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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妖孽-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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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众人谁敢上前,拿着武器战战兢兢向后倒退,大力少年欲要上前,被项梁抓住,示意不可鲁莽,这样的剑客,即便他上去了,也是送死。

    逐浪没有理会四周的人群,望向困在火海当中的无障和芸初,两人以袖遮口靠在一起,虽有水罩阻隔,显然不会支撑太久,四周的火焰足有几十丈宽,相隔较远的树木都被烤焦引燃了。

    逐浪毫不犹豫,双脚跨立,双手握剑,高高扬起,蓄积剑意,‘腾……’身后的剑魔再次浮现出来,也高高扬起巨剑,令众人仰视。

    “开!”逐浪大喝一声,一剑劈出,巨剑也跟着劈落,这一剑如同天河崩塌,光芒刺眼,万千剑光如海啸般冲向火焰。

    ‘轰……’剑意所至,掀起几丈高的火浪两边推开,飞沙走石,热浪翻滚,火海硬是被这一剑劈出了几丈宽的口子,直抵中心的水罩。

    所有的人看到剑魔时就已经惊呆了,又看到这神力般的一剑,不知逐浪是神还是魔。

    ‘啪……’水罩破裂,逐浪纵身上前,收剑入鞘,背起浑身炙热的无障,抓起几欲昏迷的芸初,大踏步从开辟的通道中走出,谁人还敢上前阻拦?


………………………………

第二百八十章、做出抉择

    逐浪一直走到与姑苏冶搏斗的地方,都没有人敢追来,其实那些人哪里还敢追,都撤走了。

    姑苏冶已经离开了,地上还留着破碎的名剑,或许他又会像二十年前被平清觉战败之后那样,不在修真界抛头露面。

    远离火海,呼吸变得顺畅了起来,无障主动要求下地自己走,芸初在一旁跟随,也幸亏项梁阻止了丽阳折磨芸初,使得她的伤并不重。

    几人走的很缓慢,谁也不说话,脚步都很轻,不过芸初心中清楚,这师徒二人为了救她,都拼到了极限,眼下都已没了体力,不过是在做做样子,以防那些人发现他们没了力气,再追杀上来,也许现在这师徒二人连一个寻常的屠夫都斗不过。

    师徒二人突然在草地上停了下来,前方月光下出现一个蒙面黑袍人拦住了去路,芸初心中登时一惊,难道他又是来杀先生的吗?

    只听那人负手而立沉声道:“脚步虽轻,但明显落地不稳,内力匮乏,五脏受损,失血过多,中气不足,师徒二人皆是一样。”

    无障道:“阁下真是好耳力,仅凭脚步声,便能听出端倪来。”

    “没想到智取南夷的李先生竟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竟为了一名红尘戏子舍生忘死,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贫道只是疑惑,凭借先生现今在朝中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又何必在乎这样的一个女子呢?”

    这句话如冷水一般泼到芸初的内心,自己出身卑贱,比不过梦雅公主,比不过峨眉掌门,只是赖着不走而已。

    “在阁下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凡人的情感,自然是无法理解了,不过我可以告诉阁下,我身边的人无论是谁,别人碰不得,而且,在我的眼中,神也好,妖也罢,与她没有贵贱之分。”

    芸初听完很是感动,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毕竟先生来救她了,与梦雅、秦陌瑶没有任何分别,在先生的眼里的确没有贵贱之分。

    “这话若是让始皇听到,不知要怎样看待先生了!”

    无障道:“国师可以去告诉陛下,看看陛下会相信谁的话。”

    黑袍人闻言目光一凝,转而问道:“好似贫道这是第一次与先生谋面,先生何以认出贫道?”

    无障道:“像国师这种鹤发童颜的人,天下有几人,何况国师人过无痕,修为早已是仙人的境界,天下还有几人?”

    黑袍人摘下面罩,笑道:“先生的耳力也不在贫道之下,想必受困之时已经发觉贫道在观望了吧,是以没有急于突围,等待弟子来救。”

    “有国师在侧,又不出手相助,的确令人心虚。”

    “贫道清楚陛下多疑,又有赵高在侧说了仙道院不少‘好话’,是以,陛下想利用先生来制衡仙道院,不过,贫道对权贵不感兴趣,先生若想独揽大权,贫道绝不会去争。”

    “在下正好也对权贵不感兴趣。”

    徐市脸色凝重,目光灼灼看着无障道:“那先生对什么感兴趣?”

