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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妖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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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危险,不知不觉,冷汗已湿透衣衫。

    “大人不必担心,我帮大人医治,若是出了事,我会逃脱连带吗,大人难道没想到这个关节?”

    赵高心中纠结,他的痛苦只有他最清楚,一个人活着的自由,他从出生就没有了,那一日,承受着深入骨髓的痛苦,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卑微的人,自此之后,活着如同摇尾乞怜的狗,他的声音,他自己听起来都觉恶心,没有一丝的阳刚之气。

    在他的命运中,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唯恐一不小心,连命都丢了,从未主动去争取过什么,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告诉翠莲实情,其实那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今天也不复存在了。

    “你怎知我一定会去做?你太大胆了!”赵高浑身颤抖,心如鹿撞,牙根接连发出咯噔之声。

    “每个人活着都需要被尊重,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即便是神,也没有资格来决定我们的生死,即使是苟延残喘,也不能自甘堕落,向命运折服,你不必急于给我答案,我也不会以此来威胁你,我与你相识,只想做彼此帮助的君子,而不是相互利用的小人,你应该知道,这本质是不同的。”

    “尊重……君子……”赵高已经泣不成声,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话。

    马车已到皇宫门口停驻,赵高魂不守舍下了车,猫着身子快步进入了皇宫。

    “小师父,好似有名女子始终跟在我们身后,修为不弱!”金行子向坐在车内的无障低声道。

    “知道了,去渭水河边,她要见我。”

    ……

    杨柳依依,夏虫欢鸣,金乌西坠,碧水东流,无障独立在河堤旁,一名女子轻步走到无障身后,冷言道:“李公子,是不是喜欢上了这咸阳城的繁华,忘掉了自己的姓氏?”

    无障转过身来,微微笑道:“落雁姑娘,言语总是这般伶俐,看来伤势已痊愈了!”

    落雁冷哼一声,道:“我即使伤势没好,杀你也在弹指间!”

    “姑娘跟我到此,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我问你,那日你见到我们现身,为何不去找我家公主,是不是不想再见了?”

    “不是不想,只因刚入咸阳,有诸多不便,等有了机会,自然会见。”

    “能有什么不便,这不过是你的借口,依我看,你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甘愿为奴,若不是公主拦着我,我昨日便除掉你这狗官了。”

    无障淡淡道:“落燕姑娘若是想杀我,不必废话,若是没别的话说,恕在下不能奉陪!”

    落燕挡在无障身前,嗔怒道:“唉!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

    见无障许久不说话,转而沉声道:“今晚我家公主在清雅阁等你,你若不去,我让你活不过明晚!”说完,转身离开,片刻后,消失无踪影。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一章、情似游丝离别伤

    歌钟喧夜寂,彩灯缀星河,倚楼千金笑,罗绮满街香。

    无障身着白衣,腰系素带,下了马车,缓步进入清雅阁,茶香迎面,琴音绕梁,厅内布局典雅,座无虚席,跑堂上前招呼道:“官里面请!”

    “随我来!”落燕走下楼梯,带着无障绕过大厅,曲曲折折走过后院幽静回廊,来到房门前。

    落燕禀告道:“公主,李公子来了!”

    无障见映在窗幔上起身的倩影,心头微颤,却听屋内传来轻柔的声音,“李公子,快请进!”

    灯火照玉人,婷婷催人醉,盈目似清潭,嫣然动心魂,无障连忙避开目光,躬身作揖道:“拜见玉公主!”

    公孙玉柔声道:“公子不必多礼,快请坐!”待无障坐下后,又道:“公子刚入咸阳,事事小心,落燕轻率,沉不住气,我拦她不住,公子见谅!”

    “岂敢,让公主久等,在下惭愧。”

    “公子雷厉风行,还未入咸阳,威名已人尽皆知,听来真是难以想象,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无障便将分别后的经历简明扼要叙述出来,公孙玉托腮聆听,仍兴奋不已,婉转哀叹道:“真是虎父无犬子,若是我楚国有公子这等才俊,何以被灭。”

    无障知公孙玉不知治国之道,也不知楚国灭亡之根本,只是一名不甘心的亡国公主,承载着巍巍复仇命运,可怜可悲。

    无障轻声问道:“公主来咸阳是为何?”

