽然有些异想天开,倒是新鲜得很,自己这些人从来没想到这一点,心想汪公子不愧是王爷府头号幕僚师爷,思考问题的角度大大不同。
赵洵续道:
“……贸易区可以设立,但是进入贸易区的货物种必须由大金国来制订,并且南人每年都须与大金重新谈判确定各种物的贸易额度和贸易总量,具体谈判事宜交给那个新成立的议事堂即可。如此一来,大金能死死卡住南人的命脉,若是南人在边境处有甚异动,通过贸易区能对南人实现有效制衡,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这下众人觉得总算能对思路了,不禁喜笑颜开。一位副使摇头晃脑地道:“高明,高明!汪公子此论是秉承了先哲的合纵之道而又有独到阐发,实是对南人的有力回击!”
他们并不知道,赵洵之所以要促成这一点,主要是为了自己的走私渠道着想,最重要的物还是要从泗州那里进出,这样才能保证巨额利润,而贸易区算是一个对外的窗口,可以交易一些非战略储备资源。当然,这个想法是拿到完颜洪烈那里也是行得通的,今后完颜洪烈很大部分的私人馈赠、打点怕是都要从泗州出了,由不得他不同意。
赵洵道:“谈判是讨价还价,在下只提出这么个思路,具体细节还是要靠各位大人去落实,谈成什么样看各位的本事了。不过,我另外有一个附加条件,那是务必要让南人同意,免费向我大金赠送十门突火炮,三千发炮弹外加一千支飞火枪,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我敢向各位担保,王爷那里绝对是要论功行赏的!”
说到这里,赵洵的脸色郑重了下来,表明这个要求不容拒绝。
对于突火炮、飞火枪这种军器物,张天纲等人倒是多有耳闻,听说在襄阳大战南人凭借这两种大杀器取得了多场战役的胜利,所以对赵洵的这个要求不觉意外,想必如果谈下来的话,确实能在赵王爷那里得个好口采。
本来几个人还觉得按照赵洵的贸易思路去谈判,会一下子轻松许多,现在发觉任务又变得艰巨起来。那么厉害的改良武器,南人能轻易松口吗?
其只有张天纲想到赵洵刚才说了一半的北地事务,再联想到现下临安城里的那支蒙古人使团,心憬然有悟,看向赵洵的目光不由更多了三分钦佩。
接下来赵洵很轻松地说起了和约四款:
“第四条更为简单,南人想让我朝安抚蒙古,完全可以,我们要趁势提请对方减少战争赔偿,然后才能拿着省下来的钱去安抚啊!不然的话钱都用来赔款了,还怎么去安抚?这是南人故伎,想挑起蒙古人内斗无暇大举南下,同时给大金找点麻烦,但是自己又不愿意掏腰包,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你们只管去砍价,我敢说南人不会怎样坚持的!至于说到惩罚战争祸首,我看最近也快要揪出这个人了……”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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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大政方针
张天纲听得心有戚戚焉,连连点头称是,虽是对赵洵最后一句话意在何指还心存质疑,不过在大体谈判方向,总算是心里有底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随后连续两日的紧张激烈交锋,南宋与金人使团互不相下,在细节争了个面红耳赤,但是双方大体的立场观点却渐渐趋向一致,还真是在赵洵事前指示的道路加速前行,尽显其先见之明。
这几天赵洵也没闲着,与元哥二人游遍了临安城的大街小巷,名胜古迹,还顺道拜访了沈子蕃,请他指点了一些颜料调和之道,至于西湖泛舟更是每天必不可少的节目之一。
转眼间到了第三天午。
南宋朝两大主流媒体广闻博报和商情要览接连发出号外,刊登了宋金两国将于明日成功缔结和平盟约的特大新闻!
