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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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嘉兴相聚盘桓数日，李莫愁辞别大哥三妹独自来到临安，打算再欣赏一下西湖美景返回终南山接受师傅的责罚去了，可巧在游湖之时无意间偶遇了也是一个人的元哥，两位美女再次重逢都极为高兴，一谈之下很是投缘，李莫愁性子刚强，元哥待她如姐，而元哥识宽不骄，让李莫愁不自觉间也变得沉静许多，两个人都有彼此欣赏之意，颇能处在一起。

　　　　闲谈元哥得知李莫愁要返回金国，便极力邀请她同行，李莫愁半真半假地推辞几下，拗不过元哥便答应下来，只是告诉元哥，自己和汪天赐有点不对付，请元哥暂时不要告诉他，等日后再说。

　　　　元哥自是无可不可，只当是一个好玩的游戏，带着李莫愁同返鹤林宫与自己住在一处，并吩咐下人隐瞒了这个消息。

　　　　哪知当晚霍都便携桑嘉来袭，把张天纲那个院子打成了一锅浆糊，李莫愁见猎心喜，有心帮赵洵一把，显显自己的本事，这才悄没声地掩过去，出其不意之下一举拿住霍都，当庭抛给护卫监管，自己又悄然返回，而护卫得了郡主吩咐，没敢直接向赵洵说出真相，等赵洵赶到郡主寝宫一问端详，元哥这才把李莫愁给正式引见了出来。

　　　　可想而知，当赵洵发现面前这位貌美如花的黄衫少女是李莫愁时，心那一份震撼兼且窃喜之意！

　　　　其实最早的时候，赵洵在燕王府里邂逅了清远侯赵柬，那时他隐约觉得这个射宋的世界并不简单，所有记忆的历史人物固然都在按照原有轨迹生活在几条平行线，看似暂无交集，但是站在更高的时空角度来看，他们却在逐渐靠拢相交，既然自己是穿越时空而来，那么成为干扰时空的最大因素毫不足怪了，如之前遇到的霍都是一个明证。正是由于自己的参与，出于各式各样的效应理论，才最终把所有这些人物都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促成他们的纷纷登场。

　　　　如今又轮到处于初始化状态的无敌性感美少女李莫愁了，而且据说她已经和陆展元等人结拜了兄妹。

　　　　结拜……兄妹……

　　　　啧啧。

　　　　不过没等他高兴几天，过了些日子才发现，闻名遐迩的李魔头还真不是个好打交道的美女，重话听不得，好话说不得，否则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两个人在一起时少不了斗嘴吵架，全靠元哥从予以纾缓。

　　　　有了后世的经验以及这些天的相处之得，赵洵总算是大致了解了李莫愁的行事风格，虽说大部分时间还算是温婉良顺，但骨子里那一份野性偏执却是难以尽除，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发一下。

　　　　像眼下在面对欧阳克时，李莫愁这会儿还是笑语盈盈的，指不定下一刻是十几枚要命的毒针飞了过去！偏生那个不知死的欧阳克还自己往前凑，伸长了脖子等着挨针了。

　　　　赵洵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凝神戒备，只待李莫愁的毒针出手赶紧拦下来，世少一个淫贼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多一个暴走的西毒，那大家伙儿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边两个人在“你下来你来”的问题纠缠片刻，终于还是欧阳克先服了软，将手锦盒向一抛，分毫不差地稳稳落在李莫愁手边的窗棂，连个声响都没发出。

　　　　李莫愁笑着向下抛去一个媚眼，道：“你武功好棒哦！”

　　　　赵洵看得是毛骨悚然，楼下的欧阳克却甘之若饴，又在那里腻歪了半晌才得意洋洋地回去了。

　　　　始终没见到李莫愁的毒针现身，让赵洵略松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李莫愁拿起锦盒，打开盒盖瞅了瞅塞到怀里，又说出一句话却让赵洵的心都缩紧了起来！

　　　　“只出一颗东珠买你这条命，算你赚到了。”

　　　　李莫愁喃喃而言，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赵洵，回到元哥身边。

　　　　赵洵忧心忡忡地转过身来，讷讷地道：

　　　　“其实那个欧阳……”

　　　　李莫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你还不出去？真想看我换衣衫吗！”

　　　　看着李莫愁的如冰美颜，听着她的如枪言辞，再联系到刚才她对欧阳克的那番表现，突然赵洵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温暖之意，心想莫非这才是李妹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表现？那可真是侥幸大了！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

