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九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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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听了这才释然，向铁木真禀明有汉人朋友加入了自己军队之后，大军开始向西进发。

　　　　随后的日子里，一支支蒙古部队也陆续开拔转进。在铁木真一番精心调遣部署之下，金蒙战局并没有像很多人预想的那样剑拔弩张，反而逐渐缓和了下来。

　　　　汴梁开封。

　　　　金国刚刚迁都过来的那些日子，这里可谓是一日三惊，稍有些风吹草动被解读为蒙古骑兵的进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民心才算是稳定下来，各项生业渐渐繁盛，显现出了陪都的地位作用。

　　　　随着宋金结盟，联合议事堂的影响力日益扩大，汴梁居民一个最直观的感受是，城里破天荒地开始出现了宋军士兵的身影，这可是近百年未见的事情了！

　　　　当年自从高宗南渡，各地勤王义军逐步收拢退缩到淮水以南，将好端端的一座汴梁城丢给了金兵，从那时起这里的老百姓与南朝隔绝了音问，没成想世事轮转，如今又在汴梁城见到宋军，直令人有恍如一梦之感。

　　　　城一些年岁大的老人还能依稀记得当年宋军的形貌服饰，而当代宋军的穿戴制式也没有太大改动，一对登时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乃有当场泣下及至激动晕厥者。

　　　　更多的汉族百姓是首次得见母**容，不管是红色战甲还是宽檐范阳笠，看起来都是那么别致提神，而且与金兵的粗野蛮横不同，宋军士兵始终都是亲切有礼，真看不出这般和气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能在前几次战斗让蒙古人吃了大苦头？当然大部分宋军在汴梁城里只是匆匆过往，稍事停留又赶去执行下一个任务，倒是有很多议事堂的宋国职官员在汴梁长期外派，负责与金国理事会的协调管理工作。

　　　　金国赵王完颜洪烈去位之后，三王完颜洪熙正在星夜从黑水靺鞨老家往开封赶来，鉴于当前北京路、京路一带仍处于蒙古士兵的威慑控制之下，故此大宋水师舰队特地护送三王爷从海路返回。

　　　　未至之前，三王已授权葛王完颜忒邻不惜一切代价争取让宋国加大援助力度。宋国要求的无非是提高一下金国汉人的地位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眼看金国都要亡国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小六子是那个德性，什么都想攥在自己手里，贪婪至极！本王自遭了这一场变故，差不多的也都看开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打退蒙古人，其它的慢慢再说！

　　　　这样，金国理事会在三王的首肯之下，开始配合宋国理事会提出的一些政治诉求，颁布了一条条新的政令，让汴梁百姓在惊叹之余，也逐渐熟悉了那些参与制订条例的宋国官员的面貌姓氏。

　　　　通过宋朝官员的努力工作，以及宋军的良好示范作用，大宋帝国尚未真正展现其风采，在金国百姓心目的印象已是逐步丰满完善了起来。

　　　　汴梁城东的一座宅院。

　　　　之前有段时间，这里每天都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近些天却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这座宅院正是已经通告引退的曾经煊赫一时，权倾朝野的六王完颜洪烈住所。

　　　　在遭遇了贵族议会的集体背叛之后，完颜洪烈心灰意冷，僻居于此不想再过问朝政，而他以前的所谓朋友下属们也从此绝迹于赵王府，鲜有登门拜访之人。

　　　　这日下午，汴梁北门城外风尘仆仆赶来一队骑士，十几人策马卷过，入城后片刻间来到赵王府门前。

　　　　当先一人翻身下马，未等通报便径直入府，把门下人目瞪口呆地晾在了当地。

　　　　那人脚步匆匆，一路寻到完颜洪烈的居室之外，高声叫道：

　　　　“爹爹，爹爹，我回来了！你老人家安好？”

　　　　只听完颜洪烈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康儿！快进来，爹爹甚是挂念于你……”

　　　　杨康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完颜洪烈斜倚于卧榻之，脸色有些憔悴却是笑容满面，看去精神还行，有两名婢女在旁侍候，王府里的谢人也陪坐在侧。

　　　　卧榻前还坐着两人，其一人身着彩衣，容色绝美，正是自己的妹妹完颜元哥，而另外一人气宇轩昂，微笑起身向他迎了过来，定睛一瞧却是多时未见的汪天赐！

　　　　杨康一喜非同小可，连他爹也顾不见了，急走前抓住赵洵的手，又是开心又是埋怨道：“汪贤弟，你怎么才回来！可把我等得急死了！”

