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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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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李莫愁对待欧阳克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似乎正好验证了赵洵的猜测。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至于李莫愁的真实想法如何，那才是只有天知道了！
欧阳克嘴里解释，脚下几个起落间已从峰顶落到了水潭边，向李莫愁微笑致意。
还没等李莫愁开口，欧阳克往怀里一摸，忽然又掏出一颗圆杏般的珠子往她面前一送，道：
“这颗夜明珠虽非稀有，不过在水下时可借此照明，用于观赏水景倒也有趣，请李姑娘拿去了。”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欧阳克已经初步认定这位貌若天仙的李姑娘有点贪小便宜，但凡有礼物送，李姑娘对待自己的神态脾气必然大有改观，说也说得笑也笑得，再不是那副冷声冷气的模样。既是如此，破费一点钱财又算得什么？
果不其然，夜明珠一到手，李莫愁那红彤彤的唇角又弯了起来，笑模笑样地向欧阳克道：
“我只是一时兴起随意玩耍而已，倒让欧阳公子破费了。”
欧阳克心一喜，忙道：
“这又值得什么，只要李姑娘喜欢，在下何吝区区一点身外之物？”
李莫愁斜倚潭边，探出一只莲藕也似的玉臂理了理鬓发，微笑道：
“我与欧阳公子素昧平生，相识日短，便是公子不在意，小女子又何能心安？”
欧阳克朗笑一声：
“能与姑娘相识，实乃在下生平幸事！也唯有姑娘这等人，才能叫在下倾囊相献。”
说着话，欧阳克的目光往李莫愁露在水面的半截娇躯扫过，喉结忍不住打了个突儿。
欧阳克本是个无女不欢的主儿，自从在舟山海域失却了那三十二名西域姬人，已是茹素多日，现下有如此美色当前又如何会不动心？不过心有所忌之下，他还不敢表现得太露骨，只是飞快地扫过一眼便罢。
从他过来之后，赵洵便大大方方地躲开一边，腾出地方给他表现，他自己则与元哥在水潭的另一边嬉戏，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让欧阳克听在耳更是心烦意乱。
李莫愁随意地划了两下水，道：
“既是欧阳公子抬爱，小女子却之不恭，便先暂借来赏玩几日罢了。”
欧阳克见说，有些沮丧地道：
“李姑娘只管拿去是，说什么借不借的。”
这些天下来，欧阳克也发现了李姑娘的另一个特点，那是刚拿到礼物时，她必然言笑不忌，对待自己的神色亲近已极，但往往说不了几句话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其热度维持时间取决于礼物的贵重程度。
夜明珠好是好，只是稍嫌小了一点，所以李姑娘脸的笑容已经在逐渐隐退了。
还别说，欧阳克的预感真的挺准，只听在下一句话里，李莫愁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还要再习练一下游水之法，欧阳公子请便罢！”
欧阳克闻言之下，纵然心已有预料，仍是禁不住“登”的一下心头火起！他心想，从本公子手里送给你的东西，便是买百十个娇滴滴的小女娘也尽够了，亏得大爷如此费心，你却还是这样对我，直恁的不把大爷当回事！
原先欧阳克还存了三分卧薪尝胆的砥砺劲儿，总要出尽手段，成功拿下李莫愁才算趁心，而他要是一直这样做下去，最终结果如何还真是难说，然而今日在见了李莫愁与汪天赐二人于水肌肤相亲的一幕之后，欧阳克心底一股邪火再也压它不住，迅速窜了脑门！
在他刚要有所举动之时，猛然间只听“嗖嗖”数声，十几样利器破空而至，径直往欧阳克的背心袭来！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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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杀人灭口