    “随心所欲,只要陛下想做的,我多半会去做。”

    徐市沉声道:“看来先生是想与我仙道院争到底了。”

    “国师应该清楚,仙道院耗费巨大,却始终未见成效,到底是谁想与仙道院争?”

    徐市道:“先生认为贫道是在欺骗陛下?”

    无障不急不缓道:“是否欺骗,或许通过时间可以检验。”

    徐市突然放声大笑道:“先生认为还可以等到那一天吗?”

    两个人说话不带一个‘杀’字,但却杀机弥漫,芸初冷汗直冒,也许下一刻,两人便会出手搏杀。

    无障也跟着大笑道:“国师认为在下会那么容易死吗?”

    徐市笑声消失,盯着无障道:“贫道知道你隐藏了修为,能击败止水的人,绝不会就是方才那点实力,不过,止水的修为在贫道看来,还是差了很多。”

    无障不卑不亢道:“的确差了很多,只是在下不知与国师又有多少差距。”

    徐市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笑道:“先生太过紧张了,贫道只是碰巧路过此地,想与先生见一次面而已。”

    “国师选择在这种场合见面,能让在下不紧张吗?”

    徐市道:“好,贫道这就告辞。”转过身去道:“我们之间难免一战,不过贫道想留到最后,若不然实在没有什么乐趣!”

    黑光一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芸初这才松下一口气,还好,没有打起来。

    “这边有人!”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过不多时,见一队人马跑了过来。

    为首之人穿着一身官袍,见到无障三人后,立刻下马,打量无障问道:“阁下可是我大秦的李先生?”

    无障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大人寻我何事?”

    那人连忙跪地道:“下官殷通不知先生至此,护驾来迟,还望先生恕罪!”

    无障道:“起来吧,大人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殷通起身道:“下官正在熟睡时,被一位修行高人惊醒,得知先生途径此地,被草寇所困,下官不敢怠慢,急忙调集人马,快速赶到这里,不想还是来迟了,还好先生安然无恙,下官这就命官兵去剿灭那群草寇!”

    无障道:“不必了,他们都逃走了。”心知这定然是仙道院的人做的,的确是虚惊一场。

    殷通忐忑道:“下官失职,竟未察觉会稽境内有这等草寇刁民,惊扰到了先生,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芸初道:“难道让先生一直站着听你赔罪,还不备好马车带我们回去休息!”

    殷通连忙道:“马车已备好,先生快请上车!”

    ……

    暖阳从雕花的窗户外透进来,屋内幽静清香,无障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户,外面白墙黑瓦,绿柳低垂,景色温馨。

    芸初听到无障醒来,穿着蓝色襦裙,端着亲手做的饭菜,盈盈走进屋内,放到窗边的桌子上,温婉笑道:“先生睡了这么久,定然是饿了,快吃些东西吧!”

    无障道:“姑娘受了伤,也应多注意休息,不应该这样辛劳。”

    芸初含情道:“先生两次救芸初,芸初能为先生做的也只有这些,只要先生不嫌弃就好。”

    无障坐下来,吃着芸初做的四样精致小菜,清淡鲜嫩,暖胃提神,不得不承认,芸初做的饭菜的确美味,而且样式众多,无障的胃早已卖给芸初。

    芸初道:“不知今日的菜合不合先生的胃口?”

    无障道:“自从吃了姑娘做的饭菜后,我的胃口大增,真不知道姑娘这手艺是如何学来的?”

    芸初心悦道:“芸初的师父饮食挑剔,是以我们这些弟子收集了很多菜系的食谱,换着样给她做,若是做不好,是要受罚的。”

    “那芸初姑娘定然不会受罚了。”

    芸初道:“她的性情怪癖,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如何都要受罚的。”

    无障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沉默片刻,芸初问道:“敢问先生对赵国是不是有着仇恨?”

    无障道:“何以看出的?”