　　　　赵洵轻声一叹：“一言难尽！这一年多来变故频仍，差幸彼此安好。”

　　　　杨康道：“你托商联人带话回来，说是在终南山古墓习武，后来下山巧遇西域大食人派来的秘使，将往西域一行。你跑去那里做什么？”

　　　　赵洵拉着他来到完颜洪烈榻前，道：“我已和岳父大人讲过此事，那位秘使也被我带来了汴梁。正好你回来了，待休息安顿之后，我们几人再从长计议。”

　　　　杨康见说，先前见过了完颜洪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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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大食秘闻

　　　　这时房外有人插话道：

　　　　“哦，如此说来，你倒是在终南山跟那个丑脸婆娘学了好多天武功了？”

　　　　赵洵已经听出杨康身后还跟着一人，闻言也不甚惊讶，转脸答道：

　　　　“外面是欧阳先生么？还请进来一叙。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那人缓步走进房，葛衣玄袍面目阴冷，正是西毒欧阳锋！

　　　　元哥一见是他，想起九龙山之事，登时有些紧张，抓住赵洵的手往完颜洪烈榻前靠了靠。赵洵轻轻拍了拍她，意示不妨。

　　　　杨康见状笑了起来，走到欧阳锋面前，向元哥道：

　　　　“妹妹，当日之事我已听师父讲过了，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担心。”又向完颜洪烈介绍道，“爹爹，这位欧阳先生是当今天下五绝之一，也是以前我们府那位欧阳兄的亲叔叔，武功可称得是天下第一！前日在河府屯兵之时，我已拜了欧阳先生为师。”

　　　　完颜洪烈见儿子说得郑重，以他礼贤下士的好名声，那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忙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与其相见。

　　　　欧阳锋淡淡还礼，不以王侯为意，一双眼睛还是盯住赵洵不放。

　　　　赵洵知道杨康为了立下军功勋，给将来接位做好铺垫，几个月前辞别完颜洪烈前往河南、河府一带屯兵去了，这次是得到完颜洪烈政争失利的消息才赶回来的，自己晚到了两天。从杨康话之意听来，想必是他在河府时遇到了从终南山无功而返的欧阳锋，经人介绍拜其为师。从欧阳锋的角度而言，欧阳克新死，他门下没了传人，确是有可能收下杨康的。

　　　　让赵洵没想到的是，这次倒不是杨康主动拜师，而是欧阳锋在河府遇到了护卫杨康的彭沙等人，知道他们是赵王府的，自己儿子曾经战斗生活过的地方，便亮出了字号，自然将那几人都震慑住了。闲聊之欧阳锋得知了杨康的身份，于是还没相处几天约略露出了收徒之意，立马被喜出望外的杨康当成纶音玉旨一般捧着接着了，为此还在河府举办了一个隆重的拜师仪式。

　　　　更让赵洵没想到的是，欧阳锋之所以兴起此意，还是拜了他在汾水舟的一席话所赐！

　　　　赵洵眉头一挑，笑着拱了拱手：“恭喜恭喜！此乃明师高徒的绝配，可谓相得益彰。完颜兄，你可莫要辜负了欧阳先生的好身手，还得勤学苦练才成。”

　　　　杨康兴致勃勃地道：“那是当然！经过师父这些天的指点，我自觉武功大有进境，等下我二人不妨试试！”

　　　　赵洵笑了笑，道：“也好，我陪完颜兄过几招。”

　　　　欧阳锋冷冷地道：“康儿，你莫要不自量力，这位汪先生岂是你能抵挡得住的？挨我一掌蛤蟆功的劲道还能行若无事，在这世也无几人，便是你师父也不敢说准赢的话，何况是你？”

　　　　杨康吐了吐舌头：“我早知汪贤弟武功厉害，没想到连师父也是如此推许！父王，现下有师父相助，汪贤弟也回来了，可不正是我们谋干大事之时么！”杨康也知道汪天赐和他师父有点过节，故此尽量在话语里予以弥缝，不想让这二人起了冲突。

　　　　完颜洪烈捋须点头。他在退出朝堂之后颓废了多日，但此刻儿子女婿都在眼前，便是瞧着也让人高兴，谋干大事什么的都不提了，只要家人团聚也心满意足。

　　　　赵洵微笑道：“欧阳先生过奖了，对于欧阳先生的功夫，在下向来都只有钦佩的份儿。”