    公孙玉缓缓起身,“自公子离开后,落燕伤势好转,我们便开始打探屈大人、项将军等人下落,最后得知,屈大人被射死,项将军被俘,押送咸阳,等待处决,我们匆匆来此,是想寻找机会,救出项将军,可这秦国的大牢,戒备森严,落燕几次试探,没等靠近狱门,就被发现。”梨花带雨看着无障,继续道:“项将军是我楚国忠良之后,复国栋梁,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有几日就要斩首示众,可我现在实无办法将他救出,公子才智过人,恳请公子,想出办法,将项将军救出,请公子受玉儿一拜!”说着涟涟下跪。

    无障急忙扶住公孙玉柔弱无骨的手臂,劝道:“公主,使不得,在下承受不起!”

    公孙玉美眸含泪,怜怜道:“公子刚为官不久,举步维艰,我这是强人所难,忙中添乱,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啦!”

    无障将公孙玉扶到椅子前,“请公主先入座,容我回去思考。”心知这个任务太过艰巨,脑中一片茫然。

    “公子的身体近来可好?”公孙玉感知无障冰凉的手心,关切问道。

    “烦劳公主挂念,已不觉疼痛,只是有些疲惫。”无障坐回原处。

    公孙玉知无障已病入膏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柔肠百转,为之心痛,轻声道:“公子要多保重身体!”

    无障道:“公主劝在下,可自己却为何要继续服食砒霜呢?”无障自从读过半部《黄帝内经》后,对医术已有不浅的造诣,观公孙玉面相,早已察觉。

    公孙玉轻声道:“宗庙尽毁,尸骨未寒,复国遥遥,怎堪苟活,唯有入宫刺杀嬴政,以慰亡灵,不再奢求。”

    无障闻言,暗自心伤,劝阻道:“嬴政戒备之心,天下无二,不但有高手护卫,又有宝物护体,公主前去,绝无刺杀的机会,反而会白丢了性命。”

    “照你这么说,没人能杀得了!”

    “目前是杀不得的,入朝这几日所见,秦国比之前想象还要强大,满朝皆是忠臣良将,虽有争论,也是上下一心,即便刺杀了嬴政,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相反,也许会更加强大。”

    “看来公子是改变主意了!”公孙玉轻声哀叹道。

    无障苦笑道:“公主是否也如落燕一样,认为我贪恋权贵?”顿了顿又道:“我的仇恨虽不同于公主,但同样不可推卸,公主看到的是国破家亡,而我看到的是亲人惨死于奸计之下,同样刻骨铭心,赵国固然该亡,而秦国也该亡,若是在下改变主意,又怎会费尽周折,只身入咸阳,公主,难道……”

    公孙玉蓦然起身,赔礼道:“玉儿复仇心切,错怪公子,请公子见谅!”

    无障缓缓起身,拱手施礼道:“在下以抓药为由,到此与公主相见,实不应该久留,过些时日,待渭水河边在下的宅院修缮完毕,就会方便不少,公主相托,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在下告辞!”

    公孙玉美眸楚楚,暗暗不舍道:“公子前路无知己,玉儿薄命,唯有相望,公子保重!”

    无障怎听不出这话中之意,心中自是凄惨悲凉,“有公主这句话,就够了!”迈步走出房屋,见守在门外的落燕正扭头遥望夜空,没有理会他,似在流泪。

    ……

    晚风渐冷,流光归思,月影萧疏,古道马迟,无障坐在摇晃的车厢中,与来时大不相同,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押送咸阳的重犯,应在廷尉府所直辖的地牢,等待审判处决,不但有重兵把守,牢内也必然是机关重重,要救人谈何容易,自己虽爵位不低,却无实权,职责之外,无法触及,那种地方即使过问都将被怀疑,一旦被察觉,会被认为与复辟勾结,那之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可是看着她那无助的眼神,又怎舍得让她难过,又怎能忍心拒绝,孑然一身,不知何时是归期,本无牵挂,但见她,却生出涟涟情义,明知不可能而为之。

    ……

    马车将过空巷十字口,“嗖!嗖!……”数十枚暗器从四面八方急速射来,金行子耳根先动,飞身而起,跃到马车盖上,轮转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将极速射向马车的暗器尽数击落,嘿嘿笑道:“想暗杀小师父,先过了贫道这关!”