    “听先生跟她说,‘六国之中,唯独赵国没有资格复辟。’想来六国那个国主不昏庸,最终亡了国,而先生单单说赵国,芸初猜想,先生也许对赵国不满。”

    无障道:“有不有仇恨已经不重要了,赵国已经亡了。”

    芸初迟疑许久,鼓足勇气,低声问道:“先生可不可答应芸初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芸初想拜先生为师。”说着泪水盈眶,这可是她想了一夜,最终做出的抉择,唯有如此,她才有资格陪在先生身边,但同时也会失去一个资格。

    无障放下筷子,郑重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应该清楚很多人想让我死,今后会更多,实力会更强,你若跟着我们,迟早会送命的,若是你觉得她们仍会找你麻烦,我让逐浪杀了她们就是了。”

    “芸初不怕死!”

    “怕不怕死是你的事情,作为我,不想让你无辜而死。”

    “若没有先生,芸初早已是个死人,能为先生而死,芸初死而无憾!”

    “那些事情,归根结蒂,都是因为我,姑娘不必感恩于我,就当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何必要执着跟着我们呢?”

    芸初突然跪地,哭泣道:“先生也许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对于芸初却不能如此,其实芸初的请求并不高,只求一辈子跟随先生,逐浪可以,金行子、凌空子都可以,为何芸初不可以。”

    无障道:“你是一名女子,跟着我们有诸多不便。”

    “跟随先生这些天,芸初并未觉得不方便,相反,倒是觉得无拘无束。”

    “他们的修为和资质都很高,在关键的时候都可以自保,而你,如何自保?”

    “芸初虽然资质平庸,但可以努力去学习,先生不是说过了吗,持之以恒,才能成功。”

    无障竟无言以对,他的确说过这话,而且芸初的悟性不是很差,又有一定的基础,若要修行也未必不能得道飞升,但无障清楚,他要走的路太过艰险,他自己都没有半分的信心,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修行万年以上的强者,仅凭残缺的先天之魂,究竟能走多远,很有可能的结局就是,魂飞魄散。

    芸初跪地不起,接着道:“芸初知道先生要做一件大事情,芸初虽帮不上忙,但也想为先生尽一份微薄之力,之所以想要修行,便是想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追随先生,不会像这次,受人挟持。”

    无障轻叹一声道:“你若想修行可以,我可以指导你,不过,有言在先,若是我遇不测,你无需为我复仇,定要隐姓埋名,安度余生,我那三个弟子,也是这样发过誓的。”

    芸初闻言俏颊如花,连忙发了誓,拜了师父,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

第二百八十一章、路边之遇

    自从无障住进客馆之后,殷通便派了大批军力轮流守护客馆,附近街市从下午开始禁严,闲杂人等不得随便出入,自己则带着郡内的要员守候在客馆楼下,惶惶不安,随时待命。

    先生灭鬼影门,收编鄱阳帮,南下智取百越,除‘葬鼎’余孽,这些大事情可是天下皆知,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深得始皇信任,先生在会稽城外遇袭,与他这个郡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也没想到,先生会途径会稽,而一向安定的会稽,会突然冒出一伙草寇袭击当朝大功臣,这等同于飞来的横祸,现在他全家人的性命可是先生一句话的事情。

    听说无障醒来,殷通立刻委托芸初通禀,无障将他请上楼,殷通上来便跪在无障面前请罪,连头都不敢抬。

    无障道:“殷大人不必惊慌,快请起,游历至此,并不想声张,没有知会大人,遇到草寇偷袭,这并不是大人的过错。”

    殷通闻言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虽起了身,但仍是矮了半截,道:“先生在会稽遇到这伙胆大包天的草寇,终归是下官没有察觉,不能提前剿灭,是下官之责,下官已派出了人马去搜查那伙草寇,希望能将功补过,给先生一个交代。”

    “不必了,不过是一群贪恋钱财的草寇,挟持了我的人而已,还伤不到我。”

    殷通感激泣泪道:“先生的大量,殷通感激不尽,若换做旁人怪罪下来,下官不但官位不保,连小命也算交代了,……”

    无障截断殷通的话道:“大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不必多说,退下吧,去做大人该做的事情,另外将安排的人手也都撤了,我无需那些人的保护。”

