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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米也养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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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余金头一次种茭瓜，当然不懂这些，还是那些送鱼苗过来的人告诉他的。他们那边水多，这些水上生物也就跟着多，靠着这些生活当然也就精心些。时间久了，在多加留意，就会发现其中的一些窍门。
例如，种藕：泥深水多的水塘，亩产量就会大大高于水浅泥少的水田。莲花可以采但是莲叶不能折，折了莲叶就会烂了泥里的藕。
再例如养鱼：鱼塘里不能有黑鱼，有黑鱼的鱼塘放多少鱼苗都是白放了，因为小鱼会被黑鱼吃掉。给水库投放鱼苗的时候，最好不要直接把鱼苗放里面，水库里大鱼多，小鱼苗放进去大多都会成为人家嘴里的粮食，最好是先在小鱼塘或者水箱里养到三至五寸大小的时候，再投放到水库里。还有这鱼也不是放到水里就不用管了，每天清早还要投食一次，酒糟糠、碎青草、小米虾、蛆、家禽的粪便，这些都可以做鱼饲料。
再例如茭白：二河镇这边的人从来没有把茭白当做一回事，都是跟菱角似得放养在水塘里，谁想掰就掰。但是他们那边却不是的，他们就当做粮食一样的栽种卖钱。因此下的功夫也多，这就积累出茭白要施肥的经验来。
由于，刘余金从他们家买的鱼苗多，又知道刘余金家这生意年年都有，是个难得的大户。一方面是想留住这样的生意，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送鱼苗过来，连吃带住，刘家都招待的非常好，他们很感动，便有心帮帮刘余金。这才给刘余金教了这难能可贵的经验。
虽然后期的生长，施肥已经有些迟了，不过还是有用的。刘余金掰下一个看看，的确比以前老蒋家那种靠天养的要肥大嫩白。
这施肥的事一直都是老海给做的，这么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养的这么好，说明老海是干了实事的。掰够了明天要卖的量，没要老海送，他自己挑回来。
回到家放下挑子，就去厨房跟媳妇说事儿：“洪英哪！你留心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老海兄弟的女人。老海兄弟一个月从我家挣五十块钱，现在手上至少存了有五百块了，以后还会继续在我家干活，收入不断，找个女人生活不是问题。”
王洪英看看自家男人，不解的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给老海找女人了？是他跟你提的？”
刘余金摇摇头：“不是的！主要是我看他在我家这一年，干活很踏实，挺实在一个人。我想帮帮他，他也没个亲人为他张罗。毕竟他现在是在我们家干活，我们帮着张罗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王洪英点头，随后又想到什么，微微皱眉说道：“你说的倒是在理，只是这事不能我去张罗。我们是平辈又不是亲叔嫂，这话说起来不好听。我觉得婆婆去帮着张罗更合适！”
刘余金明白媳妇的意思，“我晓得了！回头我请妈还有隔壁三妈都帮着张罗。”
谢成树几个带去市场的买卖又多了一样茭白，也许这在城里还算是新鲜事物，价钱又比普通素菜贵很多。几天来，都是问的人多，买的人少，头几天的销量并不好。谢成树和守南、洪顺几个就有些挺不住了，这天回来，就都聚到刘余金家，商讨个法子。
“大姐夫！这茭瓜天天卖不出去可是个问题，您可有想着什么办法来？要不，我们把价钱降下来吧！”
刘余金想了又想，摇摇头：“这价钱不能降，我现在可不单单是这茭瓜一块，过一段时间我还要起藕卖，要是茭瓜价钱太低了，那莲藕的价钱也得跟着低，想提都提不上来。”
谢守南想不明白，嘴也快，立马问表叔：“表叔！这茭瓜和莲藕是两样东西啊！为什么茭瓜价低了，莲藕也要跟着低？”