　　　　沉吟片刻之后，赵洵决定不再对这件事规劝李莫愁什么了。

　　　　虽说欧阳克背后有西毒撑腰，但是咱李妹妹背后也有人啊，乃是正经八百的古墓派掌门，学全了无数套古墓绝学，号称是“独臂神尼亲传弟子”唯一的莫逆交和手帕交林朝英的唯一传人，甚至论起武功来也只五绝稍差的丫鬟师傅！

　　　　说起来，在后世时这位丫鬟师傅似乎真的和西毒交过手，还打败了疯疯癫癫的欧阳锋，制住了他的穴道，只不过其时欧阳锋已有逆转经脉之能，这才伪装穴道被制，突如其来地反攻暗算了丫鬟师傅。

　　　　不管怎么说，古墓派传人的确是有不惧西毒的底气，而自己一个没根没脚还给自己师祖取名字的武林散修人士又何苦为古墓派操那个闲心？再给欧阳克批个八字算一算，似乎他的绝命之期已经往后延迟了不少天了，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最后能不能长命百岁看今后他自己的表现了，要是还像今天这样没皮没脸的，那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任谁都不要低估赤练仙子妹妹的决心和能力，以及遭遇侮弄调戏时的超常规反应！

　　　　这样一想，赵洵定下神来，大有深意地笑道：

　　　　“我只是想说，便是你我二人齐，怕也打不过那个欧阳克的叔父欧阳锋。”

　　　　李莫愁扁了扁嘴，道：“胆小鬼！”

　　　　从元哥房里出来，赵洵到前院里转了一圈，温言慰勉一番适才出力厮杀的宋军将士们，又大概了解一下擒获贼人的情况，得知并无什么首脑人物在内，而对贼人的审讯工作还在进行之，从目前情况判断，估计还是跟前几拨贼人相同的来历，相同的目的，是为了把霍都抢回去，没什么新鲜东西。

　　　　当下赵洵也无甚说的，自己回房而去。

　　　　来到房间，赵洵手掌一翻，从袖筒里滑下一封淡黄色笺落在掌心，那笺整齐地折叠成长四条的形状，背面左角处盖着一个青灯密押，正是方才从某位南宋陪同官员手秘密取来的职方司汇报函件。

　　　　按照过往惯例，这只是职方司的日常工作报告而已，起先赵洵并没往心里去，然而等他打开笺通读一遍之后，脸神色变幻，蓦然间变得古怪无！

　　　　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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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监国北狩

　　　　在这封笺里，描述了宁宗皇最近颁下的一道御旨诏。　　　（）职方司人员压根儿没敢写节略，干脆原封不动地照抄了过来。

　　　　圣旨的大意是三个字：卸，停，封。

　　　　谕。枢密左使李璧交卸一应差遣，出枢密院为敷阁直学士。

　　　　谕。礼部尚曾从龙，礼部侍郎邓友龙等人卸任待命，参与和谈的礼部各官分别左迁静江府、江州、信州等地为观察使、团练使等职。

　　　　谕。宋金合约有关议事堂、突火炮、蒙古事务等条款暂停筹备，待朝廷再议再行。

　　　　谕。停开监国体制。

　　　　谕。即日起封闭咨善堂，各翊善、赞读、直讲、说教授等人复归原职。

　　　　……

　　　　在这道旨意的后面，是无相亲笔所，对发生在嘉定二年八月这场“嘉定”风波前前后后的详细描述分析，体现了这个特务头子的细腻用心。

　　　　旨意不长，通篇仅两百余字，里面没有一个字提到荣王，但没有一样事不是指向荣王或与荣王有重大关联的！

　　　　在看到旨意的前几条时，赵洵还只是感到惊讶与气恼，不过在看到最后一条时，他却被宁宗给气乐了。

　　　　看见了没，宁宗他老人家这不但是要收回自己的监国权柄，甚至连去咨善堂读悔过的机会都不肯给了呢！

　　　　好浓冽的天家威仪哈……

　　　　在无相列出的那一长串名单扫了一眼之后，赵洵已经想明白了宁宗颁下这道圣旨的前因后果，甚至连大臣们列出的诸多罪状也猜了个**不离十，无非还是老一套罢了。诚如前日宁宗和老燕王在御花园所说，自己在南宋朝堂的根基还是太浅，依附大臣不多，故此一旦发生联章弹劾这种事情，连个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算能找到这样一批大臣又怎么样？发展下去无非还是党争而已！

