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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庶女无敌-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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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一想,不对啊。先前这个司马烈不是跟叶府的四小姐打的火热吗?甚至为了她还狠狠的伤了云央的心。既如此想必也不是好男风的缘故。
聂忠国思索片刻,转身走到紫檀木的书架取下一个木质的盒子,从里头取出一丸龙眼般大小的褐色丹药。
“云央啊,咱们聂府一门的荣耀就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夫妻之间呢,有些事既然太子不主动,咱们自个也得想想法子,毕竟你身为太子妃,未来出云的皇后,也该为皇室的血脉延续早做打算。”聂忠国笑着嘱咐道,又将丹药递到聂云央的手里。
聂云央拿起丹药看了看道:“爹这是什么呀?”
聂忠国老脸一红,年岁渐长,难免在床第间有些力不从心,这可是托人从外头弄回来的灵丹妙药,只这样一粒,可保男人整晚金枪不倒,当真是好东西呢,若不是为长远计,他还不愿意拿出来呢。
“这是为父从外头弄回来的灵丹妙药,男女欢好,有时不必动情,有此物便可。爹也是为了你考虑,虽如今你是太子妃,但是若一直无所出,不能替太子生个一儿半女的,以后在宫中恐怕也难以站住脚跟,更别提皇后之位了。”聂忠国叹了口气,颇为担心道。
聂云央将药丸紧紧攥在手里,聂忠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宫中素来都有母凭子贵之说。况且同床共枕多日,他却从来不碰她,倒也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空虚之感。
难道自己就全然无半分吸引力吗?
“多谢爹爹费心,女儿明白了。不会让爹失望了。”聂云央福身道谢。
聂忠国老怀欣慰的点了点头,也不枉费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啊。
是夜,有细小的如同盐粒的雪花自空中悄然飘落,东宫里唯有太子的书房依旧亮着灯火。
聂云央提着食盒,心里分不清是期许多些还是不安多些?食盒里放的是太子素来爱吃的点心。
只是今日的点心里头多了一味能让人情难自已的药。
“殿下,夜已深了,吃些点心,稍稍休息会吧。”聂云央柔声道。
司马烈将视线从成堆的奏折里转移到来人身上,今晚的聂云央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袭翠粉色的衣衫衬的肌肤晶莹剔透。头上也无太多繁杂的发饰,任由及腰的黑发披在肩上,用一根湖蓝色的丝带扎起。如此倒是比白日里穿着宫装多了一份娇俏可爱。
“你怎么亲自来了,下雪天的也不怕冻着了。”司马烈出言关心道。只是这关心的语气显得有些客套。
聂云央笑道:“殿下夙夜兴寐,臣妾自当服侍在侧的。”
“如此倒是辛苦王妃了。”司马烈客气道,又伸手将聂云央递到嘴边的糕点拿在手上,然后在聂云央的注视下,放进嘴巴里,轻轻的咀嚼起来。
“殿下,臣妾的手艺比起宫里的御膳房如何?”聂云央莞尔一笑问道。
司马烈细细的品着,不时的点头道:“难得王妃有这样的心思,单凭这样的心意,御膳房也是拍马不及的。”
聂云央柔声道:“殿下惯会取笑臣妾的。”
司马烈吃了几块点心后,不知是书房里的火炉太旺的缘故还是其他的,浑身竟燥热难耐。
又见眼前的聂云央眨巴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绾儿。司马烈揉了揉眼睛,这到底是叶绾还是聂云央他有些分不清了。
司马烈只觉怀中有一阵柔软靠了过来,浑身带着馥郁的香气,以及自己渴望已久的冰凉。
司马烈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脑子里想的都是初次与叶绾温存时的场景…
司马烈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娇媚的眼眸,低头便吻在了那红唇上,触感冰凉而柔软。
“绾儿…绾儿…我爱你…”
司马烈喘着粗气呢喃道。而聂云央在听到司马烈的呢喃之语时,身子一僵,瞬间就愣住了。他,到底是爱叶绾的。即使在意识全无的情况下,他依然念着的是那个该死的叶绾。
聂云央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推开眼前的男子,她多想告诉他,此刻在你怀中的,是我,是我聂云央,而不是她叶绾。
有晶莹的泪珠滑落,身下是一阵刺痛,聂云央咬着嘴唇,倔强的不想让自己喊出声音。
可是渐渐地,她也迷失在无边的快乐里了,双腿不自觉的盘在司马烈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阵阵的娇吟。
直到拂晓时分,司马烈才沉沉的睡去,聂云央虽全身疼痛,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偏头看着司马烈棱角分明的侧脸。
无关爱与不爱,至少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聂云央。这便够了。
………………………………
第三百四十二章、怎么是你?