    话音刚落,从路边的树上、墙角、巷口冲出数十名黑衣人,手执明晃晃的武器,什么话也不说,冲杀而来。

    “嘿!来的可真不少,正好道爷我今天活动活动筋骨!”金行子说着,抡起马鞭,快如闪电,劈向冲在最前的三人,‘啪!……’的一声,三人同时皮开肉绽,失声惨叫,翻倒在地。

    这时,有两名黑衣人已到车旁,挥剑正欲刺向车内,金行子倏然趴到车盖上冲着二人嘿嘿笑道,“跑的有点慢!”口一张,喷出一团火球,迎面扑向二人。

    那二人措不及防,没料到金行子还有这一手,惊讶之余,热浪扑面,浑身火辣辣燃起烈火,哀嚎惨叫,就地打滚。

    “这都什么货色敢来行刺,忒没意思!”身体旋转而起,马鞭夜空炫舞,‘噼里啪啦’轮翻数人,武器纷纷掉落。

    “是谁派你们来的?”金行子冲着两名还未来得及上前的黑衣人喊道。

    那两名黑衣人见转瞬间倒地惨叫的同伙,吓得身子直向后退,没想到金行子的身手如此厉害。

    “何人胆敢在咸阳城聚众斗殴!”远处纵来一队骑兵,为首的将领喊道。

    黑衣人趁此机会,咬牙起身,一吹口哨,落荒而逃。

    “哪里跑,还没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呢?”金行子欲要去追。

    “不用追了!”无障在车内制止道。

    “下回派身手高的来,忒小瞧你道爷了!”金行子冲着转瞬间消失的黑衣人群骂道。

    这时,巡逻骑兵已到车前,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牛鼻虎眼,长须垂胸,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咸阳城聚众斗殴!”

    金行子飞落到车前而坐,二郎腿一翘,不屑道:“将军口误了吧,这是刺杀,不是斗殴,你们不去抓刺,留在这里问我作甚!”

    “放肆,竟敢在桓将军面前撒野!”桓将军身边一位士兵喝斥道。

    “别说在什么‘圆’儿,什么‘圈’儿将军面前,就是在蒙将军府上,道爷我也是横着走!”金行子嘿嘿笑道。

    “竟敢侮辱恒将军,来人,将他拿下!”那名士兵喊道。

    “嘿!我看你们今天谁能抓走我!”金行子瞪起鼠眼,冲着正欲上前的两名士兵喊道。

    “不得无礼!”无障在车内喊道,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对着桓将军拱手道:“微臣无障,见过桓将军。”

    桓将军见是无障,连忙下马还礼道:“下官不知是无障大人的马车,妄加阻拦,还望恕罪!”

    众士兵一听,他们拦住的竟是大破匈奴的无障大人,纷纷下马,单膝跪地而拜。

    无障微微笑道:“桓将军职责所在,怎能不查,将军气了!”

    桓将军问道:“不知大人看清没有,是什么人胆敢行刺大人?”

    “你们现在不去追捕,问我们怎会知道,不过贫道告诉你们一个线索,就是他们身手很差,被我一口气吹得屁滚尿流,毛发烧光光。”金行子悠哉说道。

    桓将军面如死灰,对金行子道:“道长身手果真名不虚传!”转而对士兵喊道:“将这一带挨家挨户收,见秃头者,一律抓回中尉府问讯!”士兵听到命令后,快速上马,向黑衣人早已消失的方向追去。

    桓将军对无障躬身抱拳道:“大人惊扰,下官令派几名士兵护送大人回府!”

    “多谢将军!”说完,上了马车,在八名骑兵的护送下,回到蒙府。
………………………………

第132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蒙毅得知无障遇刺,连忙来问无障具体情形,听完无障叙述后,起身思虑道:“会不会是那群妖道所为?”

    无障摇头道:“那些人身手平平,金行子一个人就应付了他们,绝不会是。”

    蒙毅道:“不是他们,就是那群复辟余孽,近来有不少亡国余孽潜入咸阳,散播谣言,寻机刺杀朝中官员,贤弟身为朝中命官,自然在他们刺杀之列!”