　　　　穿越至今，赵洵已经对整个南宋的官僚政治体系有了一个全面而深刻的了解，各种复杂的关系循例仪轨制度纠缠在一起，最为繁琐的典章制度反而排在坐议行决的最末位置，盘根错节沉疴难愈，整个国家的运转完全依赖于立国数百年的巨大惯性，而不是一个廉洁高效的管理体系，自己若是没有手段去改变这一切也罢了，再无可能颠倒去将它！

　　　　正是存下了这样的理念，主政之后的赵洵才一直与朝诸大臣若即若离，彼此冷眼相看，他自做自己想做的事，大臣们自去抱团取暖，并且通过两年前的易储之争等几次事件做过短暂的交手，互有胜负，随后逐渐形成了如今这般谁也不睬谁的局面。

　　　　这次大臣们群起直攻，算是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反击良机，不得不说在党争这种事情，他们的嗅觉一向都很灵敏，奏章一终于触动了宁宗的雷霆之怒，但有所劾，无有不准！

　　　　这怒火当然是冲着赵洵发的，原因何在，几个当事人都是心知肚明。

　　　　当日御花园里一席谈话，宁宗自觉已经把朝政要务的诸般关节都给赵洵讲了一个遍，而这孩子也确实聪秀颖悟，一点透，不愧是天子赵家的嫡系传人。本以为他会从此成熟起来，安生听从长辈安排迎娶一位王妃，此后在朝政事务大有所为，哪知一转眼又找不到他的人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私出了临安！

　　　　这下子不要说是宁宗，连老燕王也动了真怒，心想这倒霉孩子是不管不行了，还真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熟了可以违拗当今圣的意思，想来来想走走，那怎么成！所以对于宁宗的圣裁，老燕王是一百个赞成，且看那匹脱了疆的野马接到旨意后怕是不怕，还不得立马乖乖返回临安低头认错！

　　　　所以，如果不是赵洵要护送元哥和使团北返，而是继续留在临安的话，这场偌大的风波原本可能不会发生，或者轻易能被赵洵化解，只要去宁宗面前服个软成，该争取的还是能争取到。

　　　　但是眼下，即将进入北金疆界的赵洵在看到诏之后，反应仍是出的平静，在短暂的紧张之后又迅速淡定下来，将无相手的密函凑在灯台一火焚之，接下来写了一封信后便床安然入睡，大有一幅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也或许是他对于今日的局面早已有所预料，先布置下了一些应手。

　　　　第三天下午，北金议和使团一行人渡过淮河到达颖州地界。

　　　　一下船，恭候多时的颖州方面人马立时鞭炮齐鸣，鼓乐喧天，大吹大擂地闹腾了起来，颖州招讨使及手下武官员个个笑容满面，从接客席棚里盛服出迎，并由招讨使亲手向张天纲及两位副使送一杯落船喜酒，一方面给他们接风，另一方面自然是祝贺议和成功了。

　　　　在接到签署合约的消息之后，据传当朝赵王千岁已是接连几天跟人不笑不说话了，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议和”二字，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不管什么事情都好说话了。底下这些官员闻知此情，又有哪个敢不凑趣？眼见议和使团一路返回都，各处的盛情款待不必说了，小小的接风场面都是小可，其它各种花样还在后头哩，使团里这些人但凡眼勤手快一点，不难致个富家翁。

　　　　对于颖州招讨使而言，他甚至还要其它各地官员表现得更加勤谨巴结一些，非如此不足以向赵王表达输诚效忠之意，尤其是近期，赵王已经逐步挽回了襄阳战役失利的影响，稳定了朝政局之后开始下手清理整顿北金各路的地方派系人马了。这个节骨眼儿还不赶紧表忠心，更待何时？

　　　　还有一件让招讨使心不安的事情，为了此事这些天来他简直没怎么睡好过。

　　　　前日汝阳郡主从颖州过境去了南国，招讨使闻报后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回过神来把前来报信的德安水城巡察使聂儿骂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没奈何间赶紧向都赵王府通传了此消息。幸好的是，得知爱女无恙并且还有汪先生陪伴在侧，赵王并没有降下什么怒火，只吩咐他密切关注郡主消息，一有机会立刻派兵护送郡主返回都。

　　　　今天在使团里拜见了郡主真人，招讨使可算是出了一口大气，也没敢多事张扬，让家人将郡主接进颖州招讨府，由府亲眷专门照料伺候，吩咐自己的夫人小姐加倍地陪小心，说不定抽冷子还能跟郡主套个近乎认个表亲姐妹啥的，而他自己则出面招呼使团一行人。

