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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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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怒气脸,反唇相讥道:“你以为自己有多高明?自己蠢笨如牛,手下人也和猪豕相似,下了药的蒙汗酒一点不觉,还当成是甘泉来喝!早说过不必在我面前花言巧语,枉费心机,如今想不承认也由不得你!”
赵与愿暗道惭愧,心想在春香阁时,本王果然是没喝出来酒里有什么古怪。少林僧不必说了,这辈子哪里会喝过什么好酒,是无色怕也早忘了酒是什么滋味。自己对蒙汗酒倒是久闻其名,但是苦欲一尝亦不可得,如今总算是知道个三昧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有点酸酸甜甜的……
他苦笑道:“飞姑娘,现今天下虽不太平,但是随随便便绑架一个大活人,也得给我个理由先吧?你说我是完颜康,我却说不是。你总得有证据啊!”
“那你的证据呢?先拿出来看!”
“……我,我还真没什么证据。要不你去问问我手下人?他们现在何处?”
“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们自然会替你隐瞒。你不必管他们的死活了,先顾好你自己才是要紧!”
“那这样吧,下药的是你,绑架的也是你,从法律角度来讲,你有义务首先举证,算是绑匪也不例外。让我先听听你的证据好了。”
“哼,一派胡言!你们这些大老爷,需要的时候讲官法,平日却又怎么不讲?”
飞沉思有顷,似是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这些话,片刻之后道:“说与你知也不妨事,要你明白只有与我们合作,或许才有活命之机!”
顿了顿道:“你也承认自己是个王爷身份了,而且年纪都是十三四岁,与完颜康相当,这便是第一条证据。或许你会狡辩说是我大宋的王爷,但是你从北边过来,说话带着都口音,身边又带着十八个鞑子护卫,临安城的王爷哪个有你这般排场?”
赵与愿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她说自己是都口音,那是因为他在外面更习惯说普通话,而不是临安官话。鞑子护卫指的是少林僧,他们的秃脑壳还没来得及长头发,跟鞑子的扮相没什么两样。
飞续道:“……我们手并无完颜康的画像,却知道一些他的身高体貌特征,恰与阁下一般无二,而且我们也确定完颜康必会在这几日经由开封前往巴地。哼,刚才我说巴蜀之时,你为何那般惊慌?现下想抵赖也来不及了吧?这许多证据凑在一起,你还嫌不够么?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居然会正好来我们的春香阁。色迷心窍!”
赵与愿听了有些发呆:“完颜康要去巴地?不是说他在北京么?这小子不在都好好呆着,等我三年后去找他和郭靖会面,现在瞎跑个什么劲儿,还正好跟我去同一个地方!……好好好,算我是完颜康好了,飞姑娘,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我去巴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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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棋子棋局
飞不耐地道:“你不必再装样了!你要去做什么龌龊勾当,自己心里清楚!诏呢?我们搜过了,你没有随身携带,却把它藏在了何处?”
赵与愿没理她,皱眉思索飞这番话:完颜康贵为金国赵王之子,俗语说的好“千金之躯不涉险地”,但现在他却要万里迢迢赶赴大宋巴蜀之地,身还带着什么诏,那莫非是……
他怦然心动,突地冒出一句:
“韩侂胄何时起兵伐金?”
此言一出,飞那姣好的容颜一瞬间连变了几变,一时眼露出忌色,似乎想要动手杀他,一时又有些犹豫,伸出来的手慢慢缩了回去。
“这么说,金狗子已经看出来韩太师的意图了?”飞慢慢问道。
赵与愿哭笑不得,叹道:“飞姑娘,金狗子看没看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金狗子,更不是你说的什么完颜康,拜托你不要这样先入为主好不好?”
飞不为所动,仍是缓缓说道:“凡是大奸大恶之辈,皆能忍人所不能忍你,不要以为跟着我骂两句金狗子,我信了你的。你先告诉我,是谁告诉你韩太师要起兵的?”
赵与愿见她那幅神情,十几岁的小姑娘偏要做出一幅老谋深算的样子,又觉可笑又觉可爱,心想这还用得着谁来告诉我吗,史明明白白写着呢,不过不是最近的事儿,至少还要再过三年,铁木真统一漠北蒙古之后。想当年离开临安之时,自己虽已料定韩侂胄必会起兵,却没想到当时的一句戏言,竟然真的促使这老小子早下决心。世事变幻之,远胜于人的想象啊!