事出仓猝，背后袭来之物挟着一股凌厉劲风，势头极为猛恶，以欧阳克这等武功，待反应过来也根本来不及回身击打，只得脚下一蹬地面，极力向空纵跃，倏忽间身形拔高了丈余，那些利器堪堪从足底划过。
欧阳克毫发未伤，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转头看赵洵及元哥等人时，只见他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居然在同一时刻遇袭，均被从峰顶突然冒出的一轮箭雨笼罩在内，一时间怕不有百数支羽箭覆盖住了这个小小的水潭！
赵洵应变之速实非常人所及，虽然他没瞧见峰顶异动，但箭雨方自发出他已觉出不对，右掌在水面一拍，登时激起一大蓬水花将他与邻近的元哥都遮护其，那些羽箭力道虽足，在水花击打之下纷纷东倒西歪地掉落下去，再也伤人不得。
借着这一掌之力，赵洵迅速游近元哥身边，将她一把揽入怀，同时不忘向李莫愁出声示警：
“莫愁，快闪开！”
李莫愁本来面向山峰，倒是这四人当最先发现有二十几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在山峰冒出头来，只是还没等她看出究竟，那些人行动迅捷，已是张弓搭箭完成了第一轮发射。李莫愁手边并无兵器格挡，又不如赵洵那般内力浑厚，只得依言做躲闪计。
百余支羽箭高低错落，从至下将水潭周边空地置于射击范围，李莫愁见不是路，双手一撑潭壁，整个人“哧溜”一声滑入水，跟着用了赵洵适才所教的闭息之法，深入潭数尺有余，只因躲得甚是及时，没教羽箭伤到。
那些黑衣人看去训练有素，一轮射罢不问战果，手不停立即开始第二轮发射，这次调整了一下角度，又将敌人可能的闪避路线尽数封锁在内。
欧阳克身在半空腾挪不便，成了一个显眼的活靶子，十支羽箭当倒有五六支都往他身招呼而来，好在欧阳克手片刻不离地拿着一把铁扇子，黑衣人动作虽快又怎及得他浸淫多年的家传武功，当即挥舞铁扇下翻飞，将那些羽箭远远地击飞了出去，虽是动作狼狈了些，少了几分潇洒意味，差幸小命得保。
他刚一落在地，只听赵洵在身后骂道：
“欧阳克你个蠢蛋，路被人盯了梢也没发现吗！”
原来这时赵洵已经护着元哥游到潭边，瞧见欧阳克心有气，骂完一句又赶紧带元哥往帐篷方向撤离，岸有那忠心的仆从也早早围拢过来接应郡主。
欧阳克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要知这个水潭位于深山的偏僻一角，若非有人领路，外人极难寻觅，他也是听谢怀远指点路径才能找到这里，但他临来之时，满腔热念都放在李莫愁身了，哪有半点心思去查看身后有无跟踪？
欧阳克脸一红，难以反驳赵洵所言，嘟囔道：
“那又值得什么？待本公子去杀光这些贼人也是了！”
被赵洵一骂，立时激起了欧阳克的无脑凶心，单臂一振除下外衫，迎着箭雨往山峰冲去。
欧阳克这一发狠可不得了，那些黑衣人箭术再精已难伤到他半根毫发，到后来数十把硬弓都围着他不停攒射，却仍是在数息之后被他杀顶峰，铁扇挥舞之下这些人兴不起半点反抗之举，最终横七竖八地躺满一地，所有人都身负重伤，甚至还有几人当场毙命。
还没等欧阳克把一口气喘匀乎了，却见赵洵紧随其后跃了峰顶，看也不看地那些黑衣人一眼，只是凝目往行宫所在的山坳方向望去。
欧阳克见他行止有异，不由跟着往山下打量，一瞧之下登时发现了不对：
只见在山坳入口的东北西三个方向都涌出来大量黑衣劲卒，粗略估计不下五百之数，纷纷弓弦刀出鞘，慢慢往行宫推进过去，便如是扎紧了一个口袋相似，而行宫的南面是连绵群山，峰高坡陡，极难翻越逃跑，此时倒是不见敌踪。
欧阳克脑子有点发懞，讶道：“这……这是从何说起？怎地突然冒出来这许多山贼了？”
赵洵恨恨地道：“不是山贼，是札木合派来的！算那个老小子够狠！”
原来赵洵安顿好元哥之后，细一回味那些黑衣人射箭的情形，有些怀疑是札木合手下的蒙古射手，再等山看到了那数百名兵员调动，则除了是从那些蒙古精兵当挑选而出，再没有其它可能，京畿附近又哪里来的这许多山贼！
看样子札木合也是急眼了，一旦抢不回义子霍都，他要被坐实谋逆行为，那还不如干脆殊死一搏，派人假冒山贼，拼着杀光使团一众人等，给完颜洪烈来个死无对证，总是不能让他们平安回到都。