随着各个报纸售卖点的热销以及报童们的奔走吆喝,该条新闻迅速成为整个临安街头巷尾的最热流行话题,连石小衙门与王驸马的巨金相扑博彩都拍马难及。同以往一样,从朝堂流传出来的几个新鲜名词,如“自由贸易区”、“联合议事堂”等也在一帮嗅觉灵敏的政治、商业、化精英或者是纯粹闲人的唇枪舌剑、攻讦往来逐渐为大众所熟悉。
下午的这个时刻,临安城最热闹的所在并非是搅起了满城风雨的鹤林宫,因为在大批禁军及职方司人员或明或暗的保护下,那里依然保持着一片宁静,但是在几里地之外的御街附近,以一条回廊环绕起来的三省六部却变得极其嘈杂。
六部离心商业区不远,日常人流本不在少数,今天更是有数百名太学生堵在礼部门口,个个群情激愤,攘臂高呼,要求朝廷端正立场,严罚金贼,重议和约条款,更有甚者打出了“惩办国奸以慰前线将士之心”的条幅,登时吸引了海量的过往行人,或驻足围观或点赞置评,不一个时辰把礼部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闻讯赶来的一些梅汁汤、核桃糕小贩迅速利用了这一商机,在场边摆开摊子做起了生意,赚钱的同时不忘打听一下个详情,其有两三个持不同政见者听得不入耳时,还当场撇下生意,与买家闹翻起来,将这里搅扰得更是乱作一团。
见到这种局面,毗邻的户部、刑部等几个衙门都悄悄关门,只打开角门供人进出办事,几个不当值的空闲官吏还偷偷踅到人群背后,一边悄悄看热闹一边以局内人士的身份评得失,指点利弊,聊了个逸兴横飞,直到自己的主官找了过来臭骂一顿才灰溜溜地各自散去。
临安城里的军巡铺是最早派遣士兵过来维持秩序的,随后马步军殿前三衙到场接管了这一任务,看护住示威人群不至起了大乱。
跟随三衙军兵一起到达的还有礼部侍郎邓友龙。这位大人连轿子也来不及坐,手扶官帽满脸油汗地匆匆跑来,二话不说登了下马石对着人群喊话,待太学生们稍稍平静一些之后,从容邀请几名为首之人进礼部叙话。
在这出闹剧演之时,御街尽头的皇宫大内也进行着一场对话。
御花园里凉风习习,花繁叶茂。
赵洵恭谨而立,回答着坐在树荫下两位皇家长辈的问询。
做了几年撒手皇帝之后,如今的南宋皇帝宁宗陛下,气色佳,英姿潇洒,瞧去怎么也不像四十来岁的年人,反像是后世新入场不久的高端金领人士。他身旁坐着赵洵的亲爹,与宁宗兄弟相得数十年的老燕王。
老燕王背后还侍立着一位宫装秀丽女子,嘴角含笑紧盯着赵洵,眼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平安喜乐,却是多日不见的霏纾。
宁宗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时不时捋须点头,听着老燕王在数落赵洵:
“……监国太子啊,不是为父说你,你这个从小野惯了的性子实在要改改了!从前之事不去说它,在皇兄命你监管朝政之后,你这才踏下心来做了三年事,又跑出去临安一年多不见面,这岂是监国之所为?身为一国储君,置朝政大计于不顾,却在江湖草莽之孤身犯险,成何体统!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这样下去是一个荒唐太子的行径,今天为父要好好地管教于你!”
老燕王越说越是激动,吹胡子瞪眼珠的,像是恨不得要站起来踢赵洵几脚才解气的光景,当然在场几人除了宁宗之外没有谁会当真。
宁宗轻咳一声打断了老燕王:
“……皇儿,燕王的言辞虽然重了一些,不过道理是不会错的。你也年近弱冠了,在我大宋百姓家里是要成家立业的年龄,我看今后你在宫里住下,早晚处理朝政,朕会下旨从亲近大臣家里为你挑选一个贤淑妃子,也收一收你这颗顽心!”
赵洵神态庄重地肃然领命,恭身前向宁宗和老燕王道了不是,将该行的礼节一丝不苟地做了一遍,连朝最挑剔的礼仪官也找不出任何毛病。
宁宗看得龙颜大悦,笑向老燕王道:
“皇弟,洵儿出去这一趟,倒像是历练得越发稳重了一些,体格也壮实了!”
老燕王笑应道:
“皇兄所言不错,臣弟看也是如此。”
二人这般其乐融融地聊着家常,让赵洵心里也平空多出了一丝温暖之意,连日来的奔波疲惫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释放,心理没有半点隔阂,确实以面前二人的皇子与亲子身份侍立在侧。
宁宗问了赵洵一些此行收获,赵洵便将北地布置的要点向宁宗做了一个综述,不会涉及太具体的东西,如他师姑二爷的双重身份等等,只是从宏观描述了未来大宋与金朝之间的政治生态与制衡关系,以及大宋将要采取的总体方略。
宁宗听得很用心,也明显是听懂了并且很赞成的样子。对于这位赵氏皇帝来说,收复北地故土自然是念兹在兹的多年祖宗遗训,但同样很重要的是兵无必胜之理,祖包括他自己那些惨痛失利战役的心理阴影对宁宗的判断决策影响更大。
赵洵制订的“收复之战”计划,从根本避免了战争失利这个禁忌性话题,将收复故土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与此相,所谓兵连祸结和生灵涂炭等语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托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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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朝政之议