“茭瓜和莲藕虽然是两样东西，在南方也不是稀罕物，但是在我们这儿都属于新鲜货，而且又都是水上的作物。这人免不了要拿来比较，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这一开始要是就卖的太便宜，生意太好，别人看到了好处，自然会跟着学要种莲藕和茭瓜。这东西一旦多了，那可就烂大街啰。你们想想，到那时候，还能有什么价？”
………………………………
第八十五章 天伦之乐
谢成树这才明白为什么大老表天天见着自己带回好多剩下来的茭瓜来家不但不见着急，反而乐呵呵的问旁边那些同是到市场卖东西的人是什么反应？还有挑回来时，周边乡亲看到了是什么反应？原来他这是要给人一个这东西不好卖，不赚钱的错误观念。乖乖！这大老表的心思真够深，这时候竟然不是想着尽快卖东西赚钱，反而想着以后别被人跟风种茭瓜、莲藕。
刘余金这纯粹是因为老海兄弟跟他说，老有人偷偷的去他家藕田看长势、又对着他家的牲口指指点点、还向老海兄弟打听这、打听那的。而且，他听说好多人家今年春上的时候，都抓了好些鸡、鹅、鸭、猪在养，因此，他就多了这份心思防着。
知道刘余金心里有数，洪顺和谢家叔侄俩也跟着不再焦虑，压在心里的不安放下之后，几个人还有情趣的喝几杯小酒。谢家叔侄俩更高兴，喝酒也能放开了，之前也就是怕刘余金生意不好，他们还得要回山里去。现在不用担心这些，心情畅快了，一切都跟着明亮起来。
老天爷就爱跟人开玩笑，当大家伙儿都不在乎茭白好不好卖，或许最好是不好卖的时候，他们的茭白突然之间好卖的不得了。一个是端午节就要到了，家家都舍得弄两样好菜摆在饭桌上。还有一个就是回头客了，吃过的都说刘家的茭白好吃，嫩还带点甜味。
刘家父子连同老海三人，这两天就忙着掰茭白了。第二天就是端午节，今天刘余金就不打算掰那么多，掰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下午父子俩就在家做杂事没去藕田。
王洪英则和婆婆忙着做糯米粑粑，准备明天早晨油炸着吃。这里不流行做粽子，不知是除四旧的时候除掉了，还是一直以来此处就没有这样的习俗。
锅里正在炕着糍粑锅巴，婆媳俩忙着搓糍粑。桃香美滋滋的吃着糍粑饭，草香站在专椅上眼巴巴的干看着，因为她太小还不能吃糍粑饭。刘余金用木榔头在石头上锤搓绳专用的中稻草，院子当中刘百全用两条长板凳并排放着打草绳。（用锤好的稻草搓成一道劲的单股叫搓绳，这单股绳需要用长板凳，两头交叉成x型缠绕才能放的住、不松劲。把两根单股或三根单股再一次拧成绳叫打草绳，所以，打草绳的时候，就必须是两条或三条缠有单股绳的板凳并列排放。）
一家人时不时的透过厨房敞开着的门，大声喊着说上几句话。草香在厨房里看着桃香吃糍粑饭，免不了嘴馋，可是自己又的确消化不了这糯米做的米饭，只好对着敞开的厨房门喊爸爸，把她从专椅里抱出去，她要去院子玩。她可以独立走路很长时间，爷爷和爸爸忙着打草绳，她在院子转转，也比在这儿眼巴巴看着姐姐吃的香喷喷强。
院子里草香一会儿用手摸摸爷爷搓的草绳，一会儿用脚踢踢爸爸锤好的稻草，玩得不亦乐乎。刘百全每次看到草香踢稻草，都要跟着好声好气的哄两句：“大孙子乖哈！那个不能踢，要是踢乱了，老资搓绳就费事了。”
刘百全不说还好点，他一说，草香反而想踢几脚。像她这样的孩子，正常的都还需要大人拉着，才会不跌跤。可她忘了这一点，故意把脚抬得高高的，似乎要狠狠的提乱稻草的样子，而另一只脚根本就撑不住她全身的重力，“啪！”的一下，就往后坐，跌了个屁儿墩。
草香一脸懊悔和恼羞，还有半点懵叉，刘百全看的大笑不已。
“哈哈哈！我都叫你不要踢，你还非要踢，摔着了吧？！”
刘余金回头一看自家闺女坐在地上，气哼哼的瞪着她老资，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把草香抱起来，放到地上站着。
“别再皮了哈！要不然还得摔着。”刘余金一边给草香拍去后面的灰尘，一边叮嘱她。
“来来来！大孙子嗳！给老资看看，屁股是不是摔成八瓣啰！”
“哼！你笑我！”
“老资没笑你呀！”刘百全不再张着豁了门牙大嘴哈哈笑，而是抿着嘴闷笑，想着草香小反正也看不懂，就睁着眼说瞎话骗草香。
“你笑了！”草香说着，好像是嫌弃光靠嘴说没气势，又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弯了一下腰。
刘百全看着好笑的不行，又不敢张开嘴笑出来，怕把小家伙给气哭了。只得憋着闷笑，可是草香不是听不到就不知道你在笑的真孩子。