冬日的天亮的晚些,天空阴沉沉的,昨夜的小雪没有存下半分。
司马烈带着满足正想将手臂轻轻的抽出来,动作温柔而小心。只是原本温柔的眼神在看到臂弯里熟睡的女子时,瞬间愣住了。
如同被蛰了般,猛的将手抽了出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几乎要将聂云央给嫌烦下床。
聂云央羞涩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是锁骨处留下的点点草莓似的斑点,似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司马烈,昨夜的他是如何的激烈。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聂云央看着缩到床角处的司马烈,楞楞发呆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怎么是你?”司马烈狐疑着问道。
聂云央的眸子有一瞬的暗淡,抬起头时脸上却有了温柔的笑,回道:“臣妾是殿下的妻子,伺候殿下原本也是分内的事。否则殿下以为该是谁呢?”
司马烈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一个箭步跃下床,迅速的披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去。手附上门时又偏头说了句对不起。
门开的瞬间有呼呼的北风吹进屋子。
聂云央的眼角一阵湿润,他就嫌恶她至此吗?
为了他,即使在两情缱绻相爱时,他喊的是别的女子的名字,她也不曾想过要找他质问。
看着司马烈近乎落荒而逃的样子,聂云央的心如同水晶落地,被摔成无数个碎片。
聂云央平静的躺下,将头也埋进被子里,似乎躲在暗影里,便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司马烈将自己关在偏殿里,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情不自禁?为什么他明明以为是叶绾的,为何一夜缠绵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聂云央?为什么有些片段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司马烈痛苦的将手插进头发里,倚着门缓缓瘫坐在地上。
他该如何跟叶绾交代呢?说他一时情难自已吗?
“殿下还没出来吗?”问话的是已然恢复平静的聂云央,一样的微微抬起的下巴,略微垂下的眸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萧瑟不太喜欢聂云央这样目中无人的姿态,但是先前的经历让他很好的帮住自己的情绪,恭敬的回道:“启禀太子妃,殿下还未出来,连午膳都未用。”
聂云央的嘴唇微抿,吩咐道:“去拿着吃食过来,本宫亲自去劝劝殿下。”
萧瑟恭敬的应是,虽然他清楚殿下生气时不愿有人打扰,但是他不愿意提醒眼前的聂云央。触了霉头,下次她自然就会学乖了。
聂云央端了几样饭菜,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直让人馋虫大动。
“殿下,我进来了…”
聂云央想着若是自己问可以进来吗?得到的肯定是否定的回答,索性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司马烈正欲发火,见来人是聂云央,有些不自在的偏头看向别处,没太好意思吼出口。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终究是被自己给毁了。
“殿下,吃点东西吧。臣妾特意让小厨房的人准备的,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聂云央柔声道,将碗筷摆好。
“本宫不饿,你先出去吧。”司马烈冷声道。
良久没有动静,司马烈抬头看了看,见聂云央正默默抹着眼泪。
顿时心里也生了几分愧疚之意,于是声音也柔和了几分道:“那个本宫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只是最近烦心事有些多,所以…”
聂云央这才破涕为笑,拉着司马烈用膳道:“臣妾是殿下的妃子,殿下心情不好,作为妻子却不能替夫君分忧,是臣妾无能。况且咱们既是夫妻,殿下如此说倒是见外了,何况昨天…”
说着说着聂云央的声音便低了下去,满脸通红的不敢看司马烈的眼睛。
司马烈听到聂云央说昨夜,心里的负罪感瞬间爆棚,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云央…昨天是个误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聂云央娇羞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夫君想要做什么,臣妾配合就是,殿下不必如此的…”