讲完北地形势又讲东海战局,这次宁宗的兴趣更大,连连追问大宋舰队的一些具体参数指标以及作战计划等,显示出一个初级军事爱好者的基本素养。 赵洵对答之余,倒也想起在韩侂胄此人主政之前的几年,宁宗对于武备一事还是颇为心的,曾经多次亲临将台山考察选拔军旅将官。
在详细了解一番赵洵的外出作为之后,宁宗与老燕王对视一眼,开始了本次谈话的重点,即由襄阳战役引出的政治收尾工作:
“皇儿,朕与你君臣父子多年,彼此知心再没有猜忌,这是无甚可说的。此次襄阳之战我朝大胜,虽然营田大使赵方是在你委派下主持作战,但你从来都不过问将官的差遣调动,或是军队符令,这又是为何?”宁宗正色说道。
听宁宗说完第一句话时,赵洵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此刻也是神色郑重,躬身道:
“父皇天高地厚之恩,儿臣永当铭刻在心!父皇自也知晓,儿臣虽然粗通武艺,但对军事之道实是半点不解,又怎敢在襄阳战役此等国战之胡乱指挥,干扰前方主官的既定部署?父皇对赵方此人知之甚深,再加枢密院的节制,必然不会出任何差错,故此儿臣方敢对赵方大胆放手。由此说到大宋海军,这是在儿臣一力主张之下建立起来的,其主旨乃是捍卫我大宋海疆安全,并在海外为大宋开疆拓土,这一节无须儿臣多说,而舟山建府是为了给海军保有一个前出基地,无论是官吏配置还是治理规章,均须特别拟定出来以适应海军特有的性状。再说巴蜀之地,西川清远公与金人紧邻,京兆府更是西北重镇不容有失,我看清远公采用的那些管束办法还算得用,在与金人对抗之多占风,便也由得他去了。除了述几地之外,我大宋政通人和,庙堂江湖皆无悲忧之处,此皆赖于父皇多年垂拱而治……”
赵洵越说越远,竟是由襄阳一役渐渐说开到了整个朝廷下的政军格局面,似是对宁宗答非所问,然而宁宗和老燕王听了却没有丝毫不耐情绪,相反都欣慰点头,极为满意这个答案的样子。对于赵洵的小小马屁,宁宗自也轻轻受落。
老燕王在旁说道:
“监国太子,既然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你的确能够体察圣心,在政事方面也是下了功夫的,可是执掌朝政的经验还是大为不足,这是皇兄和为父希望你尽早择姻完婚,静下心来仔细揣摩朝纲的一片用心!你可知道我说的是何事?”
赵洵点了点头:
“王驾说的是两年前赴咨善堂读一事。”
老燕王一拍大腿:
“你知道好!皇兄已然授你监国大柄,为的是让你总揽朝政,熟悉治国事务,也学习一些驭下之道,可你倒好,为了一个舟山军港,扰动了半个朝廷!便是一件美事,也当与朝诸公议定而后行,如何可以刚愎自用,效那独夫之所为?你在朝根基尚浅,并无威福加于众大臣,做事这般顾头不顾尾,最后不得不劳动皇兄出面,替你将此事压了下去,你自己可有过半分反省之心?”
此时赵洵自然不会说出他暗藏的那点私心,低下头去唯唯否否的,先把承认错误的姿态摆足再说。
宁宗还当他是在真心悔过,雅不欲弓弦拉得太紧,又把话圆了回来:
“皇弟,从现下情形来看,成立舟山军港,确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虽然远洋舰队尚无捷报传来,不过朕倒是相信洵儿的见地不会差的,其时若非洵儿坚持,此事还真可能被朝那些个因循守旧的大臣们给耽搁了!”
老燕王当即换了面皮,含笑道:
“皇兄所言极是。”
宁宗话锋一转,道:
“朝此等情状,朕知之已深,一人倡言必有百人否议,原因无他,惟党争二字而已,此事固然殊为可恨,然而并非没有徐徐图之的善法。皇儿,现今朝堂是李卿主事,其人清正有余而圆融不足,与郑卿等几位参政多有抵牾。譬如在舟山军港事宜,你身为监国可暂不参与其,先命李卿主持交由部议,彼时郑卿必然着人弹劾,而李卿手下自也有人还击,如此一往一还,彼此相持不下时,皇儿再适时出头表明立场,便可收得效!如你那般自行其事,在朝一个奥援也无,可不把大臣们都做了你的对手,又如何能够成事?这是你政事经验不足之故……”
赵洵听得暗暗摇头,心想这位老好人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稀泥风格,要按照他那一套思路去筹建舟山军港,等着三年五年的口水仗打完之后,此不了了之罢!难怪在历史宁宗主政期间,南宋战略态势急转直下,头前几年还勉强算是战略持平,甚至有一些北伐之举,但在韩侂胄去位之后一年不如一年,若非朝还着实养着一帮良臣猛将,早被人家打门来,休想再等到理宗朝的献俘太庙了。
宁宗谈兴大发,巴拉巴拉聊了小半个时辰的帝王心术,自觉算是对未来的接班人做了一次像样的培训,在自己的谆谆教诲之下,太子必能成长为一名合格储君。
赵洵乃是有备而来,仗着气功深湛,愣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面子凝神倾听,其实心思早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在这时,宁宗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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