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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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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黼如此激动倒不纯是为了党争之故,只因昔年他与邓友龙共事,被邓友龙当众言语戏谑过一回,由此怀恨在心,结果后来邓友龙被荣王看,升官速度极快,这一下是羡慕嫉妒恨的诸般情感都交织在一起了,这次遇到一个扳倒敌人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连带着曾从龙也跟着躺枪。
陈武欣慰地向他看了一眼,心大起知己之感。既然有人自己更心,那么想必礼部的反击炮火不会过于集在自己身了。
倪思轻咳一声,简短地道:“说曾邓弄权,首先也得有人给他们这个权力才是。”
这句话画龙点睛,当即赢来了叶翥赞赏的一瞥,跟着道:“不错,曾邓二人正是由政事都堂授予全权与金人和谈,故此我们的参知政事大人恐怕难辞其咎!”
现下南宋朝堂恰有两位参知政事,但不必叶翥明说,众人都知道他意在何指,这才是今天聚会的核心议题所在。
孙元卿年岁较大,人也老成一些,捻着花白胡须闭眼摇头道:“大人误矣,大人误矣……”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误了何事。
有一名年轻郎官耐不住性子,干脆挑明了道:“若是像昨日那般仅有寥寥数折,终是扳不倒李某人,此刻正须我辈联名具折奏,将都堂弄权的劣迹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给皇看,此事才有成功可能!君等不见昔日安阳韩氏之故伎乎?”
这番话挑起了众人的兴致,其实大部分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当下纷纷响应,大堂里的气氛登时热烈了起来。
安阳韩氏说的是韩侂胄,当年他为了扳倒权倾一时的赵汝愚,可没少在弹劾功夫面做章,当时可谓是交章论劾,最终打动宁宗皇帝罢免了赵汝愚的相位,而那位郎官正是想使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前韩侂胄是怎么把一位道学领袖拉下马的,今日让新党头目李璧来照样尝试一回。
只是他有所不知的是,当年还是燕小王爷的赵与愿曾经在里面做了多少通风报信的工作,要不然韩侂胄的时机怎会拿捏得如此巧妙?现如今却哪里去找这样一位指路人,是想找也找不来啊!
袁燮也或许是隐约想到了这一点,沉吟着道:“当下李某人的圣眷如常,似乎并无衰减迹象,我们攻击曾邓倒也罢了,联章弹劾之下尚有六成把握让这二人自食其果,只是一旦把李某人牵扯进来,会不会适得其反,让皇下定决心维持现有局面?”
其实对于道学朋党们来说,在这次宋金谈判李璧对礼部大开绿灯,而最终签署的合约条款卖国意味又是如此明显,李璧的责任已然是摘都摘不掉了,这么好的机会再不利用更待何时?袁燮这样说无非是以退为进,提示同僚们思虑周全,再想得深远一些,莫要被皇抓住党争的小辫子,导致功败垂成。
至于在之前的数十年,宋金两国已经签署了好几份屈辱性合约,而“第六次合约”与之相可谓是颠覆性的胜利,并且条款内容更加言之有物,但这些事实却被众人选择性地遗忘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还值得翻出来较么?
似乎从四年前的第五次合约开始,南宋朝这些士大夫的信心难得地膨胀了起来,越发以自我为心,打败仗当是练兵了,金人不得有任何非分要求,而打了胜仗活该是金人割地赔款的节奏,礼部做不到是妥妥的卖国。更有甚者,最近这两次和约的签署,背后都脱离不了荣王的影响,不过四年前他得到了英雄般的拥戴,四年后的今天却被众大臣下意识地放到了对立面。
只能说赵洵这几年绕开南宋官僚体制,一门心思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完全把朝堂官员当成了空气一般的存在,所以遭遇心理反弹也是必然。
袁燮说完后,这次又是倪思抓住了重点:
“还不是因为李某人贴得紧,不管那位小爷干出什么事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被天家看,聊以尸位。此等行径放在前朝或许能被他养成气候,但在大宋一朝,须放着我等士大夫在!”
即使倪思不说,其他人对此亦是心知肚明,不过一旦宣之于口,说到了监国荣王头,众人不敢再堂而皇之地公开议论了,毕竟在两年前的易储风波,宁宗皇毫不手软地处置了一批公开反对太子的官员,当时情景仍是历历在目,现在谁还敢再去触那个霉头?