对着如此油盐不进却又温柔如水的聂云央,司马烈突然就觉得这件事只怕是解释不清了,只能是越描越黑。
司马烈有些着急的脱口而出道:“云央,昨天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宫错把你当成了旁人,所以才……”
聂云央撑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烈,眸子里瞬间涌上一层水雾,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司马烈,我恨你。”
说完也顾不上礼数,提着裙角便跑了出去,心里的委屈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心里暗骂道,司马烈你就是个大混蛋。她明明都已经在装傻充愣的不想提起那个女人,那个即使是死也不消停的,隔在她与司马烈中间的那个女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紧的,无所谓的。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司马烈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一遍又一遍的将结了痂的伤口狠狠的撕开。
昨天躺在他怀里的是她聂云央,自己能不知道他伏在自己耳畔时喊的是绾儿,而不是云央?
为何他要如此反复的提起,来戳自己的心?他可曾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即使她心里清楚他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专情的人,不久的将来在他的呓语里会有许许多多的绾儿。
聂云央伏在床头,嚎啕大哭,瘦削的肩剧烈的抖动着。
萧瑟进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司马烈道:“殿下不去看看娘娘吗?奴才刚才瞧见娘娘可是哭的肝肠寸断呢…”
司马烈的气正无处撒,见有个碰到枪口上的,于是冷声道:“关你屁事。”
萧瑟看着脸色铁青的司马烈自顾的收拾着桌上还未动的饭菜。
司马烈猛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喝道:“本宫有说不吃了吗?平日里做事怎么不见得你如此勤快。”
萧瑟倒也不怒,又将饭菜摆好,问道:“殿下,饭菜凉了,要不要热一热再吃?”
司马烈赌气似的回道:“不用,本宫就爱吃凉的。”
说完就大口的扒着饭菜。
萧瑟诧异的问道:“殿下,还能吃的下去?”
司马烈的饭瞬间喷了出去,僵着脖子道:“本宫怎么就吃不下去了。”
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
第三百四十三章、送你一场造化
山东的冬天比京城里要冷的多,屋里燃了足足的火炉,一片温暖。
雾气升腾的热水里,温着梨花酿。司马炎看着水汽袅袅升起,楞楞的发呆。
失了斗志的人,失了希望的人,除了每日的醉生梦死,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司马炎随手捡了颗花生米丢在嘴里,有美人将酒含在嘴里,轻轻的用樱桃小口将温热的酒渡进他的口里。
这样美人在卧,美酒在侧的日子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生活,为何他的眼里却只有不甘?
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纵然他心有抱负那又能如何?那个位子今生他是没有指望了。
“滚…滚…都给我滚…”
司马炎突然大吼着赶走了围在身边的美人,胸膛剧烈的浮动着,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直呛得眼角有泪涌现。
“王爷,外头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旧相识。”清瑶在门外低声请示道。
从前的司马炎是那样的张狂,虽也喜怒无常,但从不会像现在这般每日醉生梦死,活的如同行尸走肉般。
“不见…不见…本王谁都不见…”
司马炎冲着门外怒吼着。
“他说他叫林绝…”清瑶又按照来人的说话报了姓名。
果然,里头没再传来怒吼声,一阵脚步声响起后,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迎面吹来一股浸入骨髓的寒风,司马炎的醉意也醒了几分,又确定了一遍道:“他说他叫林绝?”