此等行径，也是凶狠暴虐的蒙古人能做得出了，草原灭族屠群之事也只是等闲，又何况是区区两百来条性命？
听赵洵一讲，欧阳克也有些恍然，只因之前在南宋地面遭遇了数次袭击骚扰之后，欧阳克曾向赵洵问起过其缘由，赵洵并没瞒他，多少说了一些关于霍都的来历隐情，所以欧阳克一听是札木合派兵过来，倒也清楚关节所在，只是有些难以置信，道：
“这个札木合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在都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
赵洵哼了一声：
“这些蒙古人有什么做不出！你等着看吧！”转身跃下了山峰。
此时负责警戒磐宁宫外围的金兵已经发现了敌情，一连串的胡哨声响个不停，向宫内示警。在主官命令下，所有士兵都冲出了营房在行宫庭院列队待命，随时准备出击，只是与来犯之敌起来，行宫里的这区区两三百名士兵显得十分单薄了。
赵洵在脑子里迅速做了一下力量对，发现磐宁宫地理位置平坦且无险可守，凭借己方兵力根本抵挡不住对面的进攻，虽然在危急时刻自己可以带着元哥等人翻山而走，但底下这些士兵和使团众人势难幸免了。
他下山后叫过来一名扈驾的卫士，命他立即赶往磐宁宫，让谢怀远及那位河间府的兵马同知带领全部人马从磐宁宫里撤到山来，沿途占据几处高地阻击敌人，依托地形之利和蒙古人周旋，只是事起仓猝，来不及后撤到更形胜的地带，也布置不了工事，只能且战且退，坚持到明日凌晨会有换防的援兵到来。
巧合的是，谢怀远及兵马同知对形势的判断正与赵洵一致，当那名卫士急匆匆赶到半山腰时，发现磐宁宫人马已经在往山撤了，并于沿路各处撒下十数兵丁不等，冀以稍阻敌人的攻势，而留守在第一线的金兵已经开始和敌人激烈地交战起来！
谢怀远带领众人沿着一条两山间的河谷，攀磐宁宫身后的一座小山，在山顶处布下防御。此地殊少山石，只能紧急砍伐一些树木堆在山口，所有士兵持枪搭箭，死死封锁住山道路。
这座小山的右侧背面即是瀑布水潭所在地，有一条隐蔽小路可达，幸好欧阳克在找来时嫌麻烦没走小路，直接翻山而至，否则被蒙古人尾随发现这条小路的话，近距离地射几轮弓箭，那些仆役卫士必然伤亡惨重。
赵洵带着元哥和李莫愁二女过来与谢怀远汇合，现在他片刻不敢让元哥离开自己身侧，生怕发生什么意外，而自己这边兵力有限，也不可能再抽调一些金兵出来专门保护元哥，所以他自己负起了这一职责。
见他到来，使团人如同看到了主心骨相似，纷纷聚拢过来，脸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似是要向他哭诉的光景。
张天纲满面油汗，嘴里喘着粗气，兀自没从那一阵急行军缓过劲儿来，先向郡主施下一礼，这才向赵洵道：
“汪先生，如何闹了这么一出？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在都左近犯驾！咳咳……”
赵洵摆手示意他不着急慢慢说话，随后看着张天纲及两位副使，道：
“如今大家可信了我的话吗？朝有小人，必然要搅出这些事情来！你们只要想一想我曾经说过的，那个霍都背后是什么来头，也不难猜出这些人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对赵洵这番话做出什么评价。要知现今蒙古的札木合王爷可是大金朝炙手可热的权势顶峰人物，连六王爷都对人家多有倚仗之处，整天称兄道弟的，赵洵轻飘飘几句话把一桩谋逆大罪的帽子扣到札王爷头，你让人怎么接口？
半晌才有个副使怯生生地道：
“汪先生，我等只看眼下。如今这等局面，我等尚能逃出生天否？”
赵洵看这几人表情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摇摇头不再解释，拍胸脯道：
“各位大人放心，但教有汪某人在，必当卫护各位大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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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拒敌九龙