堂内人声渐渐沉寂下来。
叶翥一看时机差不多了,缓缓扫视一眼众人,慢悠悠地道:
“各位可知,此刻同知枢密院事郑侨大人,观殿大学士宣缯大人,刑部尚徐宗仁大人等,与我等一般也在商议弹章之事。李璧其人志大才疏,执政数年一无建树,反倒让曾邓这样的小人冒出头来,在与金人的议和谈判出卖国格,痛失收复故土良机,此罪实无可恕!郑大人等列位大人已是决计要把李璧列为首参之人了,而曾邓之流仅为属从,这需要我等予以配合,在奏折莫要偏离了方向。”
说到这里叶翥顿了顿,看看众人的反应还算镇静,似乎这已经是大家的意料事。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抛出了一个震撼性消息:
“……此外,郑大人的奏章里还会恳请皇收回荣王的监国之权,重新归政于都堂。这一条只是约略提及,当由皇圣裁独断。”
一听这话,大堂里登时炸开了锅,每个人都不禁叫嚷了起来:
“什么!”
“此言当真?我不是听错了吧!”
“如此大事,叶大人莫要戏言,这却让吾等如何附议?”
“叶大人,方才不是说只参李璧么,何必再去招惹那位爷?”
“哀哉!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啊,这下彻底完了!”
“两年前毛晃大人是如何灰心陛辞的,各位大人都我清楚,至今还有四位同僚被远窜边州不得回返临安,前人殷鉴未远,大人们怎么还会铸下如此大错!”
“皇的心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弹劾李璧犹可,又把那位爷牵扯进来,那不是……”
……
叶翥笑眯眯地听着,任由众人吐槽发泄,过了好半晌才把双手往下压了压,一开口透出与众不同的味道:
“此一时非彼一时也!各位听我一言:最近一年来,各位可曾在朝见过荣王?”
众人一愣,被叶翥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叶大人此话怎讲,我等见没见过荣王又有什么相干?反正那位爷一向都深居简出,绝少在人前露面的。”一人说道。
“呵呵,话虽如此,但各位不觉得这一年来荣王的行止有些古怪吗?除了正旦之日草草出席了一下新年贺宴,连他的面都没看清退席而去,其它时间更是到处找他不到,这还是一位监国太子的正常表现吗?”
叶翥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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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朝堂内外
“叶大人,有话你直说罢!太子殿下跟大臣不亲近,那是殿下自己的考量,又并非什么过犯,如果只是为此奏请皇收回监国之权,恕我等万难附议!”有人性急,直接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当然不是!”叶翥斩钉截铁地予以否认,肃容看向众人,压低声音道:“我昨天得知了一个隐秘消息,现下告诉各位,请再勿外泄:其实荣王近一年来都不在朝,只是最近才刚刚返回!”
“这……”
片刻的沉寂过后,众人又“嗡”的一声议论开来:
“怪不得,我说自舟山一事后,朝政令鲜有太子亲笔在面,都是李璧的首尾,原来如此!”
“哦,在新年贺宴之时,太子行色匆匆,敢情是让他人代行了?这未免太荒唐了吧,消息确实么?”
“既然叶大人都这样说了,那应该不会有假。我们这位监国太子多行荒唐之事,也不是第一回了,听说当年他还在燕王府时,跟着清远公跑去巴北成州折腾,一去是四五年,当时还是韩某人给他践的行!”
“说到成州之事,清远公此前若无太子提携,怕也难以立下如许功业……”
“可是如今巴蜀之地也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
“……”
“各位!”一人忽然高声叫了起来,压住其他人的议论声:
“列位大人听我一言:持公而论,荣王行止虽然多有乖悖之处,但无论从‘定巴蜀’、‘保襄阳’,还是‘兴财计’、‘育民智’等几点来看,倒似是有一点兴之主的气象,不知各位怎么看?”