清瑶恭敬的回了是,又问道:“那王爷是见还是不见?”
司马炎考虑良久,终究朝着清瑶点了点头。
这个林绝从前乃是司马杰的谋士,自己与前太子分庭抗礼时由好几次都吃了此人的暗亏。前太子势力瓦解后,此人便如同深秋的雾一般,在太阳的照射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全无半丝痕迹。犹记得当时司马睿还花了大力气寻找此人,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只是如今自己只是个得了封地的闲散王爷,林绝来找他做什么?
投靠他?看他的笑话?
林绝只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袭墨色长袍在这白色里分外的显眼,也衬托着他的身形格外的清瘦。
林绝如同傲然的青松般立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王爷,请您进去…”清瑶侧身引着林绝入内。
“多谢姑娘。”林绝的声音清冷而疏离。
清瑶略微点了点头,将林绝引到书房的门口。
“王爷在里头等着,您自行进去便是。”
清瑶说完,福了福身子便退开了。
林绝很是自来熟的进屋,将鹤氅脱下搭在屏风上。
“草民林绝给王爷请安。”林绝拱手行礼,身躯微微躬了个弧度,却不行跪拜大礼。
司马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与他交手多次的男子,除却敌对关系外,他对这个林绝还是有些欣赏的。
就如此刻,他虽身为奴才,却有傲骨。不像有些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都是奴性,都是谄媚。对于林绝就算他今日行的是大礼,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也不会少上半分的。
“你来找本王做什么?”司马炎开门见山的问道。
林绝笑道:“送你一场造化,端看得王爷有没有胆量要了。”
司马炎笑道:“山东乃富庶之地,本王如今就是这里的王,本王从前不知道,原来做个富贵的闲散人物也是件享受的事啊…”
林绝一双锐利的眸子似是要将司马炎看个通透,道:“是吗?可是我在王爷的眼里可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叫的东西,虽然已到了几近熄灭的程度,但是只要时机成熟,便会化成熊熊烈焰…”
司马炎的笑定格在了脸上,冷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绝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回道:“送一场造化给你,就看王爷敢不敢要了。”
司马炎耸肩道:“你觉着本王如今还缺些什么吗?”
林绝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道:“王爷,不觉着自己的这里是空的吗?”
司马炎正色,审视的又看了看林绝,此人当真有些意思。
“哦?本王敢要如何?不敢要又如何?”
激将法于他而言,不起任何作用。
林绝回道:“王爷若想要,草民不才,可以助王爷实现心中所想。若是不想要,就当草民今日没来过便是。”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一步,两步,在抬起的右脚即将要迈出门槛时,身后响起了司马炎的声音,他赌对了。赌对了司马炎的野心不会就此熄灭。
“本王倒是很好奇,纵你有通天的手段,如今本王这样的人,你如何帮我实现心中所想?”司马炎冷笑着问道。
林绝拱手道:“王爷,至少还有一次机会能够翻身。就看王爷能不能破釜沉舟,抓住这次转瞬即逝的机会?”
司马炎的胃口被吊起来,顺着林绝的话问道:“你是指?”
林绝点头,道:“没错。陛下驾崩,诸位皇子回京守灵。这就是机会…”
司马炎道:“这一点咱们能想到,司马烈也能想到。他岂会不做万全的安排?”
林绝道:“所以这就要看王爷有多想要那个位子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千军万马又如何?只要司马烈一死,王爷觉着谁才适合坐上这至尊之位?”
