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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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任务重，开完大会洪七公还要应赵洵之邀去处理另外一个大麻烦，故此他才不得不在七月十四晚到达岳阳之后，立即召集帮内的骨干力量了君山，从昨天一直商议讨论到现在，各项布置举措还没有完全分发实施下去呢！

　　　　要说世外高人是世外高人，名列天下五绝之一的这位慷慨仁侠乃至诙谐戏谑兼而有之的洪七公，他自个儿闷头想出来的这些整顿措施，连日后赵洵听说之后也不禁有了一种瞠目结舌，倒地拜服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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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后知后觉

　　　　眼见戏耍得那些家奴们也够了，众化子当一名为首之人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向高小公子一干人唱了个深喏，假作斯地道：

　　　　“相公在听禀：非是小的们蛮横霸道，强占了这条山的道路，只因近日岳阳城讨化艰难，大人老爷们一毛不拔的居多，我等叫化子饥饿难耐，只得在君山四处搜刮一遍，设下一个‘百龙大宴’，好填饱这几百名兄弟的肚子，倒教公子笑话了。　”

　　　　高公子初时还听得有些糊涂，仔细一想才醒过味来：

　　　　“什么？你是说山有……有一大群叫化子，正在……正在烹蛇……”

　　　　首丐笑道：

　　　　“正是！相公若是有兴，也可亲身前往，湘区蛇羹乃是无美味，相公一尝便知。”

　　　　高公子乃是读人出身，要说吃蛇倒还罢了，但一想到山顶正有数百千名肮脏邋遢的要饭的围着一口破锅吃得汤水淋漓，登觉有些反胃，轩辕台赋诗的雅兴也化作乌有，怒哼哼地一甩袖子：

　　　　“胡作非为！今后在岳阳城，你们给我仔细着了！”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走。

　　　　首丐在后面笑着道：

　　　　“多谢公子指点！今后我等在岳阳城讨化，定是要多留意一下公子的宝宅了。”

　　　　高公子心一寒，若是被这些叫化子轮番堵着自己门要饭，那可是一个惹厌之极的大麻烦，连官府也不见得能禁绝得了！当下不敢再发狠，带着同伴家奴灰溜溜地离去了。

　　　　众丐笑了一回，仍是如前守住山路径，但有人来即行驱离，只是掌握着一个出手的分寸。

　　　　眼见白日无事，一直等到晚间，月出了东山都没见到帮内有指令传下来，众丐们等得有些心焦，轻声议论着这次老帮主不知定下了何等样的深远筹划，与四位长老及一众八袋、七袋弟子们商讨了这许久，瞧来丐帮是要迎来一次巨大变动了！

　　　　正自猜测之际，忽见远方湖面掠过三道焰火般的光芒，其色一紫二蓝，发出嗤嗤声响隐没于暗夜之。

　　　　那首丐极富江湖经验，一见之下吃惊道：

　　　　“是铁掌帮！如何却在这个时候前来拜帮？”

　　　　过不多时，君山顶峰也飞出了三道火箭，却是帮首脑已知晓此事，放出火箭表示迎客的意思，随着便有四名七袋弟子从峰顶下来，恭候在道路一旁，而那名首丐自是带着手下弟兄让开了山通路。

　　　　湖来船停靠岸边之后，数十名黑衣人簇拥着一位老者来到山脚下，略一打量便往山行去，行止间自有一股睥睨之意。

　　　　除了老者及那些黑衣人而外，这一行队伍还另有数个普通装束者，并且隐隐以间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人为心，也随着走向了山顶。

　　　　众丐看在眼，却不知这几人又是什么来头。

　　　　首丐喃喃自语道：

　　　　“老帮主才自定下了一个大章程，便有人巴巴地送门来祭旗，我瞧这是丐帮要大兴的征兆喽……”

　　　　原来铁掌帮崛起于川湘之间，帮众良莠不齐，倚仗人多势众很是在当地做下了许多人神共愤的案子，与丐帮时有冲突，拉了不少仇恨。若是其它时候倒也罢了，听说铁掌帮主裘千仞武艺精绝，一双铁沙掌的功夫已臻化境，便是方才从身边走过，首丐瞧着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但今日有老帮主亲身在此，一个小小的裘千仞又算得甚鸟！