这句话赵洵说得有点口不应心了，毕竟以他一人之力，乱军当无非遮护一两人而已，再无可能面面俱到，把这几人都照顾过来。 不过在这种时候，稳定军心最重要，而且众人也无非是想寻求一个心理的安慰，谁还能要求赵洵把他们带在身？
果然，赵洵的话一出口，众人的脸色立马好看了许多，露出了此刻难得一见的笑容。
应付完使团这些人，赵洵请李莫愁帮忙照料元哥，自己赶紧跑去山口跟谢怀远会合。
此刻谢怀远与兵马同知二人正伏在树木掩体之后，紧张地注视着山道的动静。赵洵走近问道：“谢人，战况如何？”
谢怀远冲他微一点头，又转过头去接着观察，说道：“情况不妙，那些蒙古人把几处阻击点都拔掉了，已经在前面一箭之地外重新集结，我猜他们稍事休息片刻，天黑前必定要开始攻山的！”
兵马同知听得张大了嘴巴：“谢人，那些人弓弩强劲不假，可你怎知他们定是蒙古人了？”
谢怀远不欲解释过多，只是眼下还要靠着兵马同知带领人马出力抵御，便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曾去过蒙古，那里人打仗射箭的情形，一眼便能看得出。”
兵马同知惴惴不安地道：“若果真是蒙古人，他们这可不是要造反么？可是下官听说，都赵王爷那里还处着两个蒙古王爷，如何能让他们如此胡来？”
赵洵接口道：“大人过虑了，赵王爷手下可是不止两个蒙古王爷，可以说整个蒙古所有部落的王爷都要听从赵王爷调遣，区区两个王爷又算得了什么？现下只是一小撮蒙古人图谋不轨，赵王一时还没有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只要打退敌人，回去都向赵王如实禀报，那是大功一件！”
兵马同知听他说着满话，似信不信的倒也提气，表态道：“既是郡主在此，下官便是泼出性命不要也会守住这处通道，请汪先生放心！”
赵洵听着这话耳熟，正是方才自己跟使团人说过的，这么快被人反安慰了一回，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以当下情势判断，仅靠这些金兵想挡住几百名蒙古人还是远远不够的，他转过身来四下里张望，寻找着己方的强悍战力，没费多大功夫见到欧阳父子二人站在人群之外，显得落落寡合的样子。
赵洵脸堆起笑容向二人走去，还没等他靠近，欧阳锋干笑一声招呼道：“汪贤侄不必多言，我和克儿既然来到此间，事急时自不会袖手旁观，当是为赵王送一份见面礼好了。不过贤侄是否也可以为老夫做一样事情？”
听话听音，看样子欧阳锋不但猜出了赵洵的来意，还想借着赵洵有求于己的机会捞点好处。
赵洵笑应道：“欧阳前辈太客气了，身为晚辈给前辈效劳是份所当为，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下来是，晚辈必当勉力去做！只是有一样，对于郭兄的下落，晚辈也不甚清楚，要是有带话之类的事情恐怕做不到了。”
欧阳锋的脸色一下子甚为难看，没等他说什么，赵洵又道：“不过据晚辈所知，郭兄可能将于近日前往蒙古一趟，前辈若是有兴，不妨在都盘桓一些时日，再去蒙古寻他不迟。”
现今的蒙古草原像是一个堆积得越来越大的炸药包，只差一个导火索可以迅速引爆起来，而赵洵自己在制作这个导火索当，说起郭靖的下一步动向自然很有把握，因为郭靖毕竟是出身于蒙古成吉思汗部落，母亲李萍至今仍然淹留于彼，若是蒙古有事，郭靖肯定要第一时间返回，所以赵洵并没有在这件事欺骗欧阳锋。
虽然有些日子没见郭靖了，但自从学会九阴真经，又得洪七公和周伯通每日亲炙，不用想赵洵也知道郭靖这些天必然是武功大进，再遇到欧阳锋不是当初那般无力还手的局面了，而且欧阳锋心有所欲，不敢下狠手，战力大打折扣，郭靖应对起来也更为容易。
欧阳锋目光一闪，似是为得到郭靖的确切消息而心动，但随即脸色越发阴沉，道：“你这是有意把我引向蒙古么？却是打着什么鬼主意。”
赵洵无奈一摊双手：“那没法子了，既是前辈不信……”
正说到这儿，几个人均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空气都为之一凝的样子。
几人同时回望，便听下方河谷间传来“嗡”的一声低低轰鸣，恰像是蜂群炸锅，又像是浪入巨穴，响过之后再没了动静，却立即让人产生一种危险迫近的感觉！