　　　　欧阳锋一想起终南山的经历心有气，他在活死人墓外一等半年多，死活拿那个乌龟壳没办法，也不见墓里有人出来，最后才悻悻下山，却不知赵洵如何能在里面呆那么久，当下问道：

　　　　“活死人墓的那个丑脸婆娘，武功可你差远了，你从她那里能学到什么功夫，还学了如此长时间？”

　　　　赵洵听他把孙妈错认作丫鬟师父也不点破，道：“其实在那座墓室里有昔年王重阳留下的一些武功要诀，李姑娘的师父看在我救了李姑娘的面子，也让我学了一些。那些要诀艰深难懂，费人思量，倒让欧阳先生在外面久等了。”

　　　　欧阳锋哼了一声，听说是王重阳留下的武功，难免有些心动，不过见赵洵说得含混，知他不肯细说，自是无法再问下去。

　　　　杨康又把话接了过去：“师父，汪贤弟，过去之事不要再提了，现下我大金有难，正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想个计较出来。父王，我这吩咐管家准备宴席，给师父接风！”

　　　　完颜洪烈点头赞成，心想儿子没有白养，在自己行将老去之际支撑起了家业，实是让人老怀宽慰，当年付出那么多心血留下这个儿子，值了。

　　　　当晚接风宴之后，几个人坐在完颜洪烈的房茗议事。

　　　　本来按照杨康的意思，让完颜洪烈给在真定府负责防守作战的大金都元帅完颜纲去一封密信，命他带领一支人马间道而还，突然出现在汴梁城，不止拿下贵族议会当那些作对之人，并且以铁腕手段将局势稳定下来，那么这个天下还是由赵王府来做主，但是这个提议遭到了完颜洪烈的反对。

　　　　原因之一是前线还在打仗，这么大动干戈地一搞，很可能导致金军防线崩溃，被蒙古人占了便宜。原因之二则是，几年前完颜洪烈敢带兵回来搞政变，主要是得到了贵族议会相当人数的支持，但是现在那些王公贵族们都和完颜洪烈离心离德，再这样搞可把自己搞成孤家寡人了。原因之三，实在也是完颜洪烈有点搞不动了，这几年主政金国，处处都要费心费力，拆东墙补西墙，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结果大金国还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一副残败光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完颜洪烈早已心萌退意。

　　　　这些日子赋闲下来，虽说自尊心受到了强烈打击，但完颜洪烈竟然感到无的轻松。如果重走当年路，再搞一场政变，那可是真有点吃不消了，倒不如尽早给康儿觅得一门好亲事，或者让天赐和元哥尽早完婚，以后自己抱抱孙子成。

　　　　杨康心始终有个帝王梦，自然见不得他爹如此消极，只是苦劝良久之下，完颜洪烈始终不改初衷，反而还越发坚定，甚至要在这几天给赵洵和元哥张罗婚事，也让赵洵有点小感动。

　　　　杨康无法，眼望赵洵和谢人，希望他们也下点说辞，帮自己劝一劝父王。

　　　　欧阳锋两眼半开不闭地坐在那里，像是全然没听他们争论，又像是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耳朵里。见徒弟说不动赵王，他缓缓睁开眼睛，阴沉地道：“便是不叫完颜纲回来，要收拾贵族议会那些人也不成问题，到时有谁敢不听命？”

　　　　完颜洪烈急忙摆手道：“不可，不可！小王素知欧阳先生手段高强，只是那些人均为金国朝的紧要人物，不论抓住或是杀死，都会导致金国大乱，那时还如何去收拾局面？”

　　　　杨康也觉得此计不可行，又看向赵洵。

　　　　赵洵咳嗽一声，说道：“眼下局面确实棘手，并无十足把握能扳回朝局。在如此情势下，我觉得不妨换个思路想一想，或许另有它途？”

　　　　杨康眼睛一亮，击掌道：“我知道汪贤弟必有妙计，快快道来！”

　　　　赵洵向屋外指了一指，道：“便是我下午说过的那个大食秘使，为了隐秘起见他一直都住在后院没有露面，也没跟完颜兄介绍。只要完颜兄同意我的建议，我马便命此人开始行动，否则的话，只好……”他用手指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杨康被他这番神神秘秘的开场白勾起了兴趣，道：“正是还没有跟你问清楚，那个大食秘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将详情道来。”