    无障道:“那些亡国余孽也绝不会派这么多平庸之辈前来行刺,这些人毫无刺杀经验。”

    蒙毅惊疑道:“那贤弟的意思是中尉府的人?他们要刺杀贤弟,没这个道理啊!”

    无障道:“也许是因我在朝堂上得罪博士学宫的那些儒生,他们找来一些杀手,寻机报复,不过这只是怀疑,现无确凿的证据。”

    “博士学宫里的那些博士虽平时争论不休,居高自傲,但都是一些文雅之士,没见得他们与中尉府的人牵扯什么关系。”

    “过去没关系,现今未见得,试想,陛下现未实行分封制,很多功臣良将暗自愤愤不平,做出这等事情来,也未尝不可。”

    “可他们这也太大胆了,这可是违抗律法,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阴谋陷害朝中大臣,是要诛灭九族的!”

    “一个人胆子小,人多了,胆子自然就大了。”

    蒙毅微眯着眼睛,将拳头重重的击在茶桌上,狠狠道:“一经查实,必将严惩不贷!”

    无障微微一笑道:“二哥的职责是总领皇宫,这皇宫外的治安可是不好插手的,还是不要理会他们,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刺杀这一次没有成功,以后也就不敢了。”

    “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了结,明天一早,贤弟随我去找廷尉,将此事告知,让廷尉出面来处理这件刺杀案,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敢刺杀贤弟,我看他们这是要反了!”说完,起身离去。

    无障所料没错,老将桓齮,曾攻取赵平阳、武城,将赵十万降军坑杀,后被李牧在肥城大败,只身逃回咸阳,自此将近十年未受重用,未被封赏,只做咸阳城的守城将军,隶属于中尉府,积怨已久,常与博士学宫的人暗自来往,力图实行分封制,分得一块土地,成为一方诸侯,无障在朝堂上贬低儒家,力主实行郡县制,不但得罪博士学宫的儒家弟子,也将他的希望破灭,是以受人唆使,寻机报复,实为不明智之举。

    不过无障在朝堂之上所得罪的人何止这些,那些力主分封制的朝臣尽数被得罪,无障早已心知肚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所面临的敌人会越来越多,只期盼他们不要一起都来,给他喘息的机会。

    无障待蒙毅走后,坐在椅子上苦苦思索,这一天,很累、很乱,也很伤。

    咸阳城这一夜下起了大雨,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轰鸣不绝。

    第二日清晨,楼阁洗涤一新,烟雾笼罩,燕雀翠鸣,空气清爽,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障随蒙毅一同来到李斯府门前,通禀之后,李斯出门笑面相迎道:“两位大人清早来访,必有急事,里面请!”

    李斯的门府虽大,却是古朴简约,蒙毅看着院落,笑道:“廷尉大人都要做丞相了,为何这府邸还是这般简陋,这大秦的脸可是被廷尉给丢尽了!”

    李斯笑道:“那些只是身外之物,房屋再华丽,也不过睡三尺之床,只要睡觉的时候,被窝里暖和就够喽。”

    蒙毅道:“廷尉将心思都用在了政事上了,为大秦可谓鞠躬尽瘁,夜以继日啊!”

    “蒙大人又何尝不是,这雨刚停就来找老臣,不知有何急事?”这时,三人已入客厅。

    三人坐下后,蒙毅便将无障遇刺的整个经过说与李斯听,又将所怀疑的对象一并说出。

    李斯听后,沉默片刻后,叹息道:“实不相瞒,我早已对他们深恶痛绝,整天无所事事,不去歌功颂德,安分守己,反而借古讽今,议论着军政得失,什么良策,他们都能道出一堆子问题,而他们却拿不出一条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从朝堂争论到学宫,从学宫议论到大街小巷,进而整个咸阳城都在聚众议论,从而一日千里,快速蔓延各地,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我们朝中之事,成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连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都能说出几句来,论政之风,都已成为我大秦的一种传统,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喝彩声,更有甚者,以国家即将出台的政策来赌博,荒谬至极,若不严肃这论政之风,整个天下都将鸡犬不宁,谏议大夫在朝堂之上揭穿那些伪君子,真是大快人心,本想昨日请大人到陋府来共商国策,却因陛下诏老臣入宫,此事就耽搁了,两位来的正好,今天就此事,我们共同商讨对策!”