　　　　至于另外那几位明显是铁掌帮邀来助拳的武林人士，则压根儿没被首丐放在眼里。

　　　　由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也可以看出，自从赵洵穿越至此，深刻地融入到了南宋生活以来，通过逐步推广颁行各项政军律令，以及借由自己的一些行为干扰了射宋的正常历史进程，则朝堂民间均是正气渐长邪气渐消，反映在武林江湖之，便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丐帮低阶弟子也有着满满的正能量，并模糊地感觉到正义力量的增强，邪恶势力必不长久！

　　　　说话间铁掌帮一干人已来到君山峰顶轩辕台下，污衣派长老鲁有脚奉命在此迎接，将裘千仞等为首几人迎轩辕台，而数十名黑衣人候在了台下。

　　　　得台去，一直跟在裘千仞身侧的那名俊秀少年，嘴角含笑扫视一周，将台众人都收入了眼底。待见到台侧远远一角有个十**岁的粗衣青年仰面望天，痴痴呆呆地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浑然不觉身遭变故的样子，俊秀少年大吃了一惊，心暗道：

　　　　“怎么是他！此人如何又到了这里？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俊秀少年一头迅速从怀掏出锦帕蒙在脸，还钻进随从人群当藏匿了身形，一头想起了太湖归云庄的一幕，记得那名粗衣青年曾经力敌铁尸梅超风数十招而不败，武功端的了得，自己带来的那几人虽然也是武林成名的豪杰，但几人联手还拿不下一个梅超风，这样一对下来，己方力量未必便能盖过丐帮，今番这场谋划又多了不少的变数，只能寄希望于那位铁掌帮主超常发挥了。

　　　　再一抬头，忽见对面一名身背酒葫芦的方脸老丐，似乎是这群叫化子的头儿，锐利的目光扫视过来，仿佛只在脸转得一转瞧破了自己的全部伎俩，不由心更是慌乱。

　　　　其实在那名粗衣青年身旁还站着一个嬉皮笑脸的白胡子老头，却被俊秀少年当成了某个老仆随从之流，完全没有放进他的盘算里，而这个变数之大，直接能陷他于欲哭无泪之境，这是后知后觉者普遍的悲哀了……

　　　　站在高台央的丐帮帮主洪七公，自是早已看见俊秀少年的鬼祟举动，却毫不理会，朗声向裘千仞道：

　　　　“裘铁掌，三十多年不见，今日倒在此地聚首！”

　　　　那个黄衣老者裘千仞嘿嘿一笑，前抱拳道：

　　　　“洪老帮主，别来无恙乎？”

　　　　洪七公答礼道：

　　　　“偏生官老帮主那样的盖世英豪便去得早了，我等之辈不过是苟活于世罢了。”

　　　　裘千仞听他提到了铁掌帮的前代帮主官剑南，面一阵尴尬之色闪过，随即又变得若无其事起来。

　　　　原来当年官剑南还在世之时，曾经率领铁掌帮抗击金兵，为国为民立下了好大功勋，其时洪七公为宋军出力，与官剑南也多有往还，彼此意气相投惺惺相惜，裘千仞是官剑南的弟子，是在那时候与洪七公相识的。

　　　　洪七公说出这番话来，显然是在讥刺裘千仞接任铁掌帮主之位后倒行逆施，大大违背了官老帮主的遗志，也有当面警示之意，不过此时的裘千仞一心勾结金人博取富贵，又哪里听得进去？对洪七公之言只当作耳旁风罢了。

　　　　他此番受了那俊秀少年的收买，本想趁着丐帮君山大会欺门来，一举将丐帮挑了，然后再替俊秀少年赴江南之地了结一桩心事，此后在大金国的前程不可限量，甚至被俊秀少年提前许下了“国师”之位，但是此刻看着神威凛凛的洪七公站在面前，一股登峰造极的外家拳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顿时又觉得自家的铁掌神功虽已大成，却并无多少把握能敌住对方的降龙十八掌。

　　　　裘千仞性子阴沉，这些念头只在心里一转，面没有分毫显现。俊秀少年眼拙，裘千仞却看得出丐帮众人身后的那名白胡子老头绝非易于之辈，根本不是自己身后那几个所谓的龙王、人屠还是人能摸得着边儿的，算他能缠住洪七公，俊秀少年带来的帮手也必定抵挡不住白胡子老头和丐帮余众的大举围攻。

　　　　如此一来，先前的计划要做出变动了。

　　　　想至此处，裘千仞也不跟俊秀少年商量，自行修改了准备好的台辞：

　　　　“洪帮主说笑了。向闻丐帮祖基乃是立于北国，洪帮主也有北丐之称，不过今年这场大会却放到了我们荆湖南路，小弟得知之后好生怪，赶紧放下一应帮务，近门拜望帮主……”