最后这句评价可是有些出,众人听后均是一愣,随即兴趣大增,“轰”的一声围绕着监国赵洵是否具备兴之主的素质条件,展开了刚才热烈得多的讨论来,只是这种讨论明显是娱乐成分居多,严重缺乏严肃的学术氛围。
有的说成州之乱时小燕王赵与愿才是个**岁的小不点儿,平乱跟他有什么相干?我家外孙十岁时还在跟奶娘要奶吃哩!也有的说襄阳战役,赵方居功至伟,而荣王一年多不在朝,怕是等他游山玩水回来后才知道与金人在襄阳打过一仗。当然同样有人不客气地驳斥了其的一些荒谬说法,毕竟南宋开放海禁以及兴办报纸等,都的确是在荣王的亲自过问下才得以顺利展开,这一事实是抹煞不了的,但紧跟着有更多的人反对,鼓励那些市井商贩前往海外与蛮夷们贩贸争利,又岂是泱泱大国气度!至于兴办报纸,马让众人联想到了两年前的易储之争,那可是心一个永远的痛啊,由报纸带来的一些社会改良风潮都不必讲了,先让大家同哭三声再说!
只有在说到舟山军港以及大宋远征舰队一事,堂众人才开始分化为旗帜鲜明的两个阵营,一派坚决支持,一派坚决反对,而支持的人又以下级青年官员居多,毕竟在这些年轻人身,虽然有朋党们根深蒂固的影响,但热血还未完全冷却。
叶翥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不知自己这些同僚们是不是脑子抽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去讨论这种绝对会自乱阵脚的话题。
“静一静,各位大人不要再虚耗口舌之功了,接着商讨大事要紧……”叶翥叫了几声,止住了众人无边无际的思维发散:
“各位,我再提一事:据闻近日皇对荣王殿下严词申斥,对他多次出游一事颇有不满,这可算作吾等的一个契机,更何况大宋自开国之始,便定下‘士大夫共治’之策,而监国荣王对待朝政如此做派,又置太祖之言于何地?荣王年岁尚幼,未能体会太祖一片苦心,行事难免任性了些,吾等之责,正是警醒荣王莫要一错再错,治国仍当以我等士大夫为重!可恨李璧竖子恬颜无耻,为了巴结天家全然抛弃了士子气节,对监国之柄丝毫不加节制,这才助长了荣王的骄纵之气!这次联名奏,必然是以攻倒李璧为要旨,但同样要让荣王看到我等之力,天日之心,故此才有收回监国之议!诸公,来日大宋之兴盛,还是要着落在我等头,其勉之!”
叶翥慷慨激昂地发表了演说,目光炯炯有神地在每个人面扫过,以加强言辞的感染力。
还别说,在他的鼓动下,所有人都把心思从无谓的争论转移出来,一下子提起了精气神。
多么美好的未来!
关于众人矛头所指的李璧,在此略述一笔,其实此人也算倒霉,从个人角度衡量,他还是颇有才具和机遇的,很早以年富力强之身进入政府高层序列,本来也可以在南宋历史大有一番作为,只可惜十几年间他先后遭遇了赵汝愚、韩侂胄两位风格截然相反的权相,空有无数美好的政治理念却难以展布。好在李璧懂得隐忍,他知道自己在朝根基浅,没有赵、韩二位那样的家世背景,人脉是要靠攒的。好不容易熬到赵韩去位,他也在朝崭露头角,无论新旧两党都将他视为南宋朝政举足轻重的扛鼎人物,偏偏此时又冒出来个监国太子。
在与荣王千岁甫一接触试探之后,李璧明白了,那位爷虽然年轻,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主儿,而且是极为坚定的那种,考虑到对方逆天一般的来头,与其正面对抗自己会死得很惨,这样一来,不管以他旧式改革家的眼光能否看得惯荣王的一些作法,但为了实现胸宏图,他还是只有继续隐忍下去,徐图教化良策。毕竟自己……还不算老,而荣王又是少年人心性,说不定过两天把朝政玩腻味了,或是犯了什么错处,以后只能教于自己,那也是指得的事儿,所以他决定还是继续隐忍下去。
此时的李璧自然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忍是一辈子!
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哪怕是个白痴都能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从而悟出无穷真理。多年以后当李璧致仕之时,交给帝都局出版了他人生的第一本皇田里的守望者,此被视为后世心理悬疑流派的开山之作,据说名还是由大帝亲笔拟定的。
在世所公认的评价当,李璧一直是以赵洵的出色合作者和支持者面目出现的,这也使得他在大宋帝国历史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不过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历史定位的悄然转变,是源自于这场肇始于嘉定二年七月,历时三月之久席卷了大半个南宋朝堂,揭开南宋朝政格局深刻变革帷幕的惊天风波!