赵与愿感慨万千:“韩侂胄……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啊!‘半壁江山,业经改色,是好男儿,舍身报国!’……嘿嘿,这首诗居然起了这么大作用!我的成州,你可准备好了?……”
飞道:“咦,你也知道此诗?哦,我知道了,是你们金狗子的细作抄录下来的吧?”
赵与愿傲然道:“这首诗是我,大宋燕王之子,人称燕小王爷,赵与愿做的!”
飞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嘴角却露出笑意,越来越不可抑止,终于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来气,指着他道:“你,你竟然……竟然使出这么一招,还想冒充赵与愿!你这么个小毛孩子想假冒赵与愿了?你最多会写两首淫词艳曲……”
赵与愿有点不好意思,忸怩道:“我现在很有名么?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飞道:“我来告诉你!在五年前的临安城,小燕王赵与愿当众写下此诗,并将之赠予韩太师,其后不知所踪,想来此时应当是在我原故土奔波辛劳,暗联络各路英豪,共举义旗、抗击金兵,只待时机成熟便大举起义!我们山东豪杰之士无不翘首企盼他能早日到来,统领抗金大业……嘿,这些家国之事,说与你,你也不会懂的!”
飞止住笑,一本正经地道:“好了,笑话很好听,不过到此为止吧!我跟你说,赵与愿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你这般小小年纪,是要做他的跟班小厮,还要瞧他乐不乐意哩!”
飞说的是如此认真,口气更像是板钉钉,搞得赵与愿都有点被她搅胡涂了。他隐姓埋名在少林寺里一住五年,渐渐的对自己的小王爷身份都有些淡漠起来,今日被飞这么一质疑,竟然连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究竟是飞误信传言,真的以为“赵与愿”已经有二十多岁,还是因为自己在少林寺里住得太久,这世又多出来一个“赵与愿”?又或者自己根本不是“赵与愿”,这么多年来像是在游戏里一样,头顶着一个符号在生活?游戏里这种符号是可以改变的,那么到了五年后的今天,我是谁?
“看来我还非是完颜康不可了……”他喃喃自语道。
飞得意地皱起了鼻子:“本来是嘛!诏呢?快把诏交出来!”
“诏?是金狗子颁给沔州都统制吴曦,许他自立为蜀王的诏么?”
“你终于肯承认了?不错,是这封狗子皇帝的诏!”
“你们不是已经搜过我身了么?我实在是拿不出啊!”
“你还敢使诈!”
飞抬手一掌,拍在赵与愿小腿骨,痛得他当即流出了眼泪,偏偏连躲都躲不了,连忙道:“飞姑娘!飞侠女!飞姐姐!……姐姐,拜托你不要动手好不好?你也容我想一想啊!我到底是把诏藏哪儿了呢……”
飞冷然道:“你这是在问我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在想……”
赵与愿脑飞速转动,想着该说些什么才能把这个凶蛮女子应付过去?同时嘴里还不敢闲着,随口敷衍道:“嗯,我,我此次……此次受了狗子皇帝的差遣……”
飞打断他道:“撒谎!狗子皇帝才懒得理会这种事情,是你的金狗父亲,奸王完颜洪烈在一手操持此事!你想为你父子开脱罪名么?”
赵与愿眼睛一亮,赶紧又掩饰下来:“是,是,我是奉了我的狗父完颜洪烈之意离开……离开都,前往沔州向吴曦贼子颁布诏。这诏……要说起诏,本来应该是一件极其隐秘的物事,势须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一想到此处,他的思路渐渐清晰,说话也连贯了起来:“……可是我不取道秦陇,过凤翔府、进和尚原、由大散关入川,反而大摇大摆带了一堆护卫绕道开封,还去开封有名的春香阁叫姑娘、喝花酒……我是不是有病?奸王完颜洪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失心疯的病人去做么?”
被他这么一说,飞也开始沉思起来,自言自语道:“此言倒也有理。可是那姚巨源明明是说要走这条路的……”
赵与愿趁机道:“姚巨源是谁?也不管他是谁吧,反正换了是我,无论谁跟我这样说,我都要先怀疑一下这个人!”
飞目光闪烁不定,显是心也有了疑问。过得一会,她抬起头来,眼睛牢牢地盯住赵与愿道:“我明白了!”