　　　　洪七公见他执迷不悟，也只是一笑：

　　　　“怎么，你们铁掌帮在本地势大，还要管到丐帮去哪里开会了？”

　　　　裘千仞不喜作口舌之争，只道：

　　　　“小弟此次前来除了拜会洪帮主之外，还另有一事要向帮主讨教，前几日敝帮有几位兄弟出外办事，不知怎生惹恼了贵帮两位朋友，将他们打得重伤。敝帮兄弟学艺不精，原本没有话说，只是江湖传扬开来，铁掌帮这个脸却丢不起，小弟是想请教洪帮主打算如何处置此事？丐帮远来是客，铁掌帮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的，可是这客人么，却未免有些不遵客道了，嘿嘿……”

　　　　站在人群的俊秀少年听他如此说话，乃是跳过了事先商量好的甲级方案，直接乙级方案了，心惊之余，猜到这是裘千仞并无十足把握能够镇得住场面，才致有如此表现，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裘千仞心思深沉老奸巨猾，此刻早已改打了别的主意，别说是乙级方案，连临时想出来的这个丙级方案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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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轩辕台上

　　　　这名俊秀少年当然是杨康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当日汝阳一别，杨康在彭连虎、沙通天等人的拼死护持之下，终于在汝阳城里杀出一条血路，逃过了宋军的追捕，好歹拣回来一条小命。虽然汪贤弟带着元哥独自逃生，但是对于汪贤弟的武功能力，杨康没有丝毫怀疑，元哥有他保护自会安然无恙，倒是自己需要为将来好好考虑一下了。

　　　　这一趟远出南宋可谓闹了个灰头土脸，诸事一无所成不说，还在太湖归云庄又输给了那个“荣王”一阵，把活生生的两个大把柄留在了人家手。大金国的未来王储，排序至少在前五之列的顺位继承人，生身之母居然居停在敌国境内，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宫廷丑闻，一旦传扬出去，势必会在今后的王位争夺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杨康虽然狠毒，还不至于走到为了争夺皇位而弑母灭口的地步，或者说当下情势还没有把他逼到那个地步，所以他还是要想办法找人把包惜弱抢回去。本来这个事情需要在返回都之后，与父王完颜洪烈细细商议一番，可是眼下看来，金国战败的结局已经注定，不用想都知道完颜洪烈那里肯定有一大堆麻烦要处理，光是应付贵族会议里政敌的攻讦不知要耗费多少心神，父王带兵回去之后，自然是以稳定朝局为先，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几番思量下来，最终杨康带着彭连虎几人，又毅然踏了返回宋土的路程，决心要以一己之力消弭后患，甚或能够帮助父王分忧，在南宋内部搞出什么变乱来也未可知！

　　　　非有如此胸襟气魄，又怎配得天下雄主的宝位！

　　　　原来杨康是想起了之前完颜洪烈意欲招揽的武林人士当，还有铁掌帮主裘千仞此人，而经过向彭沙等人的咨询，得知此人武功几可与天下五绝并肩，并且近年来铁掌帮势力越发壮大，在南宋腹心之地盘踞多年，乃是一支极具威胁的民间武装力量。

　　　　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铁掌帮的总舵，与裘千仞一谈之下，双方均有相见恨晚之感，当即你投我效，达成了长期战略合作意向。

　　　　要说杨康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与裘千仞谈过之后，他敏锐地发现当下有一场大功劳摆在面前，如若得手，不止可以有效瓦解金国境内的多起暴民作乱，更能一举将铁掌帮推江湖第一大帮的地位，为日后起事创造了条件。

　　　　这个契机的来源，是丐帮君山大会。

　　　　多年来，不管是在金国境内频频爆发的乱事，还是金兵作战时受到的袭扰破坏，背后总少不了丐帮的影子，令金国官府头痛不已，凑巧今年丐帮在岳阳召开大会，据闻帮首脑人物均会参加，这岂非是一打尽的机会！

　　　　在杨康的分析鼓动下，裘千仞也渐渐被他说动了心思，自觉近年来神掌功成，武艺大进，而洪七公日渐老迈，未必便及得自己，再一伸量彭连虎等人的武功，又确是与丐帮四大长老不相下的样子，甚至尤有过之，另外铁掌帮里也有几名武艺精强之人，用来对付丐帮八袋弟子以下富富有余，此外还可以在君山岛外伏下大量精卒，趁着岛混乱攻入其，丐帮弟子虽多，可一鼓成擒！一旦借地利之便挑了丐帮，所造成的声势将远超“铁掌歼衡山”一役，必会轰动整个武林，也是铁掌帮勃然而兴的铁证，其时执天下武林盟主之牛耳者，舍己其谁！