    “是下官愚昧,先生神通盖世,下官派来的那些人只能扰了先生的清净,下官这就去撤走他们。”接着又道:“希望先生多留些时日,让下官略尽地主之谊,但凡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下官定尽力而为。”

    无障道:“我会留下来几日,不过不希望有人打扰,离开时,劳烦大人为我们准备三匹快马就可以了。”

    殷通道:“这是一件小事,下官定能办到,下官告退!”退着身子离开了屋子,擦着凉汗下了楼。

    殷通下楼后不久,芸初上楼道:“师父,殷大人派人送来了一箱珠宝和一箱衣物,我们收不收下。”

    无障正在提笔写着字,随口道:“你若喜欢就留下几件,其余的退回去就可以了。”

    芸初笑道:“这个殷大人虽说看上去很儒雅,出手可真是大手笔,芸初一辈子也未见过那么多珠宝和好看衣服。”

    “那些珠宝都是百姓的血汗,被他们榨取用来打点朝中要员,你用不着感谢他,儒家注重礼仪尊卑,迎合权贵,这是他们的为官之道,不过是一种腐化而已。”

    “这样看来,这个殷大人倒是可恶的很,倒不如趁此机会除掉了!”

    “官逼民反,自有百姓自己去解决,而我们做的事情比这个更为重要,是以,只有接受他的好意,也使得他安心。”

    芸初似懂非懂,不过她也无需太清楚,她只知道无障做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无障放下笔,将写好的字递给芸初道:“这是修行的吞吐之法,你拿去,按照上面的方法先自行修炼。”

    芸初忙欢喜接过,看到上面写的字俊秀工整,由衷的喜欢,没想到无障这么快就传授她道法,看来师父还是很在意她这个弟子的,谢过师父后,下楼修习去了。

    ……

    三日后,殷通果然备了三匹良驹,带着会稽众官一直将无障师徒送出城门外,卑躬屈膝,殷勤备至,生怕不周,引得无障不悦,一言便将他的脑袋搬家。

    芸初对于殷通送来的珠宝,只是选了几样喜欢的戴在身上,华丽的衣裳倒是选了很多件,其中为无障选的居多。

    逐浪这几日连续服用无障为他开的药,气血恢复大半,行动已无大碍。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殷通才松下一口气,犹如捡回来一条命般,直起身擦着脸上的汗,心中默念道:“总算走了,这个人可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

    师徒三人骑马走的并不是很快,因为九江的黄山距离会稽并不是很远,也就五日的行程,而距离‘论道大会’还有七日的时间。

    逐浪一路上少言寡语,经常微闭着眼睛,但手中始终握着剑,剑不离手,手不离剑,芸初已经习以为常,基本上将他当成一个影子,一个师父的影子。

    倒是她的话显得很多,也许是弟子的身份,需要问得的问题很多,不过她的声音很好听,无障能解释的都给予了解释,三人行,总有人需要话多,来改变沉闷的气愤,以前是金行子和凌空子,现在换成了她。

    时当中午,天气炎热,三人便在路边一家孤立的茶店喝茶乘凉,待过了中午在继续赶路,虽是茶店,但招待客人的却只是一座草棚。

    这时,只见南面来了一伙人马,为首的是一名身穿蓝袍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长,面若刀削,目如鹰隼,神态冷峻,身旁的随从背着一柄长刀,犹如弦月,寒光闪闪。

    这些人到了茶店门前勒马停了下来,蓝袍男子扫了一眼茶店,略思片刻道:“下马,略作休息!”

    这伙人纷纷下马,先要了几壶茶水,蓝袍男子率先迈步进入草棚,坐好后,打量着另一侧的师徒三人,不过这三人一个戴着面具看向远方的山水,一个抱着长剑倚着柱子闭目养神,一个趴在桌子上小憩,却没有一个人打量着他们,这倒是让蓝袍男子很是意外,他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过客。

    蓝袍男子喝了一口小二送来的凉茶,冲着逐浪喊道:“喂,小兄弟,能否借你的剑一观?”因为他发现逐浪手中的剑不但特殊,还散发着一种冷意,他能感觉到这柄剑绝不是凡品。

    面对蓝袍男子无礼的要求,逐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便道:“不借!”