只见山道方天空蓦然一亮，冉冉升起了一个巨型火球，其体积在空不断膨胀，很快拉扁拉宽，变成一道铺天盖地的火焰飘带相似，飞行猛然朝下一落，将山道口尽数覆盖在内！
原来蒙古人为了速战速决，在第一轮进攻用了火箭，争取一击焚毁路障，并给予金兵最大的杀伤。
赵洵低骂一声，虽然敌人意在摧毁山道口的路障，但也有不少冒着火星的箭枝流矢射到了后方，他赶紧招呼李莫愁护持着元哥向后退却，同时吩咐监押霍都的王府卫士再给这厮加几道捆缚，以防他趁乱挣脱。
冒着满天火光，赵洵不退反进，双截棍早已撤在手，一边拨打一边向山道口靠近，火箭虽多却蹭不破他半点油皮。再看那些防守金兵时，倒也不是想像那样不堪，早有所防备似的纷纷伏倒在地，各自举起一个土囊遮挡住身重要部位，在火箭袭击之下死伤轻微，保存了大部分战力。
见此一幕，赵洵不由对兵马同知的带兵能力和金军的战斗素质高看了一眼。
再次来到谢怀远身边，却见他在敌人如此凶猛的攻势之下也不敢托大，同样将一个土囊覆在了身，并时不时地从树木路障的缝隙里向下瞭望一二，观察着敌人的动静，只是树木遇火而燃，冒出了好大烟气，薰得他无法在原地立足，喝叫身边士兵：“快去取水灭火！”
赵洵打量一下现场情势，跟着叫道：“不必！九龙山起火，四下军民望见必然来援，正是帮我们将敌情通报了出去！”
谢怀远犹豫道：“若是被敌人掩袭来，未免过于危险……”
赵洵笑道：“谢人，莫非你忘记了，我辈习武多年，不正是用在此时么？怎么样，此处山道的第一轮攻击，你可愿与我并肩挡之？”
谢怀远抬头望见赵洵爽朗的笑容，不由胸豪气勃发，长身而起朗笑道：“正是！愿意追随王……汪先生左右！”
二人各持兵器并肩站立于山道之前，等待蒙古人紧随火箭攻杀来。兵马同知见状，心又惊又佩，却不敢让赵王府的两位贵客拼杀在前，急忙喝令军兵从地起身，又在赵谢二人面前排成了一列阵势，甚至兵马同知自己也持刀站在前列，似乎在赵洵身先士卒的行动感染下，整队金军的士气都一下提振了不少。
远处的欧阳克看在眼里，嘴里喃喃地道：“这小子，直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有时精明无，有时又傻得可笑，偏生有这许多人服气他……”
欧阳锋淡淡地道：“无非操莽一流人物而已，都是收买人心的把戏。你说的那个赵王若真是才雄之辈，日后必然不能容他，你恰可适时进言，将此人驱离赵王身边，等他失势之后，拾掇起来更容易了。”
欧阳克大喜：“叔父高见！那时没了赵王撑腰，且瞧他还会是这般神气活现的模样么！”
欧阳锋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俗务种种，对于欧阳锋来说只是过眼云烟，半点也不挂心的，只有对武学一道的追求才值得他全身心投入其，相形之下赵洵那点可怜的权势又算得了什么？刚才不过是随口指点亲子一二而已。
正说着话，山道又有新的变化发生。
那些捆扎在一起的树木掩体噼噼啪啪烧了一会已有松动迹象，忽然间“嗖嗖”数声，从山道下方抛来数十根绳索飞爪，分别从不同位置搭在了树身之，牢牢抓住之后底下一起用力，耳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还在燃烧的残存树木纷纷滚落而下，顷刻间把金兵搭建的掩体扯开了一个大窟窿，原本烧得越来越旺的火光青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原来那带兵的蒙古将领也是应变极速，本想趁金兵救火之际多造杀伤，待见对方不予理会时，很快猜出了其原委，干脆便命手下毁去路障，直接发动进攻！
此次札木合偷偷派出了这个千夫长小队，正如赵洵所猜测的那样，不止要救出霍都，还打算将使团众人全歼于九龙山。为了一举奠定胜局，这队蒙古武士可算是做足了功课，事先把九龙山磐宁宫的周遭地形勘查一遍，把敌人可能的诸般应手都做了预演，可以说金兵退这座小山并砍伐树木阻挡山口，已是在蒙古人的预料之，不但预备了各项攻山器具，还在山顶处伏下了一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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