赵与愿十分高兴,问道:“你终于明白我不是完颜康了?”
飞斩钉截铁地道:“你要么是完颜康,要么是完颜康布下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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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上兵伐谋
南宋迁都。
临安。
从庆元六年开始,韩侂胄扳倒了赵汝愚,开始独掌南宋朝政大权,几年间把宋宁宗哄得服服帖帖,深得宁宗宠信,由保宁军节度使加官“少傅”,封豫国公。
宁宗为人本来庸碌,对收复原没有太大热心,韩侂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主战派。为了在思想获得统一,韩侂胄在朝野下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抵制“伪学”运动,后来被儒生们批为“党禁”。
借打击“伪学”之名,韩侂胄将几个主和派的当世道学名家,如朱熹、蔡远定、徐谊、彭龟年等人都远远发配了出去,朱熹等人所传讲的六经、论语、孟子、庸、大学等儒家著作也被列为禁。士子吕祖泰击鼓,请诛韩侂胄,结果自己反而受杖一百,发配钦州,韩侂胄更得以加封“太傅”。
这次活动搞下来,南宋朝廷内自宰辅以下,几乎都被换成了韩侂胄的私人。
韩侂胄有四个小妾,号称四夫人,平日进出皇宫,跟宁宗的两个得宠妃子平起平坐。宁宗这两个妃子一个姓杨,一个姓曹,杨贵妃很不满意四夫人的做派,曹美人却总是和颜悦色,于是四夫人去向韩侂胄告杨贵妃的状。当时宁宗的皇后韩氏已死,韩侂胄劝宁宗立曹美人为后。杨贵妃很机警,得知这个消息后,竟然先下手为强,趁着某一天晚把宁宗灌醉,使出美人计,软玉温香央着宁宗写下一道诏立自己为皇后。杨贵妃还怕韩侂胄会封诏驳还,又连夜安排下人手,在第二天的朝会当众宣布,于是韩侂胄也没办法变更,只得听任百官准备册后典仪,选择吉时举礼。
皇帝册立皇后,群臣多半加秩。韩侂胄此时已是平原郡王,又封为“太师”,位极人臣,故此世人都称他为韩太师、韩师王。
恰好此时安丰守臣厉仲方,说淮北人士都愿意归附南宋,宋使邓友龙从金国出使归来也说金国困顿不堪,正是出兵良机。浙东安抚使辛弃疾闻风报,奏折称金国必亡,请朝元老大臣们备兵应变!
韩侂胄大喜,在苏师旦等人建议下,从封桩库取出钱财来预备奖赏士卒,又命川司、秦司、广司三大提举茶马司在当地购买良马万匹,兼造战舰千艘,用以增置襄阳骑军、加设澉浦水军,并追崇韩、岳诸人以风厉将士。其时韩世忠已在孝宗庙追封蕲王,而岳飞只是谥“武穆”,未封王爵,于是韩侂胄向宁宗请命,追封岳飞为“鄂王”,随后又褫夺秦桧的官爵,改谥“缪丑”。
这么一番运作下来,可以说韩侂胄在政治和思想都做好了充足准备,但是在最关键的军事环节留下了软肋,士卒训练不精不说,甚至还找不到几个敢于亲自领兵阵杀敌的将领,一旦战事陷入胶着,为主和派的反扑留下了隐患。
韩侂胄也看到了这个弊端,于是派人北山东,秘密联络当时杀官造反、纵横齐鲁大地的杨安儿、红袄军等各路好汉,许给官职并约为内应,同时任命程松为四川宣抚使,西进巴蜀督办川陕军事,以便日后起兵时互相呼应,三路并进。
好笑的是,沔州都统制吴曦早已与金人眉来眼去,暗通款曲,却被韩侂胄视为将种、名门之后,故而任命吴曦为四川宣抚使副,兼陕西、河东招抚使。
在此之前,邻近沔州的成州都统制赵柬一再,奏称吴曦在蜀多有异动,进言朝廷对吴曦多加留意。按照当时惯例,给韩师王和右丞相陈自强递折子,信之尚须注明“另附金银若干”,他们二位才会启封察看,但是赵柬根本不来这一套,只是在奏折外另附一份说明:今解往京城刀剑若干,弓弩若干。
赵柬是得到了小燕王吩咐,要尽成州之力为韩侂胄的抗金举动提供帮助,如果韩侂胄败亡,非但整个南国要蒙受巨大物质损失,还会极大地打击南宋小朝廷的抗金决心。
韩侂胄为了北伐成功,于武备之事也多所留意,看在成州与燕小王爷深有渊源的份儿,又为军提供了许多常备武器,便耐着性子看了两份成州来的奏折,结果发现没有一句自己爱听的,最后骂一句“恁娘的咧”,再也提不起阅读的兴趣了。