　　　　赵洵与张天纲无心在路耽误时间，与接待官员们虚应一下故事，都是督促使团加紧赶路。对于一些私下里的交易馈赠，二人睁一眼闭一眼也轻轻放过了，毕竟出使南宋一趟不易，大家伙儿为大金国吃了不少辛苦，小小的叨惠一下也未尝不可。

　　　　连日无话。

　　　　这一天日落之前，使团终于赶到了北金大兴府辖区，九龙山脚下。此处建有一座磐宁宫，作为金国皇室谒陵的行宫，常年有百余金兵守护于此。在这里歇宿一晚，明天下午即可进入都。

　　　　各处安顿下来之后，人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谈论着这次回去都，须得怎生消遣一番才能缓得过这个乏劲儿。

　　　　谢怀远作为使团的护卫统领，照常布置安排了行宫周边的安全警戒，并与河间府派来的河北东路兵马同知商讨明日的交接事宜。

　　　　这位兵马同知带领手下两百名军兵，将郡主鸾驾从河间府一直护送到了大兴府，过了今晚，明日晨间自有该管都路大兴府的都总管另行派兵来到磐宁宫，从兵马同知手里接过护送之责，甚至赵王府也会派出亲卫军队共同扈从，故此兵马同知可以交卸这个职责了。

　　　　北金军队的换防时间一般是在凌晨寅时之前，那时大多数人仍在梦，便于军队悄无声息地完成交接工作，等到天亮时众人醒来，已是置身于另一支部队的保护之下了。兵马同知带领军队走得早，故此先提前跟谢人拜别。

　　　　谢怀远拉着同知的手说了不少客气话，又道是郡主和汪先生都对河北东路都总管府派来的这支军队甚为满意，回去后定会向赵王如实禀报，一番话说得兵马同知心花怒放。跟着谢怀远又说起汪先生陪同郡主游山去了，否则倒可以去驾前磕个头辞行一下的。

　　　　兵马同知甚是惋惜，临别之时若是能得郡主亲口褒奖几句，那岂非是天大的荣耀。既是谢人没说，他也没敢建议等郡主回来后再去磕头，当下喏喏而退。

　　　　原来此时赵洵正带着元哥和李莫愁二人在附近一座山间小瀑布处赏玩山景，晚间都不一定会回去行宫，在此地住一晚也是难说的事情，谢怀远自不会告诉兵马同知这个事情。

　　　　十几名下人已在这座瀑布脚下搭起了一座简易帐幕，摆酒水果蔬等物伺候主子享用，又支起了铜锅炭炉等物，用于涮煮烤炙从山间捕获来的各色新鲜野味。

　　　　赵洵三人射猎垂钓，玩儿得很是尽兴。赵洵还打算教元哥游泳，却发现对方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水性功底，还是很标准的蛙式，只是缺乏练习而已。

　　　　见他们两个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李莫愁笑了又笑，犹豫再三终于也忍不住换水靠加入其。

　　　　感谢鲜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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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水潭春色

　　　　别看李莫愁武功不凡，她可是个标准的旱鸭子，即便后来成了一世凶名之时也还是半点不通水性。　　　（）她下水时本是要请元哥教她游泳的，元哥却慌乱地连连摆手，说自己还需要时间熟悉掌握，要是跟她一块儿玩水，两个人都得沉底了，还是让天哥来教。

　　　　赵洵在旁边又是扎猛子又是拿大顶的，支楞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对话，等着元哥吩咐下来了，得此命令当即以一个漂亮的入水动作潜泳至李莫愁近侧，“哗”的一声从水探起了半边身子。

　　　　二人面面相对，彼此仅有咫尺之遥。

　　　　夕阳映照之下，碧绿潭水衬出了李莫愁的青葱娇颜，将白嫩肌肤涤荡得愈发如霜胜雪，像是一只生而为水的美丽精灵，而赵洵脸庞体形轮廓分明，水珠不绝如缕地往下滴落，似是在辛勤劳作之后流下的大量汗水，显得粗犷而性感不已，适能触动雌性生物心底深处最为古老原始的采猎情结。

　　　　两个人呆呆相视片刻，李莫愁眼闪过一阵如梦如幻的瑰丽神采，樱唇微启吐出一声细微难辨的**，慢慢向仰起了头，便如是宛转相之意。

　　　　赵洵定了定神，伸手过去拉起李莫愁的柔荑，温和地道：

　　　　“莫愁妹子，在水可要站稳了，万一失足入水也莫要惊慌。现下我们来学习凫水之法。”