“奶奶~”
祝玲珑听到草香可着嗓子喊她，在厨房里也大声的应着：“哎！”
“来！”
听了孙女的召唤，平抬着两只一会儿还要忙乎的手出了厨房门，来到孙女跟前：“乖孙啊！叫奶奶来干嘛？”
“爷爷笑我，打爷爷！”
“你伯伯就在旁边，怎么不叫你伯伯？”
“爸爸不能打他伯伯，奶奶能打爷爷！”
刘百全刚刚被孙女要打他的豪迈给气得不轻，这会儿听了这话又笑的不轻：“就跟精怪似得，怎么什么都懂？！这么小就知道儿子不能打老子了！”
祝玲珑笑的眼泪直流，用手拐的地方就着衣袖擦擦，打着颤音问草香：“乖啦！你说打哪儿，奶奶帮你打！”
草香就是逗着爷爷这个小老头乐呵乐呵，可没真想打爷爷，听了奶奶的问话，就犯了难：“打哪？爷爷！你说，打哪！”
“打衣服吧！”
知道爷爷又在糊弄她，草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打衣服不疼，打屁股才疼！”
“打屁股也不疼！”
“疼！”
“不疼！”
“疼！”
祝玲珑歪头看看这爷孙俩，吵架吵得不亦乐乎，早已经把她给忘了，就悄默声的又回了厨房继续忙乎她们婆媳俩的事情。
见到大儿媳笑的事情都不做了，就明着打趣孩子老资，实际是为自家老头子解释的说道：“她老资以前就见不得孙女儿，现在倒好！给桃香跟草香小姐妹俩给制住了。一个不怕他了，一个竟然敢跟他吵架，他反倒脾气变好了。叫我说吧：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熊人！”
王洪英连忙收起笑，她可不敢随着自家婆婆看公公笑话，讪讪的回道：“公公那是上岁数了，心变软了”
她们正说着，突然有个孩子急急地冲到她家院子，“刘叔，刘叔！快去你家的藕田，陈老三跟老海叔打起来了。”
刘余金、刘百全以及厨房里的婆媳俩都惊得不轻，自家藕田离着住家的庄子可远着呢，怎么会跟人打起来了？
“余金啊！别愣着了，赶紧跟你伯伯一起过去看看，带上东西别空手！”祝玲珑第一反应就是自家人得赶紧过去给老海助阵，谁对谁错过后在问。
“哎！”父子俩动作一致的在院子当中找趁手的东西，一个拿了锄头一个拿了大锹，急急忙忙的往自家藕田跑去。
………………………………
第八十六章 不该有的争执
婆媳俩不过去，但是心里还是想要搞清楚是什么事，让人家跟老海打起来了。王洪英便留下这跑来报信的孩子，她只认出是后面许庄的，不过具体是谁家的孩子她就对不上了。
她拿碗盛了大半碗糍粑饭递给这孩子，一边问道：“你是许庄的吧？你、妈叫什么呀？”
“我妈叫蒋庆枝！”七、八岁大的孩子欢喜的接过糍粑饭，现在的农家孩子很少有人能够吃得到糍粑饭，最多在过节的时候，吃上三两个糍粑就了不得了。
“哦！那你是许成好家的儿子吧！那你陈三叔是谁啊？可知道他为什么跟你老海叔打起来啊？”
“呜呜！”小孩子嘴里含了糯米饭，对于刘婶子的问话，只好先呜呜的应着，待吞下去才能清晰的说话：“跟老海叔打架的陈三叔就是我们庄子的陈老三，他儿子大龙在你家藕田偷茭瓜，被老海叔养的狗撵的掉到水里。然后，陈三叔就跑去跟老海叔吵架，说是老海叔故意放狗吓唬他家大龙，把大龙给吓得掉水里了。老海叔说大龙不声不响的在藕田转悠，被狗撵，掉水里是活该。后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我奶奶就叫我赶紧过来叫刘叔过去拉架。”
祝玲珑婆媳俩听说是孩子偷她们家的茭瓜，真是头疼的要命。这还没有到收藕的时候，到了收藕的时节，只怕有更多的孩子要下田偷藕。偷藕她们不怕，怕的就是孩子在水里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撕扯不清了。这事还真要等刘余金回来好好商量商量！
两个女人在家焦心这些不该操心的事，刘家父子俩急急忙忙跑到藕田的时候，陈老三和老海已经被人拉开，两个人还在打嘴仗，倒是没有动手。老海养的两只狗仰着头、刨着后脚对着陈老三汪汪汪的直叫唤，看起来很凶狠，却又不敢近前半分。
拉架的几个人看到刘家父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冲着还在争吵的两人叫道：“陈老三你别吵了！老全叔跟余金大哥来了，有什么事跟他这个主家说。”
知道刘余金过来，倒是老海先停了争吵，不再说话的看着刘家父子往这边跑，陈老三仍然愤愤不平的嚷嚷，似乎只有不停嘴，他才会更加有理似得。