沔州的吴曦现在一心一意要做蜀王,对南宋小朝廷的官职又岂会看在眼里?在接到任命后,吴曦付之一笑,专心等待门客姚巨源从金都带回来好消息。
姚巨源日前奉吴曦之命,偷偷溜到都会见了金国赵王完颜洪烈,声称吴曦有意向金国献一份厚礼,只求金国皇帝完颜璟封自己为蜀王。
吴曦献的这份厚礼是包括成州在内的关外阶、成、凤、西和四州,吴曦要统统献与金国。
完颜洪烈是金世宗第六子,世宗在位时封为赵王,恰好与赵与愿未来要承袭的封号是一个死对头,彼此都在意淫把对方的土地拿过来做自己的封地。金章宗完颜璟沉湎酒色,不问朝政,给了完颜洪烈这个野心家一个出头的机会,平日里招贤纳士、收揽权力,积极培植自己的势力,如今有了吴曦这个因头,更是一下子来了劲,这等于不花任何本钱能开疆拓土、建立功业,惠而不费的事情,所以把此事大包大揽下来,一力主持与吴曦的肮脏交易。
姚巨源通过完颜洪烈从完颜璟那里请下了旨意,得到了金人的承诺,从而圆满完成了此行使命,心想自己也是未来蜀王的开国功臣,日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心里那份乐子不用提了,回川途特意绕了个弯儿,打算先去开封府逍遥快活几天再回去复命,结果在春香阁吃花酒吃得忘了形,无意露出了口风,当即被飞这些人抓了个现行。
飞这些爱国人士颇有点来头,此次能抓到姚巨源也并非巧合,对这种卖国走狗没什么客气,严刑拷打之下获知了此事详情,于是飞这干人也被卷入了历史的滚滚大潮之,这才有了后面设伏蹲点,误抓赵与愿的事情出来。
北京的完颜洪烈父子确实非同一般,尤其是那个小的,现在叫完颜康、以后叫做杨康的小鬼,虽然年纪只赵与愿大着一岁,其精明厉害之处竟是不相下。他与完颜洪烈私下里一合计,认为吴曦此事只可急图、不应缓,当下也不与姚巨源提起,只说自己不日将亲赴沔州宣布诰命,言谈之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将取道开封,不动声色地放了姚巨源回去。
姚巨源前脚一走,杨康后脚便马挑选人手即日启程,行程路线便与赵与愿的猜测完全一致。当姚巨源在开封被飞拿住之时,杨康这厮竟然已经日夜兼程到达沔州,与吴曦会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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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杨康入川
巴北成州。
成州府地处宋金两国边界,翻越饶风岭后向东不数百里,即可到达处于金人统治之下的京兆府(今西安)。
都统制赵柬在成州驻扎数年,在赵汝愚等人协助下,把一个地贫民弱的成州经营得好生兴旺,百业皆有起色,在当地赢得了极佳的口碑,众人都口口相传大宋的燕小王爷有识人之明,给我们老百姓指派了一个好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州都统,却把朝廷里每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们了下去!
其实赵柬与前宰相赵汝愚分工明确,赵柬主军、工、器用等,在明处,而赵汝愚主民、政、生业等,在暗处,许多民政大计都是由赵汝愚在暗谋划,却用赵柬的名义来颁布施行,故而人人都知有赵大人赵柬,却不知另外还有一个赵大令赵汝愚!
前日沔州差役在成州征税一事,已经由赵汝愚在信向小燕王作了通报。在赵汝愚想来,这无非是一些沔州官吏意在敛财的故伎罢了,故而也没多往心里去,但是赵柬在得知此事之后,却连夜从饶风岭赶回成州城,不顾夜已深沉,径直来到城南赵汝愚的府邸求见。
赵汝愚被下人唤醒,一听是赵都统门拜访,不由得诧异,连忙披衣而起,与赵柬在客厅相见。
赵柬对这位前宰相还是相当敬重的,一见面急忙道歉深夜打扰,赵汝愚笑着摆摆手道:“你这位都统大人,平日我想见一面都极为难得,今日居然亲自来见我,我岂有不倒履欢迎的?还用得着道歉吗!”