　　　　李莫愁怔得一怔，回过神来只羞得脖颈根红成了一片，不敢与赵洵视线相接，慌里慌张地一头栽进水，似乎要让清凉的潭水冷却一下自己火热的情感。

　　　　随着教学的深入进行，以李莫愁的聪明才智自是很快掌握了动作要领，更兼赵洵教她以内息吐纳之术完成水底换气，故此不长的功夫之后，李莫愁便能脱离赵洵牵引，自行游个三五尺了。

　　　　在这个过程当，二人免不了有一些肌肤相接的亲密举动，甚至有数次，赵洵还将双手搭在李莫愁腰间托举放送一二，眼前是惊人曲线，指缝间一片腻滑。

　　　　初时赵洵还有些提心吊胆的，不知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李妹妹的抵触心理，但或许是在水里能让人产生更强的依赖感，李莫愁非但没有表现出一点嫌恶，相反还在自觉撑持不住时，第一时间钻进了赵洵怀里，大呼小叫地让赵洵抱紧了她。

　　　　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当然，所有这些让人羞答答的念头都被赵洵很好地掩饰起来了，从表面看，他像个专心致志的游泳教练一般认真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以严谨的教学态度对待美女学员，面丝毫异色不露，而在一旁戏水的元哥幼时曾经有过类似的学习经验，是看在眼里也没有多想。

　　　　三个人自娱自乐的侧重点各有不同，不过显然都很享受这段美妙的时光。

　　　　直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这里略带一丝暧昧的欢乐气氛：

　　　　“汪先生及时行乐，实乃吾辈人，好一幅‘美人共浴图’！”

　　　　随着说话声，瀑布顶部山峰出现了一个人，远远望着水潭的三人，满脸妒羡之色。正是走到哪里，哪里亮的色鬼欧阳克。

　　　　被欧阳克调侃了这么一句，赵洵竟然也有点轻微的脸红症状，借着揩抹头发的水渍掩饰了过去，向欧阳克道：

　　　　“水潭虽是不小，再多一人却也稍挤了些，欧阳兄必然不是为此而来？”

　　　　那欧阳克也是被赵洵挤兑惯了，早熄了和赵洵斗嘴的念头，当下神色自若地打开折扇来摇了摇，道：

　　　　“汪先生说笑了，既是有郡主在此，在下又何敢唐突？我是来找李姑娘说话的。”

　　　　原来从庐州小镇行至此间，一路欧阳克曾经多次借故往赵洵身边凑，话里话外地跟他打听李莫愁的出身姓氏，并希冀再睹芳容。还别说，有几次时机巧合，真是在不同场合与李莫愁当面相遇，被他捞着机会搭讪了几句。

　　　　也不知李莫愁是听进去了赵洵的劝告，还是想趁机宰冤大头，每次都是淡淡敷衍一二，又从他那里要了不少挂饰珍玩回去。

　　　　虽然欧阳克一向都是色饿鬼，但是这次却出地表现出了一点耐心，小意儿使得十足，跟李莫愁耗了水磨功夫，大有李莫愁若是不松口，他誓不罢休的劲头。

　　　　欧阳克如此做法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李莫愁本身武功不弱，两人真动起手来，不是一时片刻能分出胜负的，他算想用强还得先掂量掂量，也得考虑一下赵洵答不答应，万一还没跟李莫愁打几个回合，被赵洵拍马杀到，挨一顿痛揍犯不了。

　　　　更何况，李莫愁跟汝阳郡主如此亲近，得罪了李莫愁等如是得罪了郡主，以后又如何在赵王府里抬头做人？

　　　　正是出于这些想法，所以欧阳克一改往日的流氓行径，举止进退有度，谈吐神色可喜，李姑娘色悦则趋前应对，李姑娘色厌则转身飘然而去，颇有几分后世成功潇洒大叔泡妞的风范，让赵洵看在眼里，时常会冒起一些酸不溜丢的念头。

　　　　照这样下去，还真有可能被这小子给得手了啊……

　　　　其实在赵洵的潜意识里，他一直都把少女李莫愁当作后世所描写的那个女杀星女魔头来看待，总觉得她受过一些感情的挫折所以导致性情冷酷，常年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如今有了欧阳克这样一位沧桑世故大叔给予了体贴入微的关怀，应该能慢慢化解她心那一股戾气。

　　　　这样看来，两个人还是蛮般配的……

　　　　近日李莫愁对待欧阳克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似乎正好验证了赵洵的猜测。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至于李莫愁的真实想法如何，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