刘余金气喘吁吁的跑到，跟拉架的几个人点过头打过招呼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问老海：“老海！怎么回事？”
身上的衣服被陈老三扯破前襟，耷拉着碍事，在刘余金和别人打招呼的时候，老海就用手扯着布条。听到堂哥问他，两手没动，只是抬头回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您说今天的茭瓜够了，下午不用掰了。我吃过饭闲着没事，就拎着篮子四处走走，顺便捡捡鹅蛋、鸭蛋。在岭子那边，我听到狗叫，就赶紧跑到这边来。我还没到这边，就听到有孩子喊，大龙掉水里了。还是我紧跑着把他拉上来的！结果呢，这陈老三跑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跟我吵架，说是我故意放狗咬他家孩子，还跟我动手打架。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陈老三估计之前也不知道这些事，只看到儿子是全身**的回家，得知是在刘家藕田被狗撵的掉水里，就想当然的以为是老海放狗咬孩子，吓得孩子掉到水里。气冲冲的跑来跟老海吵架，根本就没问缘由。而老海因为他不问是非的态度很恼火，说话也跟着难听，三言两语之下就打了起来。
现在，陈老三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刘余金赔不是：“刘大哥！我还真不知道是老海兄弟把我家大龙给救上来的，我也是急红了眼。”
老海在旁边没好气的接过话：“陈老三，你也别说什么救不救的，这藕田的水本来就不深，淹不死人。只是你家孩子怕是被狗吓着了，总是在水里挣扎上不来，时间长了还真不敢说会怎样。你回去还得管教管教，不能让他们到这儿来。这儿都是水，人又只有我一个，这孩子要是有个闪失，大人都要活不下去。你回去也帮着跟你们庄子那几个孩子家的大人传传话、说一说。”
乡里人都淳朴，即便大家心里都明白孩子是在这儿偷茭瓜呢！既然老海只字不提，大家也都当作没有那回事，谁也不会多嘴多舌坏人家孩子的名声。
陈老三冷静下来之后，差不多也能想到自家儿子为什么会跑到这个离自家并不近的刘家藕田来。看老海并没有说出儿子被狗撵得缘由，心里这才真正的有了感激之情。做家长的，不管自家孩子有多熊，都不愿意被别人广而告之的说出来。
或许是对老海心存感激、或许是对自家儿子行为感到羞愧，陈老三在刘家父子面前反而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有点站不下去，却又不能抬脚就走，只好硬着头皮一边算道歉一边算告辞的说道：“老海兄弟！真是回不住你，我这就回去让大龙给你送几个煮鸡蛋过来谢谢你！”对老海说完，又对刘余金说道：“刘大哥！都是我这糊涂人闹出这些糊涂事，还劳驾你们跑了过来。真是对不住！我、我这就先回去了！”
刘余金和刘百全都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再说，这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也不可能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再说，看老海的样子是选择了不计较，他们反要死抓着不放，这就等于是不给老海面子。父子俩是明白人，不计较，但也没给好脸色，免得人家以为他们刘家好说话，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陈老三和拉架的都走了之后，刘家父子俩也不想多待，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提着大锹也准备走，不过临走之前，刘百全交代老海一声：“海子！要是还有小孩过来玩，你给注意一下他们，别再掉水里。要是有孩子真想要茭瓜，你就帮着掰两根给他拿回家，别让他们自己掰，要不然得把其他还没长好的茭瓜给踩断了根。”
“啊？”老海半天反应不过来，还有这样的？
………………………………
第八十七章 老海的私事
不过，刘余金明白他伯伯的意思，看老海的样子是不理解了，便帮着解释：“这茭瓜不像藕能当零嘴吃，人家孩子肯定是想拿回家做菜。你就掰两个给人家孩子，够做一盘菜的就好。”