    蒙毅道:“这种****大政的风气确实可恨,家兄在抵御匈奴之时,朝中就闹得纷纷扬扬,侮辱诋毁的话不堪入耳,若是没有廷尉和众老臣支撑,恐怕还没等击退匈奴,家兄的人头就被运回咸阳了!”

    李斯道:“众口铄金,这是他们惯用的计量,若想全面推行郡县制,就必须先惩治那些满嘴圣言王道的伪君子,可那些博士与中尉府的人勾结,刺客必然是他们的人,由他们来办案,绝不会留下痕迹,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如何才能将他们揪出来,让人信服,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打草惊蛇!”沉默片刻,无障沉声道。

    “打草惊蛇?”李斯与蒙毅同时疑惑道,“如何打草惊蛇?”

    “微臣状告桓齮与六国余孽勾结,妄图复辟,纵走刺客,徇私枉法。”

    李斯更加疑惑道:“这个罪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做的,不但众大臣不会信,就连陛下也不会相信的!”

    “不如此,怎能抓他下大狱来查办。”

    “若查处是诬告,不但会撤销爵位,而且要受徒刑,押送边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无障微微笑道:“大人自是清楚,一旦下了廷尉府的大牢,有几人能活着出来,趁现在廷尉还未出任丞相前,处理一宗大案,就此也灭掉那些人的嚣张气焰。”

    李斯起身,手捋胡须,踱着步子,思虑道:“如此大的罪名,一旦下狱,势必无人敢上前替他说话,那些平时与他来往的人也必然会提心吊胆,生怕受其牵连,借此机会,将那些人等一律抓来审讯,以警他们的论政之风,墙倒众人推,桓齮平时不端的行为,必然会从他们的口中检举出来,以此来开脱罪责,划清界线,若是如此,桓齮必死无疑,好计,好计啊,大人的才智果真是名不虚传!”赞叹而笑。

    蒙毅笑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将他请来的,怎会有虚假!”

    李斯对无障道:“但若他死不认罪,要求公审,那大人可就危险了!”

    无障道:“为国效力,甘冒风险!”

    李斯凛然道:“好胆量,我这就派人将桓齮革职,下狱问罪!”

    无障写好罪状,交给李斯,廷尉府出动千名官兵,去拿桓齮和昨晚在场的巡逻士兵,轰动整个咸阳城,蒙毅与无障离开廷尉府,去了皇宫。

    无障快速处理完公事,欲要走出内务府,这时,猥琐躲在墙角的赵高偷偷的咳嗽一声,无障听后,见是赵高,转身跟了过去,来到回廊的拐角。

    赵高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拿出一个三寸多长的小竹筒,颤颤索索双手交给无障,小声殷切道:“在里面了,先谢谢恩公了!”说着伏地而拜。

    无障将竹筒放入袖筒中,连忙扶起赵高,低声道:“事成之后,再谢也不迟,快起来,别被人见到了!”

    “是!”赵高用长袖拂去眼角泪痕,又作揖道:“全靠大人成全了!”

    无障道:“不出意外,七日后,我会派马车在皇宫门口接你,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时你自会明白,放心吧!”

    赵高无语,再次伏地而拜,泪水再次流出,无障再次扶起赵高,劝道:“别跪了,让人见到生疑,快回去!”

    这时,有两名小太监肩担着一担竹简走来,赵高连忙转过身去,面容平静迎上两名小太监,两名小太监见到赵高,知道他是侍奉陛下的红人,连忙道:“见过府令大人!”

    赵高尖声道:“还不快些走,内务府都快关门了!”

    那两名小太监赶忙加紧了脚步,走过赵高身侧,这时赵高又转过身来,在他们身后,向着无障再次深深作揖。

    无障见赵高如此殷切,摇摇头,转过身去,径直出了皇宫。

    回到蒙府,命金行子取来药壶,将之前托付蒙毅买了的诸多草药按照分量放了进去,又命金行子用温火煎熬两个时辰,快到傍晚时,金行子才将药熬好,端着药壶,两眼熏黑来到无障房间。

    无障取出竹筒,将里面的东西倒出,金行子一见,瞪着鼠眼道:“小师父,这是哪里摘下来的,怎么放在石灰里,这么小,都干瘪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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