赵柬一笑,道声“得罪”,也不再客气便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赵相在临安时对吴曦此人可有所闻?”
赵汝愚见赵柬大老远跑来问这么一句话,他虽然对吴曦知之甚稔,却沉吟不答,心细思吴曦生平,半晌方道:“吴曦其人出身将门世家,其父吴珽、祖父吴璘皆是我朝军栋梁,吴曦功勋虽不及父、祖,但弓马韬略亦属难能,昔年白石校阅、金殿策问,连先皇孝宗陛下都是极口称赞的。只是我朝久已不问兵事,吴曦累迁至殿前副都指挥,职衔似已到头,其人在临安时便常自抑郁,有‘生不逢时’之语。不过,他为人也还识大体,颇为忠勤谨慎的一个人……”
话至此处,赵汝愚便有些犹豫,似在考虑下面的话该不该说,赵柬看在眼里,道:“赵相想必已猜到我此来之意,乃是为了吴曦近日纵容手下骚扰我成州地方之事,但另有一事赵相或许未闻:那吴曦已有反意!”
赵汝愚吃了一惊,道:“当不至此吧?吴曦纵然心有怨望,毕竟是忠良之后,他要作反,不怕辱及祖令名么?”
赵柬苦笑道:“一个起心反叛的人,还会去顾虑那许多?赵相不知军务,我平日也少向赵相提及,其实早在去年九月初,那吴曦便声称金人近日屡有异动,下令鱼关、仙人关、武休关闭关锁境,将阶、成、凤、西和四州拒之关外,彼此交通艰难。后来我一再向他致,抗称此举不妥,并声言要奏朝廷,他不得已才又重开关隘,但是此后便对我成州军防多有不满之意,时常移申饬,令我重归沔州防务体系之下,我不答应,他甚至威胁要收编我忠顺军!我有朝廷诰命在手,自也不去理会,日前更得了小王爷回复的信,叮嘱我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并说他最担心的事情可能真的要发生了……”
赵汝愚听得犯了胡涂,连忙问道:“何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小王爷此言何意?他最担心的事情是吴曦要造反么?吴曦去年才来沔州任,莫非小王爷早得知他要在巴蜀造反了?”
赵柬笑道:“五项原则是小王爷给我们成州的军务策略起的名字,大意是要成州自主防务,与其它州府都互不干涉等意,我的想法也与此不谋而合。至于吴曦要谋反之事,小王爷却没提起,只是他早在五年前便跟我说,从天下大势来看,巴蜀之地在几年之内免不了会有一场动乱,至于祸从何起,小王爷又不是呼风唤雨的张天师,恐怕连他也想不到这件事会应在吴曦的头,赵相怕是想得左了!”
赵汝愚闻言哑然失笑,虽然他深服小燕王之能,却也不信他真的能掐会算,问道:“如此说来,吴曦要造反,却是你从他的种种举措推断而来的?”
赵柬郑重了神色,道:“不错。听闻此人于近日抽调大安军、漠州、简州等地驻兵回防沔州,行止大违常理,浑不似镇守一方的大将之所为,我更怀疑他在我成州军防没捞到便宜,便派人借着征税之名来试探成州反应,如若我等示弱于他,说不定他要以此为突破口,插手成州事务,甚至驱逐、抓捕我府境内的百姓,亦未可知!”
赵汝愚听得耸然动容,心也承认赵柬说得有理,沉思着道:“日前我去乡间,便有几户农家向我说起,沔州税繁差恶,多有骚扰地方之事,希望成州官府出面交涉。当时我尚觉事小,只是信禀明小王爷,欲待小王爷回来再行处置,如今看来竟是大意不得!那吴曦……嘿!吴曦人称‘吴巴子’,乃是因为幼时口出不臣之言,被其父吴珽一怒之下踢入炉火烧得面目起疤所致,又据说他月夜校猎归来,仰见月有人形与己相似,很是得意了一番。这些话我本不想说,毕竟听之传闻,我等不能因言废人,现在说与你也只是作为参考罢了。柬之,那差税之事交由我来办好了,只是此人究竟有无异谋,须你多加留意了!”
赵柬应是,随后跟赵汝愚商议,借此机会,明日便把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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