史称“嘉定”。
暴风雨的前夜,合力掀起这场风波的一干大臣们兴奋莫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已经被历史的大手逐渐划拉到反面人物阵营当去了,反而个个自认为将要开创一个历史新纪元。
叶翥一句总结性发言将众人的情绪推了顶峰:
“此封联名奏折呈递去之后,郑清之郑大人将署名于首位,而赵方赵大人明确表态不支持任何一方!诸公,青史留名正在其时!”
身在鹤林宫的赵洵,右眼皮毫无来由地狂跳数下。
他抬眼看看渐渐阴晦下去的天色,仿佛有所预感似的冲着三省部院方向撇了撇嘴,转过头来与张天纲碰了一杯酒。
使团签约归来之后,张天纲喜不自胜,还真是依着前日所说在前殿摆起了大酒,一盘盘的碎银打赏堆在席前,仆役侍从去行个礼道声“贺喜”有钱拿,下来入席喝酒。
除了使团人,出的是欧阳克也出现在了酒宴,与张天纲和两位副使谈笑风生,以半个主人身份嘘寒问暖的,俨然以第二师爷自居了,赵洵也懒得管他。
借着一次敬酒的机会,赵洵跟谢怀远站在一边咬了咬耳朵,从他嘴里大致得知了昨夜的情形。
夜袭皇宫的那群蒙面人最终还是被禁军们从万松岭搜出,经过半晚围杀,当场击毙十七,活捉十一,剩余三四人带伤逃遁。谢怀远亲自出手擒拿领头的一名枯瘦光头汉子,不过对方极富勇力,手使一柄粗重铜杵舞动开来,竟是急切间近不得身。后来那汉子见禁军越聚越多不敢恋战,与手下几人拼死杀出重围,又逃入了玉皇山,现下禁军还在继续追捕。
至于由拖雷带领的那个蒙古小使团,本来在宋金即将签署和约的新闻报道出来之后,他们作势要坚决离开的,结果等真正签下和约,对方又不走了,说是要亲眼见到天朝国帮他们惩治战争祸首。
按照无相所说,虽然在昨晚的骚乱,没见到蒙古使团驻地有何异动,但是被打死打伤的一些扮作滇藏边民的蒙面人怕是与他们脱离不了关系,或许拖雷是想近观察南宋朝廷的后续处置措施,甚至趁便搭救也未可知。
“有道理,”赵洵点点头,“蒙古人做事一向都很有道理……呃,我是说最近才开始讲道理了。一定要让不讲理的蒙古人变得懂道理才行,像这一次,结盟不成做出强硬姿态,然后背地里使一些下作手段,等手段不成功了,还能放下身段再次紧紧贴来,多么富有逻辑性!我喜欢这样逻辑清晰的蒙古人,一旦蒙古人开始不讲理,那我们要小心了,不过我相信他们是不会有这种机会的。拖雷想干什么让他去干罢,多让他学习一下我们天朝国的待客之道,无相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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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异军突起
在一个凉爽寂静的清晨,金国使团一行人鸡犬不惊地离开了临安,踏回程的路途。 为了尽快赶回都,当面接受赵王的嘉奖和赞许,张天纲等人都是一天不愿多待,庆贺完毕随即收拾起行。
与使团到来时相反,在金人离去的这一天,广闻博报用大量篇幅做了一次详细报道,并在社论礼节性地送别北方来客,大赞礼部完成一件壮举,同时也向读者们普及了签署和约的重要意义。
当然,只是一般性的字面解读,涉及不了太深的内涵。
有心人或许会注意到,今天的博报还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刊发了一条豆腐块消息,大意是学士叶翥等人联名,或对朝政有所建言云云,言辞简略内容含糊,透着一股懒得搭理劲儿。
实际,在博报印行出来售卖于临安街头之时,叶翥等人的奏折早已经过宁宗御览,发回都堂命左相李璧自辩,并遍示群臣要求各抒己见。
皇帝的这个态度极为反常,此时李璧已封印回府,准备自己的答辩状去了,而南宋朝堂暗流涌动,明面的争吵以及暗地里的冲突时有爆发。
搁在往日,这绝对会是吸引京城百姓眼球的特大轰动爆炸性新闻,但偏偏今天临安另一份大报商情要览开始连载一个曲折离的励志故事,一下子对所有人的心灵造成了巨大震撼,全副心神此陷入进去,再也顾不到其余!与此相,朝堂的这次风波仅仅成了官老爷们之间的一个游戏。
商情要览连载的这个故事,严格来说也不能称之为故事,因为从报纸编辑的序言来看,似乎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当事的作者只是忠实记录下来而已。
先看作者来历,“大宋水师征琉舰队随行参军刘克庄”,这个名头极为惹眼。
征琉舰队?那不是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水师远征军吗?听说是往琉球去了,虽说不知琉球在哪个犄角旮旯,但按照报的说法,简直在大宋的眼皮底下。只是舰队都已经出海了,怎么还有人在报发表章?