　　　　这样，一老一少两个偏执狂自认为在对敌我态势和力量对做出了足够预判的基础，制订了如此一个疯狂大胆，常人难以想像的计划，照理说成功把握也应该会有六成以，但是因为赵洵事前轻轻巧巧的一个安排，把从桃花岛解救出来的周伯通随手打发到了岳阳，结果造成了整个局面的逆转。

　　　　话说回来，即便没有周伯通在此，杨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郭靖的到场已经增加无穷变数了，此前郭靖的武功超过了杨康手下那几个废柴，现在更是因为看到了夜空的北斗七星，正自有所顿悟，再过片刻还不知会被他融会贯通九阴真经的哪几门功夫！

　　　　虽然少了牛家村一场对天罡北斗阵法的观摩体验，但这些日子来与周伯通一起练武，郭靖对真经的理解又深入了一层，所以在看到北斗七星时才会有所触发，这是他个人的机缘所在了，别人羡恨也羡恨不来，只不过在当前这个场合下，貌似他是再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再说洪七公，他听到裘千仞说起丐帮与铁掌帮弟子之间的冲突，这个事情倒没听帮弟子禀报过，微一沉吟向台下问道：

　　　　“近日哪位兄弟和铁掌帮起过冲突？可将详情道来。”

　　　　丐帮众弟子相顾之间，只见人丛走出黎生和余兆兴二丐，在台前躬身道：

　　　　“启禀帮主，是我二人做下的。”跟着便将亲眼所见铁掌帮众在常德府左近欺压良民，掳掠妇女的恶行一一道来，黎余二人凛遵帮规，遇这等不平之事自当出手阻止，将首恶之徒打成重伤，并妥善护送涉事百姓回返家。

　　　　洪七公听了呵呵大笑，连道几个“好”字，指着二丐赞道：

　　　　“如此作法才不枉了我丐帮侠义之名！你二人这回事做得不错，待此间事了，你们两个都来找我，每人再传一手功夫！”

　　　　在群丐欣羡的目光，黎生和余兆兴得意洋洋地回去坐地。

　　　　其实黎余二丐这回事算不多大功劳，无非是丐帮弟子的日常作为而已，还够不洪七公授艺的标准，但今日难得有铁掌帮主在旁观礼，洪七公又岂可不展示一下自己的待客之道？

　　　　裘千仞的脸色自是难看之极，虽然料定洪七公要护短，却不想他如此决绝，全然不给自己留下脸面，姓裘的好歹也是武林响当当一个字号！当下冷然道：

　　　　“洪帮主，这是你给在下的交待么？”

　　　　洪七公扭脸看来，讶道：

　　　　“我洪七乃是按照丐帮的帮规处置此事，正是给了你铁掌帮一个交待，你还有何可说？”蓦然间脸色一沉，目精光闪亮，瞪着裘千仞道：

　　　　“这还不算完！连我帮弟子都知晓首恶必除，你道是洪七作为丐帮帮主，不知道么？裘千仞，你纵容手下戕害无辜，罪恶满盈，又该给我一个什么交待！”

　　　　裘千仞心一寒，只觉洪七公身的凛冽杀意有若实质，方才那股厚重拳势更要厉害三分，自己虽然不惧，但必无余力再去照应杨康等人，说不得要被那个白胡子老头砍瓜切菜一样地拾掇下了，而且听洪七公的口气，丐帮竟是想把自己这干人永远地留在此处，这当口再去召集岛外伏兵也已不及，莫非今日挑丐帮不成，反倒被丐帮挑下了铁掌帮，那变成武林当一个大笑话了……

　　　　一再在心告诫自己要冷静又冷静之后，裘千仞缓缓开口道：

　　　　“江湖各个帮派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同，纷争在所难免，铁掌帮也有一干兄弟家小需要养活，行事激烈了一些原是有的，倒说不对错。今日在下登门拜会，手下仅带了这十几人，诚意不可谓不足，是想向洪帮主说破这一层关节，以免双方误会越来越深，酿成不可挽回的冲突，却不想洪帮主如此对待，莫非丐帮真是倚仗自己人多势众，便置武林公义于不顾了么？”