　　　　赵洵道：“那位秘使是从大食帝国的阿尤布王朝而来。说到阿尤布王朝，乃是西域之外的一个极西遥远之地，下紧靠两爿大海，左右则是广袤的平原大陆，物产丰富人烟稠密，起我大金国也不遑多让。近年来阿尤布王朝与西方世界的一个大国教皇起了冲突，教皇接连组织了几次东征，试图消灭阿尤布，听说第五次东征已是发起在即，故此阿尤布王朝向邻近的一些大食国家请求援助，其包括花剌子模。”

　　　　杨康怔怔地听着赵洵给他补习世界历史常识，一时没想明白汪贤弟说这些干什么？他们西方世界自己打自己的，跟大金国有什么关系？

　　　　赵洵喝了口茶，接着道：“这个秘使到了花剌子模之后，发现花剌子模麻烦缠身，跟西辽、蒙古冲突不断，朝君主还母子不和，未必便能帮得忙，于是秘使犹豫再三，便想到了向我大金国求助。我在返回都之时，于延安府偶遇此人，一谈之下很感兴趣，便随着这个秘使去了趟花剌子模，结果还真是和他描述的一样，我大金若是抓住这次机会，则版图有望扩大三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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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展布金国

　　　　欧阳锋抱着对赵洵的不信任态度开始呛声：“你一去一回花剌子模，用了大半年时间，那个什么阿尤布王朝离得更远，你觉得金国有多大必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帮别人打仗？”

　　　　杨康也道：“我觉得也是，汪贤弟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了，眼下我们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抽调兵将去那种地方！而且既然是支援作战，又怎么可能扩充我大金版图？”

　　　　赵洵点了点头：“二位有此疑问也是该当，不过有些话我还没有说完，且听我细细道来。　这位秘使虽由阿尤布所派，实则其人乃是花剌子模的一个死对头，盘踞在大食国拉莫特堡的山老人教派里的首脑人物，这支教派在西域一带极有势力，如果金国借着支援阿尤布的名义行那假途灭虢之计，先去灭了花剌子模，则该教派必然能够提供极大帮助。这是其一。”

　　　　“蒙古人虽然在金国疆界骋快于一时，但师老疲蔽，士卒军将均欲返回草原久矣，更兼花剌子模与蒙古渐成水火之势，据我想来，过不多久蒙古人会逐步撤军去对付花剌子模，而我大金军队趁势压，撵着蒙古人往西边跑，我们在后头收拾亚残局，不费一兵一卒，唾手可得大片地盘，岂非美事一件？这是其二。”

　　　　“至于第三点嘛，”赵洵来回看着面前几人，嘴角挂了一丝笑容，

　　　　“大金国的未来由谁说了算，可不是靠着内斗杀人能奏效见功的，要有实实在在的功绩与之相衬才行。完颜兄刚从军队历练回来，如果在蒙古人撤兵之前提出跟随蒙古人的步伐进军亚之议，则后面事态的发展只会让大家都来佩服完颜兄的见事之明，同时完颜兄也要加入都元帅完颜纲的军队，一起去花剌子模建功立业，等将来得胜归来之际，休说是三王完颜洪熙，那时又有谁能与完颜兄相匹敌？天下归属若何，不是板钉钉的事情了么！”

　　　　这番分析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不止照顾了老王爷完颜洪烈的感受，还满足了杨康的愿望，谢怀远不由得拊掌称赞，连欧阳锋听了都只能默不作声。此时的他或许还想起了在九龙山自己给欧阳克支招的情景，其实凭着汪天赐的这份见识能力，把他三个欧阳锋绑在一起怕也不是人家对手！

　　　　武功，唯有武功才是欧阳锋略足以感到自傲之处，你便是见识再高明，最好别让我挑出毛病来，否则惹毛了老夫也是照样举掌以毙之！

　　　　最后还是完颜洪烈经验老道，思索片刻后说道：“天赐此计着实可行，等下康儿便去见一见那个秘使，跟他当面敲定双方合作的细节。只是若要真正开始实施此计划，必得先满足一个前提条件……”

　　　　他看向赵洵，二人颇有会心地相视一笑，却都不再说破。

　　　　杨康的脑袋瓜子也不白给，苦思之后不由恍然大悟，但他不像那两人能沉得住气，见欧阳锋探询似地看着自己，一时兴奋难耐，脱口而出道：

　　　　“蒙古之围解矣！”