唉！都是乡里乡亲的，太过扣手招人恨，太过松手又容易招来贪得无厌的人。好在，大家都生活了几十年，什么样品性的人都知道。他们这儿还真没有那种死不要脸的人，大多数都是爱护名声如同小鸟爱护自己的羽毛。自家孩子带上两回东西回家，就能让家里的大人羞愧不已，必然会多加管教，不让自家的孩子再往这边来。
老海这才半懂半不懂的点点头，“哦！那我就照着二堂伯说的做啰！”
“嗯！就照我伯说的做吧！你的衣服撕破了，我回家找两件我穿的衣服给你，先糊弄几天。明天早上我跟他们一起去县城，顺便帮你扯些布回来，找个裁缝给你做两身新衣服。我妈跟三妈帮你张罗媳妇，好像有信了，我怕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找你相看相看。”
“啊？”老海今天真的晕乎的可以，怎么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都不在他脑子的连线里？
“那个~余金大哥，我现在”
刘余金看老海吞吞吐吐，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老海兄弟！你这是不愿意？”
“也不是！主要是，嗨！我现在没钱！”
老海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让刘余金很茫然：“你没钱？你每个月的钱我都给你了呀！钱呢？”
刘余金没看明白，但是多活了几十年的刘百全却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七、八分，冷不丁的问老海：“海子！你老实告诉二伯，你是不是把钱给了哪个不该给的女人了？”
看到老海涨红着脸不吱声，刘百全更是确定了八、九不离十，“你怎么这么糊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都是乡里乡亲的，哪家不是沾亲带故的？这要是闹将出来，你以后在这家门口还怎么生活？”
刘余金张大嘴巴，傻愣愣的看着老海，心里却翻江倒海似得闹腾：“不会吧！老海这么老实的人，竟然也干那事？”
这边刘余金惊讶的说不出半句话，那边刘百全还在继续：“海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二伯，那你就听我一句劝。立马跟那个女人断了，好好找个媳妇结一门亲，正正经经过日子。暂时没钱不怕，我们先借着，以后慢慢还。只要你还愿意在我儿子这儿干，一年几百块钱总是跑不掉的”
刘余金也在旁边连连点头，他觉得他伯伯这是真心为着老海好。把钱给别人家的女人，去养活别人家的孩子和男人，这样的男人别说的多么情圣，在他眼里都是蠢到不能再蠢的蠢货。
老海内心里当然是渴望有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家、以后还有自己的孩子，只是他连一个自己的住处都没有，又怎么娶媳妇？总不能结婚了，还住在这个草棚里吧？！
“二堂伯！我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一间，能有谁愿意跟我这样的过日子？”
老海这是有心想要一个自己的家，只是顾虑太多。只要他想要好好过日子，刘余金就愿意帮他。当下就替自家伯伯回应老海：“老海兄弟！房子不是问题，只要你有心成个家，我做堂哥的就会帮你。再说，你又是帮着我做事，这点忙我要是不帮，也说不过去。只是，你要是打算长期跟着我干，那你就只能在这周边寻摸一块适合盖房子的地，你可以一边住家一边看守这一块。”
“余金大哥！我当然是要跟着您长期干下去，要不然靠着那几分地我能养活谁啊？没有您那儿的收入，就是有房子也不一定有女人会愿意跟我。”
刘余金明白老海的意思了，点着头：“那你这几天就开始寻摸盖房子的地方吧！靠着堰塆沟这边选，最好是离着后许庄近一些。”
“哎！”
刘家父子俩见老海真心听劝，还积极的准备，就放心的回去。刚跨过堰塆沟小桥，刘余金就着急的问刘百全：“伯伯！您是不是看见过跟老海有瓜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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