    那伙人听到逐浪的话,个个瞪起眼睛来,像是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般,但他们都没有出声,是因蓝袍男子还没有发话,只要蓝袍男子一声令下,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瞬间便会身首异处。

    蓝袍男子只是面色一冷,却没有下令,反而笑道:“要怎样才能看上一眼呢?”因为他遇见一个比自己还冷的年轻人。

    “我的剑只握在我的手中,你不要自讨没趣。”

    蓝袍男子呵呵笑道:“你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剑客,不过本王有个习惯,别人越不想做的事情,我便越喜欢让他做。”

    逐浪睁开眼睛看向蓝袍男子道:“我也有个习惯,从来不喜欢废话。”

    蓝袍男子又喝了一口茶水,杯盖在手中飞旋,“这话本王爱听,本王也不喜欢废话!”说着,手指一弹,‘咔’地一声,杯盖边缘断掉指肚大小的一粒瓷片,破空而出,向逐浪劲射而去,快若电闪。

    逐浪只见这一手便知这蓝袍男子内力惊人,身形未动,举起剑鞘,‘砰’地一声,瓷片化为粉末。

    蓝袍男子口中喊道:“再来接一次!”,大手用力一握杯盖,登时将杯盖握碎,顺手一挥,瓷片化为数道气旋带着凌厉之势射向逐浪。

    面对骤然而起的攻势,逐浪的剑依然没有出窍,但身侧却出现了数道剑影,‘噼里啪啦’,粉末飞扬,但有一粒瓷片击在剑鞘的尖端,‘嚓’地一声,长剑震出寸许,寒光显露,逐浪单手一提,寸许的寒光又缩了回去。

    蓝袍男子呵呵笑道:“的确是把好剑,不过,你还不配用这把剑!”正要提起手中的茶杯继续喝一口茶,‘啪’地一声,茶杯竟然破了两个洞,茶水溢出。

    蓝袍男子心中一惊,冷目又看向逐浪,他知道手中的茶杯是方才这名剑客的剑意洞穿的,而他却没有在意。

    “好小子,的确不简单。”将茶杯放下,对惊呆的小二道:“再取茶杯来,这茶杯算在本王的账上!”

    小二慌里慌张又送来一个茶杯,吞吞吐吐道:“我们哪里敢收大王的钱,这些茶水都是……,都是孝敬大王的。”

    蓝袍男子没有理会小二,对着逐浪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逐浪!”

    蓝袍男子闻言目光一转,又瞥向一旁戴着面具的无障,笑问道:“那这位想必就是除掉葬鼎,杀了止水的李先生了?”

    无障转过头来,对蓝袍男子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阁下在教中是哪位法王呢?”

    蓝袍男子目光一凝,道:“何以认得本王身份?”

    “敢在当今天下称王的人,除了逆天教,还有何人?更何况阁下方才展露的一手绝学,内力之雄厚,天下能有几人?”

    蓝袍男子冷笑道:“果然是好眼力,既然认出本王的身份来,那你还等什么,为何还不出手?”

    无障闻言心中一疑,随即问道:“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出手?”

    蓝袍男子眉头一皱,也是没想到,“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难道你们和仙道院不是一起的?”

    无障道:“我只在为始皇做事情,与仙道院只是偶尔合作,他们要做的事情我也未必会知晓。”

    蓝袍男子笑道:“这样最好,以免你们会白搭上性命。”

    “阁下就这么有信心能胜过仙道院?”

    蓝袍男子道:“你只需等待一个结果!”说完面色一沉,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

第二百八十二章、两位法王

    蓝袍男子站起身,提起随从所带的那柄长刀,几步便来到道路的中央,横刀一立,冷视远处急速奔来的一伙人马。

    这伙人无障熟悉,为首的正是仙道院的江元、龙泉、冬涉子等人,只是颇为狼狈,衣袍都破了口子,染了不知道是谁的鲜血。

    护着一辆马车,马车是由四匹马拉着的,车身很重,如此快的速度,竟不颠簸,车后尘土飞扬。

    蓝袍男子见到仙道院的人,二话不说,疾步上前,抡起长刀,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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