　　　　不错，持续了一年多的金蒙之战，终于在南宋嘉定五年三月初，随着蒙古部队陆续撤离金国疆域而默认结束。

　　　　在后世史学家看来，虽然蒙古人一度攻占了金都，打下了金国北方的众多重镇要府，但是蒙古人主动要求与金国议和，却被联合议事堂断然拒绝，在双方没有达成任何协议的情况下蒙古人便开始撤离，故此这场战争只能看作是北方游牧民族对原地区的又一次骚扰。在蒙古人离开都的那一刻起，战争算是结束了。

　　　　至于其后金国朝廷在赵王世子建议下，与宋军合兵一路向西追击，席卷蒙古各部，灭亡西辽王朝，重创花剌子模，并最终打到了里海之滨，与蒙古人在欧洲东部地区和西亚次大陆分别建立起北元和西金两个国家，那是另外一场开国之战了。

　　　　房议事之后，接下来几天赵洵分头会见了汴梁城里的汪氏商联人，召集他们开了几次会。

　　　　如今汪氏商联这些人算是混出头了，以前都是草根一般的人物，哪怕是宗室皇族也还是皇族里的草根，但随着徒单南平等一些宗室子弟逐渐担任了金国朝的显赫位置，并通过巨量利益输送，打通了本宗族那些老资格王公贵族的关系，他们在宗族的地位越来越稳固重要，也由此带动了汪氏商联的生意越发兴旺。

　　　　饮水思源，这些人对于提拔他们并向他们提供了一个完美表现舞台的赵王爷和汪师爷自是感激莫名，常怀报效之心。只是当一个利益集团形成之后，便会自发产生独立的思维智慧，任何胆敢损害自身利益之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剔除出去，哪怕是创始人也不例外，故此当完颜洪烈一意孤行与宋朝作对时，遭遇了那样的下场也毫不怪了。

　　　　而赵洵不同了，任何时候他都在不遗余力地促成这个集团利益的最大化，自然会受到集团的欢迎。

　　　　针对这种状况，赵洵给完颜洪烈和杨康做了耐心解释，并非是那些人忘恩负义，其实他们也是身不由己，而且当前金国的心腹大患乃是蒙古，既然宋人能够向金国提供各种钱财和武器的支持，我们又何不利用一下，将宋人的潜力压榨到最大，以便金国在未来的征途走得更远一些？

　　　　刚刚经过赵洵崭新世界观洗脑的杨康能够较快地接受这种说法，把视线集在开疆拓土和建立军功面，反正宋朝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倒不如先通过西征锻炼出来一支效忠于自己的骁勇部队，那时再来考虑与南朝对话的事情。

　　　　完颜洪烈虽然感觉这种做法有违祖宗遗志，但这几年与宋朝打交道的经历让他颇有些谈宋色变，仔细想来，除此之外也确实别无良策了。

　　　　这样，在赵洵的主持及引导之下，汪氏商联开始在金国朝堂之有了自己发声的权利，并且培植出了相当有分量的几个代言人，这些人与联合议事堂配合无间，一步步将宋金合作联盟关系推向更广更深入的阶段。

　　　　诸事忙毕，闲下来时赵洵陪着元哥在汴梁城内各处名胜古迹游玩或是写生采风，以稍补一年多未能相伴的罪愆。

　　　　此时元哥刚满十七岁芳龄，仅仅是一岁之差，身材相貌已与去年大不相同，越发出落得美丽大方，更多了几分诱人的成熟意味，让赵洵的目光被深深吸引，长时间不愿离去，盯住自己的爱人看个不够。

　　　　元哥在做画之余，偶一转头向赵洵温柔的注视回以一笑，心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喜乐欣悦。

　　　　两个人一坐一立，时常在禹王台或是龙亭湖等处盘桓良久，整个下午在这样的宁静安详之度过了。

　　　　几天之后，赵洵见元哥的情绪稳定下来，便将她带到城东的开宝寺塔，打算借着指点江山，体察民生疾苦的机会，向她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登十三层顶楼，城内城外的十里风光尽入眼底，披襟当风，令人胸怀大畅。

　　　　虽然这不是元哥第一次游览开宝寺塔，但是有赵洵陪在身边，感觉自然大不相同，兴奋地指着城里那些醒目的建筑和街道，跟赵洵议论不停。

　　　　在转到西边那个窗口时，赵洵成功地让元哥注意到了在城墙根搭建起来的那一排排简陋房屋，还隐约可见有穷苦百姓出入于其。

　　　　前段时间蒙古人要来攻打开封的传言很凶，当地官府为了加固西门城防，把许多周边百姓赖以生存的几间破屋烂房全部拆除，以便挖砖取木之类的，可怜数以千计的穷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