司马炎摸索着满是胡渣的下巴,说实话他有些动心了。成,他便是出云的帝王。败,无非就是一死。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看着司马炎眼里渐渐升起的火焰,那是孤注一掷,疯狂无比的。
林绝知道,自己此次没有白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司马炎起身拱手道:“先生大才,还请先生替司马炎谋划,事成之后,你就是出云独一无二的宰相。”
司马炎见状,连忙以礼相待,又抛出宰相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诱惑。
林绝也躬身道:“草民也是看向重王爷乃杀伐决断之人,愿意追随王爷,万死不辞。”
“不知林先生可有什么详细计划?”司马炎着急的问道,拉着林绝入座。
林绝道:“为先皇守灵,太子肯定也在,到时王爷就是离太子最近的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正面攻击,想来王爷也不是太子的对手。所以只有暗箭伤人,才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说完林绝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袖箭,道:“此暗器名唤樱花漫天,中针之人绝无生还可能。到时王爷若是能悄无声息射出此针,王爷的大业便成功在望了。”
司马炎摩挲着精巧的暗箭,心里大喜过望。
………………………………
第三百四十四章、星星之火
姜家村,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总共也就百十来户人家。而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便是村东头的姜大发家。
只是去年闹了旱灾,今年好不容易老天爷发了慈悲,风调雨顺,只是不想秋收前又闹了一场虫灾,铺天盖地的蝗虫,将原本长势喜人的庄稼给糟蹋了个干净。
加上年下这几场大雪,村里几乎每家都断了粮食,只得以野菜,糠米充饥,更别说交官粮与佃租了。
饶是如此,姜大发还日日带着手下里的人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全然不顾乡里乡亲的情分,要将乡亲们往绝路上逼。
傍晚时分,天空依旧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整个错落里唯有姜大发家的烟囱里冒着滚滚黑烟,不时便有鸡汤的香味顺着风,吹到每家每户,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大人们倒还好说,干咽了几口吐沫忍忍遍也过去了,小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的,个个饿的都面黄肌瘦的,看着着实让人心疼,偶然闻到炖鸡汤的香味,懂事点的就在父母身边默默地擦着眼泪,年龄稍微小点的,已经在地上打滚放赖的嚎哭了起来。只听得当家的汉子,都忍不住心酸。这都是个什么世道啊?还给不给人留条活路了?
眼看就要到年下了,家家户户别说年货了,能不能安然过了这个冬天都是未知数。
村里的一干老爷们,一合计这可不行啊。咱们姜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如今天道不仁,竟将咱们这些百姓往死路上逼,大人们活了一把年纪,死了也到无所谓,可怜孩子们,小小年纪就要受这样的罪。
村里年轻的把式们一番商议,实在不行咱就揭竿起义,好歹也做个饱死鬼,给老婆孩子留点东西才是。
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了,更不能活活给饿死了。
自然村东头那个富丽堂皇的宅子,那个日日飘着饭菜香味,那个即使在饥荒年里依旧整日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文唱段的地儿,自然成了首选。
况且姜大发素来心思狠毒,前些年村里有个老人欠了他些租子,因一时还不起,他竟活活让人把老者给打死了。种种罪行实在罄竹难书,村里人早就对他怀恨在心,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只是如今的境地哪还顾得上这些,只盼着吃饱了肚子做个饱死鬼。
连死都不怕,还怕他姜大发做啥?
是夜,万籁俱寂,约摸百十来号人站在姜氏祠堂的门口,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干活的农具,或是锄头,或是镰刀,或是菜刀…
有个身穿长袍的老者对着祖宗的排位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我姜家村七百一十三口人的性命全都在今夜了。还望祖宗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一举拿下姜大发,让大家伙平平安安过个年。”
语毕,众人磕头。接着就分成两拨向姜大发的宅子包抄而去。
姜大发正剔着牙,哼着小曲,享受着福安的伺候。
如今的福安披头散发的,脸上也脏兮兮的,端着一盆热水进屋,然后蹲下身子将姜大发的鞋袜脱了,放进热水盆里泡脚。
许是白日里走了好些山路,姜大发的脚散发出阵阵的恶臭,福安不敢捂着鼻子,只好间歇的憋着气,否则只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吐。
姜大发长长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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