再往下一看,果不其然,此刻这位刘克庄还与舰队一起,远在千里海外,但应商情要览之邀,他以一名年轻参军的眼光描述自己在海外的所见所闻,每隔数日都会通过水师的补给船送回一篇章。
天爷,人还在那么远的地方,居然把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传过来了。这分量,那不是大了去了!
至于章内容更加稀了,原来在那么偏远的海外岛屿,所谓的“琉球王朝”当,居然也有我大宋子民在那里生活,其居住时间长的少说也有两百来年,好几代人了,经过多年耕耘劳作,总算是在当地置办下来一些小小田产,适足以养家糊口。
看到这里,一些观念正统的宋人不由嗤之以鼻,这些离宗叛祖之辈,居然离开家乡故土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活该遭罪!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对琉球及宋人在那里的生活产生了好心,以前从没听说琉球国向大宋通使纳贡,那么大宋舰队这是要过去兴师问罪的节奏么?这一仗打下来不得死好多人!再有,岛的宋人既已归顺琉球王朝,是否还奉我大宋正朔,还能算是宋人么?另外当地是否有土著,与宋人之间又是如何相处?……归根结底,这个琉球王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这些问题,都随着刘克庄动情深入的叙述而逐步得到了解答。没多久,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看得心襟摇荡,面容失色,受到了一次强烈的心理冲击!
“……王师进抵琉球国山岛之日,那霸港口万民雀跃,争先叩拜于滩涂之,齐呼‘天朝圣兵’,即有伪琉球国王舜天其人自缚出迎,痛哭流涕称‘贱民死罪,僭此王号,实因前朝伪王天孙氏涂炭生灵,不得已吊民伐罪。天,化外边蛮也,虚摄此位以待天朝’等语。”
“都统于公闻言之,携舜天之手共入首里城,徐徐问曰‘天孙氏何人’。舜天座下首相,土人谓之‘按司’马有德应声作答,乃土人自号,并指天孙余孽去处,据琉球北山岛之外五里,名曰‘伊是名岛’,舜天无力尽除也。”
“于公怒甚,即命杨副都统亲领巨舰三,蒙冲若干前往该岛,彼乃方圆六里余之小礁岛,林木掩映,清泉淙淙。四面围困火炮齐下,辰时起而巳时止,天兵入岛搜寻,则天孙党徒无噍类,侥活者寥寥,望风而降!”
“即赋长诗一首跋伊是名岛藁。诗云‘人何琐碎,夫子独雄尊。击水移南海,追风出大宛。黑潭龙怒起,碧宇鹘孤鶱。翕曶波涛涌,须臾电雹奔。笔锋山突兀,墨沈雨倾翻。轩豁青天露,凄迷白昼昏。至微该草树,极大括乾坤。’”(下略)
“……首里城欢声动天,父老奔走相告,遍设香案果烛,齐颂大宋皇帝万寿无疆!马有德盛邀于公宅一行,乃见堂高悬有宋历代皇帝像,香火祭祀日夜不绝,然至徽钦帝止。于公责之,马有德泣曰‘二帝蒙尘,马氏避乱海外,不通原讯问久矣’,又言,凡琉球原移民,家家如此供奉,未敢有一日或忘故土故国。于公叹曰‘其情可悯’……”
行至此,海外流民的拳拳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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