　　　　这番话说出来，别人都还罢了，一旁的杨康却是越听越心惊，这才知道当下情势之恶劣，远过于自己的想像，否则这位眼高于顶的铁掌帮主也不至于背离原先计划如此之远，又说出这样一席话来，却不知裘千仞究竟在忌惮什么？从他们先前所做的武力对来看，现下丐帮里面无非多了一个郭靖和白胡子老头而已，白胡子糟老头无甚可惧，算把郭靖考虑进来，己方也不是一成胜算都无，至不济都可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岛去，逃是逃得掉的吧，却不值得这般示弱于人！

　　　　杨康在那里转动着小心思，却见洪七公点点头，对裘千仞道：

　　　　“也罢，瞧来你陷溺已深，单凭我老叫化的几句话是无法回头的了，方才之言算是我对官故帮主的一个交待！裘千仞，你也莫说我倚多为胜，江湖纷争自然要靠拳脚来解决，你跟老叫化划划吧！”

　　　　裘千仞闻言一喜，忙道：

　　　　“洪帮主有兴，在下乐意奉陪。这场试乃是由两帮弟子引起，我们做帮主的代弟子出头，自当点到为止，若是在下输了，此事自然不再追究，等回去之后我还要重重责罚那几个惹事的家伙，如若在下侥幸赢个一拳半脚，洪帮主只须命方才那两位道个不是。洪帮主，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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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铁掌太极

　　　　裘千仞千算万算，只道是自己已经在如此不利局面之下找到了一条最为稳妥的退步之路，生怕洪七公说个“不”字出来，却不知洪七公刚刚布置完毕丐帮大局，心里高兴不说，其实眼下也没有要拿他怎么样的意思，所谓的“罪恶满盈”等语，无非是还想给他最后一次悔过的机会而已。

　　　　见裘千仞终是懵懂，洪七公也懒得再费唇舌，大喝一声长身而起：

　　　　“你说怎样便怎样罢！来来来，让老叫化领教一下你的铁掌神功！”

　　　　能与裘千仞这种武功高手武较量，洪七公的兴致一下子提了起来，而且一整天都在处理帮务，正让他觉得身子倦怠，恰可拿裘千仞来松松筋骨。

　　　　洪七公的想法原是不错，当年他与官剑南谈论武艺时觉得铁掌帮世传的铁掌神功颇有其独到之处，后来更听说裘千仞在这门武功加入了许多新的创见，这让他越发的见猎心喜，正想借着这个机会领教一番，但是坏坏在他还没动手呢，闲得没事先把那一声“铁掌神功”给喊了出来！

　　　　这一下有人不干了，台侧登时有个声音叫了起来：

　　　　“慢来慢来……什么功？老叫化，你方才说的可是铁掌神功？哎哟哟，这么好的功夫怎地现在才说……”

　　　　人影一晃，场多出了一个喜笑颜开的白胡子老头，站在洪裘二人之间，下打量裘千仞。

　　　　洪七公一皱眉：“伯通，这是丐帮和铁掌帮之间的纠纷，你跑来做什么？”

　　　　周伯通不理他，瞪着裘千仞道：“你是铁掌神功传人？”

　　　　裘千仞摸不清这个老头是什么来路，无心计较他言语的唐突，答道：“正是，阁下有何见教？”

　　　　周伯通笑得越发开心：“是那门江湖失传已久，从来没人能练到至高境界的武林绝学？”

　　　　裘千仞听得心舒坦，不由对白胡子老头的观感大有转变，微笑道：“不敢，在下也不过是较前人略进了一步而已。”

　　　　周伯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极好极！当年我听师哥说起，裘千仞也是江湖一等一的人物，如今‘略进了一步’那更厉害了。先时我没想到铁掌神功的传人是一个糟老头，还道是没什么打头，如今看来你裘千仞还算是有出息，人老了功夫没搁下，那先和我周伯通打一架罢！”

　　　　裘千仞哭笑不得，心想你白胡子一大把，又糟又老的样子怕是我还要大了几岁，敢这么大言不惭的，不过听对方的师哥对自己极为称道，却不知是何许人物，问道：“阁下师哥何人？”

　　　　洪七公插话道：“他是王重阳的师弟老顽童周伯通，为人最喜胡闹，且莫管他。伯通，你休要再纠缠，快退开一旁，等我和裘帮主解决了这场纷争再说！”

　　　　周伯通振振有词道：“老叫化，我是你丐帮请来的客人不是？既然我来丐帮做客，丐帮有事正该出力相助，有什么纠缠之处？你是丐帮之主，可不能存下私心，有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揽！你们开会开得兴兴头头的，把我老顽童晾在旁边一日一夜，可闷也闷死了，要不是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